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片刻的文章《少年與花》,作者:張三胖
打開吉他包,拂去琴身上沾染的灰塵,緊上琴弦調準音,抱起吉他隨手撥彈了幾下掃弦,好在當初的基礎知識還沒忘記,不然真是辜負了「老師」的一番好意。拿著它想起了初學吉他的奮力勁頭,每天都會抽很多時間練習,把手的指端也磨出了繭子。不過現在繭子早已經褪去長出了新生皮,就像我小時候在家裡划出的那一小片花園。
五年級的時候鄰家爺爺蓋了新房子,他特別喜歡養花和收藏。新房子蓋好,第一次進他家的時候正值盛夏,樹上的蟬鳴聲聒噪的煩人,滿院的花都在盛開著,月季花大朵大朵的擁簇在一起開放著,一朵花上竟也有三四種顏色,花朵的底部向上顏色由白漸變成微黃又轉為玫瑰紅,實在是能感覺到月季花的美艷;雞冠花和一串紅也競相的吐露著紅色的芳香;花園牆角周圍的鳳仙花更是多色多彩的一株株的生長開放……奼紫嫣紅,真是美景盡收。往庭院里走左手邊有間平房,裡面擺放著一張古床。我是很驚奇,以往都是在電視里看見或者在書中有所提及,現在親眼所見覺得古床真是一件無與倫比的藝術品,床是三塊木板鏤空雕刻拼接在一起的,每面木板的雕刻都各有不同,邊緣的細部與床體整體式的刻畫十分精巧,心裡還想著多少明白了古人所說的匠心是如何一回事。
十幾歲的我懵懵懂懂,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花,心底竟油然生出一種對花的情愫之情。不知道突然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從那之後我就開始喜歡上了養花。在家裡的院子中划出一塊土地把花和植被從鄰家爺爺的花園裡移植過來。後來在書中看到這樣一段話描寫當時的年紀「情竇初開的年齡,會自然而然的對花生出一種愛戀,把對人的愛轉移到花的身上。」或許是這樣吧,我在花園裡栽種了兩株大骨朵的月季花,中間種上一株百合花,用一串紅圍起成一個半圓的弧形,空餘地方撒上些金菊花和鳳仙花。一直到升初中,我有時間就在悉心照料這片小花園,周圍的鄰居去我家串門都會誇獎我種的花,在秋天收種的時候鄰居也多會去我家要些收起來的花種子,等到來年在自家裡種上。上了初中沒時候管理花園,讓媽媽幫我打理,再後來升高中後沒人在家,花園竟荒廢了。回家看時那片花園裡的花早已被野草吞沒,只有兩株月季花和那株百合花還在頑強的反抗卻也是枝椏橫長有兩人多高。到了現在,也是我們過年回家時才抽空把月季花的枝杈打理修剪下。
過了惜花憐花的年齡,在書中讀了很多篇關於花的詩歌與文章,於是乎打心底對花的態度有了很大境況的轉變。
那時候看花,花就如同情人一般,把花當成一種寄託。花開,我會興奮地難掩喜悅,蹲在花前仔細端詳花朵的模樣,朵朵花瓣連成一朵美麗的花,花朵紋絡清晰明艷,以至於會有同花聊天的情景;花落,我會悲傷的難掩面色,蹲在花前心生苦惱的看著花朵殘片,花瓣褶皺蜷縮,退去了當初盛開時的艷麗,在看花朵就像即將逝去的思緒,飄然無存似有若無。
後來看花,花在那裡依舊春開秋落,四季如往常一樣來了又走。我不在把它看做是一種無情之感,惜花憐花也不再是讓我多想,只當成是正常的自然現象。花開花落的依舊有情,反倒是我隨著年齡的長大變得無情了吧!
回憶起種花的時候就想起了談過的戀愛,兩次戀愛,如此看來第一次戀愛就像我第一次喜歡上花的時候。那時候對於談戀愛是單純的不假思索的情思,不抱任何多餘的目的,僅僅處於對於異性的一種喜歡。她同花一般的年紀,喜歡上的是青春少年的幻想——最理想的狀態,總會天真的認為天長地久不盡;第二次戀愛又像極了第二次看花的心理,我依舊相信愛情但不在把她視為所有,她也同花一般裙角飛揚。一旦喜歡上,就會在戀愛中有更多的考慮和思索,不再像從前愛的那樣單純無暇,分開了,或許就會因時間的阻隔而忘記。
沒有人不愛花開時的美好,但總會有人漸漸地在花落時不再悲傷。我還是喜歡花,仍舊相信愛情永遠存在(愛情是人類永恆不變的話題)。不同的是花不會隨我的心境而改變,它還是會在四季的更替中花開花落。我也不再會因為花的盛開和凋零而改變我的心情,在成長的有情下壓制著無情的蔓延滋長。
朋友和我有過一次暢談,說到遠方,我問他,如果我站在距離地球一萬光年的某處看地球,那看到的會是億萬年前的地球嗎?朋友狐疑的看著我沒有回答,我也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麼。
讀過幾本書,去過幾個地方,碼過幾篇文章,愛過幾個人。我自詡是個很無趣的人,甚至於有些不解風情,但又總感覺每段戀愛自己都很認真的專一對待。心中存留著幾分驕傲,夢想著詩和遠方,也曾誇下過我有故事和酒,你要不要跟我走。可是再想想說這些話時,驕傲還在,詩和遠方還是夢想,那個要不要跟我走的女生還沒有出現在我的故事和酒中。
揣著這種期待,我滿懷欣喜的等待著下一次的戀愛,那時我一定送你滿滿的糖果,柔軟甜蜜的像我們的愛情。
不太胖的張三胖,偽文藝青年,影視編導專業,愛攝像愛旅遊,片刻兼職編輯。新浪微博:@視覺張三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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