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闖新特朗普的外交戰略與中國的關係

湯闖新特朗普的外交戰略與中國的關係

在2016年美國大選期間,有人問我,只能在特朗普與希拉里兩人之間選擇,你希望誰上台?我說,我希望特朗普上台。這是為什麼?

希拉里的外交政策是與奧巴馬外交政策一脈相承的,是可預測的,也是確定的:希拉里以往的一貫表現與她在競選中言論表明,和奧巴馬一樣,如果希拉里當選美國總統,在她任職期間,中美矛盾激烈程度會急劇上升,甚至在她任職期間,發生中美軍事衝突的概率超過80%以上。在國際場合上,挑唆中國周邊國家製造事端,惡化中國周邊環境,挑起南海事端,公然把南海叫做西菲律賓海的,就是當國務卿的希拉里的作為。她就是要赤裸裸地表現與中國對抗的好鬥情緒。她這種與中國對抗的戰略思想,一方面迎合美國極端右翼鷹派勢力的思維和戰略,出於美國全球霸權戰略的需要,企圖以此遏制中國的快速崛起強大。奧巴馬的「重返亞洲戰略」和後來的「戰略再平衡」,就是她任國務卿時期的外交思想及其戰略思維延伸。希拉里如此好鬥,一方面也可能是其家庭悲劇的一個變態老女人的心理反映,這種變態的好勇鬥狠女人一旦掌握國家大權是非常危險的。

從特朗普在競選中發表的言論來看,他對中國並不友好,甚至有些敵視中國的言論。但特朗普畢竟是一個商人,是一個比希拉里更加懂得衡量競爭結局的孰輕孰重的人,是一個政策與戰略不確定的人,他只考慮怎麼對美國有利,而不是像希拉里那樣不顧後果,一意孤行的強勢對華遏制戰略的人。如果希拉里進入白宮,必然秉持奧巴馬的政策。在世界經濟衰退的情況下,中國搞「一帶一路戰略」和帶頭籌建亞投行,集中資金優勢,加強基層設施建設,促進經濟發展,建設新亞洲,本來都是有利於中國周邊國家,大家合作共贏的事情。不僅有利於亞洲,還有利於歐洲、非洲、大洋洲、美洲,促進世界經濟復甦的大好事。所以,出乎中國意料,各個洲的國家,包括美國的盟友都紛紛參加亞投行。美國卻偏偏要盟國不要參與亞投行,還要拉攏日本一起搞一個圍堵中國的TPP。特朗普以一個商人的眼光,是很清楚奧巴馬的這些動作,既不能對中國產生實質性的遏製作用,又不利於美國的國家利益。所以,特朗普一進入白宮,立即簽署命令,美國退出TPP談判,終止奧巴馬政府這個損人不利己的政策。

特朗普上台後,對前任美國政府的對外政策,做出了一系列大調整,甚至是顛覆性的調整。但中美關係不會因為美國總統換人,而出現根本性的改變。特朗普在上任前,對一個中國原則,信口開河,上任後,立即恢復國際公認的一個中國的原則,回歸美國政府的一貫立場,即是一種表現。

特朗普當選總統任期內,是否會發生中美軍事衝突,現在是不確定的。正是這種不確定,為中國爭取和平的努力,留下了餘地。這並不是中國人民害怕戰爭,中國的政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能夠不發生軍事衝突,當然比發生戰爭要好。中國人民愛好和平,中國希望和平發展,和平崛起,大家合作共贏,豈不更好?

最近,美國的新任國務卿蒂勒森訪問北京,表示「中美關係只能走向相互友好」,建立新型大國關係。強調他本人和特朗普總統均相信,需要「共同努力以推進中美合作」,「確信能夠確保中美友好關係在新時期得到建設性的推進」。美方願本著不衝突不對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贏的精神發展對華關係,不斷增進美中相互了解,加強美中協調合作,共同應對國際社會面臨的挑戰。蒂勒森的言論,完全是中國在國際上一直強調的建立新型大國關係的外交理念。特朗普政府的美國高級外交官員,已經公開宣示,奧巴馬政府制定推行的遏制中國的「亞洲再平衡」戰略已經終止。

當然,我們現在對特朗普不能抱有幻想,特朗普的態度對中國並不友好,他和他的團隊制定的外交政策至今未成型。特朗普在沒有進入白宮之前的外交政策,預定是想聯合俄羅斯,共同對付中國。特朗普及其團隊成員不僅在大選中,還在大選之前,就與俄羅斯私下聯繫密切。美國中央情報局就此事一直在進行秘密調查,這是中央情報局職責範圍的分內事。但特朗普聯俄抗中,想要如願,恐怕很難。俄羅斯很明白,特朗普想聯合俄羅斯,抗衡中國,只不過是離間中俄友好各個擊破的暫時的權宜之計。現在的俄羅斯的經濟困境,也離不開與中國的合作。經濟虛弱的俄羅斯,一旦與美國聯手對抗中國,經濟、戰略、政權必然面臨上世紀末蘇聯一樣的再次全面崩潰,美國不可能對俄羅斯有什麼援助,只會落井下石。由於特朗普與其團隊成員對俄羅斯和普京比較有好感,俄羅斯對特朗普競選總統,持完全支持的態度和全力協助的政策。因為特朗普上台,比希拉里當選後,俄羅斯會少一點戰略壓力。但在當今世界,聯俄抗中,根本不可行。

我說,特朗普難以改變美國衰退的命運。並不是說,美國完全不行了,而是說美國會像當年的英國一樣衰退。雖然,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英國從世界霸主地位逐漸衰退,但英國至今還是世界強國之一。未來的美國,必然會像英國一樣逐漸地不再是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從「9.11事件」開始,就開始步入了衰退的趨勢。尤其經歷了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耗盡了國庫的財富,引發了2008年席捲全球的金融海嘯和經濟大衰退。雖經美國各界精英的努力,但這種國家形象的衰弱和國力衰退的趨勢,不是改換一個總統所能改變的。奧巴馬入主白宮八年,推行變革,全力壓縮政府開支。但至下台時,結果是美國的國庫更加空虛,國債總量上升到史無前例的20萬億美元以上,政府機構因此多次不得不「關門歇業」。特朗普正是看清了前任幾屆政府到處花錢搞顏色革命,發動戰爭,損人不利己的所作所為,給美國帶來的巨大危害,並且,長此以往,會把美國引往更加危險境地,他現在要收縮戰線,少管其他國家的閑事。他立志要為未來美國的幾十年,立下新規矩。但特朗普以商人本性和習氣,把一個國家當作一家公司對待,其只為利益而四處出擊的處事方式,包括對待重要盟國咄咄逼人的做法,也許可能會把美國搞得更糟。過去幾十年,西方國家是把美國當作領袖的,一個領袖國家,什麼事情都要一切以美國優先,甚至不顧盟友的面子,豈能服人?怎麼當領袖?

對於特朗普執政時期的中美關係,還是堅持我在《大國競爭決定世界變局》一書中的所闡述的觀點:中國與美國的關係,現在之所以是世界上的最重要的關係,因為一個是世界上最大的發達國家,一個是世界上最大的新興的發展中國家,尤其是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美中關係,是一種戰略合作夥伴的競爭關係。這是由於現在的中美兩國在很多方面都是利益相關者,需要彼此的合作。而且,重要的是美國需要中國合作,如果美國什麼時候不需要中國合作了,這種合作關係就難以繼續下去。但美國實行的是對外擴張的全球霸權戰略,對中國還採取遏制性的競爭。所以,現在的美中關係,是一種競爭大於合作的關係。」

幾十年來,中國人把基辛格當作老朋友。因為他是打開封鎖中國大門的人,也是設計相關幾十年中美兩國關係的戰略大師。但中國也不能忘記,把琉球群島,包括釣魚島在內,私相授受給日本的管理權,也是其對美國政府有極大影響力的1971年。當年的尼克松政府的這一舉措,為現在與未來的中國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戰略障礙。

奧巴馬政府聯合日本,利用日本人擔任海牙國際法庭庭長之際,指使菲律賓阿基諾三世,搞了一個「南海仲裁案」,本想在南海搞事,事情以致達到極其危險的地步。終因菲律賓政府更迭,其陰謀未能得逞,雖然美日操縱下的「仲裁」的舉措、法律依據、事實根據、邏輯推理的結論十分荒唐,但此舉給未來的中國的幾代人,也必然遺患無窮。

隨著時間的推延,美國的這兩項舉措,對中國的危害性將會是巨大的,並愈加表現出來。

特朗普執政時期,會不會發生中美之間的劇烈衝突?需要中美雙方領導人的溝通、協商、談判。各國都是以各自國家的利益為優先考慮,無可厚非。中美之間有競爭,是客觀存在的反應,是避免不了的。但中美兩國之間的競爭,不一定要通過劇烈衝突的方式表現。中國希望通過談判與合作,達到共贏。對於中國來說,什麼都可以談判,但國家的核心利益和國家主權是不能當做生意談判的。如果想利用台灣這個棋子當做籌碼,一個中國的原則是不能談判的。

對於特朗普執政時期的中美關係,還是用《大國競爭決定世界變局》一書中的一段話作為總結:中美之間要建立真正的戰略互信,面對美國咄咄逼人的戰略圍堵,或者戰略包圍,一方面中國要加強戰略制衡力量。因為資本主義市場經濟,養成了西方國家崇尚的是力量,沒有強大的戰略制衡力量,就必然會引發美國的戰略衝動,甚至戰略盲動。另一方面要加強雙方的溝通。需要中美雙方都拿出誠意和切實的行動,表達真正的互相尊重。用彼此的真誠換真心,用相互的誠心換互信,雙方都要用行動表現出來。沒有互相的尊重,就不可能達成真正的戰略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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