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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觀莊嚴論》綱要書──《八事七十義》之譯註研究

《現觀莊嚴論》綱要書──《八事七十義》之譯註研究[ 作者: 廖本聖;顙凌格西 來自:期刊原文 已閱:4037 時間:2007-1-11 錄入:ningguannan·期刊原文《現觀莊嚴論》綱要書──《八事七十義》之譯註研究廖本聖,中華佛學研究所助理研究員顙凌格西,中華佛學研究所兼任研究助理中華佛學學報第十六期(2003.07)頁347-397提要《般若波羅蜜多經》包含「深觀」(甚深的空性見解)及「廣行」(廣大的修道次第)二大部分。其中,闡釋《般若經》之甚深空性見解的代表作,是龍樹菩薩的《中論》;闡釋《般若經》之廣大修道次第的代表作,則是彌勒菩薩的《現觀莊嚴論》。而《八事七十義》可以說是《現觀莊嚴論》的綱要書;它將《現觀莊嚴論》當中的八個主題(三智、四加行、法身)及其支分義,配合根本頌,透過定義、分類、界限等方式,清楚扼要地勾勒出《般若波羅蜜多經》當中的廣大修道次第,讓有志於修學大乘佛法的行者有所依循。  在西藏格魯派當中,題名為「八事七十義」的著作不只一部,本文所要處理的是至尊.法幢所著的《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而這部論也是格魯派三大寺當中的色拉寺伽僧院及甘丹寺強孜僧院這二個僧院所共同使用的教科書,因此其重要性可見一斑。關鍵詞:1.《現觀莊嚴論》 2.《八事七十義》 3.三智 4.四加行 5.法身 6.至尊.法幢【目次】一、前言二、至尊.法幢的簡要傳記三、文獻來源四、譯註體例五、譯註研究(一)「八門廣說」、「六門中說」、「三門略說」(二)《現觀莊嚴論》以瑜伽行中觀自續派的宗義為依據(三)品與品之間的關聯性六、《八事七十義》的譯註(一)總說能詮「般若波羅蜜多」的八品及所詮的八事(二)別說七十義1.解說能詮「遍智」的十義2.解說能詮「道智」的十一義3.解說能詮「基智」的九義4.解說能詮「圓滿眾相加行」的十一義5.解說能詮「至頂加行」的八義6.解說能詮「漸次加行」的十三義7.解說能詮「剎那加行」的四義8.解說能詮「果法身」的四義七、附錄一、前言  至尊.法幢(藏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1] 在其著作《闡明〈現觀莊嚴論〉之注釋[2] 及二部註疏[3] 之難處的善說:賢緣龍王遊戲海》(以下簡稱《遊戲海》)[4] 當中提到,解釋《般若波羅蜜多經》密意的有龍樹怙主及至尊慈氏怙主(即彌勒菩薩)這二大車軌的解釋方式。而宗喀巴大師在《善說金鬘》(藏Legsbshad gser gyi phreng ba)當中也說過:「『六理聚論』[5] 直接說明空性義(深觀);而《現觀莊嚴論》在解說空性時,則是間接說明所化機的心相續中現觀生起的次第(廣行)。因此,有至尊慈氏及龍樹這二種解釋《般若波羅蜜多經》的軌理。」[6] 另外,在「慈氏五論」(藏Byams chos sde lnga)當中,解釋經義的方式可以分為二類:1. 直示(藏dngos bstan)──空性的次第──及2. 隱義(藏sbas don)──現觀的次第。其中,屬於1. 的有四部:《大乘經莊嚴論》、《辨法法性論》、《辨中邊論》、《大乘上續論》(即《寶性論》)。屬於2. 的只有一部:《現觀莊嚴論》。其中,《大乘經莊嚴論》、《辨法法性論》、《辨中邊論》這三部,主要是針對許多尚未成為能接受圓滿甚深義之法器的大乘種姓所化機,透過第三轉法輪所說的唯識之理來為他們解說《般若波羅蜜多經》的直示──空性的次第;《大乘上續論》則是為了攝受根器殊勝的大乘種姓所化機,順著如龍樹怙主所解釋的中觀之理──一切法無實有及已離一切戲論邊[7] 的勝義諦──來說明《般若波羅蜜多經》的直示──空性的次第;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此論在解釋《如來藏經》時,其密意與廣、中、略三部《般若波羅蜜多經》是完全一致的。而《現觀莊嚴論》則是在直示《般若波羅蜜多經》的核心要義[8] 的同時,間接說明所化弟子心相續當中生起現觀之理的次第,這就像埋在地底下的寶藏一般,難以被人發現,但若能發現,將極有利益,至尊慈氏看到這點,為了清楚說明這個現觀次第,因此造了這部猶如藏寶圖的《〈般若波羅蜜多〉教授論:現觀莊嚴》。[9]  眾所皆知,西藏格魯派三大寺(藏dGe lugs pa"i gdan sa gsum)──色拉(藏Se ra)、哲蚌(藏 "Bras spungs)、甘丹(藏dGa" ldan)──僧眾的修學內容為「五部大論」(藏gzhung bka" pod lnga/ gzhung po ti lnga):法稱論師的《釋量論》(藏TSHad ma rnam "grel)、至尊慈氏的《現觀莊嚴論》(藏mNGon rtogs rgyan)、月稱論師的《入中論》(藏dBu ma la "jug pa)、世親阿闍黎的《阿毘達磨俱舍論》(藏CHos mngon pa mdzod)、及功德光律師編纂的《律經》(藏 "Dulba"i mdo)。而在尚未進入「五部大論」的修學之前,必須先學一些基本課程:與《釋量論》及《阿毘達磨俱舍論》的主題相關的「攝類學」(藏bsDus grva),其中,「狹義的攝類學」僅包含:小理路(藏Rigs lam chung ngu)、中理路(藏Rigs lam"bring)、大理路(藏Rigslam chen po)三者,而「廣義的攝類學」除了前述三者之外,還包括心類學(藏Blo rig)、因類學(藏rTags rigs)這二門學科;與《釋量論》、《入中論》、《現觀莊嚴論》、《阿毘達磨俱舍論》均有關聯的「宗義」(藏Grub mtha");與《現觀莊嚴論》直接相關的「八事七十義」(藏dNGos brgyad don bdun cu)及「地道」(藏Sa lam)。目前座落於南印度卡納塔克州(KarnatakaState)的格魯派三大寺當中的每一寺又分為二個僧院(藏Grva tshang):位於畢拉固貝(Byllakuppe)的色拉寺伽僧院(藏Byes grva tshang)、色拉寺昧僧院(藏sMad grvatshang),以及位於艋構(Mundgod)的哲蚌寺洛色凌僧院(藏Blo gsal gling grva tshang)、哲蚌寺果茫僧院(藏sGo mang grva tshang)、甘丹寺強孜僧院(藏Byang rtsegrva tshang)、甘丹寺夏孜僧院(藏SHar rtse grva tshang)。其中,色拉伽及甘丹強孜這二個僧院主要研讀至尊.法幢的著作;哲蚌洛色凌及甘丹夏孜這二個僧院主要研讀班千.福稱(藏Pa? chen bSod nams grags pa)的著作;哲蚌果茫僧院主要研讀袞千.蔣央協巴(藏Kun mkhyen "Jam dbyangs bzhad pa)的著作;色拉昧僧院主要研讀克主.根敦登巴塔傑(藏mKHas grub dGe "dun bstan pa dar rgyas)的著作。因此,本文所要處理的《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 pa"i rgyan gyi brjod byadngos brgyad don bdun bcu nges par "byed pa"i thabs dam pa 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 gyi gsung rgyun dri ma med pa)(以下簡稱《八事七十義》)正是色拉伽及甘丹強孜這二個僧院所共同使用的教科書(藏yig cha)。根據出身於甘丹強孜僧院的顙凌格西(藏dGe bshes Zangs gling)的說法,研讀《八事七十義》主要在讓學習者對於《現觀莊嚴論》當中的內容先有一個全盤性的認識,因此這個階段的重點是「八事」及「七十義」的個別名相(藏mtshon bya)的定義(藏mtshan nyid)、同義詞(藏don gcig)、分類(藏dbye ba)及界限(藏sa mtshams),而不在於每一個名相的詳細解說、名相與名相之間的關聯性、與廣、中、略三部《般若波羅蜜多經》的關聯性、破斥他宗(藏gzhan lugs dgag pa)、安立自宗(藏Rang lugsbzhag pa)、斷除諍論(藏rtsod pa spong ba)……等等。至尊.法幢的《八事七十義》可以說是其另一部著作《遊戲海》的節錄本,因此在《八事七十義》當中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從《遊戲海》找到進一步的說明。二、至尊.法幢的簡要傳記[10]  「至尊.法幢」於第八饒迥[11] 的土[12] 陰[13] 牛[14] 年──公元1469年──生於娘堆[15] ,父親名為「穹孜曩梭雖南佩」[16] ,母親名為「卓媽甭」[17] 。在第九饒迥的木陽龍年──公元1544年──圓寂。  他在六歲時,從法王「根敦竹巴」[18] 跟前接受長壽灌頂。七歲時,從「內寧確傑.袞噶得雷仁千」[19] 處接受優婆塞戒[20] ,法名為「法幢」。十三歲時,前往札什倫布寺[21] ,依止「班千.龍日嘉措」[22] 及「袞千.確久悲桑」[23] 等,聽聞修學「五部大論」[24] 。二十三歲時,擔任札什倫布寺的糾察僧[25] 。二十四歲時,前往前藏[26] ,於色拉寺[27] 閉閱藏關[28] ,並修學《般若波羅蜜多經》;從「傑.謝饒顙波」[29] 等處受近圓戒。[30] 二十七歲時,前往後藏,[31] 轉動經咒法輪。四十三歲時,擔任「伽堪恩札倉」[32] 的住持。五十五歲時,擔任「大孜仁千崗」[33] 的住持。六十九歲時,升任色拉寺住持的法座,善弘講說、聽聞之規。七十三歲卸下住持職務之後,前往「大樂密咒城堡古寺」,[34] 而於七十六歲時,心識進入法界。[35] 他的著作有:《〈現觀莊嚴論〉辨析:善說金鬘》[36] 、《二莊嚴的總義:賢緣遊戲海》[37] 、《辨了不了義的總義:折服謬論的寶鬘》[38] 、《緣起總義:龍王遊戲海》、[39] 《宗義建立》、[40] 《滅除邪分別之甚深空性見解的論典:除惡見冥》[41] 等七函。他是色拉大乘洲[42] 第十二代法座。三、文獻來源  藏文本主要根據色拉寺伽僧院的木刻板(如〈七、附錄〉所示):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pa"i rgyan gyi brjod bya dngos brgyad don bdun cu nges par "byed pa"i thabs dampa 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 gyi gsung rgyun dri ma med pa bzhugs so/ /(《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收於ツルティム.ケサン;小野田俊藏編,《セラ僧院教科書集──基礎課程──》(Textbooks of Se-raMonastery for the Primary Course of Studies),(京都:永田文昌堂,1985),頁72~79。另參考甘丹寺強孜僧院的教科書: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 Grub don sa gsum(《宗義、七十義、地道三種合刊》),(Mundgod:dGa" ldan byang rtse thos bsam nor gling grva tshang, India, 1999),頁45~84。四、譯註體例  1.筆者依文義重新分段、加上科判。  2.為便利讀者核對藏文原文,每段藏文(以Tib表示)均附上色拉寺伽僧院的木刻板: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 pa"i rgyangyi brjod bya dngos brgyad don bdun cu nges par "byed pa"i thabs dam pa 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 gyi gsung rgyun dri ma med pa bzhugs so/ /(《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的起迄頁碼(page no.)、葉碼(foliono.)及行碼(lineno.)。葉片的正面,以a表示;葉片的背面,以b表示。例如:(Tib,p. 75, 8b/2~p.76, 9a/6)表示藏文原文從第七十五頁第八葉片的背面第二行至第七十六頁第九葉片的正面第六行。  3.為便利讀者參閱法尊法師譯釋的《現觀莊嚴論略釋》(收於《現觀莊嚴論中八品七十義略解、現觀莊嚴論略釋、大乘修心七義論釋》,台北:新文豐,民76,頁13~87)的相關內容(以Chi表示),故亦列出對應的起迄頁碼(page no.)及行碼(line no.)。例如:(Chi, p. 58, l. 14~p. 59, l.7)表示從第五十八頁第十四行至第五十九頁第七行。  4.藏文羅馬轉寫,根據Wylie羅馬轉寫系統;梵文羅馬轉寫,則參考荻原雲來編纂《漢譯對照梵和大辭典》(東京:講談社,1987)的規定。  5.斜體羅馬轉寫,表示書名。  6.《現觀莊嚴論》的根本頌內容以「楷書體」表示,並附上對應的梵、藏羅馬轉寫。   7.八事七十義的每一個定義,均在腳註中附上對應的藏文羅馬轉寫,供讀者參考。  8.中文翻譯當中,圓括弧()內的文字,表筆者補充說明的文字。  9.中文翻譯當中,方括弧〔〕內的文字,表筆者為使前後文義連貫所加的文字。  10.等號(=)表示其前後二個術語「同義」。五、譯註研究(一)「八門廣說」、「六門中說」、「三門略說」  《現觀莊嚴論》解釋《般若波羅蜜多經》的方式,可以從為三方面來理解:(1)「八門廣說」,就是以能詮(藏rjod byed)的八品(藏skabs brgyad po)──一切相智品、道智品、基智品、圓滿一切相現觀品、頂現觀品、漸次現觀品、剎那證大菩提品、法身品──來說明所詮(藏brjod bya)的八事(藏dngos po brgyad)──一切相智、道智、基智、圓滿一切相加行、至頂加行、漸次加行、剎那證大菩提加行、法身果。而這八事就是至尊.法幢在《八事七十義》中所要說明的內容。(2)「六門中說」,就是依三智的本質、自在因(為對總的三智行相得自在,而總修三智行相)、自在果(對於總的三智行相,已得自在)、堅固因(為對個別的三智行相得堅固,而依次修習三智)、堅固果(對於個別的三智行相已得堅固)、三智的異熟果(法身果)等六項來說明。(3)「三門略說」,則是以境(三智)、行(四加行)、果(法身果)三個方面來說明。  總而言之,《現觀莊嚴論》就是在教導行者如何透過四種加行(能修之方便),修習三智的行相(所修的對境),而證得法身及其事業這個果;亦即從凡夫至成佛(轉凡夫心識為一切相智)這整個過程,均在這部論中闡釋無遺。(二)《現觀莊嚴論》以瑜伽行中觀自續派的宗義為依據[43]  根據蔣央協巴(藏 "Jam dbyangs bzhad pa)第二世貢卻亟美汪波(藏dKon mchog "jigs med dbang po)的《宗義寶鬘》(藏Grub mtha" rin po che"i phreng ba)[44] 對「中觀自續派」(梵Svātantrika-mādhyamika,藏dBu ma rang rgyudpa)所下的定義為:「就名言的範圍而言,諸法皆以自相存在的說無自性(=無實有)者。」[45] 意思就是說:主張「就凡夫的認知層面(名言的範圍)來說,一切法皆以其特有的性質存在(以自相存在),但卻不是實有」的佛教宗派。而中觀自續派又分為二:瑜伽行中觀自續派(「不承認外境」這部分的主張與唯識宗相同的中觀自續派)及經部行中觀自續派(「外境由極微積聚而成」這部分的主張與經部宗相同的中觀自續派)。其中,「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梵Yogācāra-svātantrika-mādhyamika,藏rNal "byor spyod pa"i dbu ma rang rgyud pa)的定義為「主張有自證分而不承認外境的中觀宗」。[46] 綜合上述的定義來看,瑜伽行中觀自續派認為:就像唯識宗(梵Vij?āna-vādin,藏Sems tsam pa,又稱「瑜伽行派」或「唯心宗」)所主張的,在夢境當中雖無離開夢識而獨立存在的外境,但卻彷佛有離開夢識而獨立存在的外境呈現出來,讓我們對它起貪、起瞋、產生種種苦樂,除非從夢境中醒來,否則這些外境對作夢的人來說,是非常真實的。同樣地,被實有執的無明大夢障蔽的凡夫,所見的外境也是如此,雖然這些外境事實上並非離開心識之外而獨立存在,但凡夫卻執為離開心識之外而獨立存在,而對這些外境起貪、瞋,造種種業,受種種果報。除非從這個無明大夢醒來,否則凡夫永遠不會知道這些外境與心識的本質是相同的、並不是離開心識之外而獨立存在的。從這個觀點來看,瑜伽行中觀自續派也與唯識宗一樣,不承認有「毘婆沙宗」(梵Vaibhā?ika,藏Bye brag smra ba)及「經部宗」(梵Sautrāntika,藏 mDo sde pa)所主張的實有「無方分極微」(藏rdulphran phyogs kyi cha med,無法再區分方向及部分的最微細的實有粒子),就像世親菩薩的《唯識二十論》所說的,如果外境是由實有的「無方分極微」所累積的話,則會陷入兩難的窘境,一是:若實有的「無方分極微」可以累積的話,那必然會有方向性及部分,如此一來,就和「無方分」(無法再區分方向及部分)這個主張相抵觸;其二:若真的有「無方分極微」的話,為了維持「無方分」這個主張,則當第一個極微的東面與第二個極微的西面碰觸的同時,亦會和第二個極微西面以外的其它面向接觸,結果是這二個極微會完全重合在一起。如此一來,即使有像須彌山這麼多的極微累積在一起,其總合還是等於一個極微的量。[47] 因此,可以得到一個結論就是:外境並不是由「無方分極微」所累積的,而是由心識所變現出來的。  一旦了解心識與外境並非不同性質或毫無關聯的──能取、所取異質空[48] ──這點時,就是了解了「粗品的空性」(藏stong nyid rags pa)或「粗品的法無我」(藏chos kyibdag med rags pa)或「粗品的所知障」(藏shes sgrib rags pa)。若更進一步了解到連心識本身也是無自性(無實有)的話,就是通達「細品的空性」(藏stong nyid phra mo)或「細品的法無我」(藏chos kyibdag med phra mo)或「細品的所知障」(藏shes sgrib phra mo)。因此,了解「粗品的空性」或「粗品的法無我」(這點和唯識宗主張的空性相同)的智慧,是執「外境是獨立存在於心識之外,外境與心識二者性質不同」(能取、所取異質)這種想法(粗品的法我執=粗品的所知障)的正對治(藏dngos gnyen);而了解「細品的空性」或「細品的法無我」(這才是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所要主張的空性)的智慧,則是執「一切法有自性」(一切法實有)這種想法(細品的法我執=細品的所知障)的正對治。  至於此派對於「補特伽羅我執」(=人我執=煩惱障)及其正對治──補特伽羅無我(=人無我)──的主張,則和經部宗的主張相同,亦即將補特伽羅我執分為「粗品補特伽羅我執」(藏gang zag gi bdag "dzin rags pa)及「細品補特伽羅我執」(藏gangzag gi bdag "dzin phra mo)二種;其中,前者是「執補特伽羅為『常』、『一』、『自在』的想法」(藏gang zag rtag gcig rang dbang can gyisgrub tu "dzin pa);後者則是「執補特伽羅為『能獨立〔於五蘊之外〕之存在物質』的想法」(藏gang zag rang rkya thub pa"i rdzas yoddu "dzin pa)。而「粗品補特伽羅我執」的正對治,就是「否定(空掉)補特伽羅為『常』、『一』、『自在』」(藏gang zag rtag gcig rang dbang canr gyisgrub pas stong pa,即:粗品補特伽羅無我);而「細品補特伽羅我執」的正對治,則是「否定(空掉)補特伽羅為『能獨立〔於五蘊之外〕之存在物質』」(藏gang zag rang rkya thub pa"i rdzas yodkyis stong pa,即:細品補特伽羅無我)。  而這裡要釐清的一個觀念是,依據瑜伽行中觀自續派的宗義,《現觀莊嚴論》當中所說的「無我」(藏bdag med)主要是指「細品補特伽羅無我」,這是聲聞乘的主要所證;「二空」(藏gnyis stong)或「粗品的法無我」是獨覺乘的主要所證;「空性」(藏stong nyid)或「細品的法無我」則是大乘的主要所證。  底下根據《宗義寶鬘》[49] 製表,以便讓讀者清楚了解瑜伽行中觀自續派的思想在印度佛教四部宗義當中的地位:(見次頁)(三)品與品之間的關聯性  《現觀莊嚴論》在解釋三智──一切相智、道智、基智──時,並不是順著「因果義的次第」(藏rgyu "bras don gyi rim pa)來說明,而是依著「解說的次第」(藏bshadpa"i rim pa)來說明的。若依據「因果義的次第」來說明的話,理應先說明「基智」或「一切智」,亦即必須先修學共中士道(藏skyes bu "bring dang thun mong ba"i lam)的思想──通達四諦當中的無常等十六行相,如此才有能力進一步修學了知三乘道的「道智」,最後才能在所化機的心相續當中生起現觀「發心等十法」的「一切相智」。而《現觀莊嚴論》在解說「三智」時,不依「因果義的次第」(藏rgyu "bras don gyi rim pa)而依「解說的次第」(藏bshadpa"i rim pa)先說明「一切相智」的原因:是為了讓所化機在看到一切相智的果報及其功德利益之後,生起熱切想要修學的動力之故。就像商人在看到買賣的利潤豐厚之後,會積極去從事買賣;農人在看到莊稼收成的利益之後,會努力從事耕耘一般。而在三智之後,解釋四種加行,這也是順著「解說的次第」來說明。  在三智之後,解釋四種加行的理由是:在前三品中,了解了三智的行相之後,必須藉由特定的加行來攝持所修的三智行相,而這又有賴於對加行的認識,因此在三智之後解釋四加行。而四加行中,先解釋「圓滿一切相加行」的理由為:要證得第七品當中對於三智行相已得堅固這個結果的「剎那加行」,須先有第六品當中為了對三智行相得到堅固的「漸次加行」;而漸次加行又有賴於第五品中對於三智行相已得自在這個結果的「至頂加行」;而至頂加行之先,須有第四品當中所說的為了對三智行相得自在的圓滿一切相加行。因此,在四加行當中,是順著「因果義的次第」來說明的。六、《八事七十義》的譯註至尊·法幢吉祥賢所造《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南無姑如滿足果喀呀!(梵namo guru Ma?jugho?āya)(意譯:敬禮尊重妙音!)此處,關於所要解釋的《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50] 七十義──方面。首先,在《現觀莊嚴論》的「般若波羅蜜,以八事正說」(梵praj?āpāramitā??ābhi? padārthai? samudīritā,[51] 藏/shes rab pha rolphyin pa ni/ /dngos po brgyad kyis yang dag bshad/)當中,「藉由三種特質而顯出殊勝的究竟聖智」就是「般若波羅蜜多」(藏sher phyin)的定義。[52] 它和「果般若波羅蜜多」(藏 "bras bu sher phyin)同義。「相智」(藏rnam mkhyen)[53] 有法(藏chos can),具有「三種特質」如下,(1)所依的殊勝:因為它只存在於佛聖者的心相續當中,(2)體性的殊勝:因為它是無二[54] 的聖智,(3)已離所斷[55] 的殊勝:因為它是諦實空[56] 、猶如幻化。[57] 其中,若以語詞能夠說明的觀點來區分的話,有四種:(1)本質般若波羅蜜多、(2)經教般若波羅蜜多、(3)道般若波羅蜜多、(4)果般若波羅蜜多;[58] 第一、例如空性,第二、例如廣、中、略三部《般若經》,[59] 第三、例如菩薩智,第四、例如相智。「藉由四種特質而顯出殊勝的究竟聖智」就是「果般若波羅蜜多」的定義。[60] 「四種特質」,就是(1)所依的殊勝:因為它只存在於佛聖者的心相續當中,(2)體性的殊勝:因為它是聖智,(3)行相的殊勝:因為它是無二,(4)已離所斷的殊勝:因為它是諦實空、猶如幻化。本質般若波羅蜜多的界限:存在於一切法之上;經教般若波羅蜜多的界限:存在於未入道至佛地當中;道般若波羅蜜多的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61] 至相續後際[62] 當中;果般若波羅蜜多的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2, 1a~2a/2; Chi, p. 18, ll. 10~13)(一)總說能詮「般若波羅蜜多」的八品及所詮的八事第一品所詮的第一事:相智  在《現觀莊嚴論》的「遍相智」(梵sarvākāraj?atā,藏rnam kun mkhyen nyid)中,「究竟現觀發心等十〔義〕的聖智」就是「相智」的定義。[63] 它與「佛聖者心相續之智」(藏sangsrgyas "phags pa"i rgyud ky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二種:(1)了知一切所知行相的相智及(2)了知主要因果──七十義──的相智。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2, 2a/2~4; Chi, p. 18, l.15)第二品所詮的第二事:道智  在《現觀莊嚴論》的「道智」(梵mārgaj?atā,藏lam shes nyid)中,「心相續當中具有〔道智〕自身的補特伽羅心相續當中,以現觀空性的般若所攝持的大乘聖者的現觀」就是「道智」[64] (藏lam shes)的定義。[65] 它與「大乘聖者之智」(藏thegchen "phags pa"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三種:(1)了知聲聞道的道智、[66] (2)了知獨覺道的道智[67] 及(3)了知大乘道的道智。[68] 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p. 72, 2a/4~6;Chi, p. 18, l. 15)第三品所詮的第三事:基智  在《現觀莊嚴論》的「次一切智性」(梵tata? sarvaj?atā,藏de nas thams cad shes pa nyid)中,「心相續當中具有〔基智〕自身的補特伽羅心相續當中,以現觀無我(=細品補特伽羅無我)的般若所攝持、住於小乘[69] 證悟種類的聖智」就是「基智」[70] (藏gzhi shes)的定義。[71] 它與「住於小乘證悟種類的聖者心相續之智」(藏theg dman g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phags rgyud ky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四種:(1)接近果佛母[72] 的基智、[73] (2)遠離果佛母的基智、[74] (3)不順品的基智[75] 及(4)對治品的基智。[76] 界限:存在於一切聖者的心相續當中。(Tib,p. 72, 2a/6~2b/2;Chi, p. 18, l. 15)第四品所詮的第四事:圓滿證一切相加行  在《現觀莊嚴論》的「一切相現觀」(梵sarvākārābhisa?bodho,藏rnam kun mngon rdzogs rtogs pa dang)中,「以總攝三智行相[77] 而修習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圓滿證一切相加行」(藏rnam rdzogs sbyor ba)的定義。[78] 它與「菩薩智」(藏byang semsky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一百七十三種。[79] 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2, 2b/2~4;Chi, p. 18, l. 15)第五品所詮的第五事:至頂加行  在《現觀莊嚴論》的「至頂及」(梵mūrdhaprāpto,藏rtse mor phyin dang)當中,「以總修三智〔行相〕、超越大乘資糧道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至頂加行」(藏rtse sbyor)的定義。[80] 它與「趣入正行」(藏 "jug sgrub)[81] 同義。若予以區分,則有四種:(1)加行道頂加行、[82] (2)見道頂加行、[83] (3)修道頂加行[84] 及(4)無間〔三摩地〕頂加行。[85] 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2, 2b/4~6; Chi, p. 18, l.15)第六品所詮的第六事:漸次加行  在《現觀莊嚴論》的「漸次」(梵anupūrvika?,藏mthar gyis pa)[86] 當中,「為了對於三智行相獲得堅固,而以依次修習三智行相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漸次加行」(藏mthar gyi sbyor ba)的定義。[87] 若予以區分,有十三種:六波羅蜜多的六種漸次加行、六隨念的六種漸次加行及一種體性無實有(藏dngos med ngo bo nyid)之漸次加行(無性自性之漸次加行)。[88] 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2, 2b/6~p.73, 3a/1; Chi, p. 18, l. 15)第七品所詮的第七事:剎那加行  在《現觀莊嚴論》的「剎那證菩提」(梵ekak?a?ābhisa?bodho,藏skadcid gcig mngon rdzogs byang chub)中,「對於三智行相已得堅固的究竟菩薩瑜伽」就是「剎那加行」[89] (藏skad cig ma"isbyor ba)的定義。[90] 它與「相續後際的聖智」(藏rgyunmtha"i ye shes)同義。若予以區分,有四種:(1)異熟的剎那加行、[91] (2)非異熟的剎那加行、[92] (3)無相的剎那加行[93] 及(4)無二的剎那加行。[94] 界限:唯存在於相續後際。(Tib, p.73, 3a/1~3;Chi, p. 18, l. 15)第八品所詮的第八事:法身果  在《現觀莊嚴論》的「及法身為八」(梵dharmakāya?ca te a??adhā,藏chos kyi sku dang de rnam brgyad)中,「透過修習能證得〔法身果〕自身的方便──三智行相──之力,所證得的究竟果報」就是「法身果」的定義。[95] 它與「佛陀」(藏sangs rgyas)同義。若予以區分,則有四種:(1)體性身、[96] (2)聖智法身、[97] (3)受用身、[98] (4)化身。[99] 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73, 3a/3~4;Chi, p. 18, l. 15)(二)別說七十義1. 解說能詮「遍智」的十義  第1義:在《現觀莊嚴論》的「發心與」(梵cittotpāda,藏sems bskyed pa dang)中,「與〔大乘世俗發心〕自身的助伴──為了利他而緣圓滿菩提的欲樂心所[100] ──相應而生,並住於大乘道入門[101] 之道類[102] 所顯的大乘[103] 最勝〔第六〕意識心王[104] 」就是「大乘世俗發心」(藏theg chen kun rdzob sems bskyed)的定義。[105] 其中,若由體性來區分的話,有二種:(1)發願心及(2)發行心。[106] 若從譬喻、助伴、與法相順的觀點來區分,有二十二種:(1)如地之發心、(2)如金之發心、(3)如初月之發心、(4)如火之發心、(5)如寶藏之發心、(6)如寶源(寶礦)之發心、(7)如大海之發心、(8)如金剛之發心、(9)如山王之發心、(10)如葯之發心、(11)如善友(善知識)之發心、(12)如如意寶珠之發心、(13)如日之發心、(14)如美妙法歌之發心、(15)如國王之發心、(16)如庫藏之發心、(17)如大路之發心、(18)如車乘之發心、(19)如噴泉之發心、(20)如雅音之發心、(21)如流水之發心、(22)如雲之發心。因為在《現觀莊嚴論》有云:「如地金月火,藏寶源大海,金剛山藥友,如意寶日歌,王庫及大路,車乘與噴泉,雅聲河流雲,分二十二種。」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佛地當中。(Tib,p. 73, 3a/4~3b/2;Chi, p. 18, l. 19及p. 21, l. 8~p. 22, l. 7)  第2義:在《現觀莊嚴論》的「教授與」(梵avavāda?ca,藏gdams ngag dang)中,「說明證得大乘發心之目標(成佛)的方法的大乘語詞」就是「大乘教授」(藏theg chen gyi gdams ngag)的定義。[107] 其中,若從體性的觀點來區分的話,有二種:(1)大乘的傳授教授[108] 及(2)大乘的隨說教授。[109] 若從傳授方式的觀點來區分的話,有十種:(1)傳授「正行自身之體性」(二諦)的教授、(2)傳授「所緣境」──四諦──的教授、(3)傳授「所依」──三寶[110] ──的教授、(4)傳授「不耽著之精進」的教授、(5)傳授「完全不疲倦之精進」的教授、(6)傳授「完全攝持道」的精進、[111] (7)傳授「五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及佛眼──的教授、(8)傳授「六神通」──神變通、天耳通、他心通、宿住隨念通、天眼通、漏盡通──的教授、(9)傳授「見道」的教授、(10)傳授「修道」的教授。因為在《現觀莊嚴論》有云:「修行及諸諦,佛陀等三寶,不躭著不疲,周遍攝持道,五眼六通德,見道並修道,應知此即是,十教授體性。」界限:存在於未入道[112] 至佛地當中。(Tib, p. 73, 3b/2~7;Chi, p. 18, l. 19及p. 22, l. 8~p. 23, l. 13)  第3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四種抉擇分」(梵nirvedhā?ga? caturvidham,藏nges "byed yan lagrnam bzhi)中,「住於圓滿『順解脫分』[113] 之後所生的現觀種類當中,而與『諦現觀』[114] 相隨順的大乘世間道」就是「大乘加行道」(藏thegchen gyi sbyor lam)的定義。[115] 它與「大乘順抉擇分」(藏 thegchen gyi nges "byed cha mthun)同義。若予以區分,有四:大乘加行道暖位、頂位、忍位及世第一法。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Tib, p. 73, 3b/7~4a/2; Chi, p. 18, l. 19及p. 23, l. 14~p. 26, l.5)  第4義:在《現觀莊嚴論》的「正行之所依,謂法界自性」(梵ādhāra? pratipatte?ca dharmadhātusvabhāvaka?/,藏/sgrub pa yi nirten gyur pa/ /chos kyi dbyings kyi rang bzhin dang/)中,「既是菩薩心相續當中的法性,亦是大乘正行的直接所依及基礎」就是「大乘正行的所依──自性住種姓[116] ──」(藏theg chen sgrub pa"i rten rang bzhingnas rigs)的定義。[117] 若予以區分,由十三能依法之正行,而可分為十三種法性。[118] 又十三種正行如下:(1)~(4)大乘四種順抉擇分及(5)大乘見道、(6)大乘修道這二者,為「六種通達之法」(即:六證法);[119] 以及(7)能治正行、[120] (8)能斷正行、[121] (9)彼等完全盡除的正行、[122] (10)具有悲愍的智慧正行、(11)不共於聲聞弟子的正行、(12)依次第行利他的正行、(13)聖智無功用轉(能毫不費力地生起利他的聖智)的正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通達有六法,對治與斷除,彼等皆永盡,具智慧悲愍,不共諸弟子,利他漸次行,智無功用轉,所依名種姓。」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3, 4a/2~6;Chi, p. 18, l. 19及p. 26, l. 6~p. 27, l. 2)  第5義:在《現觀莊嚴論》的「諸所緣及」(梵ālambana?,藏dmigs pa dag dang)中,「藉由大乘正行而斷除增益[123] 的基礎」就是「大乘正行的所緣」(藏thegchen sgrub pa"i dmigs pa)的定義。[124] 它與「所知」(藏shes bya)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一種如下:(1)善、(2)不善、(3)無記、(4)世間者的五蘊、(5)出世間者的四靜慮、(6)有漏的五近取蘊、(7)無漏的四念住、(8)有為的三界、(9)無為的真如(=空性)、(10)共通的四靜慮、(11)不共的能仁十力。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所緣一切法,此復為善等,若世間所知,及諸出世間,有漏無漏法,諸有為無為,若共弟子法,及佛不共法。」界限:存在於所有「成事」(gzhi grub)[125] 當中。(Tib, p. 73, 4a/6~4b/3;Chi, p. 18, l. 20及p. 27, l. 3)  第6義:在《現觀莊嚴論》的「所為」(梵samudde?a?,藏ched dang ni)中,「趣入所為的究竟果報」就是「大乘正行的所為」(藏theg chen sgrub pa"i ched du bya ba)的定義。[126] 它與「佛陀」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1)心力大、[127] (2)能斷大、[128] (3)能證大。[129] 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勝諸有情心,及斷智為三,當知此三大,自覺所為事。」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73, 4b/3~4;Chi, p. 18, l. 20及p. 27, l. 9)  第7義:在《現觀莊嚴論》的「甲鎧」(梵sannāha=sa?nāha,藏go cha)中,「想要在布施等每一個波羅蜜多當中,均具足地含攝〔布施等〕六〔波羅蜜多〕而修持,以此廣大意樂的作用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甲鎧正行」(藏go sgrub)的定義。[130] 它與「菩薩智」(藏byang semsky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三十六種如下:(1)~(6)布施的六種甲鎧正行、(7)~(12)持戒(屍羅)的六種甲鎧正行、(13)~(18)忍辱的六種甲鎧正行、(19)~(24)精進的六種甲鎧正行、(25)~(30)靜慮(禪那)的六種甲鎧正行、(31)~(36)般若的六種甲鎧正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由彼等別別,皆攝施等六,故披甲修行,六六如經說。」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3, 4b/4~7; Chi, p. 18, l. 20及p. 27, l. 14)  第8義:在《現觀莊嚴論》的「趣入事及」(梵prasthitikriye,藏 "jug pa"i bya ba dang)中,「以精進為主而修持一切大乘因果法之加行的菩薩瑜伽」就是「趣入正行」(藏 "jugsgrub)的定義。[131] 若予以區分,有九種如下:(1)趣入靜慮及無色界的正行,[132] (2)趣入布施等六度的正行,(3)趣入見道、修道、無學道、勝進道的正行,(4)趣入慈〔悲、喜、舍〕等四無量心[133] 的正行,(5)趣入具無所緣的正行,(6)趣入三輪清凈的正行,(7)趣入所為的正行,(8)趣入六神通的正行,(9)趣入一切相智性的正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靜慮無色定,施等道慈等,成就無所得,三輪善清凈,所為及六通,於一切相智,能趣入正行,當知升大乘。」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3, 4b/7~p. 74, 5a/3; Chi, p. 18, l. 20及p. 27, l.20)  第9義:在《現觀莊嚴論》的「資糧」(梵sa?bhārā?ca,藏tshogsni)中,「由廣大的二資糧攝持、勝出大乘加行道世第一法中品(含中品)以下階位,而能生〔資糧正行之〕自果──大菩提(佛果)──的菩薩瑜伽」就是「資糧正行」(藏tshogs sgrub)的定義。[134]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七種如下:(1)大悲的資糧正行、(2)布施的資糧正行、(3)持戒的資糧正行、(4)忍辱的資糧正行、(5)精進的資糧正行、(6)靜慮的資糧正行、(7)般若的資糧正行、(8)止(奢摩他)的資糧正行、(9)觀(毘婆舍那)的資糧正行、(10)止觀雙運道的資糧正行、(11)善巧方便的資糧正行、(12)聖智的資糧正行、[135] (13)福德的資糧正行、(14)道的資糧正行、(15)陀羅尼(總持)的資糧正行、(16)地的資糧正行、(17)對治的資糧正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悲及施等六,並修止觀道,及以雙運道,諸善權方便,智福與諸道,陀羅尼十地,能對治當知,資糧行次第。」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世第一法上品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4, 5a/3~7; Chi, p. 18, l.20及p.28, l. 7)  第10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及出生,是佛遍相智」(梵saniryā?ā? sarvākāraj?atā mune?,藏nges par "byung bcas rnams/ /thub pa"i rnam kunmkhyen pa nyid/)中,「毫無疑問、決定能出生相智的凈地瑜伽」就是「出生正行」(藏nges "byung sgrub pa)的定義。[136]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八種如下:(1)所為的出生正行、(2)平等性的出生正行、(3)成辦有情義利的出生正行、(4)不加功用、任運成就的出生正行、(5)超越常斷二邊的出生正行、(6)證得三乘義利的出生正行、(7)一切相智性的出生正行、(8)道之有境的出生正行。[137] 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所為及平等,利有情無用,超二邊出生,證得相出生,一切相智性,道有境出生,當知此八種,是出生正行。」界限:存在於三凈地(菩薩第八地至第十地)當中。(Tib, p. 74, 5a/7~5b/3; Chi, p. 18, l. 20及p. 33, l.5)2.解說能詮「道智」的十一義  第11義:在《現觀莊嚴論》的「令其隱闇等」(梵dhyāmīkara?atādīni,藏mog mog por byed lasogs dang)中,「由道智的因、體性、果三者任一所攝的大悲心攝持的殊勝功德」就是「道智的支分」(藏lam shes kyi yan lag)的定義。[138]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五種如下:(1)已離道智支分的障礙──增上我慢現前、(2)近取(親因)──大乘種姓已覺醒、(3)順緣(外緣)──發菩提心、(4)道智的本質、(5)道智的作用。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調伏諸天故,放光令隱闇,境決定普遍,本性及事業。」界限:存在於大乘種姓已覺醒者(即:已生起大悲心者)至佛地當中。(Tib, p. 74, 5b/3~6; Chi, p. 19, l. 6及p. 34, l. 3)  第12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弟子」(梵?i?ya,藏slob ma)中,「由發心、向、通達空性的般若三者所攝持,為了隨順攝受具有聲聞種姓的所化機,而住於所應了知的現觀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就是「了知聲聞道的道智」(藏nyan thos kyi lam shes pa"i lam shes)的定義。[139] 它與「住於聲聞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藏nyanthos k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mkhyen pa)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種如下:(1)菩薩聖者心相續中了知聲聞道的道智、(2)佛聖者心相續中了知聲聞道的道智。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4, 5b/6~6a/2; Chi, p. 19, l. 6及p. 34, l.10)  第13義:在《現觀莊嚴論》的「麟喻道」(梵kha?ga-pathau ca yau,藏bse ru"i lam gang dang)中,「由三種特質(即發心、向、通達空性的般若)所攝持,為了隨順攝受具有獨覺種姓的所化機,而住於所應了知的現觀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就是「了知獨覺道的道智」(藏rang rgyal gyi lam shes pa"i lam shes)的定義。[140] 它與「住於獨覺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藏rangrgyal g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mkhyen pa)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種如下:(1)菩薩聖者心相續中了知獨覺道的道智、(2)佛聖者心相續中了知獨覺道的道智。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4, 6a/2~4; Chi, p. 19, l. 6及p. 35, l.12)  第14義:在《現觀莊嚴論》的「此及他功德,大勝利見道」(梵aihikāmutrikair gu?ai? mahānu?a?so d?gmārga,藏 "didang gzhan pa"i yon tan gyis/ /phan yon che ba mthong ba"i lam/)中,「心相續中具有〔大乘見道〕自身的補特伽羅心相續中,以現觀空性的般若所攝持的大乘諦現觀」就是「大乘見道」(藏theg chen gyi mthong lam)的定義。[141]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1)大乘見道的根本智、(2)大乘見道的後得智、(3)不是前述二者的大乘見道。[142] 界限:唯存在於大乘見道。(Tib, p.74, 6a/4~6;Chi, p. 19, l. 6及p. 36, l. 14)  第15義:在《現觀莊嚴論》的「作用」(梵kāritram,藏byed pa dang ni)中,「藉由修習能證得〔大乘修道的作用〕自身的方便──大乘修道──之力,所獲得的利益功德」就是「大乘修道的作用」(藏theg chen gyi sgom lam gyi byedpa)的定義。[143]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六種如下:(1)心能得到完全止息〔煩惱〕的自在狀態、(2)恭敬一切眾生、(3)戰勝煩惱、(4)完全不受痛苦的惱害所壓制、(5)具有成就菩提的能力、(6)修道位菩薩的身依所住過的任何地方,皆將成為佛塔。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遍息敬一切,能勝諸煩惱,怨敵不能害,菩提供養依。」界限:存在於修行大乘修道的第二剎那至佛地當中。(Tib, p. 74, 6a/6~6b/2; Chi, p. 19, l. 6及p. 37, l.15)  第16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勝解」(梵adhimukti?ca,藏mos pa dang)中,「信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為三利之來源的大乘隨現觀」就是「大乘勝解修道」(藏theg chen gyi mos pa sgom lam)的定義。[144] 其中,若從根本(rtsa ba)的觀點來區分,有三種如下:(1)自利勝解修道、(2)二利勝解修道、(3)他利勝解修道。若從支分(yan lag)的觀點來區分,有九種:即前述三種的每一個又可分為上、中、下三品。若從支分的支分(nying lag)的觀點來區分,有二十七種:即前述九種的每一個又可分為上、中、下三品。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勝解謂自利,俱利及利他;當知此三種,各有下中上,別別為三品;又以下下等,復各分為三,共二十七種。」界限:存在於初地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4, 6b/2~6;Chi, p. 19, l. 6及p. 38, l. 3)  第17義:在《現觀莊嚴論》的「贊事並稱揚」(梵stuta-stobhita-?astitā?,藏/bstod dang bkur dang bsngags pa dang/)中,「藉由修習能證得〔勝解修道的利益功德〕自身的方便──勝解修道──之力,所獲得的功德」就是「勝解修道的利益功德」(藏mos pa sgom lam gyi phan yon)的定義。[145]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二十七種:(1)九種讚美、(2)九種承事、(3)九種稱揚。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般若波羅蜜,於諸勝解位,由三種九聚,贊事及稱揚。」界限:存在於已修習勝解修道的第二剎那至佛地當中。(Tib, p. 74, 6b/6~p. 75, 7a/1; Chi, p. 19, l. 6及p. 38, l. 10)  第18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向」(梵pari?āme,藏bsngo dang)中,「能轉變自他任一善根為圓滿菩提之支分的有分別──聲音、意義容許混雜執持[146] ──的大乘隨現觀」就是「向修道」(藏bsngo ba sgom lam)的定義。[147]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十二種:(1)具有「殊勝向」之名的向修道、(2)具有「無所緣行相」之名的向修道、(3)具有「不顛倒性相」之名的向修道、(4)具有「遠離」之名的向修道、(5)具有「憶念佛陀的福德本質」之名的向修道、(6)具有「善巧方便」之名的向修道、(7)具有「無相」之名的向修道、(8)具有「佛陀隨喜」之名的向修道、(9)具有「不繫於三界」之名的向修道、(10)具有「小向」之名的向修道、(11)具有「中向」之名的向修道、(12)具有「大向」之名的向修道。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殊勝徧向,其作用最勝;無所得行相;不顛倒體性;遠離佛福品、自性念行境;有方便無相;諸佛所隨喜;不繫於三界;下中及上品,是餘三向,生大福為性。」界限:存在於初地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5, 7a/1~6;Chi, p. 19, l. 7及p. 38, l. 14)  第1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隨喜,無上作意等。」(梵anumode ca manaskārāvanuttamau,藏rjes su yi rang ba//yid la byed pa bla med dag/)中,「對於自他任一善根修習歡喜的有分別──聲音、意義容許混雜執持──的大乘隨現觀」就是「隨喜修道」(藏rjes su yi rang sgom lam)的定義。[148]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二種:(1)對於自己的善根修習歡喜的隨喜修道、(2)對於他人的善根修習歡喜的隨喜修道。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由方便無得,隨喜諸善根,是此中所說,修隨喜作意。」界限:存在於初地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5, 7a/6~7b/2;Chi, p. 19, l. 7及p. 39, l. 5)  第20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引發」(梵nirhāra?,藏sgrub dang)中,「能夠建立自己的所證──究竟證德之成就──的無漏大乘隨現觀」就是「引發修道」(藏sgrub pa sgom lam)的定義。[149] 它與「清凈修道」(藏rnam dagsgom lam)[150] 同義。若區分的話,有五種:(1)以體性顯出差別的引發修道、(2)以殊勝果報顯出差別的引發修道、(3)以作業顯出差別的引發修道、(4)以暫時的功德顯出差別的引發修道、(5)大義利究竟功德及果地的引發修道。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此自性殊勝,一切無作行,立法不可得,是大義利性。」界限:存在於初地至十地當中。(Tib,p. 75, 7b/2~4;Chi, p. 19, l. 7及p. 39, l. 10)  第21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最清凈』,是名為修道,諸聰智菩薩,如是說道智。」(梵?uddhiratyantamityaya? bhāvanāpatha? bodhisattvānāmiti vij?ānā? mārgaj?atoditā,藏shin tu dag pa zhes/ /bya ba "di ni sgompa"i lam/ /byang chub sems dpa" mkhas rnams kyi/ /lam shes nyid ni de "drarbshad/)中,「能夠建立自己的所證──究竟斷德之成就──的無漏大乘隨現觀」就是「清凈修道」(藏rnam dag sgom lam)的定義。[151] 若區分的話,有現前通達空性之九地的九種清凈修道。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對治九地中,上上等諸垢,謂由下下等,諸道能清凈。」界限:存在於初地至第十地當中。(Tib,p. 75, 7b/5~7;Chi, p. 19, l. 7及p. 39, l. 16)3.解說能詮「基智」的九義  第22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智不住諸有」(梵praj?ayā nabhave sthāna?,藏shespas srid la mi gnas shing)中,「觀待世俗的對象,[152] 而住於能斷除三有邊之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就是「智不住諸有的道智」(藏shes pas srid la mi gnas pa"i lam shes)的定義。[153] 它與「了知聲聞道的道智」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住於聲聞證悟種類的大乘(1)見道、(2)修道、(3)無學道。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5, 7b/7~8a/2; Chi, p. 19, l. 15及p. 41, l. 12)  第23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悲不滯涅盤」(梵k?payā na ?ame sthiti?,藏snying rjes zhi lami gnas dang)中,「觀待世俗的對象,而住於能斷除寂滅邊之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就是「悲不住寂滅的道智」(藏snying rjes zhi la mi gnas pa"i lam shes)的定義。[154] 它與「住於具有特殊方便之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藏thabs khyad par can g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mkhyen pa)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住於大乘證悟種類的大乘(1)見道、(2)修道、(3)無學道。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5, 8a/2~4; Chi, p. 19, l. 15及p. 41, l. 13)  第24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非方便[155] 則遠」(梵anupāyenadūratvam,藏thabs ma yin pas ring ba dang)中,「已離大悲心,而且被實執所束縛的基智」就是「遠離果佛母的基智」(藏 "bras yum la ring ba"i gzhi shes)的定義。[156] 它與「不順品的基智」(藏mi mthunphyogs kyi gzhi shes)同義。界限:存在於小乘見道至小乘無學道當中。(Tib, p. 75, 8a/4~5; Chi, p. 19, l. 15及p. 42, l. 2)  第25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方便即非遙」(梵upāyenāvidūratā,藏thabs kyis ring ba ma yin nyid)中,「為大悲心及現觀空性的般若所攝持、住於小乘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心相續當中之智」就是「接近果佛母的基智」("bras yum la nye ba"i gzhi shes)的定義。[157] 它與「對治品的基智」(藏gnyen po"i phyogs kyi gzhi shes)同義。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5, 8a/5~7; Chi, p. 19, l.15及p. 42, l. 3)  第26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所治」(梵vipak?a,藏mi mthun)中,「已離殊勝的方便及般若二者的基智」就是「不順品的基智」(藏mi mthun phyogs kyi gzhi shes)的定義。[158] 它與「小乘聖者心相續中為實執所束縛的基智」(藏theg dman "phags pa"i rgyud kyi bden "dzin gyis bcings pa"i gzhi shes)同義。界限:存在於小乘見道至小乘無學道當中。(Tib, p. 75, 8a/7~8b/1; Chi, p. 19, l. 16及p. 42, l.9)  第27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能治品」(梵pratipak?au ca,藏gnyen po"i phyogs dag dang)中,「為殊勝的方便及般若二者所攝持、住於小乘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心相續當中之智」就是「對治品的基智」(藏gnyen po"i phyogs kyi gzhi shes)的定義。[159] 它與「大乘聖者心相續當中的基智」(藏thegchen "phags pa"i rgyud kyi gzhi shes)同義。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5, 8b/1~2; Chi, p. 19, l. 16及p. 42, l. 14)  第28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加行」(梵prayoga? ca,藏sbyor dang)中,「修習對治『顛倒執著世俗對象的存在體性及差別,以及顛倒執著勝義對象的存在體性及差別的任何一個』的菩薩瑜伽」就是「在基智這一品所說的菩薩加行」(藏gzhi shes kyi skabs nas bstan pa"i byangsems kyi sbyor ba)的定義。[160]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十種如下:(1)斷除「執色等差別事(主體)為實有」的加行、(2)斷除「執無常等差別法(特質)為實有」的加行、(3)斷除「執未圓滿及極圓滿[161] 的功德所依為實有」的加行、(4)斷除「執〔佛的〕『無貪的狀態』為實有的實執行」的加行、(5)斷除「執所作業、作者、所作果三者為實有」的不變(即:勝義中不增不減)的斷除加行、(6)勝義中無作者的斷除加行、(7)斷除「執所為難行、加行難行、所作業難行三者為實有」的加行、(8)斷除「依據福分證得果報之執果報存在為實有」的加行、(9)斷除「執不依賴他(護法)為實有」的加行、[162] (10)從能知(因)及比喻(喻)的角度,斷除「執〔心識當中〕七種顯現為實有」的加行。[163] 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色等無常等,未圓滿圓滿,及於無貪性,破實行加行,不變無造者,三難行加行,如根性得果,故許為有果,不依仗於他,證知七現事。」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在上述的(7)中,〕所為難行:一切相智果這個所為,在勝義中雖無法緣得,但在名言中,卻〔可以緣得這個〕所為,要了解這點是困難的。加行難行:道智這個因,在勝義中雖無法緣得,但在名言中,卻〔可以緣得〕一切相智之因(即:道智)的加行,要了解這點是困難的。所作業難行:在勝義中雖無法緣得基智,但在名言中,卻具有隨順攝受其它所化機之方便的作用,要了解這點是困難的。〔在上述的(10)中,〕安立七種顯現的能知及比喻,就是:(1)「這些有漏的緣起」有法,事實上是不存在的,因為它們僅僅是執著的習氣變異之後(藏yongs su gyur ba)的顯現而已,猶如「夢境」一般;同樣地,在「有法」(即:這些有漏的緣起)及「後陳」(即:事實上是不存在的)相同的情況下,(2)因為是因緣二者聚合的顯現,猶如「幻術」(魔術)一般;(3)因為是和實有相違的顯現,猶如「陽焰」[164] 一般;(4)因為是觀待於外緣的顯現,猶如「谷響」(迴音)一般;(5)因為是不會從能安立〔所知為影像〕的習氣種類當中轉移(超越)[165] 的顯現,猶如「影像」一般;(6)因為是無真實成立之所依的顯現,猶如「干闥婆城」(=尋香城=海市蜃樓)一般;(7)因為是非真實成立之作者的顯現,猶如「變化」(幻化)一般。(Tib, p. 75, 8b/2~p. 76, 9a/6; Chi, p. 19, l. 16及p. 43, l.18)  第2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平等性」(梵samatāsya,藏de"i mnyam nyid)中,「以斷除『執事物的分類、定義及名相、對境(客體)及有境(主體)為實有』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在基智這一品當中所說的菩薩加行平等性」(藏gzhi shes kyi skabs nas bstan pa"i byangsems kyi sbyor ba"i mnyam nyid)的定義。[166] 若區分的話,有四種:(1)於色等體性不執為實有的加行平等性、(2)於色等的定義及名相不執為實有的加行平等性、(3)於色等的分類不執為實有的加行平等性、(4)於色等的對境及有境不執為實有的加行平等性。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不執著色等,四種平等性。」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6, 9a/6~9b/2; Chi, p. 19, l. 16及p. 44, l. 15)  第30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聲聞等見道,一切智如是。」(梵?rāvakādīnāmiti d??mārga? sarvaj?ate?yate,藏/nyan thos la sogs mthong ba"i lam/ /de"dra kun shes nyid du "dod/)中,「此品當中直接說明的現觀〔四諦十六行相〕已離戲論[167] 的大乘諦現觀」就是「此品當中直接說明的大乘見道」(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mthong lam)的定義。[168]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此品直接說明的大乘見道的忍、智十六剎那,亦即在四諦的每一諦當中,均有法智忍、法智、類智忍及類智四者。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苦等諸聖諦,法智及類智,忍智剎那性,一切智見道。」界限:唯存在於大乘見道。(Tib, p. 76, 9b/2~5; Chi, p. 19, l. 16及p. 45, l.1)4. 解說能詮「圓滿眾相加行」的十一義  第31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行相」(梵ākārā?,藏rnam pa)中,「能摧壞〔此品所說之對治品的智相〕自身的不順品之智」就是「此品所說之對治品的智相」(藏skabs "dir bstan gyi gnyen po phyogs kyi shes rnam)的定義。[169]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1)基智的智相、(2)道智的智相、(3)一切相智的智相。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一切智差別,行相為能相,由三種智故,許行相為三。」  「基智的智相」若予以區分,有二十七種:因為從〔《般若經》當中的〕「無邊相」(藏med pa"i rnam pa)至「無動相」(藏mi g.yo ba"irnam pa)之間,前三諦(即:苦諦、集諦、道諦)各有四種行相,而依於道諦之基智的智相則有十五個之故。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始從無邊相,乃至無動相,三諦各有四,道中說十五。」[170]  「道智的智相」若予以區分,有三十六種如下:因為依於因──集諦及道諦──及果──苦諦及滅諦──之道智的智相,依次有八、七、五及十六之故。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於集道及苦,滅中如次第,說彼有八七,五及十六相。」[171]  「一切相智的智相」若予以區分,有一百一十種如下:因為隨順聲聞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七種、隨順菩薩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四種、不共〔聲聞、菩薩〕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九種。《現觀莊嚴論》有云:「始從四念住,究竟諸佛相,道諦隨順中,由三智分別,弟子及菩薩,諸佛如次第,許為三十七,卅四三十九。」[172]  「隨順聲聞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七種,是因為有:於佛聖者心相續中周遍觀察事物之道的「四念住」、由精勤所生之道的「四正斷」、圓滿修習三昧之道的「四神足」、修行現觀之道的「五根」、與現觀有關之道的「五力」、現觀之道的「七菩提分」、決定出生之道的「八聖道分」。有四念住,是因為有:身念住、受念住、心念住、法念住。有四正斷,是因為有:未生不善令不生的正斷、已生〔不善令〕斷除的正斷、未生善令生的正斷、已生〔善令〕增長的正斷。有四神足,是因為有:欲神足、勤(精進)神足、心神足、觀神足這四個。有五根,是因為有:信根、進根(精進根)、念根、定根(三昧根)、慧根(般若根)。有五力,是因為有:信力、進力(精進力)、念力、定力(三昧力)、慧力(般若力)。有七菩提分,[173] 是因為有:正確憶念的菩提分(念覺支)、正確分辨法的菩提分(擇法覺支)、正確精進的菩提分(精進覺支)、正確歡喜的菩提分(喜覺支)、正確輕安的菩提分(輕安覺支)、正確三昧的菩提分(定覺支)、正確平等舍的菩提分(舍覺支)。有八聖道分,是因為有: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邊際、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之諸聖道分。  「隨順菩薩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四種,是因為有:佛聖者心相續中的三種對治道、三種變化道、五種現法樂住道、[174] 九種出世間道、後四種能斷道的同類、十種佛道。有三種對治道,是因為有:〔空、無相、無願〕三解脫門的三種〔對治道〕之故。有三種變化道,是因為有:有色觀色解脫、[175] 無色觀色解脫、[176] 除障凈妙解脫[177] 之故。有五種現法樂住,是因為有:此世樂住之道──四種無色等至──及滅解脫之故。以「出世間道」這個語詞能夠說明的角度而言,有九種如下:聖者心相續當中的四種靜慮(禪那)等至、四種無色等至及滅盡等至。有四種能斷道,是因為有:〔所緣〕行相為四諦境所攝之不具雜染特性之有境的四種法忍無間道。[178] 有十種佛道,是因為有布施等六度,再加上方便、願、力、智四度之故。界限:唯存在於佛地。  「不共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九種,是因為有:十力、四無畏、四無礙解、十八不共佛法、真如相、自然相、佛陀相。有十力,是因為有:處非處智力、業異熟智力、種種勝解智力、種種界智力、殊勝根非殊勝根智力、趣一切道智力、雜染及凈治智力、宿住念智力、死歿及出生智力、漏盡智力。有四無畏,是因為有:立誓自利斷德圓滿無所畏、立誓自利證德圓滿無所畏、立誓利他所斷無所畏、立誓利他對治無所畏。有四無礙解,是因為有:法無礙解、義無礙解、詞無礙解、辨才無礙解。有十八不共佛法,是因為有:六種不共行──身行無錯亂、語無喧嘩、正念無退失、意無不在根本定中、無異想、無不觀察之平等舍;六種不共證──無善欲退失、無精進退失、無正念退失、無三昧退失、無般若退失、無解脫退失;三種不共事業──諸身事業行於聖智之前且隨行於聖智之後、諸語事業行於聖智之前且隨行於聖智之後、諸意事業行於聖智之前且隨行於聖智之後;三種不共聖智──不貪不著過去的聖智、不貪不著未來的聖智、不貪不著現在的聖智。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6, 9b/5~p. 77, 11b/5; Chi,p. 20, l. 3及p. 46, l. 9~p. 50, l. 16)  第32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諸加行」(梵saprayogā?ca,藏sbyor bar bcas rnams dang)中,「以此品當中直接說明之空性為所緣的止觀雙運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此品直接說明的主要加行」(藏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gtso bosbyor ba)的定義。[179]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九種如下:(1)不住於色等的加行、(2)斷除安住〔於色等〕的加行、(3)甚深的加行、(4)難以測底的加行、(5)無量的加行、(6)得到授記的加行、(7)不退轉的加行、(8)決定出生的加行、(9)無間的加行、(10)接近菩提的加行、(11)迅速成佛的加行、(12)利他的加行、(13)了解勝義中不增不減的加行、(14)在勝義中法及非法等不現見的加行、(15)色等不可思議不現見的加行、(16)色等相狀及其名相的體性在真實中無分別的加行、(17)施予珍貴結果的加行、(18)清凈的加行、(19)界限的加行。[180] 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不住色等故,遮彼加行故,彼真如深故,此等難測故,此等無量故,劬勞久證故,授記不退轉,出離及無間,近菩提速疾,利他無增減,不見法非法,色等不思議,色等諸行相,自性無分別,能與珍寶果,清凈及結界。」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7, 11b/5~12a/5; Chi, p. 20, l. 3及p. 51, l.3~p.52, l. 8)  第33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德」(梵gu?a,藏yon tan)中,「藉由修習能證得〔大乘加行道的功德〕自身的方便──大乘加行──之力,所獲得的利益功德」就是「大乘加行道的功德」(藏theg chen gyi sbyor ba"i yon tan)的定義。[181]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四種如下:(1)透過修習加行之力而摧毀魔力的功德、(2)為佛陀所護念並了知的功德、(3)佛陀現前(即:親見佛陀)的功德、(4)將接近圓滿菩提的功德、(5)義大、果大、利益功德大、異熟大的功德、(6)受用對境的功德、(7)圓滿一切無漏功德的功德、(8)將成為宣說者的功德、(9)不被不順品破壞的功德、(10)產生不共善根的功德、(11)如實成就立誓之義的功德、(12)完全攝持廣大果的功德、(13)成就眾生義利的功德、(14)決定證得佛母的功德。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催伏魔力等,十四種功德。」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佛地當中。(Tib,p. 77, 12a/5~12b/2;Chi, p. 20, l. 3及p. 52, ll. 9~15)  第34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失」(梵do?ā?,藏skyon ni)中,「對於加行的產生、安住及加行圓滿〔三者當中〕的任何一個造作障礙的魔業」就是「加行的過失」(藏sbyor ba"i skyon)的定義。[182]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從「〔加行須〕藉由廣大資糧乃能證得〔,由此疲厭〕」至「對於非如實的對境,產生歡喜」的四十六種,亦即有:依於自身的二十種加行違緣、依於自他任一的二十三種順緣不具足、依於他人的三種〔加行〕違緣。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當知諸過失,有四十六種。」界限:存在於未入道至第七地當中。(Tib, p. 77, 12b/2~12b/2; Chi, p. 20, l. 3及p. 52, l. 16~p. 54, l.3)  第35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及性相」(梵salak?a?ā?,藏mtshan nyid bcas)中,「以能證得〔道般若波羅蜜多的瑜伽〕自身的所證──果般若波羅蜜多──之方便──止觀雙運──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道般若波羅蜜多的瑜伽」(藏lam sher phyin gyi rnal "byor)的定義。[183]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四種如下:(1)智相、(2)勝相、(3)作用相、(4)自性相。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由何相當知,即性相分三,謂智勝作用,自性亦所相。」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7, 12b/4~6;Chi, p. 20, l. 3及p. 54, l. 4~p. 58, l. 13)  第36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順解脫」(梵mok?a,藏thar dang)中,「善於在自己心相續中修習相智的菩薩心相續當中的法現觀」就是「此品直接說明的大乘順解脫分」(藏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gyi thar pa cha mthun)的定義。[184]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此品直接說明的大乘順解脫分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資糧道。(Tib, p. 77, 12b/6~7; Chi, p. 20, l.3及p. 58, l. 14~p. 59, l. 7)  第37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抉擇」(梵nirvedhabhāgīye,藏nges "byed cha mthun dang)中,「主要以方便法顯出差別的此品當中直接說明的大乘義現觀」就是「此品直接說明的大乘順抉擇分」(藏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nges"byed cha mthun)的定義。[185]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此處所說的大乘加行道暖位等四種。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Tib, p. 77, 12b/7~p. 78, 13a/2; Chi, p. 20, l. 3及p. 59, ll. 8~16)  第38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有學不退眾」(梵?aik?o avaivartiko ga?a?,藏slob pa phyir mi ldog pa"i tshogs)中,「於色等已證得遮遣實執現前等四十四種征相的任何一種的菩薩」就是「已證得不退轉征相的菩薩僧伽」(藏phyir mi ldog pa"i rtags thob pa"i byangsems kyi dge "dun)的定義。[186]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1)已證得不退轉征相的加行道位僧伽、(2)已證得不退轉征相的見道位僧伽、(3)已證得不退轉征相的修道位僧伽。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從順抉擇分,見修諸道中,所住諸菩薩,是此不退眾。」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8, 13a/2~5; Chi, p. 20, l.3及p.59, l. 17~p. 63, l. 11)  第3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有寂靜平等」(梵bhava?āntyo?ca samatā,藏sriddang zhi ba mnyam nyid dang)中,「以現證三有(輪迴)及寂靜(涅盤)諦實空(無實有)的般若攝持,在後得位的階段,盡除實執現前產生之機會的凈地瑜伽」就是「有寂平等性的加行」(藏srid zhi mnyam nyid kyi sbyor ba)的定義。[187]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現觀空性之三凈地的三種聖智。界限:存在於三凈地當中。(Tib, p. 78, 13a/5~7; Chi, p. 20, l. 4及p. 63, ll.12~19)  第40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無上清凈剎」(梵k?etre ?uddhiranuttarā,藏zhing dag bla na med pa ni)中,「發願自己將來成佛所在之特殊國土能成就的種種善根,在自己心相續當中能力增強的凈地瑜伽」就是「嚴凈佛土加行」(藏zhing dag sbyor ba)的定義。[188] 若予以區分,有現觀空性之三凈地的三種聖智。界限:存在於三凈地當中。(Tib, p. 78, 13a/7~13b/1; Chi, p. 20, l. 4及p. 64, ll.1~5)  第41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滿證一切相,〕此具善方便」(梵sarvākārābhisa?bodha e?a sopāyakau?ala?,藏〔/rnam kun mngon rdzogs rtogs pa ste/〕/"di ni thabs mkhasbcas pa yin/)中,「在止息粗分之精勤的情況下,事業任運成就的凈地瑜伽」就是「方便善巧加行」(藏thabs mkhas sbyor ba)的定義。[189] 若予以區分,有十種如下:(1)戰勝四魔的方便善巧加行、(2)勝義中無住而名言中安住的方便善巧加行、(3)由於往昔發願之力而引發利他的方便善巧加行、(4)不共的方便善巧加行、(5)於一切法無諦實、〔無〕自性的方便善巧加行、(6)真實無所緣(空)的方便善巧加行、(7)無相的方便善巧加行、(8)無願的方便善巧加行、(9)不退轉征相的方便善巧加行、(10)無量的方便善巧加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境及此加行,超過諸魔怨,無住如願力,及不共行相,無著無所得,無相盡諸願,相狀與無量,十方便善巧。」界限:存在於三凈地當中。(Tib, p.78, 13b/1~5;Chi, p. 20, l. 4及p. 64, l. 6~p. 65, l. 2)5. 解說能詮「至頂加行」的八義  第42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此相及」(梵li?ga? tasya,藏de yi rtags dang)中,「已證得頂加行的十二種征相[190] 當中之任何一種的大乘第一順抉擇分」就是「暖頂加行」(藏drod rtse sbyor)的定義。[191]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暖頂加行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Tib, p. 78, 13b/5~6; Chi, p. 20, l. 9及p. 65, ll.5~15)  第43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增長」(梵viv?ddhi?ca,藏rnam"phel dang)中,「已證得較供養等同三千大千世界之有情數量的佛更超勝等等的十六種增長福德[192] 的大乘第二順抉擇分」就是「頂頂加行」(藏rtsemo"i rtse sbyor)的定義。[193]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頂頂加行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頂位。(Tib, p. 78, 13b/6~7; Chi, p. 20, l. 9及p. 65, l.16~p.66, l. 9)  第44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堅穩」(梵nirū?hi?,藏brtan dang)中,「已證得圓滿隨順之三智[194] 的般若及對於利他〔已證得〕不壞之堅固的大乘第三順抉擇分」就是「忍頂加行」(藏bzod pa"i rtse sbyor)的定義。[195]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忍頂加行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忍位。(Tib, p. 78, 13b/7~14a/1; Chi, p. 20, l. 9及p. 66, ll.10~14)  第45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心徧住」(梵cittasa?sthiti?,藏sems kun gnas pa dang)中,「就產生〔大乘加行道世第一法〕自身之果──大乘見道──的能力成熟這方面而言,對於無邊三昧,心已得徧住的大乘第四順抉擇分」就是「世第一法頂加行」(藏chos mchog gi rtse sbyor)的定義。[196]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世第一法頂加行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世第一法。(Tib, p. 78, 14a/1~3; Chi, p. 20, l. 9及p. 66, l.15~p.67, l. 4)  第46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見道』〔中,各有四分別,四種能對治。〕」(梵dar?anākhye ca,藏mthong zhes bya dang)中,「住於見所斷分別之種子的正對治種類當中的大乘諦現觀」就是「見道頂加行」(藏mthong lam rtse sbyor)的定義。[197]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大乘見道的根本位及後得位二種。界限:唯存在於大乘見道。(Tib, p. 78, 14a/3~4; Chi, p. 20, ll. 9~10及p. 67, l. 5~p. 71, l. 15)  第47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修道』〔中,各有四分別,四種能對治。〕」(梵bhāvanā,藏sgom pa)中,「住於修所斷分別之種子的正對治種類當中的大乘隨現觀」就是「修道頂加行」(藏sgom lam rtse sbyor)的定義。[198]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下下〔、下中、下上、中下、中中、中上、上下、上中、上上〕等九種。界限:唯存在於大乘修道。(Tib, p. 78, 14a/4~5; Chi, p. 20, ll. 9~10及p. 71, l. 16~p. 75, l.5)  第48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無間三摩地」(梵ānantarya-samādhi?ca,藏bar chad med pa"i ting nge "dzin)中,「以總修三智、超越大乘資糧道的般若所攝持,並能直接產生〔無間頂加行〕自身之果──相智──的究竟菩薩瑜伽」就是「無間頂加行」(藏bar chad med pa"irtse sbyor)的定義。[199] 它與「相續後際的聖智」(藏rgyun mtha"i ye shes)同義。(Tib, p. 78, 14a/5~7;Chi, p. 20, l. 10及p. 75, ll. 6~17)  第4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並諸邪執著,是為頂現觀」(梵sahavipratipattibhi? mūrdhābhisamayas,藏 / log par bsgrubdang bcas pa ni / / rtse mo"i mngon rtogs/)中,「為此處所說的『不許二諦攝為同一體性之執著』的一切種子及現行所攝的〔修行〕」就是「此處所說應斷的邪行」(藏 "dirbstan bsal bya log sgrub)的定義。[200]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六種如下:(1)對於合理的所緣起邪解、(2)對於決定應執持的所緣體性起邪解、(3)對於一切相智性的聖智起邪解、(4)對於二諦起邪解、(5)對於加行起邪解、(6)~(8)對於三寶起邪解、(9)對於方便善巧起邪解、(10)對於能仁的現觀起邪解、(11)對於〔常、樂、我、凈的四〕顛倒起邪解、(12)對於道起邪解、(13)對於不順品起邪解、(14)對於對治〔品〕起邪解、(15)對於法的定義起邪解、(16)對於修習起邪解。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於所緣證成,及明所緣性,一切相智智,勝義世俗諦,加行與三寶,巧便佛現觀,顛倒及道性,能治所治品,性相併修習,說者邪分別,依一切相智,說為十六種。」界限:存在於未入道至第七地當中。(Tib,p. 78, 14a/7~14b/4;Chi, p. 20, l. 10及p. 75, l. 18~p. 76, l. 16)6. 解說能詮「漸次加行」的十三義  第50~62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漸次現觀中,有十三種法」(梵tredhā da?adhā cānupūrvika?,藏mthar gyis pa//rnam gsum rnam bcu/)中,能表示漸次加行的法有十三種如下:從布施波羅蜜多的漸次加行(藏sbyin pa"i phar phyin gyi mthar gyissbyor ba)至般若波羅蜜多的漸次加行(藏shes rab kyi phar phyin gyi mthar gyis sbyor ba)的六種、佛隨念的漸次加行(藏sangsrgyas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 ba)、法隨念的漸次加行(藏chos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ba)、僧隨念的漸次加行(藏dge "dun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 ba)、戒隨念的漸次加行(藏tshulkhrims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 ba)、施隨念的漸次加行(藏gtong ba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sbyor ba)、天隨念的漸次加行(藏lha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 ba)、體性無實的漸次加行(藏dngos med ngo bo nyid kyi mthar gyissbyor ba)。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布施至般若,隨念於佛等,法無性自性,許為漸次行。」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之前(不含相續後際)。(Tib, p. 78, 14b/4~7; Chi, p. 20, l.16及p.76, l. 17~p. 77, l. 8)7. 解說能詮「剎那加行」的四義  第63~66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剎那證菩提,由相分四種。」(梵ekak?a?ābhisa?bodho lak?a?ena caturvidha?,藏skad cig ma/ /gciggis mngon rdzogs byang chub pa/ /mtshan nyid kyis ni rnam pa bzhi/)中,(1)「當在一個最短的成事剎那[201] 中,現證一個「無漏非異熟法」[202] 時,與彼〔無漏非異熟法〕同類者也能以現證的般若攝持,而成為所知障之正對治的菩薩瑜伽」就是「非異熟的剎那加行」(藏rnam par smin pa ma yin pa"i skad cigma"i sbyor ba)的定義。[203] (2)「當在一個最短的成事剎那中,現證一個「無漏異熟法」[204] 時,與彼〔無漏異熟法〕同類者也能以現證的般若攝持,而成為所知障之正對治的菩薩瑜伽」就是「異熟的剎那加行」(藏rnam par smin pa"i skad cig ma"i sbyorba)的定義。[205] (3)「由現觀『空性』[206] 的般若所攝持,而成為所知障之正對治的菩薩瑜伽」就是「無相的剎那加行」(藏mtshan nyid med pa"i skad cig ma"i sbyor ba)的定義。[207] (4)「由現觀『所取及能取異質空』[208] 的般若所攝持,而成為所知障之正對治的菩薩瑜伽」就是「無二的剎那加行」(藏gnyis su med pa"i skad cig ma"i sbyor ba)的定義。[209] 以上四者為「是等遍」。[210] 界限:唯存在於相續後際。(Tib, p.78, 14b/7~p.79, 15a/5; Chi, p. 20, l. 20及p. 77, l. 9~p. 78, l. 9)8. 解說能詮「果法身」的四義  第67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體性」(梵svābhāvika?,藏ngo bo nyid)中,「具有二種清凈的究竟法界」就是「體性身」(藏ngo bo nyid sku)[211] 的定義。[212]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種:(1)屬於「本質清凈」這個部分的體性身及(2)屬於「客塵清凈」(離垢清凈)這個部分的體性身。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9, 15a/5~6; Chi, p. 21, l. 3及p. 78, ll.11~16)  第68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圓滿報」(梵sasa?bhogo,藏longs rdzogs bcas dang)中,「具有『五種決定』的究竟色身」就是「受用身」(藏longs sku)[213] 的定義。[214] 「五種決定」就是(1)處決定:只住於密嚴凈土、[215] (2)身決定:唯是〔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隨〕好圓明莊嚴之身、(3)眾決定:所圍繞者全是菩薩聖者、(4)法決定:唯說大乘法、(5)時決定:乃至輪迴未空而住。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9, 15a/6~15b/1; Chi, p. 21, l. 3及p. 81, l.4~p.84, l. 13)  第6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如是余化身」(梵nairmā?iko aparastathā,藏de bzhin gzhan pa sprul pa ni)中,「不具有『五種決定』所顯的究竟色身」就是「化身」(藏sprul sku)的定義。[216]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1)工巧化身、(2)生化身、(3)殊勝化身。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p. 79, 15b/1~2;Chi, p. 21, l. 3及p. 84, l. 14~p. 85, l. 1)  第70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法身並事業,四相正宣說」(梵dharmakāya? sakāritra?caturdhā samudīrita?/,藏/chos sku mdzad padang bcas pa/ /rnam pa bzhir ni yang dag brjod/)中,「觀待並究竟現見如所有性及盡所有性之智」就是「聖智法身」(藏ye shes chos sku)的定義。[217]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十一類佛地的無漏聖智。界限:唯存在於佛地。「以〔聖智法身的事業〕自身之因──聖智法身──作為增上緣,而出生的凈白功德」就是「聖智法身的事業」(藏ye shes chos sku"i "phrin las)的定義。[218]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種:(1)存在於所作對境的事業及(2)存在於作者的事業。第一、例如所化機心相續當中的善行,第二、例如佛聖者自心相續當中所攝的善行。其中,若詳細區分,有二十七種事業。界限:存在於未入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9, 15b/2~5; Chi, p. 21, l. 3及p. 85, l. 2~p. 86, l.7)  七十義的攝頌:十十一九及十一,八及十三四及四。(Tib, p. 79, 15b/5)唵 斯哇斯帝(梵o? svasti)[219]由昔無量福慧善行力,戰勝煩惱所知二障礙,二利已達究竟勝導師,釋迦獅子[220] 於汝我頂禮。周遍慈軍摧壞四種魔,荷擔佛行事業現紹聖,十地自在不敗勝依怙,[221] 憶念恩德我心恭禮敬。心中現觀般若波羅蜜,解釋八事七十義莊嚴,至尊確吉簡參[222] 吉祥賢,造此言簡義明勝善說。付梓善行顯能王教證,執持總別經咒雙運道,金色五方佛冠此思想,願不衰退猶如夏日海!(Tib, p. 79, 15b/6~16a/2)七、附錄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 pa"i rgyangyi brjod bya dngos brgyad don bdun cu nges par "byed pa"i thabs dam pa 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 gyi gsung rgyun dri ma med pa bzhugs so/ /(《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收於ツルティム.ケサン;小野田俊藏編,《セラ僧院教科書集──基礎課程──》(Textbooks of Se-ra Monastery for the Primary Courseof Studies),(京都:永田文昌堂,1985),頁72~79。--------------------------------------------------------------------------------[1] 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的音譯為「解尊.確吉簡參」。[2] 此處的「注釋」即:獅子賢(藏Seng gebzang po)的《明義釋》(藏 "Grel pa don gsal)。參: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33。[3] 此處的「二部註疏」即:宗喀巴大師的《善說金鬘》(藏Legs bshad gser gyi phreng ba)及賈曹傑(藏rGyal tshabrje)的《疏要莊嚴》(藏rNam bshad snying po"i rgyan)。參: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23。[4] 《闡明〈現觀莊嚴論〉之注釋及二部註疏之難處的善說:賢緣龍王遊戲海》(藏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pa"i rgyan "grel pa dang bcas pa"i rnam bzhad rnam pa gnyis kyi dka" ba"i gnasgsal bar byed pa legs bshad skal bzang klu dbang gi rol mtsho zhes bya babzhugs so)。其內容即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 dang 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5] 「六理聚論」(藏rigs pa"itshogs drug)即抉擇「對境」(藏yul)──緣起性空──的四部論著:《根本中論》(藏rTSashe)、《細破論》(藏ZHib mo rnam "thag)(以上二部論著主要在遮除所破的實執)、《七十空性論》(藏sTong nyid bdun cu pa)、《諍論》(藏rTSod bzlog)(以上二部論著主要在說明:雖然無實有,但卻有作用)及闡釋「有境」(藏yul can)──通達空性的般若──為解脫道之根本的二部論著:《寶鬘論》(藏Rin chen phreng ba)、《六十如理論》(藏Rigs pa drug cu pa)。參: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29~30。[6]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29。[7] 即:已離「生」(藏skye)、「滅」(藏 "gag)、「常」(藏rtag)、「斷」(藏chad)、「去」(藏 "gro)、「來」(藏 "ong)、「一」(藏gcig)、「異」(藏tha dad)等八種戲論邊(八種偏執)。[8] 即:空性的意義。[9]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31。《〈般若波羅蜜多〉教授論:現觀莊嚴》即《現觀莊嚴論》的全名。[10] 譯自:郭須.扎巴軍乃、嘉娃.羅桑開珠編著,《雪域歷代名人辭典》(藏文),(甘肅:民族,1992),頁1775~6。[11] 「饒迥」(藏rab byung)亦譯為「勝生」、「勝生周」、「佳端」、「良緣」。藏曆每六十年為一周期,系以公元1027年為起算點,倡始自啟覺譯師月光(藏Gyi jo lo tsā ba zla ba"i "od zer)。見:TCD(1993,2664b)。[12] 為「五行」(金、木、水、火、土)之一。[13] 為「陰陽」之一。[14] 為「十二生肖」之一。[15] 藏文羅馬轉寫NYang stod。[16] 藏文羅馬轉寫KHyung rtsenang so bsod nams "phel。[17] 藏文羅馬轉寫sGrol ma "bum。[18] 藏文羅馬轉寫dGe "dun grubpa。即:第一世達賴喇嘛。[19] 藏文羅馬轉寫gNas rnyingchos rje Kun dga" bde legs rin chen。[20] 藏文羅馬轉寫dge bsnyen gyisdom pa。即:近事男戒、居士戒或在家五戒。[21] 藏文羅馬轉寫bKra shis lhunpo。[22] 藏文羅馬轉寫Pa? chen Lung rigs rgya mtsho。[23] 藏文羅馬轉寫Kun mkhyen CHos"byor dpal bzang。[24] 藏文羅馬轉寫gzhung chenbka" pod lnga。[25] 藏文羅馬轉寫dge bskos。即:掌堂師。負責維持僧團清規戒律的寺廟執事。舊時大寺廟的糾察僧常隨身攜帶鐵杖到處巡視,故亦有呼之為鐵棒喇嘛者。參:張怡蓀主編,《英漢大辭典》(以下簡稱TCD),(北京:民族,1993),頁446b。[26] 藏文羅馬轉寫dBus。[27] 藏文羅馬轉寫Se ra。[28] 藏文羅馬轉寫dpe mtshamsbzhugs。[29] 藏文羅馬轉寫rJe SHes rabbzang po。[30] 藏文羅馬轉寫bsnyen rdzogs。即:比丘戒[31] 藏文羅馬轉寫gTSang。[32] 藏文羅馬轉寫Byes mkhansnyan grva tshang。[33] 藏文羅馬轉寫sTag rtse rinchen sgang。[34] 藏文羅馬轉寫bDe chen gsangsngags mkhar gyi gdan sa。[35] 藏文羅馬轉寫dgongs pa chosdbyings su gshegs。即:圓寂。[36] 藏文羅馬轉寫mNGon rtogs rgyan gyi mtha" dpyod legs bshad gsergyi phreng ba。[37] 藏文羅馬轉寫rGyan gnyis kyi spyi don skal bzang rol mtsho。其內容即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 dang 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38] 藏文羅馬轉寫Drang nges rnam "byedkyi spyi don rgol ngan tshar gcod rin po che"i phreng ba。[39] 藏文羅馬轉寫rTen "brel gyi spyi don klu dbang gi rol mtsho。[40] 藏文羅馬轉寫Grub mtha"i rnam bzhag 。[41] 藏文羅馬轉寫Zab mo stong pa nyid kyi lta ba log rtog "gog parbyed pa"i bstan bcos lta ba ngan pa"i mun sel。[42] 藏文羅馬轉寫Se ra theg chengling。即:色拉寺。[43] 但在釋如石著,《現觀莊嚴論一滴》,(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60~63的〈四、「瑜伽行中觀」宗義不符《大品般若經》之甚深意趣〉當中則有不同的看法,值得進一步研究。[44] 貢卻亟美汪波造、陳玉蛟譯,《宗義寶鬘》,(台北:法爾,民77),頁98。另見: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Grub don sa gsum(《宗義、七十義、地道三種合刊》),(Mundgod:dGa" ldan byang rtse thos bsam nor gling grva tshang, India, 1999),頁35。至尊.法幢對於「中觀自續派」所下的定義為:「主張有自續因,並於名言中不承認事物為實有的中觀宗」(藏rang rgyud kyi rtags zhal gyis bzhes pa"isgo nas bden dngos tha snyad du"ang mi "dod pa"i dbu ma pa)。[45] 藏文羅馬轉寫rang gi mtshannyid kyis grub pa tha snyad du khas len pa"i ngo bo nyid med par smra ba de/ rangrgyud pa"i mtshan nyid。[46] 藏文羅馬轉寫rang rig khaslen pa"i dbu ma pa de/ rnal "byor spyod pa"i dbu ma rang rgyud pa"imtshan nyid。另見: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Grub don sa gsum(《宗義、七十義、地道三種合刊》),( Mundgod: dGa" ldan byang rtse thos bsamnor gling grva tshang, India, 1999),頁35。至尊.法幢對於「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所下的定義為:「有關名言的安立,其主張大多與唯識宗一致的中觀宗」(藏tha snyad kyi rnam gzhag phal cher semstsam pa dang sgo bstun nas smra ba"i dbu ma pa)。[47] 見:大正31,no. 1590,頁75c。即「極微與六合,一應成六分;若與六同處,聚應如極微。」的意思。[48] 「能取、所取異質空」(藏gzung "dzin rdzas gzhangyis stong pa)=「能取、所取二空」(藏gzung "dzin gnyis stong)=「二空」(藏gnyis stong)。其中,「能取」(藏 "dzin)指「心識」,「所得」(藏gzung)指「外境」,「異質空」(藏rdzas gzhan gyis stong pa)的意思就是「否定〔心識及外境二者是〕不同性質」或「〔心識及外境二者〕不是不同性質」。[49] 參:梶山雄一等著、李世傑譯,《中觀思想》(世界佛學名著譯叢63,台北:華宇,民74),頁95及貢卻亟美汪波造、陳玉蛟譯,《宗義寶鬘》(台北:法爾,民77)。[50] 「八事」(藏dngos po brgyad)亦作「八句義」(梵a??a padārtha)或「八個現觀」(藏mngon rtogs brgyad)。通常將《現觀莊嚴論》分為能詮的「八品」(藏skabs brgyad po)來說明所詮的「八事」。[51] 《現觀莊嚴論根本頌》的梵文本,根據Abhisamayālankāra-praj?āparāmitā-upade?a-?āstra, edited, explained and translated byTh. Stcherbatsky and E. Obermiller, Bibliotheca Buddhica. XXIII, 1929.為配合至尊.法幢所引的藏文根本頌,故此處的梵文仍保留名詞或形容詞的「變位」(declension)及動詞的「變格」(conjugation)形式。[52] 藏文羅馬轉寫為:khyad chosgsum gyis khyad par du byas pa"i mthar phyin pa"i ye shes de/ sher phyin gyimtshan nyid/。[53] 「相智」(藏rnam mkhyen)=「一切相智」或「一切種智」(藏rnampa thams cad mkhyen pa)=「遍智」(藏kun mkhyen)=「遍相智性」(藏rnam kun mkhyen nyid)=「佛聖者心相續之智」(藏sangsrgyas "phags pa"i rgyud kyi mkhyen pa)。[54] 此處的「無二」(藏gnyis su medpa)是指「無所取及能取二者」,亦即無主、客觀的對立。[55] 此處的「所斷」(藏dgag bya)是指「實執」(藏bden "dzin)。[56] 此處的「諦實空」(藏bden stong)=自性空(藏rang bzhingyis stong pa)=空性(藏stongnyid)=無自性(藏rangbzhin med pa)=無實有(藏bdenmed)。[57] 這段內容是一個包含「宗、因」二支的論式:其中,宗(藏phyogs)支的「前陳」或「有法」為「相智」;宗支的「後陳」或「所立法」(藏bsgrub bya"i chos)為「具有三種特質」;因(藏rtags)支為「(1)所依的殊勝:因為它只存在於佛聖者的心相續當中,(2)體性的殊勝:因為它是無二的聖智,(3)已離所斷的殊勝:因為它是諦實空、猶如幻化。」[58] 「本質般若波羅蜜多」(藏rangbzhin sher phyin)有時亦譯為「自性般若波羅蜜多」,這是由於藏文羅馬轉寫rang bzhin可以譯為「本質,性質」及「自性」這二層意思。本文不將rang bzhin譯為「自性」,是因為容易和「自性空」的「自性」(=實有)混淆,此處的rang bzhin並無實有的意思。「經教般若波羅蜜多」(藏gzhung sher phyin)即一般所說的「文字般若」;「道般若波羅蜜多」(藏lam sher phyin)即一般所說的「方便般若」;「果般若波羅蜜多」(藏 "bras bu sher phyin)即一般所說的「究竟般若」。這四種般若波羅蜜多當中,前三種是「假名的般若波羅蜜多」,第四種才是「真正的般若波羅蜜多」。[59] 廣、中、略三部《般若經》依序分別為:《十萬頌般若波羅蜜多經》(藏SHer mdo "bum)、《二萬五千頌般若波羅蜜多經》(藏SHer mdo nyi khri lnga stong)及《八千頌般若波羅蜜多經》(藏SHer mdo brgyad stong pa)。而《現觀莊嚴論》主要根據《二萬五千頌般若波羅蜜多經》,其內容相當於鳩摩羅什譯的《摩訶般若波羅蜜多經》(即《大品般若經》)。參:釋如石著,《現觀莊嚴論一滴》(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8。[60] 藏文羅馬轉寫為:khyad chosbzhis khyad par du byas pa"i mthar phyin pa"i ye shes de/ "bras bu sherphyin gyi mtshan nyid/。[61] 「大乘資糧道」是指已發起大乘世俗菩提心(第1義)的行者。[62] 「相續後際」(藏rgyun mtha")即:物質相續(藏rdzas rgyun)及心相續(藏sems rgyun)的最後邊際,從此算起的第二剎那必定成佛。參:TCD(1993,577b)。[63] 藏文羅馬轉寫為:sems bskyedsogs bcu mngon sum du rtogs pa mthar phyin pa"i ye shes/ rnam mkhyen gyimtshan nyid/。[64] 「道智」有時亦譯為「道種智」或「道相智」(藏lamrnam shes)。[65]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rgyudldan gyi gang zag gi rgyud kyi stong nyid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zin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mngon rtogs de/ lam shes kyi mtshan nyid/。[66] 即:第12義。[67] 即:第13義。[68] 即:第14~21義。[69] 即:聲聞、獨覺二乘。[70] 「基智」亦作「一切智」(藏thamscad shes pa)。[71]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rgyudldan gyi gang zag gi rgyud kyi bdag med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zin pa"i ye shes gang zhig/ theg dman gyi rtogs rigs su gnas pa de/ gzhishes kyi mtshan nyid/。[72] 「果佛母」即「果般若波羅蜜多」。[73] 即:第25義。[74] 即:第24義。[75] 即:第26義。[76] 即:第27義。[77] 關於三智的173種行相,詳見:第31義。[78]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gyi rnam pa bsdus nas bsgoms pa"i shes rab kyi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de/ rnam rdzogs sbyor ba"i mtshan nyid/。[79] 相關內容見:第31義「此品所說之對治品的智相」。[80]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bsdus sgom theg chen gyi tshogs lam las rab tu gyur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sems dpa"i rnal "byor de/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81] 相關內容見:第8義「趣入正行」。[82] 即:第42~45義。[83] 即:第46義。[84] 即:第47義。[85] 即:第48義。與第七事「剎那加行」及「相續後際的聖智」同義。[86] 在色拉寺伽僧院的木刻板教科書(p. 72, 2b/6)當中,在藏文羅馬轉寫mthar gyispa(根本頌第4頌第2句)之後還有rnam gsum rnambcu「三種、十種」(即:十三種)這段文字。顙凌格西認為藏文這四個音節是《現觀莊嚴論根本頌》第16頌第2句(見:6. 解說能詮「漸次加行」的十三義)的誤植。[87]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gyi rnam pa la brtan pa thob don du mkhyen gsum gyi rnam pa rim gyis bsgoms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mthar gyi sbyor ba"imtshan nyid/。[88] 即:第50~62義。[89] 「剎那加行」即「一剎那現證菩提加行」。[90]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gyi rnam pa la brtan pa thob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mthar thug/ skad cigma"i sbyor ba"i mtshan nyid/。[91] 即:第64義。[92] 即:第63義。[93] 即:第65義。[94] 即:第66義。[95]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thob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mkhyen gsum gyi rnam pa bsgoms stobs kyis thob pa"i"bras bu mthar thug/ "bras bu chos sku"i mtshan nyid/。[96] 即:第67義。[97] 即:第68義。[98] 即:第69義。[99] 即:第70義。[100] 「欲樂心所」為五十一種心所當中的「五別境」(藏yul nges lnga)──欲樂(藏"dun pa)、勝解(藏mospa)、正念(藏dranpa)、三摩地(藏tingnge "dzin)、般若(藏shesrab)之一。[101]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將「大乘道入門」(=大乘資糧道下品)安立為「大乘世俗發心」這個定義的一部分,其原因是:為了排除「佛聖者心相續當中現證細品補特伽羅無我的意識是大乘發心」。[102]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將「大乘道入門之道類」(≧大乘資糧道下品)安立為「大乘世俗發心」這個定義的一部分,其原因是:為了含攝「大乘資糧道中品(含中品)以上的發心」。[103]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將「大乘」安立為「大乘世俗發心」這個定義的一部分,其原因是:為了排除「未入道的補特伽羅心相續當中,與為了利他而希求圓滿菩提的欲樂心所相應而生的最勝第六意識心王是大乘發心」。[104]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將「最勝第六意識心王」安立為「大乘世俗發心」這個定義的一部分,其原因是:為了排除「佛聖者心相續當中的眼識是大乘發心」。[105]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grogssu gyur pa"i gzhan don du rdzogs pa"i byang chub la dmigs pa"i "dun pa dangmtshungs ldan du byung zhing/ theg chen lam gyi "jug sgor gyur pa"i lam gyirigs su gnas pa"i rab tu phye ba"i theg chen gtso bo"i yid kyi rnam rig khyad parcan de/ theg chen kun rdzob sems bskyed kyi mtshan nyid/。[106] 即:大佛子寂天(藏rGyal sraschen po ZHi ba lha)的《入菩薩行論》(藏Byang chub sems dpa"ispyod pa la "jug pa)第1品第15頌「略攝菩提心,當知有二種:願求菩提心,趣行菩提心。」的內容。中譯引自:寂天造、如石譯,《入菩薩行》,(高雄:諦聽文化,1998),頁5。[107]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chensems bskyed kyi ched du gnyer bya thob pa"i thabs ston pa"i theg chen gyi ngagde/ theg chen gyi gdams ngag gi mtshan nyid/。[108] 「大乘的傳授教授」即「為了增長已證得之功德,而傳授的教授」(藏thob zin gyi yon tan "phel phyir du gdams pa"i theg chen gyi gdams ngag)。引自: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164。[109] 「大乘的隨說教授」即「為了新證前所未證的功德,而傳授的教授」(藏sngar ma thob pa"i yon tan gsar du thob phyir du gdams pa"i theg chen gyigdams ngag)。引自: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164。[110] 有關「僧寶」當中「二十僧」的說明,可參考:福稱尊者著、釋法音譯,《顯明佛母義之燈》,(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126~149。[111] (4)~(6)即大佛子寂天(藏rGyal sraschen po ZHi ba lha)的《入菩薩行論》(藏Byang chub sems dpa"ispyod pa la "jug pa)第7品第2頌後半「懈怠耽劣事、自輕而退怯」(三種懈怠)的內容。其中,(4)為「耽劣事的懈怠」、(5)為「退怯(=厭倦=消極渙散)的懈怠」、(6)為「自輕的懈怠」。中譯引自:寂天造、如石譯,《入菩薩行》,(高雄:諦聽文化,1998),頁83。另參:福稱尊者著、釋法音譯,《顯明佛母義之燈》,(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117。[112] 這點說明了能開示「大乘教授」者,也可以是未入道者,此處的「道」是指「大乘資糧道」。亦即凡夫及聲聞、獨覺二乘均可以開示「大乘教授」。另見:月稱造《入中論〔自釋〕》,(收於《佛教大藏經》論部14,冊48,台北:佛教,民67),頁1。「從諸佛聽聞無上正覺妙果之道(=大乘教授),為求者宣說,故名『聲聞』,《法華經》云:『我等今者成聲聞,聞佛演說勝菩提,復為他說菩提聲,是故我等同聲聞。』(大正9,18c)雖諸菩薩亦有彼〔聲聞〕義,然唯宣說〔無上正覺妙果之道〕,自不修行,乃是聲聞,故異菩薩。」[113] 此處的「〔大乘〕順解脫分」即「大乘資糧道」的同義異名。[114] 此處的「〔大乘〕諦現觀」即「大乘見道」的同義異名。[115] 藏文羅馬轉寫為:thar pa chamthun rdzogs rjes su byung ba"i mngon rtogs kyi rigs su gnas shing/ bden pamngon rtogs dang rjes su mthun pa"i theg chen gyi "jig rten pa"i lam de/ thegchen gyi sbyor lam gyi mtshan nyid/。[116]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 341~348並參考顙凌格西的說法。此處的「自性住種姓」(藏rang bzhin gnas rigs)就是「佛種姓」(藏sangs rgyas kyi rigs),也就是「如來藏」(藏bde gshegs snying po)。關於「佛種姓」,印度四部宗義的看法不一。「毘婆沙宗」(藏Bye brag smra ba)認為「佛種姓」是指十一種善心所之一的「無貪善心所」(藏sems byung ma chags pa"i dge ba ),因為它是有情心相續當中生起聖者之證悟的主因。「經部宗」(藏mDo sde pa)認為是心相續當中「無漏心之種子的能力」(藏zag med kyi sems kyi sa bon gyi nus pa),也就能生起聖道的能力。「唯識宗」(藏Semstsam pa)及「中觀宗」(藏dBu ma pa)均主張為:自住性種姓及隨增性種姓(藏rgyas gyur gyi rigs)二種。[117] 藏文羅馬轉寫為:byang semskyi rgyud kyi chos nyid kyang yin/ theg chen sgrub pa"i dngos kyi rten gzhibyed pa yang yin pa"i gzhi mthun pa de/ theg chen sgrub pa"i rten rang bzhingnas rigs kyi mtshan nyid/。此處的gzhi mthun pa譯為「同位」,也就是「交集」(common locus)的意思。A yang yin Byang yin pa"i gzhi mthun pa意思就是「同時具有A和B這二種性質者」。[118]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333。就像《般若經》云:「空中鳥跡不可得」一般,「法性」本身並無法區分種類,但因為能依法(藏brten chos)的不同,而可以分為十三種。[119] 同上注引文,p. 167。以「蘆葦」、「藤」、「甘蔗」、「竹子」、「稻米」及「芝麻」六種植物依次來比喻(1)~(6)的「六種通達之法」。[120] 同上注引文,p. 335。即:無間道(藏bar chad medlam)。[121] 同上注引文,p. 335。即:解脫道(藏rnam grol lam)。[122] 同上注引文,p. 335。即:「執著對治品生起且不順品斷除的分別」完全盡除的正行。[123] 「增益」就是「以無為有」。例如將一切不實、猶如幻化的法,執為實有。[124]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chensgrub pas sgro "dogs gcod par bya ba"i gzhi/ theg chen sgrub pa"i dmigs pa"imtshan nyid/。[125] 參:Rigs lam sgo brgya "byed pa"i "phrul gyi lde migdang po, Karnatakastate: Drepung Loseling, 1997, India. p. 8。「成事」的定義為「以量成立」(藏tshad mas grub pa)。它與「法」(藏chos)、「所知」(藏shes bya)、「有」(藏yod pa)同義。[126] 藏文羅馬轉寫為:gang gi cheddu bya ba la "jug pa"i "bras bu mthar thug de/ theg chen sgrub pa"i ched dubya ba"i mtshan nyid/。[127] 例如佛聖者心相續當中的大悲心。同上注引文,p.381。[128] 例如佛聖者心相續當中的滅諦。同上注引文,p.381。[129] 例如現觀補特伽羅無我的相智。同上注引文,p.381。[130] 藏文羅馬轉寫為:sbyin sogsphar phyin re re"i nang du drug drug tshang bar bsdus nas nyams su len par "dodpa"i bsam pa"i bya ba rgya chen pos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gosgrub kyi mtshan nyid/。[131]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pa chenpo"i rgyu "bras kyi chos ci rigs pa sbyor ba brtson "grus gtso bor gyur pa"isgo nas nyams su le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jug sgrub kyimtshan nyid/。[132] 有關「靜慮、無色定」的說明,可參考:福稱尊者著、釋法音譯,《顯明佛母義之燈》,(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190~202。[133] 「悲」、「大悲」與「悲無量心」三者的差別在於:前二者無「靜慮」(藏bsam gtan)作為基礎,而後者有;另外,「四無量心」又稱為「四梵住」,是由於修習此可以生梵天而得名。參: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 441~443。關於「悲」與「大悲」的八種差別,可以參考:《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大正27,160b。[134] 藏文羅馬轉寫為:tshogs gnyisrgya chen pos zin pa"i sgo nas theg chen gyi sbyor lam chos mchog "bring manchad las khyad par du "phags shing/ rang "bras byang chen "byin pa"i sems dpa"irnal "byor de/ tshogs sgrub kyi mtshan nyid/。[135] 此處「聖智的資糧正行」(藏ye sheskyi tshogs sgrub)的別說,就是《地道》(藏Sa lam)的內容。別說的原因見:色拉寺伽僧院(藏Sera dgon pa byes grva tshang)的木刻板教科書(藏yig cha):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 dpal bzang po"i gsung mkhas pa"i mgul rgyan ces byaba sa lam rnam gzhag bzhugs so/ /(《至尊.法幢吉祥賢的口傳:智者頸飾──地道建立》)收於ツルティム.ケサン;小野田俊藏編,《セラ僧院教科書集──基礎課程──》(Textbooks of Se-raMonastery for the Primary Course of Studies),(京都:永田文昌堂,1985),頁80,1b/1~2。「問:個別解釋〔《現觀莊嚴論》第一品第9義的〕十七個資糧正行當中的『聖智資糧』的理由何在?答:這是有理由的,因為聖智資糧難以了解,若能了解,則有很大的利益功德,因此應個別解釋。」另見:月稱造《入中論〔自釋〕》,(收於《佛教大藏經》論部14,冊48,台北:佛教,民67),頁3。「菩薩無漏智為大悲心攝持者,得名曰『地』。」[136] 藏文羅馬轉寫為:rnam mkhyendu gdon mi za bar nges par "byin pa"i dag sa"i rnal "byor de/ nges "byungsgrub pa"i mtshan nyid/。[137]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511, ll. 22~24。(1)~(7)存在於「無學道」當中,而(8)存在於「有學道」當中。(1)~(8)是逆著因果的次第來排列的,亦即有(8)才有(7),有(7)才有(6),……,依此類推,有(2)才有(1)。其中,(8)「道之有境的出生正行」就是「一切相智的因──勝進道無間頂加行(第48義)」。[138] 藏文羅馬轉寫為:lam shes kyirgyu ngo bo "bras bu gsum po gang rung gis bsdus pa"i snying rje chen pos zinpa"i yon tan khyad par can de/ lam shes kyi yan lag gi mtshan nyid/。[139] 藏文羅馬轉寫為:sems bskyedbsngo ba stong nyid rtogs pa"i shes rab gsum gyis zin pa"i sgo nas gdul byanyan thos kyi rigs can rjes su gzung ba"i phyir du shes par bya ba"i mngonrtogs kyi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mkhyen pa de/ nyan thoskyi lam shes pa"i lam shes kyi mtshan nyid/。[140] 藏文羅馬轉寫為:khyad chosgsum gyis zin pa"i sgo nas gdul bya rang rgyal kyi rigs can rjes su gzung ba"iphyir du shes par bya ba"i mngon rtogs kyi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pa"i mkhyen pa de/ rang rgyal gyi lam shes pa"i lam shes kyi mtshannyid/。[141]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rgyudldan gyi gang zag gi rgyud kyi stong nyid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zin pa"i theg chen gyi bden pa mngon rtogs de/ theg chen gyi mthong lamgyi mtshan nyid/。[142]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例如在以空性為所緣境的根本定中,行者心相續當中隱伏的菩提心。這個菩提心既非「大乘見道的根本智」亦非「大乘見道的後得智」。[143]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thob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theg chen gyi sgom lam sgom stobs kyis thob pa"iphan yon de/ theg chen gyi sgom lam gyi byed pa"i mtshan nyid/。[144] 藏文羅馬轉寫為:yum don gsumgyi "byung gnas su yid ches 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 mngon rtogs de/ thegchen gyi mos pa sgom lam gyi mtshan nyid/。[145]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thob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mos pa sgom lam sgom stobs kyis thob pa"i yon tande/ mos pa sgom lam gyi phan yon gyi mtshan nyid/。[146] 此處的「聲音」(藏sgra)是指「名言共相」或「聲共相」(藏sgraspyi),亦即心中所現事物名稱的影像。例如執瓶的分別心中,「瓶」這個名稱所現的影像。而此處的「意義」(藏don)是指「義共相」(藏don spyi),即心中現起的外境形象。例如分別心中顯現的瓶。參:TCD(1993,607b、1305b)。此處「聲音、意義容許混雜執持」的意思就是:只要聲共相「或」義共相的其中一個在心中顯現,這時的心就是「有分別」,毋需二個同時在心中顯現,才稱為「有分別」。[147]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zhangang rung gi dge rtsa rdzogs pa"i byang chub kyi yan lag tu sgyur bar byed pa"isgra don "dres rung du "dzin pa"i rtog pa dang bcas 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mngon rtogs de/ bsngo ba sgom lam gyi mtshan nyid/。[148]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zhangang rung gi dge rtsa la dga" ba bsgom pa"i sgra don "dres rung du "dzin pa"irtog pa dang bcas 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 mngon rtogs de/ rjes su yi rangsgom lam gyi mtshan nyid/。[149] 藏文羅馬轉寫為:zag pa med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 mngon rtogs gang zhig/ rang gi thob byar gyur pa"irtogs pa mthar thug gi lag rjes "jog byed de/ sgrub pa sgom lam gyimtshan nyid/。[150] 即:第21義。[151] 藏文羅馬轉寫為:zag pa med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 mngon rtogs gang zhig/ rang gi thob byar gyur pa"ispangs pa mthar thug gi lag rjes "jog byed de/ rnam dag sgom lam gyimtshan nyid/。[152] 「觀待世俗的對象」意思就是:不考慮「勝義」的情況。亦即不去討論「實有」、「無實有」的問題。[153]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kunrdzob la ltos te srid mtha" "gog byed k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phags pa"i mkhyen pa de/ shes pas srid la mi gnas pa"i lam shes kyimtshan nyid/。[154]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kunrdzob la ltos te zhi mtha" "gog byed k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phags pa"i mkhyen pa de/ snying rjes zhi la mi gnas pa"i lam shes kyimtshan nyid/。[155] 此處的「方便」系指「大悲心」及「現觀空性的般若」。[156]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shesgang zhig/ snying rje chen po dang bral zhing bden "dzin gyis bcings pa de/ "brasyum la ring ba"i gzhi shes kyi mtshan nyid/。[157]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dman gyi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rgyud kyi mkhyen pa gang zhig/snying rje chen po dang stong nyid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de/ "bras yum la nye ba"i gzhi shes kyi mtshan nyid/。[158]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shesgang zhig thabs shes khyad par can gnyis dang bral ba de/ mi mthun phyogskyi gzhi shes kyi mtshan nyid/。[159]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dman gyi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rgyud kyi mkhyen pa gang zhig/thabs shes khyad par can gnyis kyis zin pa de/ gnyen po"i phyogs kyi gzhishes kyi mtshan nyid/。[160]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kunrdzob pa"i sdod lugs kyi ngo bo dang khyad par la phyin ci log tu zhen pa dang/don dam pa"i sdod lugs kyi ngo bo dang khyad par la phyin ci log tu zhen pagang rung gi gnyen por sgom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gzhi shes kyiskabs nas bstan pa"i byang sems kyi sbyor ba"i mtshan nyid/。[161]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39, l. 12~p. 40, ll. 5。若依賈曹傑大師《疏要莊嚴》(藏rNambshad snying po"i rgyan)的說法,「不圓滿」(藏ma rdzogs)是指「執依他起性為實有」,「極圓滿」(藏rab rdzogs)是指「了解依他起性為無實」;而依宗喀巴大師《善說金鬘》(藏Legsbshad gser gyi phreng ba)的說法,「不圓滿」是指「二我執」,「極圓滿」則是指「二無我」。[162] 同上注引文,p. 36, ll. 14~16。[163] 同上注引文,p. 36, ll. 22~24。 上述十種加行可以從四方面來說明:(1)~(4)是從「對境」(藏yul)的角度來區分的,(5)~(7)是從「體性」(藏ngo bo)的角度來區分的,(8)及(9)是從「作用」(藏byed las)的角度來區分的,(10)是從「能知」(藏shes byed)的角度來區分的。[164] 參:TCD(1993,2170a)。「陽焰」(藏smig rgyu)即「夏季日照沙灘,反光映成如流水的幻景。」[165]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40, l. 21。此處的「不會……轉移」(藏ma "phos pa)即「不會……超越」(藏mi "da"ba)之意。[166]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i dbyeba dang mtshan mtshon dang/ yul yul can la bden zhen "gog pa"i shes rab kyis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gzhi shes kyi skabs nas bstan pa"i byangsems kyi sbyor ba"i mnyam nyid kyi mtshan nyid/。[167]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48, l. 14。另見:TCD(1993,1693b)。「已離戲論」(藏spros bral)即「空性」,此處在說明:「現觀四諦十六行相」本身亦為自性空。[168] 藏文羅馬轉寫為:skabs "dirdngos su bstan pa"i spros bral mngon sum du rtogs pa"i theg chen gyi bden pamngon rtogs de/ 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mthong lam gyimtshan nyid/。[169]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mimthun phyogs "joms nus pa"i mkhyen pa de/ skabs "dir bstan gyi gnyen pophyogs kyi shes rnam gyi mtshan nyid/。[170]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 67~72。[171] 同上注引文,pp. 72~77。[172] 同上注引文,pp. 77~123。[173] 參:TCD(1993,1870a)。「七菩提分」或稱「七覺支」,即能令定、慧平等的七法。[174] 參:TCD(1993, 1566a)。「三種變化道」及「五種現法樂住道」,合稱「八解脫」(藏rnam thar brgyad)。[175] 參:TCD(1993, 2501b)。即「先不滅除自內色想,即行觀察外色是空的三摩地。」[176] 參:TCD(1993, 2504b)。即「剖析滅除自內諸色成空,是內無色想;進而觀察外色──如布、瓶等──亦皆是空的三摩地。」[177] 參:TCD(1993, 1469a)。即「喜〔變〕化凈色、〔並〕心生勤勉,不喜變化諸不凈色、〔且〕心不勤勉,為求除治此種煩惱所修禪定。」[178]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112, ll. 13~14。意思就是「以四諦為所緣的四種無間道。」(藏bden pa bzhi la dmigs pa"i bar chad medpa"i lam gyi rnam pa bzhi)[179] 藏文羅馬轉寫為:skabs "dirdngos su bstan pa"i stong nyid la dmigs pa"i zhi lhag zung "brel gyi shes rabkyis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gtsobo sbyor ba"i mtshan nyid/。[180] 此處僅提及19種加行。但根據法尊法師譯釋的《現觀莊嚴論略釋》(台北:新文豐,民76)頁51~52的內容來看,則有20種加行,亦即多了一個「劬勞長久之加行」。另見: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132, l. 2。「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九種;而此處直接說明的加行則有二十種,……」(藏de la dbye na bcu dgu yod/ skabs "dirdngos su bstan pa"i de la nyi shur yod de/)[181]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thob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theg chen gyi sbyor ba sgom stobs kyis thob pa"iphan yon de/ theg chen gyi sbyor ba"i yon tan gyi mtshan nyid/。[182] 藏文羅馬轉寫為:sbyor ba skyeba dang/ gnas pa dang sbyor ba rdzogs pa gang rung la bar du gcod pa"i bdud lasde/ sbyor ba"i skyon gyi mtshan nyid/。[183]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thobbyar gyur pa"i "bras bu sher phyin thob 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zhi lhagzung "brel gyis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lam sher phyin gyi rnal"byor gyi mtshan nyid/。[184] 藏文羅馬轉寫為:rnam mkhyenrang rgyud la sgrub pa la mkhas pa"i sems dpa"i rgyud kyi chos mngon rtogs de/ skabs"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thar pa cha mthun gyi mtshan nyid/。[185] 藏文羅馬轉寫為:gtso borthabs kyi chos khyad par du byas pa"i 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gyi don mngon rtogs de/ 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nges"byed cha mthun gyi mtshan nyid/。[186] 藏文羅馬轉寫為:gzugs sogs labden zhen mngon "gyur ba ldog pa sogs rtags zhe bzhi po gang rung thob pa"isems dpa" de/ phyir mi ldog pa"i rtags thob pa"i byang sems kyi dge "dungyi mtshan nyid/。[187] 藏文羅馬轉寫為:srid zhi bdenstong du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go nas rjes thob kyignas skabs su bden "dzin mngon gyur ba skye ba"i go skabs zad par bcom pa"i dagsa"i rnal "byor de/ srid zhi mnyam nyid kyi sbyor ba"i mtshan nyid/。「有寂平等性之加行」為證得法身的因。[188]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ang dusangs rgya "gyur gyi zhing khyad par can "grub pa"i smon lam la sogs pa"i dgeba"i rtsa ba rang rgyud la nus pa mthu can du gyur pa"i dag sa"i rnal "byor de/zhing dag sbyor ba"i mtshan nyid/。「嚴凈佛土加行」為證得受用身的因。[189] 藏文羅馬轉寫為:"bad rtsolrags pa zhi ba"i sgo nas "phrin las lhun gyis grub pa"i dag sa"i rnal "byor/ thabsmkhas sbyor ba"i mtshan nyid/。「方便善巧加行」為證得化身的因。[190] 見:彌勒菩薩造頌;法尊法師譯釋,《現觀莊嚴論略釋》,收於《現觀莊嚴論中八品七十義略解、現觀莊嚴論略釋、大乘修心七義論釋》,(台北:新文豐,民76),頁65。頂加行的十二種征相為:(1)於夢中亦能觀一切諸法皆如夢境;(2)於夢中亦能不發愛樂小乘道之心;(3)於夢中亦能見如來百千大眾圍繞說法;(4)於夢中亦見佛騰空現通說法;(5)於夢中亦能為無邊眾生髮心說法,謂:「我醒時當說一切諸法,皆如夢事」;(6)隨於覺、夢,若見地獄等有情,皆能發願,願我成佛,國土全無惡趣之名,隨念遠離惡趣;(7)隨於覺、夢,見焚燒聚落等,發諦實語,加持令息;(8)若見他人為葯叉等非人魅著,說諦實語,令無魔害;(9)由自具神通,能親近映蔽魔業之善知識;(10)一切種為利他故,修學般若波羅蜜多;(11)於一切法無真實執著;(12)近佛菩提。[191] 藏文羅馬轉寫為:rtse sbyorthob pa"i rtags bcu gnyis po gang rung thob pa"i theg chen gyi nges "byed chamthun dang po de/ drod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192]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 287~288。「十六種增長福德」可分為二類:「以外在為主的八種增長福德」(藏phyi gtso bor gyur pa"i bsod nams rnam par "phel ba brgyad)及「以內在為主的八種增長福德」(藏nanggtso bor gyur pa"i bsod nams rnam par "phel ba brgyad)。[193] 藏文羅馬轉寫為:stong gsumgyi sems can dang mnyam pa"i sangs rgyas mchod pa las lhag pa sogs bsod namsrnam par "phel ba bcu drug thob pa"i theg chen gyi nges "byed cha mthun gnyispa de/ rtse mo"i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194] 「隨順之三智」(藏mkhyen gsumrjes mthun pa)並不等於「真正的三智」(藏mkhyen gsum mtshan nyid pa),而僅是與三智相隨順或接近三智而已。這就好像「隨順止」(藏zhi gnas rjes mthun pa)並不等於「真正的止」(藏zhi gnasngo ma)或「具相的止」(藏zhi gnas mtshan nyid pa),而只是與止隨順或近似止而已。[195]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rjes mthun pa rdzogs pa"i shes rab dang gzhan don la mi phyed pa"i brtan pathob pa"i theg chen gyi nges "byed cha mthun gsum pa de/ bzod pa"i rtsesbyor gyi mtshan nyid/。[196]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brasbur gyur pa"i theg chen gyi mthong lam bskyed pa"i nus pa smin pa"i cha nasting nge "dzin mtha" las "das pa la sems kun tu gnas pa thob pa"i theg chen gyinges "byed cha mthun bzhi pa de/ chos mchog gi rtse sbyor gyi mtshannyid/。[197] 藏文羅馬轉寫為:mthong spangrtog pa"i sa bon gyi dngos gnyen gyi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gyi bden pamngon rtogs de/ mthong lam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198] 藏文羅馬轉寫為:sgom spangrtog pa"i sa bon gyi dngos gnyen gyi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mngon rtogs de/ sgom lam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199]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bsdus bsgoms theg chen gyi tshogs lam las rab tu gyur pa"i shes rab kyis zinpa"i sems dpa"i rnal "byor mthar thug gang zhig/ rang gi "bras bur gyur pa"irnam mkhyen dngos su skyed byed de/ bar chad med pa"i rtse sbyor gyimtshan nyid/。[200] 藏文羅馬轉寫為:"dir bstanbden gnyis ngo bo gcig la "dur mi rung bar "dzin pa"i sa bon dang mngon gyur baci rigs pas bsdus pa de/ "dir bstan bsal bya log sgrub kyi mtshan nyid/。[201] 見:TCD(1993,106a、1272b、1864b)。「成事剎那」(藏bya rdzogskyi skad cig ma)為二種剎那(藏skad cig ma gnyis)──「成事剎那」及「時邊際剎那」(藏dus mtha"i skad cig ma)──當中的一種,意指:「某事從開始進行至最後完成所經過的時間」。因此,成事剎那的時間並不像「時邊際剎那」固定為「壯健男子一彈指頃的六十五分之一」,而是可長可短的。[202] 在未生起見道的心相續當中,為所取及能取所攝的一切法,均是「〔無漏〕非異熟法」。參: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445。[203] 藏文羅馬轉寫為:bya rdzogskyi skad cig ma"i thung mtha" gcig la/ zag med rnam par smin pa ma yin pa"ichos gcig mngon du byas pa na/ de dang rigs mthun pa rnams kyang mngon du byed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go nas shes sgrib kyi dngos gnyen du gyur pa"isems dpa"i rnal "byor de/ rnam par smin pa ma yin pa"i skad cig ma"i sbyorba"i mtshan nyid/。[204] 「〔無漏〕異熟法」分為三種:(1)初地當中的出世間異熟、(2)第八地當中的無相異熟、(3)佛地當中的不可思議並任運成就的異熟。參: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ma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445。[205] 藏文羅馬轉寫為:bya rdzogskyi skad cig ma"i thung mtha" gcig la/ zag med rnam par smin pa"i chos gcigmngon du byas pa na/ de dang rigs mthun pa rnams kyang mngon du byed pa"i shesrab kyis zin pa"i sgo nas shes sgrib kyi dngos gnyen du gyur pa"i sems dpa"irnal "byor de/ rnam par smin pa"i skad cig ma"i sbyor ba"i mtshan nyid/。[206] 這是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梵Yogācāra-svātantrika-mādhyamika,藏rnal "byor spyodpa"i dbu ma rang rgyud pa)所主張的「細品法無我」(藏chos kyi bdag med phra mo)。參:貢卻亟美汪波著、陳玉蛟譯,《宗義寶鬘》,(台北:法爾,民77),頁98。[207] 藏文羅馬轉寫為:stong nyid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go nas shes sgrib kyi dngosgnyen du gyur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mtshan nyid med pa"i skad cigma"i sbyor ba"i mtshan nyid/。[208] 這是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所主張的「粗品法無我」(藏chos kyi bdag med rags pa)。其中,「所取」(客體)是指對境;而「能取」(主體)則是指能緣對境的心識。參:貢卻亟美汪波著、陳玉蛟譯,《宗義寶鬘》,(台北:法爾,民77),頁98。[209] 藏文羅馬轉寫為:gzung "dzinrdzas gzhan gyis stong pa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gonas shes sgrib kyi dngos gnyen du gyur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gnyissu med pa"i skad cig ma"i sbyor ba"i mtshan nyid/。[210] 即「八周遍門」(藏khyab pa sgobrgyad)當中的「是等遍」(藏yin khyab mnyam)。亦即這四者就「是」的周遍關係而言,兩兩的範圍是相同的。例如:若是「非異熟的剎那加行」,則必然是「異熟的剎那加行」;反過來說,若是「異熟的剎那加行」,則必然是「非異熟的剎那加行」;其它同理可推。參:TCD(1993,2579a)。[211] 「體性身」(藏ngo bo nyidsku)有時亦譯為「自性身」,這是由於藏文羅馬轉寫ngo bo nyid可以譯為「體性」及「自性」這二層意思。本文不將ngo bo nyid譯為「自性」,是因為容易和「自性空」的「自性」(=實有)混淆,此處的ngo bo nyid並無實有的意思。[212] 藏文羅馬轉寫為:dag pa gnyisldan gyi dbyings mthar thug de/ ngo bo nyid sku"i mtshan nyid/。[213] 或譯為「報身」。[214] 藏文羅馬轉寫為:nges pa lngaldan gyi gzugs sku mthar thug de/ longs sku"i mtshan nyid/。[215] 即:色究竟天。為四禪天之最上層,自此以上再無有色,稱之。參:TCD(1993,2529b)。[216] 藏文羅馬轉寫為:nges pa lngadang mi ldan pa"i rab tu phye ba"i gzugs sku mthar thug de/ sprul sku"imtshan nyid/。[217] 藏文羅馬轉寫為:ji lta badang ji snyed pa la ltos te gzigs pa mthar thug pa"i mkhyen pa de/ ye sheschos sku"i mtshan nyid/。[218]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rgyurgyur pa"i ye shes chos skus bdag rkyen byas pa las byung ba"i rnam dkar gyi yontan de/ ye shes chos sku"i "phrin las kyi mtshan nyid/。[219] 「唵」(梵o?)為祈禱文之前所使用的發語詞,表示虔敬之意。「斯哇斯帝」(梵svasti)意為「願得吉祥!」。[220] 即:本師釋迦牟尼佛。[221] 即:慈氏或彌勒(梵Maitreya,藏Byams pa)菩薩。[222] 即:至尊.法幢。·期刊原文《現觀莊嚴論》綱要書──《八事七十義》之譯註研究廖本聖,中華佛學研究所助理研究員顙凌格西,中華佛學研究所兼任研究助理中華佛學學報第十六期(2003.07)頁347-397提要《般若波羅蜜多經》包含「深觀」(甚深的空性見解)及「廣行」(廣大的修道次第)二大部分。其中,闡釋《般若經》之甚深空性見解的代表作,是龍樹菩薩的《中論》;闡釋《般若經》之廣大修道次第的代表作,則是彌勒菩薩的《現觀莊嚴論》。而《八事七十義》可以說是《現觀莊嚴論》的綱要書;它將《現觀莊嚴論》當中的八個主題(三智、四加行、法身)及其支分義,配合根本頌,透過定義、分類、界限等方式,清楚扼要地勾勒出《般若波羅蜜多經》當中的廣大修道次第,讓有志於修學大乘佛法的行者有所依循。  在西藏格魯派當中,題名為「八事七十義」的著作不只一部,本文所要處理的是至尊.法幢所著的《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而這部論也是格魯派三大寺當中的色拉寺伽僧院及甘丹寺強孜僧院這二個僧院所共同使用的教科書,因此其重要性可見一斑。關鍵詞:1.《現觀莊嚴論》 2.《八事七十義》 3.三智 4.四加行 5.法身 6.至尊.法幢【目次】一、前言二、至尊.法幢的簡要傳記三、文獻來源四、譯註體例五、譯註研究(一)「八門廣說」、「六門中說」、「三門略說」(二)《現觀莊嚴論》以瑜伽行中觀自續派的宗義為依據(三)品與品之間的關聯性六、《八事七十義》的譯註(一)總說能詮「般若波羅蜜多」的八品及所詮的八事(二)別說七十義1.解說能詮「遍智」的十義2.解說能詮「道智」的十一義3.解說能詮「基智」的九義4.解說能詮「圓滿眾相加行」的十一義5.解說能詮「至頂加行」的八義6.解說能詮「漸次加行」的十三義7.解說能詮「剎那加行」的四義8.解說能詮「果法身」的四義七、附錄一、前言  至尊.法幢(藏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1] 在其著作《闡明〈現觀莊嚴論〉之注釋[2] 及二部註疏[3] 之難處的善說:賢緣龍王遊戲海》(以下簡稱《遊戲海》)[4] 當中提到,解釋《般若波羅蜜多經》密意的有龍樹怙主及至尊慈氏怙主(即彌勒菩薩)這二大車軌的解釋方式。而宗喀巴大師在《善說金鬘》(藏Legsbshad gser gyi phreng ba)當中也說過:「『六理聚論』[5] 直接說明空性義(深觀);而《現觀莊嚴論》在解說空性時,則是間接說明所化機的心相續中現觀生起的次第(廣行)。因此,有至尊慈氏及龍樹這二種解釋《般若波羅蜜多經》的軌理。」[6] 另外,在「慈氏五論」(藏Byams chos sde lnga)當中,解釋經義的方式可以分為二類:1. 直示(藏dngos bstan)──空性的次第──及2. 隱義(藏sbas don)──現觀的次第。其中,屬於1. 的有四部:《大乘經莊嚴論》、《辨法法性論》、《辨中邊論》、《大乘上續論》(即《寶性論》)。屬於2. 的只有一部:《現觀莊嚴論》。其中,《大乘經莊嚴論》、《辨法法性論》、《辨中邊論》這三部,主要是針對許多尚未成為能接受圓滿甚深義之法器的大乘種姓所化機,透過第三轉法輪所說的唯識之理來為他們解說《般若波羅蜜多經》的直示──空性的次第;《大乘上續論》則是為了攝受根器殊勝的大乘種姓所化機,順著如龍樹怙主所解釋的中觀之理──一切法無實有及已離一切戲論邊[7] 的勝義諦──來說明《般若波羅蜜多經》的直示──空性的次第;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此論在解釋《如來藏經》時,其密意與廣、中、略三部《般若波羅蜜多經》是完全一致的。而《現觀莊嚴論》則是在直示《般若波羅蜜多經》的核心要義[8] 的同時,間接說明所化弟子心相續當中生起現觀之理的次第,這就像埋在地底下的寶藏一般,難以被人發現,但若能發現,將極有利益,至尊慈氏看到這點,為了清楚說明這個現觀次第,因此造了這部猶如藏寶圖的《〈般若波羅蜜多〉教授論:現觀莊嚴》。[9]  眾所皆知,西藏格魯派三大寺(藏dGe lugs pa"i gdan sa gsum)──色拉(藏Se ra)、哲蚌(藏 "Bras spungs)、甘丹(藏dGa" ldan)──僧眾的修學內容為「五部大論」(藏gzhung bka" pod lnga/ gzhung po ti lnga):法稱論師的《釋量論》(藏TSHad ma rnam "grel)、至尊慈氏的《現觀莊嚴論》(藏mNGon rtogs rgyan)、月稱論師的《入中論》(藏dBu ma la "jug pa)、世親阿闍黎的《阿毘達磨俱舍論》(藏CHos mngon pa mdzod)、及功德光律師編纂的《律經》(藏 "Dulba"i mdo)。而在尚未進入「五部大論」的修學之前,必須先學一些基本課程:與《釋量論》及《阿毘達磨俱舍論》的主題相關的「攝類學」(藏bsDus grva),其中,「狹義的攝類學」僅包含:小理路(藏Rigs lam chung ngu)、中理路(藏Rigs lam"bring)、大理路(藏Rigslam chen po)三者,而「廣義的攝類學」除了前述三者之外,還包括心類學(藏Blo rig)、因類學(藏rTags rigs)這二門學科;與《釋量論》、《入中論》、《現觀莊嚴論》、《阿毘達磨俱舍論》均有關聯的「宗義」(藏Grub mtha");與《現觀莊嚴論》直接相關的「八事七十義」(藏dNGos brgyad don bdun cu)及「地道」(藏Sa lam)。目前座落於南印度卡納塔克州(KarnatakaState)的格魯派三大寺當中的每一寺又分為二個僧院(藏Grva tshang):位於畢拉固貝(Byllakuppe)的色拉寺伽僧院(藏Byes grva tshang)、色拉寺昧僧院(藏sMad grvatshang),以及位於艋構(Mundgod)的哲蚌寺洛色凌僧院(藏Blo gsal gling grva tshang)、哲蚌寺果茫僧院(藏sGo mang grva tshang)、甘丹寺強孜僧院(藏Byang rtsegrva tshang)、甘丹寺夏孜僧院(藏SHar rtse grva tshang)。其中,色拉伽及甘丹強孜這二個僧院主要研讀至尊.法幢的著作;哲蚌洛色凌及甘丹夏孜這二個僧院主要研讀班千.福稱(藏Pa? chen bSod nams grags pa)的著作;哲蚌果茫僧院主要研讀袞千.蔣央協巴(藏Kun mkhyen "Jam dbyangs bzhad pa)的著作;色拉昧僧院主要研讀克主.根敦登巴塔傑(藏mKHas grub dGe "dun bstan pa dar rgyas)的著作。因此,本文所要處理的《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 pa"i rgyan gyi brjod byadngos brgyad don bdun bcu nges par "byed pa"i thabs dam pa 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 gyi gsung rgyun dri ma med pa)(以下簡稱《八事七十義》)正是色拉伽及甘丹強孜這二個僧院所共同使用的教科書(藏yig cha)。根據出身於甘丹強孜僧院的顙凌格西(藏dGe bshes Zangs gling)的說法,研讀《八事七十義》主要在讓學習者對於《現觀莊嚴論》當中的內容先有一個全盤性的認識,因此這個階段的重點是「八事」及「七十義」的個別名相(藏mtshon bya)的定義(藏mtshan nyid)、同義詞(藏don gcig)、分類(藏dbye ba)及界限(藏sa mtshams),而不在於每一個名相的詳細解說、名相與名相之間的關聯性、與廣、中、略三部《般若波羅蜜多經》的關聯性、破斥他宗(藏gzhan lugs dgag pa)、安立自宗(藏Rang lugsbzhag pa)、斷除諍論(藏rtsod pa spong ba)……等等。至尊.法幢的《八事七十義》可以說是其另一部著作《遊戲海》的節錄本,因此在《八事七十義》當中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從《遊戲海》找到進一步的說明。二、至尊.法幢的簡要傳記[10]  「至尊.法幢」於第八饒迥[11] 的土[12] 陰[13] 牛[14] 年──公元1469年──生於娘堆[15] ,父親名為「穹孜曩梭雖南佩」[16] ,母親名為「卓媽甭」[17] 。在第九饒迥的木陽龍年──公元1544年──圓寂。  他在六歲時,從法王「根敦竹巴」[18] 跟前接受長壽灌頂。七歲時,從「內寧確傑.袞噶得雷仁千」[19] 處接受優婆塞戒[20] ,法名為「法幢」。十三歲時,前往札什倫布寺[21] ,依止「班千.龍日嘉措」[22] 及「袞千.確久悲桑」[23] 等,聽聞修學「五部大論」[24] 。二十三歲時,擔任札什倫布寺的糾察僧[25] 。二十四歲時,前往前藏[26] ,於色拉寺[27] 閉閱藏關[28] ,並修學《般若波羅蜜多經》;從「傑.謝饒顙波」[29] 等處受近圓戒。[30] 二十七歲時,前往後藏,[31] 轉動經咒法輪。四十三歲時,擔任「伽堪恩札倉」[32] 的住持。五十五歲時,擔任「大孜仁千崗」[33] 的住持。六十九歲時,升任色拉寺住持的法座,善弘講說、聽聞之規。七十三歲卸下住持職務之後,前往「大樂密咒城堡古寺」,[34] 而於七十六歲時,心識進入法界。[35] 他的著作有:《〈現觀莊嚴論〉辨析:善說金鬘》[36] 、《二莊嚴的總義:賢緣遊戲海》[37] 、《辨了不了義的總義:折服謬論的寶鬘》[38] 、《緣起總義:龍王遊戲海》、[39] 《宗義建立》、[40] 《滅除邪分別之甚深空性見解的論典:除惡見冥》[41] 等七函。他是色拉大乘洲[42] 第十二代法座。三、文獻來源  藏文本主要根據色拉寺伽僧院的木刻板(如〈七、附錄〉所示):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pa"i rgyan gyi brjod bya dngos brgyad don bdun cu nges par "byed pa"i thabs dampa 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 gyi gsung rgyun dri ma med pa bzhugs so/ /(《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收於ツルティム.ケサン;小野田俊藏編,《セラ僧院教科書集──基礎課程──》(Textbooks of Se-raMonastery for the Primary Course of Studies),(京都:永田文昌堂,1985),頁72~79。另參考甘丹寺強孜僧院的教科書: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 Grub don sa gsum(《宗義、七十義、地道三種合刊》),(Mundgod:dGa" ldan byang rtse thos bsam nor gling grva tshang, India, 1999),頁45~84。四、譯註體例  1.筆者依文義重新分段、加上科判。  2.為便利讀者核對藏文原文,每段藏文(以Tib表示)均附上色拉寺伽僧院的木刻板: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 pa"i rgyangyi brjod bya dngos brgyad don bdun cu nges par "byed pa"i thabs dam pa 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 gyi gsung rgyun dri ma med pa bzhugs so/ /(《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的起迄頁碼(page no.)、葉碼(foliono.)及行碼(lineno.)。葉片的正面,以a表示;葉片的背面,以b表示。例如:(Tib,p. 75, 8b/2~p.76, 9a/6)表示藏文原文從第七十五頁第八葉片的背面第二行至第七十六頁第九葉片的正面第六行。  3.為便利讀者參閱法尊法師譯釋的《現觀莊嚴論略釋》(收於《現觀莊嚴論中八品七十義略解、現觀莊嚴論略釋、大乘修心七義論釋》,台北:新文豐,民76,頁13~87)的相關內容(以Chi表示),故亦列出對應的起迄頁碼(page no.)及行碼(line no.)。例如:(Chi, p. 58, l. 14~p. 59, l.7)表示從第五十八頁第十四行至第五十九頁第七行。  4.藏文羅馬轉寫,根據Wylie羅馬轉寫系統;梵文羅馬轉寫,則參考荻原雲來編纂《漢譯對照梵和大辭典》(東京:講談社,1987)的規定。  5.斜體羅馬轉寫,表示書名。  6.《現觀莊嚴論》的根本頌內容以「楷書體」表示,並附上對應的梵、藏羅馬轉寫。   7.八事七十義的每一個定義,均在腳註中附上對應的藏文羅馬轉寫,供讀者參考。  8.中文翻譯當中,圓括弧()內的文字,表筆者補充說明的文字。  9.中文翻譯當中,方括弧〔〕內的文字,表筆者為使前後文義連貫所加的文字。  10.等號(=)表示其前後二個術語「同義」。五、譯註研究(一)「八門廣說」、「六門中說」、「三門略說」  《現觀莊嚴論》解釋《般若波羅蜜多經》的方式,可以從為三方面來理解:(1)「八門廣說」,就是以能詮(藏rjod byed)的八品(藏skabs brgyad po)──一切相智品、道智品、基智品、圓滿一切相現觀品、頂現觀品、漸次現觀品、剎那證大菩提品、法身品──來說明所詮(藏brjod bya)的八事(藏dngos po brgyad)──一切相智、道智、基智、圓滿一切相加行、至頂加行、漸次加行、剎那證大菩提加行、法身果。而這八事就是至尊.法幢在《八事七十義》中所要說明的內容。(2)「六門中說」,就是依三智的本質、自在因(為對總的三智行相得自在,而總修三智行相)、自在果(對於總的三智行相,已得自在)、堅固因(為對個別的三智行相得堅固,而依次修習三智)、堅固果(對於個別的三智行相已得堅固)、三智的異熟果(法身果)等六項來說明。(3)「三門略說」,則是以境(三智)、行(四加行)、果(法身果)三個方面來說明。  總而言之,《現觀莊嚴論》就是在教導行者如何透過四種加行(能修之方便),修習三智的行相(所修的對境),而證得法身及其事業這個果;亦即從凡夫至成佛(轉凡夫心識為一切相智)這整個過程,均在這部論中闡釋無遺。(二)《現觀莊嚴論》以瑜伽行中觀自續派的宗義為依據[43]  根據蔣央協巴(藏 "Jam dbyangs bzhad pa)第二世貢卻亟美汪波(藏dKon mchog "jigs med dbang po)的《宗義寶鬘》(藏Grub mtha" rin po che"i phreng ba)[44] 對「中觀自續派」(梵Svātantrika-mādhyamika,藏dBu ma rang rgyudpa)所下的定義為:「就名言的範圍而言,諸法皆以自相存在的說無自性(=無實有)者。」[45] 意思就是說:主張「就凡夫的認知層面(名言的範圍)來說,一切法皆以其特有的性質存在(以自相存在),但卻不是實有」的佛教宗派。而中觀自續派又分為二:瑜伽行中觀自續派(「不承認外境」這部分的主張與唯識宗相同的中觀自續派)及經部行中觀自續派(「外境由極微積聚而成」這部分的主張與經部宗相同的中觀自續派)。其中,「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梵Yogācāra-svātantrika-mādhyamika,藏rNal "byor spyod pa"i dbu ma rang rgyud pa)的定義為「主張有自證分而不承認外境的中觀宗」。[46] 綜合上述的定義來看,瑜伽行中觀自續派認為:就像唯識宗(梵Vij?āna-vādin,藏Sems tsam pa,又稱「瑜伽行派」或「唯心宗」)所主張的,在夢境當中雖無離開夢識而獨立存在的外境,但卻彷佛有離開夢識而獨立存在的外境呈現出來,讓我們對它起貪、起瞋、產生種種苦樂,除非從夢境中醒來,否則這些外境對作夢的人來說,是非常真實的。同樣地,被實有執的無明大夢障蔽的凡夫,所見的外境也是如此,雖然這些外境事實上並非離開心識之外而獨立存在,但凡夫卻執為離開心識之外而獨立存在,而對這些外境起貪、瞋,造種種業,受種種果報。除非從這個無明大夢醒來,否則凡夫永遠不會知道這些外境與心識的本質是相同的、並不是離開心識之外而獨立存在的。從這個觀點來看,瑜伽行中觀自續派也與唯識宗一樣,不承認有「毘婆沙宗」(梵Vaibhā?ika,藏Bye brag smra ba)及「經部宗」(梵Sautrāntika,藏 mDo sde pa)所主張的實有「無方分極微」(藏rdulphran phyogs kyi cha med,無法再區分方向及部分的最微細的實有粒子),就像世親菩薩的《唯識二十論》所說的,如果外境是由實有的「無方分極微」所累積的話,則會陷入兩難的窘境,一是:若實有的「無方分極微」可以累積的話,那必然會有方向性及部分,如此一來,就和「無方分」(無法再區分方向及部分)這個主張相抵觸;其二:若真的有「無方分極微」的話,為了維持「無方分」這個主張,則當第一個極微的東面與第二個極微的西面碰觸的同時,亦會和第二個極微西面以外的其它面向接觸,結果是這二個極微會完全重合在一起。如此一來,即使有像須彌山這麼多的極微累積在一起,其總合還是等於一個極微的量。[47] 因此,可以得到一個結論就是:外境並不是由「無方分極微」所累積的,而是由心識所變現出來的。  一旦了解心識與外境並非不同性質或毫無關聯的──能取、所取異質空[48] ──這點時,就是了解了「粗品的空性」(藏stong nyid rags pa)或「粗品的法無我」(藏chos kyibdag med rags pa)或「粗品的所知障」(藏shes sgrib rags pa)。若更進一步了解到連心識本身也是無自性(無實有)的話,就是通達「細品的空性」(藏stong nyid phra mo)或「細品的法無我」(藏chos kyibdag med phra mo)或「細品的所知障」(藏shes sgrib phra mo)。因此,了解「粗品的空性」或「粗品的法無我」(這點和唯識宗主張的空性相同)的智慧,是執「外境是獨立存在於心識之外,外境與心識二者性質不同」(能取、所取異質)這種想法(粗品的法我執=粗品的所知障)的正對治(藏dngos gnyen);而了解「細品的空性」或「細品的法無我」(這才是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所要主張的空性)的智慧,則是執「一切法有自性」(一切法實有)這種想法(細品的法我執=細品的所知障)的正對治。  至於此派對於「補特伽羅我執」(=人我執=煩惱障)及其正對治──補特伽羅無我(=人無我)──的主張,則和經部宗的主張相同,亦即將補特伽羅我執分為「粗品補特伽羅我執」(藏gang zag gi bdag "dzin rags pa)及「細品補特伽羅我執」(藏gangzag gi bdag "dzin phra mo)二種;其中,前者是「執補特伽羅為『常』、『一』、『自在』的想法」(藏gang zag rtag gcig rang dbang can gyisgrub tu "dzin pa);後者則是「執補特伽羅為『能獨立〔於五蘊之外〕之存在物質』的想法」(藏gang zag rang rkya thub pa"i rdzas yoddu "dzin pa)。而「粗品補特伽羅我執」的正對治,就是「否定(空掉)補特伽羅為『常』、『一』、『自在』」(藏gang zag rtag gcig rang dbang canr gyisgrub pas stong pa,即:粗品補特伽羅無我);而「細品補特伽羅我執」的正對治,則是「否定(空掉)補特伽羅為『能獨立〔於五蘊之外〕之存在物質』」(藏gang zag rang rkya thub pa"i rdzas yodkyis stong pa,即:細品補特伽羅無我)。  而這裡要釐清的一個觀念是,依據瑜伽行中觀自續派的宗義,《現觀莊嚴論》當中所說的「無我」(藏bdag med)主要是指「細品補特伽羅無我」,這是聲聞乘的主要所證;「二空」(藏gnyis stong)或「粗品的法無我」是獨覺乘的主要所證;「空性」(藏stong nyid)或「細品的法無我」則是大乘的主要所證。  底下根據《宗義寶鬘》[49] 製表,以便讓讀者清楚了解瑜伽行中觀自續派的思想在印度佛教四部宗義當中的地位:(見次頁)(三)品與品之間的關聯性  《現觀莊嚴論》在解釋三智──一切相智、道智、基智──時,並不是順著「因果義的次第」(藏rgyu "bras don gyi rim pa)來說明,而是依著「解說的次第」(藏bshadpa"i rim pa)來說明的。若依據「因果義的次第」來說明的話,理應先說明「基智」或「一切智」,亦即必須先修學共中士道(藏skyes bu "bring dang thun mong ba"i lam)的思想──通達四諦當中的無常等十六行相,如此才有能力進一步修學了知三乘道的「道智」,最後才能在所化機的心相續當中生起現觀「發心等十法」的「一切相智」。而《現觀莊嚴論》在解說「三智」時,不依「因果義的次第」(藏rgyu "bras don gyi rim pa)而依「解說的次第」(藏bshadpa"i rim pa)先說明「一切相智」的原因:是為了讓所化機在看到一切相智的果報及其功德利益之後,生起熱切想要修學的動力之故。就像商人在看到買賣的利潤豐厚之後,會積極去從事買賣;農人在看到莊稼收成的利益之後,會努力從事耕耘一般。而在三智之後,解釋四種加行,這也是順著「解說的次第」來說明。  在三智之後,解釋四種加行的理由是:在前三品中,了解了三智的行相之後,必須藉由特定的加行來攝持所修的三智行相,而這又有賴於對加行的認識,因此在三智之後解釋四加行。而四加行中,先解釋「圓滿一切相加行」的理由為:要證得第七品當中對於三智行相已得堅固這個結果的「剎那加行」,須先有第六品當中為了對三智行相得到堅固的「漸次加行」;而漸次加行又有賴於第五品中對於三智行相已得自在這個結果的「至頂加行」;而至頂加行之先,須有第四品當中所說的為了對三智行相得自在的圓滿一切相加行。因此,在四加行當中,是順著「因果義的次第」來說明的。六、《八事七十義》的譯註至尊·法幢吉祥賢所造《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南無姑如滿足果喀呀!(梵namo guru Ma?jugho?āya)(意譯:敬禮尊重妙音!)此處,關於所要解釋的《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50] 七十義──方面。首先,在《現觀莊嚴論》的「般若波羅蜜,以八事正說」(梵praj?āpāramitā??ābhi? padārthai? samudīritā,[51] 藏/shes rab pha rolphyin pa ni/ /dngos po brgyad kyis yang dag bshad/)當中,「藉由三種特質而顯出殊勝的究竟聖智」就是「般若波羅蜜多」(藏sher phyin)的定義。[52] 它和「果般若波羅蜜多」(藏 "bras bu sher phyin)同義。「相智」(藏rnam mkhyen)[53] 有法(藏chos can),具有「三種特質」如下,(1)所依的殊勝:因為它只存在於佛聖者的心相續當中,(2)體性的殊勝:因為它是無二[54] 的聖智,(3)已離所斷[55] 的殊勝:因為它是諦實空[56] 、猶如幻化。[57] 其中,若以語詞能夠說明的觀點來區分的話,有四種:(1)本質般若波羅蜜多、(2)經教般若波羅蜜多、(3)道般若波羅蜜多、(4)果般若波羅蜜多;[58] 第一、例如空性,第二、例如廣、中、略三部《般若經》,[59] 第三、例如菩薩智,第四、例如相智。「藉由四種特質而顯出殊勝的究竟聖智」就是「果般若波羅蜜多」的定義。[60] 「四種特質」,就是(1)所依的殊勝:因為它只存在於佛聖者的心相續當中,(2)體性的殊勝:因為它是聖智,(3)行相的殊勝:因為它是無二,(4)已離所斷的殊勝:因為它是諦實空、猶如幻化。本質般若波羅蜜多的界限:存在於一切法之上;經教般若波羅蜜多的界限:存在於未入道至佛地當中;道般若波羅蜜多的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61] 至相續後際[62] 當中;果般若波羅蜜多的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2, 1a~2a/2; Chi, p. 18, ll. 10~13)(一)總說能詮「般若波羅蜜多」的八品及所詮的八事第一品所詮的第一事:相智  在《現觀莊嚴論》的「遍相智」(梵sarvākāraj?atā,藏rnam kun mkhyen nyid)中,「究竟現觀發心等十〔義〕的聖智」就是「相智」的定義。[63] 它與「佛聖者心相續之智」(藏sangsrgyas "phags pa"i rgyud ky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二種:(1)了知一切所知行相的相智及(2)了知主要因果──七十義──的相智。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2, 2a/2~4; Chi, p. 18, l.15)第二品所詮的第二事:道智  在《現觀莊嚴論》的「道智」(梵mārgaj?atā,藏lam shes nyid)中,「心相續當中具有〔道智〕自身的補特伽羅心相續當中,以現觀空性的般若所攝持的大乘聖者的現觀」就是「道智」[64] (藏lam shes)的定義。[65] 它與「大乘聖者之智」(藏thegchen "phags pa"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三種:(1)了知聲聞道的道智、[66] (2)了知獨覺道的道智[67] 及(3)了知大乘道的道智。[68] 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p. 72, 2a/4~6;Chi, p. 18, l. 15)第三品所詮的第三事:基智  在《現觀莊嚴論》的「次一切智性」(梵tata? sarvaj?atā,藏de nas thams cad shes pa nyid)中,「心相續當中具有〔基智〕自身的補特伽羅心相續當中,以現觀無我(=細品補特伽羅無我)的般若所攝持、住於小乘[69] 證悟種類的聖智」就是「基智」[70] (藏gzhi shes)的定義。[71] 它與「住於小乘證悟種類的聖者心相續之智」(藏theg dman g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phags rgyud ky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四種:(1)接近果佛母[72] 的基智、[73] (2)遠離果佛母的基智、[74] (3)不順品的基智[75] 及(4)對治品的基智。[76] 界限:存在於一切聖者的心相續當中。(Tib,p. 72, 2a/6~2b/2;Chi, p. 18, l. 15)第四品所詮的第四事:圓滿證一切相加行  在《現觀莊嚴論》的「一切相現觀」(梵sarvākārābhisa?bodho,藏rnam kun mngon rdzogs rtogs pa dang)中,「以總攝三智行相[77] 而修習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圓滿證一切相加行」(藏rnam rdzogs sbyor ba)的定義。[78] 它與「菩薩智」(藏byang semsky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一百七十三種。[79] 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2, 2b/2~4;Chi, p. 18, l. 15)第五品所詮的第五事:至頂加行  在《現觀莊嚴論》的「至頂及」(梵mūrdhaprāpto,藏rtse mor phyin dang)當中,「以總修三智〔行相〕、超越大乘資糧道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至頂加行」(藏rtse sbyor)的定義。[80] 它與「趣入正行」(藏 "jug sgrub)[81] 同義。若予以區分,則有四種:(1)加行道頂加行、[82] (2)見道頂加行、[83] (3)修道頂加行[84] 及(4)無間〔三摩地〕頂加行。[85] 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2, 2b/4~6; Chi, p. 18, l.15)第六品所詮的第六事:漸次加行  在《現觀莊嚴論》的「漸次」(梵anupūrvika?,藏mthar gyis pa)[86] 當中,「為了對於三智行相獲得堅固,而以依次修習三智行相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漸次加行」(藏mthar gyi sbyor ba)的定義。[87] 若予以區分,有十三種:六波羅蜜多的六種漸次加行、六隨念的六種漸次加行及一種體性無實有(藏dngos med ngo bo nyid)之漸次加行(無性自性之漸次加行)。[88] 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2, 2b/6~p.73, 3a/1; Chi, p. 18, l. 15)第七品所詮的第七事:剎那加行  在《現觀莊嚴論》的「剎那證菩提」(梵ekak?a?ābhisa?bodho,藏skadcid gcig mngon rdzogs byang chub)中,「對於三智行相已得堅固的究竟菩薩瑜伽」就是「剎那加行」[89] (藏skad cig ma"isbyor ba)的定義。[90] 它與「相續後際的聖智」(藏rgyunmtha"i ye shes)同義。若予以區分,有四種:(1)異熟的剎那加行、[91] (2)非異熟的剎那加行、[92] (3)無相的剎那加行[93] 及(4)無二的剎那加行。[94] 界限:唯存在於相續後際。(Tib, p.73, 3a/1~3;Chi, p. 18, l. 15)第八品所詮的第八事:法身果  在《現觀莊嚴論》的「及法身為八」(梵dharmakāya?ca te a??adhā,藏chos kyi sku dang de rnam brgyad)中,「透過修習能證得〔法身果〕自身的方便──三智行相──之力,所證得的究竟果報」就是「法身果」的定義。[95] 它與「佛陀」(藏sangs rgyas)同義。若予以區分,則有四種:(1)體性身、[96] (2)聖智法身、[97] (3)受用身、[98] (4)化身。[99] 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73, 3a/3~4;Chi, p. 18, l. 15)(二)別說七十義1. 解說能詮「遍智」的十義  第1義:在《現觀莊嚴論》的「發心與」(梵cittotpāda,藏sems bskyed pa dang)中,「與〔大乘世俗發心〕自身的助伴──為了利他而緣圓滿菩提的欲樂心所[100] ──相應而生,並住於大乘道入門[101] 之道類[102] 所顯的大乘[103] 最勝〔第六〕意識心王[104] 」就是「大乘世俗發心」(藏theg chen kun rdzob sems bskyed)的定義。[105] 其中,若由體性來區分的話,有二種:(1)發願心及(2)發行心。[106] 若從譬喻、助伴、與法相順的觀點來區分,有二十二種:(1)如地之發心、(2)如金之發心、(3)如初月之發心、(4)如火之發心、(5)如寶藏之發心、(6)如寶源(寶礦)之發心、(7)如大海之發心、(8)如金剛之發心、(9)如山王之發心、(10)如葯之發心、(11)如善友(善知識)之發心、(12)如如意寶珠之發心、(13)如日之發心、(14)如美妙法歌之發心、(15)如國王之發心、(16)如庫藏之發心、(17)如大路之發心、(18)如車乘之發心、(19)如噴泉之發心、(20)如雅音之發心、(21)如流水之發心、(22)如雲之發心。因為在《現觀莊嚴論》有云:「如地金月火,藏寶源大海,金剛山藥友,如意寶日歌,王庫及大路,車乘與噴泉,雅聲河流雲,分二十二種。」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佛地當中。(Tib,p. 73, 3a/4~3b/2;Chi, p. 18, l. 19及p. 21, l. 8~p. 22, l. 7)  第2義:在《現觀莊嚴論》的「教授與」(梵avavāda?ca,藏gdams ngag dang)中,「說明證得大乘發心之目標(成佛)的方法的大乘語詞」就是「大乘教授」(藏theg chen gyi gdams ngag)的定義。[107] 其中,若從體性的觀點來區分的話,有二種:(1)大乘的傳授教授[108] 及(2)大乘的隨說教授。[109] 若從傳授方式的觀點來區分的話,有十種:(1)傳授「正行自身之體性」(二諦)的教授、(2)傳授「所緣境」──四諦──的教授、(3)傳授「所依」──三寶[110] ──的教授、(4)傳授「不耽著之精進」的教授、(5)傳授「完全不疲倦之精進」的教授、(6)傳授「完全攝持道」的精進、[111] (7)傳授「五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及佛眼──的教授、(8)傳授「六神通」──神變通、天耳通、他心通、宿住隨念通、天眼通、漏盡通──的教授、(9)傳授「見道」的教授、(10)傳授「修道」的教授。因為在《現觀莊嚴論》有云:「修行及諸諦,佛陀等三寶,不躭著不疲,周遍攝持道,五眼六通德,見道並修道,應知此即是,十教授體性。」界限:存在於未入道[112] 至佛地當中。(Tib, p. 73, 3b/2~7;Chi, p. 18, l. 19及p. 22, l. 8~p. 23, l. 13)  第3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四種抉擇分」(梵nirvedhā?ga? caturvidham,藏nges "byed yan lagrnam bzhi)中,「住於圓滿『順解脫分』[113] 之後所生的現觀種類當中,而與『諦現觀』[114] 相隨順的大乘世間道」就是「大乘加行道」(藏thegchen gyi sbyor lam)的定義。[115] 它與「大乘順抉擇分」(藏 thegchen gyi nges "byed cha mthun)同義。若予以區分,有四:大乘加行道暖位、頂位、忍位及世第一法。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Tib, p. 73, 3b/7~4a/2; Chi, p. 18, l. 19及p. 23, l. 14~p. 26, l.5)  第4義:在《現觀莊嚴論》的「正行之所依,謂法界自性」(梵ādhāra? pratipatte?ca dharmadhātusvabhāvaka?/,藏/sgrub pa yi nirten gyur pa/ /chos kyi dbyings kyi rang bzhin dang/)中,「既是菩薩心相續當中的法性,亦是大乘正行的直接所依及基礎」就是「大乘正行的所依──自性住種姓[116] ──」(藏theg chen sgrub pa"i rten rang bzhingnas rigs)的定義。[117] 若予以區分,由十三能依法之正行,而可分為十三種法性。[118] 又十三種正行如下:(1)~(4)大乘四種順抉擇分及(5)大乘見道、(6)大乘修道這二者,為「六種通達之法」(即:六證法);[119] 以及(7)能治正行、[120] (8)能斷正行、[121] (9)彼等完全盡除的正行、[122] (10)具有悲愍的智慧正行、(11)不共於聲聞弟子的正行、(12)依次第行利他的正行、(13)聖智無功用轉(能毫不費力地生起利他的聖智)的正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通達有六法,對治與斷除,彼等皆永盡,具智慧悲愍,不共諸弟子,利他漸次行,智無功用轉,所依名種姓。」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3, 4a/2~6;Chi, p. 18, l. 19及p. 26, l. 6~p. 27, l. 2)  第5義:在《現觀莊嚴論》的「諸所緣及」(梵ālambana?,藏dmigs pa dag dang)中,「藉由大乘正行而斷除增益[123] 的基礎」就是「大乘正行的所緣」(藏thegchen sgrub pa"i dmigs pa)的定義。[124] 它與「所知」(藏shes bya)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一種如下:(1)善、(2)不善、(3)無記、(4)世間者的五蘊、(5)出世間者的四靜慮、(6)有漏的五近取蘊、(7)無漏的四念住、(8)有為的三界、(9)無為的真如(=空性)、(10)共通的四靜慮、(11)不共的能仁十力。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所緣一切法,此復為善等,若世間所知,及諸出世間,有漏無漏法,諸有為無為,若共弟子法,及佛不共法。」界限:存在於所有「成事」(gzhi grub)[125] 當中。(Tib, p. 73, 4a/6~4b/3;Chi, p. 18, l. 20及p. 27, l. 3)  第6義:在《現觀莊嚴論》的「所為」(梵samudde?a?,藏ched dang ni)中,「趣入所為的究竟果報」就是「大乘正行的所為」(藏theg chen sgrub pa"i ched du bya ba)的定義。[126] 它與「佛陀」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1)心力大、[127] (2)能斷大、[128] (3)能證大。[129] 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勝諸有情心,及斷智為三,當知此三大,自覺所為事。」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73, 4b/3~4;Chi, p. 18, l. 20及p. 27, l. 9)  第7義:在《現觀莊嚴論》的「甲鎧」(梵sannāha=sa?nāha,藏go cha)中,「想要在布施等每一個波羅蜜多當中,均具足地含攝〔布施等〕六〔波羅蜜多〕而修持,以此廣大意樂的作用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甲鎧正行」(藏go sgrub)的定義。[130] 它與「菩薩智」(藏byang semskyi mkhyen pa)同義。若予以區分,有三十六種如下:(1)~(6)布施的六種甲鎧正行、(7)~(12)持戒(屍羅)的六種甲鎧正行、(13)~(18)忍辱的六種甲鎧正行、(19)~(24)精進的六種甲鎧正行、(25)~(30)靜慮(禪那)的六種甲鎧正行、(31)~(36)般若的六種甲鎧正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由彼等別別,皆攝施等六,故披甲修行,六六如經說。」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3, 4b/4~7; Chi, p. 18, l. 20及p. 27, l. 14)  第8義:在《現觀莊嚴論》的「趣入事及」(梵prasthitikriye,藏 "jug pa"i bya ba dang)中,「以精進為主而修持一切大乘因果法之加行的菩薩瑜伽」就是「趣入正行」(藏 "jugsgrub)的定義。[131] 若予以區分,有九種如下:(1)趣入靜慮及無色界的正行,[132] (2)趣入布施等六度的正行,(3)趣入見道、修道、無學道、勝進道的正行,(4)趣入慈〔悲、喜、舍〕等四無量心[133] 的正行,(5)趣入具無所緣的正行,(6)趣入三輪清凈的正行,(7)趣入所為的正行,(8)趣入六神通的正行,(9)趣入一切相智性的正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靜慮無色定,施等道慈等,成就無所得,三輪善清凈,所為及六通,於一切相智,能趣入正行,當知升大乘。」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3, 4b/7~p. 74, 5a/3; Chi, p. 18, l. 20及p. 27, l.20)  第9義:在《現觀莊嚴論》的「資糧」(梵sa?bhārā?ca,藏tshogsni)中,「由廣大的二資糧攝持、勝出大乘加行道世第一法中品(含中品)以下階位,而能生〔資糧正行之〕自果──大菩提(佛果)──的菩薩瑜伽」就是「資糧正行」(藏tshogs sgrub)的定義。[134]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七種如下:(1)大悲的資糧正行、(2)布施的資糧正行、(3)持戒的資糧正行、(4)忍辱的資糧正行、(5)精進的資糧正行、(6)靜慮的資糧正行、(7)般若的資糧正行、(8)止(奢摩他)的資糧正行、(9)觀(毘婆舍那)的資糧正行、(10)止觀雙運道的資糧正行、(11)善巧方便的資糧正行、(12)聖智的資糧正行、[135] (13)福德的資糧正行、(14)道的資糧正行、(15)陀羅尼(總持)的資糧正行、(16)地的資糧正行、(17)對治的資糧正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悲及施等六,並修止觀道,及以雙運道,諸善權方便,智福與諸道,陀羅尼十地,能對治當知,資糧行次第。」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世第一法上品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4, 5a/3~7; Chi, p. 18, l.20及p.28, l. 7)  第10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及出生,是佛遍相智」(梵saniryā?ā? sarvākāraj?atā mune?,藏nges par "byung bcas rnams/ /thub pa"i rnam kunmkhyen pa nyid/)中,「毫無疑問、決定能出生相智的凈地瑜伽」就是「出生正行」(藏nges "byung sgrub pa)的定義。[136]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八種如下:(1)所為的出生正行、(2)平等性的出生正行、(3)成辦有情義利的出生正行、(4)不加功用、任運成就的出生正行、(5)超越常斷二邊的出生正行、(6)證得三乘義利的出生正行、(7)一切相智性的出生正行、(8)道之有境的出生正行。[137] 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所為及平等,利有情無用,超二邊出生,證得相出生,一切相智性,道有境出生,當知此八種,是出生正行。」界限:存在於三凈地(菩薩第八地至第十地)當中。(Tib, p. 74, 5a/7~5b/3; Chi, p. 18, l. 20及p. 33, l.5)2.解說能詮「道智」的十一義  第11義:在《現觀莊嚴論》的「令其隱闇等」(梵dhyāmīkara?atādīni,藏mog mog por byed lasogs dang)中,「由道智的因、體性、果三者任一所攝的大悲心攝持的殊勝功德」就是「道智的支分」(藏lam shes kyi yan lag)的定義。[138]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五種如下:(1)已離道智支分的障礙──增上我慢現前、(2)近取(親因)──大乘種姓已覺醒、(3)順緣(外緣)──發菩提心、(4)道智的本質、(5)道智的作用。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調伏諸天故,放光令隱闇,境決定普遍,本性及事業。」界限:存在於大乘種姓已覺醒者(即:已生起大悲心者)至佛地當中。(Tib, p. 74, 5b/3~6; Chi, p. 19, l. 6及p. 34, l. 3)  第12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弟子」(梵?i?ya,藏slob ma)中,「由發心、向、通達空性的般若三者所攝持,為了隨順攝受具有聲聞種姓的所化機,而住於所應了知的現觀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就是「了知聲聞道的道智」(藏nyan thos kyi lam shes pa"i lam shes)的定義。[139] 它與「住於聲聞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藏nyanthos k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mkhyen pa)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種如下:(1)菩薩聖者心相續中了知聲聞道的道智、(2)佛聖者心相續中了知聲聞道的道智。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4, 5b/6~6a/2; Chi, p. 19, l. 6及p. 34, l.10)  第13義:在《現觀莊嚴論》的「麟喻道」(梵kha?ga-pathau ca yau,藏bse ru"i lam gang dang)中,「由三種特質(即發心、向、通達空性的般若)所攝持,為了隨順攝受具有獨覺種姓的所化機,而住於所應了知的現觀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就是「了知獨覺道的道智」(藏rang rgyal gyi lam shes pa"i lam shes)的定義。[140] 它與「住於獨覺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藏rangrgyal g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mkhyen pa)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種如下:(1)菩薩聖者心相續中了知獨覺道的道智、(2)佛聖者心相續中了知獨覺道的道智。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4, 6a/2~4; Chi, p. 19, l. 6及p. 35, l.12)  第14義:在《現觀莊嚴論》的「此及他功德,大勝利見道」(梵aihikāmutrikair gu?ai? mahānu?a?so d?gmārga,藏 "didang gzhan pa"i yon tan gyis/ /phan yon che ba mthong ba"i lam/)中,「心相續中具有〔大乘見道〕自身的補特伽羅心相續中,以現觀空性的般若所攝持的大乘諦現觀」就是「大乘見道」(藏theg chen gyi mthong lam)的定義。[141]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1)大乘見道的根本智、(2)大乘見道的後得智、(3)不是前述二者的大乘見道。[142] 界限:唯存在於大乘見道。(Tib, p.74, 6a/4~6;Chi, p. 19, l. 6及p. 36, l. 14)  第15義:在《現觀莊嚴論》的「作用」(梵kāritram,藏byed pa dang ni)中,「藉由修習能證得〔大乘修道的作用〕自身的方便──大乘修道──之力,所獲得的利益功德」就是「大乘修道的作用」(藏theg chen gyi sgom lam gyi byedpa)的定義。[143]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六種如下:(1)心能得到完全止息〔煩惱〕的自在狀態、(2)恭敬一切眾生、(3)戰勝煩惱、(4)完全不受痛苦的惱害所壓制、(5)具有成就菩提的能力、(6)修道位菩薩的身依所住過的任何地方,皆將成為佛塔。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遍息敬一切,能勝諸煩惱,怨敵不能害,菩提供養依。」界限:存在於修行大乘修道的第二剎那至佛地當中。(Tib, p. 74, 6a/6~6b/2; Chi, p. 19, l. 6及p. 37, l.15)  第16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勝解」(梵adhimukti?ca,藏mos pa dang)中,「信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為三利之來源的大乘隨現觀」就是「大乘勝解修道」(藏theg chen gyi mos pa sgom lam)的定義。[144] 其中,若從根本(rtsa ba)的觀點來區分,有三種如下:(1)自利勝解修道、(2)二利勝解修道、(3)他利勝解修道。若從支分(yan lag)的觀點來區分,有九種:即前述三種的每一個又可分為上、中、下三品。若從支分的支分(nying lag)的觀點來區分,有二十七種:即前述九種的每一個又可分為上、中、下三品。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勝解謂自利,俱利及利他;當知此三種,各有下中上,別別為三品;又以下下等,復各分為三,共二十七種。」界限:存在於初地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4, 6b/2~6;Chi, p. 19, l. 6及p. 38, l. 3)  第17義:在《現觀莊嚴論》的「贊事並稱揚」(梵stuta-stobhita-?astitā?,藏/bstod dang bkur dang bsngags pa dang/)中,「藉由修習能證得〔勝解修道的利益功德〕自身的方便──勝解修道──之力,所獲得的功德」就是「勝解修道的利益功德」(藏mos pa sgom lam gyi phan yon)的定義。[145]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二十七種:(1)九種讚美、(2)九種承事、(3)九種稱揚。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般若波羅蜜,於諸勝解位,由三種九聚,贊事及稱揚。」界限:存在於已修習勝解修道的第二剎那至佛地當中。(Tib, p. 74, 6b/6~p. 75, 7a/1; Chi, p. 19, l. 6及p. 38, l. 10)  第18義:在《現觀莊嚴論》的「向」(梵pari?āme,藏bsngo dang)中,「能轉變自他任一善根為圓滿菩提之支分的有分別──聲音、意義容許混雜執持[146] ──的大乘隨現觀」就是「向修道」(藏bsngo ba sgom lam)的定義。[147]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十二種:(1)具有「殊勝向」之名的向修道、(2)具有「無所緣行相」之名的向修道、(3)具有「不顛倒性相」之名的向修道、(4)具有「遠離」之名的向修道、(5)具有「憶念佛陀的福德本質」之名的向修道、(6)具有「善巧方便」之名的向修道、(7)具有「無相」之名的向修道、(8)具有「佛陀隨喜」之名的向修道、(9)具有「不繫於三界」之名的向修道、(10)具有「小向」之名的向修道、(11)具有「中向」之名的向修道、(12)具有「大向」之名的向修道。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殊勝徧向,其作用最勝;無所得行相;不顛倒體性;遠離佛福品、自性念行境;有方便無相;諸佛所隨喜;不繫於三界;下中及上品,是餘三向,生大福為性。」界限:存在於初地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5, 7a/1~6;Chi, p. 19, l. 7及p. 38, l. 14)  第1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隨喜,無上作意等。」(梵anumode ca manaskārāvanuttamau,藏rjes su yi rang ba//yid la byed pa bla med dag/)中,「對於自他任一善根修習歡喜的有分別──聲音、意義容許混雜執持──的大乘隨現觀」就是「隨喜修道」(藏rjes su yi rang sgom lam)的定義。[148]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二種:(1)對於自己的善根修習歡喜的隨喜修道、(2)對於他人的善根修習歡喜的隨喜修道。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由方便無得,隨喜諸善根,是此中所說,修隨喜作意。」界限:存在於初地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5, 7a/6~7b/2;Chi, p. 19, l. 7及p. 39, l. 5)  第20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引發」(梵nirhāra?,藏sgrub dang)中,「能夠建立自己的所證──究竟證德之成就──的無漏大乘隨現觀」就是「引發修道」(藏sgrub pa sgom lam)的定義。[149] 它與「清凈修道」(藏rnam dagsgom lam)[150] 同義。若區分的話,有五種:(1)以體性顯出差別的引發修道、(2)以殊勝果報顯出差別的引發修道、(3)以作業顯出差別的引發修道、(4)以暫時的功德顯出差別的引發修道、(5)大義利究竟功德及果地的引發修道。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此自性殊勝,一切無作行,立法不可得,是大義利性。」界限:存在於初地至十地當中。(Tib,p. 75, 7b/2~4;Chi, p. 19, l. 7及p. 39, l. 10)  第21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最清凈』,是名為修道,諸聰智菩薩,如是說道智。」(梵?uddhiratyantamityaya? bhāvanāpatha? bodhisattvānāmiti vij?ānā? mārgaj?atoditā,藏shin tu dag pa zhes/ /bya ba "di ni sgompa"i lam/ /byang chub sems dpa" mkhas rnams kyi/ /lam shes nyid ni de "drarbshad/)中,「能夠建立自己的所證──究竟斷德之成就──的無漏大乘隨現觀」就是「清凈修道」(藏rnam dag sgom lam)的定義。[151] 若區分的話,有現前通達空性之九地的九種清凈修道。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對治九地中,上上等諸垢,謂由下下等,諸道能清凈。」界限:存在於初地至第十地當中。(Tib,p. 75, 7b/5~7;Chi, p. 19, l. 7及p. 39, l. 16)3.解說能詮「基智」的九義  第22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智不住諸有」(梵praj?ayā nabhave sthāna?,藏shespas srid la mi gnas shing)中,「觀待世俗的對象,[152] 而住於能斷除三有邊之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就是「智不住諸有的道智」(藏shes pas srid la mi gnas pa"i lam shes)的定義。[153] 它與「了知聲聞道的道智」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住於聲聞證悟種類的大乘(1)見道、(2)修道、(3)無學道。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5, 7b/7~8a/2; Chi, p. 19, l. 15及p. 41, l. 12)  第23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悲不滯涅盤」(梵k?payā na ?ame sthiti?,藏snying rjes zhi lami gnas dang)中,「觀待世俗的對象,而住於能斷除寂滅邊之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就是「悲不住寂滅的道智」(藏snying rjes zhi la mi gnas pa"i lam shes)的定義。[154] 它與「住於具有特殊方便之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之智」(藏thabs khyad par can g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mkhyen pa)同義。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住於大乘證悟種類的大乘(1)見道、(2)修道、(3)無學道。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5, 8a/2~4; Chi, p. 19, l. 15及p. 41, l. 13)  第24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非方便[155] 則遠」(梵anupāyenadūratvam,藏thabs ma yin pas ring ba dang)中,「已離大悲心,而且被實執所束縛的基智」就是「遠離果佛母的基智」(藏 "bras yum la ring ba"i gzhi shes)的定義。[156] 它與「不順品的基智」(藏mi mthunphyogs kyi gzhi shes)同義。界限:存在於小乘見道至小乘無學道當中。(Tib, p. 75, 8a/4~5; Chi, p. 19, l. 15及p. 42, l. 2)  第25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方便即非遙」(梵upāyenāvidūratā,藏thabs kyis ring ba ma yin nyid)中,「為大悲心及現觀空性的般若所攝持、住於小乘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心相續當中之智」就是「接近果佛母的基智」("bras yum la nye ba"i gzhi shes)的定義。[157] 它與「對治品的基智」(藏gnyen po"i phyogs kyi gzhi shes)同義。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5, 8a/5~7; Chi, p. 19, l.15及p. 42, l. 3)  第26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所治」(梵vipak?a,藏mi mthun)中,「已離殊勝的方便及般若二者的基智」就是「不順品的基智」(藏mi mthun phyogs kyi gzhi shes)的定義。[158] 它與「小乘聖者心相續中為實執所束縛的基智」(藏theg dman "phags pa"i rgyud kyi bden "dzin gyis bcings pa"i gzhi shes)同義。界限:存在於小乘見道至小乘無學道當中。(Tib, p. 75, 8a/7~8b/1; Chi, p. 19, l. 16及p. 42, l.9)  第27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能治品」(梵pratipak?au ca,藏gnyen po"i phyogs dag dang)中,「為殊勝的方便及般若二者所攝持、住於小乘證悟種類的大乘聖者心相續當中之智」就是「對治品的基智」(藏gnyen po"i phyogs kyi gzhi shes)的定義。[159] 它與「大乘聖者心相續當中的基智」(藏thegchen "phags pa"i rgyud kyi gzhi shes)同義。界限:存在於大乘見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5, 8b/1~2; Chi, p. 19, l. 16及p. 42, l. 14)  第28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加行」(梵prayoga? ca,藏sbyor dang)中,「修習對治『顛倒執著世俗對象的存在體性及差別,以及顛倒執著勝義對象的存在體性及差別的任何一個』的菩薩瑜伽」就是「在基智這一品所說的菩薩加行」(藏gzhi shes kyi skabs nas bstan pa"i byangsems kyi sbyor ba)的定義。[160]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十種如下:(1)斷除「執色等差別事(主體)為實有」的加行、(2)斷除「執無常等差別法(特質)為實有」的加行、(3)斷除「執未圓滿及極圓滿[161] 的功德所依為實有」的加行、(4)斷除「執〔佛的〕『無貪的狀態』為實有的實執行」的加行、(5)斷除「執所作業、作者、所作果三者為實有」的不變(即:勝義中不增不減)的斷除加行、(6)勝義中無作者的斷除加行、(7)斷除「執所為難行、加行難行、所作業難行三者為實有」的加行、(8)斷除「依據福分證得果報之執果報存在為實有」的加行、(9)斷除「執不依賴他(護法)為實有」的加行、[162] (10)從能知(因)及比喻(喻)的角度,斷除「執〔心識當中〕七種顯現為實有」的加行。[163] 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色等無常等,未圓滿圓滿,及於無貪性,破實行加行,不變無造者,三難行加行,如根性得果,故許為有果,不依仗於他,證知七現事。」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在上述的(7)中,〕所為難行:一切相智果這個所為,在勝義中雖無法緣得,但在名言中,卻〔可以緣得這個〕所為,要了解這點是困難的。加行難行:道智這個因,在勝義中雖無法緣得,但在名言中,卻〔可以緣得〕一切相智之因(即:道智)的加行,要了解這點是困難的。所作業難行:在勝義中雖無法緣得基智,但在名言中,卻具有隨順攝受其它所化機之方便的作用,要了解這點是困難的。〔在上述的(10)中,〕安立七種顯現的能知及比喻,就是:(1)「這些有漏的緣起」有法,事實上是不存在的,因為它們僅僅是執著的習氣變異之後(藏yongs su gyur ba)的顯現而已,猶如「夢境」一般;同樣地,在「有法」(即:這些有漏的緣起)及「後陳」(即:事實上是不存在的)相同的情況下,(2)因為是因緣二者聚合的顯現,猶如「幻術」(魔術)一般;(3)因為是和實有相違的顯現,猶如「陽焰」[164] 一般;(4)因為是觀待於外緣的顯現,猶如「谷響」(迴音)一般;(5)因為是不會從能安立〔所知為影像〕的習氣種類當中轉移(超越)[165] 的顯現,猶如「影像」一般;(6)因為是無真實成立之所依的顯現,猶如「干闥婆城」(=尋香城=海市蜃樓)一般;(7)因為是非真實成立之作者的顯現,猶如「變化」(幻化)一般。(Tib, p. 75, 8b/2~p. 76, 9a/6; Chi, p. 19, l. 16及p. 43, l.18)  第2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平等性」(梵samatāsya,藏de"i mnyam nyid)中,「以斷除『執事物的分類、定義及名相、對境(客體)及有境(主體)為實有』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在基智這一品當中所說的菩薩加行平等性」(藏gzhi shes kyi skabs nas bstan pa"i byangsems kyi sbyor ba"i mnyam nyid)的定義。[166] 若區分的話,有四種:(1)於色等體性不執為實有的加行平等性、(2)於色等的定義及名相不執為實有的加行平等性、(3)於色等的分類不執為實有的加行平等性、(4)於色等的對境及有境不執為實有的加行平等性。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不執著色等,四種平等性。」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6, 9a/6~9b/2; Chi, p. 19, l. 16及p. 44, l. 15)  第30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聲聞等見道,一切智如是。」(梵?rāvakādīnāmiti d??mārga? sarvaj?ate?yate,藏/nyan thos la sogs mthong ba"i lam/ /de"dra kun shes nyid du "dod/)中,「此品當中直接說明的現觀〔四諦十六行相〕已離戲論[167] 的大乘諦現觀」就是「此品當中直接說明的大乘見道」(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mthong lam)的定義。[168] 其中,若區分的話,有此品直接說明的大乘見道的忍、智十六剎那,亦即在四諦的每一諦當中,均有法智忍、法智、類智忍及類智四者。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苦等諸聖諦,法智及類智,忍智剎那性,一切智見道。」界限:唯存在於大乘見道。(Tib, p. 76, 9b/2~5; Chi, p. 19, l. 16及p. 45, l.1)4. 解說能詮「圓滿眾相加行」的十一義  第31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行相」(梵ākārā?,藏rnam pa)中,「能摧壞〔此品所說之對治品的智相〕自身的不順品之智」就是「此品所說之對治品的智相」(藏skabs "dir bstan gyi gnyen po phyogs kyi shes rnam)的定義。[169]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1)基智的智相、(2)道智的智相、(3)一切相智的智相。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一切智差別,行相為能相,由三種智故,許行相為三。」  「基智的智相」若予以區分,有二十七種:因為從〔《般若經》當中的〕「無邊相」(藏med pa"i rnam pa)至「無動相」(藏mi g.yo ba"irnam pa)之間,前三諦(即:苦諦、集諦、道諦)各有四種行相,而依於道諦之基智的智相則有十五個之故。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始從無邊相,乃至無動相,三諦各有四,道中說十五。」[170]  「道智的智相」若予以區分,有三十六種如下:因為依於因──集諦及道諦──及果──苦諦及滅諦──之道智的智相,依次有八、七、五及十六之故。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於集道及苦,滅中如次第,說彼有八七,五及十六相。」[171]  「一切相智的智相」若予以區分,有一百一十種如下:因為隨順聲聞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七種、隨順菩薩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四種、不共〔聲聞、菩薩〕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九種。《現觀莊嚴論》有云:「始從四念住,究竟諸佛相,道諦隨順中,由三智分別,弟子及菩薩,諸佛如次第,許為三十七,卅四三十九。」[172]  「隨順聲聞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七種,是因為有:於佛聖者心相續中周遍觀察事物之道的「四念住」、由精勤所生之道的「四正斷」、圓滿修習三昧之道的「四神足」、修行現觀之道的「五根」、與現觀有關之道的「五力」、現觀之道的「七菩提分」、決定出生之道的「八聖道分」。有四念住,是因為有:身念住、受念住、心念住、法念住。有四正斷,是因為有:未生不善令不生的正斷、已生〔不善令〕斷除的正斷、未生善令生的正斷、已生〔善令〕增長的正斷。有四神足,是因為有:欲神足、勤(精進)神足、心神足、觀神足這四個。有五根,是因為有:信根、進根(精進根)、念根、定根(三昧根)、慧根(般若根)。有五力,是因為有:信力、進力(精進力)、念力、定力(三昧力)、慧力(般若力)。有七菩提分,[173] 是因為有:正確憶念的菩提分(念覺支)、正確分辨法的菩提分(擇法覺支)、正確精進的菩提分(精進覺支)、正確歡喜的菩提分(喜覺支)、正確輕安的菩提分(輕安覺支)、正確三昧的菩提分(定覺支)、正確平等舍的菩提分(舍覺支)。有八聖道分,是因為有: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邊際、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之諸聖道分。  「隨順菩薩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四種,是因為有:佛聖者心相續中的三種對治道、三種變化道、五種現法樂住道、[174] 九種出世間道、後四種能斷道的同類、十種佛道。有三種對治道,是因為有:〔空、無相、無願〕三解脫門的三種〔對治道〕之故。有三種變化道,是因為有:有色觀色解脫、[175] 無色觀色解脫、[176] 除障凈妙解脫[177] 之故。有五種現法樂住,是因為有:此世樂住之道──四種無色等至──及滅解脫之故。以「出世間道」這個語詞能夠說明的角度而言,有九種如下:聖者心相續當中的四種靜慮(禪那)等至、四種無色等至及滅盡等至。有四種能斷道,是因為有:〔所緣〕行相為四諦境所攝之不具雜染特性之有境的四種法忍無間道。[178] 有十種佛道,是因為有布施等六度,再加上方便、願、力、智四度之故。界限:唯存在於佛地。  「不共之一切相智的智相」有三十九種,是因為有:十力、四無畏、四無礙解、十八不共佛法、真如相、自然相、佛陀相。有十力,是因為有:處非處智力、業異熟智力、種種勝解智力、種種界智力、殊勝根非殊勝根智力、趣一切道智力、雜染及凈治智力、宿住念智力、死歿及出生智力、漏盡智力。有四無畏,是因為有:立誓自利斷德圓滿無所畏、立誓自利證德圓滿無所畏、立誓利他所斷無所畏、立誓利他對治無所畏。有四無礙解,是因為有:法無礙解、義無礙解、詞無礙解、辨才無礙解。有十八不共佛法,是因為有:六種不共行──身行無錯亂、語無喧嘩、正念無退失、意無不在根本定中、無異想、無不觀察之平等舍;六種不共證──無善欲退失、無精進退失、無正念退失、無三昧退失、無般若退失、無解脫退失;三種不共事業──諸身事業行於聖智之前且隨行於聖智之後、諸語事業行於聖智之前且隨行於聖智之後、諸意事業行於聖智之前且隨行於聖智之後;三種不共聖智──不貪不著過去的聖智、不貪不著未來的聖智、不貪不著現在的聖智。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6, 9b/5~p. 77, 11b/5; Chi,p. 20, l. 3及p. 46, l. 9~p. 50, l. 16)  第32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諸加行」(梵saprayogā?ca,藏sbyor bar bcas rnams dang)中,「以此品當中直接說明之空性為所緣的止觀雙運的般若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此品直接說明的主要加行」(藏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gtso bosbyor ba)的定義。[179]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九種如下:(1)不住於色等的加行、(2)斷除安住〔於色等〕的加行、(3)甚深的加行、(4)難以測底的加行、(5)無量的加行、(6)得到授記的加行、(7)不退轉的加行、(8)決定出生的加行、(9)無間的加行、(10)接近菩提的加行、(11)迅速成佛的加行、(12)利他的加行、(13)了解勝義中不增不減的加行、(14)在勝義中法及非法等不現見的加行、(15)色等不可思議不現見的加行、(16)色等相狀及其名相的體性在真實中無分別的加行、(17)施予珍貴結果的加行、(18)清凈的加行、(19)界限的加行。[180] 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不住色等故,遮彼加行故,彼真如深故,此等難測故,此等無量故,劬勞久證故,授記不退轉,出離及無間,近菩提速疾,利他無增減,不見法非法,色等不思議,色等諸行相,自性無分別,能與珍寶果,清凈及結界。」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7, 11b/5~12a/5; Chi, p. 20, l. 3及p. 51, l.3~p.52, l. 8)  第33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德」(梵gu?a,藏yon tan)中,「藉由修習能證得〔大乘加行道的功德〕自身的方便──大乘加行──之力,所獲得的利益功德」就是「大乘加行道的功德」(藏theg chen gyi sbyor ba"i yon tan)的定義。[181]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四種如下:(1)透過修習加行之力而摧毀魔力的功德、(2)為佛陀所護念並了知的功德、(3)佛陀現前(即:親見佛陀)的功德、(4)將接近圓滿菩提的功德、(5)義大、果大、利益功德大、異熟大的功德、(6)受用對境的功德、(7)圓滿一切無漏功德的功德、(8)將成為宣說者的功德、(9)不被不順品破壞的功德、(10)產生不共善根的功德、(11)如實成就立誓之義的功德、(12)完全攝持廣大果的功德、(13)成就眾生義利的功德、(14)決定證得佛母的功德。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催伏魔力等,十四種功德。」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佛地當中。(Tib,p. 77, 12a/5~12b/2;Chi, p. 20, l. 3及p. 52, ll. 9~15)  第34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失」(梵do?ā?,藏skyon ni)中,「對於加行的產生、安住及加行圓滿〔三者當中〕的任何一個造作障礙的魔業」就是「加行的過失」(藏sbyor ba"i skyon)的定義。[182]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從「〔加行須〕藉由廣大資糧乃能證得〔,由此疲厭〕」至「對於非如實的對境,產生歡喜」的四十六種,亦即有:依於自身的二十種加行違緣、依於自他任一的二十三種順緣不具足、依於他人的三種〔加行〕違緣。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當知諸過失,有四十六種。」界限:存在於未入道至第七地當中。(Tib, p. 77, 12b/2~12b/2; Chi, p. 20, l. 3及p. 52, l. 16~p. 54, l.3)  第35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及性相」(梵salak?a?ā?,藏mtshan nyid bcas)中,「以能證得〔道般若波羅蜜多的瑜伽〕自身的所證──果般若波羅蜜多──之方便──止觀雙運──所攝持的菩薩瑜伽」就是「道般若波羅蜜多的瑜伽」(藏lam sher phyin gyi rnal "byor)的定義。[183]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四種如下:(1)智相、(2)勝相、(3)作用相、(4)自性相。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由何相當知,即性相分三,謂智勝作用,自性亦所相。」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當中。(Tib,p. 77, 12b/4~6;Chi, p. 20, l. 3及p. 54, l. 4~p. 58, l. 13)  第36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順解脫」(梵mok?a,藏thar dang)中,「善於在自己心相續中修習相智的菩薩心相續當中的法現觀」就是「此品直接說明的大乘順解脫分」(藏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gyi thar pa cha mthun)的定義。[184]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此品直接說明的大乘順解脫分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資糧道。(Tib, p. 77, 12b/6~7; Chi, p. 20, l.3及p. 58, l. 14~p. 59, l. 7)  第37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抉擇」(梵nirvedhabhāgīye,藏nges "byed cha mthun dang)中,「主要以方便法顯出差別的此品當中直接說明的大乘義現觀」就是「此品直接說明的大乘順抉擇分」(藏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nges"byed cha mthun)的定義。[185]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此處所說的大乘加行道暖位等四種。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Tib, p. 77, 12b/7~p. 78, 13a/2; Chi, p. 20, l. 3及p. 59, ll. 8~16)  第38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有學不退眾」(梵?aik?o avaivartiko ga?a?,藏slob pa phyir mi ldog pa"i tshogs)中,「於色等已證得遮遣實執現前等四十四種征相的任何一種的菩薩」就是「已證得不退轉征相的菩薩僧伽」(藏phyir mi ldog pa"i rtags thob pa"i byangsems kyi dge "dun)的定義。[186]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1)已證得不退轉征相的加行道位僧伽、(2)已證得不退轉征相的見道位僧伽、(3)已證得不退轉征相的修道位僧伽。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從順抉擇分,見修諸道中,所住諸菩薩,是此不退眾。」界限: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至相續後際當中。(Tib, p. 78, 13a/2~5; Chi, p. 20, l.3及p.59, l. 17~p. 63, l. 11)  第3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有寂靜平等」(梵bhava?āntyo?ca samatā,藏sriddang zhi ba mnyam nyid dang)中,「以現證三有(輪迴)及寂靜(涅盤)諦實空(無實有)的般若攝持,在後得位的階段,盡除實執現前產生之機會的凈地瑜伽」就是「有寂平等性的加行」(藏srid zhi mnyam nyid kyi sbyor ba)的定義。[187]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現觀空性之三凈地的三種聖智。界限:存在於三凈地當中。(Tib, p. 78, 13a/5~7; Chi, p. 20, l. 4及p. 63, ll.12~19)  第40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無上清凈剎」(梵k?etre ?uddhiranuttarā,藏zhing dag bla na med pa ni)中,「發願自己將來成佛所在之特殊國土能成就的種種善根,在自己心相續當中能力增強的凈地瑜伽」就是「嚴凈佛土加行」(藏zhing dag sbyor ba)的定義。[188] 若予以區分,有現觀空性之三凈地的三種聖智。界限:存在於三凈地當中。(Tib, p. 78, 13a/7~13b/1; Chi, p. 20, l. 4及p. 64, ll.1~5)  第41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滿證一切相,〕此具善方便」(梵sarvākārābhisa?bodha e?a sopāyakau?ala?,藏〔/rnam kun mngon rdzogs rtogs pa ste/〕/"di ni thabs mkhasbcas pa yin/)中,「在止息粗分之精勤的情況下,事業任運成就的凈地瑜伽」就是「方便善巧加行」(藏thabs mkhas sbyor ba)的定義。[189] 若予以區分,有十種如下:(1)戰勝四魔的方便善巧加行、(2)勝義中無住而名言中安住的方便善巧加行、(3)由於往昔發願之力而引發利他的方便善巧加行、(4)不共的方便善巧加行、(5)於一切法無諦實、〔無〕自性的方便善巧加行、(6)真實無所緣(空)的方便善巧加行、(7)無相的方便善巧加行、(8)無願的方便善巧加行、(9)不退轉征相的方便善巧加行、(10)無量的方便善巧加行。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境及此加行,超過諸魔怨,無住如願力,及不共行相,無著無所得,無相盡諸願,相狀與無量,十方便善巧。」界限:存在於三凈地當中。(Tib, p.78, 13b/1~5;Chi, p. 20, l. 4及p. 64, l. 6~p. 65, l. 2)5. 解說能詮「至頂加行」的八義  第42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此相及」(梵li?ga? tasya,藏de yi rtags dang)中,「已證得頂加行的十二種征相[190] 當中之任何一種的大乘第一順抉擇分」就是「暖頂加行」(藏drod rtse sbyor)的定義。[191]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暖頂加行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暖位。(Tib, p. 78, 13b/5~6; Chi, p. 20, l. 9及p. 65, ll.5~15)  第43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增長」(梵viv?ddhi?ca,藏rnam"phel dang)中,「已證得較供養等同三千大千世界之有情數量的佛更超勝等等的十六種增長福德[192] 的大乘第二順抉擇分」就是「頂頂加行」(藏rtsemo"i rtse sbyor)的定義。[193]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頂頂加行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頂位。(Tib, p. 78, 13b/6~7; Chi, p. 20, l. 9及p. 65, l.16~p.66, l. 9)  第44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堅穩」(梵nirū?hi?,藏brtan dang)中,「已證得圓滿隨順之三智[194] 的般若及對於利他〔已證得〕不壞之堅固的大乘第三順抉擇分」就是「忍頂加行」(藏bzod pa"i rtse sbyor)的定義。[195]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忍頂加行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忍位。(Tib, p. 78, 13b/7~14a/1; Chi, p. 20, l. 9及p. 66, ll.10~14)  第45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心徧住」(梵cittasa?sthiti?,藏sems kun gnas pa dang)中,「就產生〔大乘加行道世第一法〕自身之果──大乘見道──的能力成熟這方面而言,對於無邊三昧,心已得徧住的大乘第四順抉擇分」就是「世第一法頂加行」(藏chos mchog gi rtse sbyor)的定義。[196]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世第一法頂加行的下、中、上三品。界限:唯存在於〔大乘加行道〕世第一法。(Tib, p. 78, 14a/1~3; Chi, p. 20, l. 9及p. 66, l.15~p.67, l. 4)  第46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見道』〔中,各有四分別,四種能對治。〕」(梵dar?anākhye ca,藏mthong zhes bya dang)中,「住於見所斷分別之種子的正對治種類當中的大乘諦現觀」就是「見道頂加行」(藏mthong lam rtse sbyor)的定義。[197]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大乘見道的根本位及後得位二種。界限:唯存在於大乘見道。(Tib, p. 78, 14a/3~4; Chi, p. 20, ll. 9~10及p. 67, l. 5~p. 71, l. 15)  第47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修道』〔中,各有四分別,四種能對治。〕」(梵bhāvanā,藏sgom pa)中,「住於修所斷分別之種子的正對治種類當中的大乘隨現觀」就是「修道頂加行」(藏sgom lam rtse sbyor)的定義。[198]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下下〔、下中、下上、中下、中中、中上、上下、上中、上上〕等九種。界限:唯存在於大乘修道。(Tib, p. 78, 14a/4~5; Chi, p. 20, ll. 9~10及p. 71, l. 16~p. 75, l.5)  第48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無間三摩地」(梵ānantarya-samādhi?ca,藏bar chad med pa"i ting nge "dzin)中,「以總修三智、超越大乘資糧道的般若所攝持,並能直接產生〔無間頂加行〕自身之果──相智──的究竟菩薩瑜伽」就是「無間頂加行」(藏bar chad med pa"irtse sbyor)的定義。[199] 它與「相續後際的聖智」(藏rgyun mtha"i ye shes)同義。(Tib, p. 78, 14a/5~7;Chi, p. 20, l. 10及p. 75, ll. 6~17)  第4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並諸邪執著,是為頂現觀」(梵sahavipratipattibhi? mūrdhābhisamayas,藏 / log par bsgrubdang bcas pa ni / / rtse mo"i mngon rtogs/)中,「為此處所說的『不許二諦攝為同一體性之執著』的一切種子及現行所攝的〔修行〕」就是「此處所說應斷的邪行」(藏 "dirbstan bsal bya log sgrub)的定義。[200]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六種如下:(1)對於合理的所緣起邪解、(2)對於決定應執持的所緣體性起邪解、(3)對於一切相智性的聖智起邪解、(4)對於二諦起邪解、(5)對於加行起邪解、(6)~(8)對於三寶起邪解、(9)對於方便善巧起邪解、(10)對於能仁的現觀起邪解、(11)對於〔常、樂、我、凈的四〕顛倒起邪解、(12)對於道起邪解、(13)對於不順品起邪解、(14)對於對治〔品〕起邪解、(15)對於法的定義起邪解、(16)對於修習起邪解。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於所緣證成,及明所緣性,一切相智智,勝義世俗諦,加行與三寶,巧便佛現觀,顛倒及道性,能治所治品,性相併修習,說者邪分別,依一切相智,說為十六種。」界限:存在於未入道至第七地當中。(Tib,p. 78, 14a/7~14b/4;Chi, p. 20, l. 10及p. 75, l. 18~p. 76, l. 16)6. 解說能詮「漸次加行」的十三義  第50~62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漸次現觀中,有十三種法」(梵tredhā da?adhā cānupūrvika?,藏mthar gyis pa//rnam gsum rnam bcu/)中,能表示漸次加行的法有十三種如下:從布施波羅蜜多的漸次加行(藏sbyin pa"i phar phyin gyi mthar gyissbyor ba)至般若波羅蜜多的漸次加行(藏shes rab kyi phar phyin gyi mthar gyis sbyor ba)的六種、佛隨念的漸次加行(藏sangsrgyas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 ba)、法隨念的漸次加行(藏chos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ba)、僧隨念的漸次加行(藏dge "dun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 ba)、戒隨念的漸次加行(藏tshulkhrims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 ba)、施隨念的漸次加行(藏gtong ba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sbyor ba)、天隨念的漸次加行(藏lha rjes su dran pa"i mthar gyis sbyor ba)、體性無實的漸次加行(藏dngos med ngo bo nyid kyi mthar gyissbyor ba)。因為《現觀莊嚴論》有云:「布施至般若,隨念於佛等,法無性自性,許為漸次行。」界限:存在於大乘資糧道至相續後際之前(不含相續後際)。(Tib, p. 78, 14b/4~7; Chi, p. 20, l.16及p.76, l. 17~p. 77, l. 8)7. 解說能詮「剎那加行」的四義  第63~66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剎那證菩提,由相分四種。」(梵ekak?a?ābhisa?bodho lak?a?ena caturvidha?,藏skad cig ma/ /gciggis mngon rdzogs byang chub pa/ /mtshan nyid kyis ni rnam pa bzhi/)中,(1)「當在一個最短的成事剎那[201] 中,現證一個「無漏非異熟法」[202] 時,與彼〔無漏非異熟法〕同類者也能以現證的般若攝持,而成為所知障之正對治的菩薩瑜伽」就是「非異熟的剎那加行」(藏rnam par smin pa ma yin pa"i skad cigma"i sbyor ba)的定義。[203] (2)「當在一個最短的成事剎那中,現證一個「無漏異熟法」[204] 時,與彼〔無漏異熟法〕同類者也能以現證的般若攝持,而成為所知障之正對治的菩薩瑜伽」就是「異熟的剎那加行」(藏rnam par smin pa"i skad cig ma"i sbyorba)的定義。[205] (3)「由現觀『空性』[206] 的般若所攝持,而成為所知障之正對治的菩薩瑜伽」就是「無相的剎那加行」(藏mtshan nyid med pa"i skad cig ma"i sbyor ba)的定義。[207] (4)「由現觀『所取及能取異質空』[208] 的般若所攝持,而成為所知障之正對治的菩薩瑜伽」就是「無二的剎那加行」(藏gnyis su med pa"i skad cig ma"i sbyor ba)的定義。[209] 以上四者為「是等遍」。[210] 界限:唯存在於相續後際。(Tib, p.78, 14b/7~p.79, 15a/5; Chi, p. 20, l. 20及p. 77, l. 9~p. 78, l. 9)8. 解說能詮「果法身」的四義  第67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體性」(梵svābhāvika?,藏ngo bo nyid)中,「具有二種清凈的究竟法界」就是「體性身」(藏ngo bo nyid sku)[211] 的定義。[212]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種:(1)屬於「本質清凈」這個部分的體性身及(2)屬於「客塵清凈」(離垢清凈)這個部分的體性身。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9, 15a/5~6; Chi, p. 21, l. 3及p. 78, ll.11~16)  第68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圓滿報」(梵sasa?bhogo,藏longs rdzogs bcas dang)中,「具有『五種決定』的究竟色身」就是「受用身」(藏longs sku)[213] 的定義。[214] 「五種決定」就是(1)處決定:只住於密嚴凈土、[215] (2)身決定:唯是〔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隨〕好圓明莊嚴之身、(3)眾決定:所圍繞者全是菩薩聖者、(4)法決定:唯說大乘法、(5)時決定:乃至輪迴未空而住。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 p. 79, 15a/6~15b/1; Chi, p. 21, l. 3及p. 81, l.4~p.84, l. 13)  第69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如是余化身」(梵nairmā?iko aparastathā,藏de bzhin gzhan pa sprul pa ni)中,「不具有『五種決定』所顯的究竟色身」就是「化身」(藏sprul sku)的定義。[216]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三種如下:(1)工巧化身、(2)生化身、(3)殊勝化身。界限:唯存在於佛地。(Tib,p. 79, 15b/1~2;Chi, p. 21, l. 3及p. 84, l. 14~p. 85, l. 1)  第70義: 在《現觀莊嚴論》的「法身並事業,四相正宣說」(梵dharmakāya? sakāritra?caturdhā samudīrita?/,藏/chos sku mdzad padang bcas pa/ /rnam pa bzhir ni yang dag brjod/)中,「觀待並究竟現見如所有性及盡所有性之智」就是「聖智法身」(藏ye shes chos sku)的定義。[217]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十一類佛地的無漏聖智。界限:唯存在於佛地。「以〔聖智法身的事業〕自身之因──聖智法身──作為增上緣,而出生的凈白功德」就是「聖智法身的事業」(藏ye shes chos sku"i "phrin las)的定義。[218] 其中,若予以區分,有二種:(1)存在於所作對境的事業及(2)存在於作者的事業。第一、例如所化機心相續當中的善行,第二、例如佛聖者自心相續當中所攝的善行。其中,若詳細區分,有二十七種事業。界限:存在於未入道至佛地當中。(Tib, p. 79, 15b/2~5; Chi, p. 21, l. 3及p. 85, l. 2~p. 86, l.7)  七十義的攝頌:十十一九及十一,八及十三四及四。(Tib, p. 79, 15b/5)唵 斯哇斯帝(梵o? svasti)[219]由昔無量福慧善行力,戰勝煩惱所知二障礙,二利已達究竟勝導師,釋迦獅子[220] 於汝我頂禮。周遍慈軍摧壞四種魔,荷擔佛行事業現紹聖,十地自在不敗勝依怙,[221] 憶念恩德我心恭禮敬。心中現觀般若波羅蜜,解釋八事七十義莊嚴,至尊確吉簡參[222] 吉祥賢,造此言簡義明勝善說。付梓善行顯能王教證,執持總別經咒雙運道,金色五方佛冠此思想,願不衰退猶如夏日海!(Tib, p. 79, 15b/6~16a/2)七、附錄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 pa"i rgyangyi brjod bya dngos brgyad don bdun cu nges par "byed pa"i thabs dam pa 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 gyi gsung rgyun dri ma med pa bzhugs so/ /(《至尊.法幢的無垢口傳:抉擇〈現觀莊嚴論〉的主題──八事七十義──的妙法》),收於ツルティム.ケサン;小野田俊藏編,《セラ僧院教科書集──基礎課程──》(Textbooks of Se-ra Monastery for the Primary Courseof Studies),(京都:永田文昌堂,1985),頁72~79。--------------------------------------------------------------------------------[1] 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的音譯為「解尊.確吉簡參」。[2] 此處的「注釋」即:獅子賢(藏Seng gebzang po)的《明義釋》(藏 "Grel pa don gsal)。參: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33。[3] 此處的「二部註疏」即:宗喀巴大師的《善說金鬘》(藏Legs bshad gser gyi phreng ba)及賈曹傑(藏rGyal tshabrje)的《疏要莊嚴》(藏rNam bshad snying po"i rgyan)。參: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23。[4] 《闡明〈現觀莊嚴論〉之注釋及二部註疏之難處的善說:賢緣龍王遊戲海》(藏bsTan bcos mngon par rtogspa"i rgyan "grel pa dang bcas pa"i rnam bzhad rnam pa gnyis kyi dka" ba"i gnasgsal bar byed pa legs bshad skal bzang klu dbang gi rol mtsho zhes bya babzhugs so)。其內容即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 dang 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5] 「六理聚論」(藏rigs pa"itshogs drug)即抉擇「對境」(藏yul)──緣起性空──的四部論著:《根本中論》(藏rTSashe)、《細破論》(藏ZHib mo rnam "thag)(以上二部論著主要在遮除所破的實執)、《七十空性論》(藏sTong nyid bdun cu pa)、《諍論》(藏rTSod bzlog)(以上二部論著主要在說明:雖然無實有,但卻有作用)及闡釋「有境」(藏yul can)──通達空性的般若──為解脫道之根本的二部論著:《寶鬘論》(藏Rin chen phreng ba)、《六十如理論》(藏Rigs pa drug cu pa)。參: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29~30。[6]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29。[7] 即:已離「生」(藏skye)、「滅」(藏 "gag)、「常」(藏rtag)、「斷」(藏chad)、「去」(藏 "gro)、「來」(藏 "ong)、「一」(藏gcig)、「異」(藏tha dad)等八種戲論邊(八種偏執)。[8] 即:空性的意義。[9]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31。《〈般若波羅蜜多〉教授論:現觀莊嚴》即《現觀莊嚴論》的全名。[10] 譯自:郭須.扎巴軍乃、嘉娃.羅桑開珠編著,《雪域歷代名人辭典》(藏文),(甘肅:民族,1992),頁1775~6。[11] 「饒迥」(藏rab byung)亦譯為「勝生」、「勝生周」、「佳端」、「良緣」。藏曆每六十年為一周期,系以公元1027年為起算點,倡始自啟覺譯師月光(藏Gyi jo lo tsā ba zla ba"i "od zer)。見:TCD(1993,2664b)。[12] 為「五行」(金、木、水、火、土)之一。[13] 為「陰陽」之一。[14] 為「十二生肖」之一。[15] 藏文羅馬轉寫NYang stod。[16] 藏文羅馬轉寫KHyung rtsenang so bsod nams "phel。[17] 藏文羅馬轉寫sGrol ma "bum。[18] 藏文羅馬轉寫dGe "dun grubpa。即:第一世達賴喇嘛。[19] 藏文羅馬轉寫gNas rnyingchos rje Kun dga" bde legs rin chen。[20] 藏文羅馬轉寫dge bsnyen gyisdom pa。即:近事男戒、居士戒或在家五戒。[21] 藏文羅馬轉寫bKra shis lhunpo。[22] 藏文羅馬轉寫Pa? chen Lung rigs rgya mtsho。[23] 藏文羅馬轉寫Kun mkhyen CHos"byor dpal bzang。[24] 藏文羅馬轉寫gzhung chenbka" pod lnga。[25] 藏文羅馬轉寫dge bskos。即:掌堂師。負責維持僧團清規戒律的寺廟執事。舊時大寺廟的糾察僧常隨身攜帶鐵杖到處巡視,故亦有呼之為鐵棒喇嘛者。參:張怡蓀主編,《英漢大辭典》(以下簡稱TCD),(北京:民族,1993),頁446b。[26] 藏文羅馬轉寫dBus。[27] 藏文羅馬轉寫Se ra。[28] 藏文羅馬轉寫dpe mtshamsbzhugs。[29] 藏文羅馬轉寫rJe SHes rabbzang po。[30] 藏文羅馬轉寫bsnyen rdzogs。即:比丘戒[31] 藏文羅馬轉寫gTSang。[32] 藏文羅馬轉寫Byes mkhansnyan grva tshang。[33] 藏文羅馬轉寫sTag rtse rinchen sgang。[34] 藏文羅馬轉寫bDe chen gsangsngags mkhar gyi gdan sa。[35] 藏文羅馬轉寫dgongs pa chosdbyings su gshegs。即:圓寂。[36] 藏文羅馬轉寫mNGon rtogs rgyan gyi mtha" dpyod legs bshad gsergyi phreng ba。[37] 藏文羅馬轉寫rGyan gnyis kyi spyi don skal bzang rol mtsho。其內容即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 dang 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38] 藏文羅馬轉寫Drang nges rnam "byedkyi spyi don rgol ngan tshar gcod rin po che"i phreng ba。[39] 藏文羅馬轉寫rTen "brel gyi spyi don klu dbang gi rol mtsho。[40] 藏文羅馬轉寫Grub mtha"i rnam bzhag 。[41] 藏文羅馬轉寫Zab mo stong pa nyid kyi lta ba log rtog "gog parbyed pa"i bstan bcos lta ba ngan pa"i mun sel。[42] 藏文羅馬轉寫Se ra theg chengling。即:色拉寺。[43] 但在釋如石著,《現觀莊嚴論一滴》,(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60~63的〈四、「瑜伽行中觀」宗義不符《大品般若經》之甚深意趣〉當中則有不同的看法,值得進一步研究。[44] 貢卻亟美汪波造、陳玉蛟譯,《宗義寶鬘》,(台北:法爾,民77),頁98。另見: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Grub don sa gsum(《宗義、七十義、地道三種合刊》),(Mundgod:dGa" ldan byang rtse thos bsam nor gling grva tshang, India, 1999),頁35。至尊.法幢對於「中觀自續派」所下的定義為:「主張有自續因,並於名言中不承認事物為實有的中觀宗」(藏rang rgyud kyi rtags zhal gyis bzhes pa"isgo nas bden dngos tha snyad du"ang mi "dod pa"i dbu ma pa)。[45] 藏文羅馬轉寫rang gi mtshannyid kyis grub pa tha snyad du khas len pa"i ngo bo nyid med par smra ba de/ rangrgyud pa"i mtshan nyid。[46] 藏文羅馬轉寫rang rig khaslen pa"i dbu ma pa de/ rnal "byor spyod pa"i dbu ma rang rgyud pa"imtshan nyid。另見: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Grub don sa gsum(《宗義、七十義、地道三種合刊》),( Mundgod: dGa" ldan byang rtse thos bsamnor gling grva tshang, India, 1999),頁35。至尊.法幢對於「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所下的定義為:「有關名言的安立,其主張大多與唯識宗一致的中觀宗」(藏tha snyad kyi rnam gzhag phal cher semstsam pa dang sgo bstun nas smra ba"i dbu ma pa)。[47] 見:大正31,no. 1590,頁75c。即「極微與六合,一應成六分;若與六同處,聚應如極微。」的意思。[48] 「能取、所取異質空」(藏gzung "dzin rdzas gzhangyis stong pa)=「能取、所取二空」(藏gzung "dzin gnyis stong)=「二空」(藏gnyis stong)。其中,「能取」(藏 "dzin)指「心識」,「所得」(藏gzung)指「外境」,「異質空」(藏rdzas gzhan gyis stong pa)的意思就是「否定〔心識及外境二者是〕不同性質」或「〔心識及外境二者〕不是不同性質」。[49] 參:梶山雄一等著、李世傑譯,《中觀思想》(世界佛學名著譯叢63,台北:華宇,民74),頁95及貢卻亟美汪波造、陳玉蛟譯,《宗義寶鬘》(台北:法爾,民77)。[50] 「八事」(藏dngos po brgyad)亦作「八句義」(梵a??a padārtha)或「八個現觀」(藏mngon rtogs brgyad)。通常將《現觀莊嚴論》分為能詮的「八品」(藏skabs brgyad po)來說明所詮的「八事」。[51] 《現觀莊嚴論根本頌》的梵文本,根據Abhisamayālankāra-praj?āparāmitā-upade?a-?āstra, edited, explained and translated byTh. Stcherbatsky and E. Obermiller, Bibliotheca Buddhica. XXIII, 1929.為配合至尊.法幢所引的藏文根本頌,故此處的梵文仍保留名詞或形容詞的「變位」(declension)及動詞的「變格」(conjugation)形式。[52] 藏文羅馬轉寫為:khyad chosgsum gyis khyad par du byas pa"i mthar phyin pa"i ye shes de/ sher phyin gyimtshan nyid/。[53] 「相智」(藏rnam mkhyen)=「一切相智」或「一切種智」(藏rnampa thams cad mkhyen pa)=「遍智」(藏kun mkhyen)=「遍相智性」(藏rnam kun mkhyen nyid)=「佛聖者心相續之智」(藏sangsrgyas "phags pa"i rgyud kyi mkhyen pa)。[54] 此處的「無二」(藏gnyis su medpa)是指「無所取及能取二者」,亦即無主、客觀的對立。[55] 此處的「所斷」(藏dgag bya)是指「實執」(藏bden "dzin)。[56] 此處的「諦實空」(藏bden stong)=自性空(藏rang bzhingyis stong pa)=空性(藏stongnyid)=無自性(藏rangbzhin med pa)=無實有(藏bdenmed)。[57] 這段內容是一個包含「宗、因」二支的論式:其中,宗(藏phyogs)支的「前陳」或「有法」為「相智」;宗支的「後陳」或「所立法」(藏bsgrub bya"i chos)為「具有三種特質」;因(藏rtags)支為「(1)所依的殊勝:因為它只存在於佛聖者的心相續當中,(2)體性的殊勝:因為它是無二的聖智,(3)已離所斷的殊勝:因為它是諦實空、猶如幻化。」[58] 「本質般若波羅蜜多」(藏rangbzhin sher phyin)有時亦譯為「自性般若波羅蜜多」,這是由於藏文羅馬轉寫rang bzhin可以譯為「本質,性質」及「自性」這二層意思。本文不將rang bzhin譯為「自性」,是因為容易和「自性空」的「自性」(=實有)混淆,此處的rang bzhin並無實有的意思。「經教般若波羅蜜多」(藏gzhung sher phyin)即一般所說的「文字般若」;「道般若波羅蜜多」(藏lam sher phyin)即一般所說的「方便般若」;「果般若波羅蜜多」(藏 "bras bu sher phyin)即一般所說的「究竟般若」。這四種般若波羅蜜多當中,前三種是「假名的般若波羅蜜多」,第四種才是「真正的般若波羅蜜多」。[59] 廣、中、略三部《般若經》依序分別為:《十萬頌般若波羅蜜多經》(藏SHer mdo "bum)、《二萬五千頌般若波羅蜜多經》(藏SHer mdo nyi khri lnga stong)及《八千頌般若波羅蜜多經》(藏SHer mdo brgyad stong pa)。而《現觀莊嚴論》主要根據《二萬五千頌般若波羅蜜多經》,其內容相當於鳩摩羅什譯的《摩訶般若波羅蜜多經》(即《大品般若經》)。參:釋如石著,《現觀莊嚴論一滴》(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8。[60] 藏文羅馬轉寫為:khyad chosbzhis khyad par du byas pa"i mthar phyin pa"i ye shes de/ "bras bu sherphyin gyi mtshan nyid/。[61] 「大乘資糧道」是指已發起大乘世俗菩提心(第1義)的行者。[62] 「相續後際」(藏rgyun mtha")即:物質相續(藏rdzas rgyun)及心相續(藏sems rgyun)的最後邊際,從此算起的第二剎那必定成佛。參:TCD(1993,577b)。[63] 藏文羅馬轉寫為:sems bskyedsogs bcu mngon sum du rtogs pa mthar phyin pa"i ye shes/ rnam mkhyen gyimtshan nyid/。[64] 「道智」有時亦譯為「道種智」或「道相智」(藏lamrnam shes)。[65]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rgyudldan gyi gang zag gi rgyud kyi stong nyid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zin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mngon rtogs de/ lam shes kyi mtshan nyid/。[66] 即:第12義。[67] 即:第13義。[68] 即:第14~21義。[69] 即:聲聞、獨覺二乘。[70] 「基智」亦作「一切智」(藏thamscad shes pa)。[71]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rgyudldan gyi gang zag gi rgyud kyi bdag med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zin pa"i ye shes gang zhig/ theg dman gyi rtogs rigs su gnas pa de/ gzhishes kyi mtshan nyid/。[72] 「果佛母」即「果般若波羅蜜多」。[73] 即:第25義。[74] 即:第24義。[75] 即:第26義。[76] 即:第27義。[77] 關於三智的173種行相,詳見:第31義。[78]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gyi rnam pa bsdus nas bsgoms pa"i shes rab kyi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de/ rnam rdzogs sbyor ba"i mtshan nyid/。[79] 相關內容見:第31義「此品所說之對治品的智相」。[80]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bsdus sgom theg chen gyi tshogs lam las rab tu gyur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sems dpa"i rnal "byor de/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81] 相關內容見:第8義「趣入正行」。[82] 即:第42~45義。[83] 即:第46義。[84] 即:第47義。[85] 即:第48義。與第七事「剎那加行」及「相續後際的聖智」同義。[86] 在色拉寺伽僧院的木刻板教科書(p. 72, 2b/6)當中,在藏文羅馬轉寫mthar gyispa(根本頌第4頌第2句)之後還有rnam gsum rnambcu「三種、十種」(即:十三種)這段文字。顙凌格西認為藏文這四個音節是《現觀莊嚴論根本頌》第16頌第2句(見:6. 解說能詮「漸次加行」的十三義)的誤植。[87]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gyi rnam pa la brtan pa thob don du mkhyen gsum gyi rnam pa rim gyis bsgoms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mthar gyi sbyor ba"imtshan nyid/。[88] 即:第50~62義。[89] 「剎那加行」即「一剎那現證菩提加行」。[90]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gyi rnam pa la brtan pa thob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mthar thug/ skad cigma"i sbyor ba"i mtshan nyid/。[91] 即:第64義。[92] 即:第63義。[93] 即:第65義。[94] 即:第66義。[95]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thob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mkhyen gsum gyi rnam pa bsgoms stobs kyis thob pa"i"bras bu mthar thug/ "bras bu chos sku"i mtshan nyid/。[96] 即:第67義。[97] 即:第68義。[98] 即:第69義。[99] 即:第70義。[100] 「欲樂心所」為五十一種心所當中的「五別境」(藏yul nges lnga)──欲樂(藏"dun pa)、勝解(藏mospa)、正念(藏dranpa)、三摩地(藏tingnge "dzin)、般若(藏shesrab)之一。[101]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將「大乘道入門」(=大乘資糧道下品)安立為「大乘世俗發心」這個定義的一部分,其原因是:為了排除「佛聖者心相續當中現證細品補特伽羅無我的意識是大乘發心」。[102]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將「大乘道入門之道類」(≧大乘資糧道下品)安立為「大乘世俗發心」這個定義的一部分,其原因是:為了含攝「大乘資糧道中品(含中品)以上的發心」。[103]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將「大乘」安立為「大乘世俗發心」這個定義的一部分,其原因是:為了排除「未入道的補特伽羅心相續當中,與為了利他而希求圓滿菩提的欲樂心所相應而生的最勝第六意識心王是大乘發心」。[104]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將「最勝第六意識心王」安立為「大乘世俗發心」這個定義的一部分,其原因是:為了排除「佛聖者心相續當中的眼識是大乘發心」。[105]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grogssu gyur pa"i gzhan don du rdzogs pa"i byang chub la dmigs pa"i "dun pa dangmtshungs ldan du byung zhing/ theg chen lam gyi "jug sgor gyur pa"i lam gyirigs su gnas pa"i rab tu phye ba"i theg chen gtso bo"i yid kyi rnam rig khyad parcan de/ theg chen kun rdzob sems bskyed kyi mtshan nyid/。[106] 即:大佛子寂天(藏rGyal sraschen po ZHi ba lha)的《入菩薩行論》(藏Byang chub sems dpa"ispyod pa la "jug pa)第1品第15頌「略攝菩提心,當知有二種:願求菩提心,趣行菩提心。」的內容。中譯引自:寂天造、如石譯,《入菩薩行》,(高雄:諦聽文化,1998),頁5。[107]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chensems bskyed kyi ched du gnyer bya thob pa"i thabs ston pa"i theg chen gyi ngagde/ theg chen gyi gdams ngag gi mtshan nyid/。[108] 「大乘的傳授教授」即「為了增長已證得之功德,而傳授的教授」(藏thob zin gyi yon tan "phel phyir du gdams pa"i theg chen gyi gdams ngag)。引自:rJe btsun CHos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164。[109] 「大乘的隨說教授」即「為了新證前所未證的功德,而傳授的教授」(藏sngar ma thob pa"i yon tan gsar du thob phyir du gdams pa"i theg chen gyigdams ngag)。引自: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to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164。[110] 有關「僧寶」當中「二十僧」的說明,可參考:福稱尊者著、釋法音譯,《顯明佛母義之燈》,(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126~149。[111] (4)~(6)即大佛子寂天(藏rGyal sraschen po ZHi ba lha)的《入菩薩行論》(藏Byang chub sems dpa"ispyod pa la "jug pa)第7品第2頌後半「懈怠耽劣事、自輕而退怯」(三種懈怠)的內容。其中,(4)為「耽劣事的懈怠」、(5)為「退怯(=厭倦=消極渙散)的懈怠」、(6)為「自輕的懈怠」。中譯引自:寂天造、如石譯,《入菩薩行》,(高雄:諦聽文化,1998),頁83。另參:福稱尊者著、釋法音譯,《顯明佛母義之燈》,(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117。[112] 這點說明了能開示「大乘教授」者,也可以是未入道者,此處的「道」是指「大乘資糧道」。亦即凡夫及聲聞、獨覺二乘均可以開示「大乘教授」。另見:月稱造《入中論〔自釋〕》,(收於《佛教大藏經》論部14,冊48,台北:佛教,民67),頁1。「從諸佛聽聞無上正覺妙果之道(=大乘教授),為求者宣說,故名『聲聞』,《法華經》云:『我等今者成聲聞,聞佛演說勝菩提,復為他說菩提聲,是故我等同聲聞。』(大正9,18c)雖諸菩薩亦有彼〔聲聞〕義,然唯宣說〔無上正覺妙果之道〕,自不修行,乃是聲聞,故異菩薩。」[113] 此處的「〔大乘〕順解脫分」即「大乘資糧道」的同義異名。[114] 此處的「〔大乘〕諦現觀」即「大乘見道」的同義異名。[115] 藏文羅馬轉寫為:thar pa chamthun rdzogs rjes su byung ba"i mngon rtogs kyi rigs su gnas shing/ bden pamngon rtogs dang rjes su mthun pa"i theg chen gyi "jig rten pa"i lam de/ thegchen gyi sbyor lam gyi mtshan nyid/。[116]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 341~348並參考顙凌格西的說法。此處的「自性住種姓」(藏rang bzhin gnas rigs)就是「佛種姓」(藏sangs rgyas kyi rigs),也就是「如來藏」(藏bde gshegs snying po)。關於「佛種姓」,印度四部宗義的看法不一。「毘婆沙宗」(藏Bye brag smra ba)認為「佛種姓」是指十一種善心所之一的「無貪善心所」(藏sems byung ma chags pa"i dge ba ),因為它是有情心相續當中生起聖者之證悟的主因。「經部宗」(藏mDo sde pa)認為是心相續當中「無漏心之種子的能力」(藏zag med kyi sems kyi sa bon gyi nus pa),也就能生起聖道的能力。「唯識宗」(藏Semstsam pa)及「中觀宗」(藏dBu ma pa)均主張為:自住性種姓及隨增性種姓(藏rgyas gyur gyi rigs)二種。[117] 藏文羅馬轉寫為:byang semskyi rgyud kyi chos nyid kyang yin/ theg chen sgrub pa"i dngos kyi rten gzhibyed pa yang yin pa"i gzhi mthun pa de/ theg chen sgrub pa"i rten rang bzhingnas rigs kyi mtshan nyid/。此處的gzhi mthun pa譯為「同位」,也就是「交集」(common locus)的意思。A yang yin Byang yin pa"i gzhi mthun pa意思就是「同時具有A和B這二種性質者」。[118]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333。就像《般若經》云:「空中鳥跡不可得」一般,「法性」本身並無法區分種類,但因為能依法(藏brten chos)的不同,而可以分為十三種。[119] 同上注引文,p. 167。以「蘆葦」、「藤」、「甘蔗」、「竹子」、「稻米」及「芝麻」六種植物依次來比喻(1)~(6)的「六種通達之法」。[120] 同上注引文,p. 335。即:無間道(藏bar chad medlam)。[121] 同上注引文,p. 335。即:解脫道(藏rnam grol lam)。[122] 同上注引文,p. 335。即:「執著對治品生起且不順品斷除的分別」完全盡除的正行。[123] 「增益」就是「以無為有」。例如將一切不實、猶如幻化的法,執為實有。[124]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chensgrub pas sgro "dogs gcod par bya ba"i gzhi/ theg chen sgrub pa"i dmigs pa"imtshan nyid/。[125] 參:Rigs lam sgo brgya "byed pa"i "phrul gyi lde migdang po, Karnatakastate: Drepung Loseling, 1997, India. p. 8。「成事」的定義為「以量成立」(藏tshad mas grub pa)。它與「法」(藏chos)、「所知」(藏shes bya)、「有」(藏yod pa)同義。[126] 藏文羅馬轉寫為:gang gi cheddu bya ba la "jug pa"i "bras bu mthar thug de/ theg chen sgrub pa"i ched dubya ba"i mtshan nyid/。[127] 例如佛聖者心相續當中的大悲心。同上注引文,p.381。[128] 例如佛聖者心相續當中的滅諦。同上注引文,p.381。[129] 例如現觀補特伽羅無我的相智。同上注引文,p.381。[130] 藏文羅馬轉寫為:sbyin sogsphar phyin re re"i nang du drug drug tshang bar bsdus nas nyams su len par "dodpa"i bsam pa"i bya ba rgya chen pos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gosgrub kyi mtshan nyid/。[131]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pa chenpo"i rgyu "bras kyi chos ci rigs pa sbyor ba brtson "grus gtso bor gyur pa"isgo nas nyams su le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jug sgrub kyimtshan nyid/。[132] 有關「靜慮、無色定」的說明,可參考:福稱尊者著、釋法音譯,《顯明佛母義之燈》,(台北:法鼓文化,2002),頁190~202。[133] 「悲」、「大悲」與「悲無量心」三者的差別在於:前二者無「靜慮」(藏bsam gtan)作為基礎,而後者有;另外,「四無量心」又稱為「四梵住」,是由於修習此可以生梵天而得名。參: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 441~443。關於「悲」與「大悲」的八種差別,可以參考:《阿毘達磨大毘婆沙論》,大正27,160b。[134] 藏文羅馬轉寫為:tshogs gnyisrgya chen pos zin pa"i sgo nas theg chen gyi sbyor lam chos mchog "bring manchad las khyad par du "phags shing/ rang "bras byang chen "byin pa"i sems dpa"irnal "byor de/ tshogs sgrub kyi mtshan nyid/。[135] 此處「聖智的資糧正行」(藏ye sheskyi tshogs sgrub)的別說,就是《地道》(藏Sa lam)的內容。別說的原因見:色拉寺伽僧院(藏Sera dgon pa byes grva tshang)的木刻板教科書(藏yig cha):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 dpal bzang po"i gsung mkhas pa"i mgul rgyan ces byaba sa lam rnam gzhag bzhugs so/ /(《至尊.法幢吉祥賢的口傳:智者頸飾──地道建立》)收於ツルティム.ケサン;小野田俊藏編,《セラ僧院教科書集──基礎課程──》(Textbooks of Se-raMonastery for the Primary Course of Studies),(京都:永田文昌堂,1985),頁80,1b/1~2。「問:個別解釋〔《現觀莊嚴論》第一品第9義的〕十七個資糧正行當中的『聖智資糧』的理由何在?答:這是有理由的,因為聖智資糧難以了解,若能了解,則有很大的利益功德,因此應個別解釋。」另見:月稱造《入中論〔自釋〕》,(收於《佛教大藏經》論部14,冊48,台北:佛教,民67),頁3。「菩薩無漏智為大悲心攝持者,得名曰『地』。」[136] 藏文羅馬轉寫為:rnam mkhyendu gdon mi za bar nges par "byin pa"i dag sa"i rnal "byor de/ nges "byungsgrub pa"i mtshan nyid/。[137]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to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511, ll. 22~24。(1)~(7)存在於「無學道」當中,而(8)存在於「有學道」當中。(1)~(8)是逆著因果的次第來排列的,亦即有(8)才有(7),有(7)才有(6),……,依此類推,有(2)才有(1)。其中,(8)「道之有境的出生正行」就是「一切相智的因──勝進道無間頂加行(第48義)」。[138] 藏文羅馬轉寫為:lam shes kyirgyu ngo bo "bras bu gsum po gang rung gis bsdus pa"i snying rje chen pos zinpa"i yon tan khyad par can de/ lam shes kyi yan lag gi mtshan nyid/。[139] 藏文羅馬轉寫為:sems bskyedbsngo ba stong nyid rtogs pa"i shes rab gsum gyis zin pa"i sgo nas gdul byanyan thos kyi rigs can rjes su gzung ba"i phyir du shes par bya ba"i mngonrtogs kyi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mkhyen pa de/ nyan thoskyi lam shes pa"i lam shes kyi mtshan nyid/。[140] 藏文羅馬轉寫為:khyad chosgsum gyis zin pa"i sgo nas gdul bya rang rgyal kyi rigs can rjes su gzung ba"iphyir du shes par bya ba"i mngon rtogs kyi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pa"i mkhyen pa de/ rang rgyal gyi lam shes pa"i lam shes kyi mtshannyid/。[141]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rgyudldan gyi gang zag gi rgyud kyi stong nyid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zin pa"i theg chen gyi bden pa mngon rtogs de/ theg chen gyi mthong lamgyi mtshan nyid/。[142] 根據顙凌格西的口頭注釋:例如在以空性為所緣境的根本定中,行者心相續當中隱伏的菩提心。這個菩提心既非「大乘見道的根本智」亦非「大乘見道的後得智」。[143]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thob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theg chen gyi sgom lam sgom stobs kyis thob pa"iphan yon de/ theg chen gyi sgom lam gyi byed pa"i mtshan nyid/。[144] 藏文羅馬轉寫為:yum don gsumgyi "byung gnas su yid ches 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 mngon rtogs de/ thegchen gyi mos pa sgom lam gyi mtshan nyid/。[145]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thob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mos pa sgom lam sgom stobs kyis thob pa"i yon tande/ mos pa sgom lam gyi phan yon gyi mtshan nyid/。[146] 此處的「聲音」(藏sgra)是指「名言共相」或「聲共相」(藏sgraspyi),亦即心中所現事物名稱的影像。例如執瓶的分別心中,「瓶」這個名稱所現的影像。而此處的「意義」(藏don)是指「義共相」(藏don spyi),即心中現起的外境形象。例如分別心中顯現的瓶。參:TCD(1993,607b、1305b)。此處「聲音、意義容許混雜執持」的意思就是:只要聲共相「或」義共相的其中一個在心中顯現,這時的心就是「有分別」,毋需二個同時在心中顯現,才稱為「有分別」。[147]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zhangang rung gi dge rtsa rdzogs pa"i byang chub kyi yan lag tu sgyur bar byed pa"isgra don "dres rung du "dzin pa"i rtog pa dang bcas 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mngon rtogs de/ bsngo ba sgom lam gyi mtshan nyid/。[148]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zhangang rung gi dge rtsa la dga" ba bsgom pa"i sgra don "dres rung du "dzin pa"irtog pa dang bcas 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 mngon rtogs de/ rjes su yi rangsgom lam gyi mtshan nyid/。[149] 藏文羅馬轉寫為:zag pa med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 mngon rtogs gang zhig/ rang gi thob byar gyur pa"irtogs pa mthar thug gi lag rjes "jog byed de/ sgrub pa sgom lam gyimtshan nyid/。[150] 即:第21義。[151] 藏文羅馬轉寫為:zag pa med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 mngon rtogs gang zhig/ rang gi thob byar gyur pa"ispangs pa mthar thug gi lag rjes "jog byed de/ rnam dag sgom lam gyimtshan nyid/。[152] 「觀待世俗的對象」意思就是:不考慮「勝義」的情況。亦即不去討論「實有」、「無實有」的問題。[153]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kunrdzob la ltos te srid mtha" "gog byed k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phags pa"i mkhyen pa de/ shes pas srid la mi gnas pa"i lam shes kyimtshan nyid/。[154]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kunrdzob la ltos te zhi mtha" "gog byed kyi 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phags pa"i mkhyen pa de/ snying rjes zhi la mi gnas pa"i lam shes kyimtshan nyid/。[155] 此處的「方便」系指「大悲心」及「現觀空性的般若」。[156]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shesgang zhig/ snying rje chen po dang bral zhing bden "dzin gyis bcings pa de/ "brasyum la ring ba"i gzhi shes kyi mtshan nyid/。[157]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dman gyi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rgyud kyi mkhyen pa gang zhig/snying rje chen po dang stong nyid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de/ "bras yum la nye ba"i gzhi shes kyi mtshan nyid/。[158]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shesgang zhig thabs shes khyad par can gnyis dang bral ba de/ mi mthun phyogskyi gzhi shes kyi mtshan nyid/。[159] 藏文羅馬轉寫為:theg dman gyirtogs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phags pa"i rgyud kyi mkhyen pa gang zhig/thabs shes khyad par can gnyis kyis zin pa de/ gnyen po"i phyogs kyi gzhishes kyi mtshan nyid/。[160]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 kunrdzob pa"i sdod lugs kyi ngo bo dang khyad par la phyin ci log tu zhen pa dang/don dam pa"i sdod lugs kyi ngo bo dang khyad par la phyin ci log tu zhen pagang rung gi gnyen por sgom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gzhi shes kyiskabs nas bstan pa"i byang sems kyi sbyor ba"i mtshan nyid/。[161]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39, l. 12~p. 40, ll. 5。若依賈曹傑大師《疏要莊嚴》(藏rNambshad snying po"i rgyan)的說法,「不圓滿」(藏ma rdzogs)是指「執依他起性為實有」,「極圓滿」(藏rab rdzogs)是指「了解依他起性為無實」;而依宗喀巴大師《善說金鬘》(藏Legsbshad gser gyi phreng ba)的說法,「不圓滿」是指「二我執」,「極圓滿」則是指「二無我」。[162] 同上注引文,p. 36, ll. 14~16。[163] 同上注引文,p. 36, ll. 22~24。 上述十種加行可以從四方面來說明:(1)~(4)是從「對境」(藏yul)的角度來區分的,(5)~(7)是從「體性」(藏ngo bo)的角度來區分的,(8)及(9)是從「作用」(藏byed las)的角度來區分的,(10)是從「能知」(藏shes byed)的角度來區分的。[164] 參:TCD(1993,2170a)。「陽焰」(藏smig rgyu)即「夏季日照沙灘,反光映成如流水的幻景。」[165]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40, l. 21。此處的「不會……轉移」(藏ma "phos pa)即「不會……超越」(藏mi "da"ba)之意。[166] 藏文羅馬轉寫為:gzhi"i dbyeba dang mtshan mtshon dang/ yul yul can la bden zhen "gog pa"i shes rab kyis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gzhi shes kyi skabs nas bstan pa"i byangsems kyi sbyor ba"i mnyam nyid kyi mtshan nyid/。[167]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48, l. 14。另見:TCD(1993,1693b)。「已離戲論」(藏spros bral)即「空性」,此處在說明:「現觀四諦十六行相」本身亦為自性空。[168] 藏文羅馬轉寫為:skabs "dirdngos su bstan pa"i spros bral mngon sum du rtogs pa"i theg chen gyi bden pamngon rtogs de/ 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mthong lam gyimtshan nyid/。[169]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mimthun phyogs "joms nus pa"i mkhyen pa de/ skabs "dir bstan gyi gnyen pophyogs kyi shes rnam gyi mtshan nyid/。[170]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 67~72。[171] 同上注引文,pp. 72~77。[172] 同上注引文,pp. 77~123。[173] 參:TCD(1993,1870a)。「七菩提分」或稱「七覺支」,即能令定、慧平等的七法。[174] 參:TCD(1993, 1566a)。「三種變化道」及「五種現法樂住道」,合稱「八解脫」(藏rnam thar brgyad)。[175] 參:TCD(1993, 2501b)。即「先不滅除自內色想,即行觀察外色是空的三摩地。」[176] 參:TCD(1993, 2504b)。即「剖析滅除自內諸色成空,是內無色想;進而觀察外色──如布、瓶等──亦皆是空的三摩地。」[177] 參:TCD(1993, 1469a)。即「喜〔變〕化凈色、〔並〕心生勤勉,不喜變化諸不凈色、〔且〕心不勤勉,為求除治此種煩惱所修禪定。」[178]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112, ll. 13~14。意思就是「以四諦為所緣的四種無間道。」(藏bden pa bzhi la dmigs pa"i bar chad medpa"i lam gyi rnam pa bzhi)[179] 藏文羅馬轉寫為:skabs "dirdngos su bstan pa"i stong nyid la dmigs pa"i zhi lhag zung "brel gyi shes rabkyis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gtsobo sbyor ba"i mtshan nyid/。[180] 此處僅提及19種加行。但根據法尊法師譯釋的《現觀莊嚴論略釋》(台北:新文豐,民76)頁51~52的內容來看,則有20種加行,亦即多了一個「劬勞長久之加行」。另見: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132, l. 2。「其中,若予以區分,有十九種;而此處直接說明的加行則有二十種,……」(藏de la dbye na bcu dgu yod/ skabs "dirdngos su bstan pa"i de la nyi shur yod de/)[181]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thob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theg chen gyi sbyor ba sgom stobs kyis thob pa"iphan yon de/ theg chen gyi sbyor ba"i yon tan gyi mtshan nyid/。[182] 藏文羅馬轉寫為:sbyor ba skyeba dang/ gnas pa dang sbyor ba rdzogs pa gang rung la bar du gcod pa"i bdud lasde/ sbyor ba"i skyon gyi mtshan nyid/。[183]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thobbyar gyur pa"i "bras bu sher phyin thob byed kyi thabs su gyur pa"i zhi lhagzung "brel gyis zin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lam sher phyin gyi rnal"byor gyi mtshan nyid/。[184] 藏文羅馬轉寫為:rnam mkhyenrang rgyud la sgrub pa la mkhas pa"i sems dpa"i rgyud kyi chos mngon rtogs de/ skabs"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thar pa cha mthun gyi mtshan nyid/。[185] 藏文羅馬轉寫為:gtso borthabs kyi chos khyad par du byas pa"i 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gyi don mngon rtogs de/ skabs "dir dngos su bstan pa"i theg chen gyi nges"byed cha mthun gyi mtshan nyid/。[186] 藏文羅馬轉寫為:gzugs sogs labden zhen mngon "gyur ba ldog pa sogs rtags zhe bzhi po gang rung thob pa"isems dpa" de/ phyir mi ldog pa"i rtags thob pa"i byang sems kyi dge "dungyi mtshan nyid/。[187] 藏文羅馬轉寫為:srid zhi bdenstong du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go nas rjes thob kyignas skabs su bden "dzin mngon gyur ba skye ba"i go skabs zad par bcom pa"i dagsa"i rnal "byor de/ srid zhi mnyam nyid kyi sbyor ba"i mtshan nyid/。「有寂平等性之加行」為證得法身的因。[188]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ang dusangs rgya "gyur gyi zhing khyad par can "grub pa"i smon lam la sogs pa"i dgeba"i rtsa ba rang rgyud la nus pa mthu can du gyur pa"i dag sa"i rnal "byor de/zhing dag sbyor ba"i mtshan nyid/。「嚴凈佛土加行」為證得受用身的因。[189] 藏文羅馬轉寫為:"bad rtsolrags pa zhi ba"i sgo nas "phrin las lhun gyis grub pa"i dag sa"i rnal "byor/ thabsmkhas sbyor ba"i mtshan nyid/。「方便善巧加行」為證得化身的因。[190] 見:彌勒菩薩造頌;法尊法師譯釋,《現觀莊嚴論略釋》,收於《現觀莊嚴論中八品七十義略解、現觀莊嚴論略釋、大乘修心七義論釋》,(台北:新文豐,民76),頁65。頂加行的十二種征相為:(1)於夢中亦能觀一切諸法皆如夢境;(2)於夢中亦能不發愛樂小乘道之心;(3)於夢中亦能見如來百千大眾圍繞說法;(4)於夢中亦見佛騰空現通說法;(5)於夢中亦能為無邊眾生髮心說法,謂:「我醒時當說一切諸法,皆如夢事」;(6)隨於覺、夢,若見地獄等有情,皆能發願,願我成佛,國土全無惡趣之名,隨念遠離惡趣;(7)隨於覺、夢,見焚燒聚落等,發諦實語,加持令息;(8)若見他人為葯叉等非人魅著,說諦實語,令無魔害;(9)由自具神通,能親近映蔽魔業之善知識;(10)一切種為利他故,修學般若波羅蜜多;(11)於一切法無真實執著;(12)近佛菩提。[191] 藏文羅馬轉寫為:rtse sbyorthob pa"i rtags bcu gnyis po gang rung thob pa"i theg chen gyi nges "byed chamthun dang po de/ drod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192] 參:rJe btsun CHos kyi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p. 287~288。「十六種增長福德」可分為二類:「以外在為主的八種增長福德」(藏phyi gtso bor gyur pa"i bsod nams rnam par "phel ba brgyad)及「以內在為主的八種增長福德」(藏nanggtso bor gyur pa"i bsod nams rnam par "phel ba brgyad)。[193] 藏文羅馬轉寫為:stong gsumgyi sems can dang mnyam pa"i sangs rgyas mchod pa las lhag pa sogs bsod namsrnam par "phel ba bcu drug thob pa"i theg chen gyi nges "byed cha mthun gnyispa de/ rtse mo"i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194] 「隨順之三智」(藏mkhyen gsumrjes mthun pa)並不等於「真正的三智」(藏mkhyen gsum mtshan nyid pa),而僅是與三智相隨順或接近三智而已。這就好像「隨順止」(藏zhi gnas rjes mthun pa)並不等於「真正的止」(藏zhi gnasngo ma)或「具相的止」(藏zhi gnas mtshan nyid pa),而只是與止隨順或近似止而已。[195]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rjes mthun pa rdzogs pa"i shes rab dang gzhan don la mi phyed pa"i brtan pathob pa"i theg chen gyi nges "byed cha mthun gsum pa de/ bzod pa"i rtsesbyor gyi mtshan nyid/。[196]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brasbur gyur pa"i theg chen gyi mthong lam bskyed pa"i nus pa smin pa"i cha nasting nge "dzin mtha" las "das pa la sems kun tu gnas pa thob pa"i theg chen gyinges "byed cha mthun bzhi pa de/ chos mchog gi rtse sbyor gyi mtshannyid/。[197] 藏文羅馬轉寫為:mthong spangrtog pa"i sa bon gyi dngos gnyen gyi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gyi bden pamngon rtogs de/ mthong lam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198] 藏文羅馬轉寫為:sgom spangrtog pa"i sa bon gyi dngos gnyen gyi rigs su gnas pa"i theg chen gyi rjes lamngon rtogs de/ sgom lam rtse sbyor gyi mtshan nyid/。[199] 藏文羅馬轉寫為:mkhyen gsumbsdus bsgoms theg chen gyi tshogs lam las rab tu gyur pa"i shes rab kyis zinpa"i sems dpa"i rnal "byor mthar thug gang zhig/ rang gi "bras bur gyur pa"irnam mkhyen dngos su skyed byed de/ bar chad med pa"i rtse sbyor gyimtshan nyid/。[200] 藏文羅馬轉寫為:"dir bstanbden gnyis ngo bo gcig la "dur mi rung bar "dzin pa"i sa bon dang mngon gyur baci rigs pas bsdus pa de/ "dir bstan bsal bya log sgrub kyi mtshan nyid/。[201] 見:TCD(1993,106a、1272b、1864b)。「成事剎那」(藏bya rdzogskyi skad cig ma)為二種剎那(藏skad cig ma gnyis)──「成事剎那」及「時邊際剎那」(藏dus mtha"i skad cig ma)──當中的一種,意指:「某事從開始進行至最後完成所經過的時間」。因此,成事剎那的時間並不像「時邊際剎那」固定為「壯健男子一彈指頃的六十五分之一」,而是可長可短的。[202] 在未生起見道的心相續當中,為所取及能取所攝的一切法,均是「〔無漏〕非異熟法」。參:rJe 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 mtsho(smad 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 445。[203] 藏文羅馬轉寫為:bya rdzogskyi skad cig ma"i thung mtha" gcig la/ zag med rnam par smin pa ma yin pa"ichos gcig mngon du byas pa na/ de dang rigs mthun pa rnams kyang mngon du byed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go nas shes sgrib kyi dngos gnyen du gyur pa"isems dpa"i rnal "byor de/ rnam par smin pa ma yin pa"i skad cig ma"i sbyorba"i mtshan nyid/。[204] 「〔無漏〕異熟法」分為三種:(1)初地當中的出世間異熟、(2)第八地當中的無相異熟、(3)佛地當中的不可思議並任運成就的異熟。參:rJebtsun CHos kyi rgyal mtshan(至尊.法幢),rGyan "grel spyi don rolmtsho(smadcha),(青海:中國藏學出版社,1989),p.445。[205] 藏文羅馬轉寫為:bya rdzogskyi skad cig ma"i thung mtha" gcig la/ zag med rnam par smin pa"i chos gcigmngon du byas pa na/ de dang rigs mthun pa rnams kyang mngon du byed pa"i shesrab kyis zin pa"i sgo nas shes sgrib kyi dngos gnyen du gyur pa"i sems dpa"irnal "byor de/ rnam par smin pa"i skad cig ma"i sbyor ba"i mtshan nyid/。[206] 這是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梵Yogācāra-svātantrika-mādhyamika,藏rnal "byor spyodpa"i dbu ma rang rgyud pa)所主張的「細品法無我」(藏chos kyi bdag med phra mo)。參:貢卻亟美汪波著、陳玉蛟譯,《宗義寶鬘》,(台北:法爾,民77),頁98。[207] 藏文羅馬轉寫為:stong nyid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go nas shes sgrib kyi dngosgnyen du gyur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mtshan nyid med pa"i skad cigma"i sbyor ba"i mtshan nyid/。[208] 這是瑜伽行中觀自續派所主張的「粗品法無我」(藏chos kyi bdag med rags pa)。其中,「所取」(客體)是指對境;而「能取」(主體)則是指能緣對境的心識。參:貢卻亟美汪波著、陳玉蛟譯,《宗義寶鬘》,(台北:法爾,民77),頁98。[209] 藏文羅馬轉寫為:gzung "dzinrdzas gzhan gyis stong pa mngon sum du rtogs pa"i shes rab kyis zin pa"i sgonas shes sgrib kyi dngos gnyen du gyur pa"i sems dpa"i rnal "byor de/ gnyissu med pa"i skad cig ma"i sbyor ba"i mtshan nyid/。[210] 即「八周遍門」(藏khyab pa sgobrgyad)當中的「是等遍」(藏yin khyab mnyam)。亦即這四者就「是」的周遍關係而言,兩兩的範圍是相同的。例如:若是「非異熟的剎那加行」,則必然是「異熟的剎那加行」;反過來說,若是「異熟的剎那加行」,則必然是「非異熟的剎那加行」;其它同理可推。參:TCD(1993,2579a)。[211] 「體性身」(藏ngo bo nyidsku)有時亦譯為「自性身」,這是由於藏文羅馬轉寫ngo bo nyid可以譯為「體性」及「自性」這二層意思。本文不將ngo bo nyid譯為「自性」,是因為容易和「自性空」的「自性」(=實有)混淆,此處的ngo bo nyid並無實有的意思。[212] 藏文羅馬轉寫為:dag pa gnyisldan gyi dbyings mthar thug de/ ngo bo nyid sku"i mtshan nyid/。[213] 或譯為「報身」。[214] 藏文羅馬轉寫為:nges pa lngaldan gyi gzugs sku mthar thug de/ longs sku"i mtshan nyid/。[215] 即:色究竟天。為四禪天之最上層,自此以上再無有色,稱之。參:TCD(1993,2529b)。[216] 藏文羅馬轉寫為:nges pa lngadang mi ldan pa"i rab tu phye ba"i gzugs sku mthar thug de/ sprul sku"imtshan nyid/。[217] 藏文羅馬轉寫為:ji lta badang ji snyed pa la ltos te gzigs pa mthar thug pa"i mkhyen pa de/ ye sheschos sku"i mtshan nyid/。[218] 藏文羅馬轉寫為:rang gi rgyurgyur pa"i ye shes chos skus bdag rkyen byas pa las byung ba"i rnam dkar gyi yontan de/ ye shes chos sku"i "phrin las kyi mtshan nyid/。[219] 「唵」(梵o?)為祈禱文之前所使用的發語詞,表示虔敬之意。「斯哇斯帝」(梵svasti)意為「願得吉祥!」。[220] 即:本師釋迦牟尼佛。[221] 即:慈氏或彌勒(梵Maitreya,藏Byams pa)菩薩。[222] 即:至尊.法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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