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敦煌》解說詞(第3集)
《敦煌》:第三集《藏經洞之謎》解說詞敦煌,這個絲綢之路上的重鎮,曾經風雲際會,見證了古老的中華帝國和廣袤遼闊的中亞地區無數的歷史變遷和盛衰榮辱。當朔風和黃沙蝕盡最後一絲榮光,敦煌也無法跳出盛極而衰的宿命。衰落的敦煌被人漸漸遺忘,直到公元1900年,「忽有天炮響震,忽然山裂一縫,吾同工人用鋤挖之,欣然閃出佛洞一所,內藏古經萬卷。」道士王圓籙誇張地描述了他在敦煌莫高窟發現藏經洞的過程。愚昧的王道士怎麼知道他挖出了亞洲最偉大的古代文化寶藏。敦煌也因此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數年之內,藏經洞內的典籍書畫被各國探險者割裂瓜分,流散到世界各地。如今,平靜祥和的敦煌依舊保持著它與生俱來的文化熱度。人們已經習慣於打那個聞名世界的小小洞窟稱做「藏經洞」。 在今天敦煌的莫高窟,藏經洞的正式編號是十七窟,位於第十六窟內甬道的北壁。這件文書現藏於俄國聖彼得堡東方研究所。從題記中可以看到,它寫成的時間是大宋咸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002年,只是現在所知發現於藏經洞的文書中有題記的最晚的時間。因此,學界普遍認為藏經洞封閉的時間應該在公元1002年之後,也就是說,在藏經洞被重新鑿開之前,這些珍貴的文獻已經沉寂了近九百年。雖然敦煌文獻幫助我們破譯了不少撲朔迷離的歷史密碼,但是藏經洞的性質和關閉的原因,卻一直是個謎。對此,學者們也存在著不同的看法。「為什麼這些數量眾多內容紛雜的文獻會被儲存在這裡呢?我主要認為可能是避難說,主要是受戰爭的影響;那麼敦煌的僧侶們呢?為了避免這些藏經受到戰爭的破壞,而把它們封存在藏經洞之中。」除了「避難說」,對於藏經洞的形成,敦煌學者還有另外一種觀點。「藏經洞的東西,實際上是被古代的敦煌僧人所廢棄的一些物品,這種觀點我稱之為,『廢棄說』。」根據已有的敦煌文獻研究,我們可以發現佛教典籍佔了藏經洞文獻的近百分之九十,而其中很多的佛教典籍,又與始建於公元834年前後的敦煌三界寺有關。據記載,自西晉僧人竺法乘最早在敦煌建寺弘法開始,歷代僧俗都在此地營造寺院。晚唐五代,敦煌的官方寺院有十七所之多,三界寺便是其中之一。 那麼,三界寺與藏經洞到底有著怎樣的關聯呢?
公元900年前後敦煌發生戰事,三界寺在戰火中被焚毀,收藏於寺中的全部佛教典籍隨之損毀殆盡,劫後的三界寺開始重建,但寺內藏經匱乏,不敷供養誦習之用,如何重建經藏,成為僧人們面臨的迫切問題。《三界寺一切入藏經目錄》 這件寫巻名為《三界寺一切入藏經目錄》,它長達 除了道真和尚以外,三界寺一定還有其他的僧眾參與搜集經卷,對寺院來說,經藏是血脈,不可或缺。道真和尚在這幾十年中是如何搜集佛經的呢?敦煌文獻中有這樣的文書記錄,「三界寺張僧政將去,法華經抄壹拾貳卷,阿彌陀經抄柒卷,梵天問疾經壹卷」,這是當年道真和尚親筆寫下的借條,由此看來,借經抄寫是當時道真和尚和寺中其他僧人為三界寺補充經書的手段之一。面對卷帙浩瀚的佛教三藏,以個人之力繕寫經卷以為功德供養,當然是杯水車薪。在中世紀的寫本時代,佛教僧團有專門負責寫經和管理經書的機構,經司。參與寫經的經生有出家人,也有在家弟子。繕寫經文有一定的報酬,不過,三界寺相對於城內的大寺來說,地偏人少,寺產不厚,他們請人抄寫經本,數量必然非常有限。三界寺里的經卷應該還有另外的來源。敦煌是絲綢之路上一顆最耀眼的明珠,千年之前,來自南亞、地中海、中亞等地的文明就已經在此匯聚,中亞西域佛教更是在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今天,每逢傳統的佛教節日,敦煌莫高窟前總會熱鬧非凡。當地虔誠的百姓會聚集到這裡,進香拜佛,在道真和尚生活的那個年代,人們為了祈求佛祖的保佑,經常向寺院捐贈佛經供養,以個人或者家族出資繕寫佛經,再把這些佛經捐獻給寺院,這部分佛經就成了供養經。這件寫巻里記載了一位名叫康秀華的施主為寺院出資抄寫《大般諾經》以為供養的事情。他一次向寺院捐獻了銀盤子三枚,總共三十五兩,還有麥一百石,粟子五十石,另外還有化妝品叫做胡粉,胡粉四斤。當時四斤胡粉就是六十四兩。「按當時的價格來折算,就是一兩銀子相當於五石麥子,這麼一個價格。那麼胡粉的價格多少呢?胡粉的價格就是一兩胡粉也相當於五石麥子,這樣折算下來,就是六十四兩胡粉也就是三百多石麥子左右。那麼三十五兩銀盤子折下來,也就是一百五十多石麥子,總共是六百石。一部大般諾經也就是六百卷,正好在這個價格上,這個價格是當時一般老百姓掏不起這個錢的。」眾多捐經者的名字大都不為人知,從這些殘留下來的題記和文書中我們可以感知他們施種福田時的虔誠,更有人為了捐施傾其所有,以換取內心的幸福和安妥。 由於三界寺地處偏僻,規模也不大,要在短短時間內迅速提高藏經數量,僅僅靠信眾供養也是不夠的,僧人們還要另想辦法。雕版印刷發明以前的寫本時代,書記寶貴難求。所以敦煌各寺院一直有將本寺部分閑置或損壞不全的佛經寫巻相互交換補充的習慣。 於是,到其他寺院去搜求成了道真和尚一項極為重要的工作。他滿懷希望地叩響每一家寺院的門環,每一扇寺門的背後似乎都蘊含著可能。他四處奔走,在高山大漠戈壁風沙之間艱難的穿行,慢慢的黃沙故道上經常看到他風塵僕僕的背影。 「像道真和尚向敦煌地區其他寺院裡頭乞求佛經這種行為就稱為乞經,那麼敦煌地區乞經呢,它很複雜。就是說,它不但是敦煌當地的寺院之間它的佛經交流的一種手段和渠道。那麼道真和尚呢?他向其他寺院乞經,同時很可能他也向中原地區乞經。」另外,敦煌地方政權每年還派出使團,使團中除了官員還有僧人,這些僧人除了請求經書,另一個目的就是巡禮,到中原地區的名寺古剎禮拜和學習。這種頻繁的交流使的敦煌地區的佛教深受中原佛教的影響,敦煌地區逐漸盛行起了五台山文殊菩薩的信仰。也許,道真和尚也曾是出使中原使團中的一員,這位滿腔赤誠,黽勉努力,持之以恆的沙門後來成為總管敦煌僧團事務的最高領導人。道真和尚為了完善三界寺的經藏耗盡了畢生的精力,在敦煌經卷里他的名字最後一次出現是公元987年,勤勉一生的他大概在這之後就圓寂了。
三界寺收集佛經的工作持續了多年,在道真和尚和其他僧人不辭勞苦的努力下,三界寺的藏經從無到有逐漸豐富起來。公元1006年,地處敦煌西部的于闐王國被一股外來勢力滅亡,大西北再次陷入新一輪的動蕩之中。消息傳到了敦煌,戰爭即將降臨的恐怖氣氛籠罩著沙漠中的這片綠洲。莫高窟附近的三界寺內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僧眾們擔心多年來苦心經營的藏經再次遭受滅頂之災,他們緊急商議應對之策,最後決定,把三界寺全部的經卷和佛教供養具立刻封存起來,以躲避可能的戰爭災難。經過周密勘察僧人們選擇了三界寺附近的一個洞窟,這個洞窟是晚唐時期敦煌地區河西都僧統洪(鞏?)和尚的影窟。河西都僧統就相當於今天當地佛教協會會長的職務,在洪和尚圓寂後人們為他建造了一個影窟,也就是紀念堂。三界寺的僧人們將洪和尚的塑像請出影窟騰出地方,來保護那些來之不易的經卷,經過整理,所有佛經都搬入洞內,碼放整齊,為了萬無一失,洞窟封閉之後,僧人們請人在封閉的整面牆壁上繪製了壁畫,以掩人耳目。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滅亡于闐王國的那股外來勢力並未東進。公元1036年,西夏王朝攻佔了敦煌。由於西夏也信奉佛教,敦煌佛教並未受到影響。按著常理推測,如果藏經洞關閉是為了躲避戰爭,而戰火併未降臨,,佛經又是僧人們日常必須使用的東西,那麼理應是重開洞窟的時候了,事實上,三界寺的僧人再也沒有打開藏經的洞窟,者又該作何解釋呢。 針對避難說的種種疑點,有的專家提出了另一種推測,廢棄說。也許它能為我們破譯藏經洞的前世今生。「它們實際上是被當時的敦煌僧人認為呢,失去了使用價值,沒什麼用處了,所以,敦煌的僧人就把它們按照他們自己的處理的方式把它們封存在一個洞窟裡面,因為是一些他們認為的廢物,沒有用的,所以封存以後呢,也就不再管它了,不再開啟它。」 方廣錩先生幾十年來為了編纂《敦煌遺書總目》走遍了世界上收藏敦煌遺書的主要機構,是迄今為止中國敦煌學界查閱敦煌遺書原件最多的學者。被今人奉為珍寶的敦煌遺書,真是如專家所說只是當時的廢棄物嗎?敦煌位於河西走廊的最西段端,自漢代以來,就是我國與西域諸國交通的要衝,沿著這條絲綢之路西來的佛教也較早的在此傳播。這是 在一千多年前,敦煌地區經常舉行各種佛教法會,法會中有一項重要的內容就是轉讀佛經。今天的法會中已經看不到這樣的儀式了。敦煌文獻中記載,在法會中轉讀的佛經首選位列大乘佛教經典首位的《大般若經》,人們認為,這部漢譯達六百卷之巨的經書是鎮國之寶,只要轉讀此經就可以積累莫大的功德,所有祈求的願望都可以實現。對《大般若經》的狂熱崇拜,使得這部經書的使用率很高,損壞的速度也就最快,在藏經洞中,就有大量的《大般若經》的經卷。佛經長期流通,時間長了難免損壞,為了保證經典的正常使用,敦煌寺院經常在僧團的統一安排下,進行經典的清理檢查,發現破損及時進行修復或者重新抄寫替換。遇到破舊重複的佛經便剔除出來,堆放在寺院的某個指定的地方,這個存放殘舊經典的地方,僧人們稱之為故經處。年復一年,這裡積累了很多破舊的經書,可是這些破舊的佛經為什麼要這樣一直對方保存呢?它的主要原因就是敬惜字紙。「傳統有倉頡造字鬼哭夜這麼一種說法,因為人本來就夠厲害的,文字呢,認為是奪天地的造化的,人要是創了文字,那鬼絕對就治不了人了,鬼就害怕了。所以對文字的一種敬畏的心理使得人們對於寫了文字的這個紙張,都是非常珍惜,不能糟蹋。」另外,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敦煌的紙張要靠內地轉運過去,有限的來源使得紙張非常珍貴,因而敦煌各寺院對紙張的管理都十分嚴格。 在僧團專門負責抄寫經書的機構,寫經之人領取幾張紙都要一一記錄在案,抄寫完畢必須將紙張如數交回。如有抄寫錯誤,則須在紙上寫一個「兌」字,然後憑這張紙去領取新紙。為了節約紙張,通常每張紙正面用過之後,還會反過來使用它的背面。既然紙張珍貴,那麼為什麼在這些封存的經卷中還有大量背面未曾使用的捲軸式經卷呢?據專家考證,這與五代以來雕版印刷的技術進步有關。公元971年,四川地區開始雕版印刷,佛教三藏的總集《大藏經》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由中央政府組織刻印的雕版大藏經,因始刻於北宋開寶年間,後世稱為《開寶藏》。這裡是位處南京的金陵刻經處,它始建於1866年,至今仍然保持了傳統的木雕刻板印製佛經的方式,在這裡記錄了經書的製作工藝。首先把待印的文字寫在宣紙上,反貼於木板,然後用手把紙搓掉,墨字便留在木板上,再用刀將每個字的筆畫一筆一筆雕刻成陽文。書板雕好以後,先用刷子蘸墨在書板上刷一道墨,接著,把宣紙覆在板上,另外用乾淨的刷子在紙的背面刷掃,把紙張揭下來,一頁書就印好了。這樣一塊塊書板,一紙紙書,周而復始,再經過各道工序線裝成冊,一本書就這樣完成了。最早的雕版《開寶藏》經本大部分已經亡佚,所幸我們還能通過《開寶藏》的覆刻本《趙城金藏》看到它的大部分內容。《開寶藏》的刻印先後歷時十二年,共雕版十三萬塊,最終於公元983年全部完成。《開寶藏》印刷完成以後,北宋王朝將這部大藏經輸送到了遼、西夏、高麗、日本等地。敦煌地方政權與北宋王朝一直有著朝貢關係,他們也數次向宋王朝乞求賜予金銀字藏經都得到了賞賜,這次敦煌也得到了《開寶藏》。敦煌地區的佛經因此豐富起來,同時經濟的發展也是的紙張不那麼珍貴了。這樣看來,殘破的捲軸式經卷似乎已經沒有必要在保存下去了。 「藏經洞的遺書絕大部分都是佛經,佛經就是佛、寶、僧三寶裡面法寶的代表,既然是法寶的代表,那對於佛教徒來說是無比神聖的,即使它用破了用舊了,也不能隨便處理,要有一個妥當的方法。在敦煌莫高窟呢,它恰巧有很多的洞窟,而且呢,經過清理,出來的佛經非常多,那麼這也因緣湊巧,他們就選了這麼一個合適的洞窟,把它放在洞窟裡面封閉起來。」如果廢棄說成立的話,廢舊的佛經似乎是被很恰當的處理了,然而,在藏經洞中還有大量的從東晉到北宋時期的官府文書以及社會經濟類文書,這又是為什麼呢?在晚唐五代時期,佛教是敦煌地區的官方宗教,在百姓中影響非常大,當地佛教教團的僧官都是統治敦煌地方政權的座上賓,甚至成為官府中的高參。藏經洞的原主人洪和尚被中央政府任命為河西都僧統,管理河西地區的宗教事務,並以其身份參與地方政務。隨著世俗政權的鞏固,當地官府對佛教教團的控制也日趨加強,甚至百姓出家也要通過節度使同意。 這是一件度牒,上面記錄著公元938年官府批准一位姓張的女子出家的內容,「有女勝蓮,生之樂善,聞佛聲而五體俱歡,長慕幽宗,聽梵響而六情頓喜。今為父王忌日,廣會齋筵,既願出家,任從剔削者,故牒。」
而這幅敦煌壁畫更加形象地向我們展示了那個時期女子梯度的情景。 剃度藏經洞里,晚唐五代時期的官府文書往往都與佛教寺院有關,而另外一批晚唐時期的官府文書是因為僧人利用它們的背面抄寫佛教文獻所以保留了下來。敦煌因為同中原地區的廣泛交往,自古農業就十分發達。今天,這裡依舊保留著傳統的農耕方式。而一千年前的敦煌壁畫就用簡潔寫實的線條描繪了百姓農耕的場景。在晚唐五代時期,敦煌的僧人們也可以擁有與普通百姓一樣的經濟生活,從事農耕勞作,擁有寺產,還要按著官府規定承擔賦稅,甚至服兵役和雜役。由此看來,藏經洞出土的敦煌文獻中出現借據、房契、賬本等社會經濟類文書也就不足為奇了。事實上,在藏經洞內的文獻包羅萬象,既有大量的儒家經典,也有後世罕見的異質宗教的文獻,還有古代西域少數民族的文本,以及大批表現了社會生活方方面面的各類文獻,為我們了解當時活生生的社會生活提供了鮮活的記錄。另外,藏經洞中還有大量用於供養的絹畫等精美的藝術品。讓我們按照廢棄說的觀點來還原一下當時的情形。 在藏經洞封閉前,敦煌佛教教團的都僧統召集各寺院的僧官統一布置了各寺院清點藏經的活動,清點工作完成後,各個寺院清理出來的淘汰物品需要作統一的處理。經過詳細的討論和實地考察僧人們發現洪和尚的影窟大小適中,於是決定把淘汰下來的物品放入這所洞窟。各類經文文書及供養品就此不見天日,在黑暗中封存了九千年。公元1900年當藏經洞被發現時,這些經卷文書依然整整齊齊地碼放在那裡,雖然道士王圓籙不斷地翻弄,但是直到1907年斯坦因到來時,藏經洞還是基本保持了原貌。依據他在《斯坦因西域考古記》中對藏經洞的描述,有專家認為,藏經洞中的漢藏文佛經是按照佛教經錄分帙存放的原則擺放的。其他種類文字的文獻以及繪畫也都按分類存放在一個個包裹之中。既然是廢棄品為什麼還要加以如此認真的處理?對於這一疑問,廢棄說似乎也沒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所謂敦煌遺書是被古代人廢棄的,這絕對不意味著說我認為敦煌遺書沒有用處、沒有價值,因為古今人的價值觀念是不一樣的。敦煌遺書在我看來,它有文物、文書、文字三方面的研究價值,所以它是一批中華民族,我們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來的一批文化瑰寶。」 藏經洞內的漢文敦煌遺書共有五萬八千號左右,此外還有一些絹畫及其他文字的遺書。今天,敦煌遺書已經成為我們跨越時空與古人交流的橋樑。這幅《全天星》圖是現知全世界最古老星數最多的星圖。這卷唐代舞譜用文字將那個時代的舞姿曲調記錄了下來。而這些有關《壇經》的文獻,是我們對禪宗這個中國佛教中最富有民族特色的宗派的早期歷史有了更全面的解讀。另外,從敦煌遺書中還可以看到中國書法字體的演變、書籍裝幀演變等細節。敦煌藏經洞是一個真正的藏寶洞。在它開啟後,在世界人文學術中產生了一門顯學敦煌學。敦煌遺書成為研究中古時期中國歷史以及中國西域和中亞地區歷史的資料寶庫。無論是關於藏經洞封閉原因的避難說,還是廢棄說,都僅僅是依據歷史碎片做出的猜測,還遠不能圓滿地破譯這個千古之謎,或許,謎底最終也不會顯現。莫高窟里美輪美奐的壁畫,喜怒安詳的彩塑,和藏經洞里的珍貴文獻,讓我們真切地觸摸到了歷史的脈動,因為在莫高窟,歷史與我們近在咫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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