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慶齡一起飲酒的詩人聶魯達
[摘要]聶魯達在詩歌中寫道「宋女士恢復了笑容,但我在以後的若干年中再沒有笑過了」。
聶魯達詩集《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南海出版公司,新經典文化,2014年6月。
1951年,宋慶齡與詩人聶魯達曾在一起飲酒。
智利詩人巴勃羅·聶魯達的新版漢語詩集《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出爐了。他的經典作品《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船長的詩》和一百首愛的十四行詩都收入其中。
聶魯達的讀者遍及全球,他的史詩、情詩,滲透著生活的點滴,顯出他對西班牙語純熟的運用。他直接正面的表達方式讓讀者覺得通俗易懂, 本次譯本亦是如此。
聶魯達與亞洲乃至中國,都淵源頗深。從20歲開始,聶魯達在亞洲度過了五年,在仰光 、科倫坡、巴達維亞和新加坡任智利的榮譽領事,在那裡,他寫下了「大地上的居所」,他最偉大的作品之一。
1971年聶魯達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在發表獲獎感言時,聶魯達回顧他在亞洲的經歷,指出這是十分必要的經驗,在那裡他學會了「與人交流」和「沒有不能克服的孤獨」。通過其「孤獨和困難、 孤立和沉默」,於是便能「到達快樂的地方,在那裡我們狂舞......在這個舞蹈中......詮釋了我們人類意識形態領域裡最古老的宗教儀式"。
聶魯達也曾訪問過中國數次,寫過有關中國的詩歌。聶魯達1928年途經香港和上海,後來,他在回憶錄中寫道「當時中國是一個被殘酷地殖民化的地方,是賭棍、鴉片煙鬼、老鴇、夜間出沒的盜賊、假俄國公爵夫人、海上和路上的強盜等的天堂」。
在他的詩歌《中國》中,聶魯達提到了西方人描繪的中國「一個面臉皺紋的老人,無盡的貧困,手持一個空飯碗,站在古廟門口」:
「他們要叫我們相信,
你是睡著,
作著沉沉的夢,永遠不醒。
你是那『神秘之國』,
無法理解,深奧玄妙,
一個乞食的母親,穿著襤褸的綾錦。
但是,從你的每一個港口,
駛出了一艘一艘滿載貨物的船隻;
而冒險家們也從那裡偷偷進來,爭奪
你的財富:礦產、
象牙,接著是施展陰謀,
殘酷地剝削,榨取,
巨大的船隻將你的血汗捆載而去。」
1951年和1956年聶魯達回到中國時,發現中國發生了巨變,
「強壯甜美的人民的戰士,
手持勝利的武器,
懷抱節節高的谷穗,
頭頂人民之星!
美洲的人民彎著腰在田溝里耕作,
熱帶的貧苦人民,
玻利維亞英勇的礦工,
寬廣的巴西土地上的工人,
還有無盡的巴塔哥尼亞的牧羊人,
他們都注視著你,人民的中國,他們都
向你致敬!
我和他們一樣把這個吻送向你的前額。」
1951年,聶魯達訪問中國,向孫中山先生的遺孀宋慶齡女士頒發列寧國際和平獎,他為宋女士寫詩一首「為孫中山的夫人頒獎」:
「親愛的朋友,
在機場,就這樣我們看見了你,
你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年輕,還要樸素,
正如你的人民所遭受的那樣和戰鬥如斯……」
儘管聶魯達仰慕宋女士,但事情有些不盡如人意。在蘇聯駐華使館的晚宴上,宋慶齡女士坐在聶魯達旁邊,向他展示了她最喜歡的個人物品:一個鑲滿了紅寶石和鑽石的精美的金質的香煙盒。聶魯達觀賞後還給了宋女士。即使聶魯達確信已經歸還香煙盒了,但宋女士還在找尋。冗長的幾分鐘過後,宋女士在自己的手提包里找到了它。聶魯達在詩歌中寫道「宋女士恢復了笑容,但我在以後的若干年中再沒有笑過了」。
1956年聶魯達第二次訪華時,和巴西作家郝海·阿瑪多一起坐游輪遊覽了長江,他在詩歌中如斯描述長江:
「長江,宛如中國的中央街道,一條非常寬闊和安靜的河,有的地方很窄,行船艱險萬分,如同通過巨人的喉嚨。兩岸高高的峭壁幾可摩天,空中不時出現一片白雲,像用毛筆嫻熟地抹上去一般,巨石間顯現一方四方的天空。沒有景色可以和這種如紗如霧的美景媲美,一首雋永的詩便產生於這種壯麗的自然景色;一首白描的短詩猶如鳥的疾飛……」
他認為,「這樣傑出的天人之合,不平等的逐漸消除,創造了美麗深邃的中國人」。
聶魯達會怎樣評論今日的中國不得可知,但不可置疑的是,在這樣的一個時代,中國迅猛發展,拉美和中國建立合作關係尋求美好未來,聶魯達有關「中國覺醒」和「美洲覺醒」論應得到特殊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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