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堂編藏】張麗華:帛書《易之義》的解易思想
【自語堂編藏】
帛書《易之義》的解易思想
張麗華
(北京大學 哲學系,北京 100871)
摘要:《易之義》作為解易之作,其解易思想是與其對《易經》性質的認識相一致的,《易之義》認為易的主旨是說明如何能夠長久,提出「萬物莫不欲長生而惡死,會心者以作易也,和之至也。」這一主旨的獲得表明其解易時已脫離了占筮的實用過程,將易經的文字與符號結合,尋求象中之意,而不以象言吉凶,與《繫辭》不同。在說明其解易思想後,文中對其剛柔文武之義做了論述,以文武之道論《易》是其特有的思想,文中將其置入當時可能的思想背景之中。 關鍵詞:象;意;剛柔;文武 如果我們注意到邢文的研究,會發現他對《易之義》的篇名的意見與多數學者不同,他主張將這篇文獻命名為《易贊》,而我們知道,「易贊」是文中出現的,按照李學勤先生的意見,「易贊」是可視為它所出現的段落的標題的。而「易之義」則是整理者根據一般的原則所定下的篇題,兩種不同的意見或許代表了對文獻本身不同的理解。我這裡將要討論的實際上是李學勤先生稱之為「易贊」的部分,它與文章的開始是意義連貫的,中間論各卦之義的部分當是不同的來源。若是這樣,或許「易之義」是更為合適的篇名。作為一篇解經的作品,它與一般性的論著不同,它包含了作者對《易經》的認識,以及作者自己的思想,通過解釋的工作,作者將自己的思想注入到經典當中。而我的討論就是從這兩個方面進行的。一、 象與意 《莊子.天下》篇中有「易以道陰陽」,這裡的陰陽很可能是兼天道人道而言之,而《易之義》中的「易之義惟陰與陽」則首先是對《易經》中的符號所作的解釋,故接下來便對「──」「——」兩個符號之義作出了說明:「──」為曲句焉柔,「——」為正直焉剛。以剛柔來解《易》經中的卦畫,始於《彖傳》,而明確的對何以其為剛為柔加以解釋的則是在這篇佚失的《易傳》中。《易》六畫而成卦,象是對天地之德的抽象表達: 六剛無柔,是謂大陽,此天之義也。六柔無剛,此地之義也。 由《易之義》重對符號的說明,即可看出其旨趣所在,我們注意的是它的這種解說方式。通過對符號的說明,進而由象中之意得到了對易之主旨的把握,其文曰: 天地相率,氣味相取,陰陽流刑(形),剛柔成?。萬物莫不欲長生而惡死,會心者而以作易,和之至也。?? 以生死問題來領悟《易經》之旨,可謂是獨具慧心,而求生求久本就是群生的願望。正因如此,我們將會看到,在《易之義》中我們找不到任何玄遠或神秘的思想,它完全是切切實實的。而《易經》的符號與文字的意義也就基於這一理解而貫通起來,一部《易經》是為了說明剛柔互濟,剛柔之失。文中的剛柔是指萬物的動靜的本性: 萬物之義,不剛則不能動,不動則無功,恆動而弗中則,此剛之失也。不柔則不靜,不靜則不安,久靜不動則沉,此柔之失也。 對此,又是以天地之義來進行說明的: 天之義剛健動發而不息,其吉保功也,無柔救之,不死必亡。 地之義柔弱沉靜不動,其吉保安也,無剛救之,則窮賤遺亡。 文中舉乾之亢龍,壯之觸藩,勾之離角,豐之盈虛,五爻者,剛之失也,僮而不能靜者也。坤之牝馬,小畜之密雲,句之適屬。…五爻者,柔之失也,靜而不能動者也。我們僅以鼎之折足一爻來看,即可見其立意已在更為一般的意義,而不再是某個具體的情境,將卦爻與象的意義對應起來。 《易之義》對《易經》的認識可以借《繫辭》來說明。對「象」的功能做出說明的,最早是《繫辭》,《繫辭上》: 子曰:「書不盡言,言不盡意。」然則聖人之意其不可見乎?子曰「聖人立象以盡意,設卦以盡情偽,繫辭焉以盡言。」 象以盡意,說明在《易經》中,與辭相比,象是更為根本的部分,繫辭焉以盡言,又表明這裡並沒有輕視語言之意,所以在《繫辭下》中又說「聖人之情見乎辭。」而突出「象」的功能,認為「象」能比語言更精確的表達聖人之意,顯然是與《莊子》中對書籍的鄙視有關。《莊子?天道》:桓公讀書於堂上,輪扁斫輪於堂下,釋錐鑿而上,問桓公曰:「敢問,公之所讀者何言邪?公曰:「聖人之言也。」曰:「聖人在乎?」公曰:「已死矣。」曰:「然則公之所讀者,古人之糟粕已夫。」桓公曰:「寡人讀書,輪人安得議乎!有說則可,無說則死。」輪扁曰:「臣也以臣之事觀之。斫輪,徐則甘而不固,疾則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於手而應於心,口不能言,有數存焉於其間。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於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斫輪。古之人與其不可傳也知矣。然而君之所讀者,古人之糟粕已夫!」 其實,輪扁之意是在否認個體的體驗可以向體驗者之外的其它人傳達。但他反對讀聖人書也就否認了經典的價值。語言的局限是儒家也感受到的,所以才會有「書不盡言,言不盡意」之語。但這對尊崇經典的儒家而言,無疑是一個挑戰,《繫辭》這段話正反映了儒家解決問題的思路。[1]而對《易經》的卦象的說明,可以說有兩種不同的方式,其不同又是基於解釋者所關心的問題之不同。如《大象》傳更傾向於從中解悟君子修身之道(也有先王之政),以重卦所構成的自然現象引申出修身原則是它的體例,因而並未涉及《易經》中兩個基本符號的意義。另一種則將注意力集中在對自然變化之道的探究上(當然目的也在於明人事),以兩種性質相反的範疇來解其符號的含義,如《彖傳》以剛柔來解,《繫辭》是以陰陽來解,在《繫辭》中,剛柔與陰陽在用於指卦畫時,意義有時是相同的。而這種用法,我們在其他文獻中也可以得到更明確的說明。《淮南?精神訓》「古未有天地之時,惟象無形,窈窈冥冥,芒芠漠閔,鴻濛鴻洞,莫知其門。有二神混生,經天營地,孔乎莫知其所終極,滔乎莫知其所止息,於是乃別為陰陽,離為八極,剛柔相成,萬物乃形。」 《莊子》中有「二者(陰陽)交通成和而物生焉」;《繫辭》中說「剛柔相推而生變化」,而「陰陽接而變化起」也是我們見慣的說法。在對《易經》的解釋上,《易之義》與《彖》、《繫辭》相同,但其對陰陽、剛柔在用法上更為注意區分,理論也就更為系統。而它與《繫辭》的相異之處,在於它只以象言義理,不言吉凶。這一不同還需討論。《繫辭》對言、象的關係的理解是與其對《易》之成書過程的認識相關的,立象以盡意,不單純是對語言與象的關係的思考,至少從其對易成書的過程的說明中可以獲得某些啟發。《繫辭下》: 古者包犧氏之王天下也,仰則觀象於天,俯則取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卦象是聖人對天地之間萬物俯仰觀察所作,是聖人的創造,其中包含了聖人對天地萬物的認識。《易》的形成過程在《漢書?藝文志》中被總結為人更三聖,世歷三古,按照這一說法,「象」不僅是先於言的,而且聖人之意已經完全地體現於「象」之中,辭則是對「象」作出的說明。我們看《繫辭》中對象與言的關係的說明: 聖人設卦觀象,繫辭焉而明吉凶。 八卦以象告,爻彖以情言。 都是說八卦以其卦象告人,爻辭和卦辭以其文句說明所佔之事的情況。而象示人吉凶,則是它最初的意義。因而,象與辭相比,是更根本的判斷依據。對此,我們可以從《國語》中占筮的例子來看。 《國語》晉語四記重耳流亡時,筮得《屯》和《豫》兩卦,筮史斷為不吉,因為《屯》卦震下坎上,《豫》卦坤下震上,乃閉而不通之意,可見筮史是以卦象為據來看吉凶的。而司空季子認為是吉,解釋說: 「震,車也,坎,水也,坤,土也。屯,厚也豫,樂也。車班外內,順以訓之,原泉以資之,土厚而樂其實,不有晉國何以當之。震, 雷也,車也坎,勞也,水也,眾也,主雷與車,而尚水與眾。車有震武,大眾順,文也,文武具,厚之至也,故曰屯,其爻曰,元亨,利貞。勿用有攸往,利建候。主震雷,長也故曰元。眾而順嘉也,故曰亨,內有震雷,故曰利貞。車上水下必伯。小事不濟,壅也,故曰勿用有攸往,一夫之行也,眾順而有武威,故曰利建侯。坤,母也。震,長男也。母老子強,故曰豫。其爻曰:利建候,行師居樂,出威之謂也。是二者,得國之卦也。」 司空季子的曲折解釋也是從卦象出發,說明卦爻辭是怎樣與卦象聯繫的。從這一筮說中不僅能夠看到卦象的示吉凶的功能,還可隱約看出取象與取義說出現的情由。[2]取象,取義成為主要的佔法體例,如果能夠從卦象中看出吉凶之意就可不必觀其辭: 《國語》:單襄公曰:「成公之歸也,吾聞晉之筮之也,遇乾之否,曰:「自己而不終,君三出焉」。 晉成公原客於周。晉趙穿殺晉靈公,迎成公為晉君。當成公由周歸晉的時候,晉人曾為此佔了一卦,遇到乾卦,初、二、三爻皆由陽變陰,便成否卦,晉人只講干,否兩卦的卦象,干為天為君,天在上,君在下,所以《乾》上卦的乾為天,下卦的乾為君,有國君配天之象,但是乾的下卦由乾變為坤,《說卦》曰:坤為臣,就是君變為臣了。所以說:「配而不終」。乾的下卦三爻都由陽變陰,所以又說:「君三出焉」。僅僅根據本卦與之卦的卦象來論人事的吉凶,沒有涉及卦名和卦辭。這兩個例子說明,在占卜者那裡,「象」才是意的直接表達。所以按照《繫辭》的說法,《易》是體現聖人之意的,「象」與「辭」均是聖人表意的工具。《繫辭》中又寫道: 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賾,而擬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謂之象。聖人有之子以見天下之動,而觀其會通,以行其典禮,繫辭焉以斷其吉凶,是故謂之爻。 天下的事物是複雜的,聖人模擬其形象,卦畫象徵天下處於變動之中的事物。聖人觀其會合貫通,於爻象之下系之以辭句,用來推斷事情的吉凶,所以稱其為爻。這都表明《繫辭》中所說的「意」主要是指吉凶而言。易是聖人用以「定天下之業,斷天下之疑」的,故「八卦以象告,爻彖以情言;剛柔雜居而吉凶可見」。即通過卦象示吉凶,辭則是指告其意。故《繫辭》得出結論: 是故天生神物,聖人則之,天地變化,聖人效之。天垂象,見吉凶,聖人象之。 象是象「吉凶」之意,所以《繫辭》對辭的說明也重在占筮,如對占斷辭的解釋: 吉凶者言乎其失得也,悔吝者,言乎其小疵也。無咎者,善補過也。 《易之義》與《繫辭》的不同在於《繫辭》以象言吉凶,《易之義》以象發義,在《繫辭》中,對卦象與卦爻辭的說解都是指向複雜的萬物之動,因為占筮要為面臨種種不同情況的人做出解答。《易之義》則是脫離了這一實用過程而將其作為一個文本來進行解讀,從《易》象中探求其所蘊意涵。它將卦象與卦爻辭同看作是對意的表達,循著「象以盡意,辭以盡言」的思路對《易》之符號、文字作出了系統的說明。它以乾坤兩卦來解易之義當是受到了《繫辭》的影響。在言聖人立象以盡意之後,《繫辭》中便講到:乾坤其《易》之蘊邪?乾坤成列,而《易》位乎其中矣。乾坤毀,則無以見易,易不可見,則乾坤或幾乎息矣。 朱熹釋此句:易之所有,陰陽而已。凡陽皆乾,凡陰皆坤,與帛書《易之義》的「易之義惟陰與陽」正相近。 天為至剛,地為至柔,因而以乾坤來明《易經》之陰陽之義,便成為它與《繫辭》的相通之處,故其引繫辭之文:子曰:易之要,可得而知矣。乾坤也者,易之門戶也。乾,陽物也;坤,陰物也。陰陽合德而剛柔有體。 《繫辭》之言是說乾坤兩卦與易的關係,是從筮法的角度來講,《易之義》是藉以論證「剛柔互濟。」通過與《繫辭》的比較,我們可以對以易言義理的過程有所認識,將易的卜筮之書的性質濾盡的過程,在由繫辭到《易之義》的過程中有所體現。 二、剛柔與文武 《繫辭》中講「剛柔相推」,對於「剛柔相推」這一思想,朱伯崑先生曾作過很好的分析:「《易傳》的剛柔相推說,就其理論思維的內容說,是以對立面的推移解釋變化。此種觀點,又含有對立面相互依存的涵義。剛柔相推說,只是反映了事物發展規律的一個側面,把它看成是事物變化的基本法則,是受到筮法的局限。《易傳》對事物變易法則的論述,都是以這一法則為核心而展開的。」[1]剛柔互濟可以說是對「剛柔相推」的一種轉換,這種轉換和哲學語言與占筮語言的轉換是同時完成的。[3]天道(筮法)重變化,故言剛柔相推;人道求恆久,故言剛柔互濟。 從前文所說的《易之義》剛柔互濟的思想中,其實可以看到其中包含了一些與《彖》相同的因子,例如,不動則無功,《彖》在解釋《豐》卦時表達了同樣的思想: 《彖》曰:《豐》,大也。明以動,故豐。 彖以豐為盛大,《豐》,下離上震,卦象為明以動,動則成其大。對於剛健動發而不息將導致死亡,《彖》也並非無見,《彖》是通過強調知「止」的觀念來解決這一問題的: 《大畜》《彖》曰:剛健篤實,輝光日新。其德剛上而尚賢,能止健,大正也。 《彖傳》始終是在卦象設定的模擬世界中闡發義理,它的思想依賴於其解易的形式,它是以上下兩卦相重所產生的意義的組合來表達思想,是一種智慧,而《易之義》則表現出更多的哲理性的沉思,其思考必然會由宇宙到人類社會。它講陰陽剛柔就並非是出於對自然大化屈伸往來的興趣,而是以「剛柔互濟」作為原理,來說明社會得以存在發展的文武之道。天地之義為剛健,柔順,社會意義上便是文武,「武之義保功而恆死,文之義保安而恆窮」,闡明這一道理才是其解易之用意所在。宇宙需剛柔互濟,社會需文武互補。文中的文武與剛柔有著直接的意義上的對應。「柔而不狂(?枉),然後文而能勝,剛而不折,然後武而能安也。」。所以文中對卦爻辭的解說都是反覆引申到文武之意: 群龍無首,文而聖也,川(坤)六柔相從順,文之至也。遯 「革之」黃牛,文而知勝矣,渙之緣(彖)辭,武而知安矣。[4] 龍戰於野,文而能達也。 這與僅從天道來解易相比,顯然更多了人文的意味,關切的是人類社會自身。 在「易贊」部分的「文」「武」則是抽象意義的人類社會的永恆的運作之道。文武與剛柔的關係,可以說剛柔為內在的本性,文武為外在的「行」。 在前面引到的「剛柔相成,萬物乃生」,談的完全是另一個領域的問題,是萬物生成之過程。而,《易之義》對此並未追究,而是從萬物的存在切入主題,突出了其關心現實的思想性格。以剛柔來言萬物之性,與以剛柔言萬物之生成,本身就顯示出不同的關心層面.在剛柔的關係上,《易之義》把剛柔做為萬物動靜的本性,而動才是生的象徵,柔靜固然是所需,但久靜不動則沈,此柔之失也,所以並不會滿足於安的狀況,所以《易之義》的剛柔互濟的性格是尚剛健的。在《黃帝四經》中的剛柔互補則不同。《十大經?三禁》講「人道剛柔,剛不足以,柔不足寺(恃),對於其思想,我們若從老子那裡出發,會容易把握。老子尚柔,剛強在他看來,是與死亡聯繫在一起的,「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草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所以剛是他所不取,他的繼承者則是從現實出發,偏離了尚柔的思想。《易之義》也是對現實的關切,二者在論文武並用上的一致的基礎即是現實。 我們再來看當時以易論治道的情況,我這裡想舉的是《文子》中的例子。《文子.九守》篇,「守弱」一節中有「德施天下守以讓」,對於熟悉《周易》的人來說,這句話彷彿是從《乾》卦中化來,是對《乾》卦的說明。而值得注意的是相近的話也出現在帛書《繆和》篇。《易》在當時已經成為可以依據的重要經典,這樣一種傾向促進了《易之義》的作者對易的思考更貼近人類社會的問題。 《易之義》解易用到了三對範疇,「陰陽」,「剛柔」,「文武」。我們再來看一下以這三對範疇解易的過程和意義。 《彖傳》歷來被看作是「十翼」中最早的解易之作,彖是以剛柔來解易經中的符號的,陰陽並未用來指「——」「──」兩個符號,只有在泰否兩卦中將乾坤兩卦稱之為陰陽。剛柔說的提出,表示對卦爻象的解釋,已進一步抽象化。 全面以陰陽來解易的是《繫辭》,將卦和爻為陰陽,「陽卦多陰,陰卦多陽」,並概括出「一陰一陽之謂道」的命題。關於以陰陽解易的意義,正如韓仲民先生所言,「陰陽概念是卦象之說的基礎,」[2]有了陰陽的範疇,《易》才有了靈魂。「易以道陰陽」,陰陽是宇宙圖式的基本範疇,將陰陽思想賦予了《易經》的符號,於是便可說「易與天地順」。 《易之義》第一次將「文武」作為一對範疇來解易,反覆論述文武也是其它文獻所罕見。將文武互補作為恆久之道有了宇宙論的基礎,對《易經》的理解也進入了新的境界。 陰陽是指天象的變化,而剛柔則是標示有形質的萬物之性。陰陽,剛柔均是自然哲學的範疇,文武則更具社會意義,這對範疇被引入對易的解說,使《易》不僅有「窮神知化」的天道精微,更有「文武並用」的現實層面的關切。由天道到人道,亦可見對《周易》解釋的多面性,以及《周易》文本解釋的活力。 參考文獻: [1]朱伯崑《易學哲學史》第一卷,84頁。 [2]韓仲民,《帛易說略》,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92年,53頁。 作者簡介:張麗華(1975—),女,北京大學哲學系中國哲學專業2001級博士生,研究方向為宋明理學。 [1] 1998年4月,311頁。[2]朱伯崑先生指出,周易的筮法是否最初就有取象與取義說,這兩種佔法的體例形成於何時已無史料可考,這兩種筮說目的在於說明周易作為占筮之書如何靈驗。《易學哲學史》第一卷,華夏出版社,1995年,28頁。[3]參見《易學哲學史》「《易傳》中的哲學問題」一節的相關內容,見其書54-109頁。[4]廖名春,陳松長的釋文補作「遯」字,「革」字,乃據李學勤先生所補,指《革》初九「鞏用黃牛之革」,他還對「渙」卦作了說明,指出「武而知安」是本於渙的彖文,參見其《帛書易傳.易之義研究》,《中國哲學》第十七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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