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男人裝--張雨綺:最深的皮膚

  如果我望向鏡頭,鏡頭也回望我,我看見裡面的倒影  或許是美的,沒有晝夜的光亮,錯誤的幻象  時針倒著跳動,儘管秒針向前,我的聲音是連續的而我並不是  我在製造些什麼?如果我能忘記手上的觸覺,如果我能再一次想起它  石頭和泥土的觸覺,就像是新的,在眼睛裡隱去形狀  鏡頭回望我的臉,但看不見我本人,因為太過微妙  如果我手上的人物其中有我自己,那是在不可見的部分  重力使地球上的萬物下垂,包括石頭和泥土,還有表情  所有的材質,石頭和泥土,在我手中像沙子一樣流走,不再對我說話  他們的魅力像冰淇淋一樣溶化,在我眼裡剩下的,只有解剖學和肌肉  我需要一個信號,從煩惱的彼岸發來的信號,幫我對抗重量和時間  最後只剩下這個願望,像骨架一樣單調,只剩下我  需要一個狹窄的空間,我握住自己的雙臂,幽禁在願望中  只有從我雙手傳來的觸覺,無法分辨的自己,無盡地綿延,層層交織  我觸摸石頭和泥土,如同它們觸摸著我,如此讓人沉迷  而最深的是皮膚……——保羅·瓦萊里   

  F:導演馮德倫說,他覺得《跳出去》女主角的角色挺適合你的。   張:呵呵,他這麼說的啊。當然啦,我老闆給我開的戲,當然適合我啦。   F:喝!口氣挺大的。   張:哎,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這個戲的班底和《長江七號》,是同一批,包括周星馳先生和編劇。他們當年都看著我入行成長,還因為拍戲一起生活了很久。所以當時籌劃劇本的時候就認為適合我,人物性格發展也是按照我當時的狀態來寫的……簡單說她就是我。   

  F:哦,這麼回事。「周星馳先生」一共有五個字,你平時都這麼啰嗦地稱呼他?   張:也沒有,怎麼叫都有,胡亂叫。跟別人聊天就是「你老闆怎麼怎麼,我老闆怎麼怎麼」。   F:你說過你老闆的壞話嗎?   張:沒有吧……(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F:沒事兒,我們都習慣擠對老闆了,這算是一項公開的員工福利,不用白不用。   張:……

  F:那說說看,戲裡這個從農村闖到城裡跳HipHop的大丫頭和你自己哪兒比較像?   張:一根筋到底唄,想幹什麼就非得干,別人怎麼拽都拽不回來。哈哈哈,前兩天我們組裡有人怎麼說我來著,Nature愣!我覺得特別好玩。   F:嗯,挺生動的,這種性格確實只能靠天然形成。可是傳說你們演員不都是人精投胎的嗎?   張:誰說的?我覺得演員唯一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對工作特別敏感。只要機器一響,我就來精神了。演員都有「病」,現場不拍戲的時候幹嗎的都有,睡覺的打遊戲的,都特別渙散,燈一打,機器一響,個個都突然活過來了。   F:我對工作不敏感,對工資單敏感。   張:也是,有錢賺的滿足感還是很好的。

  F:對你來說,是不是這種賺錢的感覺已經都特別淡了?看在眼裡都是蠅頭小利。   張:我剛出道那會兒,第一次在香港參加商業活動。有個負責模特走秀的人情緒特別緊繃,上來就嘩嘩嘩說了一大堆廣東話。我說不好意思你能說國語嗎?人家一扭臉走了。我挺生氣的,跟經紀人抱怨,經紀人說,哎呀,誰讓我站10分鐘給這麼多錢,我也忍一下過去啦,多開心哪。我想想也是啊,看在錢的份兒上,算啦。   F:嗯,好,我就喜歡不計較的姑娘。能透露是多少錢嗎?   張:這是秘密。   F:女演員們休息的時候都幹什麼?   張:別人我不知道,我自己嘛,就是呆著。像個失業者似的,毫無目標,整個人很頹廢。今天扮演一個文藝女青年,明天偽裝自己是上班去的OL,但都堅持不住。但只要一有工作,精神狀態馬上就回去了。

  F:哦,原來你喜歡角色扮演,這個愛好不錯,應該保持。   張:我喜歡在電影里扮演各種角色。   F:電影公司剛才遞給我一張問題表,說讓你自己描述一下自己的性格。   張:啊?剛不是描述了嗎?

  F:剛才那是別人對你的描述,難道你真心實意地認為自己很愣?   張:不知道,我不知道呀!(突然而至的嬌嗔)每個人對我的評價都不一樣,今天有人說我這個,明天有人說我那個,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了。嗯,前幾天我聽到一句話覺得挺厲害的——什麼叫高人,高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知道。嗯!我覺得這句話挺對的,所以我說自己不知道。   F:你真不愣!真的!沒見過這麼繞彎誇自己的。   張:呵呵呵呵呵呵……

  F:其實你還挺男孩兒脾氣的,不扭捏,想什麼說什麼。   張:對呀,一直都沒變過來,怎麼辦呀這個!  F:但儼然也沒妨礙你走紅。   張:謝謝謝謝,那,這說明我做個雙性人也挺成功的吧。

  F:說這種話簡直沒法讓人往下接。那你還記得第一次被表揚說有女人味是……  張:哎!太好啦!   F:不是!還沒來得及誇你哪!就問你記不記得第一次表揚有女人味是什麼狀況。   張:《女人不壞》以後,大家忽然都覺得我挺性感的。然後有個朋友的香港哥們兒,做設計的,據說認為我在《女人不壞》里的形象簡直堪稱女神。結果有次碰上了,他就看見一個邋裡邋遢的我,嚇得嘴都張開了,嘩啦!女神的偉大形象立即坍塌。

  F:後來發生了什麼?   張:我跟他說讓他失望了,真不好意思。   F:你在香港的時候都什麼樣啊?各種小報紙每次都把你寫得傻乎乎的。   張:其實那些記者和我都特別好,每次採訪前都帶一堆吃的給我,採訪出來了就是六親不認的。東方日報啊,蘋果日報啊,那些記者在工作以外都跟我不錯,我也無所謂,反正人家也得糊口嘛。那些報道我從來不看,免得心煩。

  F:會不會有人來主動講給你聽?   張;會!總要有人跳出來說這個說那個,特別是業內的,你應該穿什麼什麼啊,你適合什麼什麼啊。我說我就隨心情來,一件衣服平常可能都不多看一眼,但是今天就覺得它好看,那就穿。是我穿衣服,又不是衣服穿我,幹嗎要遷就它?我也不會去找形象設計師,我覺得自己的形象被別人定義是個挺沒意思的事情。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   F:確實又有點nature愣的勁頭出來了,不累嗎?   張:累!沒法兒改。我老覺得自己沒有進化,幾年前跟現在差不多。好聽了說是單純,不好聽說還是愣傻。

  F:遇到過其他女演員的惡意競爭嗎?   張:絕對有!面對惡意競爭,我只能俯首稱臣。   F:可是一般nature愣的人都直接衝出去單打獨鬥了。   張:我不行,我……惡不起來,就認輸吧,輸也輸得有意義。

  F:感覺上你老闆應該挺欣賞你這種性格的。   張:拍《跳出去》的時候我練了半年舞蹈,因為節奏感把握不上,每天都去舞蹈老師那兒報到。我老闆,也就是周星馳先生,希望我能演得特別男孩勁,跳男孩那種力量型的HipHop,最好頭能頂地繞兩圈的。半年以後我去他香港辦公室,他問,練得怎麼樣啦?我說,現在我能用頭頂地起來了。他又問,那轉呢?我說還轉不了,那個需要更多的時間。他繼續問,「多少時間?」我伸出一個手,「五年!」最後他想了想說,算了。   F:我正在揣測你老闆的心情,估計挺複雜的。電影拍完以後他怎麼說?   張:什麼都沒說。   F:那你自己看了嗎?   張:沒有,他不讓我看。

    F:為什麼不讓你看?   張:他說,為什麼要讓你看呀。呵呵,其實演員對自己演的電影出來什麼樣都沒有太大興趣。   F:你是一個對角色特別有想法、有堅持的演員嗎?   張:怎麼說?   F:就是自己對人物構想很多,包括小動作啊,習慣啊什麼的。   張:嗯,我現在都忘了哎,我想想啊(陷入沉思)。不一定,真的不一定,忘了,拍完了就忘了,想不起來。   F:你想過未來嗎?   張: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是個挺事兒的女演員。現在這個市道,有電影拍就挺好了,但我還是會挑。倒不是挑剔的挑,有些戲真是好戲,很多人也說,你看誰誰誰的路怎麼走,就接了這樣的戲……但我不行,就算知道有好處,我要是發現自己演不好,還是會拒絕。現在我正在考慮自己這種做法到底對不對,也許再有兩年你們就在市面上看不到我了。到時候我就養雞種花兒去吧,命運總會有不同的路口讓你去走,多想也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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