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索達吉堪布——博士訪談錄 4
06-21
博士訪談錄(九) 戰勝苦難 生存於人世間,人們必須依賴各種方法生活。不論你生活的內容、質量是什麼,為之而付出的代價都很多。在佛教所說的輪迴即是痛苦的世界中,只要你身陷輪迴中,你就決定難以擺脫種種苦難,不管是精神的還是物質層面的。放眼四周,在茫茫人流中,有多少人整日臉上掛著滿足而自在的微笑?捫心自問,夜深人靜時,又有幾個人能感覺自己獲得了真正的安樂? 仔細觀察一下,有些人剛才還活得好好的,轉眼間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去了生命;昨天還談笑風生的朋友,今天就被診斷出得了惡疾……其實在生活的每一個空間、每一個時刻,時時處處都潛伏著讓每一個人都措手不及的難以預料、難以防範的危險因素,只是人們都太過大意、太過健忘,以致在忙碌的奔波中、在被勝利假相蒙蔽的自得中,大家都把它們拋置腦後而已。即就是一些生活在痛苦當中的人們,他們要麼被痛苦徹底擊垮,要麼就變得對痛苦麻木不仁,似乎苦難成為了他們生命當中不可承受之重。 人們常常都在對痛苦或手忙腳亂、或視而不見、或被迫承受、或消極逃避中被動度日,而痛苦卻在以日甚一日的強勁態勢橫掃現代人的生活。除了每個個體都必須要面對的個人痛苦外,人類還面臨著許多擺脫不掉的需要共同應對的苦難:大規模迅速流行的惡性傳染病、越來越令人恐怖的戰爭、打擊面更加涉及無辜群眾的恐怖活動、如天文數字一般節節上漲的生活費用…… 怎麼辦?坦率地說,唯有依靠佛法才能從根上滅除人世的各種苦痛。它不僅能幫助我們戰勝即生的痛苦,更對我們消滅、減輕來生流轉輪迴的痛苦有著絕定性的影響。既然沒有任何從古到今的科學、哲學理論與實踐能找到不存在後世、造惡不生三惡趣的理由,那佛法宣示的輪迴是苦、善惡有報、創造命運、超越苦難等等理念,你有什麼理由不靜下心來認真體味一番呢? 我認識的轉慧法師也曾對我談到過依靠佛法戰勝苦難的心得體會。轉慧畢業於台灣凈宜大學中文系,讀碩士時上的是南華大學,後又來到南京大學讀博士。她認為佛教是智慧的宗教,是解脫的宗教,是冶煉自我的宗教,是開拓人生的宗教。它不僅能讓人通過自我改造、自我修行而戰勝各種身心痛苦,也能引領人們因了達心的本質而最終直抵快樂自在的解脫勝境。 值遇佛法是我人生當中最有意義的一件事情。以前依靠種種世間法也曾確立過一些人生觀、價值觀,但學佛後才明白佛教的人生觀闡述了人生最究竟的道理。明白了這一點後,八八年我就出家了。不敢說自己已看破了紅塵,只是覺得在探尋佛法的各種途徑中,最好的道路就是出家學佛,因出家可讓我以放下一切的決絕態度與自己的種種習氣宣戰。 十多年來的修行讓我有許多感慨與心得,我非常想把它們與更多的人分享。我個人覺得大乘佛法的精義最令人佩服,它所宣示的無我與安忍道理實在是稀有難得:用無我去空諸煩惱,用安忍去承受一切苦難。我認為學佛就得赤裸裸地面對自己身心世界的煩惱,實實在在地對待痛苦的本源。我們的一切痛苦煩惱全都來源自各種貪執,所以,不克服自己的貪心與慾望,要想獲得解脫絕無有是處。因而要從道理上以空性之理對治實執;從實踐當中用安忍之行一點一滴磨練自己的心性。 這麼些年來走訪過許多國家和地區,美國、澳洲、印度等地都留有我的足跡,不過收穫最大的還是印度之行。釋迦牟尼佛的降生地、轉*輪處、涅槃地等等聖跡,都讓我對佛陀的教言深信不疑,且對佛祖的行持敬佩之至。每到一處,我都會在心底默默發願:雖然我生在富庶之地,但願我永遠都不要成為經濟與貪慾的奴隸,我根本不想受它們的束縛。我要像世尊一樣,發大心利益眾生,並且今生當中就要通過實修而獲實證! 無獨有偶,在一大群不知苦難何因、用何方法以真正解決的人群當中,我又聽到了與轉慧法師看法接近的另一位博士的聲音。 她是一位新聞學博士,因種種原因不願透露自己的身份與姓名。我是在二○○一年十二月時碰到她的,當時就感覺此人心地善良、學識淵博,她的深入學佛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好友被痛苦擊垮這件事的影響: 社會、人生中有太多令人痛苦的事情,苦難彷彿如影隨形,快樂則似白日晨星。我有一個特別要好的朋友,由於在感情經歷中受到傷害,最終在無法排遣的鬱悶與痛苦中自殺了。這件事給我以很大的影響、震驚。此前,我已經接觸了佛法,此後,我更是深鑽了進去。因為我總在想,如果沒有佛法支撐的話,恐怕在面對苦痛、煩惱時,我也會變得十分脆弱。 曾經以為學佛只是行行善而已,後來經人指點邁入佛門之後方知自己的淺薄。在漸漸深入佛教經論後,我越發覺得自己在忙碌地與世浮沉中終於找到了一個永久的棲息地。特別是在經過好友自殺這件事之後,我更是為她感到惋惜。如果在她做出這個決定之前能遇到佛法的話。我相信她一定能從中受益,一定可以從佛法當中找到戰勝苦難的良方。 許多人在沒有深入研究的情況下就認定佛教是迷信,並因之而永遠放棄了研究。我只能從內心希望他們都能真正研究佛教、皈依佛教、實修佛教,那樣的話定會對佛法有所領悟,這是我的真實經歷與感受。 現在除了聞思佛法外,我還盡量地在相應環境中持續念經、放生,因為我想把功德迴向給那位以悲劇方式結束生命的朋友,也迴向給所有輪迴中的可憐眾生,不管他自己意識到還是未意識到自己的痛苦處境。 我始終堅信,眾生的痛苦必須依靠佛法才能擺脫,因佛法才是最究竟的調心法門,而痛苦恰恰是由眾生的分別念造成。只有佛法才是心地法門,才能讓我們領會心的幻化本性。它會告訴我們:真正的煩惱、苦難等一切不如意事,根源不在外部,而在自心,因而我們所謂的戰勝苦難便意味著與自心的較量、抗衡。外在的物質物手段不可能從根本上消滅痛苦,觀心才是最殊勝的滅苦法門。當赤裸裸的妙明真心現前時,哪裡還會有什麼痛苦可言?! 而觀心之法,你只能在佛法當中才能找到對它最究竟、最廣泛、最細緻的描述。 博士訪談錄(十) 嚮往凈土 從數量上說來,海內外的知識分子可謂人數壯觀、難以數計。如果不深入了解的話,很多不信佛教的人士可能想當然地就認定這些人是自己堅定排佛的同盟軍,因在他們的所謂「科學」目光觀照下,這些篤信科技文明的人類知識精英天然就應該與「愚昧」的佛教勢不兩立。 其實對很多知識分子而言,除了忙於一些個人事務與個人事業外,他們同時也虔誠地投入了對佛法的深研,至少我了解和認識的很多知識分子,就把他們的大部分時間與精力用在了對顯密各種宗派的修行上。從古到今,更是有一些知識分子選擇一心念佛以求往生凈土。對現代的修凈土宗的知識分子來說,黃念祖老居士應該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這位北京郵電大學的物理學教授,年青時對科學也有過沉迷,也有過研究,還有過獨特的貢獻。後來專註於對凈土及密宗的修持,並舉得了很高的修證境界。七十年代末及整個八十年代,他老人家以弘法為己任,培養了不可勝數的對佛法有修有證的知識分子弟子,一直到現在,我們都可看到、聽到他講經說法的法本與磁帶。這位身兼老居士與老教授身份的修行人,最後也安詳地回歸本屬的法界凈土。 時至今日,我們若詳加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傳承黃念祖老居士衣缽的知識分子依然代不乏人,他們同樣也祈盼著能最終往生極樂世界,南京的李明陽博士就最嚮往阿彌陀佛的極樂剎土。 李明陽博士從本科到博士一直就讀於南京理工大學,所學專業是導彈與火箭發射。他從大四開始信仰佛教,最先也是受了黃老居士的影響。九七年以後陸續讀了《金剛經》、《了凡四訓》、《華嚴經》、《無量壽經》等經論,並一直堅持按照凈空法師的教言身體力行。他學佛的時間並不長,對凈土宗的體會倒很深刻: 剛開始學佛時,首先是把科學方面有代表性的論典與佛學典籍對照著來讀的,在這一過程中,我開始對佛法產生了信心。以前曾因認為佛法是迷信的代名詞而排斥過它,現在回過頭去審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在對佛法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輕下妄言的,這樣得出的結論當然也就站不住腳,因為沒有論據與論證的緣故。看到現在還有許多人在重複我曾犯過的輕率而膚淺的錯誤,我就為自己感到慶幸,也為他們感到可惜。通過佛教的經論與上師的言教,我深刻體會到佛教是傳授並啟迪慈悲與智慧的教育體系,在它的系統訓練下,任何一個努力按照佛陀的教導聞思修行的人,都可在不同程度上達到從迷轉悟的結果,並最終獲取轉識成智的最高境界。在這一學習、修行的過程中,我親身感受到自己的煩惱在逐步減輕,歡喜心、菩提心在不斷增上。身心世界的不斷改觀與提升,讓我對佛法宣示的道理不再有任何懷疑。 特別是佛法當中的前後世理論,怎麼鑽研怎麼覺得它與現代最尖端的科學進展毫無相違之處,生物科學、天體物理學的縱深發現,將越來越證實佛法的理念。所以我從心裡感謝佛陀、感謝歷來的高僧大德,如果沒有他們的深遠智慧與切切悲心,我可能現在還在無有前後世的斷見影響下,為所欲為地恣意耗費前世所積的福德、肆無忌憚地造作來世痛苦的因呢! 其實在任何一個科技領域,包括我所研究的空氣動力學學科內,都可感受到佛法慧日無處不照的光芒,如果每一個科技工作者都能主動自覺地將佛法引進自己的思考領域內的話,那他的研究一定會順暢許多,說不定還會別開生面、發前人所未發。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會看到愛因斯坦等許多世界級思想大師晚年傾向於佛教思想,國內的科技權威也不少,只不過他們不願過分張揚、或從外表上顯現而已,畢竟我們還不處在一個全民信佛的環境里。 對我而言,現在我一方面從事科研工作,一方面聞思經論並持名念佛,二者並沒有什麼相互矛盾的地方。我幾乎天天都要聽黃念祖老居士、凈空法師的講法磁帶,每天早晚都要念《無量壽經》,剩下的時間就是一心念佛。只有在阿彌陀佛的名號聲中,我的心才能感受到平和、寧靜與歸宿感,聲聲佛號都在將我的靈魂引向那聖潔、無垢、勝妙的凈土。我很希望臨死前能獲得往生凈土的把握,憑著對兩位上師的信心,憑著自己的發願力,憑著阿彌陀佛的慈悲接引,我應該能去自己一直嚮往的地方——我永遠的歸宿與希望所在。 嚮往凈土,這是多麼美好而崇高的一種理想。如果社會不能容忍接受這種理想,難道反要鼓勵人們全都把殺盜淫妄掛在心上?一個社會即就是不被這些醜陋心態所佔據,如果指導其人心的精神旗幟又只單方向地指向經濟發展與刺激慾望,這樣的人類社會還哪裡談得上「文明」與「進步」? 在多元的文化、道德規範格局中,實在應該給佛教一席之地。 我還認識一位林蕾博士,她給我說過的一段話,恰恰可以當作本文的結尾: 多年以來我一直在鑽研並實修凈土宗,越深入進去,對它的信心也就越大。我曾經一度認為只有唯物論才是看待世界、宇宙唯一正確的方法、思想,但當用它來「驗證」佛法時,感覺佛法才配堪當「唯一正確」這四個字,對它宣講的道理簡直無法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故而我才下定決心用這種真理與自己的貪、嗔、痴種種習氣做最頑強的宣戰,如果只是從口頭上讚歎一種思想的偉大,卻不願把它用在改造自身與世界的實踐當中,那你永遠只能是佛法萬種風情的陌路人而已。 因此我才要每天持誦佛號,我相信借著凈宗的修行,我一定可以親見佛陀描述過的無盡風光。 博士訪談錄(十一) 佛教需要嚴謹的邏輯推理 佛教徒在社會總人口中所佔比例並不多,佛法在全社會的普及面也並非廣大。就我所知,除了不丹、泰國等國家全民信佛之外,虔信佛陀教言之地當以藏區首屈一指。這裡的人們誠奉佛法,大多數人都具有正知正見。如果再比照漢地,我們就會發現,儘管表面看來佛教似乎在漢地頗為盛行,念佛之人與參禪之眾較為多見,但深入觀察後,人們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至少從顯現及現有資料來看,禪門與凈宗歷來都乏少對佛法深層理論的探討,特別是眼下的凈士法門,幾乎全為念佛的老年人們所充斥。持誦佛號當然具有無量功德,這在佛經中早有明載。但在科技發達、眾生分別念日漸增盛的當下,深入經藏的佛理研究對廣大民眾,特別是對知識分子而言,就更具有不可替代的殊勝吸引力,而這一點恰恰就是藏傳佛教的優勢所在。 我這樣說絕非排斥漢傳佛教,只是想公正地指出一個事實,即在如今的漢地寺廟裡,一般都缺乏如藏傳佛教一般嚴密的邏輯思辯傳統與訓練。我相信,如果漢地的各宗各派也能悉心深研因明理論的話,只會更增加人們對佛法的信任程度,因為在邏輯推理的驗證下,一切公正、客觀的人士都會發現佛經的可堪察性、科學性,知識分子對此應該更有體會。 尹立於蘭州大學獲得經濟學碩士學位後,又在川大讀起了博士。他在與我交談時說道: 我曾經用各種現代科學、哲學的觀點與方法尋找過究竟的人生之路。先是學醫,在五年的時間當中,一方面苦學專業知識與技能,一方面又從西方文化中廣泛吸取我所感興趣的心理學知識。參加工作後,在與各種病人打交道的過程中,原先從書本上得來的各種病理解剖認知,全都在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上得以慘痛地印證與再現。我目睹了許多飽受身心折磨的病人最終無奈而絕望地死去的事實,不管他們曾經多麼富有或者一貧如洗,在無法擺脫痛苦與折磨這一點上,殘酷的遊戲規則打破了所有人的所有夢想。在病床上演繹出的這一幕幕凄涼的生命落幕之景,太難讓一顆敏感的心靈無動於衷,於是我開始了探究生命去向的努力進程,因為我想確認一種生命延續性的存在,否則這個世界也太顯冷漠了。 但世間的一切學說卻讓我的探求變得一籌莫展,直到後來值遇佛法並深鑽一年之後,我才感覺如雲開霧散一般,從此就對之產生了不退信心,因為我終於通過佛法而明確了前後世的存在。當心靈因為一線永生陽光的照耀而漸漸走出死亡峽谷的時候,發現終極歸宿的歡欣是會讓人喜極而泣的。 後來我又鑽研起中觀,並因緣起性空正見的指引,再一次堅定了對因果不虛的體認。如果再借鑒心理學的理論與個案,那前生後世的面目就更昭然若揭。可惜的是,在漢地,能從理論上比量了知因果輪迴之理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當身邊學佛之人多為一些只知念佛功德,卻不知其所以然的老太太們時,自己,以及欲知人生奧秘的年青同輩們又該向何人、從何處獲取對一大堆疑惑的解答呢?我想對我們來說,理論的辨析應該更對根機,因我們就是在分別念的熏陶下成長起來的一代,不明所以的老實念佛恐怕很難讓如我一般的人死心塌地地追隨佛陀的足跡。 所以我才迫切地渴望走進藏傳佛教,想依靠它嚴密的因明邏輯破除現代人日益濃厚的實執妄見,我相信它絕對擁有這種戰無不勝的力量。雖然我自己從中受益並由此確信不疑,但並非人人都能認同我的個人體驗。因此我才想給自己安上藏密這對堅強而博大的翅膀,能在與風浪捕擊的虛空中,永不迷失方向。 在美國,近年來成立了一些專研心理的機構,它們的指導思想都是想從佛法當中汲取改造與再塑人格、人心的養料。我本人的博士論文也以《佛教與精神分析》為題,就相關問題闡述我的一些看法與觀點。我想我一生的奮鬥,都會朝著把佛學與現代心理科學相結合的方向而努力! 博士訪談錄(十二) 學佛並非精神有毛病 不同社會、國家都有不同的教育體系與方式,在某些國家和地區,推行倡導的皆屬唯物論的思想體系。在這種教育氛圍中成長的人們,很難接受六道輪迴的存在事實,種種關乎人類、自然、宇宙的神秘現象的宗教學闡釋,也絕少能獲得他們的認同。 如果一個人原本就很公正,同時他又具備了廣博、前沿的科學目光,那此人不難發現,已有越來越多的東西方人士漸漸發現了唯物論的不足之處,特別是當用它來解釋一些深奧迷離的問題時,這種外表自以為是、實則先天不足的論調,更顯示出了它的捉襟見肘、難以自圓其說的窘境。持此種觀點者在面對諸多人類解不開的難題時,最後依憑的往往只剩下「我看不見」或「我認為不存在」等這些論據。這些以所謂現量做標尺的見解,實則是最缺乏科學性的迷信——迷信自己的主觀成見、迷信分別念以及假有和合之身。 進一步的研究將會發現,科學的進展正日益與佛法相吻合。有越來越多的人對此做過研究,並指出過這一點,但在世俗社會中,許多學佛者卻依然得不到普通大眾的普遍理解。當學佛之人因見到俗世之事毫無價值、世俗之人所作所為無有任何實義之後,便心生厭離。由於他們已趨入解脫心態,故而日常舉止便會與常人有所不同。也正因如此,如同雞窩裡忽然來了一隻金鳳凰一般,世人便馬上開始對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最後還常常以一句話而總結道:「這人精神肯定出問題了。」 是啊,在這些人眼中,一個學佛者若非戀愛失敗受了刺激,便屬心理變態不正常。不僅修行者周圍會有人妄加評點,就連他所在單位和家人亦會以為這個學佛者已走火入魔、處境危險。這真是天大的笑話!當愈發瘋狂的人類因物慾的刺激而變本加厲地追逐財、色、名、食、睡時;當他們攫取佔有的目光已強烈到扭曲變形時;當一個個靈魂因粗大不堪的煩惱而寢食難安時,誰才應該被稱為真正的精神迷狂者? 但愚痴之凡夫恰恰佔有了人群中的絕大多數,當被他們視為精神病患者的佛教徒與之對抗、爭辯時,人數之多寡早已讓佛教徒的劣勢地位一目了然。 我記得《中觀四百論》中有這麼一則公案:某國國王很有智慧,但他治下的國民皆因喝了毒藥而全部變瘋,僅剩國王一人清醒,於是大家便全都認為他才是唯一的傻瓜、瘋子。在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極度孤獨的痛苦折磨中,國王承受不了如是的巨大壓力,最終也只得喝下毒藥,變得與眾瘋子們同流合污了,此後便天下太平。 同樣,如若眾人中有一佛教徒,即就是此人行持再清凈、心再寧靜,但他因與迷亂世界中自以為清醒、務實,實則被慾望役使的無有智慧、無有自主權的狂人們的差別太過明顯,他反而會被其餘的「正常人」們孤立起來。 「嗚呼痴狂滿天下!」誠哉斯言!偉大的佛教學者、古印度的寂天論師,的確一語中的。 這種現象不僅佛教徒感受深刻,世間明智之人亦持有此種看法,比如王岩博士。 王博士曾就讀於天津南開大學,後又於四川社會科學院獲得了碩士學位。現在他已成為博士生導師,且工作於美國。他說: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知識分子信仰宗教的人士已越來越多,因宗教所欲解答的實為人類最關心、卻一直無法用科學加以闡釋、解決的命運歸宿問題。在這種心態背景下,深奧、縝密、究竟的藏傳佛教才開始大興於美國,並受到了美國智識界的廣泛歡迎。通過深入研究,了解佛法教義之士在西方已日漸增多。 我本人依靠種種因緣也了知了一些佛法的基本道理,我開始堅定地相信如果真能掌握佛陀教言的話,那真應該算是圓滿的智者行為,怎麼能談得上精神有問題呢?在西方,很多具智之人都把佛學看成解決人類精神危機、人格缺陷的學問與實踐手段,學佛者是充滿生命力、活力的身心調適者、改造者,絕非消極避世的社會碩鼠與精神鴉片。把學佛之人當成無知、怪異、瘋狂的看法,在西方並沒有任何廣大市場。 佛教徒是為了活得更明白、更自在、更智慧,才踏上學佛這條陽光大道的。 佛教的科學性中讓我感觸最深的便是它提出的因果輪迴正見。它明確地告訴我,人死並非如燈滅,而科技的發展真的成為了佛家這一觀點的註腳與理論及實踐方面的明證。當催眠術、生物醫學等學科領域將這方面的成功個案一個個呈現在我們眼前時,我只能以實事求是的態度去接受它們。不光是佛教徒的正知正見,他們的實際行持,特別是苦行修道的精神更值得我敬佩且隨喜。而且我越來越堅信,通過修行而獲得神通神變確實真實不虛,因佛法的最究竟智慧中蘊含著大空性的見解,只要理解了它,從「無」中定會生出各種千變萬化的幻化「有」來。不過令人遺憾的卻是:科學對幾乎所有的神通感應之事皆一概不知。 通過王博士的分析,我想普通世人總該多少收攏一下對佛教輕易妄斷的嘴吧!但讓人無可奈何的卻是,既不懂佛法,又對科學一竅不通或蒙昧昏庸之輩簡直多如牛毛。真希望這些動輒就張口痛斥佛教徒為精神病的人們,都能反觀一下自己:如果連最簡單的科技原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更談不上深入經藏的話,再在那裡指手畫腳、指指點點,這是不是有些太過滑稽?再說凡自己不了解的事,就全都一概不予承認,這種心態是不是有些問題?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又總愛說別人是精神病,這樣的人是不是腦子裡出了點麻煩?他應不應該找個名醫看看? 這是一個明顯的事實,真正有病之人都應該尋醫問葯。 如果此類人剛好碰到的是一位聖醫,那診斷結果可能就會與這些病人的胡言亂語正好相反。 捫心自問一下,誰才是真正的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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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轉一篇毛焰的訪談,很有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