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父親山——大秦嶺尋訪】華胥氏,華夏民族共同的母親

  2013年10月14日,農曆九月初十,大秦嶺尋訪的最後一天,我們將抵達為期兩個月大秦嶺尋訪之旅的終點——藍田。  在前一天,我們征服了秦嶺主峰太白之巔,中國南北分水嶺賜予我們的高反考驗,還在生理和心理隱隱作祟,但也阻擋不了我們稍作休整,就重新上路的激情。  我們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秋雨,已是徹骨的冰冷。我們不得不將從太白山上下來之後就褪去的衝鋒衣和秋衣秋褲,重新套在身上禦寒。這也是兩個月以來,我們遭遇的第二場大雨。第一次是在一個月之前的漢中洋縣,讓我們意外地發現了華陽古鎮。  從眉縣湯峪鎮到藍田的路上,我們一邊為這場遲到一天的秋雨感到慶幸,如果早降一天,我們將被凍僵在「六月飄雪」的太白山之巔,一邊又為沒能親歷太白飄雪而感到遺憾,多一些風雲變幻的艱難,對於我們親近大秦嶺,體驗它瞬息萬變的不同性格,顯得更有意義。

雨後終南山,雲遮霧罩  兩個小時,我們途徑西寶高速、西安繞城高速,再上西藍高速到藍田。在西藍高速上行駛大概20多公里,坐在副駕駛室、耷拉著腦袋打盹的導遊兀江偉突然清醒,指著一塊寫著「華胥鎮」的路牌對我說,這個華胥鎮是伏羲和女媧的母親居住的地方,是華夏民族的發源地,「華夏」二字即演變於「華胥」的諧音,現存有華胥陵。  兀江偉已是我們尋訪大秦嶺以來的第三任導遊,他曾經獲得過「陝西省十大金牌導遊」的稱號。前兩任因為難以忍受我們起早貪黑、翻山越嶺的勞頓而離開,兀江偉則一直陪同我們到尋訪結束。  兀江偉是藍田人,出於金牌導遊的職業素養和淵博的文史知識,也出於對於家鄉的熟悉和偏愛,他如數家珍地為我們提供儘可能多的、關於藍田的信息。  我對於藍田的印象,除了舉世聞名的藍田人遺址、藍田玉之外,就是王維隱居地、王順山下有個水陸庵,另外,藍田還是自大秦帝國始就建立的「藍田大營」——守護京城長安的屯兵之地。  兀江偉所說的華胥鎮,給予我意外的驚喜。我們尋訪大秦嶺的目的,就在於重新發現和梳理那些誕生於秦嶺,並影響幾千年中華文明的文化形態。  沒想到我們尋訪的終點,卻是華夏文明滋生的本源。  於是,我說,去華胥鎮。

司機李小彬向路人詢問去往華胥鎮的路  華胥鎮位於藍田西川,北依驪山,南臨灞河,與白鹿原隔水相望。華胥陵遺址在華胥鎮一個叫孟岩的村莊。  兀江偉聯繫到孟岩村委主任穆紅昌。依據穆紅昌在電話中的提供的線路,下了西藍高速,我們直接驅車走進孟岩村。車子在村巷裡七拐八拐,沒有走到孟岩村委會,卻直接開進了一個樹著高大樓牌的空曠廣場。樓牌的對面,有一個高台,中央位置豎著一塊碑,上書「華胥陵」三字,碑後不見墓堆,卻是一排房舍。  我們誤打誤撞,直接走到了華胥陵廣場。

「華胥陵」碑,後面陵墓已成為村民的住宅  驟雨初歇,我們在空無一人的廣場上,望著華胥陵的碑文,感到冷清和寂寥。在文化旅遊興盛的當下,一個個歷史名流、傳說先聖被各地重新重視起來,塑像以彰顯城市形象,建宗祠廟堂以吸引萬眾朝拜,舉祭典以傳播文化品牌、招商引資,讓祖先的榮耀繼續恩澤今人的精神與生活。  天水伏羲廟、軒轅黃帝陵、寶雞炎帝陵等傳說中上古時期的人物,紛紛被奉為「人文始祖」,每年的祭祀大典,都成為全球華人注目的盛事和情感紐帶,而伏羲與女媧之母華胥氏,卻並不為眾所周知。所謂的華胥陵,沒有殿堂恢宏,香火縈繞的廟宇,沒有古樹參天,祭壇高築的祠堂,除了那塊嶄新的石碑,就是這空曠有餘,聖威缺失的土廣場。秋風蕭瑟中,我們俯首一通通地閱讀華胥陵碑兩側樹立的碑文,那是近些年來每年農曆二月初二舉辦華胥陵祭祀大典時的記事碑和功德碑,正面為記事碑,鐫刻祭文,背面為功德碑,鐫刻每屆祭祀大典的捐資者。  在廣場的右側,有一個巨大的石雕女像,原以為是華胥氏像,走進了看,才發現是「女媧聖像」。人身蛇尾的女媧,身姿婀娜,雙手舉巨石,昂首向天。巨石與女媧的身體渾然一體,氣勢恢宏,講述的是女媧補天的故事。  我在給那尊雕像拍照時,走過來一位背著農具的老人,他主動指點我從側面拍雕像,這樣不僅可以拍到雕像上的字,還可以讓雕像更具立體感。我問他華胥陵在何地,他指著華胥陵石碑後的那一排房子說,原來在那裡有一個土丘陵冢,逢年過節的時候,附近的百姓還自發地前來祭祀。後來,村裡的居民在土丘上建了房屋,現在已經沒有了。  我還想問老農更多的問題,他卻無興與我細談,轉身離去了。

華胥陵廣場的「女媧聖像」  在文字沒有誕生之前,人類對於歷史發展中湧現的重要人物、重大事件的記述,全靠一代代的口耳相傳,這就形成了最早的文學載體——傳說。由於原始人類對於自然的崇拜和敬仰,人們在講述中往往通過聯想再創作,賦予那些偉大人物以神性,賦予那些偉大事件以神跡,就形成了神話傳說。也因此,幾乎每個民族的起源,都帶有神話色彩。  在中國古代傳說中,先有盤古開天地,後有三皇五帝築文明。只不過,盤古是人性化的神,而三皇五帝是神性化的人。探尋人類的本源,還得歸結為自然的人,而不是歸結為超自然的神。  盤古開天地後,人類經過五十五萬年漫長的發展,進入母系氏族社會。藍田地區有一百三十多萬年人類活動的歷史,是人類最早生息繁衍的搖籃。8300多年前,正是在這裡,誕生了一個部落,他們的首領叫華胥氏,今天的華胥鎮,就是華胥氏部落生息的地方,史書中將其記載為「華胥國」。  關於華胥氏、華胥國的事迹,史書中多有記載,且眾說紛紜。概括起來講,華胥氏最大的貢獻有兩個,一個是生育了伏羲和女媧,另一個則是建立了一個和諧社會華胥國,並將其華胥文化經由遷徙途徑廣為傳播。  據《太平御覽》記載:「大跡出雷澤,華胥履之,生伏羲」。《春秋世譜》中也記載:「華胥生男子為伏羲,女子為女媧」。而《山海經?海內東經》中說:「雷澤中有雷神,龍神而人頭,鼓其腹則雷」。  將這幾處載文聯繫起來,就是說華胥氏因為踩上了雷神的足印而受孕,生育了伏羲和女媧。

華胥氏與伏羲、女媧的畫像  孟岩村支部書記席新林認為,在母系氏族時期,實際上是群居,人們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履大人跡」的說法,其實是女性與男性野合的一種委婉表達。而聞一多在考證華胥文化時,認為「履跡」是古代祭祀儀式的一部分,可能是一種象徵性的舞蹈。  在祭祀時受孕,又讓作為部落首領的華胥氏,具有「天授神孕」的恩惠,也為其子女伏羲和女媧營造一段非同尋常的生平——天生為神,終生膜拜之。華胥的子女在一場洪水之後,重塑了人類,並創造了文明,結束了女系氏族時代,邁向父系氏族時代。因此,伏羲和女媧,一併成為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  關於華胥國一派和諧繁榮的景象,則出於黃帝的一次夢遊。  黃帝在平定了其他「四帝」後,著手建立一個美好的國家,但是怎樣才能實現這一宏願,他心中沒底。於是追根溯源找範本,以借鑒學習治國良方。也是在人們的傳說中,得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華胥國,在華胥氏的帶領下安居樂業,過著神仙般的日子。黃帝心生嚮往,日思夜想,竟穿越到了已經消亡的古華胥國。實際上,這個華胥國,也正是他的曾祖母所構建。據史料記載,華胥生伏羲、女媧,伏羲、女媧生少典,少典生炎黃二帝,這才有了炎黃文明。  關於黃帝夢遊華胥國,據《列子?黃帝篇》記載:  黃帝即位十五年,「晝寢而夢,游於華胥之國。華胥之國在弇州之西,台州之北,不知斯齊國幾千萬里,蓋非舟車足力之所及,神遊而已。其國無帥長,自然而已。其民無嗜欲,自然而已。不知樂生,不知惡死,故無夭殤;不知親己。不知疏物,故無愛憎;不知背道,不知向順,故無利害;都無所愛惜,都無所畏忌,入水不溺,入火不熱。斫撻無傷痛,指擿無痟癢。乘空如履實,寢虛若處床,雲霧不硋其視,雷霆不亂其聽,美惡不滑其心,山谷不躓其步,神行而已。」  這段記載不僅講述了黃帝在穿越時所見華胥國的具體位置,還呈現了華胥國的一派和諧的風俗民情和道德風尚,這正是黃帝心中的理想社會。黃帝依據夢境所見,部署實施自己的治國方略,經過幾十年的努力,終於建立起了一個文明、美好的國家。  在孟岩村村委會院子里,至今還留存有一通出土於鄰近宋家村的石碑,已斷為兩截,中間刻有「古華胥」三字,左邊是「伏羲肇娠」,右邊是「黃帝夢遊」。石碑刻於哪朝哪代,眾多專家進行了考證,也沒用得出結論。  這塊殘破的石碑,為古華胥國存在於今華胥鎮,提供了確鑿的證據。它也是我們尋訪華胥鎮唯一可見的遺迹。

華胥鎮僅存的一塊刻有「古華胥」的石碑  關於華胥陵,史書中也多有記載。  《太平環宇記》載:「藍田為三皇舊居,境內有華胥氏陵」。《藍田縣誌》也記載:「縣城北三十里有羲母廟,明萬曆二十二年重修」,又載「縣城三十里有『三皇廟』。祀華胥氏、伏羲氏、女媧氏。蓋伏羲女媧皆華胥氏所出,故祀於里」。  據原藍田縣文管會主任樊維岳所寫《羲母陵與「三皇居」考》一文考證,清末關中大儒牛兆謙還為羲母廟作過對聯:  史冊傳華渚發祥,溯卦爻書鍥來由,即今俎豆鄉邦,報本之中又報本。  祀典著尼山啟聖,矧草昧文明未劈,曾此胚胎至道,開先自古有開先。  樊維岳認為,牛兆謙這幅對聯明確說明了華胥氏是中華民族的聖祖母,是華夏文化的源頭。  根據席新林講述,在華胥鎮周邊,存在有諸多跟華胥氏和華胥國有關的遺址。在鎮東二里處,有一條華胥河,河水經年累月衝擊形成的溝壑,成為華胥溝,溝內崖壁上有華胥窯,傳說那是當年華胥氏「履跡」後。孕育伏羲和女媧的窯洞。在華胥溝北面,有一個村莊叫雷庄,有天然蓄水池一座,據說它就是華胥氏「履跡」的「雷澤」。  沿華胥溝兩邊,還存有伏羲創建八卦時的「畫卦台」、三皇廟遺址、為軒轅黃帝夢遊華胥而建立的紀念場館遺址、因女媧而得名的「媧氏村」。在不遠處白鹿原上的李華村,有女媧的陵墓,藍田東川的煙粉台,存有「女媧補天」時的鍊石台;驪山上有祭祀女媧的老母殿,以及昭示伏羲和女媧兄妹可以成婚傳宗接代的「磨合石」和「磨合溝」等。  這些史料記載、遺址和民間傳說,都有力地說明了古華胥國遺址,就是今天距西安市二十多公里處的藍田縣華胥鎮。  孟岩村的華胥陵,原來也頗具規模,殿堂林立,香火興旺。為祭祀華胥氏而修建的祭祀台,崛起成土丘,至今人們還把華胥陵周邊的村落稱作「高台」。席新林聽村裡年長的老人講,華胥陵邊,原本有一棵古老的皂角樹,軀幹中空,可容四五人打牌或避雨,大躍進時,被砍倒劈為柴火,煉了鋼鐵。與古皂角樹一起毀掉的,還有陵冢東邊的一座三皇廟,廟裡的一口古鐘,被搗毀,投進了熔爐。  就這樣,延續了數千年的華胥陵興盛氣象,因為發生在半個世紀之前的一場運動,而蕩然無存。

孟岩村委會支部書記席新林為我們講述對於華胥氏文化的發掘和整理  我是誰?我從何而來?我將去往何處?  這是亘古不變的哲學命題,沒有終極答案。讓我們每個人都要用畢生的精力去探尋。  「華胥氏」不僅是一個部落女首領的名字,也是這個部落的稱謂。那麼,「華胥」的名字因何而來?  據河南省炎黃文化學會會長何光岳在《華胥氏的來源與遷徙》中解釋,原始部落出於對自然的崇拜,都有自己的圖騰符號,而華胥部落的圖騰是「花」,「華胥」即「花須」的諧音。  華胥氏部落經過幾千年的繁衍發展,日漸壯大,人口的增多,對於資源的消耗,導致生存環境的惡化,生活資料供給不足。於是,華胥部落開始向四周遷徙,與其他地方的土著部落結合,形成新部落,生活習性和生產技術的交融,產生新文化。  華胥氏部落遷移到華山地區,便有了華山,華山北有華陰縣,南有華陽鄉,東北部的今渭南大荔有華原。僅在少華山周圍因華胥氏部落聚居和遷徙而留下的地名就有華山、華池、華谷、華陽亭、華陰集、小華山、華墅、華里、華陂、華陵、華容、華坊、華塘鋪、華坪等。  華胥氏部落遷移到山西稷山縣,便有了華谷鎮,遷移到河南新鄭一帶,便有了華陽亭,建立華子國……華胥氏部落的遷徙還遍布江浙、兩廣、福建、湖北、江西、四川等地區,時至今日,我們仍然在這些區域能夠見到以「華」命名的山名、地名,它們都是華胥氏各個支系遷徙所遺留「華胥文化」痕迹。  古華胥國的傳統服飾為長袍,即國服、華服,後來發展成為具有長袍特點的漢服,也與華胥國有關。由此可見,華夏、華人、中華民族,都與遠古的華胥氏是有無法割捨的淵源。誕生於秦嶺腳下的華胥氏,是中華民族的始祖母,華胥陵,是中華民族的母親陵,華胥文化,是中華民族文化的源頭。

近些年來,華胥鎮每年二月二都要舉辦華胥氏祭祀大典五  按照當代基因科學研究結論,全人類都來自一個共同的祖先,都是從非洲大陸衍生出來的。後來都經歷了一場毀滅性的大洪水。西方有救世主耶和華的諾亞方舟,中國則有鍊石補天的女媧,她是華胥氏的女兒。  由此,中華龍文化網站學術總裁、陝西省社會科學院特約研究員龐進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耶和華的「華」和「華胥氏」的「華」有沒有聯繫?也就是說,耶和華和華胥氏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是人類共有的祖先,只是在不同區域的傳說有別而已呢?  他還從另外一個角度對「華」提出猜測。從甲骨文、金文及篆書的「華」字來看,形似流水之態,而水流時的發音也是「嘩嘩」之聲。那麼,華胥氏之「華」,會不會又是我們的祖先對那場大洪水留存的一個記憶?  這一切只是猜想。但跟傳說一樣,不是所有的傳說都是空穴來風,不是所有的猜想都是胡思亂想。猜想是科學考證的假設,也是科技發展的誘因。今日諸多科技的發展,證實了古代傳說的真相,即便它只是先人的某段猜想,也為後世的智慧創造,指明了方向。  柏楊曾說,中國神話故事,體現了古人在對宇宙如何形成及進化發展的探索精神,象徵著古代勞動人民與自然抗爭的智慧,可覺察出其中既有天真的想像,又有樸素科學的成分。  神話是一個民族的靈魂,一個民族的歷史如果沒有神話部分,這個民族不過一群木偶而已。從神話的內容,我們可據以了解先民的生活背景和人文反映,這就是神話的功用之一。所有的神話都是矛盾百出,有時侯簡直不知所云。中國的神話也是如此,但這更證實了,它是先民的智慧產物。

2013年華胥氏祭祀大典上的祭文  訪談結束,我們離開孟岩村。我讓李隊——司機李小彬,尋訪途中我們一直稱他為李隊——驅車前往白鹿原。  這個高出華胥鎮和縣城區兩三百米的廣袤高台,覆蓋著億萬年風積的黃土,厚約100米。因周平王遷都洛陽途徑此地,偶遇白鹿,視為祥瑞而得名。白鹿原廣為人知,得益於陳忠實的長篇小說《白鹿原》。  新修的公路將厚厚的黃土切割成整齊的溝壑,在原坡上蜿蜒而上。一路上不見一個行人和車輛。兀江偉以為我要去陳忠實老家——西安市東郊灞橋區西蔣村,正在打電話問路,懷疑我們如此孤行,一條道走到黑,不知道走到哪裡,心裡都沒底。  我說不去陳忠實老家,就去塬上看看。我想俯瞰一下這塊華胥氏部落曾經繁衍生息的沃土。

在白鹿原上俯瞰華胥氏部落曾經的繁衍生息地  穿過被公路切開的黃土層,我們到達白鹿原頂,抬眼望去,塬上還是塬,一眼望不到頭。站在公路邊鬆軟的黃土上,灞河平原盡收眼底,悠悠終南山在對岸延綿起伏,延展著它神秘的雄姿。距我們不遠處,就是漢文帝的霸陵,一個聳起的土丘,成為白鹿原的最高點。  天已轉晴,夕陽透過濃厚的雲層放射出的光芒更顯凝重。天際下,古城西安的高樓大廈已經波不急待地燈火輝煌。  8300多年前,華胥氏部落就在白鹿原下的灞河沖積區依水而居,進終南山捕獲野獸,上白鹿原採集野果,下河道捕捉魚蝦,墾荒種田,鑿洞安居。就是在這塊豐饒、安詳之地,一個女人帶領著一個部落,經營著他們的生活,孕育著後世的輝煌。  陳忠實的《白鹿原》是半個世紀中國歷史的見證,是一個民族在大變革時期的縮影。「白鹿原」是一個變革的載體,也是一個民族的隱喻。它所蘊含的一個民族的秘史,不僅僅是小說呈現的那一段歷史,還有數千年來在「白鹿原」這個舞台上起落沉浮的秘史。  其中,包括不廣為認知的華胥氏,及其所創造的華胥文化,對於華夏民族不可磨滅的恩澤。                                  (文/賈雲峰、孫小榮攝影/胡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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