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應增設至50個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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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戶籍制度改革和土地制度改革的推進,中國城鎮化過程中將出現「馬太效應」:由於公共資源不能均等分配,少數中心城市人口將空前膨脹,城市價值畸高;而中小城市,尤其是西部的中小城市,將出現人口流失,價值下跌。
如何抑制這種現象?只有兩個辦法:推進行政區劃改革,將中國至少分成50個以上的省級地區,然後實行「省直管縣」。
一、中國1900多個縣(縣級市)長期受「剝削」
目前中國的行政管理,分為「中央—省—地級市—縣或縣級市—鄉」五個層級。從法律層面上看,地級市管理縣,特別是管理縣級市,是沒有依據的。「違法行為」最終成為普遍現象,有其歷史原因。
建國之初,中國曾經在省之上有過大區局的設置,不過很快廢除。那時的縣和縣級市,多數由省直接管理。但由於省級單位太少,省需要管理的縣市太多,從五十年代開始,逐步試行直轄市、較大的市代管縣。到了所謂的「三年自然災害時期」,為了保證中心城市農副產品供應,開始逐步推行市管縣。1982年,為了發揮中心城市帶動作用,打破各地以鄰為壑、市場保護等現象,在經過在江蘇等省試點之後,在全國全面推行了市管縣。(下圖:網友們設計的50省市自治區地圖)
市管縣之後,市縣之間的斷頭路少了,亂收費的關卡沒有了,但是縣的發展開始受到市的掣肘。缺少監督的權力都是謀私的,即便是公對公的時候也是這樣。「市刮縣」現象越來越普遍,縣裡財政收入本來就有限,錢往往被市裡調走,大項目被市裡搶走,中央的轉移支付被市裡截留,而縣裡的責任卻絲毫沒有減少。於是,很多縣在財政上處於拮据狀態,甚至出現巨額債務。很多地級市,市容非常光鮮,房價也很高,但這些成就往往是通過對下屬縣的盤剝實現的。
此外,行政管理上層級太多,效率就會降低,中央的精神層層傳達之後,往往會出現失真、變形。從提高行政效率上看,減少層級,實現扁平化管理是大勢所趨。
於是又開始試點省直管縣。到目前為止,至少在13個省進行了試點,其中海南省因為面積比較少,人口比較少,全面推行了省對縣市的直接管理;浙江除杭州和寧波外,大部分縣和縣級市也實現了省直管。
省直管縣,一個最大的好處是縣不再看地級市的臉色,財政上被「剝削」的困局也得到改觀。但問題又來了:比如四川省,有21個地級市和州,還有120個縣和14個縣級市和4個自治縣,這些行政區如果都歸省委省政府直管,市委書記、市長、縣委書記、縣長等主要官員人數超過300個,省領導恐怕連人都認識不過來!再比如河南和山東,市縣總數分別是126個和108個,如果都由省直接管理,基本上等於放任自流。
二、增加省級地區,可以激發增長活力
建國以來,省、市、縣的關係基本上實現了一個輪迴,無論怎樣改革,都存在一個致命的軟肋。其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中國太大了,人口太多了,而省級單位太少了。台灣、香港、澳門外,內地共有31個省級地區,平均每個「省」約31萬平方公里,約4200萬人口,拿出去基本上都算一個不太小的國家了。
至於廣東這樣的省份,實際生活人口超過1.2億,經濟總量9400億美元。如果按照GDP參加國家排名,廣東2013年將超過韓國位列世界第15名。至於廣東的人口,如果參加國家排名,則排在日本之後位列世界第12名。其他江蘇、山東、浙江、河南、河北、四川、遼寧,無論是經濟總量還是人口,也都規模龐大。就連彈丸之地的深圳,人口都是紐西蘭全國的4.5倍,經濟總量是它的1.23倍。
小小的越南,有58個省;同樣小小的日本,一級行政區劃,都、道、府、縣,一共有47個。而他們的面積,基本上相當於中國東部的兩個省而已。
其實劃小省級行政區有很多好處。一是可以新設一批直轄市和省會城市,帶動一批欠發達地區的發展,防止城鎮化過程中出現城市價值的「馬太效應」。比如重慶設立直轄市之後,就因為擺脫了四川省的財政控制,迸發出強大的活力。
廣東長期解決不了珠三角以外地區的發展瓶頸問題,如果能將廣東一分為三,發展可能更快:深圳東莞惠州成立一個大直轄市,解決深圳、東莞土地不足的發展瓶頸,帶動惠州相對落後地區的發展;東部潮汕地區加上梅州成立一個新省,省會設立在汕頭,通過中央財政轉移支付,可以解決粵東長期發展滯後問題。
二是可以全面推廣省直管縣,減少行政層級,提高行政效率,促進縣域經濟的發展。現在阻礙省直管縣的主要問題,就是省太大,直接管管理不過來。如果一個省只有三四十個縣市,最多不超過50個,直接管理是可能實現的。
三是可以通過行政區劃調整,削平地方山頭,減少地方跟中央討價還價的能力,增加中央權威,保證政令暢通。
其實,行政區劃改革已經醞釀多年。網上早就流傳著各種版本的地圖,50個「省」的,60個「省」的都有。
我認為這項改革勢在必行,否則,中國的城市資源會過於集中在特大城市,縣和縣級市因為受到地級市的「剝削」,公共資源會越來越少,居民投奔大城市的慾望會越來越強。1900多個縣和縣級市的萬馬齊喑,將給中國帶來大的社會問題。
如果行政區劃改革和省直管縣改革能同步推進,中國將盤活1900多個縣和縣級市。此外,通過增設省和直轄市,可以使20來個地級市獲得成為中心城市的機會。這些地區,都將成為改革受益地區。280多個地級市看似被人動了蛋糕,但可以將距離最近的一兩個縣和縣級市改成區,給與補償。這樣,絕大多數中國的城市,都可以獲得發展的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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