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真的坐擁三千面首嗎？

「面首」一詞用現在的話來說其實就是小白臉，以吃軟飯為生。按照《辭源》中的說法：「面，貌之美者；首，發之美者」。意思是說，不光顏值要高而且髮型還得炫酷。最好是：「看前面的帥哥清爽帥氣，看帥哥的髮型清新有型，有飄柔更自信」這種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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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唐國強絕對是「面首」級別

「面首」這個詞的出處是在魏晉南北朝時的劉宋，根據《宋書·前廢帝紀》記載：陰公主是前廢帝的姐姐，淫恣過度她跟前廢帝哭訴說：「咱們雖然男女有別，但都是一個爹生的，憑什麼你就能有那麼多妃子，而我只有駙馬一個人？這不公平」。皇上一看，姐姐欲求不滿，於是乎想姐姐之所想急姐姐之所急，趕緊給姐姐挑選了幾十個「小鮮肉」。但山陰公主要是和後來的武則天比起來還真不算什麼，據傳武則天稱帝後在四海之內廣泛挑選男子充實她的後宮，別人是後宮佳麗三千，而她則是後宮面首三千。武則天真的有那麼多面首嗎？今天，野史君就和大家聊一聊武則天的面首們。薛懷義唐高宗李治駕崩之後，為了取代唐王朝，武則天先後除掉了賢能的太子李弘和章懷太子賢，又設法軟禁中宗哲和睿宗旦。此時的武則天大權獨攬，當然也該享受一下帝王之樂。高宗死時武則天就已經59歲了，然而因為保養得當，依舊面容嬌美，宛如少女。關於武則天的淫穢，林語堂先生在其著作《武則天正傳》中有一段很有趣的說法，武則天給自己取名時，現造了一個字——「瞾」。上為「明」字，下為「空」字，讀音和意思與「照」相同。表示日月向下面的空處照耀。林語堂先生調侃道「她是以這樣高高在上向下面空處照耀自比的。可是如此太不妥當，因為天下沒有女人以其下面龐大之「空處」來號召的」。武則天的第一個男寵名叫馮小寶，本來只是在洛陽街頭靠打把勢賣葯為生，後來因為長相俊美，精通房中術而結識了千金公主家的侍女。在千金公主家中與侍女偷情時被發現，但因為長得帥而被千金公主留用，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千金公主原本是唐高祖李淵的女兒，後在武周時期被武則天收為義女，賜武姓，改封安定公主。這裡面的輩分有點亂，千金公主是高祖的女兒，武則天是高宗的皇后，高祖是高宗的爺爺，也就是說武則天收了自己老公的姑姑作為義女。為了討好武則天，千金公主就向其進獻了馮小寶。《舊唐書》說馮小寶：「有非常材用，可以近侍。」武則天試用過之後好評連連，點贊不止。

陳濤飾演的薛懷義

為了方便偷情武則天命馮小寶削髮為僧，並讓他做了白馬寺的主持，這樣進出皇宮就有了合適的借口。還給他改名為「薛懷義」，讓自己女兒太平公主的駙馬薛紹管他叫叔。更狗血的是武則天還和自己的女兒太平公主共用一個男寵。也有一種說法說薛懷義本洛陽城裡一個販賣脂粉的。太平公主見他身體魁梧強壯，於是引他進宮正式向武則天加以推薦，武則天便任命他為侍從。武則天和薛懷義夜夜同枕共眠，沉溺在雲雨之歡中。這女皇和女皇的女兒就是與平常人家不一般。而這薛懷義既是武則天的面首，同時也是太平公主的情夫，可以說是武則天與太平公主母女兩人共享的男妾。據傳武則天的好幾個面首都是太平公主親身嘗試後推薦給她的。薛懷義曾主持重修洛陽白馬寺，先後晉封為左威衛大將軍、梁國公、右衛大將軍、鄂國公等。他頤指氣使，驕橫傲慢之極，富貴而驕，多蓄女子於外，又因武則天有其他內寵，薛懷義深為妒恨，更加為非做歹，恣意放火燒毀以五百萬巨資建起的宏偉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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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堂萬象神宮

俗話說：小人得志便猖狂。薛懷義深得武則天的寵幸，就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肆意妄為干預朝政，在白馬寺中廣招年輕力壯之人為僧，看見道士還特別不爽，硬要抓著道士去剃度，改行當和尚。漸漸地薛懷義對武則天也失去了興趣，畢竟此時的武則天都已步入古稀之年了，進宮侍奉武則天的次數越來越少。武后屢次召他入宮，他都借口推辭不往。而此時的武則天也有了新的「替代產品」——御醫沈南璆。薛懷義知道這件事之後，很是憤怒，還時常在武則天面前耍小脾氣。武則天無奈，封薛懷義為朔方道行軍大總管，令其北擊突厥。這樣就能支開薛懷義，要不然再讓他胡鬧下去，他們那點苟且之事還不弄得滿城風雨。結果薛懷義遇到了天上掉餡餅而且還是肉餡的事。突厥人，老鼠扛槍——窩裡橫，因為民族內部矛盾，退兵了。薛懷義「凱旋」而歸，當然得大肆慶祝，在證聖元年的正月十五元宵節那天，薛懷義原本準備了許多慶典活動，滿心以為武則天會來觀看，給自己捧場，結果武則天根本沒理他，正忙著和沈南璆雲雨之歡呢。惱羞成怒的薛懷義一把火燒了萬象神宮，其作死的結果就是武則天默許太平公主設計將他給弄死了。張氏兄弟向武則天推薦薛懷義不久之後，太平公主又向武則天推薦了自己的情人張昌宗，張昌宗又向武則天推薦了自己的哥哥張易之，說他善於製造春藥，有妙手回春之術，床上功夫了得。《舊唐書》說張易之「年二十餘，白皙美姿容」，張昌宗「面似蓮花」。為了給張氏兄弟留在宮中找個合理的借口就得給他們封官，然而又沒有什麼適合他們的部門，真給他們找正經活干又怕干砸了。武則天就專門設立了一個「控鶴府」，名義上是一個學術機構，主要工作是研究儒釋道三教的經典，主編《三教珠英》其內容是精選儒釋道三教中的名篇，其實就是一本以儒釋道三教為主題的作文選。事實上控鶴府每天無非就是飲酒作樂，到後來，控鶴府里滿是些美貌的少年，控鶴府實際上就成了武則天的「後宮」，可是這個藏滿美少年的控鶴府漸漸成了一個男同性戀的天地。還有一個平民百姓上書自薦，他堅信自己「器大活好」，有技巧，也想在當年領導「戰鬥過的地方」戰鬥一把。

張昌宗

到了後來，武則天年事已高，政事上早已力不從心。而張易之、張昌宗兄弟美貌英俊，善音律歌詞，更加受到武則天寵幸。他們兄弟二人平步青雲，屢被加封晉陞，不僅是控鶴府，其他政事也多委易之兄弟。二人權傾朝中，連武則天的侄兒武承嗣、武三思等人都爭著為二人執鞭牽馬。在武則天生前，他們做威弄權，一直備受寵信，炙手可熱，驕橫無比。張易之的父親死得早，母親阿臧多年守寡。所以張易之對他母親極為孝順。他為母親建造豪宅，陳設豪奢之至，並逼迫李迥秀做他母親的面首。唐張鷟《朝野僉載》記載：「張易之，是唐朝武則天時期的寵臣。張易之為他母親阿臧建造一座七寶帳，金、銀、珠、玉等各種珍寶，沒有不彙集在這座寶帳上的。從遠古到如今，從未聽到是見到過這樣奢華的帳幔。帳幔裡面置放的用象牙製作的床，床上鋪的是犀角簟席，鼲貂皮做的褥子，蛩蟁毛和蚊毫所製做的氈褥，汾晉的龍鬚和臨河的鳳翮編織的床席。張易之母親阿臧跟鳳閣侍郎李迥秀結婚，是她靠兒子的權勢逼迫李迥秀這樣做的。並且，用一對鴛鴦酒杯跟李迥秀飲酒，取其長相依伴、永以為好的寓意。李迥秀畏懼她家權盛一時，又嫌棄她年老色衰，於是頹唐地飲酒澆愁沒有止境，經常是阿臧怎麼招呼他也不醒過來。阿臧和張易之非常不滿，便將李迥秀貶到了衡州擔任刺史。待到神龍元年，唐中宗恢復帝位後，張易之被張柬之等人所殺，家道也敗落了，他母親阿臧被迫入官府充奴僕，跟他母親通姦的李迥秀也被牽連，降職為衛州長史。」這部書還說張易之與他兄弟張昌宗、張昌儀三人都是「美食家」，並且十分殘忍。張易之任控鶴監時，他的弟弟昌宗任秘書書監、昌儀任洛陽縣令，他們相互爭比奢侈。比如，張易之做了一個大鐵籠子，把鵝鴨放在裡邊，在籠子當中燒炭火，又在一個銅盆內倒入五味汁，鵝鴨繞著炭火行走，烤得渴了就去喝五味汁，火烤的痛了自然會在裡面轉圈地跑，這樣不多久表裡都烤熟了，毛也會脫落於盡，直到肉被烤得赤烘烘才死去。而昌宗是把一頭活驢拴在一個小屋子裡，烘起炭火，再放一盆五味汁，方法與前邊所講的一樣。昌儀則是在地上釘上四個鐵橛子，把狗的四隻爪子綁在橛子上，然後放出鷹鷂，把狗按在下面吃它的活肉，把肉都吃盡了狗還沒死，那狗的號叫聲極為酸楚，讓人再也不忍聽下去。有一次張易之路過昌儀家，很想吃馬腸，昌儀便牽來手下人的乘騎，破開馬的肋骨取出腸子，過了很長時間馬才死去。後來易之、昌宗等被誅殺，老百姓把他們的肉切成小塊，那肉又肥又白就像豬的脂肪，被人們煎烤而吃掉。昌儀是先被打折了兩個腳腕，再摘出他的心肝，之後才死去，然後砍下他的頭送往京都。當時人們說這是他們殘害那些狗和馬的報應，當然這一說法大多為明間戲劇或是口頭流傳，其可信度還是值得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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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冰冰版武則天老年劇照

作為一個女皇，一個精明的政治家，武則天畜養男寵應該說主要是為了顯示女皇的威權。二張入侍後，武則天已年滿七十三歲，就算生活優裕，養生得法，服用春藥，也難使一個老嫗返老還童。她這是在向眾人炫耀：既然男子為帝可以有成群的嬪妃，女子登基也應該有侍奉的男寵。上官婉兒與張昌宗大約公元659年，武則天肆意同張易之、張昌宗兄弟共享床笫之歡。武則天有一個心腹丫頭叫上官婉兒，她生的妖冶艷麗，秀美輕盈，加上天生聰秀，過目成誦，文採過人，下筆千言，尤其書法秀媚，格仿簪花。武則天所下制誥，多出上官婉兒的手筆。武則天將上官婉兒視為心腹，甚至與張易之、張昌宗兄弟在床榻交歡時也不避忌她。張昌宗是個男寵，但並不是繡花枕頭。他出身名門精通音律，容貌俊美又工於心計。對於現在的人來說，張六郎昌宗遠遠不如他的五哥張易之出名。但是在武則天一朝的宮廷中，張昌宗才是最出色的美男。武則天和所有帝王一樣都追求長生登仙之術，她很羨慕傳說中的周靈王太子姬晉即王子喬，這位王子喬傳說擅吹笙作鳳鳴，後隨浮丘公登仙而去，成仙后還乘白鶴現於緱山，人稱「升仙太子」。武則天曾經為這位升仙太子題寫過碑，於是馬屁應運而生。武三思想討姑媽的歡心，便將她最羨慕和最心愛的人扯到一起，說：「我以為六郎之美，已非凡世所能有，他一定是王子喬轉世。」武則天很喜歡這個比喻，下令造鶴麾並制木鶴，將張昌宗打扮成她心目中的王子喬模樣，果然仿若神仙中人。

《狄仁傑之通天帝國》中的上官靜兒，就是以上官婉兒為原型

後來宮中游宴賞蓮，馬屁又誦道：「六郎似蓮花。」誰知高手還在後面，宰相楊再思的發言更勝一籌：「非也，正謂蓮花似六郎。」雖是馬屁，但也足以證明張昌宗的美色非同凡響，始能先動太平公主，再動武則天，又在傳說中被選為打動上官婉兒的人物，絕非張易之可比。卻不知為何如今的影視作品中張易之反倒成了美男代表。但是再怎樣的美男，再怎樣的才女，對於武則天來說，實質不過是玩物奴婢而已。大概就是這樣的情形下，同病相憐的張昌宗和上官婉兒之間產生了愛情。這時的上官婉兒至少也該有三十二歲了，張昌宗則可能在二十歲上下。私情很快就被武則天發現，她不捨得處置張昌宗，於是上官婉兒就成為發泄的目標，雖然逃過一死，仍然被處以黥刑：在面上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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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當年也被處以「黥刑」，即在臉上刻字傳說中，婉兒請求行刑人以硃色刺紋，從此她的額上有了一朵朱紅的梅花，反而平添幾分風姿。並為宮女們所效仿，就成為了當時流行的梅花妝。也有說上官婉兒是因為與張昌宗私通之時被武則天撞見，武則天一怒之下拔下頭簪劃花了上官婉兒的臉，上官婉兒為遮掩傷疤便在傷疤上紋上梅花。事實上，婉兒和行刑人既不可能，也不敢在武則天的面前做這樣偷天換日的勾當。刺青應該還是被不折不扣地施行了，不過梅花妝也確實是她的發明——這種以金銀箔製成梅花貼面額的妝法，倒很有可能是她成為唐中宗嬪妃後為遮掩刺青的發明。

章子怡在《十面埋伏》中的梅花妝

另一項與黥刑有關的發明則是髮型。為了遮擋疤痕，上官婉兒創造了一種捲曲的髮髻，號「上官髻」。事實上，史書上並沒有詳細記載上官婉兒被施黥刑的真正原因。野史中除了張昌宗之外，另一種說法則與武則天的第一任男寵薛懷義有關。據說薛懷義失寵後先去求見武則天，上官婉兒知其失寵而不予通報，怒火中燒的薛懷義便一把火燒掉了奢華的明堂。武則天追究根由，便給了上官婉兒黥面之罰。若照此算來，婉兒受刑時的年齡當在三十歲之前。鑒於歷代皇帝有三宮六院，武則天也想仿效。據《舊唐書》記載：「天后令選美少年為左右供奉。」這時左補闕朱敬則進諫道：「臣聽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嗜欲的情況，無論是愚智的人都一樣，有賢之人能夠節制，不使過度，則是前人的聖行格言。現如今。陛下的內寵已有薛懷義、張易之、昌宗，應當知道滿足了。最近聽說今上您的舍奉御柳良賓潔白美鬚眉，左監門長史侯祥雲陽道壯偉，過於薛懷義，想要自進堪奉宸內供奉。但是他們，無禮無儀，溢於朝聽。臣愚職在諫諍，不敢不奏。」武則天對朱敬則的犯顏直諫不但沒有大發雷霆之怒，恰恰相反，竟然對他加以褒獎，說是「非卿直言，朕不知此」。並且賜給彩絹馬匹。這樣，既掩蓋了她在宮中的醜聞，保全了面子，又收到了廣開言路的良好政治名聲。關於武則天面首的幾個來源，其一是太平公主為母親海選並試用推薦，其二是武則天自己派人秘密搜索進宮，其三是給予邀功討好的大臣進獻。當然除此之外也不乏「毛遂自薦」者，不過這種情況應該是很少的。關於武則天的面首們，史書上留名的也就今日所提到的這幾個。其他的大多都是民間流傳的文學性作品中提到罷了。面首三千應該也只是指武則天面首較多，「三千」應該也不是確數。至於女皇是否愛過他們，還是作為一種政治手段，抑或是無聊時的消遣玩物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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