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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拽北京男人·最沖北京妞兒(經典)

最拽北京男人·最沖北京妞兒(經典)[轉貼 2005-07-25 02:07:00 ] 發表者: ddboy6198

文章來源: Tom論壇

一、最拽北京男人   凡事不能一概而論,話雖如此,但現在講究個概括、總結,要有觀點,更何況北京人自有他的特點,什麼數代古城,什麼偉大首都,什麼精典與物俗的結合,什麼傳統與現代的產物,這天子腳下的人們,多少受些熏陶。西皮京韻二鍋頭,同仁堂外前門樓,大碗茶噴四合院,說話最沖北京妞兒。老玩意兒雖然好,但說著無聊,聽著沒勁。咱只侃侃這北京男人。   北京男人,那可不是隨便叫的,擱過去叫爺。現在雖然不興這個了,冷不丁喝一聲,也是爺們兒,拍拍肩膀,那就是哥們兒。   北京男人活得瀟洒。哥兒倆一見面兒,喲,你小子混得不錯呀,最近在玩兒什麼呢?。偉大領袖說過世上怕就怕認真二字,北京男人更怕認真。混和玩兒,代表了一些典型心態,最怕的就是太當回事兒了。什麼艱苦創業,什麼坎坷荊棘,北京人講話您省省罷,擱我這兒,女媧補天和家裡糊頂棚沒啥兩樣。這種心態,離莊子他老人家的境界也差不了幾層樓了。但玩兒就要玩兒出色彩,混就要混出名堂。走出去是個爺們兒,倒下去是條漢子,一張嘴就是侃爺,一閉嘴就是哥們兒。老舍是大家,咱不敢說什麼,人那叫精典。可朔爺一句我是流氓我怕誰,風靡大江南北,典型的混混兒,也能興起陣京味兒文化。有人給戴上痞子文學的貴冠,甚至有人直呼曰:王大騙子。煩著呢,別理我,可不是誰誰的專利,滿大街您可著勁兒聽,夠十五個人聽半個月的。   崔健傻小子剛開始唱《一無所有》和《一塊紅布》時,一身行頭是典型的北京痞子打扮。當年北京小痞子的標準時裝:麻雀頭(就是前臉象小平,後臉賽哪吒),白襯衫(的確良的),大兵褲(上肥下緊,褲腳還要向外挽一寸左右),白襪子掖在褲角外面,腳蹬一雙大片兒鞋(欲稱懶漢鞋,如果穿25號的,建議您買26號半的),襯衫的領口敞著,起碼要露兩個扣子的位置,脖子上現出一條低廉的項鏈(紅繩兒也無不可)。手沒事兒的時候不要亂放,一直要揣在褲兜兒里。見到熟人打招呼怎麼辦?根本就不用揮手,只需要點點頭。要注意,真正的痞子點頭打招呼不是從上往下點,而是從下往上揚,這叫揚首示意,嘴裡伴一句哎!。走路呢,腳不是輕抬輕放,要搓著地走,兩腿跟灌了鉛似的,要不怎麼北京片兒鞋消量大呢。趕上是個半大小子,還在上學,自然還得有個書包,不要皮的,也不用新式樣,清一色的軍挎(軍用小書包),至於裡面裝的是情書、香煙還是檢查、家長會通知單,這咱不得而知,反正少有裝課本兒的(全扔學校課桌兒里了)。說了半天,您可別誤會,這是說當年。現在自然是清一色的校服,花朵們茁壯成長。可是現在開花結果的這一批北京男人,就是從小痞子那會兒過來的。   北京男人講究面子,夠朋友,夠義氣,場面上的事情,難不住爺們兒。家裡就算揭不開鍋了,有哥們兒找來,哎,借我點兒錢,最近手頭兒緊,家裡老太太一直起不來床,我打算開個飯館兒,二話不說,冒著老婆的槍林彈雨,砸鍋賣鐵也得把錢給湊上,嘴裡還客氣著有事兒CALL我,咱哥兒倆誰跟誰啊,看那皺巴巴的鈔票配上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不用多說話,心裡都是熱乎乎的。可這位回到家,還得琢磨著更難的一關閑內住。自己先得給自己打氣,唉,誰沒個用錢的時候呢。   北京男人很容易滿足,說好聽點兒,叫會享受生活,說難聽點兒,也有叫胸無大志的,有人非要換個角度,愣說是因為懶,咱自己講話著不起那急。北京爺們是很講究吃的,但並不追求原料的新、奇、貴。什麼一蛇三吃,什麼龍虎鬥,統統沒有。只要黃瓜茄子西紅柿,人人還都會那麼兩手,下得廚房,上得廳堂,但有一條,廚房下可是下,一般都是只做飯不洗碗,做飯是手藝,洗碗是體力,咱爺們兒丟不起那人。夏天一碗炸醬麵,冬天一桌涮鍋子,總之要吃得熱鬧,吃得盡性,吃得自在,吃得舒坦。天兒熱了,四合院兒里,爺們兒穿著小褂兒,右手端一隻大海碗(估計有一尺見圓),滿滿一碗炸醬麵,左手拎半根兒黃瓜,院兒里一坐,小風一吹,那叫有感覺,改句古文把黃瓜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清晨五六點鐘,工薪一族尚在休息,老哥兒幾個早在公園裡溜噠開了。有提籠駕鳥兒的,有聲嘶力竭地票著西皮二簧的,有恍然入定舞著太極老劍的,也有一大早就使腦細胞開始興奮的捉對兒廝殺的。無論城市怎樣的繁忙,總能在街邊的樹林里,看見享受生活的人們,活著圖個樂兒。   北京男人其實是很多禮的,輕易不會出口傷人(也不知這網上怎會京罵滿天飛)。雖然這年頭不象老北京那會兒,見面兒都爺滿口,但認識不認識的,還是會客氣地寒喧幾句。經常打樓里出來兩位,一路聊著家長里短,那位說得快,這位接得也熟,絕無冷場,臨別了還依依不捨有空到家裡坐啊,外人一看,還道是故友重逢,那位心裡話這人是誰啊?所以遇到差不多趕在一起的半生人,寧可假裝系鞋帶,也不願生湊這緣分。   北京男人傲氣,卻又隨和。隨和在面子上,傲氣在骨子裡。若是氣氛好,那叫一客氣,來了客人,打進屋開始兩小時後,除了客套話,還沒入正題。關係磁的鐵哥們兒,倒常是滿嘴裡跑龍套,文雅一點的稱為損友。三句話里,有兩句半是擠兌人的,另半句還得摟草打兔子地誇誇自己。不習慣的,還當是仇人見面,知道底細的一瞧喲,這倆是發小兒(一起長大的知交)。若真是急了眼,人家可不直接開罵,開罵的一般都是准北京人,甚至是學了三言兩語不服不忿的。北京爺們兒可不好出風頭,但又要面子,所以常擔任程咬金的職位,好打個抱不平。看誰不順眼了,任你是美國大總統,還是清華老教授,爺們兒脾氣上來,我眼角兒都不帶夾你丫的。這可不是阿,打魯爺塑造了阿這個人物,拿尺子一量,有一個算一個,似乎都難逃此運。其實阿在罵的時候,心裡比誰都怕,是虛的,躲到沒人的地方,還要四處張望。而北京人在罵的時候,心裡可實在得很,面對著你不溫不火,信手調侃,心裡可是砍了你十七八刀了。   北京男人的嘴,實在是件利器。和北京爺們兒聊過天兒的都深有感觸。總結一把,大概是損、幽默、海闊天空。   說起這損勁兒,網上也不少見。真象刀子一般,偏偏還是把冰刀。待得被扎的人感到痛、受了傷,打算查出兇器,人贓並獲時,那冰早就化得無影無蹤了。打了你,罵了你,還得叫你說不出痛、感不得冤。若是趕上到工體或者先農壇體育場看球兒,那就熱鬧了,說什麼的都有。這麼說罷,場里有多少瓶礦泉水,就有多少種罵人的說法。   幽默不用多說,看看現在,除了弄兩句各地口音強撓著人癢處樂的小品笑星,真正有點兒文化味道的喜劇明星多出在北京。侯耀華是典型的京油子,梁天是典型的小痞子,葛優居中,姜文坐陣,時不時冒出個王志文來,耍著京腔騙人家杜梅,《過把癮》不但沒覺著死有多難受,反而透著樂兒。   北京人能說會道,人家評北京人,全身功夫都在一張嘴上了,咱自己有目標,既不普渡眾生,也不為人師表,誰說服誰呀,爺們兒的原則很簡單——侃暈了算。北京人好聽的是啥玩意兒?相聲。說相聲的,打老祖師爺一開始,就用京腔兒。雖然發展在北平城,紅火在天津衛,但就算到了台灣,要聽相聲,還得聽這口兒。相聲里常用的三番四抖、冷文逗哏,都是源於北京爺們兒的嘴這個豐厚的土壤。下了班兒,閑來無事,三五成群,或飯館小坐,或老地方一聚,邀一斤小肚兒、半斤粉腸兒,一盤兒花生豆兒,兩根拍黃瓜,上衣領口兒稍解,四仰八岔地一坐,您就聽罷,不管他是門頭溝的老礦工,還是中關村的小老闆,不分什麼班科專業,不論什麼有譜兒沒譜兒,打眼前的花生豆兒能聊到宇航員的上廁所問題,打啤酒瓶子蓋兒能侃到宇宙大爆炸學說。有一次在個小飯館兒里幾位計算機出身的同學正聊國企改造呢,突然旁邊一桌兒上幾個出租司機居然侃起了電腦網路,還有鼻子有眼兒的,張嘴連TCP/IP都說得出來,差點兒沒讓俺到桌子底下去。倒不是幾位聊得有多深,但光用侃一個字,實在形容著費勁,於是後面常跟著一個雄偉的名詞大山。有人說北京男人愛耍貧嘴,其實仔細聽聽,許多大文豪大政治家總結一輩子的道理,全在這貧嘴裡了。爺們兒講話什麼是真理啊?真理就是放之四海皆準的廢話!調侃戲謔中,拿事兒不當事兒,喜歡別出心裁,骨子裡就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素質。好在老天爺公平,又賦予了北京爺們兒安於現狀的毛病,不然,吐沫真能淹死人了。前面那位朔爺就是個典型,將平時說的話糙理不糙的習慣用語往白紙上一放,還真出效果,可人家也說了,那是碼字兒。   北京男人說話喜歡誇張渲染。可以將驚天動地事件說得與鄰家小孩兒摔個跟頭相仿,也可把在家裡將斷開的電話線接在了一起形容得象三峽工程。可是北京爺們兒的誇張並不讓人感到是吹噓,雖然說者一本正經頭頭是道,聽者卻沒一個當真的,打開這個輕鬆的話匣子,掀起油子的蓋布,裡面往往會藏著珍寶。將貌似無聊的生活信口塗滿彩色,北京男人首當其衝(非要理解成信口雌黃也攔不住您)。所以北京爺們兒雖然直率,但不直接。不直接玩兒正義,不直接玩兒深沉,不直接玩兒煽情,不直接玩兒感覺,一切都是從從容容,信手拈來,在幽默輕鬆里,就把事兒給辦了。   對於姑娘家的,北京爺們兒從來不會退縮的。見義勇為,英雄救美這檔子事兒,可別讓爺們兒趕上,如果遇到了,就算是敵人拿著雪亮的鋼刀,咱爺們兒也敢我以我血濺軒轅。打戰國那會兒,就有荊大俠風蕭蕭兮易水寒,當然玩兒猛的首推燕人張翼德。有首歌里唱道自古燕趙多壯士,慷慨赴悲歌。加之蒙、滿的融合,俱往矣,數關鍵時刻,還得爺們兒。趕上談戀愛,北京小夥子也從來不知道啥叫怯場。越好的姑娘,咱爺們兒越要做出欲擒故縱來。倒不是朔爺小說兒里總是痞子配嬌娘,其實真是這麼回事兒。什麼都敢往上招呼,剛一見面兒,愣讓小姑娘感到象多年的老同學一樣。當然,還振振有詞地一套理論,簡而言之就是繳槍不殺。去老丈人家相親,一準兒地在丈母娘面前能趕上天蓬元帥進高老莊,啥活兒都干,透著勤快。動不動再陪上一兩個憨憨地傻笑,丈母娘一瞧,成,就是他了,小夥子挺實在。可換到老丈人面前,就必須深沉得象老哥倆兒一樣,一塊兒推杯換盞,聽著老丈人侃著就解放前呀,這塊兒是一片墳地,當時住著一個大太監……,時不時再插上兩嘴,誘著老頭兒往下說,惹得老丈人口若懸河,頻頻舉杯。當然,目的很明確,不將老丈人放翻,算咱對不起組織。   及至結了婚,家裡既省菜錢又省電錢。菜錢嘛,前文有交待,北京男人不講究吃什麼,只問個怎麼吃。還經常對老婆的手藝不滿,捋袖子就上。   省電,就是家裡要有個北京男人,無聊的時候不用開電視了。肩不動,膀不搖,張口就來,打早上一起床,到晚上睡覺,老婆自會開心得前仰後合。看電視,除非爺們兒沒空兒。北京男人出門在外,都神氣活現,不是老虎就是武松,誰也不服誰。一回到家,滿不是那麼回事兒。老婆大人長,老婆大人短,但嘴裡不能服輸,自己做飯那叫興趣愛好,躲在廁所抽煙,因為只愛抽混合型的,全月工資如數上交,那是組織對咱的信任,一下班就往家跑,那是怕回家晚,路上遭女流氓劫。   遇到下大雨,小兩口子沒處避,只有一把傘,北京男人總會站在身後,撐著這把破傘,寧可自己淋透了,也要給老婆打著。精明的人,或許會嘆息著:早就應該想到下大雨,一把小傘不夠用;或者心裡暗自找找有沒有雙贏的局面,甚至在計算著淋雨情感付出的收支平衡。北京爺們兒心裡可沒這麼多念頭,最多盤算到,小風小雨還挺得住。若是個北京姑娘,看不過眼想讓讓這傘,也只會溫柔地說怎麼著?不想活啦?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另攀高枝兒去,話里透著請君入甕的親切。咱爺們兒會含糊么?沒有斜的歪的,雖然心裡熱乎乎的,眼眶子濕乎乎的,手會握得更緊,抹把臉上的雨水笑笑:歇菜吧你! 二、最沖北京妞兒   那些在酒桌上笑聲朗朗,不卑不亢的;那些跟男人相處,像是兩個男的平起平坐,兩不相欠的;那些喜歡上一個外國男青年,只談笑不曖昧,也不欠「倒磕」勇氣的;都是咱北京姑娘的作風。   有朋友叫石康的,寫了一篇惡捧北京姑娘的文章,被廣為傳看——我也覺得北京姑娘好,比石康說得更好。而石康說北京姑娘長得不如外地姑娘漂亮,則是很需要推翻的。   北京姑娘正在一批批地好看起來。隨著各地人精紛紛在北京紮根繁衍,北京姑娘的整體素質蒸蒸日上,不僅保留了北方人人高馬大的特點,又揉進南方的靈秀,加之時尚風氣催化的瘦身運動,她們正在往長身玉立上發展,我覺得王菲就是個典型的北京姑娘。   歷史上的北京,幾番風雨,世態炎涼,人都是大起大落過的,姑娘們比較不勢利眼,吃苦享福,都能承受,是性情中人。在酒局上可以看出來,拿腔拿調的,喝得爛醉的,肯定都不是北京姑娘,那些適可而止,笑聲朗朗,不卑不亢的,才是。與人相處,她們講求個舒服,誰也別占誰便宜,你若有不方便,她們也能熱心腸地伸一把手,還千萬別謝,一聽這個,心裡就彆扭。   北京姑娘直率,看不順眼,自然會表達出來,如果真有場面難堪的時候,出來規勸的,一準兒是北京的。喜歡一個人,不會諂媚地表達,願意像朋友似地相處下去,當然真著急了,也不欠「倒磕」的勇氣。認識的一個女孩,喜歡上一個外國青年,只談笑,不曖昧,一直到那男青年要回國,女孩急眼了,急得說:「要走了要走了明兒就要走了,今天怎麼也得跟他睡一覺。」願望是否達成,別人也不方便追問,但這種拖到最後一刻才急紅眼的風格,還真挺北京的。   北京姑娘也喜歡錢。喜歡錢這一點上,其實全國各地都差不多。不過北京姑娘在這問題上,就沒那麼直接了。北京人好面子,男的女的都一樣,一談錢就不好意思,愛把「無所謂」、「看著辦」掛在嘴邊上,弄得南方朋友很急:「到底什麼意思?」你追問,她們還是不好意思。我看身邊的女朋友們談戀愛,南方姑娘像賬房先生,跟男的混在一處,「你就該給我錢買這買那,」北京姑娘就不,一到吃完飯買單,全部自覺從兜里往外抻錢包,經常一個人兒買一桌的單還說「算給我個面子」。   北京姑娘跟男人相處,像是兩個男的在相處,平起平坐,兩不相欠,看不到很甜膩的場面。往往一群人玩,你不費點功夫,還真看不出誰與誰是一對兒,恩愛是關起門來打狗型,大庭廣眾之下,全部如春天般溫暖。   北京姑娘骨子裡並不勤快,守著京城,沒有什麼危機感是其一,其二,也覺得爭名奪利是犯不上,不值得的。因為心地寬廣磊落,她們對生活的要求,過得去就行,用不著事事兒拔尖,要把別人超出一大塊去,所以,辦公室里,職位高的北京姑娘不多。在感情生活上,她們嚮往安定團結,也是「懶」的表現——懶得分手,懶得離婚,懶得為人為己添麻煩。   但北京姑娘在打扮上一點不懶。北方女孩身體比例好,腿長,穿衣服好看,加上有點影響的時尚媒體都在北京安營紮寨,資訊如此發達,北京姑娘要是不好好打扮,簡直對不起人。而且,北京姑娘敢穿,追逐名牌十分踴躍,「秀水街」和「王府飯店」的衣服搭配於一身,如何也分不出哪件是「水貨」。穿得好看,不一定就愛出來現,北京姑娘都挺戀家,下班後如果不去鍛煉身體,也就錦衣夜行地回家了,成為馬路上「亮麗的風景線」。

看完這篇文字,您覺得這北京男人和北京女人,有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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