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可以是圍城裡的溫馨,大海上的爛漫

楊絳曾在丈夫錢鍾書的《圍城》上作序道:「圍在城裡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對婚姻也罷,職業也罷,人生的願望大都如此」。楊絳就是被困在「圍城」一輩子的女人,但她衝進去之後卻幸福地一點都不想逃出來,在婚姻的「圍城」里,他們的愛情是世人最為羨慕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彼此尊重,愛屋及烏」。她曾有文寫道:「我由寬裕的娘家嫁到寒素的錢家做「媳婦」,從舊俗,行舊禮,一點沒有「下嫁」的感覺。叩拜不過跪一下,禮節而已,和鞠躬沒多大分別。如果男女雙方計較這類細節,那麼,趁早打聽清楚彼此的家庭狀況,不合適不要結婚。抗戰時期在上海,生活艱難,從大小姐到老媽子,對我來說,角色變化而已,很自然,並不感覺委屈。為什麼,因為愛,出於對丈夫的愛。我愛丈夫,勝過自己。我了解錢鍾書的價值,我願為他研究著述志業的成功,為充分發揮他的潛力、創造力而犧牲自己。這種愛不是盲目的,是理解,理解愈深,感情愈好。相互理解,才有自覺的相互支持。」婚姻里的楊絳善良體貼,她擔當的妻子角色,是錢鍾書男的的「賢內助」,楊絳在牛津「坐月子」時,錢鍾書在家不時闖「禍」。檯燈弄壞了,「不要緊」;墨水染了桌布,「不要緊」;顴骨生疔了,「不要緊」;事後確都一一妙手解難,楊絳的「不要緊」伴隨了錢鍾書的一生。「絕無僅有地結合了各不相容的三者:妻子、情人、朋友」、「最才的女,最賢的妻」,這是錢鍾書曾寫給楊絳的「贈語」,也是他們能在婚姻里幸福長久的秘訣。現如今,很多人嚮往婚姻,卻又畏懼婚姻,因為幸與不幸都發生在被捆綁的兩人之間,婚姻,其實不可怕,只是需要偶爾的保鮮,不一定要時時都溫馨,也可以用活潑打鬧的方式為愛的人帶去快樂。錢鍾書和楊絳婚姻也是如此,錢鍾書經常像個小孩似地捉弄楊絳,楊絳不惱,反倒因為偶爾的「樂趣」哈哈大笑,有一次,錢鍾書看見酣睡的楊絳,玩性大發,飽蘸濃墨,要給她畫個花臉。可惜楊絳睡覺靈性,他剛落筆她就醒了。沒想到,她的臉皮比宣紙還吃墨,拿清水洗了又洗,皮膚像紙一樣快洗破了,上面的墨痕還未洗凈。從此以後,鍾書再也不惡作劇給楊絳畫臉了,只在紙上給她畫肖像,再在肖像上面添上眼鏡、鬍子,自己傻笑傻笑,聊以過癮。

從前,婚姻通常以書信、筆畫逗趣;今天,我們的婚姻可以有更多活潑的方式選擇,比如牽手、乘船,到鼓浪嶼上享受一會小島的風情、大海的爛漫。坐在船艙,從海的這邊駛向對岸,陽光灑下,海面波光粼粼,牽手踏上小島,椰風林下,涼風習習,沿著海邊漫步前行,活躍在藍天下,溫馨被爛漫取代,這是婚姻里認識對方另一種樣子的時刻。走進鼓浪嶼貝殼博物館,觀賞陳列的貝殼,那是寧靜時的樣子;往裡,走進洞窟的冒險天地,洞岩上的魔幻星際,各種美麗天象;傾斜的小屋,體驗海底眩暈和搖晃;搖曳的美人魚,亦真亦假······在這裡,活潑的樣子可以得到自然地發揮,生動有趣是貝殼博物館的標籤之一,也是婚姻里的一種存在方式。伴侶,我們既做楊絳那樣的「賢內助」,也做朋友式的「小情人」······婚姻,我們要有圍城裡的溫馨,也要有大海上的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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