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綏中（130）大明遼東悲歌（13）：千古功過袁崇煥

袁崇煥（1584年--1630年），字元素，祖籍廣西梧州，生於廣東東莞石碣鎮。萬曆47年（1619年）進士。萬曆47年，袁崇煥中三甲，第四十名 賜同進士出身，授福建邵武縣知縣。

在福建邵武做縣令期間袁崇煥就十分關心遼事。夏允彝《倖存錄》記載：袁崇煥「為閩中縣令,分校闈中，日呼一老兵習遼事者，與之談兵，絕不閱卷」。袁崇煥了解遼東邊事，為後來的軍旅生涯，做了初步的準備。

天啟二年（1622年），到北京朝覲，接受朝廷對他的政績考核。由於他喜談遼事，在此遇到他的伯樂御史侯恂，向朝廷建議破格用之，遂擢兵部職方主事，由正七品提升至正六品。

此時，遼東正經歷廣寧兵敗，熊廷弼、王化貞回京停職待罪，整個京城人心惶惶，朝廷準備派宣化巡撫解經邦接替熊廷弼為遼東經略，解經邦不敢去，三次請辭。袁崇煥見此情景不信邪自己單騎閱邊：「無何，廣寧師潰，廷議扼山海關，崇煥即單騎出閱關內外。部中失袁主事，訝之，家人亦莫知所往。已，還朝，具言關上形勢。曰：「予我軍馬錢穀，我一人足守此！」廷臣益稱其才，遂超擢僉事，監關外軍。」

單騎閱邊的袁崇煥讓朝廷充滿了信心於是再次越級提拔他為僉事，協助王在晉駐守山海。此時山海關外經廣寧之敗已經沒有多少明軍。袁崇煥來到山海關後不久，王在晉就命他駐守中前所，監參將周守廉，游擊左鋪，經理前屯衛事務。之後再派他前往前屯衛，招撫流民。

衛』在明代是軍政合一的機構。『衛』的下級單位是『所』，『所』由『衛』管轄。明朝規定，凡是設置衛所之處，不再設置州縣。今天的葫蘆島境內，明朝先後設置了廣寧前屯衛（今綏中縣前衛鎮）、寧遠衛（今興城市）兩個衛。廣寧前屯衛下轄廣寧前屯衛中前所（今綏中縣前所鎮）和廣寧前屯衛中後所（今綏中縣城）；寧遠衛下轄沙河中右所（今興城市沙後所鎮）、塔山中左所（今葫蘆島市連山區塔山鄉）。」因為廣寧前屯衛的中前所、中後所和沙河中右所地勢險要，是保護山海關的屏障，被當地老百姓形象地稱為「關外三把鎖（所）」。是當時進一步推進防線的戰略支撐點。

袁崇煥受命之後，星夜趕路，途中叢林荒野，虎豹出沒，天明入城，將士都讚歎他的勇敢與膽量。

所謂收撫流民一個重要的目標是廣寧附近十三山地區有十餘萬反抗後金的義軍急需支援，努爾哈赤在遼西得手之後，決定遷移錦州人民到遼河以東的遼陽，遷移義州的人民到遼河以東的蓋州、威寧營。錦州和義州的人民不願遷徙，又有一些人逃奔深山之中。這樣，先後逃到十三山山城(錦縣城東)的有四萬餘人，逃到前寺山的萬餘人，逃到查角山的有四萬餘人，此外還有人聚集在義州城南的戚家堡，錦州城南的雙堡、十官屯等地。以上這些人拒不歸降後金，他們在總領導人大俠楊三的指導下，拚死抵抗後金軍的進攻。李永芳率後金軍前來進攻，先後殺害起義者五六百人，但仍無法清剿起義者。後來起義者內部發生紛爭，混入暴動者隊伍中的畢麻子火併了起義軍。九月十六日，十三山起義被後金軍撲滅，只有二人逃人關內。

王在晉記載了十三山暴動者一件催人淚下的感人故事：「今大山有七百人黑夜潛偷下山，至海邊渡上覺華島，嬰孩都害死，問其何以害死，曰：『恐兒啼，賊來追趕也』。」 暴動者寧可扼殺自己的嬰兒，也絕不「剃髮」投降後金，這充分顯示出遼西漢族人民的崇高民族氣節，然而，這一目標並沒能實現。

事後，袁崇煥要求率領七千士兵駐守前屯，但是王在晉認為廣寧前屯衛：「城廓不全、居舍未備，糧（米臭）告絀，甲杖不全」。以烏合之眾居狼狽之鄉，一旦後金侵入這七千人豈不白白送死？

顯然，袁崇煥和王在晉的思路有明顯的不同，王在晉主張退守山海，袁崇煥主張向前推進，駐守寧遠。後來在一孫承宗的視察後明顯支持袁崇煥的時候王在晉被調回京城改任南京，兵部尚書，袁崇煥成為遼東東的一個重要將領，在孫承宗的支持下開始了收復寧遠工作。

其實天賜良機，努爾哈赤攻取廣寧後並未重視，只派少量軍隊駐守。隨著孫承宗在關外修建邊台和城池越來越多，努爾哈赤請命守廣寧的後金軍隊：「著先查城內堅固之處，毀之，盡焚其房屋，前日焚而未盡之房屋，次日再行焚之以盡，剝城門鐵以或焚之，糧食運畢，概令退還。」後金廣寧守軍焚城退兵。

寧遠城自天啟三年九月開始重修，直至天啟四年春三月完工。一座「高三丈二尺，垛口六尺，共三丈八尺，起底廣三丈，收頂廣二丈四尺」的寧遠城建成，後金兵毫無動靜。

見此，「至五年夏，承宗與崇煥計，遣將分據錦州、松山、杏山、右屯及大小凌河，繕城廓居之，自是廣寧且為內地，開疆二百里」。

這麼大的動靜，後金兵竟然沒有來騷擾，為什麼？

按照孫承宗的幕僚茅元儀的說法：「奴三年不來，非天幸，實我兵勢既張，畏而不敢爾。」

「及公東漸，奴懼，遂毀其宮室，而北徙於瀋陽，只以五百人守代子城，奴自築宮於瀋陽甕城，屢不就，又懼襲之，漸運珍異入老寨，而又營城於撫寧關塞外，漸思遁矣，又數驚，眾每聚而泣。」

就是說孫承宗經略遼東把後金嚇跑了，跑回老城赫拉圖，嚇到沒事就躲在一起哭泣。

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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