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道德經》與《三墳》
《道德經》為《三墳》、《五典》之精華。
?《左傳·昭公十二年》載:「左史倚相趨過。王曰:『是良史也,子善視之。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這是楚靈王十一年東征伐徐,楚靈王對右尹子革說的話。孔穎達《尚書序》對《三墳》、《五典》、《八索》、《九丘》有一個很好的解釋:「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畫八卦、造書契,以代結繩之政,由是文籍生焉。伏羲、神農、黃帝之書,謂之《三墳》,言大道也。少昊、顓頊、高辛、唐、虞之書,謂之《五典》,言常道也。至於夏商周之書,雖設教不倫,雅誥奧義,其歸一揆,是故歷代寶之,以為大訓。八卦之說,謂之《八索》,求其義也。九州之志,謂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風氣所宜,皆聚此書也。《春秋左氏傳》曰:『楚左史倚相,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即謂上世帝王遺書也。」
?《三墳》、《五典》、《八索》、《九丘》早已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就是在春秋時期,也只有周柱下史老聃、楚左史倚相這樣專門的史官才有機會目睹和看懂,連孔子這樣的文化大師也沒有看到過,更遑論戰國諸子了,這無疑蒙上了一層特殊的神秘色彩,成為中國文化最深奧、最不可思議的一部分。所謂墳書,即泥版文書,當和距今5000餘年的蘇美爾人泥版文書類似。《三墳》,伏羲、神農、黃帝的泥版文獻,我們今天還能夠一睹它美麗的倩影嗎?如果有的話,《三墳》的影子在哪裡呢?
?《三墳》的精華,事實上就輯錄在《道德經》一書之中。因為《道德經》一書是《三墳》的縮影,所以才如尼采所言:「像一個永不枯竭的井泉,滿載寶藏,放下汲桶,垂手可得。」楚靈王十一年是公元前530年周景王十五年,左史依相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作為周柱下史的老聃,應當比左史倚相更有條件和能力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老聃生於前580年前後,卒於前500年前後,與左史倚相是同時代的人物,左史依相都讀過《三墳》、《五典》、《八索》、《九丘》,老聃精通《三墳》、《五典》、《八索》、《九丘》是沒有疑問的。《史記·老子韓非列傳》言老聃系周守藏室之史,是專門負責掌管三皇五帝之書的圖書館館長。《周禮·春官宗伯第三》載:「外史掌書外令,掌四方之志,掌三皇五帝之書,掌達書名於四方。若以書使於四方,則書其令。」
?三皇五帝之書,到春秋時期,仍由周室史官所保存,這一點確為信史。左史倚相是楚國著名史官,歷經靈、平、昭、惠數代楚王,被稱為「良史」和「楚國之寶」。王孫圉聘於晉,對趙簡子說:「又有左史倚相,能道訓典,以敘百物,以朝夕獻善敗於寡君,使寡君無忘先王之業;又能上下說於鬼神,順道其欲惡,使神無有怨痛於楚國。」(《國語·楚語下》)周室史官老聃的水平當在楚左史倚相之上,那個時代《三墳》、《五典》的最高權威應當是老聃,所以才有孔子問道之說。《史記·老子韓非列傳》載:「孔子適周,將問禮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與骨皆已朽矣,獨其言在耳。』」孔子問的人,肯定是三皇五帝,老子說這些人連骨頭都已朽爛,惟獨他們的言論還在,也就是說只有三皇五帝的書還在。
?由於孔子不是史官,是無緣目睹《三墳》這樣的重要典籍的。孔子所刪定的《尚書》,其唐虞夏商之書,今天已經有明顯的證據證明屬於偽造。只有西周的文獻,才是可靠的。這足以證明孔子是沒有見過《三墳》與《五典》的真容的,造成孔子對中國文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皮毛不知精華。這是因為保存和傳承中國文化,是史官的專職,孔子只是一個民間的文化教育工作者,這是孔子不可克服的巨大局限。孔子作為春秋末期的一代文化大師,他和老子的水平應當是差不多的,不可能存在巨大的差異。但我們今天來看《道德經》和《論語》,兩者之間的水平差距卻是巨大的,《道德經》之博大精深,是《論語》所望塵莫及的。《論語》只不過是老師和學生之間的一些瑣碎之言,而《道德經》卻包裹著深厚的歷史底蘊與永恆的智慧。這裡面出現了一個悖論,儘管老子擁有《三墳》《五典》的知識背景,但作為同時代的文化大師,孔子和老子之間的水平差距不可能有《論語》和《道德經》那樣的巨大鴻溝。老子的水平應當和孔子不相上下,唯一可以解釋這個悖論的,就是《道德經》輯錄的是《三墳》《五典》的精華,而不是老子的個人著述。
?《道德經》是《三墳》、《五典》的精華,有著直接的文獻證據。《道德經》輯錄有黃帝《金人銘》、《黃帝四經》等黃帝書的大量言論,其中黃帝《金人銘》是明確早於老子和孔子的遠古文獻。《道德經》之「穀神不死」章,《列子》明言為《黃帝書》。這是《道德經》作為《三墳》精華在文獻上的確鑿證據。從內容上來看,《道德經》顯系三皇五帝之言,而非史官之言。《道德經》多處直言「我」如何如何,如第十七章「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第六十七章「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這些言論,與第五十七章「故聖人云:『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欲不欲,而民自朴。』」之「我」是一致的。從《道德經》直引《黃帝書》來看,《道德經》中所有稱「我」者,均為軒轅黃帝之自稱。
《道德經》第二十章「我獨泊兮,其未兆,如嬰兒之未孩」、「我獨異於人,而貴食母」等,即是軒轅黃帝的內心獨白。「我」是最高統治者之自稱,與甲骨卜辭中的「唯餘一人」類似,作為史官的老聃,根本沒有資格自稱「我」,這是從內容上判斷《道德經》系《三墳》精華的直接證據。另外一個證據是,黃帝書中還有一部和《道德經》類似的《黃帝君臣》,《漢書·藝文志》載:「《黃帝君臣》十篇。起六國時,與《老子》相似也。」要最終解開《道德經》身份之迷,就需要找到失傳已久的《黃帝君臣》。地下材料如能發現《黃帝君臣》,將最終結束關於《道德經》的長期爭論。司馬遷在《老子韓非列傳》中,把老子和莊子、申不害、韓非列在一起,是寓意深長的。司馬遷說「申子之學本於黃老而主刑名」、韓非「喜刑名法術之學,而其歸本於黃老」。我們知道,老子編篡的《道德經》是沒有刑名學說的,包含著刑名學說的是黃帝之學,因此申不害與韓非「本於黃老」事實上是指「本於黃帝」。老聃編篡《道德經》,明顯是根據「道德」的主題來編篡的,黃帝書中關於法和刑名的言論就沒有進入《道德經》之中,而只是編選有關「道」和「德」的內容與言論,並作了部分詮釋。
?《道德經》分為《德經》和《道經》上下兩經,《史記·老子韓非列傳》載「老子乃著書上下篇,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而去」,這明顯是道聽途說。《德經》和《道經》是歷代史官根據《三墳》《五典》進行編篡,作為周王室的政治指南。清道光年間陝西歧山禮村出土的大盂鼎,其銘文有關於《德經》的記載:「余乃辟一人,令我隹即型稟於文王正德,若文王令二三正。今余隹令女盂召榮,敬雍德經,敏朝夕入諫,享奔走,畏天威。」意思是「我是你的君王!現在我就以文王純正的治國方式為榜樣,像文王策命兩三名頭號長官那樣,委派你輔助榮,恭敬謙和地執行《德經》的要求。你要不分早晚及時納諫,為祭祀和各種奉獻事宜到處奔走,時刻警惕上天的懲罰。」大盂鼎是周康王時期所鑄造,其銘文是周康王對貴族盂的言論。說明早在成康時期,就已經有《德經》這樣的文獻。我們傾向於《道德經》是史官系統長期工作的結果,老聃在《道德經》的定調方面是發揮了關鍵作用的。根據郭店楚簡《道德經》甲乙丙三種分頭流傳來看,到太史儋之後,五千言《道德經》尚未成型。到太史儋時期,《道德經》仍處於《三墳》的分散的摘錄狀態,當時的學者就是透過這些摘錄本來了解《三墳》這些傳說中的上古典籍的。經春秋末期王子朝之亂後,王子朝將《三墳》典籍帶到楚國,這樣才有後來黃帝書在楚國的大量湧現。周室典籍入楚之後,《三墳》已處於散亂狀態,這是《三墳》在戰國就已失傳的根本原因。
?《三墳》的主要典籍是黃帝書,戰國時期由楚國人編篡的黃帝書就來自周室典籍入楚的《三墳》。由於《道德經》是《三墳》文獻中關於「道」與「德」的言論摘錄,因此它本身就是黃帝書的重要組成部分。從這個層面來看,《道德經》與《黃帝四經》的關係,是兩者均來自《三墳》,兩者均是黃帝書。《黃帝四經》當然要早於《道德經》,《道德經》摘錄了《黃帝四經》的言論,這一點是可以從邏輯上加以驗證的。正因為《道德經》是《三墳》關於「道」與「德」的精華輯錄,是黃帝書中與《黃帝四經》並駕齊驅的經典文獻之一,因而才有西漢初年的黃老連稱。西漢初年之所以出現黃老連稱,這是因為秦始皇焚書與項羽火燒阿房宮之後,文獻失傳使歷史事實模糊不清造成的。比對西晉時期出土的戰國魏國史書《竹書紀年》和司馬遷的《史記》就可以知道,處在秦始皇焚書之前的《竹書紀年》,對遠古歷史的描述是清晰的,並能與青銅器銘文等地下出土材料相驗證。而《史記》卻存在著不少錯誤,司馬遷無緣目睹《竹書紀年》這類被秦火焚毀的戰國史書,其所依據的是《國語》、《戰國策》之類的先秦文獻。
?參與編篡《道德經》的史官,肯定不只老聃一人,而是歷代史官的共同成果。司馬遷對孔子講得歷歷在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對老子卻不知所云,搞不清楚老子究竟是誰?也搞不清楚老子有一些什麼樣的歷史史實,只是一種道聽途說的猜測。司馬遷對黃帝的事迹都講得很明白,而對與孔子同時代的老子卻如此糊塗,這是不合史家常理的。這隻能說明,老子雖只是史官之一,但在西漢已成了眾史官的一個象徵,把多個史官合編而成為一個老子。
?在先秦諸子那裡,老聃從未有過兩漢魏晉那樣的地位。莊子甚至把老聃排在關尹之後,其地位可想而知。如果《道德經》真如西漢所言是老聃的獨家著作,不可能不受到先秦諸子的推崇。《韓非子》之《解老》《喻老》並不是韓非之作,而是韓非後學的作品,韓非傾向的是黃帝書中的刑名法術之學,而不是黃帝書中的道德之學,這與《道德經》的思想傾向是截然不同的。《解老》和《喻老》編入《韓非子》一書中,很可能與秦始皇焚書有關係,秦始皇推崇法家學術,《解老》和《喻老》編入《韓非子》一書之中,可以起到合法地保存《道德經》的作用。
?兩漢魏晉對老子的推崇,與先秦的歷史事實是不符的。《道德經》絕不是老子的獨創,而是黃帝書的組成部分,是《三墳》的精華。後人把《道德經》歸屬於老子,明顯地侵犯了軒轅黃帝的知識產權,這對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來說,不能不是一種莫大的不敬。希望所有的炎黃子孫,明白《道德經》一書的真相,不要盲目地推崇老子,而把《道德經》真正的原始作者軒轅黃帝晾在一邊。隨著地下出土材料的不斷湧現,《道德經》的真相遲早會大白於天下,終止到目前為止還在繼續的無休無止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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