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軍國主義是否正在復活?
今天我們來談一談昨天在北京,環球時報舉行了一個年會。那麼在這個會議上,大家討論了今年中國面臨著國際局勢,明年的整個的一個走向,同時在上面還爆發了一些唇槍舌劍,這個很有意思。坦率的講,這是由於中國未來的一個戰略走向或者說中國對我們周邊,自己的一個戰略研判。昨天環球時報這個年會,它的題目或者主題,就叫「世界糾結,中國求索」。這個聽上去也很有意思,充分展現了中國的一個自信,他的判斷就是世界在糾結當中,而我們在求索當。這個大家可以去體會一下後面的一些味道。
第二個,就是昨天上午,據海外媒體的報道,說昨天上午在這個環球時報的年會上,首先是有關這個中國怎麼看日本,怎麼看安倍,怎麼看日本的國家走向,怎麼看他的所謂的軍國主義復活。那麼在一些不同的學者專家之間、嘉賓之間的展開了很多的不同的爭論,可以說是唇槍舌劍,甚至臉紅耳赤。那麼這裡面兩派觀點,一派是認為日本這個國家現在很危險,他正在走向軍國主義,而且軍國主義正在復活。那麼對安倍這個人,大意如此,對安倍這個人我們要保持一種高度的警惕等等。那麼持這一觀點的,據海外媒體的報道,是中國的日本問題專家劉江永,同時還有另外是中國國家安全一個研究會的秘書長,叫彭光謙。這兩位都是我的這個嘉賓,平時也都很熟,我對他們的觀點也非常熟。這是屬於中國比較主流傳統,也可以說是比較保守老派的一種觀點。另外一個觀點就是認為中國現在對日本的存在一個嚴重的誤判,那麼日本的本身並不成為一個軍國主義國家,這個中間呢,當然日本是有一些右傾思想,但是中國不能夠把他界定成事,要不然我們就會產生一種嚴重的誤判。這也是大意如此,我只是引述,那麼持這一派的觀點有幾個有幾位人士,一位是馬立誠,但是之前曾經提出過對日新思維,12年之前也曾經引起過軒瀾大波馬立誠,另外一位是蕭功秦。蕭功秦是上海師範大學的一位教授,同時也是中國蠻有名的在思想學術界的一位學者。另外當然還有另外其他一些人士。那麼有關這兩個,可以說是爭的面紅耳赤,完全是這個唇槍舌劍,顯示出其實在目前此時此刻這個階段,中國到底如何研判我們這個鄰國它自己的走向,其實非常關鍵。
那麼大家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在《軍事觀察》這個欄目當中忽然談這個東西。其實,我覺得我想起法國人幾句話,說戰爭太重要了,以至於不能把它完全交給將軍們。所以戰爭的背後顯然是一個政治,顯然是一個戰略。戰爭軍事是政治延伸,如果你在政治層面上都還沒有做出一個準確的戰略研判的話,那麼談軍事技術又有何用,所以戰爭確實太重要了,就像法國人說的不能讓它完全交給將軍們。所以今天,昨天我下午看到海外媒體有關昨天上午我們在環球時報舉行這個年會上,有關這個我們對日本的一個研判,產生的如此嚴重的分歧的,我覺得很有意思,所以有必要拿出來跟大家做一些分享。其實,剛才我說這兩派觀點及他的代表者,其中有的是我的嘉賓,有的是我好的朋友,所以我對他們的觀點也很熟,而且我長期可以說是每天從事新聞報道,我對我們國內的主流的思想,包括自由派的思想,包括各種思想,我都了解很多。
那麼當然大家也都知道我自己也有我的觀點,所以下面有關這兩者我來談一下我自己的觀點。我認為,日本這個國家,其實對中國來說,我們要從各個層面去進行嚴肅的一個剖析才可以。首先我同意我們不能把日本目前稱之為一個軍國主義正在復活的國家。什麼叫軍國主義?軍國主義它是有一個嚴格嚴格的定義,就是軍隊在國家的政治決策當中佔主導地位,那麼而且一個國家的民主機制完全缺失或者完全無法防範,這個軍隊在一個國家的政治決策當中起決定作用,我想這是第一個含義,第一個要素。第二個要素,就是它未來必然會走向對外侵略,必然會對周邊國家導致一個很嚴重的傷害,而且是在軍隊佔主導的這麼一種情況下。那麼所以我想以這兩個含義來看的話顯然,目前的日本,他離這個事態還相差很遠。首先我們要注意到1945年之後,這個日本建立旨在美國的刺刀底下建立起了一套民主機制,那麼這套民主機制應該說,相對還是比較成熟的,而且從日本的國內的民眾來說,和平主義和他這戰爭的模糊是一體兩面,但對絕大部分的日本老百姓來說已經不存在一個要繼續擁護軍國主義的土壤,那麼從他的政治決策層面上來說也已經不存在要發動侵略戰爭的這麼一種基本的土壤。所以我想這是一個做基本的一個研判日本國內的情況。
第二個我們也注意到美國因素,剛才我說1945年之後,日本現有的這種民主體制是在美國的刺刀之下建立起來的,所以美國美日同盟一方面對日本利用,但一方面對日本又防範。雖然過去是防範大於利用,現在可能是我的話來說是利用大於防範。所以我們要提醒美國朋友,但是畢竟從這一點上來說,日本在美國的刺刀或者美國的監管和這個防範底下要走向軍國主義,這已經條件已經不成熟了。而且他要大規模的對世界發動威脅,發動甚至對周邊國家發生武裝侵略這個條件也已經不成熟了,這個是第二。第三個這個我們必須看到日本,他是一個剛才我說一體兩面是一個巨大的模糊的國家。用我的話來說,日本存在四個觀念它是模糊的,第一它的戰爭觀,第二天是他的歷史觀,第三它的亞洲觀,第四當然還有他的生命觀。所謂的生命觀就是他認為人死後永遠是升天的,所以不能鞭屍,所有的人的靈魂都要進入靖國神社,他跟中國是產生完全不同的。那麼第一他的亞洲觀,亞洲觀日本在這個明治維新之後聽他的亞洲觀就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就已經開始恍惚了。日本到底是一個西方國家要脫亞入歐,還是日本依然是一個亞洲國家。亞洲國家對他們來說是落後的不文明的,而西方他們恨不得穿上天使,披上西方那個黃皮膚的歐洲人,又是他們無法企及的。所以,明治維新之後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導致明治維新之後到二戰1945年的時候,日本全方位地陷入了一種巨大的偏差和錯誤的軌道。1945年之後,日本開始要重返亞洲,但重返亞洲之路何其簡單,所以坦率的講到目前為止,日本自己在自己的亞洲觀上都無法只有一個準確的認定,他到底是一個西方國家,還是一個亞洲國家。由於這個觀念他無法認定導致他,跟周圍的鄰國會產生一些巨大的一個分歧和摩擦,至少是不適應感。第二,它的戰爭觀。戰爭觀到目前為止,日本一直還以為,你看它都是對歷史的描寫很多都是錯誤的,一直認為當年還雖然這個老一輩的有所有所醒悟,但新一代的還是沒有說醒悟,所以它對戰爭當年的來龍去脈的描寫是錯誤。那麼還有,是他的一些其他的一些觀念,當然也存在著很大的錯誤,所有的這一點都來自於,坦率來講,是日本戰後沒有經歷一場對戰爭的像德國這樣的徹底的反省,在這裡面美國人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在目前這麼情況下,這個日本的社會土壤是保守的,絕大部分日本國民,他對歷史的認識是錯誤的,或者至少是模糊的。而一部分極右的極端的政治人物在這個基礎上,利用了這麼一種模糊的歷史土壤,來做自己的文章,這個存在著一定的威脅的可能性。但是與此同時日本絕大部分的國民是熱愛和平的,所以這是他的一體兩面,所以我們對某一個側面都不能,置之不認,都不能予以忽視。但對每一個側面或者某一個側面都不能予以無限的誇大,所以我想我們對目前我們這個無可奈何,揮之不去但要必須要給他打交道這個鄰國我們要有這麼一些基本的研判。第四個,就是中國崛起這個動態和變數的產生,某種程度上,一方面在撬動整個地區和全球個方面的板塊,但另一方面也在撬動日本人的心理板塊。日本人本來他的戰後就沒有對歷史的清醒的認識這是一,但是同時它又有擁有巨大的和平主義的基礎這是二,第三,他在美國人的這個刺刀底下建立了一條相對還比較成熟的民主機制,第四在日本民主的這個,日本國民對歷史的模糊的認識上,一部分以政治人物又在操弄這麼一種情況下中國崛起。中國崛起作為巨大的一個變數,對日本產生了集體的心理衝擊,這也是一個客觀的事實再加上這裡面有非常錯綜複雜的中國和日本雙邊因素。中國中日關係一千二兩千年,過去1850年都是以中國老大日本老二,日本是邊緣。然後最近150年日本成為亞洲的中心,中國成為亞洲的邊緣,而這一切又發生在過去500年東西方位置互換的過程當中,所以對日本來說目前中國崛起一方面已經對日本是一個非常巨大的一個心理衝擊,要是他有一個心理調適,同時中國的起到方方面面包括我們的軍力發展還非常快,包括我們對臨時領土的訴求,對中國來說這無可非議這是一個大國必然的一個選擇和訴求。但對日本這麼一個小國來說,他有一種驚恐感,他有一種惶惶不可終日在這麼一種情況下,日本的國民有彷徨有迷茫有焦慮,日本的一些極右的一些政治人物,他有操縱有利用的這麼一種空間,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中國對日本的整個的研判應該有一個更高的高度,更大的格局,更廣闊的視野和更深的深度。切記,完全是簡單化的一刀切。坦率的講簡單化,一刀切很簡單,因為它只需要非黑即白,很安全,因為他這講在我們的政治文化當中,越做越好,但是於國於民無濟於事相反會使我們面臨一個,出現一個巨大的戰略誤判。而由此使我們也會走上可能戰略錯判的一條道路,所以這一點我們要以一定的警惕。
來源:邱震海自媒體,微信公號:qiuzhenhai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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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頻合作:蜻蜓FM,音頻轉文字合作:@訊飛聽見 www.iflyre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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