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約定，一路同行

06-21

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因為不甘心；有些人，我們明知道是愛的，也要去放棄，因為沒結局；有時候，我們明知道沒路了，也要前行，因為習慣了。——文前所謂相遇，花開花謝。總是在你徜徉過的的沙灘徘徊又徘徊，總是在你走過的路口流連又流連，總是聞著你品過的咖啡失神半日。忽而在深夜難寐，憶起了你。總是習慣，一襲白衣站在槐花底下。想起了你曾經說過，緣來緣去緣如水。時過經年，花香依舊，我只是嘆息：花開花落花似夢。無論是怎樣的承諾，無論是如何的留戀，在前程面前，總是那樣無力。或許，你遲遲不離開是為了等待一個更好的結果。我想過，沒有多少青春值得無謂的等待，沒有多餘的感情可以浪費，所謂不離不棄，只便是少不更事的隨口說辭。最後留給你的背影，你看著有多麼婆娑，就有多麼落寞。如今，也已三年了。三年，足矣改變一個人的觀念、性格，包括所有的念頭。我仍舊記得，年少時候的那個錯誤，一句等待變成空話，每一次你回顧，每一次只是看到我倔強不肯回首的背影。今夜，又是月圓。想起了曾經說「月圓念相思，千里不見亦不棄。」時間，時間是無所謂感情的。就如同把感情交給時間，最後，只會不了了之。我深信如此。千山霧靄，銀輝描輪。獨坐窗前，往事一幕幕重新上演。我承認，在思念的時候，我是個弱者。它總是擊潰心裡所有的防線，只僅僅拿出那最不願觸及的記憶，讓傷痛在銀輝里肆意蔓延。好似聽到清脆的破碎聲，那是一地的疼痛碎片。狠心不去回顧所有的好，早已經淡去的回憶卻叫一個不寐的夜全部勾起。手不自覺地打開電腦，翻著往日的回憶，想再去尋一絲甜蜜，亦或者是一絲安慰。有時候，明知道沒有結局，卻仍然堅持，因為不想再次遺憾——我是這樣安慰自己，也微微想著你也如此安慰自己罷。記得白衣飄飄的那些日子，乾淨的纖塵不染的衣服下，不語卻又驛動的心。羞澀的年紀放佛早就過去了，如今的記憶中，更多了你的無奈眼神。我以為我是無情的，總是不願回想起任何與你有關的日子。或許，我是不想自己在回憶里迷失吧！也或者，時間早把我的感情收拾得乾乾淨淨、不落塵埃。苦守回憶，一路同行。有回憶的人是幸福的，起碼當你想起的時候不會一片空白。我是這麼定義心海的記憶的。七堇年有一本書叫做《大地之燈》，好似，那個燈更像是心燈閃爍。也記得七堇年說過，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慢慢的，往日那些朋友也各奔東西了。身邊的朋友卻也多半難得交心。很多時候深感寂寞，然而，最可安慰這顆顛沛流離的心的，除了對地平線的追逐，更有曾經約定的一路同行。我想，就這樣靜靜地守著那句，不論風雨，一路同行的約定。在不知是如何定數的未來，一步步堅實前進。也許，有一日，我們也可以在途中相遇。那時候，我一定會對你說，「原來，你也在這裡。」你會不會記起，很多年前，你刻意與我「相遇」在槐樹底下說的那句話？——原來，你也在這裡。後記人生之中遇到的人何止千萬，你總不知道哪些是想見之後漸漸走遠，而有一些卻是一路相伴，風雨不棄。總有一些人在心底，留作永遠的記憶，不願觸及。也總有一些人，吵吵鬧鬧，快活執手相伴。我想，無論是不願忘記的，還是不願記起的，亦或者是心底留作的思念，都請細細珍惜。就算緣如水，即使花似夢。只要你不忘記，經年之後，身邊的那個人就是你一世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