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陳玉成]討論:安慶會戰該如何打?
06-20
濃姬 加貼:假如可以重來,安慶會戰應該如何打呢? 就算李秀成兵團與陳玉成兵團眾志成城,面對曾九的長圍, 是應該佔領武漢嗎?還是反包圍,包圍住包圍的人? 秦時明月 加貼:打武漢是上策,反包圍是中策 事實證明,陳玉成軍僅僅是逼近武漢,還沒有發動進攻時,清廷就已經在急忙調兵遣將,飛調李續宜,舒保,彭玉麟等的部隊援鄂,一但陳玉成開設進攻武漢,清廷必然抽調更大兵力救援。雖然曾國藩表面上無動於衷,但武昌如果失守,胡林翼是死路一條(太平軍三陷武昌,清廷死了三個湖北巡撫),胡不可能不全力救援(事實也說明他已經開始從安慶城下調兵回救),而除了曾國荃的部隊以外,其他參與安慶會戰的將領是不好意思對胡林翼見死不救的。(曾國藩的家書是經過曾國藩本人修改後才出版的,有些內容難保不是事後諸葛亮,曾國藩自己早年也曾經在奏摺中一再強調過武昌的重要性。就算他真那麼沉得住氣,萬一武昌失守,安慶城下的湘軍後路堪虞,他也不能不考慮的。) 另外從李秀成被俘後和曾國藩幕僚趙烈文的審問對答中,也可以看出曾國藩對「圍魏救趙」一策的真實看法: 趙:十年秋,爾兵至鄂省南境,更進則武昌動搖,皖圍撤矣。一聞鮑帥至,不戰而退,何耶? 李:兵不足也。 趙:汝兵隨處皆是,何雲不足? 李:時得蘇州而無杭州,猶鳥無足,故歸圖之。 趙:取杭州曷不在赴江西之前,而徒行數千里無功,始改計耶?且爾弟侍王在徽,取浙甚便,而煩辱乎? 李:余算誠不周,先欲救皖,後知皖難救,又聞鄂兵強,故退,抑天意耳。 曾國藩是精明而狡猾的,他雖然無法確知李秀成在1860年秋有機會威脅武昌時為何沒有進軍,反而一再在江西活動,但他卻捕捉到了李秀成不願意打武昌這個信息,或者說預計到了其「知皖難救,又聞鄂兵強,故退」的可能性。或許正因如此,他才能夠在後來太平實施「圍魏救趙」戰略時斷言,此計雖妙,卻未必能夠實現吧。 外圍調動敵人不成,在安慶城下實施反包圍也不失為可行之策,清軍曾多次以此化解過太平軍的長圍,如壬子二年圍長沙之役,北伐軍圍懷慶之役,石達開遠征圍寶慶之役等等。但反包圍必須有強大的兵力,而且需要從不同方向配合夾擊,使圍城的敵人不能兼顧。當時太平軍解安慶之圍的人馬只有陳玉成一路戰鬥力較強,洪仁玕林紹璋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黃文金雖有一定實力,但兵力單薄,難以單獨和清軍抗衡。太平軍集中在安慶城下兵力最多時不過三萬人左右,甚至還不及圍困安慶的清軍多,其中還包括不少烏合之眾,就憑這點兵力想實施反包圍,實在難如登天!後來在作戰中陳玉成的精銳部隊消耗愈多,尤其是其最精銳的劉槍琳部4000人被全殲,想對安慶城下清軍實施反包圍就更力不從心了。 當時李秀成部的實力要強大得多,除了原有部隊和在江西「新招」的三十萬軍隊外,是年7月歸入他部下的石達開舊部二十多萬人,更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同時歸入李秀成麾下的還有戰將七十多員,無論如何其實力已經遠遠超過安慶城下太平軍的力量了,如果這樣一支部隊加入安慶保衛戰,那麼成功實施反包圍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屆時曾國荃軍想全身而退恐怕都很難。不過這樣一來,李秀成和李侍賢在蘇浙的根據地可能遭受重大損失,顯然李秀成是不希望為了救皖北而使自己的根據地蒙受損失的。 安慶和蘇杭對天國而言無疑都很重要,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所以在李秀成與趙烈文的對話中透露的信息十分清楚,他已經放棄了援救安慶,希望以浙江的成功彌補失去皖北的損失了。至於這樣的選擇得失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濃姬 加貼:李秀成是不是應該和陳玉成碰個頭 就像在樅陽碰頭那樣 大家商量一下,打一次會戰 是不是李秀成這個人行事曲折,不太有打硬仗的決心。 心 兒 加貼:嗯,1860年東征取得蘇福省後,他們是專門碰頭討論過這個問題的 但那2次會面顯然並不愉快 「江陰、常昭兩縣為英逆麾下攻取,蘇省為忠逆獨佔,陳逆不嫌,每擇繁華市鎮,多設一卡,歸英逆管」,(《錫金團練始末紀》),「偽忠王統下遇偽英王之兵卒,皆指為野長毛,是以各擁重兵為衛。苟不如是,人財兩失,而居縣上者亦不敢問。」」(《劫餘灰錄》)。「忠王又廣出告諭:本月二十八日,英王將移兵本城。爾等善良之庶民,本無罪孽,若遭荼毒,事尤可哀。故此,自今日至明日晚,應速散去。爾等遲滯,英王兵至,忠王雖愛惜蒼生,恐亦不能救汝。遂大開蘇州六門,放出百姓。」(《避難記略》)「八月,偽天王弟洪軍師到蘇,即調停忠、英兩酋之誤會也,賊中互相猜忌如此」(《劫餘灰錄》)1860年10月,李秀成稱「黃文金統下擅違期限,不先申稟緣故,偽忠王責令回守蕪湖。忠逆著慷天燕錢逆(即錢桂仁)代守常昭,限於二十七日交割。偽英王以常昭本為偽英王手下所得,黃老虎雖屬犯令,不肯獨讓,亦撥祥天福侯逆(即侯德隆)前來監守。一應民間事務,錢逆做主,軍令口號,侯逆做主。」(《海虞賊亂志》),錢、侯常見有衝突,甚至兵戈幾乎相見。1861年5月,李鴻章與曾國藩言李秀成「與狗逆不合,外畏之而中恨之」(《曾國藩全集·家書》)。 牽扯到實際利益的衝突,英忠二王誤會已深,雖經二次蘇州會議協商,洪仁玕出面調解,洪秀全欽定決策,仍然是貌合神離,各自一心。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再開會也意義不大了,說不定還會使矛盾更加激化。 秦時明月推測,曾國藩從忠王在1860年秋曾有直取武昌的機會卻輕易錯過中嗅出了忠王不願出力救皖北的氣息,我認為是可以成立的。曾國藩早在1861年初就說「若北岸辦得好,能得安慶之賊屠戮殆盡,則四眼狗必深恨忠逆不救北岸,將來必有自相仇殺之日」,可見他早已斷定忠王決不會儘力救援安慶,所以才在陳玉成威逼武昌,胡林翼急得吐血時好整以暇。 不能說忠王不想救安慶,但他不願意為了救安慶而過多折損自己的兵力,更不願意為了救安慶而影響蘇浙根據地的經營。這可以說是太平天國後期推行「封地制」所帶來的重大弊端。頭像KDFWIO 1 2樓2008-2-18操作ddd泓鈺培訓學校 廣告泓鈺 頭像KDFWIO 1 4樓2008-2-18操作如果李秀成加入安慶保衛戰,實施反包圍,屆時曾國荃軍想全身而退恐怕都很難。頭像東門口王公子 1 6樓2008-2-19操作太平軍攻下武昌,不但可以獲得堅固據點,而且有效破壞清軍補給線路,並對安慶清軍形成戰略鉗擊。真把武昌攻下了,安慶絕對是「旋圍解」。陳玉成缺乏外交經驗,如果軍中能有一個善於外交辭令的老江湖,暫時糊弄一下洋鬼子,同時堅決拿下武昌,全盤棋就走活了。頭像東門口王公子 1 7樓2008-2-19操作李秀成與韓信確實屬於一路貨色,但是劉邦比老洪更加務實,關鍵時候親自動手。當年劉邦對韓信許以重利後,韓信卻並不盡心,劉邦就冒稱漢王使者乘著傳車親自去韓信兵營,等到一見面韓信才知道是劉邦親自來了,劉邦當場繳了韓信的兵符,直接對韓信所部下達作戰命令,才扭轉了戰爭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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