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宋徽宗、宋欽宗兩個皇帝被俘後奇恥大辱的悲慘結局
《北宋宋徽宗、宋欽宗兩個皇帝被俘後奇恥大辱的悲慘結局 —— 京城翎管王 》
靖康二年(1127年)正月,金軍先後把北宋太上皇宋徽宗和皇帝宋欽宗拘留在金營,2月6日金主下詔廢宋徽宗、宋欽宗為庶人,另立同金朝勾結的原宋朝宰相張邦昌為偽楚皇帝。四月初一日金軍俘虜徽、欽二帝和后妃、皇子、宗室、貴戚等3000多人北撤。宋朝皇室的寶璽、輿服、法物、禮器、渾天儀等也被搜羅一空滿載而歸。北宋從此滅亡,這就是所謂的「靖康之恥」。
在一般人的眼中,戰爭彷彿只是男人們的事,女人們則可以遠離戰場,在後方承受相思之苦以及可能有的功名和不幸。但是,在男權占絕對主導地位的社會中,女人們決沒有如此輕鬆,她們經常成為戰爭的犧牲品或戰利品,往往承受著比男人更多更沉痛的苦難。靖康之難就是一例。對於靖康之難,很早就在教科書上有所了解,知道它是宋王朝的奇恥大辱,最突出的是徽、欽二帝同時被金人擄去,被封為屈辱的昏德公、昏德侯。而對其他情況,特別是不能進入正史的女性的命運,卻寡於見聞,並不知曉。
近日閱讀《靖康稗史箋證》一書,覺得心裡陣陣發緊發冷,不禁為之感慨唏噓。這本書由宋人確庵、耐庵編纂,內含七種稗史,即:宋人鍾邦直《宣和乙巳奉使金國行程錄》、宋人無名氏《瓮中人語》、《開封府狀》、金人李天民《南征錄匯》、金人王成棣《青宮譯語》、宋人無名氏《呻吟語》、金人無名氏《宋俘記》。除第一種之外,其餘六種都是記載汴京淪陷、金兵北歸的過程。尤其難得的是,這些都是作者的親身見聞,記實性特彆強。記錄的方式主要採用日記體,而且多是逐日記錄,讓你時刻感到危在旦夕的形勢和氣氛。
如《瓮中人語》記載靖康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開寶寺火。二十五日,虜索國子監書出城。」次年正月:「二十五日,虜索玉冊、車輅、冠冕一應宮廷儀物,及女童六百人、教坊樂工數百人。二十七日,虜取內侍五十人,晚間退回三十人。新宋門到曹門火。二十八日,虜索蔡京、王黻、童貫家姬四十七人出城。」一幕幕,扣人心弦。
在《開封府狀》這本官方文書中,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作者那顫抖的筆觸和慌亂的心神,有的段落甚至有點斷斷續續、語無倫次之感。而最令人震驚的是女性的命運。金兵圍攻陷汴京前後,大肆燒殺擄驚,姦淫婦女,無惡不作。除金銀財物之外,他們大量俘虜宋朝官員和百姓,其中女性尤多。像上文所引,金人特意索要「女童六百人」,卻沒有索要男童,可見女性天生就比男性不幸。
《瓮中人語》載,靖康元年閏十一月,「二十七日,金兵掠巨室,火明德劉皇后家、藍從家、孟家,沿燒數千間。斡離不掠婦女七十餘人出城。」這位斡離不就是金兵統帥完顏宗望,他以婦女為戰利品。金兵大規模索要宋國婦女是在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他們利用重兵壓境,先是要求宋朝支付簡直是天文數字的犒軍費,大概他們也清楚,此時的宋王朝已經山窮水盡,根本無力籌措這筆錢財,他們的真正用意或許本來就不在金錢,而在於宋王朝的婦女。
《南征錄匯》明確記載了他們這一罪惡的慾望:「原定犒軍費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須於十日內輪解無闕。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准金一千錠,宗姬一人准金五百錠,族姬一人准金二百錠,宗婦一人准銀五百錠,族婦一人准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准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很明顯,他們不僅要佔有宋王朝的國土和財物,還要佔有宋王朝的女人,來滿足他們的佔有慾。要知道,所謂帝姬就是公主,王妃是皇帝的兒媳,宗姬是諸王子之女(郡主),族姬是皇族女子(縣主)。
宋欽宗居然很快在上面畫押同意了,於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開封府不僅照辦,而且《開封府狀》還保存了這恥辱的見證:一份詳細的帳單。帳單上各類婦女的價碼與金人所開列的完全相同,只是將「貴戚女」改成了「良家女」,這表明受害面更廣了。部分女子經「帥府選擇」,被「汰除不入寨」。下面就是開封府官員「用情統計」後的明細帳:選納妃嬪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公主二十二人,人准金一千錠,得金一十三萬四千錠,內帝妃五人倍益。嬪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准金五百錠,得金二十二萬五千五百錠。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准金二百錠,得金二十四萬八千二百錠。宮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單四人,宗婦二千單九十一人,人准銀五百錠,得銀一百五十八萬七千錠。族婦二千單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准銀二百錠,得銀六十六萬四千二百錠。貴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准銀一百錠,得銀三十三萬一千九百錠。都准金六十萬單七千七百錠,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一百錠。
宋靖康元年、金天會四年(1126)十一月二十五日,北宋都城汴京被金軍攻破,共俘虜后妃3000餘人,男女宗室4000餘人,貴戚5000餘人,各類工匠3000餘人,教坊3000餘人,民間美女3000餘人,以及大臣、宗室家屬數千人。當時,金國左副元帥粘罕住在汴京城西南5里的青城(按:此地即北宋皇帝郊祭之齋宮),右副元帥斡離不住在汴梁城東北5里的劉家寺,女俘大多集中在這兩處。
金天會五年(1127)二月的《開封府狀》載當時已有女俘一萬一千六百三十五名,「帝姬(宋朝對公主的稱呼)二十一人」。按徽宗共生女兒26人,其中早夭4人,最小的福帝姬(1歲)北行時下落不明,其餘帝姬則一網打盡了。由城破日,到天會五年四月一日徽欽二帝北行,其間女俘死亡很多,如《南征錄匯》載:「(二月)二十日,信王婦自盡於青城寨,各寨婦女死亡相繼。」「(二月)二十四日,儀福帝姬(按:17歲)病,令歸壽聖院。」隨後死亡。「(二月)二十五日,仁福帝姬(按:16歲)薨於劉家寺。」「(二月)二十八日,賢福帝姬(按:16歲)薨於劉家寺。」可知她們受到的蹂躪何等慘烈。
徽欽二帝等共14000餘人分七批押往金國,其中第二批與後來的宋高宗趙構有一定關係,於三月二十八日北遷,比徽宗北行早1日,比欽宗早2日。《青宮譯語》載:「天會五年三月二十八日午,國相左副元帥(粘沒罕)、皇子右副元帥(斡離不)命成棣隨珍珠大王、千戶國碌、千戶阿替紀押宋韋妃(趙構之母)、邢妃(趙構之妻)、朱妃(鄆王之妻)、富金、嬛嬛兩帝姬(趙構之妹)、相國王趙梃、建安王趙楧等先至上京。」按領隊的珍珠大王即金軍元帥宗翰的長子。
第二天,「二十九日邢朱二妃二帝姬以墮馬損胎不能行。」這條記載有點古怪,蓋金軍己於一月十六下令「原有孕者聽醫官下胎」(《南征錄匯》),《宋俘記》則記錄富金嬛嬛兩帝姬均未嫁,似乎這幾位公主妃子在兩個多月內都懷孕了。三月四日,在今延津滑縣間渡過黃河,「萬戶蓋天大王迎侯,見國祿與嬛嬛帝姬同馬,殺國碌,棄屍於河,欲挈嬛嬛去,王以奉詔入京語之,乃隨行。」開始幾天嬛嬛帝姬一直和千戶國祿在一起,蓋天大王橫刀奪愛,後又強暴了趙構之妻邢妃,在途經今河南湯陰縣時邢妃自盡,但沒有死.
這一路上的慘狀不用細述了,第一批有「婦女三千四百餘人」,三月二十七日「自青城國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婦女一千九百餘人。」(《呻吟語》)一個月內,死了近一半。活下來的人是幸運的,但等待她們的仍是悲慘的命運。五月二十三日,趙構之母韋後、妻妃邢等宋俘終於到達金上京。
六月初七,金國皇帝接見韋後等人,隨後賜趙構母韋後、趙構妻子邢秉懿和姜醉媚、帝姬趙嬛嬛等居住浣衣院。
名「浣衣院」,並不主浣衣之事,實乃軍妓營。韋後等18名貴婦第一批入院,到徽宗抵上京後,這浣衣院熱鬧非凡。《呻吟語》載:「妃嬪王妃帝姬宗室婦女均露上體,披羊裘。」
就在趙構(南宋皇帝)忙著稱帝之時,他的嫡妻邢氏卻踏上了不歸之路。作為第二批「北歸」的戰俘之一,邢氏雖然沒有死在路上,但她在精神上和肉體上卻遭受到了非人的摧殘和蹂躪。還在靖康二年(1127)正月時,金將翰離不曾專門頒布了一條針對女俘的命令,即「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強迫關押在金營的北宋皇室后妃公主全部接受身體檢查,凡是懷孕的女性,一律用藥打胎。有史料稱,邢氏被俘時已有身孕,自然逃不了這次集中墮胎行動。
然而,到了3月29日,也就是第二批俘虜啟程北上的第二天,「邢朱二妃二帝姬以墮馬損胎不能行」。其中的邢妃,就是邢氏。邢氏被關押期間居然又懷孕了,這不能不說是金人造的孽。懷孕之人最怕顛簸,更何況騎馬了,再說她也從未騎過馬,怎能不回從馬背上摔下來,所以導致了邢氏「以墮馬損胎」的第二次流產。被俘之後忍辱苟活,早已是痛不欲生;孽種流產,對包括邢氏在內的四個女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解脫。
女人小產之後,必定要調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但此情此境,邢氏等人不過是被醫官稍作處理後,又被抬上了牛車,繼續趕路,期間的苦楚是不言而喻的。戰爭結束後,女人們往往要比男人承受更多的苦難,因為她們往往成為敵人的玩物。破巢之下,焉有完卵?!北上期間,無助的女俘繼續受到金人的姦淫,被「嬲斃」者不計其數。當翰離不將邢氏交給蓋天大王后,蓋天大王便將邢氏強姦。事畢,邢氏「以蓋天相逼,欲自盡」,未遂。
南宋皇帝趙構將生母韋賢妃和嫡妻邢氏分別冊立為皇太后和皇后的消息,應該在她們被押送到會寧之前傳到了金太宗耳朵里。到達會寧後,金太宗為了羞辱趙構,令韋太后和邢皇后這兩位南宋王朝最尊貴的女人一同為他侍寢,二人不得不就範。次日,中原民族幾千年來最恥辱的場景——獻俘大典,在金國的太廟前上映。除了徽欽二帝二後稍有點尊嚴外,其他所有被俘人員一律「肉袒」,邢皇后也逃脫不了在異族男人眾目睽睽下袒胸露乳的厄運。
獻俘禮結束後,韋太后、邢皇后連同其他宮嬪、公主共三百多人一同被遣送到「浣衣院」。從字面看,浣衣院好像是洗衣服的機構,其實不然。從與邢氏同入浣衣院的朱風英、趙嬛嬛「並蒙幸御」來看,浣衣院實際上是供金國皇帝消遣的場所,也就是皇帝專用妓院。邢皇后和柔福帝姬也曾被金太宗一起召去侍寢。當時,南宋與金正處於交戰狀態,金人將韋太后、邢皇后等人送入「浣衣院」,不能不說是對南宋皇帝趙構的惡意侮辱。
建炎元年(1127)十月,徽欽二帝決定把在金國的情況告訴趙構,讓他設法營救。為此,他們選中了忠於大宋且身份不顯眼的曹勛潛回南宋。臨行前,宋徽宗將一件親筆寫有「可便即真,速來救我」的背心交給曹勛,讓他轉告趙構早早解救父母兄弟。邢皇后不久前得知宋徽宗有意派人南下後,也將趙構當年送她的定情之物——金環交給宋欽宗,讓他設法轉交給趙構,以勾起趙構的相思之情。環,即還,邢皇后逃出苦海的期望不言而喻。
對邢皇后來說,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望的期待。一旦迎回徽欽二帝,趙構的皇位也就隨之泡湯。在私利面前,貪戀帝位的趙構選擇了另一種方式,即多次派人到金國打探,企圖用重金贖回邢氏。但是,金人知道邢皇后的尊貴地位,更將她居為奇貨。南宋草創之初,百業凋零,無力滿足金人的要求;再說,不管徽欽二帝,先贖髮妻邢氏,於理不通,趙構只好作罷。紹興九年(1139)年,邢皇后在日思夜盼的煎熬中客死他鄉,享年三十四歲。
入金後,宋徽宗被封為「昏德公」,受盡侮辱,疲於輾轉,最後在五國城(今黑龍江省依蘭縣境內)落腳。期間,雖然條件差了些,空間小了些,但宋徽宗周圍的女人卻不少。據《靖康稗史箋證·開封府狀》記載,宋徽宗被俘時,有封號的妃嬪和女官有一百四十三人,無名號的宮女多達五百零四人。這些妃嬪,分幾個批次被押運到了金國,除去中途死亡和被金人霸佔的之外,仍有相當一部分留在了宋徽宗的身邊。
《靖康稗史箋證·宋俘記》稱,宋徽宗「入國後,又生六子八女」,「別有子女五人,具六年春生,非昏德胤」。也就是說,宋徽宗被俘後,他的女人們共生了十九個孩子,其中「六子八女」是宋徽宗的骨血,而「別有子女五人(大都被殤)」則是金人的種。
《宋俘記》是金人所著,在涉及宋徽宗顏面方面,未免毫無顧忌,但這更提升了它的可信度。如此算來,宋徽宗被俘前後,生三十八子,四十二女,共計八十個孩子。
那麼,這八十個孩子的命運如何呢?先說皇子,北宋滅亡前,三十二個皇子中有七人夭逝,剩下的二十三個皇子(不含趙構),連同後來出生的趙極、趙柱、趙檀等六個皇子,與宋徽宗、宋欽宗一起做了亡國奴;至於四十二位公主,除「恭福帝姬生才周,金人不知,故不行」(《宋史·公主傳》)得以倖免外,其餘的要麼夭折,要麼死於顛沛,要麼成為金人的戰利品,供人奴役或淫樂,最後均不知所終。破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過,話說回來,宋徽宗父子、趙氏宗室以及那數千名被俘官員所掌握的高度文明,最終卻為野蠻的女真族打上了永久的漢文化烙印。據《皇朝通志·滿洲八旗姓》載,女真後裔中的「伊爾根覺羅」姓,其漢姓即為「趙」。《黑龍江志稿·氏族》也稱:「覺羅者,傳為宋徽、欽之後。」也就是說,後來,滿清的某些望族,不排除是北宋皇室後裔的可能。這,恐怕是中國歷史上生育能力最強、生孩子最多的宋徽宗,所沒有想到的。
宋徽宗死後,屍體被金人熬油點燈!!!
那些妃嬪公主們在浣衣院生活了10年左右,悲慘遭遇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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