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人口變遷塑造「下一個美國」
美國《華盛頓郵報》網站3月1日看發了該報專欄作家羅伯特·J·塞繆爾森的文章,題為:「下一個美國」就是現在,全文如下。
華盛頓的政治癱瘓經常被歸咎於共和黨的阻撓或奧巴馬總統的傲慢——這取決於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的觀點。但還有更深層的原因。無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制定跨越意識形態、種族和民族界線的議事日程都絕非易事。權力和目的的分裂總能超越政治領導人的過失。
上月發表的一份有關美國選民變化的報告提供了部分解釋。現在,美國選民中白人減少、少數族裔增多,選民年齡更大,而且沒有一代選民能佔據主導。這些變化也說明了美國政治僵局更廣泛的根源。如果說民主會對選民作出回應,那麼只關注自己群體議事日程的選民就會阻撓能夠立法的持久同盟的形成。
人口變遷五大趨勢
這份名為《變化的國家:1974—2060年美國選民的人口變遷》的報告由以下3家代表不同政治傾向的智庫贊助:保守派的美國企業研究所、自由派的布魯金斯學會和美國進步研究中心。報告指出了10種變化趨勢,但考慮到重合的因素,我將其濃縮為以下5種趨勢:
(1)少數族裔的崛起和白人的衰落。1980年,白人佔美國人口總數的80%。現在這個比例為63%,到2060年預計約為44%。與此同時,拉美裔的比例已經由1980年的6%上升到現在的17%,預計到2060年將達到29%。到2060年,亞裔(和其他少數族裔)的比例預計將由現在的8%上升到15%。現在佔12%至13%的非洲裔預計將保持穩定。
(2)美國將日益老齡化。現在,50歲及以上的人口占人口總數的1/3,而這個比例在1980年為1/4。到2060年,這個比例預計將超過2/5;與此相反,18歲至39歲的人口比例預計將降至大約1/4。
(3)幾代人的變化。當然,這些變化是必然的。「二戰一代」(占人口總數的1%)大部分已故去。1946年至1964年出生的「嬰兒潮一代」也不再佔據主導,今天,他們占人口總數的24%,略低於1981年至2000年出生的「千禧年一代」(占人口總數的27%),而略高於1965年至1980年出生的「X一代」(占人口總數的21%)。
(4)未婚選民增加。這也許是最出乎意料的發現。1974年,70%的合格選民已婚,30%的合格選民未婚。而現在,已婚和未婚的比例分別為52%和48%,反映出合格選民中已婚人數減少,結婚年齡延後,離婚的選民增多,喪偶的老年選民增多。
(5)選民與人口之間的差距。2012年,少數族裔占選民總數的比例略高於1/4,而這個比例遠遠低於少數族裔占人口總數的比例(約為37%)。原因顯而易見。許多移民要麼因為未到選舉年齡,要麼因為不是美國公民,而不具備選舉資格。此外,合格選民參與投票的比例也不高。隨著時間的推移,選民與人口之間的差距將縮小。
政治體制面臨挑戰
當然,這些群體中沒有一個能獨領風騷。但如果權力最終來自人民,那麼這些變化就不僅僅是選舉的獨特性。他們制約了選舉制度的運行:權力的再分配引發了廣泛的不滿。作為一個群體,白人的權力依然是最大的,但也在減弱。拉美裔的權力正在擴大,但目前還不足以使其盼望已久的移民法案獲得通過。
讓競選活動與大多數人口產生共鳴變得越來越難。例如,以新的減稅政策支持已婚夫婦就有可能得罪同樣龐大的未婚群體。「嬰兒潮一代」也許能夠享受自己的社保福利和醫療福利,但他們的福利卻是由拚命努力工作的「千禧年一代」買單的。
「下一個美國」(借用作家保羅·泰勒的著作名稱)已經到來,而其開端並不令人樂觀。民主與共和兩黨都在努力尋找彌合分歧的主題。「中產階級經濟學」是民主黨的最新成果。
社會發展前景模糊
當然,「下一個美國」也不是完全確定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社會和政治現實也會改變。布魯金斯學會成員伊萊娜·卡馬克在一個會議上就敏銳地指出,不知道今天移民的後代是否還會認為自己是拉美裔。伊萊娜說:「隨著不同種族之間的通婚,美國是不是一個存在少數族裔和多數族裔的社會還重要嗎?」
但有些事情是不變的。美國的核心治國問題是,在貪婪追求自身短期利益的群體控制政治的情況下,如何建立一種能夠推動國家長期利益的政治體制?權力也許來自人民,但必須以有利於未來發展的方式加以限制。這是每一代人都面臨的挑戰,也是我們應對不力的一種挑戰。
推薦閱讀:
※(381)盲人口述·命理千金不傳訣!
※百分之一的人口掌握世界一半的財富,你的財富能排到多少?
※長子中:日本人口發展對中國有何啟示?
※全球人口圖景
※中國的人口,讓男女比例達到150:100,這樣到底好不好?(這是男多女少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