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轉載]千古遺恨秦公大墓(下集)

[轉載]千古遺恨秦公大墓(下集)(2016-03-09 18:28:51)

轉載

標籤: 轉載 分類: 古董收藏

原文地址:千古遺恨秦公大墓(下集)作者:劉潤和

1974年,秦始皇兵馬俑在陝西出土。這座被譽為世界第八大奇蹟的「地下軍團」,以其舉世罕見的陣容轟動了世界,也推進了秦史的研究。

眾多歷史學者和考古專家通過對歷史文獻和考古發現,秦人有四大陵園區。到1987年,秦人四大陵園中的二、三、四陵園,即雍城陵園、芷陽陵園和臨潼秦始皇陵園都在陝西先後發現,唯有秦人的第一陵園一直難覓蹤影。學術界出於研究的需要,地方政府出於旅遊業的開發,都在積極尋找。長達近十年的尋訪,並沒有得到滿意的結果。秦人的第一陵園究竟在哪裡?

《史記·秦本記》記載,秦的祖先最初居住在「西犬丘」,因牧馬有功,且在與西戎的戰爭中視死如歸,所向披靡,被西周王朝封地授侯,得以建立秦國。「西犬丘」實際上是秦族、秦文化的發祥地和根基所在。《史記》之後的史書,所記載的「犬丘有兩個」。一個在今天的陝西省,一個在今甘肅省。確定「西犬丘」的準確位置,是解開秦人第一陵園在何處的關鍵。

1919年,甘肅禮縣紅河鄉出土的青銅器——秦公簋曾引起國內外考古界的廣泛關注。這件現藏於中國歷史博物館的國寶,是先秦時期著名的青銅器,上有銘文105個。70年前,這隻秦公簋幾經周折傳至北京,著名學者王國維、郭沫若等人撰文考證,認定秦公簋是秦肇始文明的最重要實物證據之一。

王國維參照《水經·漾水注》的說法,認為秦的早期都邑西垂就是「漢隴西郡之西縣」。西縣,是漢代縣治,就是今天的禮縣。但王國維本人並未到禮縣做過實地調查。他的論證,僅僅是依據歷史資料的推斷。另有學者則認為,秦人第一陵園西犬丘是陝西寶雞的西山。這兩種意見,都因為沒有實物充分證實,只能成為推測秦人第一陵園所在地的參考。

王國維和郭沫若等大師難以預料的是,上世紀90年代,禮縣大堡子山兩座秦公大墓的被盜和發掘,意外地證明了他們的推斷是正確的——西犬丘,就在甘肅禮縣。這裡是秦人早期的一處重要都邑,是秦先祖、秦早期文化的發祥地,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祖先的「老家」。禮縣被盜掘得秦公大墓,就是秦人的第一陵區——西垂陵區。

2004年,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國家博物館考古部、陝西省考古研究所、西北大學考古文博學院五家單位組成聯合課題組,啟動早期秦文化考古調查、發掘與研究項目。重點調查禮縣西漢水上游地區新發現的數十處早期秦文化遺址。

2006年9月初,聯合考古隊進駐大堡子山,發掘禮縣大堡子山遺址。

大堡子山位於禮縣永坪鄉和永興鄉交界處的西漢水北岸,隔河與南岸的山坪城址相對,西側有永坪河自北而南注入西漢水。西漢水以東的河谷平坦開闊,一馬平川;以西則山勢險峻,狹窄蜿蜒。墓葬遺址西面、南面石壁陡峭、不可攀登,東面較緩,北面與起伏的群山相連接,遺址總面積約150萬平方米。

從地理位置上看,大堡子山「兩河加一山」獨特地勢,完全符合先秦貴族選擇陵園的「風水」取向。

在被盜秦公大墓的西南角,聯合考課題組古隊發掘出了一處建築遺址。遺址南北長107米,東西寬16.4米,建築基址四周為夯土圍牆,中間有18個大型柱礎石,每一個的直徑都接近一米。西牆地面以上殘高20至60厘米,牆寬1.5米左右,地下基礎寬約3米;東牆、北牆以及南牆東半部只剩地基部分,寬2至3米左右。從地層堆積和夯土內的包含物看,這個建築規模宏大,大約始建於西周晚期春秋初,戰國時期廢棄,漢代遭到嚴重破壞。現代因修整梯地,東牆地上部分完全被毀。專家認定,這個建築應是秦人的大型府庫類建築。

聯合考古隊又在被盜秦公大墓西南20餘米處發掘出了一個祭祀遺迹,4座人祭坑、6個灰坑和1座樂器坑。

人祭坑裡有一具年齡約為35歲的女性屍骨和一具中年男性屍骨,還有童男童女的祭祀骨架。專家認為,這種用人來當作祭祀的祭品,可能是用於祭祀地神,非常符合秦朝時期的歷史特徵。

在一座東西方向的長方形樂器坑內,南北兩側排列著樂器。南側為銅鐘鎛與鍾架,北側為石磬與磬架。屬於春秋早期3個銅鎛和8個甬鍾,在坑道里一字排開,外觀完整,銹色深綠,紋飾華貴,一出土就成為這次發掘中最引人矚目的亮點。

銅鐘鎛由西向東、由大到小依次排列,在3件鎛上或一側發現3件銅虎。鎛、鐘上附有銅掛鐘,置放在鎛、鍾之上或一側。鎛和甬鐘的表面還有殘留的布紋。

在20世紀末期禮縣的古墓浩劫中,這些國寶與盜賊擦肩而過,僥倖留存,實乃不幸中之大幸。

在鍾架的一側,考古人員發現了一組石磬,共10件,按照有東向西、由大到小的方式排列。石磬的上方是磬架,這組石磬很有可能就直接懸掛在磬架。

出土的編鐘保存非常完好,禮縣博物館的管理人員做了編鐘奏樂演示,編鐘發出音的響清脆悅耳,美妙動聽。

西北師範大學音樂學院朱東生教授說,秦公大墓出土的這11件銅鐘鎛樂器,音域、石磬寬到3個多8度,銅鐘鎛的音色和音質、音準都非常好,可以演奏很多器樂。古人對器樂的排列,是按宮商角徵羽編造的。用現在的簡譜表示,就是哆來咪嗦啦這五個音組成的。用這五個音,就可以演奏很多樂曲。

過去,一些研究秦國音樂史的專家認為,秦王朝統治中國的歷史只有17年,秦國的音樂不可能在這樣短暫的時間內達到某種高度。這次出土的鐘鎛和石磬,證明在春秋時期,秦人就已形成了自己的音樂傳統,秦國宮廷里鍾罄齊鳴,樂隊氣魄宏偉。

蘭州城市學院趙小鈞教授說,在通行的中國音樂、美學的史料里,都是把先秦音樂和漢族的音樂放在一起來談,提到秦音樂的時候都是一帶而過,說沒有留下印記,也沒有大的貢獻。禮縣大堡子山出土的秦早期樂器,尤其是這些編鐘和編磬,證明秦早期的音樂是非常輝煌的。所以我們的教材、論著對這一段音樂的歷史應予以糾正。

祭祀坑和樂器坑作為秦公大墓的附屬,尚且有如此高規格的文物出土,在與此相距不過20多米的、兩座被盜一空的秦公大墓內,應該有更加美輪美奐的器物存在。

大堡子山下的一位農民是當年盜墓事件的見證者。他見過盜墓者挖出的三個青銅鎛:比農戶家用的酸菜缸還要大,其中的一個高過一米,要四個人才能抬起來。挖墓的人用三根鐵鍬把,穿進鎛里,用了死勁才拽出來。鎛上的高浮雕紋飾突出20多公分,鎛頂的四個杆子上纏著龍鳳,粗線條的紋飾套著有細線條的紋飾,「真正講究死了」。有一個鼎里裝著三個銅瓶,為取瓶把鼎給砸了。一個千斤重的石磬,比人還高,抱不動,也砸了。

趙小鈞教授推測,編磬和鍾鎛,是金石樂器,互為陰陽。盜墓者挖出來的銅鎛如此巨大,沒挖出來的會更大;估計那個被砸碎的石磬高達1.8米以上。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王輝所長也同意這個看法,他說,在清理髮掘現場,考古隊曾挖出過一個直徑20過分以上的頂腿。照常理推算,那個鼎的直徑和分量很大。

禮縣大堡子山上秦公大墓出土了多少文物,有多少流散到了國內外,誰都無法統計具體的數字。人們對流失文物的想像與懷念,多半依賴當地人的講述。那些講述也許有自詡的成分,但極有可能是真實的。或許有那麼一天,這些文物會走出密室,展現在世人面前。儘管沒有人能夠預言那個日子,但可以肯定,這些文物的出現,必將會引起考古和收藏界的震動。

法國收藏家克里斯蒂安·戴迪收藏有甘肅禮縣出土的六十餘片秦人金箔飾片和兩隻金虎。1994年,為了在兩年一度的巴黎古董展覽會展出這些文物,戴迪為展覽會印製了圖冊《秦族黃金》。

在該書的序言里,戴迪用流利的繁體中文寫到:「一個難得的天賜良機,讓我獲得了如此罕見的珍寶。」他得到的珍寶中,最珍貴的一定是出自秦公大墓的通長41厘米、高16厘米的兩隻金虎。

戴迪是通過何種「天賜良機」, 「獲得了如此罕見的珍寶」?這個過程的背後,肯定掩藏著一些不為人知、但人人皆知的違法故事。有人傳說同時出土了八對十六隻金虎,出了戴迪得到的這一對,另外的十四隻又流落誰家?對於局外人而言,這也許將是一個永遠不能解開的秘密。

1993年12月23日,戴迪收藏的這批文物,在蘇黎世聯邦科技研究所做了碳14測定,標本年代表明,秦人金箔飾片和兩隻金虎的鑄造年代約在公元前943年之791年,距今2805年至2700年左右。

至於秦人黃金的來源,戴迪認為,早在公元前9世紀,秦人已經從中亞得到黃金。「對秦族當日使用的黃金的來源的問題的分析,可能會將中亞地區與中國之間的貿易往來的已知年代推早七、八百年。這些黃金原料很可能是後來所稱的「絲綢之路」上最早的商業交流的物證。」

應戴迪的邀請,陝西省考古研究所所長韓偉先生參觀了1994年在巴黎古董展覽會上展出的秦早期黃金器物。對於黃金的來源,他認為可能是出產於河西走廊或阿勒泰地區。這也意味著秦人在公元前八、九世紀已與西域甚至西亞交通貿易了,這比漢武帝鑿通西域要早七、八百年。

著名先秦文學專家、西北師範大學教授趙逵夫先生認為,絲綢之路並不是從漢代開始的,先秦時期甚至更早就已經開闢了這條商貿之路。香港學者、國學大師饒宗頤也持同一觀點,認為絲綢之路開闢與先秦。秦人的黃金飾物的紋飾,受到了中亞地區的影響。

如果這種結論能夠得到實物和史料證實,秦人的外貿歷史將會重寫。

也有學者認為,禮縣自古就是秦隴和巴蜀的交通要道,不能排除黃金來自四川的因素。考古學者證實,秦文化和巴蜀文化的交流由來已久,四川廣漢三星堆遺址出土的大量黃金製品,時代遠遠早於大堡子山的秦公大墓。

事實上,禮縣本地就出產黃金,礦點多、品位高,現在也是省年產萬兩的黃金大縣。這對於秦人黃金的來源,又該作何解釋?秦人的黃金,是對外貿易換來的?還是出自禮縣?這也是一個莫衷一是的懸疑。

無論黃金來自何處,但秦人大量使用黃金裝飾棺槨等器物的做法,證明在秦始皇嬴政統一中國的600年之前,秦國的國力已經非常強盛。

秦人用黃金裝飾棺槨,有悖於周王朝的禮制,在當時是一種僭越行為。有專家認為,早期秦人蔑視傳統制度,置周王朝禮法於不顧。正式這種與生俱來的、敢於反傳統的強悍性格,使秦人從甘隴一帶出發,一步步向東挺進,創造了秦族、秦國、秦朝的輝煌發展史,對中國歷史給予了深遠的影響。

秦公大墓里出土的兵器,展現了秦人高超的青銅冶煉技術和尚武勇猛的民族性格。

一把折斷了劍頭的鐵劍,殘存的劍身長度還有一米零七。鐵劍嚴重鏽蝕,一動就會掉渣,但劍刃依舊鋒芒畢露。當年的秦始皇,被燕國的刺客荊軻追殺時,拔不出的長劍,也許就是長度類似於這把寶劍。

秦人以養馬起家,馬匹和車仗是他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考古人員在清理秦公大墓及其周圍的墓葬時發現,這些墓葬都有車馬坑。殉葬車馬的主人在下葬之際,和他生前喜愛的車馬一同被埋入黃土之中。

秦公大墓出土的青銅錯金銀車轄,紋飾繁複。馬嚼子兩側的魚形鑣,匠心獨具。秦人對車馬的器重和喜愛,從這些昂貴精緻的飾物上就可見一斑。

強盛的國力、剽悍的種族、銳利的兵器和眾多馬匹戰車,成了秦人由西往東攻伐擴張的制勝法寶。當中原諸侯王國還沉迷於步兵作戰的時候,秦人的隆隆戰車以無法阻擋的攻勢,朝著一統天下的目標卷土而來。

公元前221年,秦人的後裔——嬴政,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的第一個統一的中央集權封建王朝。秦始皇稱帝15年之後,這個短命的帝國就被揭竿而起的農民大軍埋葬。

隨著秦王朝的滅亡,和這個帝國有關的許多歷史真相也逐漸模糊。尤其是很少見諸於文獻記載的秦人在建國以前的歷史,一直困擾並吸引著學術界。秦西垂陵區的發現,為解開這些歷史之謎提供了線索和實物依據,具有非常的意義。

原甘肅省博物館歷史考古部主任、先秦史學者祝中熹先生說,過去,中國史學界對秦人早期的歷史比較輕視,好多著作都不談這個問題,或者是幾筆帶過。西垂陵區發現後不僅在地域的分布上,而且在時間的順序上,找回了一個重要的環節,解決了許多問題:關於秦人的來源、秦文化的發展高度、秦國青銅器的發展軌跡等好多問題,現在的研究高度比西垂陵區發現之前提高了很多,也再一次證明了《史記》是一部信史,其中關於嬴秦早期活動的記載,是完全可靠的。

司馬遷《史記》記載:「女修織,玄鳥隕卵;女修吞之,生子大業」。大業就是秦人的祖先,由大業開始,秦人進入了父系氏族社會。秦人把自己和鳥卵聯繫在一起、以鳳凰鳥為圖騰的史料,也見諸於《國語》、《左傳》等史籍。有人以禮縣大堡子山出土黃金飾片上的鴟梟為例,結合秦人的剽悍不馴,認為兇猛的鴟梟是秦人的圖騰,這樣會更加符合秦人的性格,也為他們在棺槨上裝飾鴟梟金片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早期聯合考古隊在禮縣發掘了的8處周秦文化遺址,它們與距今4000年的寺窪文化遺址明顯分開但又緊密相連,由此形成了一個特殊景象。

寺窪文化主要分布在甘肅東部,其創造者是當時居住於西漢水上游地區「西戎」民族。考古隊調查發現:這裡除周秦外,都屬於寺窪文化,遺迹有22處之多。寺窪文化陶器多為雙馬鞍口罐、帶劃紋的簋式豆、無耳高領罐、雙耳罐、鬲等。參照其他地區的寺窪文化年代,估計西漢水上游寺窪文化的年代是從西周早期前後延續到春秋時期,基本與當地周秦文化遺存的時代是重合的。從出土實物分析,西漢水上游地區的寺窪文化創造者,就是與「在西戎保西垂」的秦人經年戰事不休,廝殺不止,發生過許許多多糾葛的「西戎」民族。

「西戎」是對遠古至秦漢時代西部少數民族的統稱。漢代以前,西部的少數民族很多,主要的是羌族、氐族。

禮縣地處長江中上游區域,古代是一片淺海灣。滄桑變遷後,古老的地理遺存成為現在的美麗山巒。禮縣秦人西垂陵區的發現以及緊密相關的一系列問題的出現,給歷史學、考古學、人類學、地方史、地理學等專家學者提供了更寬泛的思考空間。

秦人第一陵園和「西犬丘」兩大千古謎團的解開,填補了先秦文化研究空白,系統可靠地解釋了秦人由西垂髮祥、到雍城發展、在咸陽的壯大進而滅掉六國、統一全國的歷史淵源。考古隊發掘出來器物,對研究先秦時期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冶金、鑄造、禮制、陵寢制度等方面有著不可估量的歷史價值和學術價值,填補了先秦文化研究的空白。

禮縣出土的青銅諸器上,多數自銘「秦公」:秦公簋、秦公壺、秦公鼎。但因為墓葬中文物的大量流失,考古工作者始終無法確認這座秦公大墓的主人。那麼,大堡子山的秦公大墓里埋葬的究竟是哪位秦公呢?《史記》記載,秦國有兩位國君葬於西垂。他們分別是秦襄公、秦文公。目前考古學和歷史學專家已一致確認:大堡子山古墓就是秦公墓,其墓主可能是庄公、襄公或文公。

有人認為,禮縣大堡子山墓地二號墓的墓主是秦襄公,三號墓的主人是襄公夫人。其論據主要是,秦公大墓出土的青銅器,有濃郁的西周晚期風格,存在著和秦文公所處的時代有著時間上的差異。「秦公」是誰?學術界眾說紛紜,目前還不能確定。

2006年9月,聯合考古隊發掘出土了三隻鍾鎛,形制和紋飾相同。鎛身布滿龍紋圖案,其中最大的一件高65.2厘米,通寬49.3厘米,鼓部鑄有6行28字銘文:秦子乍寶和鍾,以其三鎛,厥音缽缽雍雍。秦子吮豁在位,眉壽萬年無疆。這個鐘鎛上出現的「秦子」,顯然就是這套銅鐘鎛的主人。他又是一個什麼身份的人?和大堡子山秦公大墓的主人是什麼關係?

近年來,海內外已經發現了多件署名「秦子」的器物,其中的大部分出自禮縣大堡子山被盜的秦公大墓。學者們認為,有「秦子」銘文的器物,屬於春秋早期。但籠統的「春秋早期」,時間跨度最少也有三四十年。在君位更換比較頻繁的情況下,秦子可能不止一個。

「秦公」沒有確定,「秦子」又成為難題。這就是秦西垂陵區發現後給學術帶來的諸多難題的一個縮影。

原甘肅省博物館原歷史考古部主任、秦史學者祝中熹說:大堡子山發現的兩個大墓,按照《史記》的記載,埋葬在西垂陵區的還有秦庄公。再往前推,秦先祖非子之前,還有大駱,包括大駱內,非子以前的秦國國君都生活在西北地區,他們的墓葬到底在何處?例如,秦國的國都,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西垂、西犬丘,到底在什麼地方?陵區在大堡子山,秦人的國都離大堡子山不遠,但到底在哪裡?

秦西垂陵區出給學術界的所有難題可以歸結在一個核心問題上,那就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發現在禮縣大堡子山的瘋狂盜墓事件。

2006年,聯合考古隊在禮縣調查、鑽探面積達150萬平方米,發現城址一座,夯土建築基址26處,中小墓葬400多座以及零散分布的文化堆積層,足以證明禮縣文化遺存豐富,還有許多歷史的真相深埋在地下。

著名歷史學家、中國先秦史學會理事長李學勤先生在《甘肅考古文化叢書》總序中寫道:「中國歷史文化早期的一系列核心疑問和謎團,恐怕都不得不求解於甘肅。」

現在,被盜的車馬坑和秦公大墓的二號墓、三號墓已經被回填,遺址上年年生長著青青的麥苗。

面對被劫掠過的墓葬遺址,面對無法解開的歷史之謎,想像那些流失在海內外的不知數量的珍貴文物,令人心痛的不僅是毀壞了一處兩千多年前秦人的墓葬,也不僅是一處被洗劫一空的秦公大墓;被盜掘的,是一段珍貴無比的中國歷史,是一段華夏民族的傳承密碼;留給後世的,更是無法彌補的文化損失,是令人痛徹肺腑的千古遺恨。

分享:

0

喜歡

0

贈金筆閱讀(1) 評論 (0) 收藏(0) 轉載原文 喜歡 列印舉報

前一篇:[轉載]千古遺恨秦公大墓(上集)後一篇:[轉載]陝西韓城梁帶村出土青銅器精品賞析


推薦閱讀:

[轉載]實用風水化解全集
【轉載】陽宅吉凶斷精髓
文人多情(轉載)
[轉載]洛書、河圖奧秘淺釋
《佛法與婚姻》第三章轉載

TAG:轉載 | 千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