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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府元龜(宋)王欽若等 編修-●卷八百◎總錄部·敏捷

國學導航- 冊府元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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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總錄部·敏捷

 

  ◎總錄部·敏捷   夫言辭辯給應答無滯其敏捷之謂矣。仲尼曰: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又曰:辭之不可以已也。其或備人君之切問預朋友之燕居剖疑析滯渙。若冰釋。《解嘲》答難森然鋒起或因枝而振葉或踵事以增華響應無窮言必有中良足嘉也。至夫嗇夫之利躁人之多貽如簧之譏致亂官之責亦所不敢取也。   後漢戴寵年二十二為督郵曾以職事見詰府君欲撻之寵曰:今鄙郡遭明府咸以為仲尼之君國小人少以寵為顏回豈聞仲尼有撻顏回之義府君異其對即日教署主簿。   張重日南計吏形容短小明帝問云:何郡小吏答曰:臣日南計吏非小吏也。   魏陳登沛相陳子也。呂布在下邳遣登詣太祖布因登求徐州牧不得登還布怒拔戟斫幾曰:卿父勸我協同曹公絕婚公路今吾所求無一獲而卿父子並顯重為卿所賣耳卿為吾言其說云:何登不為動容徐喻之曰:登見曹公言待將軍譬如養虎當飽其肉則將噬人公曰:不如卿言也。譬如養鷹飢則為用飽則去其言如此布意方解。   王朗字景興太祖請同會啁朗曰:不能效君昔在會稽折亢米飯也。朗仰而嘆曰:宜難值太祖問云:何朗曰:如朗昔者未可折而折如明公今日可折而不折也。後為司空。   徐邈為尚書郎時禁酒而邈私飲至醉校事趙達問以曹事邈曰:中聖人達白之後文帝幸許昌問邈曰:頗復中聖人不邈對曰:昔子反斃於陽御叔罰於飲酒臣嗜同二子不能自懲時復中之然宿瘤以鬼見傳而臣以醉見識帝大笑顧左右曰:名不虛立。   吳虞字世文翻第八子也。少有倜儻之志仕吳黃門郎以捷對見異超拜尚書侍郎。   張純字元基少厲操行學博才秀切問捷對容止可觀拜郎中。   薛綜為謁者僕射蜀使張奉於太常前列尚書闞澤姓名以嘲澤澤不能對綜下行酒因勸酒曰:蜀者何也。有犬為獨無犬為蜀橫目勾身蟲入其腹奉曰:不敢複列君吳耶綜應聲曰:無口為天有口為吳君臨萬邦天子之都,於是眾坐喜笑而奉無以對其樞機敏捷皆此類也。(一云:費衤韋聘於吳陛見公卿侍臣皆在座酒酣衤韋與諸葛恪相對嘲難言及吳蜀衤韋問曰:蜀字云:何恪曰:有水者濁無水者蜀橫目勾身蟲入其腹衤韋復問吳字云:何恪曰:無口者天有口者吳下臨滄海天子之都)。   諸葛恪父瑾面長似驢大帝大會群臣使人牽一驢入長檢其面題曰:諸葛子瑜恪跪曰:乞請筆益兩字因聽與筆恪續其下曰:之驢舉坐歡笑乃以驢賜恪他日復見帝問恪曰:卿父與叔父孰賢對曰:臣父為優帝問其故對曰:臣父知所事叔父不知是以為優帝。又大噱命恪行酒至張昭前昭先有酒色不肯飲曰:此非養老之禮也。帝曰:卿其能令張公辭屈乃當飲之耳恪難昭曰:昔師尚父九十秉旄仗鉞猶未告老也。今軍旅之事參軍在後酒食之事將軍在先何謂不養老也。昭卒無辭遂為盡爵後蜀使至群臣並會帝謂使曰:此諸葛恪雅好騎乘還告丞相為致好馬恪因下謝帝曰:馬未至而謝何也。恪對曰:夫蜀者陛下之外廄今有恩詔馬必至也。安敢不謝恪之才捷皆此類也。帝嘗問恪頃何以自娛而更肥澤恪對曰:臣聞富潤屋德潤身臣非敢自娛已而已。又問卿何如滕胤恪答曰:登階攝履臣不如胤運籌轉策胤不如臣恪嘗獻帝馬先其耳范慎時在座嘲恪曰:馬雖六畜稟氣於天今殘其耳,豈不傷仁恪答曰:母之於女恩愛至矣。穿耳附珠何傷於仁曾有白頭鳥集殿前帝曰:此何鳥也。恪曰:白頭翁也。張昭自以坐中最老疑恪以鳥戲之因曰:恪欺陛下未嘗聞鳥有白頭翁者試使恪復求白頭母恪曰:鳥名鸚母未必有對試使輔吳復求鸚父昭不能答坐中皆歡笑位至太傅。   蜀張裔為益州郡太守郡耆率雍不賓縛裔與吳會先主薨諸葛亮遣鄧芝使吳亮令芝言次可從孫權請裔裔自至吳數年流徙伏匿權未之知也。故許芝遣裔裔臨發權乃引見問裔曰:蜀卓氏寡女亡奔司馬相如貴土風俗何以乃爾乎!裔對曰:愚以為卓氏之寡猶賢於買臣之妻權。又謂裔曰:君還必用事西朝終不作田父於閭里也。將何以報我裔對曰:裔負罪而歸將委命有司。若蒙徼倖得全首領五十八已前父母之年也。自此以後大王之賜也。權言笑歡悅有器裔之色裔出閣深悔不能陽愚即便就船倍道兼行權果追之裔已入永安界數十里追者不能及。   晉阮籍文帝引為大將軍從事中郎有司言有子殺母者籍曰:嘻殺父乃可至殺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殺父天下之極惡而以為可乎!籍曰:禽獸有知母而不知父殺父禽獸之類也。殺母禽獸之不如眾乃悅服。   孫皓封歸命侯武帝嘗與王濟奕棋時皓在側濟謂皓曰:何以好剝人麵皮皓曰:見無禮於君者則剝之濟時伸腳局下皓譏焉。   吳彥為建平太守吳亡彥始歸降晉武帝以為金城太守帝嘗從容問薛瑩曰:孫皓所以亡國者何也。瑩對曰:歸命侯臣皓之君吳昵近小人刑罰妄加大臣大將無所親信人人憂恐各不自安敗亡之[C260]由此而作矣。其後帝。又問彥對曰:吳主英俊宰輔賢明帝笑曰:君明臣賢何為亡國彥曰:天祿永終曆數有屬所以為陛下擒此蓋天時豈人事也。張華時在坐謂彥曰:君為吳將積有歲年蔑爾無聞竊所惑矣。彥厲聲曰:陛下知我而卿不聞乎!帝甚嘉之。   孫楚與王濟友善楚少時欲隱居謂濟曰:當欲枕石氵敕流誤云:氵敕石枕流濟曰:流非可枕石非可氵敕楚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氵敕石欲礪其齒後為馮翊太守。   陸機字士衡入雒嘗詣侍中王濟濟指羊酪謂機曰:卿吳中何以敵此答云:千里蒓羹未下鹽豉時人稱為名對范陽盧志於眾中問機曰:陸遜陸抗於君近遠機曰:如君於盧毓盧志默然既起謂機曰:殊邦遐遠客不相識何至於此機曰:我父祖名播四海寧不知耶議者以此定二陸之優劣機位至平原守陸性清正有才理與兄機齊名雖文章不及機而持論過之與荀隱素未相識嘗會張華座華曰:今日相遇可勿為常談因抗手曰:間陸士龍隱曰:日下荀鳴鶴鳴鶴隱字也。。又曰:既開青睹白雉何不張爾弓挾爾矢隱曰:本謂是龍癸癸乃是山鹿野麋獸微弩強是以發遲華撫手大笑後為大將軍右司馬。   王尼字孝孫初入雒詣東海王越云:公負尼物越大驚曰:寧有是也。尼曰:昔楚人亡布謂令尹盜之今尼屋舍資財悉為公軍人所略尼今飢凍是亦明公之負也。越大笑即賜絹五十疋諸貴人聞競往餉之辟車騎府舍人不就。   祖納為大將軍王敦聞其賢遺其二婢而闢為從事中郎有戲之曰:奴價倍婢納曰:百里奚何輕於五皮耶。   諸葛恢嘗與司空王導戲爭族姓曰:人言王葛不言葛王也。恢曰:不言馬驢而言驢馬豈驢勝馬耶恢後至尚書令。   習鑿齒為桓溫戶曹參軍時有桑門釋道安俊辯有高才自北至荊州與鑿齒初相見道安曰:彌天釋道安鑿齒曰:四海習鑿齒時人以為佳對。   戴遂字安丘處士逵之弟並驍果多權略逵勵操東山而遂以武勇顯謝安嘗謂遂曰:卿兄弟志業何如遂曰:下官不堪其憂家兄不改其樂。   王為僕射王恭謂曰:比來視君一似胡廣曰:王陵廷爭陳平慎默但問歲終何如耳。   孫綽高尚有志節所居齋前種一株松嘗自守護鄰人謂之曰:樹子非不楚楚可憐但恐永無棟樑日耳綽答曰:楓柳雖複合抱亦何所施行。   潘京字世長武陵人為州所辟因謁見問策探得不孝字刺史戲京曰:辟士為不孝耶京舉板答曰:今為忠臣不得為孝子其機辯皆此類京位至泉陵令周處仕吳為無難督及吳平王渾登建業宮釃酒謂吳人曰:諸君亡國之餘得無戚乎!處對曰:漢末分離三國鼎立魏滅於前吳亡於後亡國之戚豈惟一人渾有慚色。   袁甫為淮南國大農郎中令石衍問甫曰:卿名能辯豈知壽陽已西何以常旱壽陽已東何以常水甫曰:壽陽已東皆是吳人夫亡國之音哀以思鼎足強邦一朝失職憤嘆甚積積憂成陰陰積成雨雨久成水故其域常澇也。壽陽已西皆是中國新平強吳美寶皆入志盈心滿用長歡娛公羊有言魯僖甚喜故致旱京師。若能抑強扶弱先疏後親則天下和平災害不生矣。觀者嘆其敏捷。   孟嘉為征西桓溫參軍人問聽伎絲不如竹竹不如肉何謂也。嘉答曰:漸近使之然一坐咨嗟。   袁宏為大司馬桓溫記室謝安嘗賞其機對辯速後安為揚州刺史宏自吏部出為東陽郡乃祖道於治亭時賢皆集安欲以卒迫試之臨別執其手顧就左右取一扇而授之曰:聊以贈行宏應聲答曰:輒當奉揚仁風慰彼黎庶時人嘆其率而能要焉。   謝玄字幼度與從兄朗俱為叔父安所器重安嘗戒約子侄因曰:子弟亦何豫人事而正欲使其佳諸人莫有言者玄答曰:譬如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庭階耳安悅之後為左參軍會稽史。   顧悅之字君叔少有義行與簡文同年而早白帝問其故對曰:松柏貞姿經霜獨茂蒲柳常質望秋先零帝悅其。   對歷尚書右丞顧愷之為大司馬桓溫參軍甚見親昵溫薨後愷之拜溫墓賦詩云:山摧溟海竭魚鳥將何依或問之曰:卿憑重溫公乃爾哭狀其可見乎!答曰:聲如震雷破山淚如傾河注海。   虞嘯父為侍中侍宴因大醉出拜不能起孝武顧曰:扶虞侍中嘯父曰:臣位未及扶醉不及亂非分之賜所不敢當帝甚悅。   王楨之字公獻之兄徽之子也。為大司馬長史桓玄為太尉朝臣畢集問楨之我何如君亡叔在坐咸為氣咽楨之曰:亡叔一時之標公是千載之英一坐皆悅。   劉邁為殷仲堪中兵參軍桓玄嘗戲馬以肖拂仲堪邁謂玄曰:馬肖有餘精理未足玄怒將殺之邁僅而免禍後玄得志邁詣門稱謁玄謂邁曰:安知不死而敢相見邁對曰:射鉤斬與邁為三故知不死玄甚喜。   張天錫自梁州歸命封西平郡公會稽王導嘗問其西土所出天錫應聲曰:桑葚甜甘鴟革響乳酪養性人無忌心。   宋張敷為中書郎敷小名查父邵小名梨文帝戲之曰:查何如梨敷曰:梨為百果之宗查何可比。   顧覬之嘗於文帝坐論江左人物言及顧榮袁淑謂覬之曰:卿南人怯懦豈辨賊覬之正色曰:卿乃復以忠義笑人淑有愧色位至吏部尚書。   沈慶之為車騎大將軍孝武嘗勸飲普令群臣賦詩慶之手不知書眼不識字帝逼令作詩慶之曰:臣不知書請口授師伯帝即令顏師伯執筆慶之口授之曰:微臣值多幸得逢時運昌朽老筋力盡徒步還南岡辭榮此聖世何鬼張子房帝甚悅眾生稱其辭意之美。   沈懷文孝武嘗有事圜丘未至期而雨晦竟夜明旦風霽日色甚美帝升壇甚悅懷文稱慶曰:昔漢後郊祀太一白日重輪神光四燭今陛下有事茲禮而膏雨迎夜前景麗朝斯聖明幽感所致臣願與侍臣賦之帝笑稱善後為廣陵太守。   謝庄為左衛將軍孝武嘗賜庄寶劍庄以與豫州刺史魯爽送別爽後反叛世祖因宴集問劍所在答曰:昔以與魯爽別竊為陛下杜郵之賜帝甚悅當時以為知言孝武嘗謂顏延年曰:謝希逸月賦何如答曰:美則美矣。但庄始知隔千里兮共明月帝召庄以延年答語語之庄應聲曰:延年作秋胡詩始知生為久離別沒為長不歸帝撫掌竟日。又王玄謨問庄何者為雙聲何者為韻答曰:玄護為雙聲敖高為韻其捷速如此。   巢尚之甚聰敏時百姓欲為孝武立寺擬其名尚之應聲曰:宜名天保詩云:天保下報上也。時服其機速累遷黃門侍郎。   宗越為後軍參軍督護隨王誕戲之曰:汝何人遂得我府四字越答曰:佛未死不憂不得諮議參軍誕大笑(臣欽。若等曰:佛後魏道武小字也。)。   殷字。《文子》解義有口才司徒褚淵甚重之謂之曰:諸殷自荊州以來無出卿右者斂容答曰:殷侯衰悴誠不如昔。若此旨為虛故不足降此旨為實彌不可聞。   南齊褚炫初仕宋為撫軍車騎記室正員外郎從明帝射雉至日中無所得帝甚猜羞召問侍臣曰:吾旦來如皋遂空行可笑座者莫答炫獨曰:今節候雖而露尚凝故斯之禽驕心未警但得神駕游豫群情便為載忄帝意解乃於雉場置酒。   范柏年初為州將劉亮使出都咨事見宋明帝帝言次及廣州貪泉因問柏年卿州復有此水不答曰:梁州唯有文川武鄉廉泉讓水。又問卿宅在何處曰:臣廉讓之間帝嗟其善答因見知歷位內外終於梁州刺史。   崔祖思為刺史高帝既為齊王置酒為樂羹膾既至祖思曰:此味故為南北所推侍中沈文季曰:羹膾吳食非祖思所解祖思曰:い鱉膾鯉似非句吳之詩文季曰:千里蒓羹豈關魯衛帝甚悅曰:蒓羹故應還沈祖思後為青冀二州刺史。   王儉為吏部郎有客姓譚者詣儉求官儉謂曰:齊桓滅譚那得有君答曰:譚子奔莒所以有僕儉賞其善噱卒得職焉。   王慈僧虔之子也。謝鳳字超宗嘗謂慈曰:卿書何當及虔公慈曰:我之不得仰及猶雞之不得鳳也。時人以為名答慈位至豫章內史。   王敬則為太尉武帝御座賦詩敬則執紙曰:臣幾落此奴度內帝問此何言敬則曰:臣。若知書不過尚書令史耳那得今日。   虞長耀為員外郎王敬則初使虜於北館種楊柳後長耀北使還敬則問我昔種楊柳樹今。若大小長耀曰:虜中以為甘棠敬則笑而不答。   周盤龍為散騎常侍武帝戲之曰:卿看貂蟬何如兜鍪盤龍曰:此貂蟬從兜鍪中出耳。   範文季為散騎常侍領軍參軍武帝謂文季曰:南土無僕射多歷年所文季對曰:南風不競非復一日文季雖不學發言必有辭采當世稱其應對。   周為太子仆衛將軍王儉謂曰:卿山中何所食曰:赤米白鹽綠葵紫蓼文惠太子問菜最勝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時何胤亦精信佛法無妻妾太子。又問卿精進何如胤曰:三塗六難共所未免然各有其累太子曰:所累伊何對曰:周妻何肉其言辭應變皆如此也。   庾杲之為黃門吏部郎武帝酒後謂群臣曰:我後當得何謚群臣莫有答王儉因目杲之後答曰:陛下壽等南山方與日月齊明千載之後豈是臣子輕所仰量時人雅嘆其辯答杲之嘗兼主客郎對魏使使問杲之曰:百姓那得家家題名帖賣宅答曰:朝廷既欲掃蕩京雒克複神州所以家家賣宅耳魏使縮鼻而不答杲之後為太子右衛卒。   謝瀹性甚敏贍嘗與劉俊飲推辭久之俊曰:謝庄兒不可云:不能飲瀹曰:苟得其人自可沉湎千日俊甚慚無言勔俊父也。瀹後為太子詹事。   劉繪性通悟出為南康相郡人有性賴所居名穢里刺謁繪繪戲嘲之曰:君有何穢而居穢里此人應聲曰:未審孔丘何闕而居闕里繪默然不答亦無忤意嘆其辯速。   梁范初仕齊為竟陵王丹陽尹主簿時進見齊高帝值有獻白鳥者帝問此為何瑞位卑最後答曰:臣聞王者敬宗廟則白鳥至時謁廟始畢曰:卿言是也。感應之理一至此。   蕭琛仕齊為司徒記室永明九年魏始通好琛再銜命至桑乾還為通直散騎侍郎時魏遣李道固來使齊帝宴之琛於御筵舉酒勸道固道固不受曰:公廷無私禮不容受勸琛徐答曰:詩所謂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座者皆服道固乃受琛酒。   王瑩為尚書令性清慎高祖深喜之時有猛獸入郭帝意不悅以問群臣群臣莫對瑩在御筵乃斂板答曰:昔擊石拊石百獸率舞陛下膺御圖武象來格帝大悅眾咸服焉。   謝幾卿為西昌侯藻軍師長史將行與僕射徐勉別勉云:淮肥之役前謝已著奇功未知今謝何如幾卿應聲曰:已見今徐勝於前徐後謝何必愧於前謝勉默然。   李膺為西昌侯藻主簿使至都高祖悅之謂曰:今李膺何如昔李膺對曰:今勝昔問何故對曰:昔日李膺事桓靈之主今日李膺逢堯舜之君帝嘉其對以如意擊席者久之乃以為益州別駕。   王份為散騎常侍領步兵校尉高祖於宴席問群臣曰:朕為有為無份對曰:陛下應萬物為有體至理為無高祖稱善。   曹景宗為右衛將軍嘗於華光殿侍宴武帝連句令左僕射沈約賦韻景宗不得韻意色不平啟求賦詩帝曰:卿技能甚多人才英拔何必止在一詩景宗已醉求作不已詔令約賦韻時韻已盡唯餘競病二字景宗便操筆而成曰:去時兒女悲歸來笳鼓競借問行路人何如霍去病帝嘆不已約等驚嗟竟日。   何敬容為侍中大同三年正月朱雀門災高祖謂群臣曰:此門制卑狹我始欲構遂遭天災並相顧未有答敬容獨曰:此所謂陛下先天而天弗違時以為名對。   夏侯為人美風儀寬厚有器量涉獵文史辯給能專對宗人夏侯溢為衡陽內史辭日侍御高祖謂曰:夏侯溢於卿疏近答曰:是臣從弟高祖知溢於已疏乃曰:卿傖人好不辯族從對曰:臣聞服屬易疏所以不忍言族時以為能對位至平北將軍。   蕭子顯為侍中高祖嘗從容謂子顯曰:我造通史此書。若成眾史何觀子顯對曰:仲尼贊易道黜八索述職方除九丘聖制符同復在茲日以為名對。   陳顏晃字元明為梁邵陵王兼記室參軍時東宮學士庾信嘗使於府中王使晃接對信輕其尚少曰:此府兼記室幾人晃答曰:猶當少於宮中學士當時以為善對。   後魏楊昱為散騎侍郎初尚書令王肅除揚州刺史出頓於雒陽東亭朝貴畢集詔令諸王送別昱伯父播同在餞席酒酣之後廣陽王嘉北海王祥等與播論議競理播不為之屈北海顧謂昱曰:尊伯性剛不伏理大不如尊使君也。昱前對曰:昱父道隆則從其隆道洿則從其洿伯父剛則不吐柔亦不茹一坐嘆其能言肅曰:此非郎何得申二公之美也。   邢巒為中書侍郎孝文因行樂至司空府南見巒宅遣使謂巒曰:朝行樂至此見卿宅乃住東望德館情有依然巒對曰:陛下移構中京方建無窮之業臣意在與魏降寧容不務永年之宅帝謂司空穆亮僕射李沖曰:巒之此言其意不小。   爾朱彥伯廢帝時為侍中帝宴彥伯於顯陽殿時侍中源子恭黃門郎竇瑗並侍坐彥伯曰:源侍中比為都督與臣相持於河內當爾之時旗鼓相望<耳少>如天隔寧期同事陛下今日之歡也。子恭曰:蒯通有言犬吠非其主昔日之事永安猶今日之事陛下耳帝曰:源侍中可謂有射鉤之心也。遂令二人極醉而罷北齊盧詢祖初襲爵封大夏男有宿德朝士謂之曰:大廈初成應聲答曰:且得燕雀相賀。又邢邵曾戲詢祖曰:卿少年才學富盛戴角者無上齒恐卿不壽對曰:詢祖初聞此言實懷恐懼見丈人蒼蒼在鬢差以自安邵甚重其敏贍。   楊為吏部尚書典選令史唱人名誤以盧士深為士琛士深自言曰:盧郎玉潤所以從玉。又魏收昔在雒京輕薄尤甚人號曰:魏收驚蛺蝶文襄曾游東山令給事黃門侍郎元顥等宴文襄曰:魏收恃才無宜須出其短往複數番收忽大唱曰:楊遵彥理屈已倒(遵彥字也。)從容曰:我綽有餘暇山立不動。若遇當塗恐翩翩遂逝當塗者魏翩翩者蝶也。文襄先知之大笑稱善。   王為丞相常山王并州刺史嘗詣晉祠賦。《詩》曰:日落應歸去魚鳥見留連忽有相王使至(臣欽。若等曰:相王王為丞相也。)召不時至明日丞相西閣祭酒盧思道謂曰:昨被召已朱顏得不以魚鳥致怪緩笑曰:昨晚陶然頗以酒漿被責卿輩亦是留連之一物豈直在魚鳥而已。   元文遙為侍中子行恭少頗驕恣文遙令與范陽盧思道交遊文遙嘗謂思道云:小兒比日微有所知是大弟之力然白擲劇飲甚得師風思道答曰:六郎辭情俊邁自是克荷堂構而白擲劇飲亦天性所得崔俊為侍中其妹為博陵王妃婚夕文宣舉酒祝曰:新婦宜令孝順富貴俊奏曰:孝順出自臣門富貴恩由陛下。   宋游道為司州中從事時將還鄴會霖雨行旅擁於河橋游道於幕下朝夕宴歌行者聞之曰:何時節作此聲固大痴游道應聲曰:何時節不作此聲固大痴孫搴為散騎常侍搴學淺而行薄邢邵嘗謂之曰:更須讀書搴曰:精騎三千足敵君羸卒數萬。   後周長孫澄初仕西魏為征東將軍文帝嘗與太祖及群公宴從容言曰:孝經一卷人行之本諸公宜各引要言澄應聲曰:夙夜匪懈以事一人座中有人忽云:匡救其惡既而出閣太祖深嘆澄之合機而譴其次答。   隋定興女為太子勇昭訓生長寧王儼誕乳之初以報高祖高祖曰:此即皇太孫何乃生不得地定興奏曰:天生龍種所以因而出時人以為敏對位至屯衛大將軍。   麥鐵杖為汝南太守因朝集考功郎竇威嘲之曰:麥是何姓鐵杖應聲對曰:麥豆不殊那忽相怪威赧然無以應之時人以為敏慧。   唐蘇世長隋大業中王世充署為太子太保與偽將豆盧褒俱鎮襄陽既降京師高祖誅褒而責世長來晚之故世長頓顙曰:自古帝王受命為逐鹿之喻一人得之萬夫斂手,豈有獲鹿之後忿同獵之徒問爭肉之罪也。陛下應天順人布德施惠。又安得忘管仲雍齒之事乎!且臣武功之士經涉亂離死亡略盡唯臣殘命得見聖朝陛下。若復殺之是絕其類也。望天恩使有遺種高祖與之有故笑而釋之尋授玉山屯監後於玄武門引見語及平生恩意甚厚高祖曰:卿自謂諂佞耶正直耶對曰:臣實愚直高祖曰:卿。若直何為背世充而歸我對曰:雒陽既平天下為一臣智窮力屈始歸陛下向使世充尚在據漢南天意雖有所歸人事足為敵高祖大笑嘗嘲之曰:名長意短口正心邪棄忠貞於鄭國忘信義於吾家世長對曰:名長意短如聖強口正心邪未敢奉詔昔竇融以河西降漢十世封侯臣以山南歸國唯蒙屯監即日擢拜諫議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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