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不僅有「中華第一龍」還有「中華第一虎」
濮陽蚌塑虎是「中華第一虎」
史國強
1987年8月,「中華第一龍」及其複合的眾多古文化遺迹在西水坡相伴出土,使剛剛建市不久的濮陽市迅速蜚聲海內外。繼爾,經過近30年對「西水坡文化」(權且如此說)等的多層次、多方位研究,使濮陽作為中華文明的核心發源地的地位不可搖撼。可是很難否認,這其中「蚌塑虎」所起到的至關重要的關鍵作用,恰恰是我們研究的短板,往遠里說是不該忽略的重大課題,其重要性甚至比「蚌塑龍」並不遜色多少,或者說互有軒輊,可以媲美。
說到虎,可謂婦孺皆知。在中原地區,人們稱之為「老虎」、「猛虎」,文藝作品中稱為「大蟲」。 在動物學分類上,屬於哺乳綱貓科動物,是貓科個體中個頭最大、最兇猛的野獸。研究者認為,虎在地球上的出現和人類的出現幾乎是同時,或更早些,大約有100萬年以上的歷史。
在文化範疇,虎曾經是遠古先民的圖騰崇拜物。它是獸中之王、鎮山之主,古稱「山君」或「聖獸」,被歷代百姓奉為山神。上古時代的伏羲部族就是崇虎部族,伏羲也稱虙(fu)犧,風姓,古有「雲從龍,風從虎」之說,以故有「虎伏羲」的成說。虎,黃質黑章,斑斕健美,鋸牙鉤爪,吼聲如雷,使百獸震恐。虎至今仍是勇猛精進、雄強威武的象徵。
濮陽西水坡仰韶文化遺址在出土「蚌塑龍」的同時,也出土了「蚌塑虎」。在這一遺址上龍虎相伴,有龍必有虎,出雙入對,形影不離,都是6400多年前的重要文化遺迹。目前所知,在中國境內除發現所謂岩畫上的「虎」形象以外,濮陽發現的「虎」,是體形最大、年代最早、形象最為逼真、最具藝術感染力和震撼力的虎。中國虎文化研究的開創者、著名民俗學家汪玢玲教授說:在河南濮陽西水坡原始墓葬中發現的蚌塑龍虎圖形,是「天下第一龍虎」,或者可以稱為「中華第一龍虎」。並且根據濮陽西水坡遺址的文化現象說:「在原始氏族社會晚期的信仰中,已有了龍神和虎神,龍虎文化同時存在。」這實際上是和其他虎文化研究者一起,肯定了濮陽蚌塑虎就是「中華第一虎」的文化定位。
濮陽虎和濮陽龍都是極其重要的遠古文化遺迹,都有著博大精深的文化蘊涵。如果我們在廣泛研究龍文化的同時,而忽略了「中華第一虎」所飽含的深層次文化底蘊,那麼,龍文化研究或者就是不完整的,是跛腳的。
濮陽龍文化的研究與探索,雖然難免有「其興也勃,其衰也忽」的喟嘆,但畢竟引領過海內外龍文化研究的熱潮。不可否認,「中華第一虎」在其中起著極大的助推作用,甚至可以假設,如果沒有「中華第一虎」的存在與發現,學者對於「中華第一龍」的思考定位未必如此地輕鬆和自信,甚或有可能產生疑慮或嫌疑,也可能「濮陽星圖」的定位就會舉棋躊躇。於此,絕非危言聳聽,假設沒有「中華第一虎」的出現,關於濮陽龍文化研究的好多重要成果都很難想像。
歷史不能假設,但在濮陽西水坡仰韶文化遺址的確同時出土了「中華第一龍、虎」。鄭傑祥研究員說:「我國龍虎相配的古老傳說,有可能淵源於現今的濮陽地區。」
虎的出現,關鍵是印證了龍的普遍認同,沒有虎和龍的複合成套出土,濮陽龍和其它地方發現的「龍」一樣,也是孤立的、寂寥的發現。沒有虎的發現,在許多研究中,尤其是在天文學方面的研究,極有可能是另外一個情形。
著名學者劉慶柱先生說:「對照田野考古發現的河南濮陽西水坡史前時期堆塑『龍』,這是屬於『星象』的『龍』,它有著明確的『龍』和『虎』的基本『組合』關係。西水坡考古發現的『龍』,有『虎』作為『參照物』,就這點而言,至今史前時期考古發現的所有『龍』之遺存,其『龍』的『身份』之確認,都無法與其相比。」他進一步說,「濮陽西水坡史前時期堆塑『龍』和『虎』,應該是中國古代歷史上時代最早的『龍虎』星象,當然也是可以確認的時代最早的『龍』。 濮陽西水坡的『龍』,是目前中國史前時代考古發現最早的可以認定為『星象』的「龍」。作為與其組合的『虎』與『北斗』遺迹,已經天文史學者、天文考古學家一致認定了其為中國古代天文史上最早的『星象』」。
在論述濮陽「中華第一龍」認定依據時,劉慶柱先生說:「西水坡遺址的『龍』與『虎』的組合出現,一方面支撐了『龍』的科學依據,另一方面極大的『改寫』了中國天文學史;西水坡遺址及其出土的『龍』,奠定了濮陽及其所在的黃河中下游地區在華夏文化形成與早期發展中的重要歷史作用與『核心』歷史地位。」
濮陽西水坡出土的「中華第一虎」共有三種圖像,它們形象各異,神采不同,有靜有動,構思十分巧妙。其中以第一組(45號墓)蚌圖的虎最具代表性,不僅形神兼備,意蘊深邃,而且藝術性強,溫文雅順,有十分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它漫步雲中,輕鬆、文靜、自然而恬淡。這是靈動之虎。
第二組蚌圖中的虎,靜謐、專註、凝神,與龍蟬聯,作回頭張望之狀,非常傳神,是通靈之虎。
第三組蚌圖中的虎,尾巴上揚,項毛迎風豎起,奮力飛奔。遠古藝術家運用誇張手法,盡顯猛虎疾行的威風,可謂奔放之虎。
誠然,對於虎文化研究目前還僅限於少數專家學者的層面,研究方向也不太集中。濮陽蚌塑虎作為「中華第一虎」,還有廣闊的研究空間,完全有資格引領大範圍的虎文化研究。但是,相較於「中華第一龍」研究來說,「中華第一虎」似乎還是一塊未開墾的處女地,或者說是著墨無多。這就需要眾人同心劃大船,開拓一番新天地。龍文化及龍文化產業研究已經取得明顯成效,濮陽「中華第一虎」所代表的「虎文化研究」也必將肇開新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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