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曾擔心戲會砸在鞏俐手上
10月11日,作家莫言獲2012年度諾貝爾文學獎。迄今為止,莫言有多部作品被改編為電影,其中,由中篇小說《紅高粱家族》改編的電影《紅高粱》一炮而紅,曾獲1988年柏林國際電影節金熊獎。現綜合各方報道,將當年莫言與電影《紅高粱》的情緣一一道來。
「改編我的作品愛怎麼改怎麼改,我對張藝謀沒有任何要求,我說我不是魯迅,也不是茅盾,改編他們的作品要忠於原著,改編莫言的作品愛怎麼改怎麼改。你要『我爺爺』、『我奶奶』在高粱地里實驗原子彈也與我無關。非但無關,我還要歡呼你的好勇氣。拍好了是你張藝謀的光榮,拍砸了也不是我的恥辱。」 「當時有規定,小說的電影改編費是800元。我一開頭不想參加改編,但張藝謀希望我參加編劇,因為牽扯到一些民俗啊之類的東西。編劇是三個人,一個是陳劍雨,一個是朱偉,還有就是我。稿子是當時任福建電影製片廠廠長的陳劍雨執筆的。1987年,我在高密,張藝謀把他的定稿拿給我看,定稿跟我們原來的劇本完全不是一碼事了。張藝謀實際上作了大量的精簡。我當時看了覺得很驚訝:這點兒東西,幾十個場景、幾十個細節就能拍成電影?」
張藝謀發電報:救救高粱 「1987年六七月間,張藝謀給我發來一封電報,希望我能回高密幫他們找找縣裡的領導,獲取幫助,說是高粱長勢不行。說實話,當初他們把外景地選在高密,我就持反對態度。」 「一是,高密東北鄉現在已經變化很大,我所描寫的高粱地是我爺爺他們年輕時存在過的,我根本沒見過。第二,這些年,隨著商品經濟勢不可擋地侵入農村經濟生活,原先那種淳樸敦厚的祖先風度都如用舊了的銅錢,添了斑斑點點的綠銹。」 「但張藝謀堅持要在高密拍。他先在1987年春天派了一個副導演楊鳳良到高密,跟老百姓簽了合同,種了兩塊高粱。我接到張藝謀的電報就回去了,到了孫家口一看,我真想哭。高粱全都半死不活,高的不足一米,低的只有幾拃。葉子都打著卷,葉子莖上密布著一層蚜蟲,連蚜蟲都曬化了。天太旱了!第二天,我見到了張藝謀,他說他們找到了縣委負責同志,批了5噸化肥。縣裡領導還把種了高粱的鄉領導召到縣委開了會,我被縣委領導的開明之舉感動了。」
曾擔心這部戲會砸在鞏俐手上 「快開拍的時候,我想把劇組的全體成員請到我家裡去。當時不叫《紅高粱》劇組,叫《九九青殺口》劇組,當我把消息告訴家裡人時,他們都很興奮。一大早,我母親忙著擀餅,我媳婦忙著上集市採購。大約10點鐘,一輛麵包車停在我家打麥場上,從車上下來了導演張藝謀、副導演楊鳳良、『爺爺』姜文、『奶奶』鞏俐、攝影師顧長衛等。」 「說實話,我一開始對鞏俐的印象一般。她當時在高密縣招待所的大院里挑著木桶來迴轉圈,身上穿著不倫不類的服裝,臉上凝著憂慮重重的表情。我感覺離我心目中的奶奶形象相差太大。在我心目中,奶奶是一株鮮艷奪目、水分充足的帶刺玫瑰,而那時的鞏俐更像不諳世事的女學生,我懷疑張藝謀看走了眼,擔心這部戲將砸在她手裡。事實證明,我的判斷錯了。」 「這個電影拍出來後,我看樣片,確實感到一種震撼,應該說,在視覺上、色彩運用上,營造出那麼強烈的氛圍。電影的影響比小說大得多,小說寫完後,除了文學圈沒什麼人知道。但那年春節過後,深夜走在馬路上還能聽到很多人在高唱『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遇到張藝謀這樣的導演我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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