蠹簡倖存隨意讀 蝸廬雖小著身寬
蠹簡倖存隨意讀蝸廬雖小著身寬 楊沂孫篆書七言聯《蠹簡》,見中安太平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06首屆藝術品拍賣會中國書畫專場。題款:芾亭四兄大人正,虞椒楊沂孫書。鈐印:楊沂孫印、子與、歷劫不磨。無年款。
此聯出自陸遊《夜賦》:「八十衰翁久掛冠,今年無酒敵春寒。亂雲入戶雨方急,斷雁叫群燈未殘。蠹簡倖存隨意讀,蝸廬雖小著身寬。支離自笑心猶壯,憂國憂家慮萬端。」
上聯「蠹」,讀dù,是形聲字,?(kūn)為形,橐(tuó)省木為聲,本意指蛀蝕器物的蟲子。異體字是螙、蠧。蠹簡就是殘簡。
楊沂孫所書此聯下聯首字篆書出處不詳。《說文》中有「蝸」。
陸遊的詩反映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古代竹簡早已出現在世,只是數量與研究不太成氣候。當代新近出土的三大著名竹簡,一是郭店簡,二是清華簡,三是上博簡。這三大楚簡的學術價值在哪裡呢?
郭店楚簡的16篇文獻,有13篇是秦始皇「焚書」以來的2000多年來首次面世的先秦佚籍。僅其中《老子》、《緇衣》可與傳本對比閱讀、研究;《五行》可與馬王堆帛書的同名篇相參閱。郭店楚簡共有帶字竹簡800餘枚。其文字數量有13000多字。
本人篆書對聯布置在碧雲天四合院大堂
虎踞龍盤今勝昔
天翻地復慨而慷
上博簡全部為80多篇,已公布的是64篇。已經出版出來的62篇。上博簡是上海博物館1994年由香港收購入藏的,來歷可以說是出於盜掘流散。共計1700餘枚(包括殘簡)。文字35000字。
清華簡全部為60多篇。目前已經整理出版出來的是21篇。完整簡、殘簡共計2388枚(另外還有幾枚極小的小殘塊)。文字數量大略估計有40000字。2008年由清華大學收購(資金系校友會募資),並由李學勤先生主持保護、整理、識讀、研究和影印出版的工作。當初出土的方式同上博簡相仿,也是出於盜掘流散,所以不像銀雀山漢簡等的出土那樣在完整簡之外還保存有眾多的小殘片。
松陽國稅局詹先生與松陽技監局徐局長在欣賞本人篆書作品
這些楚簡的重要性,李學勤先生的一個發言說得最清楚。
李學勤先生在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哲學學部、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舉辦的"中國社會科學院國學研究論壇·出土文獻與漢語史研究"國際學術研討會(2012年11月,北京)開幕式上的主題發言時指出:
碧雲天茶莊潘總與松陽技監局徐局長在品鑒萬雲廬生普
改革開放之後,研究六國文字(不包括秦文字),我們是怎麽入手的?商代文字,主要是甲骨文,西周主要是金文,材料比較集中,研究很容易進去。戰國文字(包括楚文字)不行,材料很分散。有金文、石刻、璽印、封泥,甚至絲織品上也有文字。材料碎片化,研究也碎片化。比如我自己的一些工作,當時主要做的是工官銘文,容器或兵器上「物勒工銘【名】,以考其誠」的那些內容。可是我們對當時的制度了解很有限,同時這些銘文都很短,因此論證起來沒有把握。在當時入手做研究,都是從這個方向來做,這就造成常常論證不充足,不但不易證真,證僞也很困難。
這種情況的改變是從楚簡發生的。楚簡的發現是從新中國成立後50年代初長沙考古發掘開始的。當時夏鼐先生主持的長沙發掘,見於《長沙發掘報告》,一共發現了三個墓的竹簡,這是我們繼楚帛書之後首次看到真正的楚簡。第一個是長沙五里牌,然後是長沙仰天湖,然後是長沙楊家灣。楊家灣楚簡每支只有一個字,我們到現在不明白什麽意思。另兩個都是遣冊。仰天湖楚簡比較多,那時羅福頤先生、史樹青先生和商承祚先生等都寫了専書研究。這使我們看到了另外一種連貫的,有上下文句的文字,與工官銘文和璽印文字等的情形完全不同。
龍泉市青瓷協會會長、龍泉市葯監局鮑局長一行在品鑒萬雲廬生普
到了70年代以後,特別是成批的楚簡書籍出現之後,這一情況完全改觀。簡帛書籍(還有文書)有上下文可尋,更重要的是其中有些有傳世文本可供對照。有了上下文,我們就可以把所釋的字放回去,按上下文連讀,那就好多了。如果有傅世文本對照,那又完全不一樣了。有傅世本對照,就使我們發現了很多過去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的工作,包括過去做不了的工作,也有可能做到。
所以,李學勤先生說:「楚文字之所以能夠佔據古文字研究前沿的位置,起了重大影響,主要原因即在於此。因爲沒有一個其他東西可與之相比,沒有傳世本可與甲骨文比對,金文雖然多一點,也僅限於從文句上、從字詞上比對。現在我們研究的楚簡,有的可以成篇地從文章上比對,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大家回想一下,我們開頭所説的對楚文字乃至六國文字的認識,從漢初就開始了,從孔壁中經、汲冢竹書以來一兩千年才有這麽一個機會,所以我説千載難逢。」
「蠹簡倖存隨意讀」是陸遊的一種理想,「隨意讀」到今天也做不到,只是有這個機會,解讀的比前人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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