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詩庫::國際詩庫::外國詩歌::約翰·阿什伯利詩選
這些湖畔城,從詛咒中長出,變成善忘的東西,雖然對歷史有氣。它們是這個概念的產物;比如說,人是可伯的。雖然這只是一例。它們出現了,直至一個指揮塔控制著天空,用巧妙浸入過去尋找天鵝和燭尖似的樹的枝條燃燒著,直到一切仇恨者變成無能的愛。那時你留下來陪伴自己的意念還有午後愈來愈強烈的空虛感它必須被發泄向別人的窘迫那些人象燈塔樣飛過你的身邊夜是一個站崗的哨兵你的時間至今多半用來玩創造性的遊戲但我們有一個為你擬好的全面計劃譬如說我們想把你送到沙漠的小心,或者狂暴的大海,或將他人的接近作為際的空氣,將你壓回一場驚醒了的夢,好象海風撫摸著孩子的臉。但「過去」已經在這裡,你在孵育自己的計劃。最壞的情況還沒有結束,但我知道你在這裡會幸福的,這因為你的處境的邏輯可不是什麼氣候能耍弄的有時溫柔、有時飄逸,對吧。你建立了一座山樣的建築物,沉思地將你全部精力傾注入這紀念碑它的風是使花瓣硬朗的慾望它的失望噴發成淚水的長虹。鄭敏 譯
街頭音樂家
一個死了,另一個活著,他的靈魂被生生地擰走,踟躕街頭穿著自己的「身分」象裹著件大衣,日復一日同樣的街頭,油量表、陰影在樹下。比任何人被召喚向更遠的地方穿過日益增加的郊區風度和舉止,當秋色落向豪華的落葉,推車裡的破爛屬於一個無名的家族,被排擠到昨天和今天這步田地。一個瞪著眼瞧另一個打算幹什麼,終於露了餡,於是他們彼此相仇視,又相遺忘。所以,我搖著、撫慰著這隻普通的堤琴,它只知道那些人們忘記了的流行曲調但堅持它能將一段無味的疊句自由發揮。十一月里這一年翻轉著身子日子間的空隙更明確,骨頭上的肉更明顯。我們關於根的地方何在的問題象煙霧樣飄懸:我們如何在松林野餐,在岩洞中,有流水不斷地滲出留下我們的垃圾、精子、糞便,到處都是,污染了風景。造成我們可能達到的模樣。鄭敏 譯
喬·利維坦
僅僅因為我戴著一頂巨大的帽子,帽頂的毛下有一顆木扣,孩子們的叫喊就向我湧來,穿過我。此時的季節並沒有給好奇的零時劊子手提供其他景緻。在他的房間里,他們談到繩子。他們滑過窗口。我已經看見了,並且知道壞的結局和好的堆在一起。它們在未來,所以不可能很遠。這裡的河岸相當陡峭,把它的影子投在河床上面。一次探險,一次郊遊,它們也許是值得的。我們本來可以做幾次愉快的旅行。然後,他拿走一隻蝙蝠和一些蛤蜊,在希望是門的地方總是沾滿鹽水強烈的惡臭。裡面也一樣。窗框己經卸下,我是說他可以和我一起通過,而我們依舊看不見自己。
王偉慶 譯
上個月
保障沒有改變——只有一片片灰色,在這陽光跌落的地方。房屋似乎更重了,既然他們己經離去。事實上,它在記錄的時間內變空。曾經產生平局的時刻,一場比賽退去,緩緩地退進黑夜。未來學院正在打開一扇扇門,立志要讓不結果實的陽光湧進殿堂椅子與書本和論文一起高高摞起。穩重的那位是這個月反覆無常的那位,它證實的特徵是,一種永恆的價值已經易手。而你可以有一輛新車,一副乒乓和一間車庫,但小偷奇蹟般地偷走了一切。在他的書中,只有一張叛逆的照片,而花園裡,到處是叫喊和色彩。
王偉慶 譯
香根草
歲月緩緩通過,如一擔乾草,當鮮花吟唱著它們的台詞,梭魚在池塘的底部攪動。鋼筆摸上去是涼涼的。樓梯向上旋轉,穿過破碎的花環,保持著在字母表的字母中蒸餾過的憂鬱。現在該是冬天了,它的棉花糖宮殿,還有嘴邊關心的話語,前額和面頰上粉紅的污點,這顏色曾經被稱做 「玫瑰的灰燼。」有多少蛇和蜥蜴蛻掉它們的皮,為了讓時間就這樣流逝,深深地沉進沙子,然後蜿蜒流向結局。一切都進行的如此順利,如今,哎,它就這樣在手中散開,當變化說了出來,銳利如喉嚨間的魚鉤,而裝飾好的淚水涌動,通過我們流進一隻叫做無限的臉盆。一切都是免費的,大門有意在那兒敞開著。不要跟上去,無論什麼你都能得到。在某個房間里,有人在檢查著他的青春發現它枯燥而且空洞,摸上去有許多孔。啊,讓我和你在一起吧,除非野外擁抱我們,聯合我們,除非抓鳥的人放下他們的細枝,漁夫們收回他們光滑的空網,而其他人加大了篝火周圍這巨大的人群,就是這種情況開始對我們意味著我們,省去了樹葉間的叫喊,那些最後的銀光點點。
王偉慶 譯
大人書庫「……麻雀找到了一座房屋,燕子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巢, 」(《聖詩·詩篇》84)
在邊遠的山區,那兒,我們知道一些麻雀不知道的事情,每一座房屋明顯要比其他的好一點,「包裝」現在已經準備好開始了。它來了,像一束莎草紙似的隨意的想像和辨認,然後就那樣固定不動了。天正一點點暗下來。你派了一個人跑下樓梯來打聽事件真正的進程,而答案總是來的難以捉摸卻彬彬有禮:你只得走下去……嗬,燈滅了。那就是普通教育中薄似紙卻又牢固的一面。當一個小偷在外面,在某個暗處,它也一樣。沒有自由,沒有擺脫自由的自由。惟一能做的是拿起書,摩挲著它,然後當著我的面打開。那個你是知道的。
王偉慶 譯
霜
陷在錯誤的夢中,你邁出了一條小巷,踏上一條寬闊虛弱的大街。鏡子從樹上墜落。是時候了。又該給這混亂的開始和靜止提供資金了。但流言餵養了它。所以遙遠的道路總是崇高的,為一些人點亮明燈,而對另一些人,它是一幅關於渴望和苦惱的奇妙的景象。與此同時,惟一重要的高大之物拆散了自己:它處處透明,而有時,對那些將投在他身上的景色,它是模糊的,更加美麗的。這就是密室,那兒,過去只有國王能來,而如今,兩三個年輕人可以坐在那兒,惴惴不安又舒舒服服,談論著自行車,骨頭:任何比較小的東西。這非常好,但黑暗似乎來得更快,更多地聚集在這個意外的地方,這個地圖上剪下來的一個名字。於是你開始變得緊張。其實不必如此。事情在別處更加離奇。這兒,在黑暗之中,秘密的保守是稠密的,這就是一切。還有幾個普通的名字給周圍的事物:甚至它們也不是非用不可。只是我希望有一種辦法能使我不會變得更加有思想不會碰傷那片有一個理由的清楚的陰影。我窮嗎?上帝是不是不再歡迎我了?這裡有足夠的深綠色來覆蓋我們。但我們對結束是否總是無言,無法說出熟悉的事情。
王偉慶 譯
殘忍的形象
這是一個高度的問題;或許是緯度的。我看見他們離開辦公室。七點鐘,他們瀟洒地啟動車子,去同一些小圖案和古怪傾斜的固定物共度黃昏。可信的什麼?是我說的,或更可能是你問的,是否可以從這些之中解脫出來?噢,是的,一個男孩說,你可以暫時邁出去走進大廳。咒語把某種寬慰和古老的尖叫帶進夜晚,而夜晚以前不在這兒,也不是這樣的。對它更正式、更嚴肅的方面,這僅僅是一個替身。這裡有部分的對稱。過後,你抗議了:我們怎麼會這樣來到這裡,無法停止交流?是不是可以讓孩子們等著聽野草向里傾斜?等著聽受凍的老鼠直到黎明?如今,每座院子都有樹每顆心都有情人,只有我們不知道怎樣佔據夜的帳篷才能使必須過去的都會過去。
王偉慶 譯
裡面有陌生人的靜物畫
來吧,烏爾里克,天空巨大的八邊形正從我們的上面通過。不久,這個世界也會移動。你的風流韻事,它是什麼?不過是茶壺裡的一場暴風雨。但這樣的風暴釋放出奇怪的共鳴:上帝的力量縮回到無限小的根部,懸掛著,如蜜蜂的轟鳴,如樺樹,在無風的秋日,垂下它乳白色的葉子。把這些叫做現象或瑣事,遙遠如天堂閃光的殘敗,但巨大可怕的框架依舊在那兒充滿悔恨,充滿稻草,或在另一個層次上充滿落雪吟唱中那轉瞬即逝的優美。你善於說服他們和你一起歌唱。你的上面,馬在吃草,忘卻了穀倉裡面的日光。爬山虎懸掛在岩石的表面。尖尖的房頂一片白色。如今,全戲的角色都是虛構的,而前方,陰影之中,過去在等待。
王偉慶 譯
在另一個時間裡
實際上是因為你停了下來,但並不需要這麼做,林子里不是太暗,可你還是停了下來,然後再往前走一點,彷彿存心要讓停止這個想法尷尬。到那時,這裡的一切,統統捲入了黑夜:小汽車把主顧們放在劇院的前面,那兒,燈光增強,然後凝縮成小小的銀色,然後是傾聽。一種塗脂抹粉、土裡土氣的詩歌符合那樣的描寫,但又不完全是那樣。不存在什麼迅捷,但事情完成得很快。我童年生活的卡通時代變成了一捆印刷品;看啊,這東西上面印著什麼?誰知道它會成為什麼?此時它喘著氣,彷彿掛在線上的一條魚。無疑,這幅肖像比你希望的還要華而不實,但所有主要的方面都在裡面:那兒,你在瀑布底下彎腰,彷彿在青苔中讀著小小的符號,於是一切都蘇醒過來,但來得靜悄悄。沒有辦法把它記錄下來。
王偉慶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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