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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幅漫畫教你觀察家庭4

觀察25:依賴離了我們你不行!

許多父母不知道,孩子眼中的世界與他們看到的東西是千差萬別。 米紐琴認為家庭功能失衡是孩子出現適應障礙的原因。最常見的家庭功能失衡的原因有: 一、情感糾結:家庭對外界限僵硬封閉,內部卻糾纏不清,像漫畫里的人物,父母子女彼此依存,離了誰都不行。我們經常看到十幾歲的孩子還必須對父母言聽計從,孩子的問題也全部得由父母來承擔。心理諮詢師喜歡問這樣兩句話來觀察家庭的情感糾結,如問孩子與母親睡到幾歲?問孩子心中有十句話,父母能猜到幾句?。 二、關係疏離:這樣的家庭缺乏家庭的權力核心,各自為陣,成員間關係僵硬分裂。由於無法自如的彼此表達愛與關心,無法預測對方的行為,也形不成有效的互動關係。家庭對外界限不清,任意讓許多無關的人士捲入家庭事務,無法協調一致的來處理外部信息與壓力。 三、三角化問題:如母子父子聯盟,父親或母親通過對孩子的情感聯結來對抗另一方,跨代聯盟,爺爺奶奶通過對孫子的控制來制約兒子兒媳。 四、迂迴關係:父母表面看起來相敬如賓,實際存在溝通障礙,孩子會呈現問題來吸引父母的關注,減輕夫妻間的壓力,形成家庭內部的統一。 五、循環衝突:父親抱怨太太不關心自己,太太抱怨孩子的麻煩太多,孩子抱怨父親不喜歡他。結果是父親懲罰孩子,導致父子關係更差,孩子為難母親,讓母親的教養更難,母親遷怒父親,使夫妻關係更加惡劣。 上述的現象對家庭系統功能都有一種破壞性力量,家庭失規則,權利被修改,交流被阻斷,成員間彼此諸多適應不良。

觀察26:恐懼我想逃走!

所有恐懼情緒與逃避行為都是慢慢地通過主動學習和被動強化形成的。 心理諮詢師在幫助問題孩子學習自我控制與自我放鬆的同時,會按照家庭對治療的期待做一些工作。如著手為孩子重建一種行為規則,或督促孩子去完成一個學生應該 完成的學習任務,乍看起來,像是心理諮詢師在替代父母給孩子施壓。社交焦慮使孩子可以不遵守社會規則,隨心所欲的活著還能不被父母責難,這是問題給孩子帶來 獲益。這樣的獲益雖然不是孩子預知的,但逃避壓力後的心身鬆懈,會使孩子的病慢性化。心理諮詢師過多糾纏於改變孩子的癥狀,忽視強化她進取的慾望,也有可能弱化孩子的能力,使她固結在對疾病的恐懼中。 反過來,我們接受社交焦慮是一個最普通的情緒現象,把關注放在孩子表現正常的生活情景里,給她一個她自己還滿不錯的暗示,孩子對焦慮的關注也會減輕。我們不把「病」看成是一種被外部強加的東西,而把它看成是孩子內部願望的一種「婉轉」表達,把它解讀為一種與父母互動中的需要。這樣,問題的受害人就演變為問 題的行為者,孩子不得不面臨對疾病新的感覺。我們甚至會裝著很驚訝的問孩子:「你怎麼做才能讓焦慮控制你,怎麼做才能讓父母允許你舒舒服服呆在家?」我們會裝著欣賞她,說她很特別,有特別的辦法來應對別人應付不了的事情。 在幫助孩子處理焦慮的同時,又要孩子學習與焦慮做朋友,把焦慮看成是人生的一種發展動力。我們誘導孩子說出我們想讓她說的話,並向她保證不去告訴父母,等孩子流露她的真實想法後,我們嘗試跟她達成私下的協議,討論如何做才能讓父母大吃一驚。我們與孩子討論改變的階段性目標,這個目標不是治病,也可能不是學 習,而是孩子在情緒行為方面的不同。變得更好還是更糟由孩子決定,基本上孩子都會選擇變好。我們讓孩子觀察行為改變對父母的影響,同時又讓父母把觀察到的 情緒變化告訴我們,在和家庭討論這些變化時,孩子得到心理滿足和正面鼓勵。如果諮詢師只關心孩子的癥狀,傾力訓練孩子應付焦慮、恐懼的技術,或為她設計 行為脫敏治療或暴露療法,以為孩子掙脫了社交恐懼一切都會萬事大吉,他只能算半個諮詢師。

觀察27:盲人瞎馬後退一步,海闊天空。

許多走出過渡期的孩子,回頭看到父母還在泥濘中跋涉呢! 走出過渡期的孩子的標誌:他們知道自己要什麼,對自己知冷知熱,知寒知暖,也可以溫和地對父母說「不」。放學回家父母的「精金火眼」不再能讀懂他們的臉,也聽不見他們抱怨老師和同學不「哥們」。他們突然對神、鬼、怪不再那麼有興趣,捆紮的十字架已解開。儘管他們可能還殘留了一些「行為問題」,但已有平常 心,樂於將此看作個性與習慣。他們已能分清什麼是父母的問題什麼是自己的問題,不再忙中添亂,他們自信無論滄海桑田,自己仍是父母最愛的人。 與過渡期的孩子相處,父母只要放下架子,保持興趣,增加熱忱,解除約束應該不成問題。需要擔心的是:本身還未走出過渡期的父母又要面對過渡期的孩子,真猶 如「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還有的父母,孩子已經渡過磨難大踏步向前,自己還陷在泥潭裡憤憤不滿,彷彿自己尊嚴掃地,受了很大的傷害。其實,走出過渡期的孩子,對家庭情感有一種回歸,他們真正知道心疼鬢髮染霜的父母。最糟糕的父母由於害怕失去孩子而死命拽著孩子,對孩子的問題和過錯糾纏不清,形成一種 家庭矛盾糾結。 不聰明的心理諮詢師走進家庭替代父母的角色,去教導「兩代孩子」,這樣做有些勞命傷財。聰明的諮詢師會把父母拽入泥潭,分享孩子在過渡期的掙扎,重溫自己早年的困惑,為家庭營造一種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氣概。當孩子安全上岸,父母也會亦步亦趨的體驗到壓抑後的舒展,困苦後的甘甜。

觀察28:第三隻眼我有照妖鏡!

多一隻眼(新視覺),比只有兩隻眼要看得清! 家庭治療師在面對父母的競爭時,有時會陷入一種家庭的困境,他們被迫扮演對錯的仲裁人。 許多研究表明,心理諮詢師表面上可能同情異性別的父母,內心卻無意識與同性別父母坐一條板凳。這可能跟醫生自我經歷與內心體驗有關,容易形成心理諮詢師的反向移情。 男性治療師比較容易關注到母親對孩子過分的嚴厲或溺愛,顯然與男性醫生潛意識對母親親密的依賴與叛逆有關。女治療師易於看到男性的粗暴,任性,無責任感, 難以親近等,不能不說可能投射的是自己對父親不滿。受過訓練的心理治療師會提醒自己,在某個家庭中感覺到的東西可能不是家庭自身的,而是來源於自己內心對 家庭關係的記憶印痕。 所以,心理治療師需要「第三隻眼」,他要清醒的看到自己在對家庭做什麼,是否保持了治療性中立,是否對自己的問題保持了警覺。如果無意間我們支持了某方的觀點,我們會提醒另一方家長「剛才我的話可能不客觀,如果你感覺到不舒服,請告訴我」。 處理這樣的家庭競爭,聰明的治療師會採用一種雙重角色,跟太太談用先生的理論,跟先生談用太太的理論,並應用心理學的交談技巧,讓他們看到對方的長處,讓 對立的情緒趨向和緩。治療師面對自認為很正確,叫勁的家長給予一種消退處理,讓他她有理也說不出,讓無理的那一方變得有點力量,以此來平衡家庭關係。許多家庭出問題原因在是父親或母親困擾於一些正確的教育理論,不能變通,也不能對孩子因勢利導。我們通過一種對是非的含糊技術,抹殺對與錯的差別,讓父母從 關心自己的對錯轉向關注彼此間的共性,關注孩子內心的感覺。 一個樂於替代父母去判斷對錯的心理諮詢師,跟居民委員會的老大媽無異,這樣的大夫,不看也罷。觀察29:逃學天塌下來了!

任何事都可以強迫,只有學習是父母需要哀求著孩子去做的! 一個整合取向的家庭心理治療師,在聽取家庭的故事時,很注意觀察與分析家庭的權利等級,親密關係與行為序列,分析孩子與父母之間的情感,信息是如何交流、 互動、分歧、對立、矜持和認同的。我們常常覺得孩子的每一個行為障礙,都隱含著一種關係補償,補償幼時被父母欠缺的東西。父母不能從一個軸向來看待孩子, 而是在一個橫斷面對孩子說:「你都這麼大了,還這樣……?」我們也看到這樣的家庭情景,父母總是通過一些否定性語言來評價孩子,當這樣的信息達到一定的 量,孩子會不加識別的把它內化在自己的意識里,慢慢的真的發展出那些糟糕的個性。如果父母總是用肯定性的語言來激勵,欣賞孩子,孩子無意識間就會呈現出良 好的心理特性,這類現象被心理學稱之為語言的雕刻作用。 經常埋怨孩子不好好讀書的父母,是怕孩子不肯用功學習,這樣的叮嚀囑咐會讓孩子慢慢琢磨出,他要擊敗、控制、懲罰父母最好辦法就是拒絕上學。 一個平時學習滿不錯的十五歲孩子,突然向父母宣布從今以後不再上學,這無疑是家庭里的十級地震。父母極度慌亂的帶著孩子來請求諮詢師的幫助。在面詢的過程中,我在父母眼睛裡讀到深深的震驚與挫敗感,而孩子卻心情平穩態度坦然的述說他的種種不適。他在人多的地方,教室或公共汽車上會感覺緊張、恐懼、呼吸困 難、直至暈到。這個家庭里原本強悍的父母變得十分可憐,放下架子小心的央求孩子去學習,孩子卻堅持治好了病才能上學。 心理諮詢師診斷孩子患有廣場恐懼症是很容易的事,把不上學歸因於孩子出了心理障礙,一方面讓孩子不上學成為合理,另方面使父母轉為關心孩子的身體,改善了親子距離。看起來是雙方獲益的事,卻隱含著一種成長的損失。 狡猾的醫生知道孩子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得病」獲得的權利,私下裡我們會「誇獎」孩子的聰明,故意說我會幫助你從家庭獲得更多的利益。在和孩子「結盟」 後,我們會提醒孩子疾病只是生活中很小一部分,大多數時間他很正常,暗示他學習治病需要齊頭並進。同時,我們也會幫助孩子處理感覺層面的焦慮,告訴他感覺 這個東西有很大的自我建構色彩,是人對環境的心理反應,焦慮感覺你不說,別人是看不出來的。我們極力把面前的孩子描述成快樂自主的孩子,直到給他創造出快 活的心境來,而快樂的孩子會自己脫掉疾病的面具。觀察30:中立不怕你們添亂!

過於熱心的治療師總是好心辦壞事! 有些熱衷結構式家庭治療的心理諮詢師內心有一個功能良好的家庭模板,渴望去重建家庭的權利等級與規則,廓清家庭邊界,讓成員各歸其位,各盡其職。但可能會好心辦壞事,因為任何家庭都存在很個別的東西,理論需要受實際的修改。 一位臨床心理醫生說她有個失敗的案例:「在一個家庭里,男孩已經十五歲,還在與母親同睡,還讓母親替他洗澡換衣,母親也常常毫無顧忌的在孩子面前赤身裸體。這個家庭里,母子情感糾結,父親憤怒但無能為力。孩子慢慢出現社會適應不良,學習與社交都困難,並診斷有強迫性神經症。醫生著手想把孩子從母親的床上趕開,並試圖增強父親在家庭權利中的位置時,她成為母子聯盟的「敵人」,治療難以進行。 我覺得家庭的「健康模板」只能是心理醫生治療中的內在邏輯,不能那麼簡單直白的與家庭交流。那位醫生可能替代「可憐」的父親去責難那個「可憐」的母親,位置變得不中立的。她看到母子情感糾結,希望重建關係,卻未曾了解家庭「癥狀」是如何延續下來?孩子的問題又有何種的家庭功能?不知家庭的水有多深,治療師切不可盲動。 其實,用家庭系統的眼光看,孩子出現適應問題是這個家庭的需要,它為母子糾結提供合理性,病的孩子需要多的幫助。我們首先要為情感糾結的家庭尋找潛在的利益,比如父親成為家庭的邊緣人,曾擁有更多的自由和更少的責任,母親雖然勞累,好在有孩子的依戀作為補償,讓家庭成員彼此的焦慮得到緩解。同時,我們還要仔細的傾聽家庭對「糾結」的解釋並接受這些解釋,讓家庭感覺醫生易於親近,拉近與家庭的距離。我們不說:「孩子你不能繼續與母親睡。」而說:「如果有一天 你突然不想與母親睡,家庭里誰會在意,誰不在意?」我們再用同樣的問題問父親與母親,把三個人的意願呈現出來。家庭治療師像是在彈鋼琴,讓家庭自主地發出和諧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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