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3萬精兵趕鴨子似的屠殺56萬劉邦部隊，項羽究竟怎麼做到的？

（圖）電視劇《楚漢傳奇》中的項羽，何潤東（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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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劉邦和韓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後，三秦大地便鬧開了鍋，按理說項羽就該像後來三國鼎立那會的司馬懿一般，來西方戰場堵一堵。

可問題就是項羽沒來。他在做什麼，為什麼不來救援章邯？只因兩線作戰，有苦難言。劉邦攻打彭城之際，他正在山東與田家糾纏不休。

但糾纏並不意味著就可以放任劉邦不管，事實上，一聽說漢軍東征，項羽便作出了反應，挑選三萬精銳騎兵，隨他從孔夫子的老家曲阜南下。其餘部隊，繼續留在山東。

當他得知漢軍攻破彭城胡作非為的消息，西楚霸王的肺都快氣爆了，而他此時的位置，在彭城西面的蕭。（項羽把大部隊留在齊國迷惑劉邦，自己運用騎兵的機動性，突襲劉邦，西楚霸王難得一回用智）

次日早晨，項羽率領這支突擊部隊從西面突然出現在彭城附近。劉邦正喝得高興，突然聽說西楚霸王已然到了，一下子嚇呆了！

項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仗著人多勢眾，劉邦決定和項羽打一仗！號稱56萬人的多國部隊在彭城倉促應戰3萬西楚鐵騎。

不怕不怕，劉邦激勵他的部隊，向前推進。項羽瞪紅了眼，像只獅子般沖向漢軍軍陣，他的騎兵們也個個拚命三郎般衝殺過來，未及交手，漢軍的陣列已經亂了。

（圖）王可偉的油畫

「媽呀，跑吧！」

戰至中午，漢軍大敗，隨即整個多國部隊陣營陷入崩潰，楚軍如狼入羊群，肆意屠殺。漢軍士兵被驅趕到泗水（劉邦最初就是泗水亭的亭長）邊，下水的淹死，沒下水的被砍死，有十來萬人。剩下的拔足狂奔，一直逃到今安徽境內的濉水，西楚騎兵窮追不捨，衝刺砍殺，血染濉水，屍首堆積，又有十萬之多，濉水為之不流。

與此同時，西北方向，一陣狂風，恰好吹到徐州上空，將大樹連根拔起，房屋倒塌，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好端端的一個大白天，整得黑夜一般，加上楚軍的喊殺聲，漢軍的哭叫聲，地上流淌著鮮血，天上飛著沙石，劉邦和車夫夏侯嬰，心驚膽寒，胡亂奔走。

途中遇到兩個小朋友，劉邦的兒子劉盈和女兒魯元公主，夏侯嬰把他們拉到車上，一同逃生。劉邦逃跑的本事堪稱一流，但楚軍追趕的速度也不慢，關鍵時刻，劉邦這廝活動起了心眼，竟然想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和女兒推下馬車以減輕重量。

劉邦這麼想還真這麼幹了。但他連續三次推下孩子，車夫夏侯嬰卻三次停車救回孩子。最後劉邦拔出刀劍，對著夏侯嬰咆哮努喝。夏侯嬰也不理睬他，終於保全兩個小朋友的性命。

劉邦的老爹以及老婆呂雉等人，可就沒那麼幸運，被楚軍擄去，做了人質。

據說劉邦在走投無路之時，亂行到一處村落，尋了一戶人家借宿。這戶人家姓戚，聽說是漢王落難到此，殷勤招待。

劉邦坐在那裡，就看見一個二九佳人，攜著酒食，姍步來前。雖是衣衫粗陋，卻遮不住那輕盈體態、清秀面容。這個女子，就是後來呂雉最痛恨的戚夫人。

唐代詩人李昂有一首《賦戚夫人楚舞歌》：「定陶城中是妾家，妾年二八顏如花。閨中歌舞未終曲，天下死人如亂麻。漢王此地因征戰，未出簾櫳人已薦。風花菡萏落轅門，雲雨裴回入行殿。日夕悠悠非舊鄉，飄飄處處逐君王。」可憐這戚姑娘，在劉邦最危難的時候，委身漢王，度過戰亂歲月，卻不曉得那男人的戰亂平息了，女人的戰爭卻正激烈，宮廷比起戰場，還要更兇險幾分呢！

（圖）王可偉的油畫

劉邦在彭城吃了大敗仗，又丟了老爹和老婆，收拾殘兵敗卒，向西撤退。戰敗之後的漢軍人心離散，士氣低落。這時如果項羽全力追擊，劉邦很難有足夠的信心和兵力抵抗。

然而項羽沒有立刻起大兵追擊窮寇，倒不是他想要放劉邦一馬，實在是分身乏術，山東的田橫在楚軍主力南下之後，居然又捲土重來，打敗了項羽委任的齊王田假，光復三齊大地。項羽雖然在彭城大破劉邦，出了一口惡氣，但北有齊、趙，西邊有漢，他攻齊則漢起，伐漢則齊強，苦不堪言。

*作者：司馬路，魚羊秘史原創專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