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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宗神異故事

禪宗神異故事

禪師與將軍

通慧禪師年幼當沙彌時,有一次打水無意殺死了一條魚。後來通慧做了住持,有一天,對他的弟子說:「三十年前一段公案,今日該了了。」弟子就追問是什麼事呢?通慧禪師說:「到了正午就知道了。」說完就在座上閉目跌坐。當時的統兵張浚是一個虔誠念佛的凈土行者,一時帶兵至關中。經過通慧禪師的寺前,忽然性情大發,竟然手持弓箭徑自走入法堂,面對著通慧禪師怒目相見。通慧禪師笑著說:「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張浚不明所以地說:「我與禪師素不相識,今日一見,為何滿腹仇恨,甚至想至你於死地?」仍是一臉的憤恨。通慧禪師就把三十年前的事說了一遍。張浚聽後感動不已,於是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劫劫想纏豈偶然?不若與師俱解釋,如今立地往西天。」說完就站著斷氣了。通慧禪師一看張浚已往生,就說:「三十三年飄蕩。做了幾番摸樣;誰知今日相逢,卻是在前變障。」說完,坐在座上圓寂了。
採薇少女 佛教戒除女色,所以,佛教史上便留下了許多和尚抵擋勾引的故事。下面便是一例。  曇翼法師是浙江餘杭人,最初依廬山慧遠出家,後往關中求學於鳩摩羅什。幾年之後,他又東還會稽,入秦望山結廬而居,誦《法華經》十二年。  有一天,日薄西山,天色向晚,曇翼的草庵門前突然出現了一位妙齡少女,身披彩服,容貌嬌麗,臂彎處垮著一個竹籃,裡面放著一頭小豬,鮮白可愛,另有兩顆大蒜斜放籃中,青蔥碧綠。情景交融,更襯托出那位少女的美麗。  只見她金蓮款動,來到曇翼的身前說∶「妾進山採薇,不想越走越遠,忘了歸期。現在天色已晚,想回去又怕路上貌狼縱橫,傷害了性命。所以,我想在你這裡借住一宿,明早再行。」話末畢,一個媚眼已向曇翼飄來。  曇翼一見,心中惶恐不安。他想這位少女神色輕挑,說是入山採薇,實際上只怕是來壞和尚清修的,遂即說道∶「不行!佛教以女色為大戒,這深山野林之中,四處無人,你來借宿,於我大大不便。我想你還是趁著天色尚早,趕緊下山回家去吧。」  那位少女一聽曇翼不許,便哭了起來,她抽泣地說∶「都說和尚心地仁慈,愛惜生靈,誰知今天我卻遇上了一位假仁假義的和尚,眼看著由我落入虎狼嘴裡而不加保護,我的命真是太慘了啊!」曇翼見少女如此說法,心中亦覺不安起來。是啊!救人性命原本是我佛家的本色,她雖是一名女子,我總不能眼見她死於路上吧。想到這裡,曇翼只好答應了少女的乞求,同意她住下來。他把草庵中僅有的一張繩床讓給少女,自己於庵外粗略地鋪置一下,露宿起來。睡到半夜,屋裡的少女突然高聲呼叫起來,說是肚子疼,請求曇翼為她按摩。曇翼心想,對方的詭計終於使出來。便以持戒為辭,堅決拒絕。豈知那位少女卻越叫越急,在床上翻滾不已,痛得汗流滿面。曇翼進屋一看,知道少女是真的病了,便以布裹起錫杖,遙為按摩。許久之後,少女腹痛漸止,慢慢地睡去了。曇翼暗呼僥倖,急忙出屋去了。  第二天一早,那位少女醒來,突將綵衣化作祥雲,小豬變成白象,大蒜變成蓮花,少女凌空飛起,端坐蓮花之上。她對曇翼說∶「我是普賢菩薩,今日特來相試。你的修為果然不錯了。」言畢,倏忽而逝,消失不見了。原來,那位少女竟是普賢菩薩的化身。  此事當時就流傳起來。據說,會稽太守孟聽知此事後,立即上報朝廷。皇帝特意降詔,為曇翼建造了一座法華寺,後來被改稱天衣寺,以普賢綵衣化祥雲的奇蹟,並稱讚曇翼的德行修為。
知玄禪師 在知玄還是雲水僧時,曾於京師叢林遇到一位身患惡疾的異僧,無人理睬,於是耐心的為他擦洗敷藥,照顧他的疾病。病僧愈後,感激知玄的德風道義,臨別時,對知玄說:「將來如果有什麼災難,你可以到西蜀彭州九隴山間兩棵松樹下找我。」  日後,知玄居安國寺,道德昭著。唐咸通十二年(871),懿宗親臨法席,尊稱他為國師,並欽賜沉香法座,備極禮遇,知玄亦自覺尊榮。一日,悟達國師的膝上忽然長了個人面瘡,眉、目、口、齒,樣樣齊全,每次以飲食喂之,則開口吞食,與常人無異。  國師遍攬群醫,都無法醫治,正在束手無策時,忽然憶起昔日病僧臨別時所說的話,獨自前往西蜀,來到九隴山。悟達國師道明來意,異僧說:「不用擔心,我這兒山岩下有清泉,明天用這清泉洗濯一下,就可以去除你的病苦。」第二天黎明時分,一位童子即帶著悟達國師到岩下溪旁。悟達國師正要捧起溪水洗滌瘡口時,人面瘡竟然大聲喊道:「不可洗啊!你是博通古今的人,不知可曾讀過西漢史書上載袁盎殺晁錯於東市的事?你就是袁盎來轉世,而我就是當年被你屈斬的晁錯。累世以來都在尋找機會報仇,可是你卻十世以來都身為高僧,持戒嚴謹,故苦無機會可以下手。直到現在,你受到皇帝的恩寵,生起名利之心,有失戒德,因此我才有機會化為人面瘡加害於你。現在蒙迦諾迦尊者慈悲,以三昧法水洗我累世罪業,從今以後,不再與你冤冤相纏。」悟達國師聽了,不覺汗如雨下,連忙掬水洗滌,突然一陣徹髓劇痛,悶絕過去,醒來時,膝上人面瘡已經不見了,想要禮敬聖僧,也杳然無蹤,不知去向。  悟達國師深知蒙聖者慈恩,使多生宿冤免除,誓願說法度眾,來報答聖恩。因此作成懺文三卷,早晚恭誦,畢生精修。臨命終時,預知時至。後來這部懺文因取尊者用三昧法水清洗人面瘡,解除累世冤業,所以命名為《慈悲三昧水懺》,流傳至今
文殊與文喜 有一位叫文喜的禪師,從小就出家當沙彌,到了三十歲開始參禪,可是怎麼也不能開悟見性,他自認為沒有一個好的師父接引,於是他下定決心從南方三步一拜,到山西五台山文殊菩薩的道場,向文殊菩薩求佛法,求智慧。文喜禪師拜了一年,終於來到五台山的金剛窟。他看見一個白髮飄逸的老頭牽著牛迎面走來。老頭與文喜打招呼,知道他是三步一拜來到這裡,說:「和尚,你真了不起啊!到我家去坐坐喝口茶吧!」於是文喜隨白髮老頭到他的茅草屋中坐下,兩人談起了修佛法的事。白髮老頭問:「南方的佛教怎麼樣啊?」文喜回答:「我們那裡的佛教馬馬虎虎。所以我來這裡找聖人指點。」白髮老頭說:「我們這裡的佛教也是魚龍混雜,凡聖同居啊。」文喜問:「不知五台山一共有多少出家人?」白髮老頭回答:「前三三與後三三。」文喜也沒聽懂這「前三三與後三三」文喜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所以沒有答腔。白髮老頭又連問幾個有關佛法方面的問題,文喜都答不上來,老頭眉頭一皺,叫道:「均提,送客。」茅屋後面出來一童子,對文喜說:「法師你請。」就將文喜送到外面。文喜回過身準備道別,茅屋不見了,只見文殊菩薩騎在捲毛獅子上,站在空中。文喜這才明白,那個白髮『老頭』就是文殊菩薩,可惜自己對面不相識,他悔恨交加,痛哭流涕回到南方。從此,他在那次拜見失意後,再也不亂想了,收起心來在山上潛心修禪,終於不久就明心見性,大徹大悟了。文喜悟道後就下山到叢林中的禪院里擔任飯頭,即做飯的大師傅。他每天要煮一千多人的飯菜,僅那炒菜的鐵鏟,也要有一把力氣的人才拿得起。就這樣一直為僧人燒了三年的飯。有一天,文喜將米飯放在有一人高的蒸桶里,蓋上鍋蓋,上火蒸飯。看見文殊菩薩騎著獅子在飯鍋上轉圈。文喜見到文殊,也不頂禮膜拜,拿起大鍋鏟打了去,說:「文殊是文殊,文喜是文喜,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文殊騎著獅子飛到半空中,笑著說:苦瓜連根苦;甜瓜做蒂甜。修行三大劫,反被老僧嫌。這是贊文喜真得了道,完全不住相了。
高峰妙禪師與韋陀菩薩 中國杭州有西天目,有一座山峰,叫倒掛蓮花,此山好像蓮花倒生似的,有一位高峰妙禪師在此修道。杭州有五個天目山,東天目、西天目、南天目、北天目、中天目。為什麼叫天目?因為山頂有二水泉,如山上有兩隻眼睛似的,所以叫天目山。有很多修道人在此修行。高峰妙禪師在西天目修道,他為什麼選這兒修道呢?因為他每一坐禪就打盹,一睡就不得入定,昏沉特別重。講解心經時,有講二十六種煩惱,其中有一種煩惱叫昏沉。為什麼昏沉是煩惱?因為修道一昏沉,就不得入定。不得入定,就生出散亂心。高峰妙禪師自己想找一個方法來對治昏沉,想什麼方法呢?他知道在西天目的倒掛蓮花可以打坐,如果一昏沉睡覺,就會跌到山澗下去。山澗有幾千萬丈高,如果從上面跌下來,就是粉身碎骨。於是他豁出生命到倒掛蓮花去修道,如果他睡覺了,就會跌死。他坐了一天沒有睡,兩天沒有睡,三天也沒有睡,到第四天就支持不住睡覺了,這一睡覺,果然就跌下去,但跌到山澗的半腰,如一萬丈,跌到五千丈時,就不往下掉了,有一個人把他托上來。他就問:『是誰把我救上來的?』救他的人說:『護法韋陀。』他一聽說是護法韋陀救他上來,就很高興,而生出驕傲心,問韋陀菩薩:『老韋,世界上像我這樣修行的人,有幾個?』韋陀菩薩說:『像你這樣修行的人,猶如牛毛那麼多。你真是不慚愧,八萬大劫內,我再也不護你的法了!』高峰妙禪師一聽韋陀菩薩於八萬大劫內,都不護他的法了,就痛哭流涕,生慚愧心說:『我真不是個修道的人,剛才韋陀菩薩來護法,我卻生出驕傲心。』自己慚愧得哭了,哭了很久,忽然他想:『以前我修道,也不知道韋陀菩薩來護我的法,也一樣修行,我也沒有依賴韋陀菩薩來護法我才修道。現在韋陀菩薩不護我的法,難道我就不修道了嗎?不,我還是一樣要修道。』他就發心再到此地打坐,這回更精進,就是死了也要修道來參禪打坐,豁出生命也要成就道業。於是他又坐了幾天,支持了幾天又睡覺了,又跌下去了,當跌到半空中,又有人把他托上來,他問:『這次是誰來護法?』護持的人說:『韋陀。』高峰妙禪師就問:『老韋!你也打妄語!你說八萬大劫內不護我的法,為什麼又救我上來了?』韋陀菩薩說:『不是!我對你所說的話已經實現了,你生貢高心,我說不護你的法。以後你又生慚愧心,你這一慚愧,就已經超過八萬大劫了,所以我又來護你的法了!』由這一公案,可知一切劫為一念,高峰妙禪師一念的懺悔,就超過八萬大劫,所以盡一切劫為一念也是一樣的道理。『三世所有一切劫』,過去世一切劫,現在世一切劫,未來世一切劫,所有的一切劫,在一念之中,我就可以到十方三世一切的劫那麼長的時間,我入到那裡面去。
元珪禪師與山神 元珪禪師從慧安國師得法,在嵩山龐塢築茅屋修行。據說,一天,有位高冠錦袍,象貌奇偉的人輕步舒緩而來,身後侍眾透迤,幢幡環珮交錯,大有王者之勢。師問:「仁者為什麼到此?」「師父難道認識我?」師說:「在我眼裡,佛與眾生平等,普天之下,我一視同仁,沒有區別。」來者說:「我本嵩岳山神,能使人生,說人死,你怎麼能把我看成平常之人呢!」師說:「在我眼裡,身與空同義,我與你平等。你能毀壞空與你自己么?而我本來不生,你怎能讓我死呢?」神說:「我是聰明人,哪知師父有更大的智慧,求師授我正戒,成為佛門弟子。」元珪禪師點燭焚香,說:「我教你五戒,如能奉持,答應『能』;若不能,即說『否』。」山神恭敬受戒。師說:「你不能淫么?」神說:「我娶妻了。」師說:「那是指不邪淫。」神答:「能。」師說:「你不偷盜么?」神說:「我什麼都不缺,怎麼會盜取呢?」師說:「是指不要享受過多的祭品,別人如不供養你,不能禍害善良。」答:「能。」師說:「你能戒殺么?」神說:「在職握權,哪能不殺?」師說:「殺,是指好壞不辨,濫殺無辜。」答:「能。」師說:「你能不虛妄,不飲酒么?」神答:「能。」師說:「這就是佛戒了。」師接著說:「假如你能無心於萬物,無心則可無戒。無你也無我,無佛無眾生,誰來持戒呢。」受完五戒,神對元珪禪師說:「我的神通僅次於佛。」師說:「說起神通,佛有三不能:佛能成萬法智慧,卻不能消滅定受生死苦果的原因。佛知眾生有解脫痛苦的本性,而不能導化無緣之人。佛能普度無數的生靈,卻不能讓一切眾生都入佛地。在我看來,佛也沒有神通,只不過是以無心通達一切罷了。」山神說:「我確實淺薄愚昧,師所教戒,我一定奉行,但今天請讓我效力,以報答師父的慈悲。」師說:「我觀身,沒有什麼東西;觀法,不停地變化,那會有什麼慾念。」神說:「師父一定要命令我作世間的事情,讓一切人知道有佛有神。佛祖都讓神護法,師父難道背叛佛祖么?請師父隨意吩咐。」禪師不得已,說:「東岩寺的屏障,蕩然無樹,你能把北岩的樹移植到東嶺么?」神說:「子記住師父的命令,晚上會有喧動,請師不要驚駭。」到了傍晚,果然雲奔電掣,風吼雷鳴。黎明時微風和煦,晴空萬里,北山的松樹移到了東嶺。這時,禪師告戒徒說:「不要讓人知道這件事,人們會把我當作妖精。」佛法不重神通,而求智慧和清凈。禪師們懂得,那些用神秘來傳播佛法的,對自己和社會都相當危險,是佛的罪人。
龍湖普聞禪師救龍王 邵武龍湖禪師。名普聞。唐僖宗第二子也。幼不茹葷。長無經世意。僖宗鍾愛之。僖宗中和元年黃巢亂。帝幸蜀。親王宗室皆逃亡。師斷髮逸游。謁石霜諸禪師問。如何是教外別傳。諸曰待案山點頭。即向汝道。師因省悟。依止數年乃請游山。諸曰。逢干即止。遇陳便住。遂辭行過邵武抵大幹。遙望山顛郁然深秀問父老。彼有居者否。老曰有一陳嗣者。久隱其中。師至嗣遂分坐同住。師廬茅谷口。陳乃去之。庵址存焉。其寶乘禪院者師茅廬基也。僖宗文德元年三月。師乃擲錫杖于山。杖止處建立道場。緇素向心遂成巨剎。一日有老人來前曰。我龍也。家於此山。行雨不職將有天罰。願師救護。師曰。汝可易形來。俄一小蛇在座。師引之入凈瓶。良久風雷挾座山巒搖震。達且開霽。蛇自瓶出。老人來謝曰。非師法力則腥穢此地矣。觀師道場闕水。當以報德。遂斸地成穴。湧泉衍溢乃為一湖。在今半山是曰龍湖。至是貞明四年一日。師集眾僧曰。吾將他適。以院事付聰教二禪人。乃說偈曰。我逃世難來出家。宗師指示個歇處。住山領眾三十年。對人不欲輕分付。今日分明說似君。我斂目時齊聽取。既而跨虎凌晨抵信州開元寺。龍湖僧追之。師曰。山中已有聰禪師。吾不復歸矣。故龍湖無開山祖師塔。惟有跨虎庵基。為古今之證。敕謚圓覺禪師。五燈會元謂師示寂於龍湖殆非也。師嗣潭州石霜禪師慶諸。諸嗣道吾宗智。智嗣葯山儼禪師。諸吉州人。姓陳氏
破灶墮禪師超度灶神的故事 中國唐朝時期,河南登封縣北嵩山南麓的嵩岳寺,有位外號叫做「破灶墮」的禪師。該禪師奉事嵩岳寺慧安禪師為師,隱居嵩岳,但誰也不知他叫什麼名字,其言行經常叫人難以揣測。  當時,嵩岳寺附近山塢有一座神廟非常靈驗。這座神廟的殿中別無神像,只安有一個灶台,從遠到近來祭祀這個灶台的人往來不斷,所烹飪與宰殺的食物與生命甚多。  有一天,該禪師領著侍從僧進入神廟,用禪杖敲擊了灶台三下,說道:「咄!這個灶台不過只是泥瓦合成,聖從何來?靈從何起?憑什麼烹宰物命。」說完後又打灶三下,灶台隨之傾倒、破碎、塌落在地。  不一會,一位身穿青衣頭帶高冠的人,忽然來到禪師面前磕頭禮拜。禪師問道:「你是甚麼人?」這人回答說:「我本來是這座神廟的灶神,長期在此造受業報。今日幸蒙師父宣說無生妙法,而得從此處超脫,而轉生在天中,為此特來向禪師謝恩。」禪師開示說:「這是因為你本有之覺性,並非我強言開示的結果。」神人聞言後再次禮拜,隨即隱沒。  過了一會,侍從僧問說:「我等長期侍奉和尚,未曾蒙受開示教誨。這個灶神得到甚麼捷徑要訣,便馬上得生天之報。」禪師說:「我只向他道明是泥瓦合成,也沒給他什麼特別道理。」侍從僧聽後,默然無言。禪師問道:「領會么?」侍從僧說:「沒領會。」禪師說:「本有之覺性,為甚麼沒領會?」侍從僧等因而禮拜。禪師說:「塌下啊,塌下啊!破掉啊,破掉啊!」  此事之後,義豐禪師將此經過告知慧安國師。慧安國師讚歎地說:「這小子領會透底,已然物我一如。就好像朗月處在高空,沒有不能澈見的,很難企及他的語意。」義豐禪師問道:「不知道甚麼人能夠企及他的語意?」慧安國師說:「不知道此事,當時他被叫做『破灶墮』。」  有僧問道:「物物無形時如何?」禪師說:「禮拜便知唯你非我,不禮拜便知唯我非你。」其僧於是禮拜致謝。禪師說:「自心本有之物,此物實非任何事物。所以才說心能轉物,即同如來。」
黃檗禪師不唯自渡 黃檗禪師自幼便出家為僧,有一次他游天台山時,碰到一個舉止奇怪的同參,兩人談笑,一如故人。當他們走到一條小溪前面時,正好溪水暴漲,那個同參叫黃檗一起渡河,黃檗便說道:「老兄,溪水這麼深,能渡過去嗎?」   那個同參便提高褲腳過河,好像在平地上行走一樣自然,他邊走邊回過頭來說:「來呀!來呀!」   黃檗便叫道:「嘿!你這小乘自了漢,如果我早知你如此(早知你是有神通的小乘人)便把你的腳跟砍斷。」   那同參被他罵聲所感動,歎道:「你真是位大乘的法器,實在說,我不如你啊!」   說著,便消失了。   佛教分大乘小乘,小乘重自度,大乘重度他,小乘聖者,縱然得道,也不及初發心的大乘行者。「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為也」的作風,永遠不能成佛。「自己未度,先能度人,才是菩薩發心。」黃檗斥責自了漢,難怪小乘聖者感動,並贊歎為大乘法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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