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劍雄：我國邊疆問題的由來與目前形勢

葛劍雄：各位，我今天講的題目是我國邊疆問題的由來以及目前的形勢。作為人文的講座還應該多講一點人文方面的內容，但是這個內容比較多，又是大家目前比較關心的，所以有關它的歷史文化的背景方面，可能要下次有機會再來講了。　　我們講到邊疆，首先要分別一個概念，在古代歷史上面，一般都是使用疆域這兩個詞，而今天我們都是講領土，這兩者是否有區別？當然有區別，而且有很大的區別。那麼中國古代怎麼會產生一個疆域這麼一個概念呢？所謂疆就是一條邊的意思。域現在學理科，以前講領域，域就是空間範圍。那麼一條界限加上一個空間範圍，那就是分了很多國，這就是疆域。為什麼強調這一點？因為中國古代是沒有今天世界的概念，只有一個概念天下。上面是天，下面就是天下，天下是屬於誰的？皇帝。所以早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認為外國的地方就是蠻夷，不是中國的統治者不擁有，而是那裡太荒涼野蠻不配做我們的疆域。所以很多地方是不需要的，要它幹什麼，當地還沒有開化，像是禽獸一樣要它幹什麼。去看古書也沒有什麼侵略的概念。所以我們講到歷史還是講疆域，它跟今天的領土有什麼區別？我們今天講領土就是明確的主權為根據，疆域所指的境界並不是完全的主權歸屬。清朝跟朝鮮之間有沒有疆界？有，有沒有完整的主權？沒有，它是清朝的藩屬時。國內發生內亂可以請求朝廷派兵，袁世凱曾經做過朝鮮的總督，等於是朝鮮的太上皇，甲午戰爭打敗，簽訂馬關條約，承認朝鮮的獨立，從此那就不是藩屬了。　　在古代的技術條件下面，再強大的政府，往往管到就是表面，打到地下幾百米沒有這個能耐，能管到海上就不錯了，不光中國這樣，西方也是這樣。一海里，一炮打過去就是一海里，後來擴大到三海里、十二海里，所以世界上面，美國發達國家領海都不要畫，所以海洋公約都沒有參與，參加的國家都希望畫得越大越好，所以這個是不同的。　　今天講領土，上面領空也是我們，地下統統是我們的，外層空間也要管，能管誰不想管，能拿的誰不想拿，所以中國跟日本就牽涉到這一條。　　中國跟日本，我們現在根據聯合國海洋公約，領海，外面是大陸架，經濟專屬區，200海里，我們主張這條線是界線，第一我們是大陸國家，當然對大陸架有優先權，保證是我們的，日本是一個島，大陸的邊緣有一根深槽，首先是中國的再是你的。從物質的形成，底下的石油天然氣，大家都知道是生物在高壓下面形成的，這些物質從哪裡來？主要是黃河長江過去，無論從哪一點都是優先保證我們200海里。日本它說不行，既然是200海里，中國跟日本之間最窄的地方，包括300海里應該合理的分配一人一半，他主張這條黃線就有分歧了。目前我們在東海開發油氣田的地方，這些統統都在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超出日本主張的中心線，日本不應該提出任何意見的，日本人也不滿意，為什麼？他說底下的石油天然氣都是連在一起的，現在打了，怎麼保證不把我們這便的油氣泄到你們那邊去，所以中國要公開讓它看，我們已經勘探化的地質圖，它要分享，實際上我們還是謹慎的，我們沒有在那邊開採，我們甚至進一步提出我們在這一塊跨界的地方，共同開發。本來雙方已經同意了，但是一直碰到其他事情的影響，所以到現在為止還只是同意談判，但是沒有進行實質性的談判。講領海、領空，現在下面也得管起來，現在在南海已經可以有打3千米的鑽井平台，現在深水淺水7千米準備創造世界紀錄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另外大家知道在軍事上面，在各個方面，都在關注地底下，現在美國人不承認，說美國派了空降部隊在朝鮮偵查地下攻勢，朝鮮曾經打過隧道，這幾個隧道都離韓國首都首爾不遠的地方，本來韓國人沒有注意，然後偶然的因素髮現，再加上有參加打隧道的朝鮮士兵投降指路發現，現在把兩條隧道作為旅遊景點，在地下140-160米，理論上來講，當時小型的吉普車沿著這個開過去，這個情況多威脅。　　美國與墨西哥之間，每年有許多非法的移民，美國有些地方是搞了無人區，但是很多非法移民地下打洞過去。還有加沙地帶，周圍都是以色列，如何反抗以色列，如何生存，一個辦法就是專門打隧道，從埃及走，所以你挖一個他打一個。一個國家有能力從上到下有能力管起來。　　第三個不同，領土一般是有明確的界線，疆域的界限很不明確，當時也是如此，一方面科學技術，比如有的在叢林，也的在海上，有的在無人區高山，真正勘探好邊界不容易，另外一方面也沒有這個需要。兩個政權之間隔大片的沙漠，有些地方也不曉得情況，所以也不去管，這是當初都不明確的。很多邊界都是標定為未定邊界，為什麼？雙方只有原則的說法沒有確切的勘定，有的甚至連這個解釋都不明白不清楚。　　第四個不同，領土的擁有者都有明確的領土意識，疆域的擁有者未必有主權意識，往往根據各自的標準來做出判斷的，游牧民族往往認為有水草的地方都應該他是可以放牛放羊的，大陸上對自己的疆域，比如中國未來都說即使說這個島是我的，也沒有派人去進入，現在想到已經來不及，人家房子都造好了，所以這個情況以前的確是有不同的。但是不管怎麼樣，疆域也是一個政治概念，這一點跟領土是一樣的。　　不能夠用文化的標準或者是其他的標準來判斷它的範圍，我們現在有些人經常是愛國主義這一點做得不錯，可惜不懂國際法或者不懂判斷的標準，有些人說！我們在海上航行，南海島上面發現有不少宋朝、明朝的瓷器碎片，還找到哪個朝代的銅錢，說明這是領土？反過來墨西哥有很多中國瓷器，是不是把墨西哥要過來算了。反過來唐朝長安發現不少外國波斯的銀幣，是不是唐朝的首都就是波斯國了？那這些是可以移動的器物，我們也要強調自古以來是我們的，非要找到跟漢族的關係，特別是中國的傳統文化。朝鮮、越南、琉球甚至日本有大量漢文的東西，他們很中國的傳統文化的相似程度，跟中國的新疆、蒙古相比哪個文化更相似，反而恰恰是日本的文化跟中國的文化更相似。所以行政管轄有證據這就是你的，其他文化民族這些都是其次的。最多起到自娛自樂宣傳的作用，最重要就是你的管轄。　　這個標準講清楚邊疆的問題怎麼來的？首先是秦始皇時代他統治的地方，對他來講，他的邊疆在哪裡？比如遼寧，這當然是邊疆，秦朝的長城比今天的長城要北面，內蒙古那一代，那一代是邊疆，臨洮，不久前發生洪水災害的地方，南面到了越南的東北角，還有兩廣，所以邊界就是在這些地方，有些跟今天是重合的，大多數是不重合的。那麼海上到哪裡？一般就到陸地，當時的航海條件，最多到近海島，比如秦始皇曾經派人到蓬萊島，渤海灣去找神仙，找長生老葯。如果到南海中間派兵過去，這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所以自古以來還是要留點餘地的。　　清朝，到了清朝，乾隆24年，公元1759年，乾隆最後平定天山南路北路，形成1300多公平合理清朝的疆域。北面，東北外興安嶺、太平洋(5.42,-0.04,-0.73%)，延興安嶺到今天俄羅斯和蒙古邊界，以後沿著清朝俄羅斯邊界到(巴爾克斯湖)，以及包括藏南地區，包括台灣。清朝有沒有包括南海？包括，清朝晚期，已經兩廣總督派水師，已經有領土的意識，知道海上這些島是要去管轄的。　　2千多年的時間，從300、400平方米發展到1300平方公里。今天大家都知道只剩下960萬平方公里，當然這個數字也有人說是不準確的，中央說就照這個數字說，現在衛星測評下來不只這些，但是姑且就說這些數字，不動了。上海到底面積有多少？韓正市長說也不要動了。　　我們講到邊疆問題，因為在鴉片戰爭開始，原來歸清朝的疆域，已經有的喪失了，那麼還有的儘管沒有喪失，在鄰國碰到問題，鄰國有人跑到我們的領土上面，來煽動分裂，有的造成煽動的事實，所以講邊疆的問題就從1840年以後，在近代，有的就是當前所發生的事情。　　首先，這張秋海棠怎麼變成雄雞，就是在辛亥革命以後，外蒙古宣布獨立，並且入侵內蒙古，外蒙古怎麼那麼大的能耐，背後就是沙皇俄國，一直希望要控制外蒙古，一控制外蒙古，從中蒙邊界線多近，控制外蒙古，可以控制整個中國沿北方的邊界，無論是交通、人員往來、貿易都能控制到。所以對他來講，一直處心積慮在活動。　　另一方面，中國的內因也造成內蒙古有一些離心傾向，大家知道清朝後期已經開放了內蒙古的土地，本來走西口，從陝西出去到內蒙古租地種種做買賣，但是為了鼓勵百姓遷出去，跟東北一起開放了，開放本來有利於發展，但是客觀來講，因為有大量土地，對地主來說有了更多的土地，但是對於牧民來講比較痛苦，沒有地游牧，職能變成佃戶，最終導致這麼人外流，所以外面害怕這麼多的人外流會造成他們的困擾，所以加重了外蒙古的壓力，同時還有貪污腐敗，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沙皇俄國分裂活動，所以外蒙古也宣布獨立了，無論是北方的袁世凱，南方的孫中山都是間接反對的，再加上西方列強也都不承認外蒙古的獨立，因為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大家都不承認，所以外蒙古在各方面的壓力下面，之後取消獨立，照樣自治，其實也是變相的分裂，至少不敢公開講獨立了，原來外蒙古的活佛宣布登記為外蒙古的皇帝，然後也取消了。　　到1919年，一方面我們知道已經變成蘇聯了，沙俄已經完了，蘇聯繼續支持外蒙古獨立，但是鞭長莫及，所以中國率領軍隊進入烏蘭巴托，所以宣布全面回歸中國，贏得全國人民的歡呼，這個國家終於恢復了，好景不長，一方面蘇聯繼續繼承了沙皇的遺志，表面打得旗號都是獨立，一獨立他就可以控制，所以到20年，在蘇聯一手操辦下面，蒙古黨宣布成立，就是蒙古的共產黨，當時中國自己南北分裂，軍閥之間內戰，所以那裡的軍隊撤回了，俄國白軍、紅軍先後進入，一開始是白軍，紅軍借口追白軍一起進入，他的軍隊控制外蒙古，他們的軍隊倒是撤退了，然後外蒙古第一次宣傳獨立。當時中央大員在那裡呼籲打電報讓國內派人去救援，但是沒有派出一兵一卒，所以統統被外蒙古驅逐。　　1924年，宣布成立蒙古人民共和國，到1946年中國國民政府最後宣布承認外蒙古獨立呢？這個情況主要是蘇聯的支持，但是有很複雜的背景，一個就是大家知道二戰的時候，美英中蘇結成盟國，要打敗法西斯，打敗日本，所以要求蘇聯在打敗德國以後，因為蘇聯開始借口不能兩條戰線作戰，為了保證自己後面安全，其他三個盟國提出打敗日本，等到打敗德國以後你應該向日本宣戰，並且分配給他的任務是要蘇聯紅軍進出兵東北跟朝鮮半島，打敗在東北的日本關東軍，英國主要是在海上，中國在本土，你應該打到這裡。這是一個讓斯大林配合的。第二商量戰後的格局，大家都感到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成立的國聯沒有發揮什麼作用，比如說9.18事變以後，堅持向國聯派人調查，最後承認是日本挑起事件，要求日本退出，日本睬都沒有睬他，所以提出新國聯應該充分發揮四強的作用，法國那個時候才加入，變成五強。怎麼辦？就是現在的安全理事會的常任理事國的體系。　　那麼要建立這個體系，總共四強，能沒有斯大林的同意嗎，美國是支持中國四強，除了中國以外，日本是戰敗國，其他沒有一個獨立國家，中國又是美國的盟國，雖然不是很強，總要相對的強。沒有斯大林的支持也不行。另外就是國共之間的內戰，蔣介石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他認為不消滅共產黨沒有辦法恢復他的統治。當然共產黨方面也不會坐以待斃，所以斯大林提出可以跟蔣介石訂立條約，條約的簽訂，他的條件是，第一東北要恢復沙皇俄國擁有的權益，這就是要控制整條鐵路，從大連開始到滿洲里的鐵路，中蘇管理，以蘇為主。第二要把大連港(2.59,-0.03,-1.15%)作為自由港。第三旅順港要長期租界給蘇聯，沙皇希望在東方得到一個港口這在日俄戰爭失敗以後被日本佔領了，這些蔣介石都同意了。第二個大條件就是承認外蒙古的獨立。　　當時還有一個因素，新疆蔣介石有他的小算盤，外蒙古獨立已經成為事實，以後齊頭恢復，當時斯大林暗示他只要跟我簽訂這個條約，承認這些條件，把你作為中國的唯一代表，是蔣介石誤以為不支持中國共產黨，其實斯大林是在耍花招，蔣介石也有私心。蘇聯在佔領整個東北，如果支持中共這就是大事情。蔣介石也看出斯大林是不講理的，他曾經派出蔣經國去跟斯大林溝通，實際上斯大林是你求我還是我求你，其實中國沒有辦法自己打敗日本人，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籤訂了條約。但是當初誰都明白這個條約不是好籤。這個條約為了給中國一點面子，外蒙古要複製公卷，讓他們投票，從21年共產黨成立到46年20多年，要這點水平還沒有還叫共產黨嗎？最後投票的結果是99.7%蒙古人都主張獨立，沒有一票反對。這樣中國政府就宣布承認外蒙古的獨立。　　怎麼會到53年蔣介石台灣又宣布撤銷了呢？當時在台灣召開國民黨代表大會上，蔣介石承認當初承認外蒙古獨立，這是我犯下的罪過，他承認是上了斯大林的當，斯大林背信棄義，根本沒有放棄支持中共。所以既然斯大林首先違背了中蘇條約，所以他宣布撤銷中蘇條約，撤銷對外蒙古的承認，所以很多人搞不清楚是承認過，53年撤銷，既然撤銷重新恢復原來秋海棠式的地圖，在台灣，我第一次到台灣去，電視節目裡面每天就有一檔海棠風情，相當於中央電視台的祖國各地，海棠風情，還在播大陸的情況。　　歷史的過程就是這樣，怎麼評判？有的事情就很複雜的，比如說蔣介石講斯大林完全背信棄義，其實過程相當的複雜，比如當初中共林彪帶領10萬人，基本上不帶武器到東北接管一切，蘇聯紅軍一開始也不讓，有條約不能交給你們，統統交給你們的政府，經過交涉，很多地方紅軍故意把武器放在哪裡讓共產黨去搶，是他們搶走的。比如中共的代表進入瀋陽，紅軍司令規定不許進來要交給政府的，他們就在郊區，同室操戈，外面就利用，過程很複雜，這導致外蒙的獨立。　　但是到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一建立蘇聯跟其他東歐蒙古宣布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所以馬上跟它建立外交關係，一直到現在，這是現在對外蒙中國的鄰國。　　中俄的邊界，通過北京條約、天津條約等七個條約把這個邊界早就定了。解放以後，曾經宣布要廢除以前一切不平等條約，但是實際上這是個政治姿態，沒有一個國家領土條約說廢就廢，除非準備打仗，所以我們在建國不久就宣布跟蘇聯的邊界，明確歷史澄清現實，以現狀來做一些局部的調整，把邊界正式化下來，這個方針早就定了，但是由於中間發生一些事件，談判中斷了。到了文革中間，當時在北京機場跟周總理談判，談判宣布停止武裝。一直到俄羅斯時代就劃定了這個邊界，所以這個邊界就是原來幾乎沒有怎麼動。中間比較大的變化就是黑匣子島，在黑龍江出海口，中國的富源，有400多公里，原來定的條約是比較模糊的，在條約裡面講，這個島是劃為中國，延黑龍江為界，黑匣子島是為中國的，但是原件又寫以地圖為主，在地圖上面又是在俄羅斯邊界。　　單方面宣布收回東大陸要把俄國紅軍趕出去，結果東北不經打，反而少量紅軍把東北軍打敗，東北軍吃了敗仗，蘇聯紅軍趁機把黑匣子島被佔領了。所以採取一個調和的辦法，把黑匣子一分為二，一部分是中國，一部分是蘇聯。在俄國長期的策划下面，到1947年最高蘇維埃向全世界宣布，應當地人民的請求，接納他們參加蘇聯，建立圖圖瓦共和國，這個地方現在是世界自然遺產，可以想像景觀優美，風景很好，在普京第二任總統，他還去過生日，他騎了馬，光著上身，他把手錶送給牧民的兒子，他坐摩托艇，在那裡活動。　　中國和朝鮮的邊界。朝鮮之前是不擁有整個朝鮮半島，朝鮮半島靠東北的三分之一，這裡有一個地方叫做鐵嶺，今天東北的鐵嶺是當初搬過去的，原來是在朝鮮中間的地方，以鐵嶺為界。那麼在朱元璋統治的時候，朝鮮發生政權更定，原來國王被推翻，李氏擔任國王對朱元璋非常友好，所以朱元璋決定把鐵嶺給了他們。江的上游長白山，到山上到底哪裡為界？滿洲人入關以後，他們很懷念長白山，因為長白山是滿足人認為是他們龍興之地，發祥地非常重要，所以經常派大臣到那裡祭祀。　　派大臣到那裡看一看那裡的邊界應該在哪裡？大臣考察以後，發現中國跟朝鮮的邊界不是在長白山，而是長白山以南的小白山，整個長白山都是清朝的，朝鮮是在長白山南面，那才是朝鮮的地方，所以在那裡豎著一塊碑，現在在朝鮮的博物館裡面。等到這個大臣回來以後，朝鮮偷偷把這個碑往北移，移到長白山，清朝不可能老派人守在那裡，但是一直到新中國建立，天池長白山都還在中國這裡，朝鮮還一直稱長白山是他們的聖山，南朝鮮李承晚是在國內愛國鬥爭，進過監牢，儘管在美國名氣很大，所以金日成擔心真的要選舉選不上，所以在選舉的同時發動了戰爭，他一直說長白山是秘密營地在那裡打游擊。　　到64年中朝劃分邊界，毛主席跟周總理作出決定，表示對朝鮮的友好，劃界要劃得對他們有利，把長白山天池湖面，這個湖的60%以上劃給朝鮮，我們留了30%多，因為要把天池作為14個山峰，包括最高的白頭山，11個山峰劃給朝鮮，我們只留下3，朝鮮接管以後命名為將軍峰。這個很難改變，因為兩國簽出條約，不能更改，但是還是有個別人說長白山是他們的地方，有一個東北的運動會，有一個運動員拿出一個條幅說長白山是他們的，後來韓國的外交部向中國表示道歉。　　當初跟俄國人劃界的時候，清朝派出的大臣，它是蘇州人，他在國家的利益上面他是態度很堅定的，據理力爭，要求不管領土怎麼變化，中國擁有圖們江出海口。俄羅斯重申確保中國擁有圖們江出海口，但是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俄國和朝鮮在圖們江架了一個橋，但是這樣船出不去。我們主動去造一座新的高橋，同時我們定期疏通航道，一定要確保這個出海口，因為整個東北就這麼一個出海口，要麼就是營口大連繞道繞出去進入太平洋，要麼現在有企業租了北朝鮮羅經港50年，但是要使用這個港口，必須從吉林用公路把物資運到朝鮮，現在修港口，力量也有限，所以這對我們是非常重要的，希望中央能夠早一點採取措施，能夠確保這個出海口。　　中國跟越南的邊界，中國跟法國劃定，因為中法戰爭法國打了敗仗，打了勝仗還是簽訂條約，法國因為打了敗仗，也不好意提條件，越南表面是獨立，實際上變成法國殖民地，中發之間就要劃界，他沒有準備，清朝派出去的官員，他是非常熟悉寸土必爭，所以中國跟周邊國家劃界唯一沒有吃虧甚至稍微佔便宜就是中發劃界。中國、越南、寮國都是一條線過去，聯合成立刊界組，在這個過程當中，刊界組的組長被越南收買，最後沒有好下場，再好的武器，再好的國家再強大出了這樣的賣國賊有什麼辦法，要不是被發現，挪用多少平方就出去了。　　主要的問題是(白龍圍道)海界，這個島有不同的名稱，一直到上世紀50年代，是我們政府管的，越南當時分南北方，南方曾經搶了一批移民，就是搶走以後還有100多個移民在那裡。到1957年，跟毛主席要，把這個島乾脆要了，現在有兩個版本，一個是軍事的需要，可以在上面放上雷達監控海上的飛機，借給他。另外一種說法，另外就是公開讓給他，當地漁民發揚風格，把遺產留給當地的人民高高興興撤退回來。無論是戒嚴也好、送也好，麻煩來了，我們最終是放棄了。但是這個島如果歸了他就牽涉到海線上界限畫在哪裡，如果是我們的界線畫在這裡，現在只能在這裡畫了一個海上臨時的分界線，但是將來如何定下來還是比較麻煩的。這裡還牽涉到漁場，原來人們都是在這裡打魚，所以有一段時間經常跟越南的移民有衝突，現在畫了一個共同十年的打魚期，限定船的數量，一到休息的時間就不能打，這樣的方法暫時先維持著。可見國家的領土，哪怕小到彈丸之地都是不能輕易的放棄，否則就是造成巨大的後果。　　西藏，牽涉到中越的邊界，西藏大家比較感興趣，以前知道唐太宗把文成公主娶給松贊干布，當時西藏是吐蕃，我們只講松贊干布娶了文成公主，其實他也同時娶了其他國家的公主，在當時的條件下面，從尼泊爾進入西藏比較容易，所以藏族的佛教是從印度傳進去的。什麼時候開始西藏歸中國呢？標誌就是在蒙古大汗四年的時候，蒙古軍隊在平定今天雲南大理國的吐蕃同時進入，對其進行鎮壓，然後在那裡設置管轄，是管理宗教。西藏歸屬中國的標誌，一般講公元13世紀時期西藏歸中國，在這兒以後夠延續，到明朝初年，在那裡封了五王三大法王，在明朝的後期，三世達賴喇嘛被封，儘管到明朝中期以後對西藏基本是不管理的，但是也沒有鬧獨立，還是解嘲明朝初年封的人員。　　到清朝就密切了，達賴喇嘛進入北京受到冊封，康熙年間進一步加強統治，因為清朝政府考慮光一個達賴喇嘛控制不夠，所以在康熙52年冊封五世班禪，前面是追認的，規定達賴喇嘛是住在拉薩布達拉宮，班禪住在日喀則主要統治後藏。到雍正6年設了駐髒的中央大臣，設立了機構，到乾隆58年頒布了章程，對很多方面做了權利，在公元13世紀以後，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沒有分開過。到了1912年，西藏地方政府宣布獨立了，什麼道理？因為印度、巴基斯坦都是英國的殖民地，英國一直在西藏活動，所以我到西藏發現以前的貴族，其實生活已經都相當英國化了，喝英國茶、講英文，所以我曾經在最早的一次，87年還沒有什麼遊客，我到撥布達拉宮去，那裡的喇嘛就是講英文的，這是受英國的影響比較深。所以英國人在挑動下面，西藏政府宣布獨立，雖然中國中央政府宣稱絕不承認，但是對於西藏來講，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交通，鞭長莫及，沒有辦法，汽車公路沒有，1921年上海才有飛機航線，到60年代才開通到拉薩的航線，有幾個航線是這兩年才開通的，所以交通沒有辦法解決，儘管態度是表態了，但是沒有辦法控制局面。沒有措施，英國人採取措施，英國地方當局說既然西藏已經獨立了，應該跟我們來討論邊界，所以從1913年10月份到1914年陸陸續續開了大半年的會議，西藏政府就私自接受了畫線，中國政府沒有參加，得到消息趕快派人趕到那裡，怎麼到靠近西藏地方的印度去呢？先從北京到香港，然後香港坐船到新加坡，從新加坡再坐船穿過馬六甲海峽，然後坐下火車再換汽車才能到達。一個國家到自己的地方必須要繞這麼多的國家，交通不解決怎麼能行，所以西藏收復以後先修公路，最後開了鐵路，如果沒有這些交通完全保證不了。所以這個條約中央政府是沒有簽訂的，英國政府也不敢承認，但是這條界限為後來印度獨立尼赫魯繼承，所以從50年代開始，印度就不斷的蠶食中國領土，這條線中國和印度有分歧的是有三段，一段叫做東段，9萬多平方公里，印度開始在那裡建立東北特區，現在印度有28個幫，所以在那裡就開了一個幫。中段比較小，1千平方公里，在中國阿里的外面也在印度人手裡。西段有3-4萬平方公里，在新疆到西藏阿里的首府中間的公路青藏公路，這一直在我們的控制下面。1962年，面對印度不斷的侵略蠶食中國的領土，我們進行了反擊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把住在那裡的兩個旅長准將一個打死一個俘虜，俘虜大批印度的士兵，繳獲了武器、彈藥、車輛，全部收復這些地方，當時因組一片恐慌，當時我們向全世界公布，我們制約了印度的侵略，我們宣布把俘虜統統示範，包括那位準將，武器、彈藥全部還回去，我們進行撤退，撤退到原來的地方。這個仗有沒有打，有沒有白打，現在有不少說法。儘管當時都感到有點意外，那個時候我是高中，但是我們是理解的，為什麼？這是當時中國最困難的時候，困難到連上海的中學生都天天吃不飽飯的，不要說在農村餓死人，這是最困難的時候，大家在很多材料裡面看到，連我們在北京兩彈一星的科學家、工程技術人員都吃不飽飯，身上都浮腫，一支部隊在打仗談何容易。我們在國際上面也非常不利，當時蘇聯也批評中國是侵略，後來事情發生以後，斯里蘭卡一直對中國非常友好，率領亞非7個國家調整衝突，但是最後的結果偏袒印度，對我們非常不利。軍事上更不利的是，我們的戰線到了喜馬拉雅山的南面，山口一般都是4千米以上，只有每年5月份-10月份基本可以通行，此外的時間全部都是大雪封山，大雪一封山交通就斷了，當時我們的物質條件很差，沒有配套的公路，沒有必要的機械，原來發動戰爭的時候很多武器彈藥都是靠人背，騾馬氂牛積累起來的，如果長期在那裡堅守，背後又是一座高山，這個高山到9、10月份沒有辦法通行，這支隊伍長期守在這裡是困難的。　　印度它在下面是熱帶，不遠就是平原丘陵，它有機械化的部隊，得到美國等國家的支持。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面主動的放棄也是一種選擇，如果什麼錯誤，就是中國當時內外的條件太差，如果不選擇在這個時候打一仗也不解決問題，那是不是白打？不白打，因為從當初到現在印度也沒有再敢挑釁。在30多年前雙方同意進行邊界談判，但是到現在都沒有結果。　　我個人的看法，凡是已經涉及的領土要靠談判，這個談不回來的，而且還跟人口有很大的關係，印度為什麼把它改成一個幫呢？印度從上世紀50年代不斷向那裡移民，現在有100多萬人，儘管人數不多，大多數地方高山、峽谷，所以人也不少了，現在就變得當地的居民是以印度人為主，這對我們也是非常不利的。中印兩個國家從長遠的戰略來考慮，一般人都預測，西端在我們手裡，東端在他們手裡，基本就是這樣的現狀，要做這個決定也不容易，一方面印度一些政客認為西端也屬於他，我們國內也有這樣的人，有一次西藏代表寫信，要求中央不要放棄西藏人民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最後還是要考慮全局，找到妥善的辦法。　　現在講到疆獨，只是想到伊斯蘭還有泛突厥主義，我認為新疆最早的根源是蘇聯，就是斯大林，在抗戰期間，有這麼一個人投靠蘇聯，甚至要求參加蘇聯共產黨，表面上宣傳民主，宣傳抗日革命，當然斯大林很高興，有這麼一個人投靠他。當時有傾蘇的這麼一個人，派不少幹部，包括毛主席的弟弟毛澤民，到他手下做財政廳長，甚至演員趙丹都到新疆那裡去，意思新疆將成為一個新興的民族地方。我們得到 蘇聯的物資也從新疆過來，比轉到內蒙古方便。但是後來當看到國際形勢，德國發動侵蘇戰爭，國內也出現對蔣介石有利的形勢，所以翻臉改變了，到後來投靠蔣介石，不再侵蘇了，把毛澤民這些人都殺掉了。　　這個情況下面，蘇聯就在策動事件，發動暴動，同時宣布成立人民革命黨，完全是蘇聯一手策動的。到1944年，宣布成立東突共和國，之後宣布脫離中國，以前有這種泛突厥主義，是斯大林所謂三區革命，國民黨方面稱為伊寧事變。1944年9月份，蔣介石發動突南襲擊，在這個過程中間，國民政府跟蘇聯交涉，就是我剛剛提到的如果斯大林放棄伊寧事變，可以考慮承認外蒙古，中蒙條約的簽訂，最後在莫斯科簽訂。　　這樣一來，蘇聯方面就只是控制的是這個山區革命方面，伊寧地區、塔城地區、阿山地區，三個區在今天靠近俄羅斯跟哈薩克。蘇聯居然也派了一個代表參加，到1946年制定11條和平條款，宣布取消東突共和國，但是他們保留所謂的自治。接著成立新疆省民族聯合政府，張治中擔任主席。到和平解放新疆，中央號召新疆派代表到北京出席新政協，那麼新疆就派了幾個人，五個人坐飛機，當時因為到北京交通不便，一架蘇聯飛機接送這五個人，但是在途中飛機失事，之後又派代表。蘇聯有一些將領、士兵保留蘇聯國籍，在新疆參加解放軍，到1962年，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有他的領事策動從伊寧越過塔城，是塔城事件，所以現在有一些疆獨分子就是蘇聯的。解放以後，為這五個人設立紀念碑，在伊寧幾年前，還有三區革命博物館，後來封掉了，還有維吾爾問的三區介紹，對此事件中央沒有說過話。　　最後說說南海諸島，問題在哪裡？我們知道，我們經常強調的是自古以來，那麼一個地方，特別是海島要歸屬一個國家有兩個條件，一個是誰發現的，誰命名，誰就有優先權，如果你發現你命名了，沒有其他一方面提出對它的要求，那麼就是你的，這是第一個。第二個條件，要延續實施有效的行政管轄，第一個條件我們是相當好，我們漢朝、唐寒，那個時候菲律賓在哪裡，越南還是我們的屬國，當然我們算是優先，我們的古籍講到它的時候有些國家還沒有書，還沒有文字。但是第二個條件恰恰是對我們不利的，有些島還海南島1800公里，要有效的行政管轄談何容易，要拿出證據，說我們的居民在那裡打魚這跟行政管轄是兩回事，而在這一點上面，反過來對於周邊這些國家有利，有一些島離周邊國家不遠，對他們反而有利，所以南海的問題，這是一個。　　另外我們古代的統治者沒有海上的觀念，光是天下都是我的，什麼時候去都可以的，跑到島上幹什麼，哪想到有石油、天然氣，也沒有想到要佔領，什麼時候使我們有領土意識？都是外國人的刺激，越南成了法國殖民地，法國人經營這些島，這樣清朝進軍，怎麼這個島法國人上去了，所以派人去，很多今天島的名稱就是當時派人去命名的，這是第一次宣誓主權。所以有的時候領土意識怎麼來，沒有刺激也沒有領土意識。　　第二次大的行動就是抗戰勝利以後，抗戰勝利以後法國重返，菲律賓有一些人間人士蠢蠢欲動，他要佔領什麼島做國王，日本的殘餘實力也參與其中，有一些公司在那裡收集鳥糞，也有日本人在那裡收集油氣田，這個情況下面，國民政府就派海軍去宣誓主權，派了有太平號等等，其中有一些太平艦佔據南沙群島最大的島嶼太平島，面積0.47平方公里，現在那裡有一根簡易的跑道。所以這樣一直到現在，那麼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東沙島，在香港的外海，有一段時間是有居民的，後來台灣把居民全部撤掉，現在是台灣的海尋署。西沙群島，是由其他國家佔據，文化大革命中間發動過戰爭，我們想趁機拿回來，當時越南的態度是支持中國政府，但是後面又拖著尾巴，感謝中國幫助我們奪回了這裡，當初他們也承認西沙群島是中國的，但是在後來他改口了，問他為什麼？他說是為了要中國的援助所以才承認的，而他們其實一直認為西沙群島是他們的。　　南沙群島，我們自己在80年代參加了聯合國海洋公約，裡面有一條約定，在低潮位的時候也不露出水面的不能算是領土，所以除了剛才講的我們在行使管轄權方面，說我們搶，我們沒有搶下來，大家好像感覺最近菲律賓非常囂張，其實有些島我們從來沒有佔過，並不是說這幾年重新被他們佔了，他們離得近就佔了，當初我們一解放根本沒有海軍。僅有的海軍也要對付台灣、美國，沒有辦法的，如果要是現在，全部都拿過來了沒有事了。這些島上面任何擠出的成本是非常高的，比如一個船在那裡，所有的吃喝全部要運過去。另外軍事上，也得考慮難處，上個月中央播出了一段空中加油的新聞，這種鏡頭都是有意思的，另外就是加副油箱，用完要把郵箱用掉，但是帶的武器少了，到近的還可以，那麼到1800以外怎麼辦？　　我們的九段線講起來是我們自己畫的，沒有國際法的，九段線是公開不是領海，但是這個概念，現在連中央政府經常是含含胡胡的，這裡我們國家最大的問題，我們的邊疆在南海，最近我們的戰略目標最終要達到是什麼，我們老是宣稱我們有300萬平方公里疆土哪裡是，哪裡不是。去年溫家寶參加東盟會議，原來東盟會議講好是大家不談南海的，因為美國奧巴馬去了，結果奧巴馬談到南海，溫家寶發言說，本來我不想談，現在我也談談，他講的核心一句話，眾所周知，近年來南海的航行自由是得到保證的，接下去外交部的發言人談到這個也說到中國從來沒有說過南海全部是中國的領海，那麼九段線是什麼？還有如果承認聯合國海洋公約這200海里，各位到地圖去畫畫看，從每個國家沿200海里，中國還有多少，而我們絕對不會到國際法庭，說不定會判定給別人。以所有南海國家跟中國一起簽署了實名，形成南海共識，任何一方都不以武力改變現狀，我認為鄧小平的方針沒有錯，但是兩句話各自爭議，共同開發，但是我們國家對於鄧小平同志所說的共同開發根本沒有開發，如果我們要做的話，跟他們談條件，如果不共同開發，那對不起我們自己來了。　　在國家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到底準備怎麼走。我認為既不要把事情看得太複雜，也不要看得太簡單，實事求是，有很多問題是長期積累成的，今天的結果不是最近幾年才被人家占的。包括菲律賓、汶萊、馬來西亞，如果退了，被你們罵為賣國賊，其實國際的事情都沒有什麼固定，都是國家利益最大化，怎麼對國家最有利就採取什麼方針，釣魚島也是這樣的。日本有一個歷史學家專門寫了一本書，證明釣魚島自古以來是中國的，他照樣做他的大學歷史教授，一直做到死沒有被日本宣布為反革命和賣國賊。當初美國在上面打過靶，等到美國歸還衝繩島的，一起把釣魚島一起歸還給日本。　　當時美國說，我們歸還給日本的，是它的行政管轄權，關於釣魚島的主權，應該由你們中國台灣、日本你們協商，美國不管了，在客觀上有利於日本的情況下，日本會放棄嗎？當然不可能的，但是中國也不肯放棄，所以鄧小平提出一個辦法，要共同開發，當時中日很多問題，當時希望簽訂中日友好條約，把關係固定下來，所以鄧小平說我們現在智慧不夠，希望留給我們的兒子、孫子來解決問題。但是中日雙方都有一條默契，不改變現狀，只要中國不上去，日本就不上去，這對我們是有利的。　　第一次以大陸為基地公開宣布其保釣，日本抓了兩個人，他的外相專門跑到北京面見溫家寶總理，問我們遵守不遵守協定，這次從大陸港口出發，而且在網上宣布了事件，你們阻止不阻止，如果你們不阻止他們也不阻止了，所以這個事情很複雜，以前有這麼一個歷史原因，所以釣魚島比南海更複雜，如果真的說有天然氣，大家分配一下，都有好處的，如果打下來什麼都沒有，吵架的勁頭也不大了。　　現在的問題是默契雙方不改變現狀對我們有好處，當然我們每年也要去一去宣誓主權，否則日本人說幾十年中國人來過嗎，所以這幾年我們經常派船去調查，其實早就調查了，還調查什麼，但是也要轉下去，日本派飛機在周圍，我們也不理睬它回來了，而且我們選的時間都比較好，比如中日韓要開會了去了一下，日本也在搞花樣，現在日本說釣魚島現在要募捐，政府把它買下來也在搞，但是搞的背後是什麼，就是兩個國家利益之爭，所以我一直主張中國跟日本不能夠零敲碎打，應該有一個一攬子計劃，不能什麼中國都佔便宜，也不能都日本佔便宜，哪些地方我們要堅持拿到的，哪些可以適當讓步。　　比如日本夢寐以求現在的一件事情做聯合國常任理事會，這個能不能阻擋，我們當然阻擋，歷史造成不容許，但是看看聯合國五大國真的還在起決定作用呢？英國、法國起主要作用還是德國？日本在亞洲影響合適嗎？還是印度？南美洲一個常任理事國都沒有的，巴西做理事國合適嗎？聯合國將來的格局調整是必然的，在這個情況下面，中國如果利用這個牌，提出我們的條件是比較有利的，等到將來不得不接受這個現狀，日本人還怨你，現在日本每年聯合國上繳的會費接近20%，中國多少？中國剛參加是零點幾，現在才三點幾，日本可以說你的產值比我多，而且日本還有很多捐款，所以聯合國有很多日本人，因為拿得錢多，還有維和不對派得也多，這次到伊拉克的維和部隊，一到那裡所有人都要留鬍子，包頭巾，學當地的語言。所以到底怎麼辦？相反有些事情，怎麼對國家利益最大，比如賠款的問題，的確是中國自己放棄的，以後日本人在磐安的時候，我們外國部發言的時候，希望日本政府不要曲解中國政府的立場，記者問你的立場是什麼？他不講了。　　當初我們曾經跟中央建議，利用中日建交30周年，正式在人民日報發表文章，讓中國了解日本援助的事實，最後採納一半，放在光明日報，正好朱鎔基在日本訪問，對日本表示感謝，在中國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日本政府資助了中國，當時貸款的利息不到5%，相當於完全送的。很多援助的項目我們是不知道的，上海浦東機場，北京地鐵2號線，所以北京地鐵2號線通車的時候，日本派了記者到處問，都沒有人知道，最後找到這塊牌子，也沒有舉行儀式，因為第一次中日友好開張的時候，有很多領導剪綵。　　所以我們要檢討，該堅持的地方就要堅持，該做的另外一面就不做嗎，現在是無所作為，非要最高領導說話，其他人都不敢動，上次的撞船事件，明明就是偶然事件，最好雙方馬上互相內部溝通把事情化解，結果鬧到半夜，把它作為大事來搞，但是最後結果怎麼樣？所以現在對日本釣魚島問題也是這樣，國家應該有一個明確的補充，既不要被一些憤青搞得不敢說話，同時也要捍衛國家主權最高利益，用戰略的方法能夠來解決中日之間的問題。有的人說日本人不理你怎麼辦？我們現在有些做法我實在不敢恭維只。　　前幾年有一次我在日本聯合國大學跟日本前首相聊天，他告訴我，我是對中國最友好的，我說的確是這樣，現在講到中日關係經常引用我的談話，目前為止日本的領導人裡面最徹底的，當然也是相對對戰爭的認識。結果他說有一次朱鎔基跟我講，你帶信，如果小泉不以首相的名義參拜，我們不管，其實以前是一直參拜的，小泉聽了這個話，就在中戰紀念日提前一個禮拜到靖國神社，並且在上面簽字的時候只寫小泉的名字，他照樣辦了，但是你們還是不幹。我估計朱鎔基本來的確是這樣做的，但是等到下面鬧起來他也收不住。　　所以一個國家，沒有一定的權威不行，昨天我們還打倒美帝國主義，然後毛主席宣布尼克松來了，然後沒有反對毛主席的，現在帝國主義的頭子尼克松打著白旗到中南海投降來了。照著現在的發展，只講口號，燒人家的房子，只會損害我們在國際上面的形象。　　總而言之，我們看今天邊疆的形勢還是要長遠的看，既有它長遠的歷史根源，有的很多問題也是有它的必然性，所以我們還是要用理性來看待。任何一個國家不管多強大，不可能跟周邊國家打交道過程中間不放棄一點利益，否則只有海盜，只有軍艦炮艦，現在這個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將來還是應該通過這樣一種辦法，維護國家利益的基礎上面達到和平和發展。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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