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三大短篇小說之王

人們把法國的莫泊桑、俄國的契訶夫與美國的歐?享利並稱為「世界三大短篇小說之主」。他們都是19世紀批判現實主義災學的著名短篇小說家。他們的創作速度之快、數量之多,居世界之首。莫泊桑共寫了340餘篇短篇小說;契訶夫一生共寫了400多篇短篇小說;歐?亨利一生創作了近300篇短篇小說。而且,他們在短篇小說創作上的藝術造詣精湛,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莫泊桑,全名居伊.德.莫泊桑(Maupassant 1850--1893) :19世紀後半期法國優秀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曾拜法國著名作家福樓拜為師。一生創作了6部長篇小說和350多篇中短篇小說。他擅長從平凡瑣屑的事物中截取富有典型意義的片斷,以小見大地概括出生活的真實。他的短篇小說構思別具匠心,情節變化多端,描寫生動細緻,刻畫人情世態惟妙惟肖,令人讀後回味無窮。 莫泊桑的作品對後世產生了極大影響。除了《羊脂球》(1880),這一短篇文庫中的珍品之外,莫泊桑還創作了包括《一家人》(1881)、《我的叔叔于勒》(1883)、《米隆老爹》(1883)、《兩個朋友》(1883)、《項鏈》(1884)及《西蒙的爸爸》、《珠寶》、《小步舞》、《珍珠小姐》等在內的一大批膾炙人口、思想性和藝術性完美結合的短篇佳作。 莫泊桑的長篇小說也達到比較高的成就。他共創作了6部長篇:《一生》(1883)、《俊友》(又譯《漂亮朋友》,1885)、《溫泉》(1886)、《皮埃爾和若望》(1887)、《像死一般堅強》(1889)和《我們的心》(1890),其中前兩部已列入世界長篇小說名著之林。

莫泊桑1850年8月5日生於法國西北部諾曼底省的一個沒落貴族家庭。母親出身並非名門望族,但是資產階級家庭,聰慧絕倫、溫文爾雅,通曉四、五種外語,酷愛文學藝術,與福樓拜是莫逆之交。莫泊桑出生不久,父母因感情不和而分居,莫泊桑跟隨母親,在母親身邊度過了幸福的童年。10歲時,莫泊桑就開始聽母親為他朗讀莎翁的作品。莫泊桑不少短篇都是母親為他提供的題材,即便在他成名以後,母親仍是他的忠實的讀者和直言不諱的批評者。莫泊桑的父親偷香竊玉、窮奢極侈,侵吞母親的財產,以致造成父母間關係的最後決裂。這就是莫泊桑日後寫了大量以父母離異而造成家庭悲劇為題材的短篇小說的原因。 13歲時母親將他送進一所教會學校。但沒多久便因為寫了一首愛情小詩,使學校當局認為他無心向學、桀傲不馴而將他除名。當年莫泊桑進入魯昂的高乃依中學,在這他的文學修養得到了長足的進步。著名詩人和戲劇家路易.布耶成了他的導師,布耶欣賞他的一首詩歌:「人的生命有如船在海上駛過的水痕,慢慢兒遠、慢慢兒淡。」另一位嚴師則是福樓拜。福樓拜著力培養莫泊桑力透紙背的文筆,洞察事理的眼力以及剴切中理的遣詞造句的能力。這位大師告誡他:「不論一個作家要描寫的東西是什麼,只有一個詞可供他使用,用一個動詞要使對象生動,一個形容詞要使對象的性質鮮明。因此就得去尋找,直到找到了這個詞,這個動詞和形容詞,而決不要滿足於差不多。」這兩位嚴師把莫泊桑的學步之作統統當做廢紙,禁止他發表。中學畢業前,布耶過世,莫泊桑與福樓拜相處默契,成了忘年交。

1869年莫泊桑通過中學會考進入巴黎大學法學院攻讀法律。這一時期莫泊桑查閱了形形色色的案例,這些案例也為他的文學創作提供了大量素材。

可惜不到一年時間,普法戰爭爆發,莫泊桑受愛國主義感染,手持獵槍深入密林展開游擊活動。時間雖短,但是印象深刻,此後,他創作了大量以普法戰爭為題材的作品。在他一系列描寫普法戰爭的小說中,充分地反映了資產階級的軟弱無能,佔領軍無恥的荒唐行為以及一些「殘忍」的農民的英雄壯舉。他認為這一切都可以歸結到一個滑稽可笑的世界恐怖上去。

從1872年起,莫泊桑定居巴黎,為了謀生,先後在海軍部和教育部任職,長達數十年,這些經歷使他對小職員的生活狀況和精神境界有了深刻的認識,成為他日後創作的重要主題。

1874年,莫泊桑在巴黎福樓拜的寓所結識了左拉。後來又通過福樓拜的介紹結識了屠格涅夫。屠格涅夫曾替莫泊桑審讀手稿,並鼓勵他閱讀俄國作家的名著。

1875年,25歲的莫泊桑首次發表小說《人手模型》,殺人犯的手做成的模型竟復活了,而且重又圖謀不軌,最後「斷手再植」方才平靜下來。這篇小說受到福樓拜的批評,告誡莫泊桑不要向壁虛造,而要立足於生活。

1876年左拉、莫泊桑、阿萊克西等人成立了自然主義文學集團,文學史是稱其為梅塘集團。莫泊桑倡議每人以普法戰爭為題材寫一篇小說,1880年結集出版,是為《梅塘之夜》。莫泊桑的成名作《羊脂球》即在其中。這是他公開發表的第一篇重要小說,一舉成名。他的文學生涯自此開始。

莫泊桑的傳世佳作大多是在1880-1890這十年間創作的。莫泊桑自1880年起偏頭痛的發作日趨頻繁,右眼的調節功能全部喪失,心跳紊亂,再加上他放浪形骸,因而宿命論和悲觀主義情緒屢見不鮮。自1885年後,他轉向長篇小說的創作,六部中除了《一生》外,其他五部都是這個時期的創作。

到了80年代末期,由於莫泊桑思想上陰鬱苦悶與絕望情緒的加強,以及法國文學藝術中頹廢傾向對他的影響,不僅他的作品中的批判力量銳減,而且他觀察研究社會現象的興趣也日趨淡薄。他變得越來越內向。因此,社會的主題消失不見了,而人的內心世界、人的心理現象乃至病態心理成了他作品中的主要內容,如《皮埃爾和若望》、《我們的心》。

在此以後,莫泊桑除了原有的諸種疾病外,神經分裂症漸漸惡化。1891年病情急轉直下,求生的慾望使他四處求醫,但又繼續迷戀於放浪的生活。1892年1月2日,莫泊桑自殺未遂,漸漸失去康復的信心。五天後他被送入精神病院。1893年與世長辭,年僅43歲。

屠格涅夫認為他是19世紀末法國文壇上「最卓越的天才」。托爾斯泰認為他的小說具有「形式的美感」和「鮮明的愛憎」,他之所以是天才,是因為他「不是按照他所希望看到的樣子而是照事物本來的樣子來看事物」,因而「就能揭發暴露事物,而且使得人們愛那值得愛的,恨那值得恨的事物。」左拉:他的作品「無限地豐富多彩,無不精彩絕妙,令人嘆為觀止」。恩格斯:「應該向莫泊桑脫帽致敬。」

契訶夫,А.П.(АнтонПавловичЧехов1860~1904)全名叫安東·巴浦洛維奇·契河夫,19世紀末俄國具有世界聲譽的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幽默諷刺大師、短篇小說的巨匠、著名劇作家。他一生創作了七八百篇短篇小說,還寫了一些中篇小說和劇本。作品大多數取材於中等階層的「小人物」的平凡生活,揭露了反動統治階級的殘暴,抨擊了沙皇的專制制度。代表作有短篇小說《變色龍》《凡卡》(裝在套子里的人》《公務員之死)等。

1860年1月29日生於羅斯托夫省塔甘羅格市。祖父是贖身農奴。父親曾開設雜貨鋪,1876年破產,全家遷居莫斯科。但契訶夫隻身留在塔甘羅格,靠擔任家庭教師以維持生計和繼續求學。1879年進莫斯科大學醫學系。1884年畢業後在茲威尼哥羅德等地行醫,廣泛接觸平民和了解生活,這對他的文學創作有良好影響。

在19世紀80年代的俄國,反動的書刊檢查制度空前嚴格,庸俗無聊的幽默刊物風靡一時。契訶夫開始創作時常以安東沙·契洪特等筆名向這類雜誌(如《蜻蜓》、《斷片》)投稿。短篇小說《一封給有學問的友鄰的信》(1880)和幽默小品《在長篇、中篇等小說中最常見的是什麼?》(1880)是他初期發表的作品。80年代中葉前,他寫下大量詼諧的小品和幽默的短篇小說,很多是無甚價值的笑料和趣事,但其中也有一些比較優秀的作品,繼承俄羅斯文學的民主主義優良傳統,針砭當時社會的醜惡現象,如寫卑欺強節的小官吏(《在釘子上》、《一個官員的死》、《勝利者的勝利》,均1883),凌辱弱者的士紳和老爺(《英國女子》1883),見風使舵的奴才骨(《變色龍》,1884),專制制度的衛道士(《普里希別葉夫中士》,1885)。但他迫於生計和缺乏經驗,在當時主要只求速成和多產。1886年3月,名作家格里戈羅維奇寫信要他尊重自己的才華,他深受啟發,開始嚴肅對待創作。寫於1886年的《萬卡》、《苦惱》和1888年的《渴睡》,表現了作家對窮苦勞動者的深切同情。1888年問世的著名中篇小說《草原》描繪和歌頌了祖國的大自然,思考農民的命運,表達人民對幸福生活的渴望。《命名日》(1888)和《公爵夫人》(1889)等暴露了偽善、愛慕虛榮和庸俗等習氣。這些作品在思想內容和藝術技巧方面都有明顯進展。但受小資產階級環境影響的契訶夫在這時不問政治,只「想做一個自由的藝術家」,要有「最最絕對的自由」。他從1886年起為反動文人蘇沃林發行的《新時報》撰稿,雖經批評家尼·米哈伊洛夫斯基的勸告,仍同它保持關係。1888年10月,契訶夫獲「普希金獎金」半數。這時他已是5部短篇小說集的作者(《梅爾波梅尼的故事》,1884;《五顏六色的故事》,1886;《在昏暗中》,1887;《天真的話》,1887;《短篇小說集》,1888)。聲譽和地位的日益增高,使他強烈地意識到自己作為作家的社會責任感,認真地思索人生的目的和創作的意義。他說:「自覺的生活,如果缺乏明確的世界觀,就不是生活,而是一種負擔,一種可怕的事情。」這種思想形象地表現在中篇小說《沒意思的故事》(1889)里。 從這個時期起,契訶夫開始創作戲劇。獨幕劇《結婚》(1890)和《論煙草的危害》(1886)、《蠢貨》(1888)、《求婚》(1888~1889)、《一個不由自主的悲劇角色》(1889~1890)、《紀念日》(1891~1892)等輕鬆喜劇在思想內容和喜劇性上接近於他的早期幽默作品。劇本《伊凡諾夫》(1887~1889)批判缺乏堅定信念、經不起生活考驗的80年代的「多餘的人」。 1890年4月至12月,體弱的契訶夫不辭長途跋涉,去沙皇政府安置苦役犯和流刑犯的庫頁島遊歷,對那裡的所有居民、「將近一萬個囚徒和移民」逐一進行調查。庫頁島之行提高了他的思想覺悟和創作意境。1891年他在一封信里說:「……如果我是文學家,我就需要生活在人民中間……我至少需要一點點社會生活和政治生活,哪怕很少一點點也好。」他開始覺察到,為《新時報》撰稿所帶給他的只是「禍害」,終於在1893年同這家刊物斷絕關係。他對俄國的專制制度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寫出了《庫頁島》(1893~1894)和《在流放中》(1892)等作品,而最重要的則是震撼人心的《第六病室》(1892)。這部中篇小說控訴監獄一般的沙皇俄國的陰森可怕,也批判了他自己不久前一度醉心的「勿以暴力抗惡」的托爾斯泰主義。列寧讀它後受到強烈的感染,說自己「覺得可怕極了」,以致「在房間里待不住」,「覺得自己好象也被關在『第六病室』里了」。 在1890至1900年間,契訶夫曾去米蘭、威尼斯、維也納和巴黎等地療養和遊覽。從1892年起,他定居在新購置的莫斯科省謝爾普霍夫縣的梅里霍沃莊園。1898年,身患嚴重肺結核病的契訶夫遷居雅爾塔。1901年他同莫斯科藝術劇院的演員奧爾迦·克尼碧爾結婚。在雅爾塔他常與列·托爾斯泰、高爾基、布寧、庫普林和列維坦等人會見。 19世紀90年代和20世紀初期是契訶夫創作的全盛時期。當時俄國的解放運動進入無產階級革命的新階段。在革命階級的激昂情緒激蕩下學生以及其他居民階層中間的民主精神漸趨活躍。契訶夫也漸漸克服了不問政治的傾向,積極投入社會活動:1892年在下諾夫哥羅德省和沃羅涅什省賑濟饑荒;1892至1893年間在謝爾普霍夫縣參加撲滅霍亂的工作;1897年參與人口普查工作;1898年支持法國作家左拉為德雷福斯辯護的正義行動,並因此疏遠同蘇沃林的關係;1902年為了抗議沙皇當局取消高爾基的科學院名譽院士資格的決定,他和柯羅連科一起放棄在1900年獲得的科學院名譽院士稱號;1903年他資助為爭取民主自由而受迫害的青年學生。他的民主主義立場日益堅定,對社會生活的底奧的觀察更為深刻,對醞釀中的革命的預感也日益明朗,從漆黑的現實中漸漸看到隱約的「火光」。他的創作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他強調藝術作品應該有明確的思想(劇本《海鷗》,1896);他在一系列作品裡接觸到重大的社會問題。例如《農民》(1897)以清醒的現實主義反映了農民的物質和精神生活的貧乏:赤貧、愚昧、落後和野蠻;《在峽谷里》(1900)並描繪了農村資產階級——富農瘋狂地掠奪財富和殘忍本性。這些小說對美化農村公社生活的民粹派是有力的反駁。揭露資本主義的主題也見於《女人的王國》(1894)和《三年》(1895)等作品;而《出診》(1898)則表明資本主義「魔鬼」不僅壓榨工人,而且也折磨著工廠主後裔的良心,他們意識到生活沒有意義和不合理,因而深深感到抑鬱不安。劇本《萬尼亞舅舅》(1897)描寫沒有真正理想和嚴肅目標的知識分子的可悲命運,他們的正直無私的勞動終成無謂的犧牲。《帶狗的女人》(1899)以愛情為題材,暴露庸俗和虛偽,喚起讀者「對渾渾噩噩的、半死不活的生活……的厭惡」。《帶閣樓的房子》(1896)和《我的一生》(1896)否定80至90年代流行的、用日常工作代替社會鬥爭的「小事」論,批判自由主義者的漸進論思想,認為需要一種「更強大、更勇敢、更迅速的鬥爭方式」,要走出日常活動的狹隘圈子,去影響廣大群眾。他的創作中逐漸響起了「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的呼聲。在《套中人》(1898)里揭示80年代反動力量對社會的壓制及他們的保守和虛弱,並鞭撻當時存在的套中人習氣。在《醋栗》(1898)和《姚內奇》(1898)里他刻畫自私自利、蜷伏於個人幸福小天地的庸人的心靈空虛和墮落,並指出「人所需要的不是三俄尺土地,也不是一座莊園,而是整個地球,整個大自然,在那廣大的天地中,人才能盡情發揮他的自由精神的所有品質和特點」。 隨著20世紀初社會運動的進一步高漲,契訶夫意識到一場強大的、蕩滌一切的「暴風雨」即將降臨,社會中的懶惰、冷漠、厭惡勞動等惡習將被一掃而光。他歌頌勞動,希望每個人以自己的工作為美好的未來做準備(《三姊妹》,1900~1901)。在1905年革命的前夕寫成的《新娘》(1903)表達了要「把生活翻一個身」、奔赴新生活的渴望。劇本《櫻桃園》(1903~1904)展示了貴族的無可避免的沒落和由新興資產階級所代替的歷史過程,同時表現了毅然同過去告別和嚮往幸福未來的樂觀情緒:櫻桃園伐木的斧聲伴隨著「新生活萬歲!」的歡呼聲。然而由於契訶夫的思想立場從未超越民主主義的範疇,他筆下的新人都不知道創建嶄新生活的必由之路,他們渴望的「新生活」始終只是一種朦朧的憧憬。

1904年6月,契訶夫因病情惡化,前往德國巴登維勒治療,7月15日在那裡逝世,遺體運回莫斯科安葬。

高爾基曾經說過:「這是一個獨特的巨大天才,是那些在文學史上和在社會情緒中構成時代的作家中的一個。」列夫·托爾斯泰也給契訶夫極高的評價,稱他是「無與倫比的藝術家」,而且還說:「我撇開一切虛偽的客套肯定地說,從技巧上講,他,契訶夫,遠比我為高明!」

歐·亨利(O. Henry, 1862-1910)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是美國最著名的短篇小說家之一,曾被評論界譽為曼哈頓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歐·亨利善於描寫美國社會尤其是紐約百姓的生活。他的作品構思新穎,語言詼諧,結局常常出人意外;又因描寫了眾多的人物,富於生活情趣,被譽為「美國生活的幽默百科全書」。代表作有小說集《白菜與國王》、《四百萬》、《命運之路》等。其中一些名篇如《愛的犧牲》、《警察與讚美詩》、《帶傢具出租的房間》、《麥琪的禮物》、《最後一片藤葉》等使他獲得了世界聲譽。

1862年9月11日出生於北卡來納州中部小城格林斯勃羅。他的父親是地方醫生。他幼年喪母,家境貧寒,從小由祖母撫養。15歲到一個遠房叔叔的藥店里當學徒。20歲上來到得克薩斯州,先當牧牛人,後到州首府奧斯丁。從1884年起先後當過藥劑師、繪圖員、第一國民銀行的出納員。這一時期他的生活極不安定,但卻為日後寫作積累了不少的生活素材。1887年7月,他與亞瑟爾·阿斯特斯結婚,1894年10月,銀行發現他的帳目短缺了現金,法院審訊後宣布不予追究,於是他辭職離開了奧斯丁,來到休斯敦的幽默刊物《滾石》當美術編輯,第二年又成為《休斯敦郵報》的專欄作者。這段平靜生活並不長久。1896年聯邦銀行檢察機關又對他開始刑事追究,再次傳訊他。他拋下妻小,流亡到宏都拉斯等地躲避。不久,他得知妻子病危,趕回家探望而被捕。1897年7月,他的妻子因肺病去世。1898年2月,他以貪污銀行公款罪被判5年徒刑,關在俄亥俄州哥倫布城監獄裡。在獄中,他忍受了極大的精神折磨,他的名字被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犯人編號。幸虧不久監獄醫務室需要一個藥劑員,他得以重操舊業,還有閑暇時間。1899年歲末,他想到要給女兒一份聖誕禮物。他回想起自己的經歷和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寫成了一篇小說《口哨狄克的聖誕禮物》。他以一本法國藥典書作者的名字為筆名,投給了《麥克呂爾》雜誌,在聖誕節前夕刊登了出來。由此他一發而不可收拾,作品接二連三地發表,歐·亨利的名字隨之聲譽鵲起。1901年7月,他由於 「表現良好」,被提前釋放。3年半前他是貪污犯波特,出來時則成了小說家歐·亨利。 歐·亨利定居紐約。他以創作為業。1903年12月,他負責《星期日世界》周刊。從1904年起,他一年要出版一兩本短篇小說集,較著名的有《四百萬》(1906)、《剪亮的燈盞》(1907)、《西部的心》(1907)、《城市之聲》(1908)、《善良的騙子》(1908)、《命運之路》(1909)、《選擇》(1909)、《毫不通融》(1910)、《亂七八糟》、《滾石集》、《流浪兒》和唯一一部長篇小說《白菜與國王》(1904)等。

歐·亨利除了跟雜誌社老闆和出版商打交道外,很少交朋友。1907年,他與薩拉·克里曼結婚。他酗酒的習慣未能改掉,加上早年生活顛沛流離,身體狀況日見衰竭。1910年6月5日,歐·亨利因肝硬化在紐約逝世,年僅4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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