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紅色惡魔——柬共頭子波爾布特

作者：歐陽遜

波爾布特，1925年出生於一個農民家庭，波爾布特讀書成績不好，後考進金邊的一所職業中專，學的是木工，那卻是「細木匠」的精巧絕活，王宮裡的雕欄玉砌，寺院里的蓮座金身，不是科班出身都攬不下來這活計。不知是什麼緣分，他這農家子弟竟得到了王室的獎學金，於１９４９年前往巴黎留學深造，學電子工程。就這樣，他和另一學友喬森潘都在巴黎奠定了自己的人生路向——參加了g·ch·d活動。

紅色高棉（Khmer Rouge）全名為柬埔寨g·ch·d，成立於1950年，後改名為柬埔寨民主黨。該黨在1975年至1979年間成為柬埔寨的執政黨。當時是越南g·ch·d的分支。至1970年代改為柬埔寨民主黨（Party of Democratic Kampuchea），後被稱為法語的「紅色高棉」。

１９５２年波爾布特歸國，從１９６３年，波爾布特當選柬gong總書記，他的鐵杆左右手是英薩利和宋成，至於巴黎同窗喬森潘則在金邊搞白區工作，不過波爾布特此公生性內向而沉鷙，喜怒不形於色，他總是規避拋頭露面，以至金邊政府都不曉得這人的存在，而他就象魅影一般，強有力地控制著這個由一群死士組成的鐵血政黨（批語：原來亡命徒與某些革命鬥士相距不遠）。

原本柬埔寨的國土與民情並不適宜生長血腥故事。高棉雖系小國寡民，但其古色古香的文明在亞洲乃至世界上都足可自矜。高棉實行的是君主立憲制，國王西哈努克威望頗高。比起另一君主制鄰居寮國，柬埔寨要富足許多。柬埔寨固然有王室、貴族、平民的階級差別，但總體而言社會矛盾不算尖銳。在1970年３月西哈努克親王出訪蘇聯之際，國內右翼的朗諾集團發動政變，廢黜西哈努克，成立柬埔寨共和國。親王的國事訪問的下一站本應是北京，政變消息是當時的蘇聯總理柯西金親自告知他的，克里姆林宮視他如燙手的山芋，急急請他上路。於是西哈努克在中國避難。

紅色高棉佔據金邊的第二天，就開始驅趕兩百萬居民離城下鄉，稱為「反對吃閑飯運動」（批語：莫非要消滅城鄉差別？或消滅「吃閑飯階級」？），連老弱病殘也不能倖免，數日之內，全國城市都成了死寂的空城。放逐者和原先的鄉下農民都被按軍事編製分男女住在各自的營房，連夫妻也只能在獲得批准的前提下方得一周相聚一次，這正圓了波爾布特「全國軍事化」理想。

波爾布特在柬埔寨領導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革命」（批語：是比中國更徹底的「文化革命」），柬埔寨沒有象波爾布特追求那樣成為「人類社會的天堂」，而是把柬埔寨的富人消滅了，統統都變成窮人；城市消滅了，人人拿起鋤頭種田（批語：不讓人民變成富人，而是讓人都變為窮人，有趣得很。「物質極大豐富」用不著了）。金邊成了無居民的「鬼城」。傢具、冰箱、電視、汽車等生活用品，被當作「革命」的對象，燒掉，砸掉；黃金白銀、美金鈔票，成了糞土，失去價值。機器也是奢侈品、丟掉不用（批語：連鈔票都是有罪的。那飯食有沒有罪呢？），而用汗水洗心革面。關閉學校、廟宇，強制推行農業主義，將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城市人驅趕到鄉下種地；知識越多，頭腦就越複雜，壞主意也越多，就需要改造；改造不好的，就要消滅，簡單到消滅肉體（批語：所謂改造，只能是「消滅」。因為你無法改變人的思想，但可以消滅人的肉體。如果「消滅」手段可以達成「共產天堂」，那希特勒也可以做到）。舉凡知識分子、中產階級、僧侶、少數民族，統統在殺戮之列。柬埔寨遂成為「戰火屠城」。4年時間，全國有三分之一左右的人(二百多萬)被處死。而當時的柬埔寨只有500萬人,從1975年暮春至1978年底，波爾布特執政僅三年又八個月，就使柬國人民「非正常死亡」了三分之一，據說，年輕的行刑者為革命節省子彈，乾脆用鋤頭鏟斷囚徒的腦袋。 最後讓老百姓的家庭也解體了（批語：家庭也是「私有制」的體現呀！不能放過），成立男勞動隊，女勞動隊，一律強制勞動，一起吃大鍋飯，一樣穿黑色革命服裝或軍裝。後來左到認為，人一天吃三頓飯是多餘的，兩頓就夠（）；婚姻不必自由戀愛，由「組織」當月老，指定配對就好（批語：個人感情不重要，「革命需要」最重要。人不是人，人只是工具）；如果體弱「偷懶」,挨不住餓偷捕魚蝦或摘果子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由於波爾布特的這種思想與理論（批語：是波爾布特自己的思想和理論么？）完全違背社會發展的規律，完全扼殺了人性，經濟的競爭活力，所以它嚴重地破壞了柬埔寨的經濟和社會機構，造成國家經濟崩潰，生產力直線下降，結果一向以魚米之鄉著稱的柬埔寨，在波爾布特執政的三年中，餓死了無數人。所以這並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波爾布特還熱衷於搞內部清洗（批語：自己人殺自己人亦是「革命」的特色之一），僅僅在執政的三年間，就搞了大規模的清洗四、五次，不僅把越南培養的g·ch·d清除，而且把與自己意見不同法國留學生出身的幹部也清除掉。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直到把親密戰友宋成一家殺害。因紅色高棉以及波爾布特在國際國內惡名昭彰，等到那拉烈與洪森的聯合政府成立，中國對豢養多年的紅色高棉已生倦意，援助連年遞減。而象柬共這樣一個聲名狼籍的團伙，它能生存下來，一是靠強大的外部壓力維持自己內部的團結，二是憑藉後台靠山取之不竭的援助。現在強敵已去，外援不來，他們之間就嫌隙驟生了。這一年被金邊政府列為第二號「人民公敵」的英薩利突然擁兵反水，背叛波爾布特，宣布向政府投誠。勢單力薄的第一總理那拉烈王子立刻接受，英薩利投誠後其它各部軍心浮動，波爾布特暴怒難已，下令殺害鐵杆戰友宋成全家，滅門之後還要用卡車來回碾壓屍體，觀者為之髮指，各營相繼倒戈，並漫山遍野追緝波爾布特及其最後幾個親信嘍羅，終於將其一網成擒。

柬埔寨民眾對波爾布特這個千夫所指的惡狗，恨不得食肉寢皮，國際社會早就有公審之議。這回連雙方關係勢同冰炭的那拉烈和洪森都聯名致函聯合國，籲請設立一個國際法庭來公審波爾布特。聯合國首席法官當即表態，安理會或者聯合國大會有權設立國際法庭，去審判波爾布特統治柬埔寨時所犯下的種族滅絕罪行。中國力排眾議，以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姿態，強硬反對國際公審。於是，人們都以為這條狗死了，沒人知道這位波爾布特如活標本和被遺棄的喪家犬一般，生活在叢林里，直到 1998年4月16日深夜在柬埔寨北部邊境叢林基地死去。一個殺人魔王就這樣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