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體系的變革與歐盟的定位
國際體系的變革與歐盟的定位
國際體系的概念主要屬政治學研究範圍,隨著經濟在國際關係結構和變數中的份量和影響力日益增大,隨著政治和經濟關係緊密交融,政治問題經濟化和經濟問題政治化現象已屢見不鮮。當今國際體系的態勢在學術界歧見迭出,拙文試圖著重從經濟視角對國際體系的當前態勢和發展趨勢進行宏觀剖析,主要從格局結構和變數上簡要論證,以求闡明國際經濟體系發展和變革的態勢,從一個側面論證國際體系正朝向以全球化、多元化為特徵,以經濟中心擴散為特點的三中心多極化基本格局轉變,限於篇幅僅以歐盟作典型給予其在全球三中心多極化格局中定位。
一、國際經濟體系的當前態勢和變革趨勢
所謂國際體系就是由國際行為體(主要是國家)按一定製度規範和互動作用構建的一種政治、經濟交織的關係組合形態。它具有相對穩定性,但又處在不斷變革的動態發展中。嚴格意義的國際體系的形成可追溯到15世紀,真正具有全球性的國際體系到19世紀末才構建成形。現行國際經濟體系是世界資本主義制度誕生和形成世界市場後的產物,是以歐美國家為主導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及其普世價值觀為基礎,隨著世界經濟的力量格局和國際經濟關係的變動,國際經濟體系的體制結構和主導力量也隨之變遷。幾百年來國際經濟體系一直為歐美列強所主宰,戰後美國憑藉絕對優勢在國際經濟體系中獨佔鰲頭,加上軍事和政治的超強實力,在蘇聯解體後終於成就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空前霸業,強化了其在國際體系中唯一超級大國的霸主地位。然而物極必反,盛極而衰,美國也逃不脫霸權周期規律的制約。這其中經濟全球化是最大的變數因素,「成也蕭何,敗與蕭何」,全球化這一歷史大趨勢既是國際體系變革的大背景,也是國際體系變革的主要動力和最大變數。
美國的強盛和霸業成就主要得益於經濟全球化。美國是經濟全球化加速發展的主要推動力,也是與全球化相應匹配的一整套正式的政府間和非政府間國際組織、國際規制和行為準則的主要倡導者、決策者,更是牢牢掌握著國際經濟貿易、貨幣金融尤其是新興服務業、知識產權這類關鍵領域的創製權和話語權。美國的富裕和強大得天獨厚地依賴於並藉助於經濟全球化所提供的機遇和條件。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沒有美國也就沒有經濟全球化,沒有經濟全球化也就沒有美國的今天。但是經濟全球化絕不是也不可能是全球美國化。
經濟全球化絕非任何人任何國家主觀創造的,它是生產力和生產方式高度發展的必然結果,是世界經濟總體發展的必然趨勢,是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所反映的世界經濟運行的主旋律。因而它具有一定的不偏袒的客觀性,儘管可施加影響也可加以利用,但全球化不可逆轉更不可獨佔。正因為如此,在經濟全球化發展進程中,歐美國家在某些方面也受到衝擊和損害,而一些發展落後的國家也可以抓住機遇,創造有利條件為己所用,得以迅速崛起,從而使世界經濟力量格局顯露此起彼伏巨大變化,推動了國際經濟體系變革,經濟全球化這一派生的成果,是美國始料所不及的。
經濟全球化為一些具有較好綜合實力基礎的發展中國家提供了發揮後發優勢和發展潛力得以脫穎而出轉化為新興工業化國家的有利國際環境,多個發展中大國在經濟發展上異軍突起大有後來居上的發展勢頭,已成為時代的新現象、新特徵。最典型的要數「BRICs」,即美國高盛公司一份評估預測報告中把巴西、俄羅斯、印度和中國的英文第一個字母複合組成的新詞,該報告認為這四國地域遼闊,人口眾多,資源豐富,經濟發展的基礎和潛力較強,把這四國與美、日、德、英、法、意發達國家六強的經濟發展趨勢進行分析比較,預測「BRICs」在2038年左右將在國內生產總值總量上趕上六強,2050年將全面超越六強,屆時歐洲列強都被排斥在外,由中、美、印、日、俄、巴共列為世界經濟六大強國。[①]再擴大到整體發展中國家,據世界銀行高級副行長、首席經濟學家弗朗索瓦·布吉尼翁2005年年底說,發展中國家佔全球經濟總量的比例,已從1990年的13%上升到2005年的20%,在世界貿易中的份額也相應從18%上升到25%。若按購買力平價計算,發展中國家在全球產業中所佔比重已達43%。[②]另據英國?經濟學家?採取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購買力平價計演算法,估計2005年新興經濟體的總產值已增至全球的近一半。由此該權威經濟雜誌哀嘆:自工業革命以來「第一世界」的富國始終支配全球經濟的時代「也許已經宣布結束」。[③]
若干新興發展中國家的崛起,預示著延續幾百年的國際經濟體系由歐美髮達資本主義國家一統天下的局面被打破,預示著國際經濟體系正在發生重大而帶根本性的變革和轉型。體系變革受制內外種種因素,這次變革根源在經濟全球化引發世界經濟產業鏈連接環的結構性大變動,因產業結構調整轉移而促成產業結構鏈接的新中心和新力量出現。新興工業化國家迅速崛起不是靠傳統的域外擴張,而是靠自身的改革開放,靠在現存國際經濟體系內進行合法、合理競爭所推動。所以這既不是新興國家的挑戰性變革,更不是霸權更替性變革,而是適應全球化客觀劇變的多元化變革。如果考慮到國際體系中非國家行為體這一因素的作用和權重的明顯增大,可以說當今各重要經濟力量幾乎都與區域一體化發展相聯繫,區域一體化有利於區域整體凝聚力量並發揮集體作用,由歐共體開創的區域一體化已成燎源之勢,形成巍巍壯觀的區域一體化全球遍地開花結果的格局。以實現自由貿易、組建關稅同盟為目標,以貨幣和科技合作作推手,具有一定製度化、機制化並有相當政治影響力的區域合作組織已不下幾十個,具有代表性的主要有:東盟、南亞區域合作聯盟、南方共同市場、南美共同體、獨聯體經濟聯盟、南部非洲發展共同體、非洲聯盟、阿拉伯馬格里布聯盟等,上述BRICs四國都依託區域合作和一體化不斷壯大自己。這是當今時代又一新現象、新特徵,是全球化時代多元化特徵的典型表現。
新興發展中國家作為最具活力和潛力的世界經濟增長源在東亞表現得最為突出,近十多年來這裡的年經濟增長率遙遙領先世界各國,是OECD國家的三倍。一批批外向型經濟體的崛起,通過貿易的大進大出使資源和生產要素的配置優化,世界市場空前擴展,使市場經濟地圖和世界經濟力量格局大大改觀。達沃斯經濟論壇創始人施瓦布教授就此認為,「全球化進程實質上是在世界水平上大規模重新配置經濟的進程。到20世紀末,我們將進入美國、東亞和歐洲三者戰略經濟均勢的時代」。[④]日本三極經濟研究所所長齋藤進2006年7月撰文說:「在21世紀中期,任何經濟體都不具霸權地位,世界經濟將徹底走向多極化」。[⑤]由此可見,國際經濟體系正處於前所未有的重大變革中,以歐美髮達國家為核心和主導的國際經濟體系正在向全球化、多元化為特徵,以經濟力量擴散為特點的(美、歐、東亞)三中心多極化基本格局的全新國際經濟體系演變,這一演變是一個歷史長趨勢,過渡性進程是漸進的,預計要到21世紀中期才明朗化。這一演進與傳統的國際體系變化少有可比性,主要是經濟全球化已改變了世界經濟的基本運行方式和運行規律,國際經濟體系內各種經濟體之間生產和資本的交融日益加深,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的關係越來越緊密,國際關係民主化在加強,多邊主義的協調解決國際爭端漸成主流,因此,在體系變革進程中,世界經濟的國與國之間、區域集團之間競爭儘管是常態,但全球協調合作則是變革的基礎。因此,新崛起國家既不是加入所謂西方歐美體系問題,更非自成體系爭奪霸權問題,新崛起國與歐美國家之間不是你死我活的一場零和遊戲,而是經濟競爭和全球合作並存,共同應對日益複雜嚴重的全球性挑戰,探索全球多邊治理,開創共存共贏的新局面。美國國際經濟研究所所長傑弗里·加滕對這一經濟發展態勢作如下評論:「我們正處於力量格局調整的巨大變化之中,這個格局正由新興大市場所改寫。就其含義而言,這是一場革命,與封建制度的瓦解、兩次工業革命、19世紀世界經濟的增長以及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秩序的解體具有同等重大的歷史意義。」[⑥]我們認為國際經濟體系正在醞釀發生的這一重大變革和轉型的深遠歷史意義和巨大影響,遠遠超過已往幾個歷史裡程碑,它將開創人類社會經濟發展史的一個新時代。
二、全球化與多極化互動關係
對日益複雜的國際形勢的認識和評判往往產生諸多分歧,有學術觀點和學術研究方法不同的因素,也有視角和議題差異的因素,還有辭彙概念理解和表達存在差別的因素,所以出現意見分歧是正常的,關鍵在面對現實,弄清情況,採取切磋交流和相互理解的態度,來共同追求真理。真理是客觀存在,真理會愈辯愈明,在分歧中尋求和探索真理是有利於學術交流和學術進步的。本著這一認識態度,拙文試圖從世界經濟的視角談論一下全球化與多極化互動關係,這將會有助於認識和弄清當今世界的發展趨勢和走向。
全球化是世界經濟發展客觀存在的一種越來越明顯的發展態勢,它既是生產力高度發展和生產關係交織融通的必然結果,也是適應生產力加速發展和生產方式尋求變革需求的規律性反映,是一種自然積累的曲折漸進的歷史進程,應該說它是能與人類社會經濟發展追求的宏大目標相對應的。但是經濟全球化一旦落到實處,為人們所利用,其產生的效應卻是雙刃劍,它對於包括美歐在內的所有國家和各類人群並非利弊得失一律,全球化的利益導向不是均分均沾,客觀上出現利害差異是顯然的,存在禍福相倚相轉,這是當前嚴酷的現實。所以對待全球化需要引導和調整,趨利避害,擇善而從,把其負面影響儘可能降低到最小化。
必須指出,全球化絕非等同一體化,更非全球一體化,經濟全球化不會使世界各國經濟趨同化,使世界經濟一元化、同質化,使世界成為一個均衡的整體。相反,經濟全球化更促使各國經濟的不平衡發展,促進了多元化、多樣化,徹底打破了原有的均衡,現實已經證明全球化如同洗牌已改變了世界經濟的原有力量對比格局,促進世界經濟向多元化、多中心、多極化方向發展。正是藉助於全球化,若干發展中大國得以迅速崛起為新興工業化國家,正是在應對全球化挑戰中,越來越多的國家為趨利避害組成區域合作和一體化組織,當新興發展中大國與區域一體化集團化相結合,一支支新興經濟力量在世界經濟中逐漸成形,因此,我們認為經濟全球化和區域一體化是世界多極化的催化劑,也是多極化的經濟基礎,發展中國家的區域一體化集團的不斷發展壯大則是多極化的表現形態。新的極化力量的成長並不意味會出現一個絕對均衡的更不是一個等量齊觀的力量格局,多極化的不對稱性、不均衡性和不穩定性將客觀存在,但多極化的發展趨勢將會有利於促進在全球化衝擊下不均衡的全球經濟力量格局去尋求建立新的力量制衡關係,世界多極化可以阻止單邊主義,在全球形成一種新的遏制霸權的均衡制約關係,以確保世界和平、安全、穩定和繁榮的追求。這樣多極化發展趨勢反過來又能有助於防止經濟全球化為強權所利用,並能抑制霸權的惡性發展,有利於國際關係的調理和重組,探索建立國際關係新秩序,並把全球化推向一個新水平。
因此,全球化與多極化是相輔相成,相互聯繫、相互促進的互動關係。這種積極的互動關係將推動國際經濟體系的變革和轉型,全球化是變革轉型的動力和源泉,多極化則是變革轉型的方向和結果。從某種意義上說,世界多極化是經濟全球化發展到相當高程度的政治表現,全球化和多極化兩者關係猶如一塊硬幣的兩面。
三、歐盟在國際體系變革中的地位和作用
歐盟是當今世界獨一無二的主權國家緊密聯合體,離開了賦予其許可權的成員國,歐盟將什麼也不是;沒有了歐盟,這些歐洲國家包括法、德、英大國在內將在國際舞台上無足輕重,發揮不了多大作用,歐洲勢必走向末落沉淪下去。就本文探討的多極化而言,歐盟能否算作是一支極化力量,或能否稱得上是一個戰略行為主體,這還必須具體分析。由於歐盟在區域經濟一體化方面已成長為一個價真貨實的經濟貨幣聯盟,在國際經貿貨幣事務方面它應被看作並也有相當能量承擔國際戰略行為體的角色;但在政治、軍事等方面歐盟在國際事務方面還無能為力,難有作為,被認為只是個「侏儒」,根本說不上是個國際戰略行為體,所以從總體上看歐盟只能算是個不完全的有限的國際戰略行為主體。當代國際關係理論權威學者、前美國國際關係學會會長羅伯特·基歐漢教授最近在上海就單極、兩極還是多極問題發表看法時明確認為,「經濟領域歐盟與美國至少是並駕齊驅的」。[⑦]前述高盛公司談論「BRICs」發展前景時,完全按國別來分析論證的,它認為「BRICs」在今後幾十年里將先後趕超上德、英、法、意等歐洲國家,到2040年世界經濟六強中已無歐洲國家的位置。這一論點嚴格地說是不完全的不準確的,因為衡量和表現經濟實力絕不能單看GDP增長,還必須注重經濟質量,必須聯繫社會經濟全面發展來綜合考察,就此而論,「BRICs」迅速崛起是難以否認的,不過單個歐洲國家的經濟實力還不能過於貶低,其能量和作用不能忽視,更何況,如果按聯合的歐盟來考察比較,假定一切發展正常,幾十年後在國際經濟體系中歐盟和歐元區毫無疑問仍然將是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在國際經貿和貨幣金融領域能發揮重大作用的戰略行為體。就世界經濟多極化多中心來說,歐盟屆時還是主要的全球三大經濟中心之一和強大的力量,在全球經濟合作和經濟領域全球治理事務中歐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國際角色,甚至是關鍵角色之一。
如果換個角度進一步評估國際角色的力量對比,必須強調切不可忽視軟力量這一越來越重要的因素。儘管軟力量概念及其估量還有不少爭議,但作為一個價值共同體歐盟的軟力量在國際上是無與倫比並顯而易見的。區域一體化發展和區域共同治理模式的幅射效應和魔力般的吸引力,歐盟在國際舞台上倡導的戰略和政策的理念和行動準則,歐盟身體力行所顯示的制度力量、規制和秩序所發揮的效果,歐洲人的生活質量、生活方式和文化素養,歐盟致力於積極推行的基本價值觀的精神、理念和原則……這些都毫無疑問是歐盟所擁有的軟力量並已顯示其價值,人們能感觸到它的影響和作用。莫拉萊斯在當選玻利維亞總統後公開聲稱:「我們想要一個以歐盟為榜樣的南美洲,有一種像歐元那樣的比美元價值更高的貨幣」。[⑧]類似言論在東亞、非洲、拉美不少,這是很有代表性的典型印證。
在談論和評價一個國際角色的地位和作用,絕對不能夠低估軟力量的份量,其既是無形不定的,但有時也是有形可觸覺掂量的;其既是無可估量的,但又是份量特重特大的。1+1不一定等於2,可能等於3或更多,其原因就是軟力量因素髮酵所致。歐盟的實力絕非成員國實力簡單之和。人們可以設想,如果沒有歐洲一體化和歐盟,今天的歐洲和世界將會怎樣?這有和沒有之間的巨大差異就是制度、規制、戰略、秩序、模式和理念這些政治文化軟力量所發揮作用所導致的。歐盟處理國際事務的理念原則是承認多元化、多樣性,崇尚多邊主義、非集權化、非霸權化,主張通過對話、談判、協調和妥協的方式來解決國際爭端,尋求和平和安全,這能起到武力所不能起到的作用。因此,歐盟作為世界經濟多極化多中心中的一支強大力量,作為國際規制的主要創建者,作為探索創建國際關係民主化新秩序的積極推動者,作為人類某些社會基本價值觀的引領者,正在當前國際體系的變革和轉型中佔據相當重要的地位,發揮其他國際行為體無法取代的重大作用。至少歐盟稱得上是世界走向多極化的重要推動力量,在今後相當長一個時期里努力尋求建構一個合作性的力量趨於均衡的國際體系,對美國推行單邊主義全球霸權是一個制約力量或扮演平衡者角色。進入21世紀以來歐盟的國際形象與美國相比形成越來越鮮明的反差,這無疑表明歐盟在國際體系變革轉型中,在21世紀國際力量競爭格局基本定型的進程中佔據不可替代的關鍵地位,可以發揮舉足輕重的積極作用。
如果我們把思路視野更開闊一點,把國際形勢發展看得更久遠一點,那末戰後半個多世紀歐盟實踐體現出的一些積極精神和理念所擁有的價值就更值得研究思考了。美國著名學者J?里夫金用「歐洲夢」概括和表達了他對歐洲人追求和實踐其理想的理念和行為準則,他在對歐洲20多年深入調研和歐美比較研究的基礎上撰寫了富有哲理和前瞻性的專著《歐洲夢:21世紀人類發展的新夢想》,書中講述「略顯陳舊的美國夢和新浮現的歐洲夢」,他輕蔑物質,頌揚精神,認為「歐洲夢乃是一種創造嶄新歷史構架的努力」,強調「羽翼初成的歐洲夢代表了人性對美好明天的最美好的渴望」。他把歐洲看作「探討人類前景的最大實驗室」,「呼喚我們進入包容性、多樣性、生活質量、深度遊戲、可持續發展、普遍人權、自然權利和全球和平的新紀元」。他在中文版的「致中國讀者」中還預言,歐盟和中國攜手交融將會開創未來。[⑨]里夫金這一超越時空的前沿研究對我們很有啟示,使我們對歐洲崇尚的理念價值和實踐經驗加深認識,表明它是一份能供世人甚至後世共同分享的豐富的公共產品,它對於人類社會未來發展的歷史大趨勢將產生深遠影響,預示在人類夢寐以求的嶄新時代里歐洲將會作出率先和典範的貢獻。
[①] Dominic Wilson & Roopa Purushothaman,?Dreaming with BRICs:the path to 2050? Goldman Sachs Global Economics Pape, October 2003。
[②] ?環球時報?,2006年1月3日。
[③] 英?經濟學家?周刊,2006年1月21日。
[④] 美?國際先驅論壇報?,1996年2月1日。
[⑤] 日?中央公論?,2006年第7期。
[⑥] 轉引自宋玉華、汪振林:?新興大國――歷史性崛起的博弈與前景?,第21頁,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年出版。
[⑦] 《文匯報》2007年1月11日。
[⑧] 德《明鏡》周刊,2006年9月,第35期。
[⑨] 傑里米?里夫金:《歐洲夢:21世紀人類發展的新夢想》,重慶出版社2006年9月出版,第1-14頁、271頁、34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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