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揚丨「這是我指揮生涯中聽眾最少的一場音樂會!」
拉赫瑪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魏森伯格演奏,卡拉揚指揮
聽眾最少,但最了不起!
摘自《卡拉揚傳》(美)羅傑·佛漢 著,楊榮鑫 譯
卡拉揚戰後帶領柏林第一次訪美演出時在巴爾的摩(Baltimore),開演時僅有二十五位觀眾在座。卡拉揚登台了,向觀眾致意後,他作了難得一次的演前致辭:「我非常清楚,這是我指揮生涯中聽眾最少的一場音樂會。」他記得他自己當時是這麼講的,「聽眾最少,但卻是最了不起的!你們不受宣傳的影響來到這裡,我知道你們完全是為音樂而來,我們將把一份精美絕倫的音樂奉獻給你們。」
卡拉揚年輕時在亞琛取得成功後,他又兼任了許多工作,由於繁重的工作使他的精力有些不集中。後來他偶然在書店裡看到一本關於瑜珈的書,從此便終生修鍊瑜珈(後來還加上了禪宗)。
卡拉揚指揮德彪西《大海》
卡拉揚在跟隨東京一位禪宗大師修行一段時間後,學會了集中意念。「從某種意義來講,樂團和我在工作的情況也是如此。對於所演奏的作品,我們都把意念集中在同一個謎,即它的要旨上。每次排練我們都集中注意這個謎。我們接受它,就像天主教徒接受奇蹟劇一樣:『我相信它,因為它難以理喻』。最後,當我們的注意集中到同一個焦點上時,另一種東西活起來了。我們都能感覺到它。就像乘飛機一樣,是飛機讓我們飛升了起來。」
「我們說『我射擊』,『我動作』,佛語則講『法力使射使動』,『法力』是我們得以仰仗的主宰萬物之力。你只須驅動它,然後就任其自行發揮。當我不再念念不忘自己是在『創造』音樂時,我便知道我所追求的效果已自然達到。」
「在經過精心準備的任何一場音樂會中,我已經不再聽見音樂,我只是讓它煥發生命而已。我自己已完全溶入其中了。每場音樂會都是一次神奇的體驗,讓人心醉神迷。你從自己、或者你自以為是你自己的什麼東西身上遊離了出來。你不再能夠指揮它,它是上蒼的一種恩賜。」
卡拉揚指揮施特勞斯《拉德茨基進行曲》,1987年
卡拉揚解釋指揮:「指揮真是一種神秘的體驗。進入佳境時,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做什麼。我的雙手已經過了三十年的訓練,已從我的感覺之中獨立出來了,它們會自發地揮動,音樂便如流水般滔滔涌流。能夠讓自己融入音樂的意韻實在是妙不可言。你的指揮完全是自然而為之,欲罷而不能,直至你完全忘記這是你的手在揮動。而與此同時,倘若哪個歌手出了錯,你不會忘了予以糾正,而且是瞬間做到,無人覺察。要是某個管樂手在吹奏一個長段時,音樂進行的速度突然快了起來,那是我令他們加快的,因為我感覺出他快接不上氣了,便讓他吹得快一點。第二天他來對我說:『昨天發生的事真叫我難以置信。』我回答說:『我鑽進你心中啦。我感覺到你氣緊了,那個樂段眼看要不連貫了,所以加快了速度。』這就是你與演奏者之間的溝通,很難用言語解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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