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破解社會管理難題 鎮街成為突破口
安卓 林小昭
增城「6·11」事件發生後,在廣州及整個廣東,社會建設成為重要議題,其中,如何破解在長期經濟發展過程中積累下的社會管理難題是其焦點,在此背景下,被忽視了多年的鎮街等基層建設提上日程。
尷尬的鎮街管理層
據粗略統計,街道辦日常要負責80多個方面的內容,但在職人員不過30多個人。
比街道辦更加尷尬的是居委會和村委會,居委會本身是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在農村為村民委員會,他們負責辦理公共事務和公益事業,調解糾紛,維護治安,並且向政府反映意見、要求和提出建議。
而現如今,居委會成了街道辦的延伸,政府的一角。一個居委會主任向《第一財經(微博)日報》表示,目前所做的絕大多數日常工作屬於政府職能工作範疇,承擔的各項經常性、季節性、階段性工作多達30個大項、140多個小項。
在村委會,尷尬之處在於如何管理數倍於本地人口數量的外來人口,比如增城「6·11」事件發生地大敦村裡,本身村民7000多人,但是外來人口就有5萬多人,管理還是原來的大隊模式,沒有行政資源,也沒有執法隊伍,只能是聘用治保隊員,治保隊員多數是本地人。
街道、居委會、村委會各有所限,再也沒有精力耐心地服務於本社區的居住者,本地人或外地人,其所帶來的弊端就是基層矛盾無法及時得到排解,從而引發令人不愉快的社會事件。
基層建設成突破口
「6·11增城事件」發生後,基層建設被提到歷史高度,成為社會管理改革的重要突破口。
廣州先行出擊,其即將審議通過的《中共廣州市委、廣州市政府關於全面推進街道、社區管理服務改革創新的意見》提出,原則上區、縣級市直接面向居民群眾的相關職能和事權,要下沉到街道;改革方式上要在街道上建立一隊兩中心,即一個政務服務中心、一個綜治維穩中心、一個街道綜合執法隊;逐步在社區推行直選等。
據了解,這些改革創新,將極大改變廣州社會管理的架構與方式,推動街道等從管理人到服務人的轉變。
「現在的問題是,很多地方把事務下放,而人權、財權等不下放,底下的人累得要死,結果又沒有解決事情的能力,老百姓也找不到反映訴求的渠道。」對此,廣東省委黨校省情研究中心主任蔡兵接受本報記者採訪稱。
廣州市中心區某街道負責人也告訴本報記者,街道、社區職能的轉變,需要在人員經費等方面也相應配套,目前一個街道的人員編製只有30多人,而為了應付日常事務,不得不雇了100多人的合同工。
管理外來人口的思考
現如今,廣東也在反思,用原來的管理模式,單純依靠本地人來管理龐大的外來人口是不行的,要發揮外來人員本身參與社會管理的作用,促使他們融入當地社會。
蔡兵分析,現在的社會矛盾之所以這麼多,而且很多矛盾很尖銳,實際上是我們的改革滯後。用老體制、老辦法應對社會管理,必然帶來很多問題。
「實現社會建設和管理創新需要兩個方面,一是自上而下,權力下放,人員和機構進一步貼近老百姓。另一方面,自下而上,民間尤其是基層應該建立完善相關的基層自治機構,讓民間和政府充分互動起來,」蔡兵說。
在增城,自下而上的變化已經出現,中新鎮要求把每周二作為鎮機關幹部掛村工作日和村(居)「兩委」幹部聯席會議日,協助村裡的常態化管理和服務。另外,中新鎮將搭建社會力量參與共管共建的調解平台,聘請一批企業家、人大代表及社會知名人士作為特邀調解員,參與到基層的社會管理和服務中。
大敦村也啟動了對轄區內17個合作社和1個開發區的流動人口和出租屋摸查,為接下來的各項社會管理創新工作打下基礎。
據了解,在基層管理方面,廣州著重探索如何將「農村人管理模式」轉化為「都市人管理模式」;如何將「農村式管理方法」轉化為「城鎮化管理方法」;如何將「本地人管理模式」轉化為「本地人與外來人共同管理的模式」;如何實現基層組織由「管理型」向「服務型」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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