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攝影大師阿龍·瑞寧格
新聞攝影大師阿龍·瑞寧格
比我年輕七歲的阿龍·瑞寧格,1947年出生於以色列特拉維夫,後移居美國,現居住在洛杉磯。 1973年,他為合眾國際社拍攝報道以色列與阿拉伯國家之間的「贖罪日戰爭」,開始其新聞報道攝影生涯。 1976年聯繫圖片社成立之初,他便加入該社,成為創社元老之一,任副總裁。他拍攝了世界眾多地區的社會變遷狀況,包括1976至1980年間的南非與中東,1979至1983年間的中美洲,以及1985至1989年間的中國。 最令人稱道的是阿龍·瑞寧格最早報道美國艾滋病的攝影師。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艾滋病尚不為大眾所知時,他便開始拍攝病患受害情況。 1981年5月的一天,阿龍·瑞寧格偶然在《紐約時報》的報縫裡發現一則小消息,提到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一位醫生髮現一同性戀者感染了一種類似於癌症的性病,不知如何醫治。阿龍·瑞寧格以他的職業敏感對這一題材發生了興趣,立刻著手查找有關資料,開始將鏡頭轉到艾滋病上。隨即聯繫圖片社派他跟蹤採訪艾滋病,隨著採訪的不斷深入,他逐漸感到問題的嚴重性,也就越堅定了他繼續充分報道一題材的決心。要想贏得艾滋病晚期患者的信任,需要有獨特的個性。由於在六年里一直注視艾滋病的問題,阿龍·瑞寧格拍出了大量深刻的照片。 他的《艾滋病在美國》20幅組照描繪了同性戀者、異性戀者、兒童、使用靜脈注射藥物的人以及醫學研究人員、護士。其中有些人忍受著艾滋病的折磨,另外一些人在其他方面也與此病毒有關。他們的照片一起構成令人難忘的記錄。這集中表現在肯·米克斯的肖像上。肯·米克斯是舊金山的一個老同性戀者,是受眾所周知的艾滋病這種神秘的、致命的瘟疫折磨的許多受害者之一。這幅作品被稱為是當今世界人類對這一肆虐病魔尚無良策現狀的形象概括,是對人性這一古老主題進行挖掘的具體的、生動感人的形象寫照。這些照片記錄了病魔所帶來的殘酷現實,記錄了人類的痛苦與不幸,記錄了這一現實給人類帶來的社會的、道德的、生存現狀的結果。 1986年,阿龍·瑞寧格的《艾滋病在美國》獲世界新聞攝影比賽年度大獎。1987年,獲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頒發的「一切為健康,健康為一切」獎,1990年,獲柯達水晶鷹「報道攝影影響力」獎。90年代期間,他主要在加州拍攝美國社會問題,尤其關注種族與性別歧視在移民、犯罪和教育等方面產生的影響。在阿龍·瑞寧格報道圖片的推動下,直到1984年國際新聞界才開始注意對艾滋病的報道。他的第二組獲獎作品《守護神》描繪了一位照料同性戀者的護士的生活,這位護士把自己的一切都付在了照看艾滋病患者的工作上。瑞寧格報道這一系列事件在新聞傳播中引發了社會公眾對艾滋病的關注,帶來了深遠的社會影響。阿龍·瑞寧格成為享譽世界的新聞攝影大師。 五年前,阿龍·瑞寧格決定不再拍照片了,他認為自己在攝影領域再作不出什麼貢獻了,他便決定退出。阿龍·瑞寧格代表作之一:艾滋病晚期的肯·米克斯知道自己幾天之內就會死去。 在正月初一的春節餐敘期間,阿龍·瑞寧格對我為何能保存下幾萬張文革底片很感興趣,他與我有一段有趣的對話: 「你在《黑龍江日報》做記者時拍的底片為什麼能保存在自己手裡?不需要交給公家嗎?」瑞寧格問。 我給他講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故事:報社原先規定攝影記者見報的底片都交給資料員印小樣貼相冊保管,其他相對重要的底片裝袋保存,久而久之,這些底片堆在那裡既沒人利用,又沒有人認真管理,唯一用途就是博物館要辦某項展覽時來挑底片去放大照片,往往都是有借無還。積年累月,越積越多,成為一堆「廢物」,辦公室空間狹窄,有限的資料櫃裝不下。我1963年到報社不久,正趕上開展愛國衛生運動,報社要求各辦公室徹底大掃除,統一檢查發放衛生合格證,還要評比衛生先進部門。那一堆積壓多年也沒派上用場的底片該怎麼辦,領導發話如果確實沒有用就「大掃除」,就這樣都給送到鍋爐房燒了。從此以後,攝影組規定底片不再交公,都由攝影記者個人處置,同事中有人只保留見報的底片,有人選擇「重要的」,有人珍惜「藝術的」,我的習慣是全部保存下來。 無數事實證明,凡是底片交公保管的報社,最終大都沒能完好保存下來(新華社及照片檔案館不在此例)。也許正是由於底片歸個人保管,才使那段文革歷史影像完整保存下來。 「還是社會主義好啊!」瑞寧格聽後幽默地感嘆道。 我問他拍的底片都保存在哪裡?他指了指普雷基,「都在聯繫圖片社。」 「資本主義就是不如社會主義好!」我也幽了他一默。 這時,普雷基插話說,在中國他問過一些親歷文革的攝影師,他們都說,底片交公保管的結果,就是誰也不去管,最終是化為烏有。 現貼幾張阿龍·瑞寧格正月初一參加我們春節家宴活動時的照片:
阿龍·瑞寧格說,讓他最難忘的是1988年在哈爾濱吃過的一種用麵粉攤上雞蛋,再撒上一些蔥花,用平底鍋烙的餅,好吃極了。我在哈爾濱工作生活了20年,他比劃著說了半天也沒弄明白究竟是哪一種餅,是蔥油餅?是雞蛋餅?還是煎餅果子?日前,哈爾濱博友馮羽先生留言說,那是在街邊現做現賣的煎餅果子。(基廷攝影)
我女兒李笑冰對瑞寧格說,90年代初她在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讀書時,新聞攝影課重點學習他拍攝的《艾滋病在美國》報道攝影。(基廷攝影)
阿龍·瑞寧格比我年輕七歲,但他看照片的認真仔細程度可比我強多了。(李笑寒攝影)
臨分手時,阿龍·瑞寧格對我說:「我一生始終是一個業餘攝影者。」我問:「如果你這位新聞攝影大師都是業餘的,那麼世界上還專業的攝影師嗎?」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向我說:「有,那就是你。」我趕緊讓翻譯李適(右)告訴他,人們都說普雷基很幽默,其實瑞寧格更是超級幽默。(李笑冰攝影)
當瑞寧格和我在友好交談並拍照時,並不知道普雷基悄悄在我們身後露出頭來作鬼臉,事後將數碼圖片輸入電腦才看到這兩張照片中的情景。(李笑冰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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