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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明鏡論(二十三)

第四章 苦集滅道

  如果世間的人天安樂是永恆、究竟的安樂,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出離這個世間,去尋求真正的解脫。象夏日盛開的鮮花只是一時的絢麗,轉眼即變枯萎一樣,一切世間的安樂都只是短暫的顯現,並不久長。因為三有世間的一切生命都是在業和煩惱的推動之下,毫無自在地流轉,所以縱然得生人天善趣,也只是有漏善業福德力的暫時住持,其力量終究有限,一旦勢力窮盡,必然福極禍生,仍需隨著往昔罪業的現行而下墮。永嘉大師《證道歌》雲:「猶如仰箭射虛空,勢力盡,箭還墜,招得來生不如意。」經中說,這就象人從懸崖上墜下,在未落地之前,雖然沒有現前墜落的痛苦,但其最終的結果惟以痛苦而告終。所以暫時住於人天善趣,如同坐在欲燃的積薪之上一般,不久必定燒身。經上又說這是三世冤,因第一世行善修福,第二世得到人天福報,待福報享盡第三世即墮惡道。所以與造惡者直接墮落相比,不過晚一步而已。

  既然世間的本性惟有痛苦,那麼我們如何才能止息痛苦得到真正永恆的安樂呢?

  當年悉達多太子雖然極享人間的榮華富貴,若不出家,可成轉輪聖王,王於四天下,但當太子出遊四門,見到了人間生老病死的現相,而且這四大苦又是每一個生命無法逃避而必須要一一經歷的,如果人生是圓滿的話,為什麼還會有這些痛苦?它從何而來?太子因而生起了厭世之心,決志出離,求無上道。當悉達多太子覺悟了生命的實相,止息了一切痛苦後,便來到鹿野苑,為五比丘轉四諦法輪。從此之後,一條通向解脫的光明大道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佛在初轉法輪時,告訴我們:「此是苦,汝應知;此是集,汝應斷;此是滅,汝應證;此是道,汝應修。」為了增強我們的信心,佛以親證的境界為我們印證,佛說:「此是苦,我已知;此是集,我已斷;此是滅,我已證;此是道,我已修。」

  第一節 安立四諦的次第

  佛陀安立苦集滅道四諦的次第有著甚深的密意。四諦之中,苦為世間之果,集為世間之因,滅為出世間之果,道為出世間之因。

  或有問曰:既然集為因,苦為果,為何集在苦之後?

  答:因為如果我們不認識這個三有世間的真相惟是痛苦,就會顛倒地將世間所謂的圓滿執著為安樂,既然是安樂,何必要出離,這樣就不能發起真正希求解脫的心。出離心的根本既然斷絕,如何能趨向解脫?所以首先要揭示世間真實是苦,無有安樂,將世間痛苦的面目再再地揭示出來,才能觸動內心,因而最初先談苦諦。

  此後,自見墮於苦海之中,則於苦海之中希求出離,便見此苦必須息滅。然而如果不能認識痛苦產生的根源,不在因上止息,痛苦終究不會息滅。所以接下來就要尋找痛苦之因,故於苦後宣說集諦。

  尋本溯源,我們知道痛苦由業產生,而業又是以貪嗔痴煩惱而發起,煩惱的根本乃是我執,這樣便明白了集諦。

  既知集諦,若見我執亦能息滅,就會欣慕寂滅我執的解脫境界,因而誓願現證息滅痛苦的滅諦,故於集後宣說滅諦。

  又有問曰:既然了知世間是苦,則應苦後直接宣說滅苦之滅諦,為何苦後必須宣說集諦。

  答:因為爾時雖有求解脫之心,但仍未明了眾苦之因,沒有見到苦因定能遮止,所以對於解脫,不能定執為所應得,定當證滅。

  既欲求證滅諦,則應尋求以何方法,如何進趨,如是自然趨向道諦。所以道諦最後宣說。

  在《寶性論》中以比喻說明了四諦的關係:如同生病時要知道自己在病中,才會渴望病癒的健康,又應找到病因,才知治療應從何處下手,既知病因,就要生起信心,定要得到康復的安樂;由此發心,會積極主動地依止醫藥。此喻說明了苦應知、集應斷、滅應證、道應修的安立之理。

  在四諦法輪中,佛陀扼要地將一切生死流轉與生死還滅的道理總攝無餘,一切世間生死流轉的因果攝於苦集二諦之中,一切出世間出離生死的因果攝於滅道二諦之中。所以四諦總攝染凈兩重因果,是修行之總綱。故應隨順佛語依次第而趨入。

  如果我們不能真實思維苦諦,深刻地洞察到世間的痛苦真相,那麼厭離心無由生起,求解脫只成一句空話,凡是所思所行仍將成為集諦。如果我們沒有善加思維集諦,不能明確生死的根本乃是惑業,這就好象射箭沒有瞄準鵠的,不論發射多少都成徒勞無益。如是所行不是能得解脫的安樂正道,卻妄自為是,南轅北轍,如何能得解脫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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