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張經典碟——穆拉文斯基·《柴可夫斯基:第四、五、六交響曲》

專輯名稱:柴可夫斯基:第四、五、六交響曲(Tchaikovsky: SymphonyNo.4、5、6)專輯歌手:葉夫根尼·穆拉文斯基 (Yevgeny Mravinsky )唱片公司:Deutsche Grammophon發行時間:1961年07月14日專輯語種:古典專輯葉夫根尼·亞歷山德羅維奇·穆拉文斯基(1903年6月4日-1988年1月19日)是俄羅斯最重要的指揮家之一。亦是女高音穆拉汶娜的侄兒。穆拉文斯基差不多一生都在列寧格勒度過,他在該地出身,15歲時(1918年,其父親亦於當年去世)在馬林斯基劇院後台工作。他先於列寧格勒的一所大學修讀生物學,但後來改轉至列寧格勒音樂學院。畢業後他在芭蕾舞團當解說員達八年之久。他首次作公開指揮是於1929年,1930年代起,他回到馬林斯基劇院的(當時已改名為基洛夫芭蕾舞團)及在莫斯科大劇院擔任指揮。1938年9月,他在莫斯科舉行的全蘇聯指揮家比賽中勝出,隨即被被任命為列寧格勒愛樂樂團(即現在的聖彼得堡愛樂樂團)的首席指揮達50年之久,一直至他過世為止。早於1931年,穆拉文斯基已經初次在列寧格勒交響樂團中擔任指揮。在他的帶領下,樂團得到很明顯的進步,亦引起全球的注意。樂團演奏柴可夫斯基及肖斯塔科維奇的作品最為著名。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和樂團成員均被撤退至西伯利亞,但後備樂團及列寧格勒電台交響樂團則留在當地,結果經歷了長達872天列寧格勒圍城戰,不少樂手都在這次圍城中餓死或者戰死。1942年,肖斯塔科維奇的《列寧格勒交響曲》在列寧格勒首演,由當時仍留下的的第二指揮(亦是列寧格勒電台交響樂團的指揮)伊利亞斯伯格,率領生還的15名原樂團樂手及其他業餘樂手所組成的樂隊所演奏。穆拉文斯基和肖斯塔科維奇的關係曾經非常密切。肖氏多首交響曲的首演都是由他負責,包括了第5、6、8、9、10及12。其中第8更是作曲家題獻給他的。然而,1962年,肖氏的《第13號交響曲》因觸及政治敏感題裁,穆拉文斯基拒絕演奏,令到兩人的關係破裂(但後來他亦為《第15號交響曲》在列寧格勒的首演擔任指揮)。除了肖斯塔科維奇外,穆拉文斯基亦於1947年為普羅科菲耶夫的《第6號交響曲》作首演。他最後一場指揮的音樂會是1987年3月6日,演奏了舒伯特的《第8號交響曲》(未完成交響曲)和勃拉姆斯的《第4號交響曲》。翌年在列寧格逝世,終年84歲。現存的錄音可以展現出穆拉文斯基對樂團有超凡的控制技巧,當中以聲量的控制尤為明顯突出。他亦被指是一個頗為緊張的指揮,對演奏速度經常都會作出調整及轉變,以更能展現樂曲的音樂效果。然而,當他站在台上時,卻給予觀眾非常簡樸的形象:沒有過份的身體動作,指揮動作簡單而非常清楚,而且不常用指揮捧。自1938年起,一直至1961年,穆拉文斯基已開始灌錄唱片。1961年後則大多以現場錄音形式進行。他最後一張錄音,是1984年4月一場演奏肖斯塔科維奇的《第12號交響曲》現場錄音。第一次是在1946年到訪芬蘭,以及出席捷克的「布拉格之春音樂會」。1956年6月,他和樂團出訪了西德、東德、奧地利和瑞士。1960年9月是他唯一一次出訪英國,參加愛丁堡音樂節及在倫敦皇家節日大廳舉行音樂會。1973年5月他首次出訪日本(其後他再到訪過兩次)。最後一次則在1984年,目的地是西德。1954年,他獲得「蘇聯人民演員」的稱號,1963年成為列寧格勒音樂學院教授(後任院長),1973年又獲得「社會主義勞動英雄」的稱號。死亡儘管是人生常態,但人們對它的恐懼仍難以消除,它就像埋藏於心底的空洞,不知何時就會讓生者永墜其中,在描繪與死亡有關的音樂作品中,老柴的「悲愴」無疑是流傳最廣、也最受歡迎,它尤其受到知識階層的喜愛,巴金臨終前陪伴他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就是這部「悲愴」,此作版本極多,以我的欣賞習慣,從演繹模式分,我一般大致將其劃歸於兩種類型,一是俄羅斯演繹模式,不管怎麼說,由俄羅斯本土藝術家解讀的「悲愴」最為正宗,也最為原汁原味,這其中的領軍人物,無疑屬穆拉文斯基,他分別於1956和1960年率列寧格勒愛樂在DG錄製了兩版,後在Erato又錄有一現場版,都非常出色,它提供出真正的、未經西方音樂理念梳理過濾的、原汁原味的「悲愴」,尤以精人的速度與強勁的動態對比取勝,粗嚦冷酷的銅管與極溫暖的弦樂群恰成反比又相得益彰,形成極富特色的平衡,DG的1960年版分別被《企鵝唱片》、日本《唱片藝術》和美國《TAS》冠以最佳稱譽,就是我們常說的那種經典加極品唱片,不可多得。後來者們,揚頌斯80年代版、普列特涅夫90年代版都相當好,味道正宗,織體更為細密,但總體上未見有超越,另一值得提及者是弗里喬伊1960年與巴伐利亞廣交樂團現場音樂會版,這個版用情很深,激烈勝於穩健,臨近生命末年的弗里喬伊心靈感應般地對此曲有著非同他人的理解與感受,末樂章強烈的感情色彩與真摯的情感抒發無法不令人為之動容,弗非俄裔,但他的處理接近俄羅斯模式。另一類演繹是經過西方音樂理念與西方藝術眼光梳理的演奏版,尤以卡拉揚與伯恩斯坦為代表,卡拉揚分別與柏林愛樂和維也納錄製了三版,我個人以為70年代柏林版似更出色,它體現出與穆拉文斯基不同的藝術構思,相對與穆拉文粗嚦的前衝力與激情,卡拉揚更強調整體與佈局的工整稹密,同時保持著一定程度的激情,雖效果與味道不及穆版,但仍體現出一種大悲劇的美感。而伯恩斯坦的演奏卻是比「俄羅斯」還「俄羅斯」,他的「悲愴」完全是開放性的,從中傾注了巨大的感情色彩,織體粗礪但氣運渾然天成,表現出與我前天聽西諾波利完全相反的思路與處理方式,西諾波利的「規則」與「設定」,到了這裡完全變成了自如的、即興的情感流瀉,我相對更讚賞第三、四樂章,三樂章開始處理並不自如,有些煞有介事,但這煞有介事卻逐步向挺拔與雋秀過度,走向剛性十足,酣暢淋漓地表現出義無反顧、大搖大擺與旁若無人的姿態,很有特點,第四樂章也是開始段落略顯散亂,但很快就納入正軌,進入到伯恩斯坦式的渾然忘我中,這一樂章演奏競長達近18分鐘,幾乎是「正體」的一半,而演奏真摯而又濃烈,可見悲之深。在蘇俄與西方兩種演繹模式中,以穆拉文斯基和伯恩斯坦演奏的情感性最為熾烈,但情感的表達有所不同,伯恩斯坦側重於「悲」,他的演奏雖動態驚人但卻給與人們以較多的絕望感,如被他大大拉長的第四樂章。穆拉文斯基卻表現出少有的力量與激情,可以說對老柴此作理解最準確、最全面的就是穆拉文,他的演奏自始至終渙發出你在別處聽不到、一種絕佳的「黑色光彩」!非常難得,一方面演奏始終浸潤著「悲涼感」,既使對已往幸福的回憶,也能讓人感覺情感上的凄意,弦樂特別溫暖,沒有其它的版本比得了,最好地表達了對幸福發自內心的追憶與回味,但銅管的冷瀝同樣獨特,它與「幸福」交織而又脫逸,,又隱現出發自內心的凄寒,如第一樂章第4.30分鐘的抒情段落很美,但聽下去才覺出它的基調是「悲涼的」,穆拉溫斯基演繹的悲涼感既出自內心,也出自對老柴此作「心靈感應」般準確的捕捉,從技巧上說,則是將列寧格勒愛樂團弦樂的溫暖與管樂的冷酷運用到極至,他能將這兩種迥然不同的質體「音色」了無痕迹般的融合,使它無論傾向於哪裡,聲色無論如何分離,最終都包容成一種聲音,形成一個有機的整體,不愧是手下訓練了幾十年的「親兵」,而另一方面穆拉文的演奏又表現出極為強捍的力量感,它的前衝力、粗獷的吶喊、熱氣騰騰的推進步伐都是少見的,也是迄今我聽過版本中最佳的,交響曲演奏,「自發」的推與「被動」的推截然不同,你一聽就有感覺,來自樂隊內部自發的推力,總能表現出帥氣的即興與自由的擴張,生機也顯得更為旺盛,聽聽第一樂章9.28分的展開部,感覺一下整個展開部段落,弦樂器這麼快的速度,一絲一縷、分毫不亂,銅管如「冷麵煞星」,穆拉文將音色、動態、節奏感、速度完全掌控於手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真是太棒了!誰也做不了這麼好,卡拉揚和他的「親兵」柏林愛樂團也做不了這麼好!「正宗」這個東西真是奇妙,由本民族藝術家演奏本民族作品,其正宗感,別的民族地域藝術家很難達到,就像口語和方言,只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才說的最準確,別人在怎麼也不行,大山的漢話說的算是好了,但你細聽,仍然「外國腔」,音樂詮釋也一樣,中國小提琴演奏家的總體水平並不高,但聽「梁祝」,我還是喜歡俞麗拿,技術先放一邊,那份語彙的準確和細部的拿捏是出色的,「悲愴」也一樣,卡拉揚、伯恩斯坦都很不錯,但不得不屈居穆拉文斯基之下。

專輯名稱:柴可夫斯基:交響曲全集(Tchaikovsky: Symphony No.1~6)專輯歌手:伊戈爾·馬爾凱維奇 (Igor Markevitch)唱片公司:Universal Music發行時間:1993年05月09日專輯語種:古典專輯伊戈爾·馬爾凱維奇 (Igor Markevitch 1912-1983)出生於俄國的指揮家、作曲家、教師。他被譽為20世紀最偉大的100位指揮家之一。1926年去巴黎,師從布朗·熱,同時開始學習作曲。芭蕾舞劇《畫謎》(1931)是為紀念曾對他的創作獎掖備至的季阿吉列夫而作。作品還有芭蕾舞劇《伊卡洛斯》、一部根據彌爾頓《失樂園》而作的康塔塔、一部樂隊演奏的大協奏曲和小交響曲,以及室內樂。1958年應聘為巴黎拉莫魯克管弦樂團指揮,其後在馬德里和蒙特卡洛斯擔任指揮,又任日本愛樂樂團名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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