忘不了的故鄉,散不去的鄉愁
詩人余光中今日在高雄去世,享年90歲。余光中1928年10月21日生於南京,1950年遷居台灣,直至1992年才首次應邀回大陸。他的著名詩歌《鄉愁》,在海內外華人間廣為傳誦。(中新網)
「給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酒一樣的長江水/醉酒的滋味/是鄉愁的滋味……」小時候讀余光中的詩,只知字面義不覺其中味,再看已卻是詩中人。而今時光匆匆,我們在世界這頭,詩人在那頭。
多年來,余光中筆耕不輟,已出版著作近百種,《鄉愁》、《聽聽那冷雨》等廣泛收錄大陸及港台語文課本,多篇詩作更經羅大佑等人傳唱。在台灣媒體的報道中,他被譽為當代華文世界經典作家之一,對台灣現代文學影響既深且遠,編輯兩岸三地的華人世界。梁實秋曾贊他「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成就之高、一時無兩」。
一位詩人就是一個時代。時代造就詩人,詩作就是整個時代的真實寫照。「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沒有晦澀難懂的詞語,沒有單純的情感堆砌,如余光中自己所言,用最單純的語言寫最單純的意念,也正是這樸實的話語道出多少遊子的心聲。1971年,20多年沒有回過大陸的余光中思鄉情切,在台北廈門街的舊居內賦詩一首。寫完後,詩人熱淚盈眶,沉吟良久。只有經歷過顛沛流離,才知老百姓離別之苦。自那以後,《鄉愁》伴隨著我們度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晚,連接著兩岸人民的心,維繫著中國人共同的文化基因。
在「蒲公英歲月」里飲干文人的寂寞。余光中的一生中經歷過幾次逃亡,數次離鄉。詩人的寂寞,文人的孤獨,余先生一人佔盡。他孤獨著自己的孤獨,貫穿時空,延展開來,卻在當代無處落腳。他一生思考著生命的始終,明知宿命般的結局,卻依然要與永恆拔河。1966年,不到四十歲的余先生寫了《當我死時》。詩中,他想到生命的終結是返鄉,回到最初的自己,踏上當年的故土,「這是最縱容最寬闊的床/讓一顆心滿足地睡去,滿足地想」。
朱輪昔愧無遺愛,白首重來似故鄉。今年10月23日,台灣地區的中山大學為余光中慶祝九十大壽,這也是詩人最後一次公開露面。「白首重來似故鄉」,在學生們面前,余光中借用歐陽修的《再至汝陰》抒發內心的情感。寫盡人間愁苦,詩人對故鄉的情誼日久彌新,等到白髮蒼蒼終見一片寧靜祥和景象。
詩人已逝,帶不走的是鄉愁。(睿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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