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宇宙以及一切事物的終極答案是什麼?
Lonely Planet
本文是知乎用戶lonely planet先生所寫,轉載至此,方便閱讀
所有的事情還得從「42」說起。
那時候地球還年輕,文明停留在B-3階段,文字也剛出現不久。而與此同時,我們的星球已經到達了Y-45階段,在我們星球上所有的公民都已經到達了」普蘭尼特層次「的最高級別,也就是地球上所說的」馬斯洛需求層次「的最高層。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們製造了超級電腦"DeepThought",製造它的原因非常簡單,我們希望它公正、客觀、嚴禁地回答一個問題:「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在它運算了750個地球年後給出的答案簡單的令我們難以置信:42。(750個地球年相當於我們星球的3天,可見其計算量之大。)結果顯然讓我們無法接受,但我們沒有放棄,於是"DeepThought"建議說,可以給一個處於啟蒙階段的星球注入基本的文明,然後讓其自然發展,通過模擬演化,最終得出答案。處於B-3階段的地球剛好符合這個要求。(這個事情,被後來的地球人歪曲了點,拍攝了一部叫《銀河系漫遊指南》的電影。)
當然為了盡量不破壞樣本質量,每一次的注入量我們都有所控制。第一次注入的這兩個板塊的時候,按照地球紀年應該是公元前5000年。然後,在經過了4天之後(地球年1000年),地球上的人類根據自己對自然的觀察,竟然衍生出了神話故事,記得最早的名稱應該是叫做《吉爾伽美什史詩》,他們認為自己所無法解釋的事情是由於神明造成的,而這些樣本提煉出來的針對「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的回答就是:為神明服務。我們顯然不滿意這個結果,並示意"DeepThought"加大文明的注入,以便更快得到結果。8天之後(地球時間公元前2000年),人類根據《吉爾伽美什史詩》的內容衍生創造出了各種宗教,猶太教的彌賽亞、希臘的宙斯眾神、中國的三皇都是出現在這個時候。但是漸漸的開始有一些的變化,人類發現自己跟神明之間有了某種溝通的能力,甚至在某些時候人可以變成神來主宰自己的生活。經過這10多天的觀察,我們得出一個結論:不能讓全部人類平均水平提高,而是應該將注入的文明集中在某些人的身上,否則這個進化過程太慢了。所以過了6天(地球時間公元前500年),我們選中了幾個人:依次是老子、釋迦牟尼、蘇格拉底、歐幾里得。並直接在注入的意識中,讓他們畢生尋求「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我們甚至為了更快地幫助他們找到答案,將老子安排管理國家圖書館,讓釋迦牟尼出生為王子身份。這一次的收穫比較迅速,老子是最早給出答卷的:滅慾望,行上善,而後順其自然,該怎麼過怎麼過。而整個中國地區,將這個思想完整得延續了下去,讓我們頓時感覺在中國地區的無力感。後來,老子還把這一套思想跟釋迦牟尼談了談,釋迦牟尼聽了以後覺得人生變化莫測世事無常,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只有滅了慾望才能證得正果,於是拋下了妻兒又開創宗教去了,這個在後來被地球上的人類訛傳為「老子化胡」。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我們星球的公民在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都挺無法理解的。我們提出要尋求「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結果他們應對的方式就是「放下去追求這個答案的慾望,順其自然」通過老子跟釋迦牟尼,我們得出一致的結論:不能讓他們生活太安逸了,否則就容易沒有了慾望,就會去迴避我們所要解決的問題;同時我們打算將地區繼續向西方移動,於是我們將蘇格拉底安排在了一個希臘城邦中的一個極其普通的家庭里。歷史證明我們是明智的。為了補償給蘇格拉底環境不足,我們給他個人灌輸了最基本的邏輯學:歸納法和演繹學。可能是這個東西有點超時代,那個年代的人邏輯都一塌糊塗,所以蘇格拉底在那時候的地球上並不受人歡迎,最後還被360人投票給投死了。但是他算是給出我們最滿意的結果:把人們重新拉回到這個問題上,「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而不是訴諸於神明或者直接忽略問題。另我們意外的是蘇格拉底的一位學生柏拉圖,在蘇格拉底死後創辦了柏拉圖學院來專門研討這個問題,我們為了維持這個學院的存在做了巨大的努力(在不直接改變人類的基礎上讓其傳承了近4天時間)。我們將最後一個選中的人物安排在了這個學院,他就是歐幾里得(公元前325年),不過遺憾的是,因為超越時代太多,他的影響力要再很多天以後才逐漸顯示出來。總之,令我們欣慰的是:人類終於開始正式得對待這個問題了。好景不長,只過了兩天(地球時間公元元年),令我們鬱悶的是宗教的苗頭又起來了,人們又放棄了自己尋求答案的慾望,轉而求助他們認為全能的上帝了。因為耶穌的出現(這個不是我們安排的人物),基督教從猶太教中單獨發展了出來,並且經由保羅的傳播,從猶太人種族擴展到了其他種族。更為鬱結的是,基督教徒開始用哲學的武器來修改《聖經》的內容,讓這個宗教從邏輯上更加無懈可擊。比如,有個叫奧古斯丁的人類把「自由」的概念引入,去說明了上帝為什麼允許惡的存在。
我們雖然之前說過盡量不影響人類自主進程,但是眼看著一起又回到從頭,我們不得已在一天後(地球時間公元245年)安排了戴克里先的出現,由他發布禁令:禁止基督教的發展。只是無奈,戴克里先分而治之的想法,最後讓君士坦丁給奪了權,並在313年頒布了《米蘭赦令》,保護鼓勵基督教的發展。最後甚至在392年,由狄奧多西一世宣布基督教為國教。而又過了一天(地球時間公元570年),穆罕默德的出現,又出基督教中延伸出了伊斯蘭教,統一了阿拉伯地區的宗教信仰。然後才又過2天,基督教就跟伊斯蘭教的人打了起來,整整打了一整天(十字軍東征,公元1096年-1291年)。大家都忙著打戰,也沒人這些地球人就沒有人繼續思考「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打完之後,過了一天(公元1483年),一個叫馬丁·路德的人在日耳曼民族中創立了新教,宣布與天主教對立,而加爾文則把這個新教傳播到日耳曼之外的種族中去了,於是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宗教。所以我們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地步,從黃河到恆河到地中海最後都被宗教統治了。這時候,我們全體公民開了一個會討論如何解決宗教對人類思想統治的問題。很顯然,照著目前的形勢看下去,宗教有逐漸增多的跡象,為什麼人類不願意自己去思考,而是要訴諸於宗教的信仰呢。我們得到的結論是:因為人類沒有構建起來嚴謹的邏輯思維的科學體系。於是,我們一致想到了7天前(公元前3世紀)的歐幾里得的幾何學。所以,在接下來的1天多時間中(1500-1800),地球上瞬間多了很多優秀的數學家,還由數學家延伸出來很多物理學家、生物學家,由他們構成了地球上現代科學體系。首先出來的是笛卡爾(公元1596年),在建立笛卡爾坐標以後,他開始運用歐幾里得的思維體系來思考「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不過他的方式有點奇怪,他認為要思考這個問題首先需要解決一個情況:確定的已知條件是什麼。他的結論是「我思故我在,我思故我不完整,那麼完整的就是上帝」。所以你看,我們苦心經營了一個科學環境,結果又是被上帝給結束了。萊布尼茨(公元1646年),那個發現微積分的數學家認為將物質無限細分下去,細分到不能再細分的就是上帝。斯賓諾莎(公元1632年)也一樣,發布了《按集合順序證明的倫理學》,只是他對「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的答案是:宇宙本身就是上帝,就是答案。上帝存在於宇宙萬物之中,上帝通過自然法則統治一切。
數學家看來是沒救了,他們的做法就是構架一個基礎,並把這個基礎稱之為上帝,真是無聊至極。於是我們打算激進一點,讓人類意識到上帝是不存在的。但這個過程很困難,就好像大人跟小孩說:「如果你睡著了,聖誕老人就會把禮物放在你的襪子裡面;但是如果你沒有睡著,就收不到禮物」,所以你永遠無法醒著親眼看到聖誕老人。我們的做法簡單粗暴,我們只安排2個人:牛頓、達爾文。首先是牛頓(公元1643年),我們想著,如果牛頓揭示了力學三定律以後,人類就不會認為自己的行為是被上帝控制的了,從而放棄信仰。誰知道牛頓自己還給上帝預留了「第一推力」的地位,但更沒想到的是「機械論」跟「決定論」的盛行:「如果一切都是被符合機械運動的話,那麼人的思考也是被決定的,那麼進而一切都是被決定的。」。其次是達爾文(公元1809年),我們原以為,達爾文揭示了生物進化過程,人類就不會認為是上帝創造了他們,從而放棄信仰。但後來基督教統一了說法:人類在進化到智人的最後一刻,上帝給人類灌輸進了靈魂。進化論跟機械論,對「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的提煉回答就是事情從一開始就決定了,人類無力改變,就是要「順其自然」。在那一剎那,我們突然覺得中國的老子似乎很有先見之明。這個期間,我們也注意到一個細節,宗教在某種程度上在促進著科學。除了上面提到的達爾文、牛頓都是基督徒外,我們知道萬有引力定律將人類的文明階層上升到E-7階段,但是牛頓是基於開普勒三定律的基礎上才發現的,而開普勒當初研究天文,只是為了印證世界是按照上帝設立的完美曲線運行的。他一直認為太陽是聖父,恆星時聖子,以太是聖靈。這真是一個令我們哭笑不得的事實。回到最初的問題上來,就在科學基礎迅速構建起來的時候,人類又開始懷疑起「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的問題本身了。一個叫休謨(公元1711),直接將我們灌輸的「歸納法」「演繹法」上升了一個文明檔次,總而言之,他否認了因果律的嚴格存在。休謨認為人類無法判定自己所處世界的真實性,他最著名的論斷就是:人類不知道明天的太陽是否還會照常升起。休謨認為感知是來自於經驗的,而有些問題是超出經驗的範疇的,科學上的因果關係,人類也無法得知在下一次是否依舊成立。所以,在回答「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方面,他的結論是lif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都不一定是真實的,哪有什麼真正的答案。隨後是康德(公元1724年)順承了這個思維,認為人類是通過「先天認識機制」來認識「物自體」的,而物自體的本身是無法認知的。人們看到的都是經歷過同樣的「先天認識機制」來感受「物自體」的。其實,康德是提出了一個基本的設想,有些事物人類無法真正了解,有些事物我們是可以把握的,把人類不能真正了解把握的事物列為「物自體」。這個很像你們人類一個經典的想像實驗:三維空間在二維空間的投影,投影的方式成為「先天認識機制」,三維空間就是「物自體」,而二維生物感受到的就是「表象」。其實你們生活的宇宙何嘗不是如此,是一個11維空間在三維空間的投影。而且即便在這個三維的空間中,你們所能感受到的音頻、光頻也是何其有限。也許是因為如此,康德也認為「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是無法回答的,因為人類甚至不能感知這個真實的物自體世界,更別提答案了。
那個經常被人當做悲觀主義代言人的叔本華(1788年),在康德的基礎上認為「物自體」是可以被認知的,那就是「人的慾望」,他稱之為「生命意志」。他認為人類只是「生命意志」作用下工具,並且人類的慾望難以被滿足,所以人類就是在「生命意志」的不斷促使下的奴隸,人生簡直遜斃了。(哎,你是說我們星球公民對終極問題的強烈慾望么)。所以,「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叔本華的結論也是「禁慾」,這個跟8天前(地球時間2000年前)的老子不是一樣的么。有時候,人類的對問題的迴避智慧真是令我們不可思議。比如黑格爾(公元1770年),他覺得人類沒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世界會在人類控制之外自己超前發展。他的邏輯是就是:世界是變化的,但是世界越變越好(世界變化有序是黑格爾率先提出的),所以世界的本質就是不斷變好,而主宰這種變化的被他稱作是「絕對精神」,無論人類如何反應,歷史總是向前發展的,人類只是隨波逐流的工具罷了。所以黑格爾認為「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對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答案就是「在絕對精神下向前變得更好」;而the answer to life,他也覺得人類只是工具,但人類這個工具壓根就沒有什麼資格來談意義;雖然黑格爾沒直接說「絕對精神」跟上帝的關係,但是,這無非又是把一個問題的源頭交給了一個未知的莫名的力量。哲學思考的結果跟宗教總是只有一步之遙。真是無聊的一天啊,我們對目前的科學無法幫助人類回答這個問題感到沮喪。晚間的時候,我們意外收集到了一個叫祁克果(公元1813年)給出的答卷:真理是主觀的,而不是大眾統一的,每個人都要選擇自己相信的真理去過好自己的一生,而人們如何做出自己的選擇則是依靠於自己的信仰。我們意識到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也許我們的問題「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中不應該是「the answer」而應該是「Answers」,是否我們一開始問題就出錯了?我們打算飯後一起開會討論這個話題。開會之前,我們又收到了一份來自尼采(公元1844年)的回答,他某種程度算是叔本華的學生,畢竟是受了叔本華《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的影響。他將叔本華的「生命意志」更改為「權力意志」,在這個基礎上創造了「超人理論」。他將人類的道德分為兩種,一種是奴隸道德,另一種是貴族道德,對於前者強調同情、仁慈、謙卑等等限制強者的能力;對於後者強調的是競爭、進取、獨立、強大等等鼓勵人們變成強者,後者這種道德即為「權力意志」。人類在「權利意志」下會越變越強,而不是像叔本華說的那樣成為「生命意志」的奴隸。這個很像地球上著名的說法「半杯水在悲觀人的眼中是只有半杯,而在樂觀的人眼中還有半杯」(這個說法我們星球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解讀出來,因為在我們星球公民的眼中,那只是水資源位置的重新變更罷了」)在我們看來,尼采至少沒有逃避這個問題,他提煉出來對待真理的態度就是:真理是流動變化的,而人們總結出來的真理是固定的,所以都是錯誤的。所以我們所總結出來的「真理」也好、「錯誤」也好,都不是嚴格意義上存在的,二者的唯一區別就是「真理」有用,而「錯誤」無用甚至有害。所以,結合祁克果的觀點,可以總結出來:「人們可以根據實用性來決定自己的真理觀」,所以對「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怎麼回答對人有用就怎麼回答,就好像奴隸道德觀下的人類選擇謙卑,貴族道德觀下的人選擇競爭一樣。「上帝已死,」尼采說道,「基督徒不過只是一群信奉奴隸道德的人虛構出來的用來聯合弱者、並保護弱者的強者罷了」我們在那次的會議上都有點沮喪,因為我們覺得尼采跟祁克果可能說對了,或許不存在一個固定的答案,而是根據這個答案是否對我們有用來決定是否選擇。「The 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可以是任何東西,因為只要它對我們有利即可,如果對我們不利,那我們拿來又有什麼用。DeepThought在會議上說道:「42,根據目前的統計,我們星球的不同真理觀有42種。」我們突然發現自己先前對人類的宗教有極大的誤解,因為這42種真理觀在人類眼中看來不就是42種宗教么,只是因為我們星球沒有以組織的形式存在罷了,真理觀與宗教原來也只是一線之隔!同時,根據是否有用來進行選擇,不就是人類稱之為「科學」的東西么?我們都想到要終結這一次的實驗,最後發言的時候,問DeepThought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沒有的話就直接宣布實驗的結束了。
「如果您願意,可以將這近1個月來的觀察到的所有的人類思考結果進行數據邏輯化,然後按照嚴格的邏輯推理方式給出一個人類的終極答案。這樣,可以盡量避免人類主觀性的參與。」DeepThought說道。「好吧,總得有邏輯性的記錄留檔才好」「申請需要在生命、哲學、物理三個領域中,各選擇一個人類賦予特殊的邏輯能力,來協助計算」「全體批准,執行」雖然大家都同意了這個想法,但顯然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激情了,我們對最終能有別的答案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花了幾乎1個月的時間得到了一個我們無法反駁的結論,我們都顯得有些沮喪。不久,我們收到邏輯報告:人類語言無法邏輯化,所有的真理構建符合上次會議的結論:真理只是相對有用的結論。伯格森(1859年)認為科學對生命的描述是分裂的,比如我們會描述性格、描述外形、描述智商,當時一切的描述都是片面的屬性,而人是整體的,所以所有對生命的描述都是旁觀的,不全面不準確的。另外,生命是變化的,而理性的描述是靜止的,所以生命無法描述。羅素(公元1872年)跟他的學生維特根斯坦(公元1889年)畢生嘗試把語言按照嚴格的邏輯規則進行重新的定義後發現,大部分的哲學問題是沒有意義的偽問題,要麼違反種種邏輯規則,要麼無法用經驗證明。原本就是主觀的語言甚至無法準確地描述客觀的世界,所以整個哲學都是主觀的。愛因斯坦(公元1879)的相對論讓人類意識到高斯(公元1777)、羅巴切夫斯基(公元1792)發現的非歐式幾何存在的意義。即更改「完美的歐式幾何」第五條公理「若兩條直線都與第三條直線相交,並且在同一邊的內角之和小於兩個直角和,則這兩條直線在這一邊必定相交。」後也可以建立一套完全不同的幾何體系。所以,歐式幾何只是眾多幾何中對人類最有用的一種幾何罷了。
所以,「宗教」不過是「哲學」的一種選擇結果,而根據是否有用來進行選擇的過程,也就是人類所謂的「科學」。以上,就是整個的實驗描述了。後來我們收到更新的消息,人類已經邁入了G-7階段,並開始想利用弦理論來統一所有的物理學,只是那些物理學家們不知道,其實人類已經在無意之間給出了這個事情的結論:就好像人類生命體的多樣性無法被統一精確描述的一樣,每一個側面其實都有專屬的描述方式,無法統一,人類疊加空間維數的方法,無非就是徒增了諸多條件與計算量。我們更欣慰的消息是得知地球上,有兩個分別叫薩特(1905)和加繆(1913)的人,他們已經開始教導人類承認世界的荒謬性,但是怎麼想這個世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尊重自己的感受,去過好自己的想要的生活。好了,先到這裡,我要去看《銀河系夢想實踐者》的真人秀節目了。希望能有幫助。Lonely Planet (planet Lonely).2014年3月29日推薦閱讀:
TAG:生命的意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