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心疼了:徐繼畬一輩子總是問別人借錢花,當那麼大的官還有什麼用?

徐繼畬

(徐繼畬及其《瀛寰志略》)

徐繼畬 (1795年—1873年),字健男,號松龕,山西五台人,系五台徐氏十五世祖。曾任清福建巡撫兼署閩浙總督。身為清王朝一員封疆大吏,然而他的清廉、貧困卻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足不履權貴之門

(翰林院遺址)

徐繼畬於道光十年服闋入都後,授翰林院編修。他除入朝勤於編修外,暇時曾教其姊兄梁問青的兩子偽謙、鳴謙學習。他耿介自信,嚴守清廉節操本分,足不履權貴之門。

手不納官民之贈銀

道光二十二年九月,徐繼畬擢授福建布政使不到半年,連升三級。徐繼畬初到任時,首府照舊規奉贈番銀4000元,系一府六縣所攤,徐繼畬婉言謝絕。又當時在閩富紳廣東南海人潘德畬好結交文人學士,向與龔自珍友善,慕徐繼畬為人,以白銀千兩相贈,徐繼畬亦婉言謝絕。

徐繼畬在廣東按察使任上不足三個月,即打道返回福建任布政使,在回閩的路上,拜讀路旁石刻晉朝詩人吳隱之《酌貪泉詩》。詩曰:「古人云此水,一歃懷千金。試使夷齊飲,終當不易心。」吳隱之時任廣州刺使,以清操著稱於世,徐繼畬讀罷感慨系之,手批曰:「余為廣東臬司,三月而去。寅友贈路費五千金,堅卻不受。人頗訝其矯廉。然誦隱之此詩,自覺憂多愧色矣!」

頭不頂捐資之官

(現在的神光寺)

徐繼畬因神光寺事件,被咸豐帝撤職降級後(由二品降至四品),他寒心已至,決定從此下台,最為妥善。然在1852年春,他的朋友建議以捐款的形式抵消處分,算來需三千金。二月初八他在家書中說:「無論囊空如洗,斷無此力。且以曾任封疆大員而捐抵求升,豈不熱中太甚!行年已將六十,營營躁進,意欲何為!倘聖主以為尚堪驅策,不在於有無處分。如聖意已置之度外,即使捐免處分,又安見其必升?現已決定主意,如屆秋冬無轉動,即引疾歸去矣。」

幾番赴任竟無旅費

(北京老衚衕)

徐繼畬為官清廉,京城無私產,只能賃房而居,他花每月三十五千錢租了西單牌樓絨線衚衕六部口的二十餘間灰棚小房。由於徐繼畬薪不抵支,身無積蓄,前後幾番調任,竟無旅費。道光十三年,徐繼畬授陝西道監察御使,仍手無旅費。徐繼畬閑暇時教姊兄梁問青的兩個兒子學習,梁知道他身無積蓄,便給姊弟提供赴陝西的旅費。道光十六年七月,任職陝、桂監察御使三年的徐繼畬,宣宗帝擢他為廣西潯州府知府。然他囊中羞澀,只好從堂叔凱軒借銀百兩,攜夫人與姊夫薄石農赴桂的川資。

亡妻靈柩無錢託運回籍

1846年閏五月初十,徐繼畬的夫人續戴月卒於福州館舍。夫婦相處36年,從丈夫出守潯州,由廣西到福建,又由福建到廣東,再由廣東而回福建,續戴月隨侍丈夫幾近20年,操持家務,使徐繼畬無後顧之憂。然直到徐繼畬1851年3月,回到京城,亡妻的靈柩仍因無錢,無法託運回五台縣東冶徐氏祖塋,還寄放在福州一寺中。

無錢捐輸清王朝

從1856年正月到1865年10月的十年間,徐繼畬在平遙超山書院教書以換取清貧生活之需。超山書院給他的酬金不足以養家糊口,課餘為人撰寫序傳,按儒家的規矩收取束脩,方能維持一家人的清貧生活。

(八國聯軍進攻圖,西太后岌岌可危。)

1860年八國聯軍攻進北京,國庫更為拮据的清王朝下令要 「曾任督撫司道在籍之員一體竭力捐輸」,部文由省發至五台,五台縣令照抄一紙給徐繼畬。然他囊中羞澀,又恐縣令為難,無奈修書給在山西巡撫衙門任廉訪的瑞五園:「昨接本縣余小欄父台來信,並抄寄新奉捐獻邵文暨省局札……因弟後來雖改京卿,旋即罣議,而外任十餘年曾經撫藩臬道,受兩朝深重之恩,當國家多事之日,毀家紓難分所當然。惟弟雖外任十餘年,而所在皆極苦之缺,辦公之外家中並未置有田產……世上未有如弟貧,未嘗不自悲自笑也。現在時勢孔亟,益非從前之比,凡有血氣誰不矢涓埃之報。而弟則無家可毀,既貧窘不能措貸,有軀可捐又老病不任金革,在平遙主講五年,館俸每歲二百四十金,不足供家中食,指祖遺微薄之產,年來折變供餐亦已殆盡。今欲勉竭些許,惟有將皮衣兩篋盡行折變。然所值不過三百金,且旦夕未能出手……輾轉彷徨,無以自處。方伯向未通信,未敢冒昧奉瀆,惟大公祖夙嘗共事,知管仲之貧者無如鮑叔。生平口不言貧,至此山窮水盡之秋,有不能自諱之勢。伏乞將弟此函轉暨致方伯暨局中諸位,便中婉回中丞,討一示下,以便回復余令,不致令其為難。」

徐繼畬為官前後30餘年,確實做到了「清正廉明」,以至罷官後囊空如洗。罷官歸里後他在祖塋上宣讀的《謝政歸里祭主文》中說:「惟謹潔自守,尚未玷先人清白」,確實是他一生為官清廉的真實寫照。

(本文略有刪改,作者:呂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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