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神聊]蘆笛:說不清的男人女人 【貓兄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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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短消息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08-10-9 9:42:15 沙發二、性愛與「燒賣」 《「先結婚,後戀愛」才是真愛》文貼出來,遭到大眾強烈反擊: 「通篇胡說八道。 首先,『真愛』根本無法界定。比如在廊橋遺夢裡,Meryl Streep的真愛,到底是老畫家,還是丈夫?有人搞了個一夜情一輩子忘不了,算不算真愛?比如有人年輕時遇到的一個女孩子可可(化名),雖然沒成但一輩子感到遺憾,算不算真愛?段正淳對哪個是真愛? 我以為,只要愛過,當時都是真愛。」 我對「真愛」的界定,就是那希臘老大夫的發現。所謂真愛,就是超越性激素、超越世俗利害考慮、越來越濃郁的感情。要鑒定自己的愛是否真愛,必須等到性激素引起的錯覺與幻想消散後才有可能,而這一般只能在結婚或同居多年後才能做到,屆時雙方神智已經恢復,對方已從想像的雲端中墮回凡塵,彼此的缺點一目了然,如果你還覺得沒有對方就沒法活下去,那愛就是真實而非虛幻的了。 這兒的關鍵點,是「鑒定真愛的前提是幻覺消散」,倒不一定是結婚——雖然結婚一般是使幻覺消散最有效最強大的手段。這就是人們為何要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它確實是假愛的墳墓。有人舉出來的反例,如許多人為了種種考慮維持婚姻;男人總是心猿意馬,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永遠在做寫在山頂洞人基因里的永恆的多妻夢等等,都是離題萬里,只能說明他到現在也沒遇到真愛,一直在作「維持會長」,因此不可能弄明白我在說什麼:) 話說得如此明白,可還有人指責我誤導青少年,說: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是誰靠誰?有誰離開對方就活不下去? 他不明白,我說的是「覺得沒有對方就活不下去」,並不是說「沒有對方就活不下去」,必須「自掛東南枝」或「舉身赴清池」。那說的只是一種主觀感覺,它表現出自己對那關係的重視程度。如果沒有這種感覺,那你就只能是維持會長,屬於人人可得而誅之的漢奸陳永貴。 倒是這位網友說的還庶幾近之: 「唉,明說了吧,這世上沒真愛,老蘆說那『真愛』應該是叫:燒麥 Soulmate。問世間情為何物,情=soul,愛=mate。」 有網友用《苦澀的初戀》( http://blog.cat898.com/boke.asp?ludi.showchannel.0.14782.html )來以蘆之矛攻蘆之盾。他不知道,我這人是內省型的,最擅長的就是以所謂「靈魂拷問」折磨自己。早在我熱戀可可時,我就在不斷審問自己,我對她的激情是否真愛。我覺得很困惑:我對她的感情不像對父母兄姐那樣,無絲毫渣滓,更無利己動機,而是無論怎麼壓制,都有「得踢」(dirty)雜念,總是想入非非。雖然我從未想到過登堂入室,但那些綺念已經足夠讓我羞愧了。 我在回憶錄中已經講過,到後期我察覺她遲早要離我而去,常常絕望地緊緊抱住她。沒說的是,過後我總是陷入深深的自責,總覺得我對她的愛與我所知的其他的愛不同,乃是為一種自私的佔有慾驅使,總是想從她身上尋求慾望的滿足,其實是想玩弄對方,論實質相當卑鄙。四川話稱「談女朋友」為「耍女朋友」,而那「耍」就是「玩」的意思。女朋友竟然成了「耍」的對象,這檔子事就算說下大天來,也實在高明不到哪兒去。 這種心理可能無法為現代青年理解,即使是老幫菜也未必有此心理問題。但對我一直是一種serious的苦惱。即使是在結婚多年後,我都覺得自己的「愛」更像「欲」,有大量的生理成分在內,無法排除利用對方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的動機。我總覺得這對女性是一種褻瀆,無法與神聖的無私的「愛」字相聯繫。說來可笑的是,要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對女性對「尊重」的理解與我很不相同。這心理區別我已經在《口是心非》()文中說過了。一言以蔽之,對女人來說,沒有男性的「褻瀆」,也就沒有了愛。 因此,所謂「性愛」,性乃是發生基礎,這就是它與親情的根本區別所在,也是性愛超越於親情之處。沒有性是萬萬不能的,但光有性也是萬萬不夠的,而所謂「真愛」,也就是在儘可能刨除性導致的主觀裝飾之後殘存的吸引力。一般來說,這種吸引力遠遠大於生活中新闖入的「性裝飾」造成的吸引力。 這就是《廊橋遺夢》敘說的故事。弗蘭西斯卡之所以沒有離開丈夫和孩子,倒不是因為她聰明到終於意識到那畫家頭上的光環遲早要消散,而她將不勝痛楚地發現捨棄了平庸的丈夫和孩子,換來的不過是幻覺的破滅,而是她在行將割斷既往的感情紐帶之時,才感受到了真愛的強大吸引力。她過去沒能充分感受到她享有的真愛,而且在臨終之際也未必能悟出,她之所以幾乎一度義無反顧地割斷真愛的紐帶,乃是因為她未曾參透「性愛是性慾激發出來的對一種更美好人生的期待」。 而這就是無論男女,或多或少都有心猿意馬、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心理傾向。男人這種心理倒容易用進化論解釋——咱們總要頑固表現猿猴老祖宗的遺傳性狀,儘可能散布自己的基因,但發生在弗蘭西斯卡內心深處的風暴又該如何解釋?小愛已經說了: 「相信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過片中 Francesca 面臨的那種選擇,所以有會身臨其境的感覺。 Francesca 對丈夫和孩子們的愛和她對那個攝影家的愛對她都很重要,所以她把這生給了丈夫和孩子們,把來世給了那個攝影家Robert.」 很明顯,她說的面臨這種選擇難題的人,不是男人這種天性不知饜足的色鬼,而是由基因決定了愛情專一性的女士們。造化賦予她們的使命是專註地照看羽翼下的雛鳥,並不是到處漁色的長征牌播種機、宣傳隊。那麼她們何以還會遇到這種兩難選擇,以致只好以「相約於來世」自欺欺人?這用進化論根本就無法解釋。 這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弗蘭西斯卡當初之所以愛上丈夫,乃是因為丈夫因為儀錶談吐等因素,觸發了她對一種更美好的人生的期待。當激情不再,生活無可避免地歸於平庸時,哪怕她沒有意識到,淡淡的失望也必然在內心深處潛滋暗長。當生活中突然闖入了一個代表著嶄新的生活方式的陌生人時,那對更美好的人生的期待又再度被觸發,烈焰再度熊熊燃起,使得她幾乎一度追逐那美好的期待而去。雖然她在最後一刻收住了腳,然而那美好的期待仍然在那兒。她可以做的,只是把它的兌現推遲到來生罷了。這願望之所以產生,就說明在弗蘭西斯卡臨終之際,她仍然把對蘿蔔頭的愛當成是更美好的人生。 明白了這一點,則立即能洞見「燒賣」其實不過是人類一定會有的「我會有比這更美好的人生」的夢幻。正因為此,無論男女,恐怕都有配偶之外的意淫對象,以填充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巨大空白。因此,對弗蘭西斯卡來說,無論是對丈夫還是對蘿蔔頭的愛都是重要的,前者讓她享受真愛的幸福,後者用一個破滅了的美好幻夢為現實中的缺憾提供慰藉,以其「殘缺美」溫暖著她的餘生,豐富了她的內心珍藏。 這其實也就是可可與蘆婆對於我的存在意義。我和弗蘭西斯卡的區別,只在於我更聰明睿智(吹牛啊),能參透「在愛情生活里沒有更好的,只有最好的,而我現在擁有的就是最好的,因此不必再與誰相約來生」罷了。 當然,真正悟道之後,往事中的殘缺美的魅力也就難免消散了大半。所以說起來,人還是糊塗點好,唯自欺者始能海皮。還有網友提到同性戀。同性戀乃是變相的異性戀,說到底還是性愛,只是採用disgusting的方式滿足,太監和宮女結成「菜戶」或「對食」從未聽說過有太監的同性戀。太監與宮女的假夫妻仍然是性慾使然,蓋閹割並不能除去所有的雄激素來源,腎上腺皮質就是除睾丸外雄激素的主要產地。閹割只能除去太監行房的能力,但並不排除他們和宮女以萊斯邊的自慰方式結成夫婦。宮女可能得到滿足,但太監如何得到滿足,我實在想不出來。總是慰情聊勝無吧。 回復 | 引用 回帖人:蘆信韻 影響力指數: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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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短消息 | 只看此人 | 不看此人 | 2008-10-9 9:43:38 第 3 樓三、女人為何常常口是心非 有人請教我,為何女人老是愛說反話,如果她嬌嗔道:「你真壞!」那其實是無法抑制愛意,不能不發為心聲。這種時刻你就趕快打鐵趁熱,一把把她攬在懷裡,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馬難追,活馬可追。如果她庄容正色,無比誠懇地說道:「你這個同志,優點很多……」那就完了,接下來必然是分手宣言。 他為何請教我這問題,我猜他倒不是有特異功能,知道我是戀愛專家(womanizer的同義語?),也不大可能是因為他正在熱戀之中,急需過來人指點迷津,因此特地來挂號看專家門診,而是他somehow特別關心某位網女對我那種無可解釋的執著的深仇大恨,認定那乃是單戀的變態發泄,想從我這兒得到證實罷了。 如果真是此意,則我可以說的就是,我和該女從無任何魚雁往來。我的確接到許多網友來信,也都儘力給他們回了信,但我一般不知道也不在意對方的性別,因為人家都是或談讀後感,或駁斥我的某種說法,與男女情愛毫無相干。記憶中唯一和該女打過的交道,就是按照她的囑咐,為她訂購的《蘆笛文選》題詞,並按她來信提供的地址寄出,此後她在網上作了acknowledgement,讓我知道寄出的書已經收到。那是書在我手中的期間發生的事。我經手寄出的書大約只有10來本,所以記憶比較清楚。 該同志對我的強烈的持久的無從化解的深仇大恨,我想還是出於民族大義,非關私情。這階級仇、民族恨因為我貶低中華文明成就而被激起,因被我關在蘆區之外而不可收拾。大約只要我一天不解封,那仇恨就決計不會化解,這和另一位網友對我執著的深仇大恨是一樣的發生機理。比起來,該女的心態已經處於超級健康態了——她並未罵到我出沒的一切場所(包括我的博客),更沒有把這仇恨泛化到所有在蘆區積極發言的網友頭上去,這縱然是弗洛伊德轉世,恐怕也無法解釋這種心理變態。 不過這位網友倒是觀察到了兩個值得注意的現象:第一,女人常常口是心非(或口非心是);第二,「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在很多情況下確實成立。 第一條凡男人都該知道,此乃所有女人的特點。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雄性動物擅長強姦,雌性動物只能誘姦(seduction),攻守之勢相反。反映到人類,便是男的比較具有侵略性(aggressive)和主動,而女的則比較被動(passive)。因此,男人愛上了誰,只需直接去追,直接表白就夠了,不必口是心非或口非心是。 但女人愛上了誰就不能這麼干,她只能指望靠她的性感或媚態引動男人的愛意,引得對方來追自己。如果不見效,便旁敲側擊,指桑誘槐,百般暗示,指望男方somehow明白她的心意。這就是《梁祝》「十里相送」上祝英台大段唱詞的生物學發生依據(NND,寫到這兒,小提琴協奏曲《梁祝》的有關樂段便在心底響起,幾乎使我熱淚奪眶而出)。 中國傳統社會對女性的洗腦更強化了這一天然趨勢。男性社會把女性等同於財產,把兩性關係等同於財產的佔有。在這種社會中,女性也跟財富一樣,嚴格按權力分配,多權多得,少權少得,無權不得。 這一傳統後來被發揚光大到了頂峰,當年在延安,從大後方去的女知青們從來是權貴的禁臠,絕對不許工農大眾染指。大軍進城後,同樣是按權勢實行革命伴侶的更新換代。當鄉下泥腿子受愚弄,「分田分地真忙」時,城裡的領導同志們正忙著「除舊布新」,退送黃臉婆,迎進洋學生。 如此即不但造成了美醜按權力分配,而且使得權貴成了多妻階級。雷鋒同志教導我們:一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為人民服務則是無限的。領導同志們雖然立志把有限的生命投入無限的為女人民服務之中去,畢竟要因精力不足,造成怨女,而這難免要造成鑽穴逾牆甚至「淫奔」。皇帝倒是可以用宦官解決這隱憂,一般權貴則無此指望。唯一的彌補措施,便是把「淫慾」譴責為最大的惡德。這道德要求完全是單向的,只用來規範女人,並不適用於男方。它就是所謂「貞節」,而「冶容誨淫」便是為「貞節」禁止的第一件事。它的設計目的,就是預防處於性飢餓狀態的妻妾去勾引別家男人甚至僮僕,所以要連盛裝華容都得禁止,以期防微杜漸,消除事故苗子。 中國女性受此千年洗腦,自然也就形成了對男性有利的榮辱觀。用敬愛的劉三姐的話來說就是:「進山只見藤纏樹,世上哪有樹纏藤?」全社會一致認定,男人追女人是天經地義,女人主動追男人則是不知廉恥。當這種榮辱觀在女人心中牢牢生根之後,她們愛上人後,當然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若她們膽敢違反這社會共識去主動勾引男人,則不但要被全社會一致唾棄,而且甚至可能被那男人看不起,因而事與願違。女同志們給逼得發明出種種曲線救國策略來,說來讓人凄然淚下,好不慘然(抖袖拭淚科)。 明乎此,則不難理解女人為何要口是心非或口非心是——她必須保持矜持,決不能直截了當地說出對你的好感,而矜持則是女性防止在男性心目中變得cheap的生命線,幸福線。在傳統社會尤其如此,記得漢武帝(?)有個寵妃臨死時,不管萬歲爺怎麼請求,就是不讓皇帝看到她的病容。過後她解釋道:以色事君,色衰寵歇。為了保持君王的寵愛,惠及我留下的孩子,不能不讓他的記憶里永遠留下個美好的印象。可見女性在那種權勢社會裡生存是何等不容易。 第二條「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似乎也是女人的生物性和社會性決定的。 例如現有一個womanizer(淫棍)與柳下惠,讓女人選擇,你說她們會選誰?我看百分之九十九是選前者。這原因再簡單不過,那womanizer既然能讓許多女人上鉤,不是有錢,就是有權,要麼有貌,總有一條出眾的優勢(在中國傳統社會還有「有才」一條,當然現在這不再存在了),而從進化論的角度來看,女性只會本能地選擇成功者,以確保自己的後代具有優良基因。 女人的社會性也決定了她們只會垂青那womanizer,蓋女性的攀比競爭心理很強烈,決定了她們只會像炒股一樣,把資金投到走勢甚旺的公司去,造成「錦上添花,雪中抽炭」的實際後果。 從柳下惠這方面來說,他不明白女性的價值觀與男性有微妙差異。在他看來,「坐懷不亂」乃是出自對對方的高度尊重。例如段譽段獃子背著心上人王語嫣逃命,只覺得 「軟溫新剝雞頭肉」壓在背上,一團軟玉捧在手中,不禁綺念頓生,想入非非,魂飛天外,接著又覺得這是對他心目中的女神的褻瀆,立刻騰出一隻手來,狠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用我們家鄉話來說是「逆光」)。王語嫣見他行動怪異,問明了緣由,只覺得啼笑皆非,但也禁不住有些感動。 段獃子這麼干,只可能感動王語嫣,絕無可能讓她愛上自己。這道理明擺著:男人會被女人的痴情感動柔化而愛上對方,但女人絕不會被男人的痴情感動而愛上對方。聽說金庸現在修改了《天龍八部》,讓王語嫣最後離開段譽投向那無情無義的慕容復,我覺得這才符合女人的本性。 段獃子不知道,這種迂腐舉止,唯一的效果就是讓王語嫣難堪,蓋女人理解的「尊重女性」與我輩的不同。她們從男人那兒指望的尊重,是對她們魅力的尊重,並不是如我輩簡單理解的那樣,是對她們軀體的不冒犯,而柳下惠竟然坐懷不亂,豈不是對人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魅力的徹底否定,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如果段獃子少呆些,知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偉大真理,就應該知道那耳光該什麼時候打。他應該不顧對方抗議,輕薄王語嫣一番,然後猛然住手,獃獃站住,雙目含淚,仰望蒼穹,作喪魂失魄狀,半晌才醒悟過來,舉手左右開弓,痛打自己 「逆光」,然後無限歉疚地對王說道:我該死,冒犯了姑娘。可這實在怪不得我,乃是姑娘花容玉貌,哪怕是神仙也要動心,佛也要跳牆!柳下惠若見了你,立即就變成盜跖,而況我這早就無限鍾情於姑娘的痴心漢! 這才是對女性的最高級別的尊重,最巧妙的恭維,才是對女性的愛惜與呵護。對女人來說,「褻瀆」與「冒犯」是有高選擇性的,只對她們不喜歡甚至憎惡的男人成立。如果她們喜歡的男人還要生怕自己配不上對方,不敢去隨便冒犯褻瀆,立志要做柳下惠,則反而會造成難以修復的傷害。 所以,大理國當年若聘我作高參,替小王爺出謀劃策,「解決個人問題」,管她什麼王語嫣,馬語嫣,管保他「這一去啊——搗敵巢,擒賊擒王!」 可惜啊,這道理我是直至垂垂老矣一衰翁時才悟出來的,我年輕時不但是段獃子,而且終生都脫不了獃氣,總是覺得配不上對方,顫慄的鴉背實在托不起沉重的斜陽,卻不知道人家盼望你去「褻瀆」之時你還要顧慮重重,顧左右而言他,根本就是個辜負了美人恩的懦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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