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勢力——美國地緣戰略的衍生品
提要:地緣政治仍然是國與國之間的主線,西方戰略精英的地緣戰略不會轉變,極端勢力是美國地緣戰略的衍生品,「文明的衝突」並不是美國智囊們要思考解決的問題而是如何利用的問題。
近來,極端主義的暴恐活動越演越烈,世人憂慮不已,筆者收集梳理了一些資料,講講極端主義爆發的內情,供大家思考。
沙特是個奇蹟
沙特,一個極富卻無自衛能力的國家能存在80多年的確是個奇蹟。2014年沙特的軍費開支808億美元,世界排名第三,但其軍隊的作戰能力排不進世界50名之內,小小的葉門非法武裝都搞不定。這800億美元主要用於進口軍火,只2012年,美國與沙特達成的正式協議就有600億美元,說穿了這就是交給美國的保護費。沙特的另外一大筆開支用於支持中東的夥伴國家,用於他國緊急經濟情況和購買軍火。今年4月沙特給黎巴嫩30億美元用於購買法國武器,埃及放棄購買中國「梟龍」戰機轉而花59億美元購買「陣風」,原因也是費用一半由海合會提供。因制裁俄羅斯,法國的兩艘「西北風」級兩棲攻擊艦被毀約,無人接手,法國損失巨大,此時埃及突然接盤了,仍然是沙特買單。接近破產的埃及怎麼會需要兩棲攻擊艦?明顯是美國施加的影響。
有學者常抱怨為什麼法國在希拉克之後沒有戰略家了,總是跟著美國跑?這就是答案,不跟著美國跑,法國的軍火工業就沒有銷路,法國的裝備製造業就會一蹶不振,法國從此淪為三流小國。
然沙特何以如此?
極端主義泛濫的因由
近代沙特建國於二戰前夜,得到英國支持成為其在中東的盟友。之後,美國大力扶植沙特,在二戰後的中東戰爭中,美國除了扶植以色列之外,暗中支持沙特王室,一石三鳥,打垮了埃及納賽爾的阿拉伯民族主義,統一的阿拉伯民族運動因此了結。
為了打鬼藉助鍾馗,但鍾馗打鬼不會白打,也有自己心思。對於沙特王室而言,保持王位穩固是第一位的,在王位穩固的基礎上,擴張勢力和影響做伊斯蘭世界的精神聖地是其願景,讓全世界穆斯林拱衛沙特,服從沙特。
中東一次次顏色革命,世人只知道是西方在搞,可很少有人關注每一次顏色革命都得到沙特的全力支持,台前幕後出錢出力,甚至以海合會名義直接出兵打擊卡扎菲。在巴黎恐襲後的11月20日,沙特仍然在安理會提人權決議案,譴責敘利亞阿薩德政權,沙特宣稱俄羅斯打著反恐的旗號轟炸敘利亞境內的溫和反對派武裝,並要求俄羅斯以及伊朗等外國軍隊都撤離敘利亞。
英國軍情六處前探員阿拉斯塔爾·克魯克在《赫芬頓郵報》發表文章稱:「1945年,剛參加完雅爾塔會議的羅斯福在美國戰艦上接見了阿卜杜勒·阿齊茲,從那一場會面開始,沙烏地阿拉伯就長期依賴於西方的政策,至今仍未改變。一方面,是沙特為建設軟實力,動用數十億美元的大手筆;另一方面,沙特在教育、社會、文化等領域向其他伊斯蘭國家輸出瓦哈比派學說,控制遜尼派伊斯蘭教,也是在幫助美國實現其利益。」
「西方情報機構認為更加激進的伊斯蘭主義運動,既能有效地推翻蘇聯在阿富汗的存在;又能顛覆那些不再受西方青睞的中東國家和領導人。」[注1]
沙特與瓦哈比
眾所周知,以恐怖主義著名的極端主義多出自瓦哈比派,基地組織、塔利班、博科聖地,ISIS均嚴格遵循瓦哈比派教義。
當年,埃及納賽爾的泛阿拉伯民族主義興起的時候,威脅到沙特王室的統治地位,沙特強烈抵制,一直視為心腹大患,徹底剷除而後快。三次中東戰爭的失敗,埃及從此退出阿拉伯世界的盟主地位,而沙特支持的泛伊斯蘭主義運動開始興起,這就是極端主義的起源。
「瓦哈比學派受到沙特酋長的賞識,進而把伊斯蘭原教旨主義的思想運動發展成了一場社會政治運動,為以後沙特王國的建立奠定了基礎。以瓦哈比派為國教的沙特王國的建立可以認為是傳統的伊斯蘭原教旨主義運動的頂峰。」 [注2]
60年代,以麥加為總部的「伊斯蘭世界聯盟」成立,泛伊斯蘭主義興起。它強調宗教特性並反對外來的意識形態,「全世界穆斯林聯合起來」成為其重要的聲音。
第三次中東戰爭失敗後,總部設在沙特吉達的政府性的「伊斯蘭會議」組織活動頻繁,從「收復聖城」到關注整個伊斯蘭世界的政治宗教問題,同時民間的「世界穆斯林大會」和「伊斯蘭世界聯盟」繼續為聯繫世界各地各界穆斯林發揮作用。泛伊斯蘭主義,沙特和土耳其是主要的推動國。
「原教旨主義近代的思想淵源是18世紀興起於沙烏地阿拉伯的瓦哈比派教義,該派後來以「聖戰」方式重新統一了阿拉伯半島。瓦哈比派尊經崇聖、回歸傳統的宗教保守主義思想對宗教極端主義影響至深,如今得到本·拉登大力支持的「賽萊非耶派」(尊祖派) ,正是極端保守的瓦哈比教義的追隨者。」[注3]
沙特和伊斯蘭極端主義的關係是個極敏感的話題,各國的媒體不公開討論,外人無從明曉,筆者摘錄幾段名人的言論作為旁證。
李光耀在他寫的一本書《李光耀論中國與世界》說道:
沙烏地阿拉伯一直樂於慷慨解囊,資助全球的伊斯蘭傳教活動,大肆修建清真寺、宗教學校,為世界各地的傳教士提供資助,積極傳播伊斯蘭教瓦哈比教派的教義和行為方式。
由於沙烏地阿拉伯在世界範圍內資助清真寺、宗教學校和傳教士,出現了全球性的伊斯蘭狂熱,結果這些狂熱分子就有可能被極端組織吸收進去,成為聖戰者。「基地」組織以及各地的極端分子從清真寺里招募合適的人選,給他們洗腦,讓他們相信為了世界上受壓迫的穆斯林而戰是優秀的穆斯林的義務,而且如果有必要,可以為這一事業獻身,成為烈士。
極端分子在全球積極傳教、修建清真寺和宗教學校、派遣傳教士、舉辦各種宗教會議,宣揚瓦哈比教派的教義和習俗……伊斯蘭教的傳教活動呈現出全球化、網路化的趨勢。這些傳教士逐漸說服了東南亞的穆斯林,其實也說服了世界各地的穆斯林,讓他們相信沙烏地阿拉伯的伊斯蘭教才是正統的伊斯蘭教,信奉這種伊斯蘭教的穆斯林才是好的穆斯林。
伊斯蘭教教徒們認為重建伊斯蘭全球主導地位的時代已經到來。他們中的聖戰主義者把第二戰場選在了伊拉克,他們的目標就是把美國驅逐出伊拉克,正如他們當年把蘇聯驅逐出阿富汗一樣……幾個國家的伊斯蘭極端組織都想製造文明衝突,石油賦予了他們力量。
基地組織之類的伊斯蘭極端組織相信,通過反複製造大規模的自殺式襲擊事件,他們可以把美國人趕出中東,可以摧毀美國、恐嚇歐洲,因此就能保持伊斯蘭世界的純潔和虔誠,就像7世紀那樣。
伊斯蘭世界接二連三的失敗終將表明,神權國家如同烏托邦式的國家,只是海市蜃樓。
從現在算起的10年、15年或25年後,伊斯蘭極端主義問題是更加嚴重,還是有所緩解,取決於石油輸出國的情況,尤其是沙烏地阿拉伯。
伊斯蘭世界的溫和派力量不夠強大,無法同極端分子抗衡,無法在清真寺、神學院同極端分子展開論戰,因此他們就是在迴避問題,結果不僅讓極端分子曲解了伊斯蘭教教義,還綁架了整個伊斯蘭世界。
殺掉恐怖分子,你只是殺掉了工蜂,蜂王是那些傳教士,他們在學校和清真寺里宣揚扭曲的伊斯蘭教教義,污染並俘虜了年輕人的心靈……恐怖分子說:「我樂於獻身,之後還會有千千萬萬的後來人。」 [注4]
基辛格也說:作為伊斯蘭教的誕生地和伊斯蘭教聖地的保護者,沙烏地阿拉伯又無法偏離正統的伊斯蘭教。為了對付激進的伊斯蘭教普世主義,它先聲奪人,建立了一個現代國家體制和威斯特伐利亞國際關係與伊斯蘭教中原教旨色彩也許最濃厚的瓦哈比派嫁接的脆弱混合體,並在國際上出錢扶持它,結果有時在本國內造成了自相矛盾。沙烏地阿拉伯在外交上基本上與美國結盟,宗教信仰上又倡導一種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伊斯蘭教,與非伊斯蘭世界形成了潛在衝突。通過資助在世界各地宣揚嚴苛的瓦哈比派信條的宗教學校,沙特人不僅履行了自己作為穆斯林的義務,還把它作為一項預防措施。如此一來,鼓吹瓦哈比派信條的人紛紛跑到國外去傳教,而不是留在王國境內。這一政策產生的一個始料未及的後果,是助長了「聖戰」的狂熱,最終將對沙烏地阿拉伯這個國家及其盟友構成威脅。 [注5]
應客觀理解基辛格對沙特的言論,撇清其對沙特的袒護。學術和輿論從來掌握在權勢者手裡,沙特的野望,沙特作為的影響,美沙關係,從來沒有學者研究和披露過。
巴黎恐襲後,《聯合早報》也發表文章「巴黎血案與伊斯蘭遜尼派極端主義」:
這一極端主義的意識動因,是保守的原教旨主義,而其禍害蔓延,卻得益於充沛的財力。兩者的主要根源,按照希拉里·柯林頓在國務卿任上的內部講話,都可以歸結到沙烏地阿拉伯。而後者正是美國大半個世紀來的最主要區域盟友。
幾乎所有阿拉伯知識分子都會強調:這大半個世紀中,只有沙特才能真正觸動改變美國的中東政策。可是除了在1973年短暫實行石油禁運而很快被留美侄子刺殺的費薩爾國王,沙特政府從未違背山姆大叔的意願。這使得堅持極端保守的瓦哈比教義,並用巨額金錢向外傳播比這一原教旨主義,成為沙特王室維護內外「合法性」的法寶。以巴基斯坦-阿富汗區域為例,遜尼派極端主義泛濫,尤其塔利班組織的興起,都可以歸咎到沙特出錢主辦的數萬所回教經學校。[注6]
克魯克說:瓦哈比關於「唯一的統治者、唯一的權威、唯一的清真寺」的主張,已在沙烏地阿拉伯固化下來,形成三大制度支柱,分別對應著沙特國王的統治、國教瓦哈比派的絕對權威、以及教派對真言的解讀(清真寺)。法國學者吉勒·凱貝爾寫道:石油成了沙特的搖錢樹,該國的目標是:「向穆斯林世界傳播瓦哈比派學說......將伊斯蘭教瓦哈比化,讓伊斯蘭教內部的多種聲音歸於同一信仰」[注1]
沙特傳播瓦哈比教義有天時地利加財力
每個穆斯林的必做功課是朝覲之旅。長長一個月的朝覲之路,思考、嚮往、「射石打鬼」,朝覲成為每個穆斯林心靈歷程。沙特以雄厚資金資助推廣瓦哈比的項目。
瓦哈比思想傳入新疆,就出現當地政府強烈譴責的現象:「不能看電視、聽廣播、讀報刊」,不許人們唱歌跳舞,「婚禮不許笑、葬禮不許哭」,強迫或變相強迫年輕人留大鬍鬚,婦女穿著蒙面罩袍;他們把「清真」泛化,不僅在食品上,而且在藥品、化妝品、服裝上都打上清真標籤,宣揚政府資助蓋的房子不清真、內地企業生產的生活用品不清真。
新疆自治區主席努爾·白克力譴責道:「這一套歪理邪說雖然冠以宗教之名,但其實質並不是宗教,而是打著宗教的幌子、披著宗教的外衣、以宗教活動為借口的極端主義。」[注7]
前伊協副主席阿布杜熱依木說:「新疆,尤其是南疆現在受這個影響很大,這就是瓦哈比派思想。瓦哈比在伊斯蘭四大教法學派中最為保守,雖然瓦哈比派與極端主義不能劃等號,但瓦哈比思想極易滋生極端思想。」「信教群眾會被極端思想打動,是因為群眾沒有基本的宗教常識。」
阿布杜熱依木還說:「以沙特國王費薩爾為首的這些伊斯蘭國家的統治者,為了捍衛自己的統治地位,就主張先實現統一伊斯蘭教,然後再實現阿拉伯的統一。這樣一來,瓦哈比又重新成為這些伊斯蘭國家控制意識形態的一種武器。」[注8]
幾百年來的伊斯蘭世界並不是極端世界,然而沙特的極富給穆斯林世界以幻象和所謂的沙特模式,有強大的精神感召,是他們的理想追求。而宗教教旨由沙特教派為主導和背後支持後,各國的溫和穆斯林在喪失話語權後更不敢站出來反對。
極端主義本身並不可怕,不是不能解決,徹底解決極端主義,就必須動動沙特,不能動沙特的原因還是這是地緣政治為主導的世界。
歐美養虎成患,意圖禍水東引
泛伊斯蘭主義的興起,歐美早就知道會出現恐怖主義,克魯克說:為什麼會幻想提出「『唯一的統治者、唯一的權威、唯一的清真寺』的教派,能從『逆我者亡』走向溫和與忍讓?或者,西方連幻想都不曾有過。」[注1]
這就是關鍵,西方又在重導二戰前養虎為患,禍水東引的把戲。
禍水東引就是給中俄南斯拉夫等前社會主義國家製造混亂,南斯拉夫解體,波黑戰爭、科索沃戰爭,車臣戰爭,東突在新疆乃至內地發動的恐怖襲擊,西方勢力無不興高采烈,樂觀其成,還用大赦國際等人權組織為知張目撐腰。
歐美禍水東引,卻總是自作自受,支持拉登等來的是「九一一」,利用IS摧毀敘利亞阿薩德政權等來的是極端勢力的坐大,IS在歐洲的瘋狂。巴黎恐襲再次激起西方民眾的憤怒和恐慌。
歐洲難民危機,極端主義在歐洲的猖獗,讓歐洲飽受跟著美國在中東鬧顏色革命的苦頭。損人不利己的傻事歐洲還要做多久?歐美戰略精英們不得不顧忌民眾情緒。這也是巴黎恐襲後法國斷然出動航母同俄羅斯合作打擊IS的原因。
穆斯林極端勢力勃發一時是世界地緣政治的階段性衍生物,但西方的地緣戰略不會輕易改變
伊斯蘭國的殘暴聳人聽聞,但對拉登、對塔利班,對伊斯蘭國,美國的態度截然不同。對拉登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對塔利班是半途而廢,對伊斯蘭國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不與美國作對,美國打擊恐怖主義就是三心二意。而薩達姆、卡扎菲、穆巴拉克、巴沙爾,美國對待這些中東強人卻強硬而給力,不難發現美國對地緣政治的關注遠高過反恐。
法國遭恐襲後,又有不少中國人希望西方能感同身受,將心比心,從此和中國共同反恐,這恐怕仍然是一廂情願。
在中國輿論表達同情後不久,路透社、法國《新觀察家》繼續把中國反恐污衊為鎮壓維吾爾族,同情巴黎慘案說成是加帶私貨。西方媒體是西方全球戰略組成,有關國際關係部門由中情局直接控制,不可能讓中國染指。
不要指望西方會把東突疆獨暴恐列入恐怖主義名單,那不符合他們禍水東引的全球戰略。要不是拉登發動「九一一」打到美國頭上,美國不會同意和中國合作反恐,即便合作也是明的一手,暗的一手。支持東突的態度沒有變化多少。
中評社報道:美前副總統切尼的幕僚范亞倫承認,如果沒有「九一一」事件和金融危機,美國早就開始對付中國崛起。他對中評社表示,不認為巴黎恐怖襲擊事件會像「九一一」那樣改變美國的戰略焦點,即美國會繼續專註於亞太並應對中國崛起。[注9]
地緣政治仍然是國與國之間的主線,西方戰略精英的地緣戰略不會轉變,自由派政論家和學者以及執政者都拒絕「文明衝突」的論調。「文明的衝突」並不是美國智囊們要思考解決的問題而是如何利用的問題。
迷霧之一:世界輿論高調的文明的衝突、阿拉伯世界反抗西方壓迫、反美反以的輿情掩蓋了美沙聯合統治中東的真相,世界看到的是美國扶植以色列,而被掩蓋的是沙特是美國中東戰略乃至全球政治、經濟、文化、軍事戰略四位一體的一根支柱,以色列還不是。沙特反以嗎?回答是NO,沙特如果真反以,其財力其影響力不可想像……。沙特王室傳播的瓦哈比思想本身是矛盾的,必然要對此遮掩,真相曝光之後的沙特會成為伊斯蘭世界反壓迫的真目標,極端主義發展的最終結果是反噬其身。
迷霧之二:
要警惕媒體暴力和誤導。控制媒體的勢力是最推崇「自由化」的勢力,貌似自由公正。自己想說就說,但又不讓別人說出自己不願意聽的東西。通常以採訪「知名人士」的方式表達所希望的言論,另一方面,又以「政治正確性」強加於公眾,政治正確性是封他人嘴而執行媒體專制的最好手腕。所謂的西方自由左派起到了掩護戰略目標的效果。
各國媒體都是利益集團把持,總是把公眾引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去關切,去思考,去憤怒,它們隱瞞了許多事件和背後隱情,給受眾以支離破碎的片斷而非清晰明確的因果鏈條,這有利於強化他們主導的價值取向,片面宣傳取向。
不符合利益集團的言論和學者沒有位置,如今包括BBS都是這樣。油價跌成這樣,為什麼卻聽不到美國業岩油公司的抗議抱怨?有哪家媒體揭露過美國和沙特關係的內幕?有哪家媒體分析過瓦哈比派和其他溫和穆斯林派的區別和矛盾?有哪家媒體講清楚沙特如何大力扶植瓦哈比派在各國傳播以及深刻影響?而這已經造成了世界對伊斯蘭宗教和信眾的誤解。
美國是在養虎成患,但各國害怕斷油也不敢公開得罪沙特。
題外話:政府對媒體的性質和部門利益化應有所警惕和研究,其他行業不同意見不能成為沉默的聲音,這點在自由化傾向濃厚的南方系特別明顯。
迷霧之三:
之前的地緣政治學說,比如「大陸心臟理論」已經過時,再拿出來就是煙霧。而美國的所作所為,台前幕後對中東特別是對沙特下的功夫,遠非各國研究國際關係的學界所明了。可以做這種猜測,沙特是美國的核心之核心利益,不是美國具備自產自用油氣能力就可放棄的,也不是亞太再平衡可取代的。如果沙特爆發「革命」,美國失去控制,美國的霸權就會了結。最理想的「美景」是美國領導西方,沙特領導穆斯林世界,「美-沙軸心」統治地球。
現在來看,中東地區已經成為世界核心地區,各國的核心利益所在,是各個強權角逐的要點,「一帶一路」規劃必須考慮中東的地緣政治問題,處理是否妥當直接關係到「一帶一路」的成敗。
迷霧之四:
自去年起原油大跌已經持續多日,產油國損失慘重,而沙特領導的歐佩克組織堅決不減產,學者宋鴻兵認為:這是美國的指示,用低價原油拖死俄羅斯,幹掉普京。
這從側面證明,雖然美國南海介入聲浪很高,但華盛頓的首要敵人仍然是莫斯科,戰略攻守定位各不同,這點至關重要。南海對峙仍在可控範圍之內,沒有擴大到其他領域。目前中國需要加快轉型和發展,戰略機遇期不可錯過,中美有對抗仍然有合作。
如果美國真的開始支持台獨了,那才是中美走向對抗的標誌和節點,那時,才是憤青喊打喊殺的時間段。
俄羅斯在敘利亞戰爭大規模介入,不論是道義制高點還是地緣戰略都已經首戰得勝,11月20日,安理會決議:「有能力的會員國根據國際法……採取一切必要措施,加倍做出努力並進行協調」,防止和打擊「伊斯蘭國」、「支持陣線」和「基地」組織等的恐怖行徑,摧毀其在敘利亞和伊拉克的庇護場所。」這對俄羅斯組織反伊斯蘭國同盟大有幫助。俄敘兩伊四國同盟一旦成立,俄羅斯必然主導中東局勢,沙特內部就會發生變化,這是美國沙特無法承受的。此外,因巴黎恐襲和難民危機,歐洲支持美國在中東搞顏色革命對抗俄羅斯的態度也在動搖,美國不得不把注意力再度轉向中東。
[注釋]
[注1]:「要了解ISIS極端恐怖組織,不能不知道瓦哈比」
[注2]:中國新聞周刊:「南疆原教旨主義思潮調查筆記」
[注3]:國外社會科學2002年第1期:「伊斯蘭原教旨主義、宗教極端主義與國際恐怖主義辨析」
[注4]:《李光耀論中國與世界》第13章「誰在威脅世界:伊斯蘭極端主義的未來 」
[注5]:《世界秩序》之「伊斯蘭國」是當前世界面臨的最直接的挑戰之一
[注6]:聯合早報:「巴黎血案與伊斯蘭遜尼派極端主義」
[注7]:新疆日報:「凝心聚力團結奮進共創新疆各族人民美好未來」
[注8]:鳳凰網:「一位阿吉先生的宗教觀」
[注9]:http://www.nongshanghang.cn/xw/zhxw/191948.html,范亞倫:2003年到2005年曾擔任白宮國安事務副助理,副總統切尼辦公室的政策計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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