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雪豹

06-21

卧龍保護區成為雪豹的熱門出沒地

紅外線相機捕捉到雪豹的蹤跡

四川卧龍國家級自然保護區7個月內拍攝雪豹達364次

野外研究人員積極展開雪豹的棲息地調查四川卧龍國家級自然保護區，致力於保護瀕危動物，除了是貓熊的主要棲息地，近日更發現有雪豹出沒。管理局公布了卧龍雪豹野外觀察的最新數據，在保護區海拔約4000公尺至5700公尺的12000公頃區域內，雪豹數量超過9隻。保護區的野外研究人員去年根據以往掌握的雪豹蹤跡，在錢梁山區域布設了27台紅外觸發相機，7個月內拍攝雪豹達364次，獲得大量雪豹珍稀野外活動影像，而清楚的視頻總計13分鐘，估計約有9隻以上居住在保護區內，最近一次對雪豹的記錄就在12天前。為了實施卧龍雪豹生態研究像木，卧龍保護區抽調25名野外研究員，全面投入雪豹棲息地與潛在棲息地調查。雪豹是一種重要的大型貓科食肉動物，敏感機警、喜歡獨行，遠離人跡和高海拔的生活特性，使行為特徵難以為人所知，由於非法捕獵等多種人為因素，雪豹的數量正急劇減少，現已成為瀕危物種。1990年代的美國博物學家喬治夏勒博士曾痛心表示，「只見雪豹皮，不見雪豹」，在中國，數量甚至少於大熊貓。

在烏魯木齊東部和南部山區，已經有超過百隻的野生雪豹。「高山隱士」雪豹近日頻繁走下天山，引人矚目。當地野生動物組織「荒野新疆」對上萬張雪豹的照片進行分辨與推測，分析結果顯示，在烏魯木齊東部和南部山區，已經有超過百隻的野生雪豹。

「荒野新疆」雪豹專案組負責人邢睿說，通過照片他們至少已辨別出30隻不同個體的雪豹，這些照片都來自在烏魯木齊南部山區內的100台紅外線觸發相機，相機只要一感應到有動靜，就會自動拍攝照片。

在新疆林業部門資助下，從2014年至今，這個民間組織在烏魯木齊南部山區約100平方公里的範圍內，設置了這些紅外相機。相機不僅拍攝到大量雪豹進食、巡視、宣示領地的場景，還拍到雪豹媽媽教雪豹寶寶獵食、尋找水源的畫面，甚至還有小雪豹擺弄相機的調皮模樣。

在對照片進行分析的過程中，專案組發現，在這一個調查的地區中，雪豹的密度高得驚人。邢睿解釋說，這不只是季節性的因素，地形也是原因之一。在冬季時，雪豹的食物來源比較集中，在天山山區棲息的雪豹，活動範圍遠遠小於在青藏高原棲息的雪豹，因此天山雪豹的種群往往都出現在較為狹小的區域。全球野生雪豹主要分布在喜馬拉雅山、喀喇昆崙山、天山和帕米爾高原，其中，天山山系是一條雪豹種群擴張的大通道。據雪豹項目組追蹤調查，除了目前所調查的區域之外，整個烏魯木齊東部和南部數千平方公里的山區，都有發現雪豹頻繁活動的蹤跡。在上世紀的六七十年代，曾有人在烏魯木齊周邊山區發現過雪豹的身影，此後近半個世紀，沒有人再見過這種大型貓科動物在這一區域出現。直至2014年初，「荒野新疆」的追獸組在烏魯木齊周邊首次啟用紅外相機進行野生動物調查，才在無意又重新發現雪豹的蹤影。雪豹，在中國也被稱為艾葉豹、荷葉豹，有「雪山之王」之稱，是一種重要的大型貓科食肉動物與旗艦物種，由於雪豹常在雪線附近和雪地間活動，故稱「雪豹」。雪豹喜歡獨行跟在夜晚活動，擁有遠離人跡的生活特性。根據雪豹專家說明，它從未有主動攻擊人類的紀錄，是比人類想像中還溫馴跟孤僻的一種動物，也因為雪豹離群索居的天性讓人類很難對它做更進一步的研究。

世界上超級稀有的大貓——野外的遠東豹剩下不到60隻在俄羅斯克德洛瓦亞帕德自然保護區（Kedrovaya Pad Nature Reserve）中，捕捉到帶著兩隻約四個月大幼崽的母遠東豹身影。面對盜獵與棲地流失的威脅，遠東豹在野外的數量估計不到六十隻，是保育狀況極危的物種。野外的遠東豹估計剩不到六十隻。面對野外剩不到六十隻的險境，遠東豹成為世界上極度瀕臨滅絕的貓科動物。不過，一向罕見的遠東豹這次被野外架設的攝影機捕捉到了身影。畫面上可以見到一頭母豹帶著兩隻幼崽，這兩隻帶有斑點的幼獸窩在岩穴中好奇地探索，而幾乎是幼豹兩倍大的媽媽則在外頭等候。在俄羅斯濱海邊疆區的豹之鄉國家公園（Land of the Leopard National Park）拍到的。該國家公園緊鄰中國邊界，於2012年由俄羅斯政府與世界自然基金會（WWF）聯手創辦，涵蓋了現今遠東豹棲地的六成。幼豹約莫四個月大，屬於將要為國家公園內的豹族群注入一股新血的年紀。不過在野外生存可不是件容易事。國家公園的官員指出，為了保護幼獸，母豹必須時時保持警覺，否則小豹便很容易淪為其他獵食者的盤中餐。這次捕捉到遠東豹身影的自動攝影機，會對動靜有所反應並拍下鏡頭前的景象。它在拍下遠東豹之前，曾被東北虎（又稱西伯利亞虎）的動作所觸發，這表示幼豹將面臨來自比它大得多的獵食者威脅。這頭母豹被昵稱為貝芮（Berry），四歲的它已經不是第一次成為焦點。自從2014年名為《點點家族》（Spotted Family）的線上紀錄片釋出，年輕的貝芮便因為它在林間翻滾、玩耍與嬉鬧的畫面快速走紅，成為網路明星。雖然作為遠東豹的重要保護區，不過豹之鄉國家公園的佔地面積卻相對狹小，僅有2620平方公里。全世界的豹族群數目正在銳減，除了面對盜獵與棲地喪失的威脅之外，與人類之間的衝突更是隱憂之一，許多豹甚至在成年以前就被射殺，降低對村落威脅的可能性。遠東豹就算不是保育狀況最危急的貓科動物，其瀕危程度也是數一數二。目前它的保育狀況列為極危（critically endangered）。能在野外捕捉到貝芮攜子的鏡頭，可真是不可多得的大禮：「這影片呈現了過去我們完全不曾看過的景象，也就是真正在自然棲地生活的遠東豹家庭。」

很少有人在野外見過雪豹。

這種被稱作「雪山之王」的貓科豹屬動物，平均活動海拔高度為3000—4500米。它喜歡沿著山脊線、峭壁或者山澗底部行走，其花色往往能和其所處環境完美融合，將自己隱蔽起來。

其實，雪豹似乎也並不怎麼怕人，它只是不願意和人靠得太近。在青藏高原，雪豹處在食物鏈頂端，它的舉手投足，都帶著股睥睨眾生的怡然。

「它是離神最近的生物。」這是紀錄片導演王鵬心中的雪豹。

10月23日是國際雪豹日。王鵬近期的主要工作，是為再次進山拍雪豹做準備。從2013年起，王鵬和夥伴進入甘肅鹽池灣國家自然保護區，開始了對雪豹曠日持久的追尋和拍攝。

想用鏡頭捕捉到雪豹的身影，絕非易事。當初決定拍雪豹，王鵬的理由很簡單——實現自己的職業理想和人生價值。「做的過程中我們才發現，太難了。」王鵬加重語氣，又說了一遍，「太難了。我們之前在裡面呆了10個月，啥也沒拍到。」

凡是做過野外雪豹調查的人，都知道追尋這種神秘動物的苦。

「那些有雪豹的山啊，當你坐著欣賞的時候就是天堂，當你開始爬的時候就是地獄。」公益環保組織貓盟CFCA的工作人員曾這樣感慨。

雪豹是國家一級重點保護野生動物，是IUCN（世界自然保護聯盟）紅色名錄「易危」物種。根據WWF（世界自然基金會）提供的資料，全球60%以上的雪豹適宜棲息地及其種群分布在中國，但中國曾開展過雪豹研究或保護工作的雪豹棲息地，僅佔到全部雪豹棲息地的不到20%。

畢竟，雪豹在我國分布於西藏、青海、新疆、甘肅、四川及內蒙古等省和自治區，其大部分棲息地人跡罕至，調研難度頗大。

至於雪豹的影像，更是稀少。

為了拍到雪豹，王鵬和團隊一度守在無人區。進入無人區是對物資補給的大考驗。團隊要先租越野車，再雇牧民的氂牛和馬，一次雇上二十頭左右，走上兩天，把所需物資運進山。

「很多人進去後，一晚上都呆不住，第二天就想跑。沒電沒網。晚上還有狼圍著你的營地嗷嗷亂叫。」

但對王鵬來說，最大的心理壓力，不是身處無人區的恐懼，而是拍不到東西的焦慮。「心裡也想，耗這麼長時間，要是拍別的紀錄片，都能拍好幾部了。」

王鵬被野氂牛追過，也因為山裡連續下雨物資進不來斷過糧。好在他終於拍到了雪豹，還拍到了越來越多的雪豹。

不僅拍到，王鵬還救過雪豹。

追雪豹的日子久了，王鵬的身份，也悄然從紀錄片導演，變成了雪豹守護者。

在牧民聚集的區域，雪豹面臨的生存威脅是人獸衝突帶來的報復性獵殺。當雪豹的食物鏈條被破壞，難以在野外捕到食物時，它們就會鋌而走險，跳進牧民的羊圈。

王鵬的救助方式近乎樸實——當他發現有雪豹被抓，就會自掏腰包，補上牧民因牛羊被雪豹咬死遭受的損失，替雪豹「贖身」。

在阿尼瑪卿山甘青兩省交界處，王鵬團隊「贖」過三隻雪豹。「我們能做的，就是碰到一隻、救一隻。」

除了獵殺，棲息地喪失也是對雪豹生存的巨大考驗。人類活動和全球氣候變暖，都讓雪豹的命運令人擔憂。

在我國，還有更多的政府相關部門、科研團隊以及民間組織，在高原之上，峭壁之間，追尋雪豹的蹤跡，制定相應的保護方案。

只要有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面調查，就可能得出一個傲視全球的結論——在全球大型食肉動物一片蕭條的情況下，中國雪豹或許仍有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

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和國家對自然保護的不斷加強，中國有極大的潛力成為全球雪豹保護的引擎，擔當起引領雪豹保護的重任。

22日，王鵬發了三張雪豹的照片，來「獻給世界（國際）雪豹日」。他的野心是拍下雪豹的完整生命史。「片子拍好了，也能對雪豹保護起到一定作用。我希望，能有更多人去關注這個物種。」王鵬說。

石渠雪豹

雖說很多國家都有國家內部的保護級別，但IUCN的這套評級標準依然在很大意義上指導著保護策略的制定。因此這也是此次雪豹調級引發較大爭議的原因——雪豹一直是明星物種，也是保護熱點物種，級別調整會不會導致保護資源的流失和轉向？而更關鍵的一點則是：雪豹真的沒那麼需要被保護了嗎？

很顯然，單純地去說「不管IUCN的級別怎麼調整、我們該怎麼保護還是繼續保護」是非常脆弱的，因為IUCN的評級在保護領域也擁有一定權威性，如果這不能作為一個保護的科學客觀的理由，那麼對一般人而言，保護難道就只剩下熱情與人文關懷了嗎？

置身事外的中國？

在這次雪豹調級事件上，中國處在一個比較奇特的位置：重要，卻被邊緣化。因為總體而言這個調級評估是幾個老外科學家主導完成的。

中國作為雪豹最多的國家，此次調級卻不得不尷尬地面對一個問題：中國有多少雪豹？不知道。

這並不是說中國沒有為保護雪豹做貢獻，恰恰相反，政府在中國西部的保護政策和具體措施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雪豹在中國的生存條件——西部民間槍支的收繳，大面積自然保護區網路的建立，還有三江源國家公園和籌建中的祁連山國家公園等等。在民間，針對雪豹開展保護的公益組織也幾乎是中國針對物種的保護中最多的——光是剛剛過去的99公益日里，針對雪豹的保護項目就至少有5個。

然而，中國是世界上雪豹分布範圍最廣、數量最多的國家，這也使得中國成為進行全面調查野生雪豹種群最難的一個國家。雪豹在中國分布於西藏、青海、新疆、甘肅、四川以及內蒙等省和自治區，由於其地處高原高山環境，大部分棲息地都處於人跡罕至之處，野外調查對於人員、車輛、後勤等都提出了較高的要求，進行全面調查的成本非常高昂。時至今日，中國也沒有一家官方或民間機構能夠拿出一個較為準確的中國雪豹種群數字。

因此關於雪豹調級的爭議一直不斷：連中國有多少雪豹都搞不清，如何能得出調級的結論？雪豹研究領域的專家喬治.夏勒在一次相關採訪中表示，大約有60%的雪豹在中國，而中國還有很多雪豹棲息地根本就沒有開展過詳細的調查。「降級的理由是什麼？這會給公眾傳遞一個信息：一切都很好。但在中國真是如此嗎？」

調查中國雪豹有多難？

在今年的吉爾吉斯斯坦比什凱克國際雪豹峰會上，國際雪豹基金會（Snow Leopard Trust）提出了全球雪豹種群調查項目——PAWS（Population Assessment of the World"s Snow Leopards），這個項目的起因就是降級之爭，SLT的科學家們認為，全球雪豹調查面積只佔分布範圍的2%，而且還都在最好的棲息地里，這樣的數據不能有效支持這個物種的狀態評估。

這個項目提出了一些標準：如果能夠用相同的標準在全球雪豹棲息地里隨機挑選20%進行調查，便可以根據調查結果比較真實地評估全球雪豹的種群數量。

中國約有44.5萬平方公里的雪豹棲息地（李娟博士2012年的計算），20%的面積就是將近9萬平方公里！

一個關注青藏高原生態保護的公眾號PlateauWild作者群里雲集了一群做雪豹研究的人，大家把各自的調查區域列出來做了一下加法，發現我們現在只有大約12000~15000平方公里的已調查區域，僅占雪豹棲息地總面積的1/40，方法標準還並不統一。

而根據PAWS的項目要求，每個調查區域的面積需要達到600-1000平方公里，各個調查區域需要布設5*5km的監測網格，有雪豹適宜棲息地的網格必須保證至少有一個紅外相機位點，也隨機抽取幾個沒有雪豹適宜棲息地的網格，確定沒有雪豹。

對照著數字，再腦補一下需要的日日夜夜，任何跑野外調查的人都會明白這是何種考驗——缺氧、高原多變的氣候、似乎永無盡頭的樣線，說白了，之所以雪豹能在這些地方過得不錯，那是因為這些地方不適合我們人類。

雪豹爬著是天堂

去年曾經在四川甘孜州的新龍和石渠找過雪豹。總之，我對爬山找雪豹的心情很是複雜——那些幾乎讓我把肺從胸腔里喘出來的山坡、說來就來的冰雹和暴雨，還有那美不勝收的高原風光、安詳吃草的岩羊……那些有雪豹的山啊，當你坐著欣賞的時候就是天堂，當你開始爬的時候就是地獄。

中國雪豹保護：另一種保護思維

荒野新疆追獸組的西銳在轉發關於雪豹調級的文章時說，為什麼總要等到快滅絕了才保護？

毫無疑問，在沒有被破壞之前就保護會取得更好的結果，而那些已經快完蛋了才被保護的物種，迄今為止鮮有成效。即便是保護相對成功的如熊貓、藏羚羊，我們也看到那已經付出了多巨大的代價。

新疆雪豹荒野新疆圖

中國雪豹的情況是：只要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面調查，或許就能得出一個傲世全球的結論——在全球大型食肉動物一片蕭條的情況下，中國雪豹或許仍擁有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調查之前，西銳從來沒有想到距離烏魯木齊幾十公里的地方就能找到那麼多雪豹。

在過去，人們總認為雪豹是最神秘的物種之一，極其罕見。然而隨著近10年來中國雪豹研究和保護的進展，我們忽然意識到其事實可能並非如此：從《我們誕生於中國》帶來的史無前例的雪豹影像，到藏區越來越多的雪豹目擊和記錄，中國可能擁有世界上最好的雪豹棲息地。

2月7日，青海省祁連山自然保護區管理局對外發布首組紅外相機在祁連山系記錄到的雪豹「靚照」。據了解，本次雪豹監測是祁連山系青海境內及祁連山國家公園（青海片區）內開展的首次大規模野生動物監測工作。

5月14日從廣州市遠望野生動物保護服務中心獲悉，作為西藏羌塘雪豹調研保護的合作單位，該中心完成了自2017年12月至今年4月，架設在藏北羌塘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和色林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紅外相機視頻素材的提取。該中心工作人員梁旭昶介紹，過去5個月，在3800平方公里的270個點位，他們收集了2000條雪豹活動視頻，雪豹高頻率出現。除此之外，紅外相機還拍到了猞猁、兔猻、藏狐、赤狐等珍稀野生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