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曼樞機的一生及其重要思想
2012-12-26 22:27 對天主教會影響深遠,當然也因此而影響了人類社會的「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已經過去半個世紀了。就在普世教會為紀念這一划時代的公會議而舉行各種學習和研討活動之際,我們不能不對那些曾為這次公會議的成功召開和閉幕做出卓越貢獻的教宗、主教、神學家、平信徒們致以崇高的敬意和由衷的感謝。然而,我們更不能忘卻和忽略了的則應該是那些早在「梵二」召開前就通過他們的演講、著作和生活而為之鋪路的人們。在眾多這樣的「功臣」中,若翰·亨利·紐曼(JohnHenryNewman)樞機的影響力如此之大,以至於有人稱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為「紐曼大會」。鑒於此,我們應該對紐曼樞機的一生及其重要思想有所認識和了解。
X面對一位近代教會歷史的巨匠,本文不敢也無意把紐曼的「原貌」作一番全面的描繪,當然更不能把他在哲學、神學、教會學、教育學等方面留給我們的諸多精闢深邃的演講、講道、文章和書籍進行深度的挖掘和評析。但出於對紐曼樞機的由衷欣賞和敬佩之情,筆者希望本文能發揮拋磚引玉的作用,邀請更多讀者朋友們一起走進他的生命長河和思想海洋,共同領略他的獨特風采和境界,則吾心足矣!生平1801年2月21日,若翰·亨利·紐曼出生在了英國倫敦一個聖公會信徒的家庭。他父親是一位銀行家,雖然不是十分虔誠的聖公會信徒,但亦不是吃喝玩樂的花花公子,而母親的宗教信仰卻虔誠篤實。後來,他們家又添了兩個男孩和三個女孩。七歲時,小若翰進入伊林(Ealing)小學校求學。他對古典文學和哲學尤其喜愛和鑽研。當時正值歐洲啟蒙運動和工業革命如火如荼的年代,年幼的若翰自然受到了各種思想的影響和衝擊,開始以理性主義的懷疑態度來審視一切。1816年,他父親的銀行限於困境,而處於青春期的紐曼也在這段時間出現了很多的思想轉變。在幾位老師的影響下,他開始對宗教改革家加爾文的思想和福音派神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雖然使他對天主教會的傳統和教導產生了許多的抵觸和對立情緒,但也因此而使他開始嚴肅認真地面對基督信仰的真理。十六歲時,紐曼進入牛津大學聖三學院學習。歷時七年後,於18
載入中...內容載入失敗,點擊此處重試載入全文 24年6月,被英國聖公會任命為執事,並在牛津大學聖格來孟教堂任職,1829年,又被任命為牛津聖瑪麗教堂的牧師。在此期間,紐曼生命中的一些危機,特別是他心愛幼妹瑪麗的夭折,使得他開始意識到,人生的某些事情是理性思考和理性主義本身無法解答的。而通過重讀早期教父們的著作,紐曼對教會團體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認識,開始了他自我批判性的反思時期,認為有必要將理性思維與宗教體悟和信仰實踐結合起來,才有可能更進一步地認識超性的真理。
年輕時的紐曼紐曼三十二歲那年,為了從繁忙的工作及精神上的掙扎中得到些許解脫,他和友人於1833年3月一起從英國抵達羅馬拜訪「永恆之都」。接下來獨自一人從西西里島回英國的旅程卻是他生命中最痛苦煎熬的時刻:他不但得了一場大病,而且還在船上滯留了很長一段時間。6月16日,身心備受煎熬的紐曼在船上寫下《慈光引領》[1]這篇禱詞,發出了在困厄中懂得承認自己的有限和缺失,並開始全心依靠上主的呼聲。旅程結束返回英國後,他便開創了「牛津運動」,試圖通過尋根求源的方式,重整被英國國教短暫失落了的禮儀、體制、神學、聖樂等傳統的核心價值。這運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1845年,他發表了《基督宗教教義發展論》(AnEssay on the Development of ChristianDoctrine)一書,並於同年10月和他的幾名學生一起進入天主教會,後於1847年在羅馬被祝聖為天主教神父。自1845至1862年間,又有250位神職人員離開聖公會加入了天主教。可想而知,這樣的結果自然給紐曼招致了來自家人、朋友、同事以及聖公會團體的許多非議和排擠。然而,富於獨立思考和創新精神的紐曼並未因進入天主教會,更未因晉鐸,而結束他起伏不平且爭議不斷的學術及生活道路。1850年,為了揭露並駁斥一位叫阿奇立(GiacintoAchilli)的前天主教神父反覆不斷的性醜聞和對天主教會的大肆誣衊,紐曼被捲入了一場頗受煎熬的官司,最終因不能及時提供全部的證據而被控「誣陷罪」並被罰款。就在官司結束後不久,應愛爾蘭主教們的邀請,紐曼滿懷信心地出任都柏林天主教大學校長一職。與此同時,他也開始通過演講和寫作來闡述他的教育思想和理念。然而,不幸的是他的教育思想和理念,以及具體的實踐,很難和當時教會的觀點與做法找到共同點。其最後的結局自然是紐曼於1858年的無奈辭職,不過他集許多講稿和文章而出版的《大學的理念》(TheIdea of a University) 一書卻成了未來影響深遠的著作。
1863年時的紐曼1864年時,作為對聖公會神父查爾斯·金斯利(CharlesKingsley)抨擊天主教神父(特別點名紐曼本人)「不忠於真理」的回應,他寫了一部靈修自傳,取名為《為我的一生辯論》(ApologiaPro Vita Sua),陳述自己緣何從聖公會轉為一名天主教神父的來龍去脈。1870年,紐曼又出版了其另一部力作《贊同的基本原理》(An Essay in Aid of a Grammar ofAssent)。該書是針對「經驗主義」給人們的信仰生活帶來的困惑而花費長達二十年時間所撰寫的,主要就兩個方面的問題進行了全面細緻的闡述:1)人對尚不完全理解的事務也可以相信,2)對完全無法證明的東西,人也可以相信,二者並不相互矛盾。1879年,新任教宗良十三(1878-1903)擢升紐曼為樞機,但在自己要求下,紐曼沒有接受主教職務,故任執事級樞機。1890年8月11日,他在伯明翰離世,享年八十九歲。2010年9月19日,在訪問英國期間,教宗本篤十六世主持宣福禮,冊封紐曼為教會的真福聖人。
1888年時的紐曼樞機
紐曼樞機的牧徽,拉丁語意思為「心對心講話」主要思想雖然紐曼在神學和教會學方面的觀點無法用任何一種簡單的理念加以概括,但他在基督宗教教義的發展性、平信徒在教會生活中的作用、理性和信仰之間的關係、個人良心的首要地位等方面所作的論述,卻給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的許多創新思想以及後來的決議帶來了莫大的引導和啟發作用,當然,也因此而使得他的一生歲月不乏爭議和辯論。1)基督宗教教義的發展性作為一位歷史學家和教父學家,紐曼特別重視歷史對人類思想及神學的影響。他從自己由聖公會教徒走到與天主教會完全共融的曲折歷程中,通過回到聖經和教會教父以及聖人們的偉大傳統,發現了天主啟示的歷史性。他明白了基督信仰不是一下子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在聖神的引領下,在歷史長河中逐漸成長的一個有機體。因此,成長與發展是教會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堅信基督宗教所相信的天主一定會站在人類的立場,也就是要來到人類的時間和空間,與人類相遇契合、休戚與共。因此基督宗教的信仰核心就是「聖言成了血肉,寄居在我們中間」(若1:14):天主真真實實成為人,在人類的歷史及時代中,向我們展示祂是誰,並且希望和我們建立親密的的關係。然而,天主降生成人並不是一個一成不變的事件,而是在歷史進程中通過不同方式表達出來的動態過程,所以,我們對基督信仰的理解也是一個發展變化的過程,而這本身也符合天主的計劃和旨意。正如他在自己的名著《基督宗教教義發展論》中所說的那樣:「從事物的需要出發,從各個宗教派別和團體的歷史來看,並從聖經的比喻和例子而言,我們完全可以結論說基督宗教教義認可正式的、合理的和真正的發展,也就是說認可存留在神聖作者心目中的發展」[2]。2)平信徒在教會生活中的作用在對待平信徒的態度方面,紐曼的思想具有相當的前瞻性。他強調教會不但要注重培育有能力的教友,讓他們對信仰有深入的認識,同時在教會內也扮演重要的角色,這樣,他們才能夠真正成為社會的酵母。同時,在涉及教義方面的問題時,教會也應該徵詢並請教平信徒的意見和建議。1859年7月,他在自己編輯的天主教雜誌《漫步者》(TheRambler)中發表了《在教義問題上請教平信徒》(On Consulting the Faithful in Matters ofDoctrine)一文,強調說:我想當教會訓導當局把這裡所指的這些充滿激情與活力的同工們團聚在她周圍時,一定比把平信徒隔離在她對神聖教義的研究和對默觀的理解之外,並要求他們被動地相信其教導要好的多。否則只能讓受過教育的人們與之冷漠疏遠,卻讓沒受過好的教育的人們陷入迷信之中。[3]遺憾的是該文引發了一些主教對他的強烈不滿,最終導致了紐曼辭去《漫步者》的編輯一職。3)理性和信仰之間的關係有關理性與信仰的概念是紐曼的另一個重要思想。通過反思個人的經驗和與當代人的溝通接觸,他明白現代人並不是要徹底地拋棄信仰,而是認為宗教信仰不合乎理性,且認為相信宗教,與一個有思想的現代人格格不入。為了回應這一困惑,在另一本重要著作《贊同的基本原理》中,通過闡釋認同(Assent)和領悟(Apprehension)及推理(Inference)之間的關係,紐曼向人們展示,並非所有不違背理性的事物都必須要用人類大腦的理解和科學的依據展示出來。紐曼認為我們人都有一個內在的能力並將它叫做「推論官能」,這個推論官能幫助我們在面對日常生活中的具體問題時,以某種「信念」來做出理性的回答,規範我們的行為舉止。然而,很多時候,這種「信念」是無法被提前證明的。因此,每一個平凡的人,即使尚不能完全明白他或她所相信的,但可以「認同」自己的信念並採取相應的行動。紐曼這樣論述說:「生命是為了行動。如果我們總是堅持對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要找到證據,那我們就永遠不會採取行動。為了行動,你必須要假設,而假設的東西就是信念」[4]。為了更進一步地闡明這個道理,紐曼帶著英國紳士的幽默風度打比喻說:「如果我們一定要把科學知識和思辨證據,甚至其它要素,作為個人基督信仰的先決條件,或者我們想通過圖書館和博物館讓人變得更加虔誠,那我們也必須為了同樣的道理而請一個化學家做我們的廚師,請一個礦物學家作我們的石匠」[5]。4)個人良心的首要地位生活在一個深受啟蒙運動、理性主義以及工業革命所影響和衝擊下的時代,紐曼非常明白現代人的挑戰是什麼。他以自己的切身感受出發,告訴人們主觀良心與客觀真理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對立的。這是因為基督信仰的真理不是在人以外的東西,而是對人內在良心的呼喚所作的回答。雖然有時候良心會因主、客觀因素而對天主的認識出現模糊不清和不完整的現象,但人只要藉著良心的聲音就會找到天主——真理的根源。因此,紐曼強調說良心是天主寫在人心中的法律,不但每個人應該服從自己良心的聲音,而且外力不可侵犯。關於這方面的精闢論述,我們可以從紐曼為回應英國聖公會政治家威廉·格蘭茲(WilliamE. Gladstone)對梵蒂岡第一次大公會議所宣布的「教宗永不能錯」的信條所提出的強烈質疑和批評,而寫給諾福克公爵(TheDuke of Norfolk)的信中(實際是一部大作)有所了解。他這樣說:我要說的是,那至高無上者的特徵就是用我們人的語言所說的道德。他有正義、真理、智慧、聖善、仁愛、慈悲的特質,而且是固有的永恆特質。這一特質就是與他自成一體的法則。當他開始創造工程時,他又將該法則,也就是他本身,植入了所有他所創造的有靈之物的理智中……這臨於每個人內的法則就叫「良心」,它在進入每個人的理性層面時可能會遭受挫折,但其神聖法則的特質不會因此而喪失,而是仍然具備發號施令的權威……鑒於此,我們萬不可違背良心做事,正如第四次拉特朗大公會議所說的那樣:「任何違背良心的行為都是通向地獄的行徑!」[6]雖然在梵蒂岡第一次大公會議召開前夕,紐曼曾對那種只是為了應對理性主義而宣布「教宗永不能錯」的做法持保留甚至反對意見,但及至該信條最終發布後,紐曼便立即進行了進一步的說明和解釋,明確「永不能錯」的意義和必要條件——教宗永不能錯的基礎仍然是對良心的維護和尊重:這一點是確定的:如果教宗違背良心說話,無異於自殺的行為,等於是在挖自己的牆角。他根本的使命就是要保護那道德律,也就是保護並加強那「正在進入這個世界並普照每人的真光」。不論是從理論上講還是從實際出發,良心法律及其神聖性就是他建立權威的基礎……道德律和良心的首要地位就是他存在的原因(raisond"être)。他的根本使命就是要回應那些感到真光不足者的需要。[7]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如果我們對「梵一」在《永遠的牧者》(PastorAeternus)中就「教宗永不能錯」所頒布的信條加以正確理解的話[8],就不會陷入如格蘭茲等人所說的「天主教徒沒有思想自由」,或認為「只要教宗說的和做的都不容置疑的錯誤觀念中。5)紐曼的教育觀念和思想作為一個學者,同時也作為一名長期從事教育工作的人,教育自然也是紐曼特別重視的課題。1873年他出版了《大學的理想》一書,認為大學的真正目標是「為學問而學問」,而不僅僅是為了通過掌握知識而獲取其它的利益,因為「知識本身就足以成為其目的」(Knowledgeis capable of being its own end)[9]。為此,大學必須給予人一個全面的教育,必須發展思想,訓練學生思考的能力,而不只是如同工廠一般,只關心如何有效地製造出能工作的機器。在這方面,紐曼堪稱是全人教育的偉大推動者。除此之外,紐曼也對教會和大學的關係進行了論述,強調說大學的教育科目應該是包羅萬象的,不應該為強調某一方面的學科(如神學)而限制甚至偏廢其它方面的學科。同時,他還提倡說教會的辦學方式和理念應該是讓學生們學習並了解大千世界的運行規則,從而為進入社會做必要的準備和訓練:如果不是為世界做準備,我們還為什麼要開展教育呢?如果不是為世界做準備,我們為什麼還要在最基本的知識之外訓練許多人的理智呢?……如果一所大學就是要為世界做準備,那就讓它變得名副其實吧。它不是修會,也不是修道院,它是為準備這個世界上的人進入世界的地方。當時間到來時,我們無法阻止他們進入這個充滿了各種規則、方式和習慣的世界,但我們卻可以準備他們來面對不可避免的事情。如果要想在動蕩的水中學習游泳,又不想跳入水中,終將於事無補。[10]結論在本文結束之際,我不得不承認的是,上述關於紐曼樞機的生平和主要思想,根本無法和紐曼本人所代表、所倡導的相提並論;而且,紐曼去世已經有一百二十多年的時間了,單從時空的差距來看,我們今天回憶並重溫他的生平及主要思想,未免會有些疏遠和陌生的感覺。然而,如果我們意識到我們是在「梵二」後的教會環境中回憶並重溫紐曼的生平及思想的話,一切又會變得十分親切和自然。原因不在其它,就在於紐曼不但在生前就已經為「梵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並鋪墊了寬闊的大道,而且在死後,他的聲音和思想也依然在「梵二」文獻中不斷地迴響、流淌。在解釋為什麼有人把紐曼樞機視為「梵二教父」時,素有「紐曼專家」之稱的科爾(Ian Ker)神父這樣說:[由紐曼和他的同工們在牛津所倡導的]這種回歸到聖經和教父著作的運動,使得梵二神學成為可能。紐曼在這些方面最清楚地預先體現了梵二公會議:通過他的教義發展論和對啟示的人格主義理解——《啟示憲章》;他對平信徒的重視,更基本的是把教會理解為共融的團體——《教會憲章》;他意識到教會需要和現代世界接觸並擺脫被世界所迫害的思維觀念——《教會在現代世界牧職憲章》;他對尚處在初級階段的大公主義運動的謹慎支持——《大公主義法令》。[11]毋庸置疑,作為一個「先知先覺」的思想家、神學家、教育家,紐曼的一生充滿了爭議和矛盾。由於他對真理的執著追求和大膽實踐,招致無數愛他和恨他的人同時出現,甚至被當時的教會當局猜疑和排擠,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然而,他對真理的追求和實踐並非出於盲目的隨從、無知的愚忠、頑固的堅持、激憤的發泄、高調的炫耀、權勢的追求,更不是為了文字的遊戲、理論的新異、學術的好奇,而是為了順從他心中真理之光的指引。雖然他自己也明白這樣的執著態度一定會使他飽受非議、孤獨和漂泊之苦,但他更明白,不這樣做的後果則是對靈性生命的自我扼殺。所以,他選擇了像聖奧斯定、聖多瑪斯·阿奎那那樣,在天主聖寵之光的照耀下,讓理性越來越接近真理本身,讓良心越來越明了天主的聖意。而這,正就是我們今天的教會,更是我們當代的每一個基督徒,都應該遵循的途徑。願紐曼樞機的生活和思想激發我們對真理之光的渴望!願他的在天之靈幫助我們勇敢地邁出不斷追尋的腳步![1] 1)懇求慈光,導引脫離黑蔭,導我前行!黑夜漫漫,我又遠離家庭,導我前行! 我不求主指引遙遠路程,我只懇求,一步一步導引。2) 向來未曾如此虛心求主,導我前行;我好自專,隨意自定程途,直到如今!從前我愛沉迷繁華夢裡,驕痴無忌,舊事乞莫重提。3) 久蒙引導,如今定能繼續,導我前行;經過洪濤,經過荒山空谷,夜盡天明;晨曦光里天使和藹笑容,多年心愛,契闊一時重提。阿門![2] An Essay on theDevelopment of Christian Doctrine, Longmans, Green, and Co.,London, 1909:74。[3] Rambler, July1859: 230。[4] An Essay in Aidof a Grammar of Assent, Longmans, Green, and Co., London, 1903:95。[5] 同上:95-96。[6] A LetterAddressed to the Duke of Norfolk on Occasion of Mr. Gladstone"sRecent Expostulation (Volume II). Longmans, Green, and Co., London,1900: 246。[7] 同上:252-253。[8]「幾時主教團的首領,羅馬教宗,以全體基督信徒的最高牧人與導師的身份,在信仰上堅定其弟兄們,以決斷的行動,宣布有關信仰與道德的教理,他便以自己職位的名義,享有這種不能錯誤的特恩」(DZ3074)。[9] The Idea of aUniversity (Discourse V), Longmans, Green, and Co., London, 1907:103。[10] 同上(DiscourseIX): 232。[11] 見http://www.zenit.org/article-24027?l=eng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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