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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烈火 - 2、著火

著火 「辛牧師,歡迎你回來,」那天早上人們見到我時向我打招呼。「在佛羅里達休息得如何?咳嗽好些了嗎?」 我告訴他們我咳嗽好多了,但是在我心裡真是迫不及待要告訴他們遠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聚會一開始我便說:「弟兄姊妹,我真的覺得我已經從神聽到關於我們教會的將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呼求神來幫助我們——幫助我——讓我們知道他到底要我們怎樣。我相信我已經聽到答案。 這個答案既不新奇也不深奧,更不引人驚異。但我今天要以最嚴肅的態度來向大家傳達:從今天起,禱告會將是我們教會的溫度計。我們將從禮拜二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來衡量我們到底或是失敗,因為那將是神祝福我們與否的根據。 如果我們呼求主,他在他的話語上已經應允我們:他要將未得救的人帶來歸他自己,將他的靈澆灌在我們中間。如果我們不呼求主,他便不應允什麼——什麼都沒有。就是這麼簡單。不管我傳講什麼,或宣稱我們的頭腦信什麼,我們的將來就看我們的禱告時刻如何了。 這是駕駛我們教會前進的引擎。我當然要你們禮拜天早上來聚會——但是禮拜二晚上才是最緊要的關頭。凱蘿和我已經決定這樣做,希望你們也會與我們一起來。」 一個從澳洲(或是紐西蘭)來的傳道人那天早上剛好在場——太少有的巧合。我介紹了他之後,請他說幾句話。他走到前面,只作了一點評論:「我聽到你們的牧師說的,我在此要請你們思想一下:人們能夠從誰來參加禮拜天早上的聚會,看出這個教會有多受歡迎。人們可以從誰來參加禮拜天晚上的聚會,看出這個牧師或佈道家有多受歡迎。但是人們卻能從誰來參加禱告會,看出耶穌有多受歡迎。」 說完這些話,他便步下講台。從此我便不曾再見過他。 新的開始 如果我的宣布對於會眾來說似乎有些怪異、太沉重,那麼想想英國最偉大的講道家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整整一百年前在他的講道當中說的,就會發現並無甚差異:教會的情況可以很準確的藉由禱告會來衡量。禱告會是一個恩典計,從當中我們可以判斷出神在人們中間工作的多寡。如果神離教會很近,那麼教會一定禱告。如果神不在那裡,其中最明顯的證據就是不冷不熱的禱告。(注1) 第一個禮拜二晚上,十五到十八個人出現。我沒有預定的程序,只是站起來帶領人唱詩讚美神。然後便是長時間的禱告。我感到一種新的合一與愛在我們中間,神似乎要把我們織在一起。我沒有照例傳講信息,有一種嶄新的自由,等候神的臨在。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禱告而來的應允非常明顯。新的人漸漸加人我們,帶著能夠幫助我們的各種才幹、技術。還未得救的親戚以及完全陌生的人開始出現。我們開始把自己當作「聖靈急診室」,靈里受傷的人可以在這裡得到拯救。在醫院裡,急診室往往不像醫院其他的地方裝飾的那麼漂亮,但是在救人上卻非常有效率。 我們正如偉大的蘇格蘭敬虔作家伯納(Andrew Bonar)在1953年所寫的:「神喜愛他的百姓完全斷了出路,以至於除了禱告以外別無希望。就在此時,教會產生出能夠抵擋全世界的能力。」(注2) 因此一周復一周,我繼續不斷的鼓勵人們禱告。當然,正如查維克(Samuel Chadwick)在很久以前所說的:禱告最大的應允就是更多的禱告。 我們並不是在那裡聽彼此滔滔不絕、雄偉美麗的禱告;我們太渴切了,我們是垂直向上的專註在神身上,而非平行式的彼此禱告。大部份的時間我們是合成一群的呼求主,每個人都大聲的同聲禱告,一直到今天我們還是這樣禱告。有些時候我們手牽手站成圓圈禱告,或不同的人提出特別的負擔。 禱告會的形式比起它的要素——觸摸那位全能者、以整個靈魂體來呼求神,實在變得無關緊要。我曾經參加過非常吵雜的禱告會,其實只是一場表演秀。我也曾經與一些團體在一起非常安靜當中禱告,卻是深刻屬靈。禱告會的氣氛可能不同,最重要的是我們與創造宇宙萬物的神有所接觸,而不是只與人彼此接觸。 禮拜天早上的聚會,我也開始放鬆下來,不再緊緊的抓住麥克風來控制他們。當神開始使我釋放,聚會照例的形式——兩首歌,然後宣布、詩班特別音樂、奉獻、講道,最後祝福——這套形式便開始被擺到一邊去。我不再需要那麼緊張嚴肅——或做作。以前這樣做,只是因為出於害怕而保護自己。 畢竟人們並非饑渴於新奇華麗的講道,或是精良的教會組織。他們要的是愛。他們需要知道神可以將他們扶起來,並且給他們第二次的機會。 當早期教會還在亞特蘭大大道的那段日子,當人們開始與神親近、被聖靈充滿、重燃他們對神起初的愛時,他們自然會在工作時、在公寓里、在家庭中與人談到這些事。很快的,他們開始帶新的人來教會。 從那天直到二十幾年之後的今天,感謝神,教會從來不曾衰退過。靠著他的恩典,我們從來沒有結黨分裂的事。神繼續不斷的送來需要幫助的人;我往往不懂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 奉獻改善到一個地步,我們開始可以修理教堂建築。我們把傾斜倒塌的長條椅,換成可以鎖定的玻璃纖維的椅子。更重要的是,人們開始在這個卑微的地方感覺到主的臨在,他們感到被愛。心靈剛硬的人們在唱歌時便開始哭泣;詩班開始成長。 歡呼之聲 凱蘿從青少年時期便喜愛音樂,這對她是理所當然的——她的父親在信主以前是歌劇演唱家,她的祖母是位鋼琴家。 在城市裡長大,意味著她有機會吸取多種文化的聲音。在她的腦子裡,古典音樂混合著黑人福音音樂,傳統斯堪地那維亞聖詩里包含著現代敬拜合唱與加勒比旋律。在她不過十六、七歲時,心中便開始夢想有一天要指揮一個大詩班——不是一個僵硬、正式的詩班,而是一個平凡人的詩班。 凱蘿在教會裡無法找到一個能勝任的伴奏,所以她必須一面彈鋼琴一面帶詩班。她不會讀譜,因此她在腦袋裡想好歌,然後反覆教那群人,直到背起來為止。就是如此,詩班成員仍繼續不斷的增加到五十人左右。講台幾乎無法容納,他們只好就站在前面唱,歌聲震動小小的教堂。 詩班練習在禮拜五晚上。讀者們可能會覺得驚訝,周末練習必須與其他周末的節目競爭。但都會人的時間表是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周間晚上人們往往因為趕火車、巴士、地鐵的通勤與工作,而覺得疲於奔命;禮拜五晚上,人們因為隔天不需趕早反而能放鬆精神。 凱蘿總是以三十分鐘的禱告來開始,往往靈里的敬拜便臨到他們中間。也許某個人會志願做見證,或覺得有感動想要念一段聖經;凱蘿可能會有一段短短的勸勉。許多晚上,禱告與敬拜往往多於練習,有時詩班甚至根本連一個音也沒唱。 這樣的經驗將人們的心思置於完全不同的情境當中。詩班不再只是在講道之前突然來的兩首特別音樂,乃是每一位詩班團員投人全面的事奉當中。 樂隊團員與凱蘿同樣未經訓練。費求義(Joe Vazquez)是低音吉他手,他是「在職訓練」學會彈低音吉他的。求義有一天在朋友家隨意撥弄著低音吉他的琴弦玩,隔天晚上詩班練習時,他的朋友開玩笑的說求義會彈低音吉他,凱蘿以為是真的,就把求義放到樂隊里去了,這就是求義低音吉他手生涯的開始。今天他還在我們教會。 我們的鼓手牙麥克(Michael Archibald)來自千里達,也同樣的從來沒上過打擊樂器的課。伍約拿單(Jonathan Woodby)是我們的風琴手(我們認為他是全美國最好的風琴手之一),他根本不會看譜。然而,他們兩人卻曾經在兩張得葛拉美獎的唱片中演奏。 當我們開始為「少年挑戰團」主持每個月的佈道奮興會時,詩班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少年挑戰團」是1958年魏大衛(David Wilkerson)在布魯克林為毒癮者以及幫派成員設立的一個事工組織。我們與「少年挑戰團」一起合租了一間浸信教會。第一次的聚會,我們放映了「十字架與彈簧刀」這部片子,其中講述了惡名昭彰的幫派頭目尼基古茲信主的經過。來的人多到我們那晚必須連放三次,才能讓每個人都有機會看。 第二次的聚會,尼基親臨現場講話。多年前,若非警察及時趕到,他差一點就在那個建築物前的台階上,殺死一個義大利人。奇妙的是,現在尼基竟然在同一個地方講道。 尼基的故事對我是一個重要的啟發。他成為我們教會的象徵:神使毫無希望、甚至瘋狂的人改變。我知道很多教會以嘴唇敬拜神,述說神凡事都能。但是我們需要真正的信心,好叫任何人進來,不管他們的問題是什麼,都能成為神恩典的冠冕。從那天晚上起,尼基成為我的好友,也成為布魯克林會幕教會的常客。 由於越來越多的教會參與「少年挑戰團」的服事,凱蘿便組成一個多元種族的「紐約挑戰詩班」,由布魯克林會幕教會詩班加上任何想一起唱歌的人,總共約八十多人。 大約就在這個時候,凱蘿寫了她的第一首歌。她將聖誕詩歌「普世歡騰」(Joy to the World)改編了新的曲調。她不知道怎樣寫譜,所以便只能一句一句的教給詩班。 一個愛與禱告的群體 在布魯克林會幕教會,我們從來不知道誰可能會信耶穌。那裡充滿一堆人渣、妓女、同性戀者。同時也有失落的律師、生意人、公車司機轉向神接受主。我們全都歡迎。 此外,我們有各種人種——拉丁人、非洲人、美洲人、中南美洲人,只要你說得出來的我們都有。一旦被聖靈點燃,人們便開始看到別的種族是神的創造。我們沒有責罵同性戀,而是開始為他們哀哭。人們開始開三、四十分鐘的車從長島來。我們教會的優勢——可能也是唯一的好處,便是我們位於布魯克林市中心,所有的交通運輸系統齊全,人們可以從曼哈頓,皇后區、布朗區搭地鐵、巴士、火車抵達。當我們禮拜天早上的人數增長到150、175人時,禱告會的人數也增長到l00人。聚會充滿生命、喜樂、家的感覺與豐沛的愛。當聚會結束,人們也不急著離開,他們流漣在那裡禱告、交通。 當時我們沒有冷氣,所以夏天炎熱的晚上,我們便將所有的窗戶打開,有的人甚至坐在窗台上。有一個八月的晚上,室外溫度大概是華氏90度,室內大約是華氏100度。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當夜我領大家唱「平安夜」表達我們對主耶穌的愛。一個醉漢從禮拜堂經過,停下來聽。他混淆不清的腦子對自己說:我的酗酒問題真是嚴重到失控了!我竟然會聽到聖誕歌曲。我還是進教堂請求幫助吧!招待員便當場幫助他、服事牧養他。 一些心智失常的也一樣隨時來得幫助。一個新近從療養院出來的人,名叫奧斯丁,開始來教會。有一個禮拜天早上,他對一位教會的女士講了一些下流話。當我禮拜二打電話給他,警告他不準這樣做時,他說:「喔,是嗎?我會叫我的『兒子』來收拾你的。」他塊頭很大,所以我沒有笑。 我回道:「奧斯丁,你可能想收拾我,但不是用你『兒子』;事實上你的舉動令我很懷疑你會有『兒子』。」 我要招待員們提高警覺,如果奧斯丁出現的話立刻叫我,然後報警。當天晚上奧斯丁果然回來了。我離開禱告會到外面與他談話,一面拖延時間。很快的警察衝進門來,把他帶走。警察要我提出告訴,但我拒絕了,只是回去繼續參加禱告會。像這樣希奇古怪的事情,是在這裡牧會的家常便飯。 我們的奉獻金額,就如所預料的,一直不多。在這樣的社區牧會,滿是單親媽媽、領社會救濟金的、掙扎於戒毒之間的人。但同時一些定居此地、生活穩定、不在乎與不同社會階層混雜的人也會來。 場地問題 到1977年,教會的場地已經容納不下禮拜天早上與晚上聚會的人群了。就在同一條街上,有一個女青年會的大廳,可以容納400到500人,我們可以在禮拜天租用。於是每個禮拜天,我們便將音響器材及其他設備搬過去。由於它所有的窗戶都被密封,裡面又沒有空調,我們往往要在禮拜天早上清掃乾淨,才能排椅子。 但是至少我們有地方可以使用。我們租用女青年會兩年之久。對於我們較小的兩個小孩,蘇珊與雅各,最早的教會印象便是在那個教會。我還記得一個主日早晨,正唱歌讚美時,抬頭一看,我心頭一驚——我那個還未上學的女兒,正360度到掛在大廳的扶手邊緣。好一個「完美的牧師的小孩」! 有一次,知名的福音歌手及作曲者伍嵐尼(Lanny Wolfe)來參觀我們的敬拜,他被我們那一百人的詩班迷倒,鼓勵凱蘿繼續寫歌。他說:「你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震撼感,你寫的歌與我的或與蓋比爾(Bill Gaither)的或任何人的都不同。」嵐尼的鼓勵對我們意義重大。 自那時起,凱蘿的音樂不諱言地已橫掃整個美國,並且被各種不同的教會、各種不同型態的敬拜方式使用。當布魯克林會幕教會的歌譜銷售達到一百萬份後,真道音樂(Word Music)在1994年頒給凱蘿一個獎。最諷刺的是,布魯克林會幕教會自己連一份譜都沒買——因為整個詩班沒有人會看譜,買了也沒用。 在女青年會聚會,是解決擁擠的暫時性權宜之計。當時我們已在對街買了一塊土地,希望有一天能建一間禮拜堂。這一步需要憑信心跨越,但神供應了金錢。 我們訂了破土典禮的日期,對於即將建立新的禮拜堂,一個永久性的家,覺得很興奮。但是你相信嗎?就在那個特別的禮拜天,竟然下起大雨來,雨大到無法去屋外鏟一把泥土。當天晚上我們只好失望的回到女青年會聚會。 就在那天晚上的聚會,神清楚的對我們說話,告訴我們他並不要在對街的那塊土地上破土動工,他乃是要破碎我們的心,然後以此為地基來建立他的教會。 那場大雨結果竟是神的美意。幾個月之後,位於布魯克林南北大動脈的主要道路——富來布雪大道上一間有1,400個座位的大戲院,竟然只開價15萬美金出售。 於是我們賣掉那塊土地,稍賺了一點錢。此外我們還需要賣掉亞特蘭大大道上的這幢破落的建築,才夠買下戲院。有一些牧師來看了我們的老地方,也顯得很有意思要買。我們談妥了價錢,後來才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嘗試申請貸款。到那時候我們已經很危急,很可能失去買戲院的機會了。 我們的夢想幾乎要碎了。一個禮拜二晚上的禱告會,我們把這個問題放在神的面前,哭求神最後一刻伸手拯救。 禮拜三下午,教會的門鈴響起,我去應門。門口站著一位穿戴整齊的陌生人,原來是一位科威特的生意人。他走進來,四處觀看。當我屏著氣,希望他對歪歪斜斜的牆壁、骯髒的洗手間、有問題的鉛管不要看得太仔細。地下室的屋頂這麼低,我真怕他的頭撞到懸掛在頂上的鉛管。 「你要價多少?」最後他說。 我清一清喉嚨,小聲的說:「九萬五。」他停了一下,然後說「這價錢算公道。」我傻了!他繼續說道:「我們這就成交。」 「嗯,喔,你銀行的手續需要多久?」我心裡還在著急:富來布雪大道上的戲院,可能等不及我們這邊的交易完成。 「不需要銀行,什麼都不要,」他立刻答道。「只要叫你的律師打電話給我的律師——這裡是他的名字與電話號碼。我們現金交易。」說完他就走了。又一次,我們的禱告以令人驚異的方式蒙應允。  神召集了一群願意禱告的人,他們相信沒有任何事情大到神無法處理。無論我們面對什麼路障,無論什麼攻擊臨到我們,不管七零年代末期城市變得多混亂——海洛因、古柯礆,神仍然能夠改變人,救人脫離兇惡。他在混亂凶暴的社區建立他的教會。只要人們呼求他的幫助與恩典,它必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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