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課 第九集 積極情緒
首先我想向進修學院的同學問聲好,每天都有350名學生觀看講座,我想向他們問聲好。我想特別邀請進修學院的同學,及在座的各位來聽謙遜的Tal,他沒告訴我們他上了《60分鐘時事雜誌》,但沒關係,但周六晚上,Tal將擔任女子隊,榮譽籃球教練。周六晚七點對抗Cornell大學隊,那是本賽季最重要的比賽,六點嗎?周六晚六點,本賽季最重要的比賽,希望能見到在座的每一位,及進修學院的同學去觀賽。進修學院的同學們,我有免費票給你們,有一百張票,以示敬意。我們有可敬的同學和可敬的球隊,著名的Kathy Delaney-Smith,獲獎的國內最著名的教練。女子籃球隊也在這裡,上來,這就是可敬的同學們,上來,她們害羞,來吧,上來,見見大家!我會和所有朋友和家人去觀戰,Tal會在你們的手上簽名,好,準備好了嗎?學生:」好了!」
這是最重要的比賽,她們是去年的長青藤聯盟冠軍。好,把禮物扔出去吧,扔出去吧!扔!快扔,快扔!好的!謝謝你們!謝謝!周六見!祝你們好運!謝謝!好!這不是我安排的,好啦,好的,身上還有別的東西嗎?好,謝謝你們,也感謝你們,我們繼續談「感激」 那麼…上次課結束時我講到我的榜樣,我的一個典範,比任何人都重要,一個真正的積極者,當我談到我的祖母時,我說…我告訴你們她並不無視無益的東西,她並不無視邪惡、壞的、生命中消極的東西,但同時,她也拒絕無視積極的東西。換言之,她堅持保持現實,現實地生活,與周遭保持聯繫。當周遭充滿邪惡的壞的東西,她與之保持聯繫,與此同時,她也與好的東西保持聯繫。積極者不是盲目樂觀的人,區別很大,我們上次提出的問題,我想以「感激」結束今天的講座。然後開始講「改變」。
第一是,為什麼沒有更多的積極者?為什麼沒有更多的人保持樂觀?大家看到研究,人們活得更長、更快樂、更健康、更成功,為什麼不是人人都是積極者?為什麼我們不都是樂觀主義者?如果它是有回報的,用終極貨幣形式,以幸福來回報,也用硬貨幣來,以成功來回報?為什麼沒有更多的積極者?問題的答案,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媒體的原故。媒體正在放大,聚焦,放大消極的東西,使其最大化,由它佔據整個屏幕、整個版面,同時最小化積極的東西。在很多方面,媒體把我們變成消極者,而我們需要反擊,如何反擊?宏觀層面上可以收看好的新聞頻道,微觀層面上可以培育富有啟發性的藝術,藝術在歷史進程中改變了世界。不論是在黑暗年代,在向文藝復興過度的時期,或者是在18和19世紀興起的浪漫藝術家,都致力於鋪設通向自由之路。亦或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好萊塢的復興,帶給人們更多希望,藝術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希望能繼續如此。然後我們談到大的層面,宏觀層面、在微觀層面上,我們談到不要坐等壞事發生,不要等悲劇,或等外界有事發生,我們才知感激。
因為我們感激,就其定義而言,就是不以某事為理所當然,我們還分享了有關「感激」的文章及研究。做這個修習的關鍵,正如我所說,我每天都在做,從1999年九月19日開始。每一天,都進行信仰修習,修習的關鍵,不將此修習視為理所當然,是一直保持新鮮感。如果你想每周做一次,每周一次用心去做,比每天去做並將之視為理所當然要好。好的,做過了,但最理想的是每天做,因為每天去做才能養成習慣,那樣才能改變思維。每天去做的話,關鍵是要有變化,每天思考不同的方向,思考家人的不同方面,如果你每天都給家人寫信,一周講述工作,下一周寫家庭,每次都要用心,專註以前沒有注意過的事情,發現新的特點,Ellen Langer如是說。並在腦中想像,當你想到你的女或男朋友,書寫感激之情時,在腦海中想像他們。當你想到,剛在食堂吃過的一頓美味可口的飯時,想它,在腦海中想像,讓它變得儘可能真實。孩子就是這樣思考,所以孩子們每天都感覺新鮮,他們不把任何東西視為理所當然,他們視生命為奇蹟。愛默生曾經說過「如果星星每千年閃爍一次,我們都會仰視讚美這個世界的美麗,但是因為它們每天都在閃爍,我們將之視為理所當然」。
在孩子眼中不存在理所當然,其中的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不會自動地概念性地思考。他們的思維是感知感性的,他們和現實保持聯繫,通過在腦海中想像,我們就能做到,這項傑出研究完成於這裡,就在William James大樓的八樓。做到「感激」,及實現即將談到的「改變」的關鍵,我們會用超過兩次講座專門談「改變」,利用今天和下周整周,關鍵是去做,親力親為,沒有捷徑。不是因為你們聽了有關「感激」的講座,你們理解,你們真正理解積極者的含義,那不會…僅僅理解不會讓你成為積極者,你需要去做,需要去經歷,只有這樣,經過一段時間,你才能開始越來越多地看到世界的積極方面,才能反擊當下禁錮者。大多數人的思維方式,也就是消極者的思維。William James在1890年,說過需要21天改變一個習慣,可能有點過於樂觀,可能需要更長時間,但不妨嘗試21天,看會怎樣。有些人,我知道有些人已經在上次課後開始嘗試,有些人立即見到益處,當然益處可能會消失,然後又在六個月後出現。但嘗試一下,起碼嘗試21天或一個月,這也是你們下周的任務,作為每周任務的一部分。
從今天開始,不要等,實現改變沒有他法,因為你所做的是一點點鑿掉多餘的石頭,那多餘的石頭,那些強加給我們的限制。例如通過周圍的觀念,通過今早讀到的新聞,大多數的交談,還有內心的審視,以及外在的交談等等,你所做的事。當你做這個簡單的修習時,它如此有效的原因,記住經常用心修習的人更快樂、更健康、更寬容更和藹、更成功。修習行之有效的原因是因為,你所做的事是一鑿一鑿地,削走多餘的石頭。在我的書中,我談到OHart Cummin 我的導師,在課堂上,也談到過他幾次。他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在他不比你們大多少的時候,在他20來歲時,離開以色列,他在歐洲生活了幾年,最後住在荷蘭。過了一段時間後,他變得無家可歸,住在一棵樹下面,寒冷難耐,當時是冬天,身無分文,沒有一分錢,也沒有朋友,悲慘極了。然而出於某種原因,他說,好吧,他抑鬱了幾周時間,然後他說,「我不如試試」,拿出一張紙,在這張紙上,寫下讓他感激的一切。
他寫下來的東西包括,他說,有貝多芬第五交響曲;他酷愛音樂,他寫下在以色列的父母,他寫下香草冰淇淋,至今仍是他的最愛;他想到家鄉的朋友們 ,所有這些事,他寫了長長的一個名單,寫下世上讓他感激的事物,他將那次經歷視為他人生的轉折點,為什麼?因為他開始專註於別的事物,不再對無奈可悲的處境耽耽於懷,而是專註於各種可能和美好的事物。大家也來試試,隨便說一句,他現在55歲了,仍隨身攜帶這張紙,雖已褶皺,但仍裝在他的錢包里,提醒他:世上有太多美好的事物。想想我們所過的生活,就在200年前, 誰有錢聽最愛的音樂家的演奏,欣賞最愛的演員的表演,最愛的戲劇?誰有錢做那些事?只有王室。即使是他們也不能隨心所欲,只能看在城裡的音樂家演奏,只能看逗留在城裡的演員,今天這一切都在我們的指尖上,在我們的MP3和DVD播放機上,想像…想想我們的奢侈生活,國王和王后也望塵莫及。
然而我們習慣了,我們適應了,有時這是件好事,因為我們也適應困難的經歷,問題是我們如何學會,學會適應痛苦,但又不被傷害或變得容易受傷害?變得漠視我們所有的特權。如何才能保持感激之情?那就是要用心,思考我們擁有的美好的東西,不論是在朋友身上,在一部我們想看的電影中,或是過一會,食堂提供的午餐,感激修習如此有用的一個原因。因為我們所做的是共同創造一個現實,我們問得最多,或被問及最多的問題是「哪裡不對了?」,「有什麼需要改進的?」「我的弱點是什麼?」,這遠遠不是重要的問題。如果這些問題,是我們唯一提出或關心的,那麼好的事物是不存在的。當我們問「我要感激什麼?」時,即使每天只問一次,這麼做的本身創造了…祝你身體健康,這麼做的本身創造了一種新的現實,讓我們開始看到曾經無視的東西。我在做這樣的修習時我已經修習了很長時間,今天我才會注意到不做修習時,忽視的事物,我會說,「今晚我要寫一寫這樣東西,它是那麼美好」。
開車兜風時,看到籠罩在周日夜色中的Hampshires的群山,晚上我要記下它,沒有修習我不會注意到它。就我而言,這些東西是不存在,就像公交車上的小孩子不存在一樣,當你沒有問對問題時,顯然表達感激也是重要的。不僅僅對自己也要對他人,這方面也有很多研究,這是…你們正在或已經讀過Seligman的,有關向他人表達感激的論文,可以是寫信表達拜訪或致電、表達感激的關鍵,這不是一張簡單的「感謝字條」。親愛的媽媽,感謝你如此偉大,愛你的兒子。那不只是簡單的感謝字條,它需要坐下來思考。
「我能感激媽媽什麼?她都為我做了什麼?這些年來,她給與了我哪些?」認真地去思考,認真思考「三年級的老師都為我做了什麼?」不是跟朋友聊天時說,「三年級時我有個很棒的英語老師」坐下來認真思考,我要感激什麼?她或他都為我做了什麼,對我的人生幫助良多,讓我成為今天的我?我的室友總是盡其所能幫我,我真得很感激,要去靜思,而不是在學年或學期末,說,「你很好棒極了」。真正用心去思考這些人,你生命中的重要的人,為你做了什麼,然後再表達出來,不要視之為理所當然,不要認為他們理應知道你心懷感激。「是的,媽媽當然知道,爸爸當然知道我感激他們,他們很棒」,不要視之為理所當然,表達出來。
寫信,致電或面對面說都可以。當今最有效的一種干預形式,是向他人表達感激之情,尤其是這種方法,寫一封表達感激的信然後去拜訪收信人,再把信讀給他們聽,俗氣?同意難為情?有時是的,你無法想像,人們做感激拜訪時獲得的結果,但即使你不去拜訪他們,你覺得害羞。我建議去拜訪,如果你覺得害羞,那就把信寄出去再打電話,致電前思考幾分鐘,「我要說些什麼?我到底感激什麼?」。不論是對你的父母,或朋友,或是一年級老師,去做吧,或者是對你們的教練。表達感激時,是最讓我們感到幸福的時候,想想吧,相當不可思議。進一步思考會發現它是雙贏的,因為顯然你從中得益,研究已證明了這一點,表達感激時我們感覺很好,對方也會感覺很好,他們的獲益良多,於是你創造了一個雙贏的局面。一個上升的螺旋,因為對方也更可能向他人表達感激,最好的方法是以身作則,成為你期許見到的改變,如甘地所說:想讓他人充滿感激?先以身作則表達感激,他們才可能承接下去。向他人表達感激,你不僅僅,在你和對方之間啟動了一個上行螺旋,對方和他人之間可以承接上行,傳遞出去、傳遞出去。
這種干預的不利之處是,雖然它能讓幸福感達到峰值,但一個月後,幸福感會消退,時間不同,可能是一周或三個月後。但平均來說一個月後會消退,幸福感的峰值。保持這個峰值的關鍵就是經常去做,每周做一次,兩周做一次或一月做一次,一周打一次感激電話,把它變成儀式,下一周寫信表達感激,再下一周,感激拜訪,以此類推。還是要有變化,形式的變化很有幫助,但把它作為一種儀式經常去做。下周談「改變」時,我們會談到「儀式」的重要性。因為在很多方面,那是唯一的真正持久的改變。有一項驚人的發現,是Sonja Lyubomirsky的發現,她發現如果我們寫了那封信,就算不寄出去,幸福感也能達到的峰值,寄出去當然會得到回應,峰值會更高,但僅僅是書寫。感受感激之情,敞開心扉,這樣做的本身也有助提升幸福感。下周,你們的功課就是一封感激信,我們強烈建議你們去拜訪對方,把信讀給他們,或者最起碼,把信寄出去,如果你們相隔很遠。
但即使是寫了信,卻不好意思寄出去,那同樣能提升你的幸福感。我想再深入談談,如何表達感激;再概況談談,如何應對痛苦和積極的情緒。再次引用Sonja Lyubomirsky所做的研究 ,她邀請參與者談論,分享生活中最糟的經歷,和最好的經歷,她所做的是把他們分成四組:第一組,寫出來,寫出三方面。一是影響,也就是情感;二是行為,即當時你做了什麼;三是認知,即當時的想法,連續三天,每天一次,每次15分鐘。第一組只是寫出來;第二組對著錄音機說,講述最好的經歷,另一組,講述最糟的經歷;第三組,只是去想,連續三天,每天沉思15分鐘,她觀察他們身體和心理的健康狀況、她觀察他們的健康程度、觀察他們的身體。他們認為自己有多健康,他們有多少種病症,她還觀察他們的情緒,他們有多快樂,觀察期是實驗前和實驗後的四周。經過三天,每天15分鐘的干預後。還有第四組,是一個對照組。她的發現如下:一共有三或四組,每組作兩項研究,書寫,談論和沉思,研究一是最糟的經歷,研究二是最好的經歷,書寫的人。我來解釋一下,書寫最糟經歷的人事實上感覺更好了,身體上也更健康,這是經過四周後與對照組相比的結果。對著錄音機說的那些人,還記得嗎?談論他們的感受,他們的經歷,談論當時的想法和現在的想法15分鐘。連續三天,在談論之後感覺更好了,那些想的人,沉思的人,不去談論,不去書寫,他們感覺更糟了,一個月後身體狀況也更糟。研究二,他們書寫最快樂的經歷 ,我們看到相反的趨勢。換言之,那些連續三天書寫他們的經歷,如何經歷以及汲取的教訓的人,每次15分鐘 ,一個月後身體和心理上都感覺更糟。那些談論這三樣的人,即影響行為和認知,一個月後同樣感覺更好但身體狀況更差,而那些只是想的人,沉思他們的積極經歷的人,連續三天,每天15分鐘想像它的人,一個月後感覺更好更健康。四周後的結果,於是她進行第三項研究去了解,這是很驚人的結果 ,出乎她的預料,於是她進行第三項研究去了解其中的機制。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當我們書寫和談論消極經歷時,我們會感覺更好更健康?增強我們的免疫系體?但當我們思考或沉思時,發生什麼事?思考積極情感時卻產生相反的結果。
她的發現是,分析和重現之間是有區別的,當我們分析一次經歷時,當我們理清它時,它真得有幫助,痛苦的經歷和消極的經歷。所以心理治療才有幫助,心理治療中最有幫助的,除了技術,除了心理治療師的多年學習,除了心理治療師的經驗,這些都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感同身受,換言之,他們是不是好的聆聽者?當我們覺得可以談論或者分析痛苦情緒時,我們感覺更好,身體更健康。當我們只是坐下來,沉思痛苦的情緒卻不去理清它時,我們經常進入下行螺旋,我們收窄壓縮,感覺更悲哀,進一步收窄壓縮。還記得Barbara Fredrickson的研究嗎?不斷惡化,相反,雖然不清楚原因,當我們分析積極的經歷時,真正地分析它,嘗試理解為什麼會發生等等。連續這樣做三天,它確實有幫助,我們不明白為什麼,也許是因為讓我們回憶起,經歷的快樂之處。但當我們只是沉思積極經歷時,只是想也會提升我們的幸福感,感激修習就是重播快樂經歷就是如此。換言之,就是說回想最快樂的日子,能自動導致積極的結果,那麼准許為人說的是什麼?有什麼區別?因為準許為人也是為了,實現長期的快樂和健康,區別是這樣的:准許為人,我們准許自己感受各種情緒,只要有必要。失去親人時,我們准許自己感受情緒的時間,遠比考試失利的時間要長,但我們准許自己感受經歷,然後我們自問,「現在最有效的行動是什麼?」
最有效的行動之一,是去分享那次經歷。最有效的行動之一,是寫日記, 接受每天的行為,不要苦苦沉思痛苦的情緒,我思考的一件事,也與祖母的經歷有關。為什麼會那樣?一會我們會談到PTSD。為什麼會那樣?從越南回國的很多美國人,30%的越戰老兵都患有嚴重創傷後遺症,那影響了他們整個人生,但經歷過大屠殺的人,同樣是可怕的經歷,經常是更可怕的經歷。經歷過大屠殺的人,就百分比來說,患有PTSD的要少得多,嚴重創傷後遺症。為什麼會有這種區別?我知道在以色列 50%的老年人,在我出生時 50%的人口都是大屠殺倖存者,我沒看到有很多嚴重創傷後遺症患者。但30%的越戰老兵都有PTSD,現在陪審團正在調查,二次伊戰老兵有多少患PTSD,數字一定也很驚人。
為什麼?為什麼有這樣的區別?我認為這就是解釋,越戰是遭到反對的戰爭,很多老兵回到家,回到家鄉後 ,不會公開談論它。他們把經歷藏在心裡 ,他們所做的事情是,他們就在這裡,他們反覆回憶最可怕的經歷,在腦海中反覆播放,結果情況越來越糟。相反,同樣可怕的大屠殺的倖存者,他們回到自己的村子,回到自己的國家,他們去以色列,在那裡做什麼?他們談論,談論他們的經歷,多數人並非所有人,多數人會和朋友談論他們的經歷和家人,不停地談論。他們在這裡,隨著時間推移,這幫助他們繼續生活下去,這項研究給出的最好建議,你們都知道,正如我所說,這門課你們學不到太多新東西,只想提醒你們,互助組的幫助有多大。與朋友、家人分享的幫助很大,和心理治療師聊天、寫日記、書寫。
下周我們會談到日記的作用,兩者對積極和消極經歷,都是最有效的干預形式。只是以不同的形式書寫,一種是分析,另一種是簡單的重播,表達感激不應該等到感恩節。我們不應該只等每年一次,在11月的那天,去表達感激之情,坐在桌旁輪流說感激什麼,它應該是一個習慣,首先因為它行之效,有幫助,其次因為它是道德的,這點很重要。我會貫穿始終強調,道德也是實際的 ,而實際在多數情況下,也是講道德的,兩者密不可分。
David Steindl-Rast帶來滿足的是感激之情,心靈對此給與人生的簡單回應,就像一個孩子。詩人Galway Kinnel寫道,Cicero寫道「感激不僅是最大的美德,我經常想起這句最愛的話,但是為什麼?想想吧,如果我們不知感激,我們就會將事情視作理所當然。如果我們不知感激生命中美好的事物,認為它們理所當然,那就會對它們視而不見。對我們來說,它們是不存在的,美德為什麼是高尚的?是它的好,如果世上沒有好,那麼美德將不再高尚。所以我認為… Cicero所謂的「它是所有美德的發源」的含義。另一個重要的積極者是雷德克利夫學院學生,曾經的雷德克利夫學院學生Helen Keller,能讓我們睜開雙眼感激周遭的事物,她在精彩的自傳中講了一個故事,關於一個曾去劍橋看望她的朋友。當時還有很多樹林,那位朋友在樹林里散步,朋友回來時,Helen Keller問她,「你看到了什麼?留意到什麼?」 她的朋友回答說「沒什麼特別的」。
Helen Keller在自傳中,對「沒什麼特別的」做出回應,我來念念,「我奇怪怎麼可能在樹林里,走了一小時後,卻什麼都沒看到。我雖看不到卻發現許多東西,精美對稱的葉子,銀色白樺的光滑樹皮,松樹粗糙的樹皮,我一個瞎子也能給看得見的人一個提示。像明天就會瞎掉那樣用你們的眼睛,聽聲音的樂曲、鳥的鳴唱,一個管弦樂隊的強勁弦律,彷彿明天你會突然聾掉,像明天就會失去觸覺那樣觸摸每樣東西,聞花朵的香氣,品嘗每一口的氣味,彷彿明天你將永遠失去味覺和嗅覺。充分利用每一種感官,每一面的美好,愉悅和美麗,每天兩次花一分鐘時間留意周遭的一切。花一分鐘的時間,在上課的路上看看美麗的草地、青翠的樹、美麗的雪,晚上用一分鐘去回憶,回想你度過的一天,寫下讓你心懷感激的事物,今天午餐時,略比平時吃得慢些去品嘗,體驗品嘗的滋味。因為我們所吃的食物是種特權,朋友是我們的特權,家人是我們的特權,我們不應視特權為理所當然。因為我們不知欣賞的就會貶值 ,我們不需要經歷一次威脅,一出悲劇,才去感激周遭和內心感受的一切。
時刻提醒我的,我的周圍環境,時刻在我眼前提醒我的,是我家人的一張照片。特別是中間的祖母,祖父看到她彎腰走進來,病倦不堪,他把她攬在懷中。我辦公室里放著這張照片,經常看它來提醒自己,我本可以現在給你們講這個故事,原本安排在講座最後,但我知道講完故事,我會心力憔悴,我將無法繼續講座,所以我會在講座最後講這個故事。但這是給了我一個提醒,它激勵我創造一個積極的環境,激勵提醒我要作一個積極者。
接下來我想做的是,現在我想佔用一點時間,本學期第一次佔用時間,不會是最後一次,佔用一點時間讓你們有機會審視自己、去反省,分組時也有機會。我想現在教室里做,我要你們用幾分鐘時間回想,在腦子裡記下來你所感激的事物,生命中美好的事物給你們兩分鐘時間,計時,好。希望大家課後能繼續,現在我想做另一件事,有點讓人難堪的事情。我先表示歉意,但我想讓大家現在,和你旁邊的同學分享,不必分享所有事,可以隱去一些事情,你想有保留,完全可以。用幾分鐘時間分享一下,和身邊的同學,如果是三個人,簡單快速地分享一下,我給你們兩分鐘時間,分享你們感激的事物,可以詳細說一件事也可以讀你列下的清單。(學生在分享)
再給你們30秒,30秒收尾,好了,好了。大家可以課後繼續,我建議大家課後繼續,很簡單的干預卻獲益良多,只要我們能專註於積極的方面,就能同共創造更多積極的現實。現在我想做的是,在開始關於「改變」的講座之前,我想就期末報告說幾句、期末報告,你們將要做的,是一次時間在20到30分鐘的報告,進修學院的同學,和在校生都要做 20到30分鐘的報告,而且要交上來。積極心理學中的任何主題都可以,隨便說一句,也可以是用積極心理學干預,治療抑鬱和焦慮可以是關於「感激」的,可以是關於身心聯繫,可以是關於靈性和宗教,可以是關於自尊。我敦促大家去做的,是找到對自身最有具意義的,你想研究的主題,記往最私人的也是最普遍的。如果你對靈性問題很感興趣很狂熱,就寫有關靈性的報告,如果你想更好地理解,更好地應用於人生,把積極心理學干預用於解決,我不知道,公開演講焦慮症或其他問題,都可以。報告內容對個人問題涉及的越多,你從中得到的也越多。你們要把書面報告交上來,20到30分鐘的報告內容,大約要寫10到15頁。這是你們最終要交上來的,既要交書面報告也要交幻燈片,我們不會因你的幻燈片,有多漂亮多精彩而打分,但我們希望你們能提交幻燈片,那將作為你們報告的大綱,打分的唯一部分,是你最後提交的東西 ,也就是你的報告的文稿。但是除此,幻燈片是必選項,就是說必須做幻燈片,但幻燈片不會參與打分,是給小組成員作的報告時用的,進修學院的同學,將對社區的其他人作報告。
這樣做是為了傳遞出去,找到一個主題然後傳遞出去,我的演講生涯就是這樣開始的。我自己有個感興趣的主題,我給壁球隊作了演講,我跟和我很親近的人講,我有了一個主題,最後發展成演講。我們希望那些沒有經歷的同學,首先去綜合,你感興趣的主題的資料,那些能改變你人生的東西,然後再傳遞出去,必須有參考書目。這不只是個人故事或自傳,必須有參考書目,當然可以加上能突出你的論點的故事。最有效率的溝通方法,大概就是通過故事,十年後,你們也許不會記得,關於自我效能的研究,但你很可能,記得Roger Bannister的故事。人們記得故事,與故事產生聯繫,但與此同時,這是一份學術報告。
我們希望即有學術性又通俗易懂,所以要有參考書目,可以選擇以下手段,可以截取電影片段。如果報告中有電影片段,如果是十分鐘的電影片段,它不會被計入報告時間,尤其是當你截取20分鐘電影片段時,除非你準備來次講座,那也可以,要包括練習。如果這是個工作坊,你會做哪些練習?你會讓,參與者相互表達感激嗎?你會讓他們寫篇日記嗎?你會讓他們在課後出去鍛煉身體嗎?所以還要包括練習,下面是提交日期。這是…你們的最後期限是,或者說你們報告的底線是3月20日,在春假之前。你們只需要告知助教你們的主題,一個字,一句話,「感激」也好,「靈性」也好,是「身與心」,身體練習,都可以。通知他們一聲,一兩周後,你們可以改主意,我們只希望你們開始思考,你最想做的主題,那是3月20日的任務。
4月17日,讓你們享受幾天春假,放假時不必操心課業,雖然我們希望你們能抽時間思考,放假期間閱讀些材料。4月17日交一頁大綱,你的主題的草稿 ,這個也不計入分數,只是為你們自己 ,確認是否通過,所以必須交上來,只是為了你們自己,好讓你們和助教商量。五月三日之前,向至少三到四位同學作一次報告,如果你是進修學院學生,就給別人講一次,徵求他們提供意見,得到反饋意見,最好是書面的,到時我們會談到具體的過程,這個也不計入分數,只是為了你們自己。既為你也為參與者,因為你們在傳遞,可以是一份草稿。就是一份草稿,我也會給出意見,「我覺得還缺一個故事我感覺你的研究資料不足」, 或者「再加入更多活力」。不論是什麼,向聽眾獲取意見來幫助你,再過一周就是期末報告的截止日,有什麼問題嗎?如果你有問題,別人也可能有同樣的問題,關於期末報告有任何問題嗎?好的,想一想,請說。
不,不是分組進行,其實你們會…好的,問題是你們在哪裡作報告,你們會被分成組,和另外三到四個人,可能是三人一組,然後相互作報告, 想用幻燈片,做完整的報告。非常好,只想讀或說出來,也完全沒有問題,可以選擇對你最有幫助的方式,強調一次,這個設計是為了你們自己,是為了你們自己,希望那些,聽你報告的人也能從中受益。做過這個設計的學生們,過去兩年我們一直有這麼做,我教的第一年只提交了普通報告,學生們非常喜歡這個過程,從中獲益良多。他們保留了這種作法,因為你可以用這個方式,在修完這門課後繼續向外傳遞。還有問題嗎?是的,塔爾賓夏哈爾博士。是的,很好的問題。
是否要收窄到一個主題,而不是籠統的人生靈性體驗?這完全看你們,你可以先概況,在報告結束時再說。有一些很有趣的研究,如果你們想了解更多,可以去那裡找找,也可以做些特別的報告。比如去教堂的好處,或有氧鍛煉的好處,可以專註於一個主題也可以更籠統,比如有氧鍛煉的心理益處,即可以專註於一個主題也可以很概括,由你們決定。只要你覺得更感興趣,我們經常會發現,當你們著手準備講座,查資料,閱讀很多研究時,那時你們才會明白,「僅就這個問題,我就有很多資料,我準備專註這裡」,或者我很想概述整個主題。然後在後面的報告中,或者我會在以後專註這個主題編一堂課,或者網站。很多學生,根據他們的報告開設了網站,那裡還有人舉手,或者你只想問候一下?是的,他們聽不到你說的話,世界各地的進修學院的學生,你們可以在任何地方選兩三個人,家人、朋友,任何人都可以。但要是你的「美麗敵人」,他們會給你真實的意見,因為他們關心你。好了,還有嗎?好的,還有問題的。可以問你們的助教或問我。祝你身體健康。
改變,可以說,整門課都在講改變,這門課就是關於「改變」。我在第一堂課就說,如果我認為人不能改變,我就不會上這門課,我說到改變時,我說的是不同的層次。可以是培養一個習慣,我想每周鍛煉三次為什麼?因為幾周後,你們會看到,每周鍛煉三次的效果,和很多有效的心理藥物相同。或者你想培養的習慣是,我希望人生的精神層面更豐富,改變也可以是「我想更快樂」 我希望不要那麼焦慮,一般的焦慮或者特定的焦慮。例如考前,不論你希望生活有什麼樣的改變,總有一定的模式和方法行之有效,另一些方法行之無效。未來兩堂課我們要做的是,兩堂半課,是區分哪些行之有效,哪些行之無效,以便讓你們將之應用於生活。
首先,關於改變,我們談過很多,讓我們來回顧一下曾經討論過的問題。首先,在第二堂課上,我們已經提到,改變很難,很多研究都證明了改變有多難,雙胞胎研究,還記得結論嗎?嘗試改變快樂水平,如同試圖改變身高一樣徒勞,雖然他們後來也說,「不一定是不可能和徒勞的」。但他們的研究證明了很難做到,雙胞胎研究,快樂是一種隨機現象,還有Daniel Gilbert的關於有效預測的研究,在哈佛得到終身職位。或考入哈佛後,我們的幸福感上升,當我們遭到拒絕時,經歷下行,但很快我們又恢復到幸福感的基準線上。人生的多數時候,幸福感都是在基準線上下波動,獲得上升拋物線很難。通過去面對可能做到,但很難。
劍橋-薩默維爾研究表明,五年的干預,最終導致消極改變,即使有最好的心理學家,心理治療師,社工和各種計划進行干預,實驗人群中還是有更多人酗酒。我們知道改變很難,不論是個人還是社會層面。然而我們也知道改變是可能的,我們知道很多人爭辯說,改變是不可能的,他們犯了普遍性的錯誤,只看平均分而不看例外情況、不看那些實現改變的人。當我們研究改變時,是例外證明了改變是可能的。如果改變是可能的,有些人實現了改變,或者是通過治療,讀一本書,參加學習,或者是通過交談。有時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改變他們的整個人生。他們是例外,但問題不再是改變是否可能,問題是「如何才能實現改變」。這個問題我們將在講座中,更深入在更高層次上講。
改變是什麼樣的?我們從微觀上說,去到大腦的層面,改變到底是什麼模樣的?改變發生時,我們的大腦有什麼變化?直到1998年,神經科學家認為大腦是不變的,我們生來具有一定的神經元,一定的通道,大腦在三歲之後不會生長,不會改變,開始時大腦可能會改變發展。但三歲之後,不會再改變,這個理論直到1998年仍站得住腳,也就是在不久以前,這個理論讓人相信,並實際證明了「快樂是隨機現象」的正確。你生來具有一個快樂的基因,生來具有一個的傾向,具有一定的神經元通道,有一些經歷對你產生深刻影響,正如弗洛伊德的論點。而剩下的人生,就是圍繞那個水平波動,不會改變。
直到1998年,科學家開始發現大腦其實是改變的,並得出神經可塑性的概念,神經可塑性是指神經元有可塑性,它們會改變。不僅如此,不只大腦的通道會改變,一會我們就會看到,他們還得出另一個概念,即神經形成,神經元是發展的。在人的一生中不斷生成,直到我們死去。因此,事實並不是,我們生來具有一定的神經元,然後就一直走下坡,傳統的認識讓我們相信這種說法。今天仍有很多人相信這種說法,不,神經元是發展生長的,在人生過程中不斷出現,原來大腦在很多方面很像一塊肌肉,使用它就不會失去它,使用它能讓它再生,讓肌肉更發達。問題是,要如何使用它,才能讓它幫助我們,變得更加快樂,我們來看看大腦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大腦里有數以百萬計的通道,神經通道,不同神經元在大腦里的連接,看上去就像這樣,你們能看到有些很薄,是新生的;有些更厚,更健全。它作用的方式很像自然界,即有大河,寬敞的渠道,也有小河。狹窄的渠道,原理是這樣的,每次神經元之間發生聯繫。換言之,你的思維模式有特定的路徑運作,那個路徑會成長,像河流一樣,每次有水流過,河流都會變得寬一些。沒有水的時候,神經元不工作時,打個比方,它會萎縮一點。使用時神經通道得到擴展,不使用時就會萎縮。如果一條新的神經通道剛剛生成,因為神經是有可塑性的,神經通道不斷生成,因為有神經形成。新的神經元不斷生成,開始時很薄,舉個例子,我學法語,學了一個新詞,我的大腦里形成新的聯繫,如果我只聽了這個詞一次,神經通道會分裂,會消失。
如果我不斷重複聽到那個詞,最後通道會變得越來越厚,我說的比實際過程簡化得多。但它會變得更厚,我就會一生記得這個詞,就像形成了一條新的河流,不再是涓涓流淌的小溪,可能在某一天消失。這是我們理解改變思維的關鍵方面,並最終提升我們的幸福感。神經通道會自我鞏固的,像河流一樣,想一想,下雨時,下傾盆大雨時,水流向已有的河流,流向渠道,流向我們建好的溝渠。如果之前什麼都沒有,那麼形成一條河流或小溪會更難。我們的經歷也更傾向於流向,已建成的神經通道並進一步加固它,而不是生成一條新的神經通道,如果我們想記住什麼東西,和其他東西產生聯繫是個很好的方法,和已有的神經通道,已有的記憶產生聯繫。
讓我再解釋一次,理解這一點很重要,理解這一點,其實… 這是Carol Dweck 斯坦福的教授的研究結論,理解神經可塑性。理解我們如何實現改變,能讓我們更容易成功,能讓我們更加快樂,理解這一點很重要,已建成的神經通道吸引更多活動,從而變得更厚。沒有建成的通道,一條小溪更容易消失。當它變得更寬,就更可能保留下來,不僅保留下來而且能繼續生長,它是自行鞏固的。習慣就是如此,一種做法被反覆鞏固,就變成一種習慣,比如打網球,你反反覆復運用正手擊球,開始時你要考慮怎麼打,必須集中精神,手腕翹起來一點,知道球拍應該停在哪裡。但一段時間之後,揮過幾百幾千次後,你不用再考慮怎麼打,它已經刻成槽。我使用「刻成槽」這個詞,因為事實上你創造了一條新渠道,只要有球飛過來,你不需要再考慮,它被吸引,你的思維被引向那個或那些特別的通道。很多通道,告訴你「舉起球拍擊球」,完全是自動的。音樂也是如此,經常練習演奏的人,或經常練習一種運動的人,他們的大腦真的會改變形狀,更多神經通道在那個區域形成,「讓我演奏C調」、「讓我的手指這樣移動」。根據我看到的樂章,特定的神經通道被創造出來,大腦在那些區域變成更厚,更多經驗流入,做得越多,經驗流入的越多,直到它變成溝槽。讓我不需要考慮就能演奏降C調,完全是自動的。
他們做過一項研究,這是做過的首批研究中的一項,讓他們發現大腦其實是改變的。他們讓倫敦的計程車司機或新手司機,他們如果想獲得執業證,他們的許可,他們必須學習倫敦地圖,倫敦地圖,比紐約地圖複雜得多,去過倫敦的人都知道。但他們花很多時間研究地圖,他們發現司機們的大腦,他們的視覺皮質的一部分發生變化,在司機學習倫敦地圖前後,因為他們在使用那部分大腦。他們有經驗,這些經驗在大腦中形成溝槽。當有人說「牛津廣場」時,他們立即知道,要走哪條街才能去到牛津廣場,他們的大腦變得更大,那改變了他們的神經可塑性,那是個好消息,是非常好的消息。
那意味著我們可以控制,我們可以引入改變,在大腦中既有健康通道也有不健康的,比如說,一些消極的通道。一個總是憂心重重的人,一個事事擔心的人,只要有事發生,他們立即轉向,「那對未來意味著什麼?」、「那對我的期望意味著什麼?」、「那對今天意味著什麼?」,時刻擔心各種事情,甚至經常為好事擔心。他們會立即把好事理解成需要擔心的事,或者發現缺陷,消極思維會通過那條大腦通道。再說一次,通道是自行鞏固的,我會通過那條通道不斷尋找我的缺陷。
我還記得自己的親身經歷。當我獲得本校的獎學金時,我得到了獎學金,但我的大腦立即開始想 「但我為什麼沒得到另一個?」我有那麼多事情值得感激,但作為消極者,神經通道,經驗流向的河流是條最大的河。當時對我來說,最寬的河流就是消極的,也有積極的渠道,積極的渠道是什麼?積極者,一個即使在困難環境也能發現恩惠的人,也許不會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但他會從發生的事情中尋找恩惠,樂觀主義者,樂觀主義的渠道更大更寬,經驗流向那裡。今天我們對大腦的認識更多,這些渠道存在在哪裡?
我給大家舉個眾所周知的例子,我們都知道,經常使用左側前額皮質的人,和經常使用右側前額皮質的人相比,要更快樂、更易受積極情緒的影響,對痛苦情緒的適應性更強。前額皮質這部分的活動更多,與右側前額皮質相比,右側活動更多的人,和左側活動更多的人相比要更壓抑。今天我們知道這些,是因為有功能性磁共振成像,因為我們有腦電圖,能看到大腦兩側的運作。但幾百年前,我們已經知道這一點了,我們知道這邊與積極情緒有關,前額皮質這側的活動越多,與痛苦情緒相關聯。
怎麼知道的?因為人們發生意外時,意外發生在他們身上。左側前額皮質受損時,他們經常變得更抑鬱。因為右側的活動更多。相比而言,另一方面如果意外發生在右側,右側受損,人們經常會變得更快樂,我不建議以此為干預方法,不管有沒有父母在家,都不要在家嘗試。但是如果走在街上,碰巧摔倒,最好往這邊摔(O(∩_∩)O哈哈~),大家記往了。需要記住的更重要的事是,相同的刺激往往造成不同的反應,世界不只是外在世界,還有一個內在世界。記往對同一個頭腦來說,正如愛默生所說,同樣的世界…對不同的頭腦來說,同樣的世界即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要看那種經驗流向哪裡。多年來,我變得,更像一個積極者,通過修習、通過沉思、通過書寫、寫日記、通過身體鍛煉,我變成了積極者,為此我付出很多努力。
我人生最大的財富,是我娶了一個完美的積極者,我的妻子Tommy。她不需要後天的努力,舉個例子,我們參加一次派對回來,派對上有個人一個勁地說話,你們遇到過嗎…一個說個不停的人,我正要和Tommy抱怨,說個人就是個話嘮,她在我開口前說了什麼?她說,「你看那個人多好,他對所做的事是如此熱情?」。在我眼中多話,在她眼中是熱情,她自動地發現恩惠。這裡有基因因素,我們會談到基因,讓某些人比其他人更善於發現益處。但與此同時,我們可以加以培養,我們可以一條通道一條通道地塑造。我們所做的就是改變大腦,我們會在講到「念」和「冥想」時講這個問題。冥想,比如經常做瑜伽,能改變我們大腦里的通道,讓左側相比右側更活躍,讓我們更易受到積極情緒的感染,對痛苦情緒有更好的承受力。
我們可以改變大腦,利用神經可塑性和神經形成,下周我們會談到兩種類型的改變,第一種是漸進的改變,這種改變是一點點鑿掉多餘的石頭,這種改變,就像自然界的水沖刷石塊,歷經時日,讓石塊變得更薄更光滑。漸進的改變,這是世上最常見的改變,這是健康的改變,沒有捷徑,需要時間。然而改變的過程可以和結果一樣讓人享受,想想學習演奏樂器,它需要時間,是相同的過程,因為我們在大腦里創造新的神經通道。當我們學習演奏樂器時,我們享受十年的學習過程,最後在Leverett學生社交室里舉辦的音樂會上演奏。
我們可以享受最後站在台上演奏前的樂趣,所以改變本身也可以很有趣,我們即能享受過程也能享受結果,它需要時間,很多時間,也有實現改變的劇烈方法。如果用水沖刷石頭,來比喻漸進的改變,可以用拿大鎚,砸石頭來比喻劇烈的改變。就像摩西那樣,劇烈的改變,不需要太多時間,立即發生。但要記住的重要的一點是,劇烈的改變不是一步奏效,劇烈的改變,經常需要很多準備功夫。打個比方,你需要很多力氣去揮大鎚,還要有力氣砸下去,所以也需要時間,兩者都需要時間,記往這一點很重要,為什麼?
Martin Seligman說過 「相信有捷徑通向滿足,繞過個人力量和美德的訓練,是很蠢的。 它導致很多人,在坐擁巨大財富時感到抑鬱,精神饑渴而死」。這是當今世界不快樂的。一個主要原因,我先提示一下,我會在結束前多講一些,有多少同學讀過 Stephen Covey的《高效能人士的七個習慣》。好,不少同學讀過,很好的一本書,就算不是最好也是其中之一的自勵書。Stephen Covey在書的開頭,談到他的博士論文的研究課題,他所做的是,看過去200年來成功的文學作品。他發現1930年是個分界線,1930年之前,19世紀和20世紀初,自勵在於性格改變。
從內在改變自己,需要努力掙扎,跌倒再爬起,經歷苦難,一步步地改變。緩慢漸進地實現,1930年劇烈改變,從性格改變變成一步奏效。想發財,如何結交權勢,現在就做。秘密就是,快速改變,立即改變,輕易的改變。1930年代以來,我們看到人們幸福感不斷下降,人變得更加抑鬱,更加焦慮,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人們希望相信他們能找到一步奏效的辦法。沒有一步奏效的辦法,需要時間去實現改變,但改變的過程可以是很享受的,如同最終實現改變一樣樂趣無窮,令人興奮,下周我們就會談到這個美妙的過程,祝大家周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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