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的教育理念:大學由你玩四年
蔡元培雕像
反對迷信 終身學習
蔡元培十分平易近人,常常與學生打成一片。一次他與學生開座談會,問在場的學生們:「一加一等於幾?」在座的學生們個個百思不得其解,以為蔡元培此問有什麼高深的學問,於是都不敢貿然回答。過了很久才有一個學生鼓起勇氣說:「先生,一加一等於二。」蔡元培當即大笑,說:「對嗎,一加一就等於二啊。你們這樣崇拜甚至迷信偶像,竟然連真理都不要了。」
吳有訓在擔任西南聯大理學院院長、中央大學校長時,有一次給新生講話,他說:「大學這個詞英文叫university,我的理解音譯過來就是『由你玩四年』。玩四年混個文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那樣只能誤了你們自己。四年大學對一門學問來說,只能算入門打了點基礎,離校後還須作艱苦的努力,就能有所成就。」
不拘一格 栽培人才
1917年,梁漱溟報考北京大學沒有考上。他曾經在《東方雜誌》上發表《究元決疑論》一文,以近代西方學說闡述印度佛家理論。蔡元培讀後,認為他的功底很好,前途無量。當他得知梁漱溟沒有被錄取時,甚為惋惜,說:「梁漱溟想當學生沒有資格,就請他到北大來當教授吧!」於是,梁漱溟被聘任來北大主持印度哲學講習。
歷史學家馬非百於1919年考取北京大學文科,時北大有個規定:新生入學,要有一位京官擔保。馬非百無人擔保遂給時任北大校長的蔡元培寫信,尖銳地批評了京官擔保這種陳規陋習的守舊與迂腐,指責這種制度與「五四」運動所提倡的民主、科學精神背道而馳。信末堅決地說:「我寧願退學,也決不低頭求人!」就在馬非百準備收拾返家時,他收到了蔡元培校長的親筆回信。信中對馬非百的批評意見深表讚賞,但「京官擔保」的制度是經教授會議決定而制定的,不便擅改。蔡元培又說:「如先生不以我為不合格,就請到校長辦公室找徐寶璜秘書長代我簽字。」自此馬非百順利地進入了北大。
有一次正值北京大學招生期間,胡適在北大招生委員會說:「我看了一篇作文,給了滿分,希望學校能錄取這名有文學才華的學生。」在座委員均無異議。主持會議的校長蔡元培也表示同意。可是委員們再翻閱這名考生的成績,卻發現數學是零分,其他各科成績也平平。但蔡、胡二人對所作的決定並不後悔。這名北大破格錄取的學生就是羅家倫。
堅持原則 嚴肅學風
有一次,北大學生因為不肯交講義費,幾百人聚集要求免費。時任校長的蔡元培堅持校紀,不肯通融以致秩序大亂。於是這位身材矮小,瘦巴巴的文人,站在紅樓門口,揮拳作勢,怒目大聲喊道:「我跟你們決鬥!」包圍他的學生只好紛紛後退。
有一年,四川某中學學生畢業,省府派時任中學校長及監學等職的李宗吾為主試委員,李宗吾對待考試極其嚴格,學生恨之入骨。一天夜裡,幾名學生把李宗吾拖出,痛打了一頓,臨走罵道:「你這狗東西,還主不主張嚴格考試?」李被人扶起,大聲說:「只要打不死,依然要考。」後裹傷上堂,繼續考試,學生不敢再抗,一律就試。
潘光旦於1935年兼任清華大學教務長,負責全校的教學組織工作。有一次,安徽省主席劉振華來信說想讓他的兩個兒子到清華去旁聽,問潘光旦能不能通融安排一下。潘光旦回信婉言拒絕,信中說:「承劉主席看得起,但清華之被人瞧得上眼,全是因為它按規章制度辦事。如果把這點給破了,清華不是也不值錢了嗎?」
不圖名利 潛心傳道
1919年蔣夢麟組織「新教育共進社」,創辦了《新教育》月刊,並擔任主編,大力倡導新思想。同年7月,他到北京大學主持教務工作,受到北大學生熱烈歡迎。他在北大力主體制改革,施行選科制。他理想中的北大是世界一流的大學,是在世界教育、科學方面佔有重要地位的高等學府,在錄取新生時就格外注意學生的素質與質量,不以數量犧牲質量。
1924年,梁漱溟離開北大,有人問他原因,他說:「因為覺得當時的教育不對,先生對學生毫不關心。」他認為,先生應與青年人為友。所謂友,指的是幫著他們走路;所謂走路,指的是讓包括技能知識在內的一個人全部的生活往前走。「教育應當是著眼一個人的全部生活,而領著它走人生大路,於身體的活潑、心理的樸實為至要。」
抗戰期間,蒙文通在四川大學歷史系任教。有一次,他和學校產生了糾紛,學年結束,學校決定不再聘任他。但新學期開學後,他還照樣去上課。他說:「學校不聘我是學校的事情,我是四川人,我不能不教四川子弟。」學生照樣去上課,學校也拿他沒有辦法。
著名政治學教授張奚若,經常對學生講:「學政治學,要有獨立的政治見解,抱定為社會服務的宗旨,而不是為了做官。」
推薦閱讀:
※對衡中分校引進浙江的個人看法
※如何讓你的演講像亞里士多德和魔法媽媽一樣打動人?
※「辦香港學生簽證吶,最要緊的就系認認真真。」
※如果取消大學的思修,近代史,毛概,馬哲等政治類的課程,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一年級的皮孩子-第一次逃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