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詞學中的正變批評觀——中國文學網

明清詞學中的正變批評觀 劉貴華 內容提要 宋詞的正變,在明清詞學史爭論異常激烈,大致有兩派:一持正變觀,或言風格流派,或言時代先後;一反正變觀,或以本色當行論之,或對南北宋詞平視。 關鍵詞 詞學批評 正變觀 非正變觀

在文學史上,當一種新的文體經過創作積澱,形成了某種固定的藝術程式、審美趣味或美學品格並佔據了創作的主流位置時,這種積澱下來的模式就獲得了「正統」地位。然而,正久必變,當「曲子詞」在晚唐五代獲得長足發展,形成了「花間詞風」,並在宋初廣泛流衍之後,詞的新變也就是早晚的事了。柳永率先對詞作了通俗化嘗試,蘇軾則破中求立,形成了「壯」詞新格調,後來又得到辛派詞人的繼承和發揚。因而,詞史上就形成了所謂「婉約」和「豪放」詞派的分野。古人向有崇古、復古的傾向,前代被視為正宗,後代則被視為變格,因此,詞學中的「正變」批評受到詩學中的「風雅正變」批評、詩體正變批評的啟發(1)。

一、正變觀

自從蘇軾一新詞風,創「壯」詞一格之後,關於「豪壯」詞與「婉轉嫵媚」詞的論爭就不絕於縷。贊者有之,如胡寅《題酒邊詞》說:「眉山蘇氏,一洗綺羅香澤之態,擺脫綢繆婉轉之度,使人登高望遠,舉首高歌,而逸氣浩懷,超然乎塵垢之外。於是《花間》為皂隸,而柳氏為輿台矣。」劉辰翁《辛稼軒詞序》也說:「詞至東坡,傾盪磊落,如詩如文,如天地奇觀,豈與群兒雌聲學語較工拙。」不苟同者亦有之。陳師道說:「子瞻以詩為詞,如教坊雷大使之舞,雖極天下之工,要非本色。」(2)秦觀也未附和追隨師風。曾慥《高齋詩話》即載:一次,蘇軾與秦觀見面後就直接批評秦觀,「『不意別後,公卻學柳七作詞?』秦答曰:『某雖無識,亦不至是。先生之言,無乃過乎?』蘇又說:『銷魂當此際,非柳詞句法乎?』」(3)。南宋王炎《雙溪詩餘自序》也批評「今之為長短句者,字字言閨閫事,故語懦而意卑,或者欲為豪壯語以矯之。夫古律詩且不以豪壯語為貴,長短句命名曰曲,取其曲盡人情,惟婉轉嫵媚為善,豪壯語何貴焉!」宋末張炎推重姜夔,把「雅正」、「清空」、「意趣高遠」奉為詞學圭臬,批評辛棄疾、劉改之所作是「豪氣詞」(4)。宋代人對「豪壯」詞與「婉媚」詞的批評,啟發了後來的詞學「正變」批評。而以風格、流派或時代先後為批評標準,闡述詞之「正變」源流,這是明清詞論家爭論得非常激烈的問題,並突出表現為兩種觀念:

(一)風格流派正變觀。明代詞學家多承襲《花間》《草堂》之風,推崇婉約側艷之作。張綖認為「大抵詞體以婉約為正」(5)。徐師曾認為詞「當以婉約為正」(6)。王世貞說:「詞須婉轉綿麗,淺至儇俏,挾春月煙花,於閨幨內奏之。至於慷慨磊落,縱橫豪爽,抑亦其次,不作可耳。」(7)清初詞人尚沿明末余習,以《花間》《草堂》為宗,謝章鋌即說:「昔陳大樽以溫、李為宗,自吳梅村以逮王阮亭,翕然從之,當其時無人不晚唐。」(8)王士禎不僅讀《花間》《草堂》二集而著《花草蒙拾》,其「正變」觀也祖襲明人,《倚聲初集序》論詞之「正變」說:「詩餘者,古詩之苗裔也。語其正,則南唐二主為之祖,至漱玉、淮海而極盛,高、史其嗣響也。語其變,則眉山導其源,至稼軒、放翁而盡其變,陳、劉其餘波也。」

《四庫全書總目》的「正變」觀對前人崇正抑變的觀點作了總結。《東坡詞提要》就說:「詞自晚唐、五代以來,以清切婉麗為宗,至柳永而一變,如詩家之有白居易;至蘇軾而又一變,如詩家之有韓愈,遂開南宋辛棄疾一派。尋根溯源,不能不謂之別格,然謂之不工則不可。故今日與《花間》一派並行,而不能偏廢。」(9)鄭燮崇正斥變的觀點則未免偏頗,不過他的論述卻生動有趣。他在《與江賓谷江禹九書》中說:「詞與詩不同,以婉約為正格,以豪宕為變格。燮竊以劇場論之:東坡為大凈,稼軒外腳,永叔、邦卿正旦,秦淮海、柳七則小旦也;周美成為正生,南唐後主為小生,世人愛小生定過於愛正生矣。蔣竹山、劉改之是絕妙副末,草窗貼旦,白石貼生。」鄭氏不僅分正變,而且分高下。近人蔣兆蘭也說:「宋代詞家,源出於唐五代,皆以婉約為宗。自東坡以浩瀚之氣行之,遂開豪邁一派。南宋辛稼軒,運沉思於雄傑之中,遂以蘇辛並稱。他如龍洲、放翁、後村諸公,皆嗣響稼軒,卓卓可傳者也。嗣茲以降,詞家顯分兩派,學蘇、辛者所在皆是。蔣氏以先揚後抑手法,將詞史分為「婉約」與「豪邁」二派,對蘇、辛一派給予很高評價,但他仍然認為「詞家正軌,自以婉約為宗」。(10)

上述觀點,劉熙載作了駁正:「太白《憶秦娥》聲情悲壯,晚唐、五代惟趨婉麗,至東坡始能復古。後世論詞者,或轉以東坡為變調,不知晚唐、五代乃變調也。」(11)以四庫館臣為代表的學者,痴迷於傳統觀點,在詞的正變問題上一味崇正絀變,至劉熙載方有持平之論,這與其文字演變觀有密切關係。

清代不論是浙西詞派,還是常州詞派對「正變」問題皆有論述。浙派偏嗜姜夔、張炎,所以他們尚清空騷雅詞而斥豪放、穠艷詞。戈載主張「詞以空靈為主,而不入於粗豪;以婉約為宗,而不流於柔曼。意旨綿邈,音節和諧,樂府之正軌也。」(13)而厲鶚受畫論啟發,說:「嘗以詞譬之畫,畫家以南宗勝北宗。稼軒、後村諸人,詞之北宗也;清真、白石諸人,詞之南宗也。」(14)而張其錦則以禪之南宗、北宗為喻,評南宋二派詞:「一派為白石,以清空為主,高、史輔之,前則有夢窗、竹山、西麓、虛齋、蒲江,後則有玉田、聖與、公謹、商隱諸人,掃除野狐,獨標正諦,猶禪之南宗也。一派為稼軒,以豪邁為主,繼之以龍洲、放翁、後村,猶禪之北宗也。」(8)二人不僅分正變,而且分高下。吳錫麒在《與董琴南論詞書》中則對本派宗風有所糾正,他說:「論其正,則以雅潔為宗;推其變,亦以縱橫見賞。」並且他認為詞最宜於表現這樣的情境:「駐楓煙而聽雁,艤葭水而尋漁;短彴遙通,高樓近接;琴橫春薦,雜花亂飛;酒在秋山,缺月相候;此其境與詞宜。金迷紙醉之娛,管語絲哇之奏;浦遺余佩,釵掛臣冠;滿地靡蕪,夕陽如畫;隔堤楊柳,紅窗有人;此其情與詞宜。」(15)這些情境多適於婉約詞中表現。郭麐為拯救本派詞弊,主張詞寫性靈。其《無聲詩館詞序》說:「詞家者流,其源出於《國風》,其本沿於齊梁。自太白至五季,非兒女之情不道也。宋立樂府,用於慶賞飲宴,於是周、秦以綺靡為宗,史、柳以華縟相尚,而體一變。蘇、辛以高世之才,橫絕一世,而奮末廣憤之音作。姜、張祖騷人之遺,盡洗穠艷,而清空婉約之旨深。自是以後,欲離去別見其道而無由。然寫其心之所欲出,而取其性之所近,千曲萬折以赴聲律,則體雖異而其所以為詞者,無不同也。」(16)作者概括宋詞四體,都是詞人自我性情的抒寫。而性情乃詞之本,所以四體無有高下之分。這說明浙派後期詞人的正變觀已不獨守清空而漸趨融合通達。

常州詞派以立意為重,講比興寄託,同時亦講「正變」,如周濟早年所選《詞辨》,卷一為「正」,選「自溫庭筠、韋莊、歐陽修、秦觀、周邦彥、周密、吳文英、王沂孫、張炎之流」作品五十餘首,「莫不蘊藉深厚,而才艷思力,各騁一途,以極其至。」卷二為「變」,選後主以下包括蘇軾、辛棄疾、陸遊、劉過等詞人作品三十多首,「雖駿快馳騖,豪宕感激稍漓矣。然猶皆委曲以致其情,未有亢厲剽悍之習,抑亦正聲之次也。」(17)但是周氏早年的正變觀,在後來的《宋四家詞選》及其《目錄序論》中已面目全非,完全超越了「正變」的誤區。

(二)時代先後正變觀。詞經歷了千餘年的發展,尤其是北宋與南宋形成了詞史的兩座高峰。但後人往往喜歡從自己的藝術偏嗜出發,棄此取彼,或揚此抑彼,並納入「正變」的視野進行取捨,由此就產生了以時代先後為標準的「正變」觀。

明末「雲間詞派」推崇南唐、北宋詞,而對南宋詞則幾乎一語抹殺。陳子龍《幽蘭草·題詞》即說:「自金陵二主以至靖康,代有作者:或穠纖婉麗極哀艷之情,或流暢淡逸窮盼倩之趣。然皆境繇情生,辭隨意啟,天機偶發,母音自成,繁促之中尚存高渾,斯為最盛也。南渡以還,此聲遂渺:寄慨者亢率而近於傖武,諧俗者鄙淺而入於優伶,以視周、李諸君,即有彼都人士之嘆。」宋征璧《倡和詩餘序》也說:「吾於宋詞得七人焉:曰永叔,其詞秀逸;曰子瞻,其詞放誕;曰少游,其詞清華;曰子野,其詞娟潔;曰方回,其詞新鮮;曰小山,其詞聰俊;曰易安,其詞妍婉。」此七位皆北宋詞人,而於南宋詞人未有入其選者,並且認為「詞之南宋而繁,亦至南宋而敝。」(18)浙派詞人則與其持完全相反的看法:「世人言詞,必稱北宋。然詞至南宋,始極其工,至宋季始極其變。」(19)常州詞派宗主張惠言也講「正變」,不過他將整個詞史納入「正變」的範疇作考察,而推尊唐五代兩宋詞,尤其認為「溫庭筠最高,其言深麗閎美」。其他詞人則短長互見,各有述作而已。然自宋亡迄今四百餘年,「正聲絕」矣!(20)惠言推尊唐宋詞,一筆抹殺宋以後詞,雖不足取,然與朱彝尊獨尊姜、張相較,藝術視野要開闊得多。至於周濟批評南北宋詞:「北宋詞多就景敘情,故珠圓玉潤,四照玲瓏。至稼軒、白石,一變而為即事敘景,使深者反淺,曲者反直。」(21)將南北宋詞作藝術比較分析,以見其異同,這是值得肯定的。

北、南宋詞作為詞史的兩座高峰,各有短長,厚此薄彼,或舍此取彼,都是偏見。清人田同之能跳出門戶之見,從時變而論及北、南宋詞之「正變」,頗為中肯:「詞始於唐,盛於宋,南北歷二百餘年,畸人代出,分路揚鑣,各有其妙。至南宋諸名家,倍極變化。……於是竹垞遂有『詞至南宋始工』之說。惟漁洋先生云:『南北宋止可論正變,未可分工拙。』」(22)這種由氣運時變來透視詞體發展的正變觀,更能揭示北、南宋詞發展的規律。

二、非正變觀

詞講正變,本無可厚非,但如果以「正變」論工拙、優劣、尊卑,則謬矣。有見於人們常以此論「正變」,陷入誤區,所以一些詞人、詞論家另闢蹊徑,撇開「正變」的糾纏;或對所謂「正變」之詞一視同觀,提出了多種非正變觀。

(一)以當行本色論正變。明人孟稱舜抓住詞寫性情的本質特徵,對明代流行的以婉約為正的詞學觀點提出批評,他在《古今詞統序》中說:

蓋詞與詩曲,體格雖異,而本於作者之情。古來才士豪客,淑姝名媛,悲者喜者,怨者慕者,懷者想者,寄興不一:或言之而低徊焉、宛戀焉;或言之而纏綿焉、凄愴焉;又或言之而嘲笑焉、憤悵焉、淋漓痛快焉。作者極情盡態,而聽者洞心聳耳。如是者皆為當行,皆為本色。寧必姝姝媛媛學兒女子語而後為詞哉!故幽思曲想,張、柳之詞工矣,然其失則俗而膩也,古者妖童冶婦之所遺也。傷時弔古,蘇、辛之詞工矣,然其失則莽而俚也,古者之正夫放士之所託也。兩家各有其美,亦各有其病,然達其情而不以詞掩,則皆填詞之所宗,不可以優劣言也。

作者認為不論是張、柳之詞,還是蘇、辛之詞,「各有其美,各有其病」,只要是抒真情、且能打動人心之詞,即為當行本色詞。清初陽羨詞人徐喈鳳《詞證》則發揮曹爾堪《峽流詞序》中論「詞之為體,如美人,而詩則壯士也;如春華,而詩則秋實也;如夭桃繁杏,而詩則勁松貞柏」的明快「罕譬」,並駁正說:「然詞中亦有壯士,蘇、辛也;亦有秋實,黃、陸也;亦有勁松貞柏,岳鵬舉、文文山也。選詞者兼收並采,斯為大觀。若專尚柔媚綺靡。豈勁松貞柏反不如夭桃繁杏乎?」因此「婉約固是本色,豪放亦未嘗非本色也。後山評東坡詞『如教坊雷大使舞,雖極天下之工,要非本色,』此離乎性情以為言,豈是平論!」曹爾堪以「罕譬」來揭示詩詞的不同特點,而徐喈鳳則認為詞本兼具豪放與婉約之美,故不論豪放還是婉約,皆為本色。陽羨後勁詞人蔣景祁在《雅坪詞譜跋語》中也從「當行本色」立言,他說:「所謂當行本色者,要須不直不逼,宛轉回互,與詩體微別,勿令徑盡耳。」即婉轉含蓄之詞,是為當行本色詞。田同之也接過前人的觀點,從不同的抒情個體立論,說:「填詞亦各見其性情。性情豪放者,強作婉約語,畢竟豪氣未除;性情婉約者,強作豪放語,不覺婉態自露。故婉約自是本色,豪放亦未嘗非本色也。」(22)清中葉詞家王應奎也論本色當行詞,他說:「詞家持論,輒人人殊。尚婉約,則宗秦、柳;主豪放,則禰蘇、辛。派從盍各,彼此交詆。余則以為皆非也。詞審諸調,亦相其題。其題為弄花、嘲雪、頌酒、賡色,則綢繆婉戀乃稱當行;其題為燕市、吳宮、晉邱、漢壘,則傲兀悲壯斯為本色。膠於論者,或欲以『曉風殘月』駕『大江東去』,或欲以『銅將軍鐵綽板』抗『花外鶯聲』,其伶人賤工之一知半解耳。」(23)王氏從批評前人的偏頗入手,主張詞之表現內容要與詞調聲情相諧和,即為本色當行詞,這種看法不失為探本之論。上述各家論詞皆能拋開「正變」的紛爭,將「性情」與「本色」聯姻,對婉約詞與豪放詞一視同仁,主張秦、柳、蘇、辛兼收並蓄,體現出納百川、容乃大的胸懷。

(二)對南北宋詞,重視藝術評價。對將南北宋詞強分正變的看法,一些詞人作了糾偏。浙派詞人王時翔衝破本派樊籬,抓住南北宋詞的不同特點,給以公允的藝術評價。王氏曾自《跋》其詞說:「詞至南宋,始稱極工,誠屬創見。然篤而論之,細麗密切,無如南宋。而格高韻遠,以少勝多,北宋諸君,往往高撥南宋之上。」(24)而且其詞創作「艷而清,微而遠,語不深而情至。時諸家皆效法南宋,小山獨宗北宋,而亦兼有南宋之長。」(25)陳廷焯也對南北宋詞的藝術短長作了比較,他說:「詞至於宋,聲色大開,八音俱備,論詞者以北宋為最。竹垞獨推南宋,洵獨得之境,後人往往宗其說。然平心而論,風格之高,斷推北宋。且要言不煩,以少勝多,南宋諸家或未之聞焉。南宋非不尚風格,然不免有生硬處,且太著力,終不若北宋之自然也。」在《白雨齋詞話》卷三也說:「國初多宗北宋,竹垞獨取南宋,分虎、符曾佐之,而風氣一變。然北宋、南宋,不可偏廢。南宋白石、梅溪、夢窗、碧山、玉田輩,固是高絕;北宋如東坡、少游、方回、美成諸公,亦豈易及耶!況周、秦兩家,實為南宋導其先路。數典忘祖其謂之何!」南北宋詞各有優長,尤其是大家之詞,詞藝各有獨得之境。那種貴此賤彼,或尊彼卑此的趣味選擇,實無足道。

宋詞之正變與否,明清詞學家各有軒輊,對此問題的論爭,刺激了其時詞學研究的深入,也使宋詞的藝術特質在辯難中更為凸顯,為古典詞學經驗的總結積累了有益的歷史經驗。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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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貴華(1963— ),男,湖北鄂州人,湖北師範學院(湖北黃石 435002)中文系副教授,主要從事古代文學及其理論的教學和研究。

原載:《湖北師範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05年第25卷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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