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後編導,個人大型舞蹈作品-天堂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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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峰個人大型舞蹈作品-天堂之日

新生代舞者張雪峰發表了個人的首場大型舞蹈作品《天堂之日》,作品中對時間及空間的運用讓人印象深刻,舞蹈中呈現的細膩、脆弱及思考讓人難以想像編舞是一位90後的男生。這個作品的誕生,是了解新一代舞者思想的良好契機。在《天堂之日》中,編舞構建了世界末日來臨前的最後一天,以此場景作為表達的寄託,討論了一個關於「終結」的話題。舞蹈《天堂之日》從兩個一閃而過的畫面開始,一群人雙手舉托著一名少女,似乎要將她送去某個地方,這個畫面在燈光暗下後消失了,另一邊,一個女子開始她深沉妖嬈的舞姿。這兩個短暫的畫面在深遠的音樂背景中很快將觀眾帶入編舞構建的世界,同時鋪墊了祭祀的味道。可沒曾想到,這第一眼看到的眾人托著少女的畫面,會在這個作品後半段還有進一步的延伸表達,回味時才覺得編舞對細節及結構的用心。

《天堂之日》帶領觀眾領略了五種階段,《惶恐》、《祭奠》、《找尋》、《絢爛》與《選擇》。《惶恐》部分變化層出,無論是細節動作還是整體畫面都看出經過精心設計,毫無預期就進入畫面的獨舞、風格迥異的雙人舞、形式多變的群舞等,把末日來臨前的慌張、焦慮、失控、低氣壓等氣氛逐步堆疊。舞台上有一道光芒四射的「天堂之門」,這道門第一次打開時,發出的強光使一切都慢了下來,作品在此中過渡到《祭奠》部分,強光中蹣跚走出的一位男舞者在人群中「啪」地倒地,使得此前有壓力的氛圍一變,通過一個冷處理的爆點使得故事出現了轉折。隨後的一段帶著掙扎的男子獨舞,牽引出下一段雙人舞及最後的群舞,故事形式上從1到2再到N,動作設計也運用較多地面動作,如用膝蓋完成移動、跪地扣頭等,祭奠的畫面油然而生。《祭奠》褪去後,舞台中間光線畫出的圓圈內,一男一女用肢體開始交流探索,有較勁也有相互支持,這是《找尋》部分。雙人舞周圍的陸續出現三名舞者,在各自的光圈中獨自探索,舞者之間沒有直接肢體交流,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找尋突破的可能。後面一位男舞者單腳站立保持下半身保持不動,努力將上半身及另外一隻腿不斷延伸,尋找更極致的平衡,而同時另一邊的女舞者,一個漂亮乾脆的片腿後身體一蹲,上身一收一滾又是一組地面動作,這前後兩者看似無關卻又互相對比,相互之間呈現了平衡與失衡,快與慢,緊與松等的對比。緊跟《找尋》之後,緊密音樂聲中出現的《絢爛》,一群光著膀子的男舞者和一名長發女舞者在舞台上四處奔跑、拋接,女舞者一次又一次踩踏越過男人們組建的人牆,動作充滿爆發力。在女舞者持續快節奏的律動與頭髮甩動中,作品能量堆疊走到最高點,最終女舞者竭力倒地,眾人將其托起走向「天堂之門」。最後部分,編舞用了一個敘事的畫面呈現《選擇》,一男舞者在人群之外徘徊猶豫,最終選擇穿過人群走進了那道光芒中。

《惶恐》完成世界末日概念的設定,《祭奠》中亮出「天堂之門」主題,進入《找尋》將情緒放緩,利用《絢爛》在能量最高點爆發,最終在《選擇》中給觀眾留下問題及思考。每一部分之間的銜接過渡都自然與巧妙,也因每一部分有各自獨特的視覺畫面、情緒、及表達方式,使得《天堂之日》結構完整而不拖沓。這一氣呵成的作品,讓人最初緊跟節奏,且到最終都不失趣味,離不開編舞對時間、空間及情緒變化的把握。關於作品中時間的把握,先做一個關於「時間軸」的定義。在同一個時間點上,舞台上有很多畫面同時在進行,有群舞,有是雙人舞,有獨舞,將這個時刻的每個小畫面進行拆分,每個小畫面定義為一條時間軸。《天堂之日》很大的特點在於,在一個短時間的片段內,永遠不知道編舞會在放入多少條時間軸,也不知道一條時間軸上不同時間點對應的內容是什麼,也不知道每一條時間軸的內容在下一刻會變成什麼,不知道隨著時間推移時間軸數量是會增加還是減少,這就給舞蹈在表達形式上帶來了變化,也讓觀眾在欣賞作品時感到出其不意。最突出是在《惶恐》部分,每一個時間軸的出場形式不同,有的是舞台右側出現的獨舞,有的是舞台左側出現的雙人舞,,有的是舞台一角不斷向前的群舞,有的是舞蹈中間部分突然走出來一個披頭撒發的女子遊盪一圈後就消失了,觀眾永遠不知道舞台上接下來會出現什麼。在把握時間軸的前提下布局舞台空間,體現在對舞台整體畫面的設計。《惶恐》中運用了很多的隊形變化,對整體畫面有思考,也把握了同一個時間點上只推出一個主要的變化的核心。在一個片段中,一組群舞獲得聚焦之時,舞台另一側灑下一束光線,一名黑衣女子以完全不同風格的動作出現在舞台另一角,由此完成了舞台焦點的轉移,也讓舞台整體畫面實現了疏密對比。再說關於作品情緒的變化,在《找尋》結束後出現的《絢爛》,男演員們脫去上衣光著膀子重回舞台,加大動作的猛烈程度,配合強光和激烈的音樂,使得舞台效果較之前在視聽上出現很大的反差,作品情緒在回落平穩後又攀升到一個至高點。作品舞蹈形式的變化,會要求對動作設計的豐富性,略有不足的是,在《惶恐》及《祭奠》部分,大量使用的雙人舞與群舞,在動作設計中有些重複的部分,使得《祭奠》部分的後半段表現力稍弱。

《天堂之日》中有兩個明顯的布景,一個是一輪高掛著且處於日食狀態的太陽,另一個是光芒萬丈的「天堂之門」。高掛的太陽,處於食相的狀態,在中國古代,日食被視為不吉祥的·日子,一個發光體被另外一個發光體侵蝕,代表著轉變與死亡。甚至在占星學中,日食代表著事情發展到一定的高潮或者結束。編舞所界定的「世界末日」這一概念,與這輪食日相呼應,表達一種慌亂不受控制的情況,也暗示著終結甚至是死亡。這是一個時間概念,在這段特定的時間內,事情處於緊張或失控的特殊狀態,對於個人而言甚至會是段難熬的時間。並且這樣的時間如同日食般,會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如此的時間概念設定,與舞蹈作品中的一處細節安排不謀而合。開場的第一個畫面是眾人雙手舉托著一位少女,這個畫面在《絢爛》部分結束後,在作品達到能量最高點的時候,又再一次出現了,且第二次的出現並不是安排在作品最末。如此處理,呼應了開頭,挑明了故事設計的預兆性,也讓人對作品的時間空間概念進行了思考,究竟哪裡才是真正的起點?這個特殊的環形時間結構處理,突出了時間的流動性與循環性,也與日食循出現的規律相呼應。作品的另一個布景設置,是一道「天堂之門」,它每一次打開時都會光芒四射。有人從中走出來,有人被抬進去,有人選擇主動走進去,這道門本沒有好或壞的含義,它代表著一個通道或是出口,作為事情階段性變化的標誌。將這兩個布景聯繫在一起,含義就清晰可見,在特定的時間內,事情或人在面臨變化時會尋找出口,無論是主動或是被推動,帶來的結果可能是死亡結束也可能是新的開始,無論如何,最終事情或人都會改變,最後也一定會再次跨過這道「天堂之門」。

顯然,《天堂之日》要表達的思想,並不局限於世界末日。在作品中呈現的脆弱、不平衡、掙扎,或許在張雪峰的心中,這樣的過程也未嘗不是美好的。跨過「天堂之門」前,猶如遭遇世界末日般,《惶恐》中的壓力與掙扎,《祭奠》中的認清事實,《找尋》中的安靜探索,《絢爛》中的為之竭盡全力,《選擇》中的猶豫過後的義無反顧,這些都不是安全、平和的狀態。能站在一個更高的角度,接受這些都是生命的一部分,並承認之為美好,需要很大的包容。

編舞在作品中提出變化與終結的話題,卻保留自己心中的答案,留給觀眾無限的思考空間。即便是對世界末日話題不敢興趣的觀眾,也能從中找到思考。那道「天堂之門」與那輪食日,畢竟無處不在。

文章:明珠

攝影師:殷鵬

出鏡:廣東現代舞團

編輯:舞蹈界-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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